夜幕下的似水流年（全本在此）

檀香秘扇

何岳的个人资料就那样摊开放在了我面前的办公桌上，我想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下午和小顺做爱以后我就开车把他送了回去，临下车的时候我把电话留给了他，让他有空再找我玩。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爱上了他，甚至于连喜欢都算不上；但是这个孩子的身上就有一种东西很是吸引我，以至于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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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下车的时候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而我则是一骑绝尘而去，只是在倒后镜里面我看到他站在路边看着我。我知道MB也有爱，虽然在很多人眼里看来他们的爱太物质太现实也太没有价值；但是爱就是爱，你漠视它甚至无视它，它还是会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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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我不想和小顺有什么纠缠，因为他是MB而且还有男友。但是有些事情未必就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掌控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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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夹上何岳的照片正对着我的视线，我看了一眼以后无奈地又拿起了手机，慢慢地拨出了一个号码。刚才坤让羽哲通知我直接联系一下何岳，有些事情还是如期敲定了比较好。不知道喝彩最近是怎么了，坤有很多事情已经不直接给我说而是让羽哲转告我。其实从加拿大回来以后我就搬到和坤同一层楼办公了，我们两个的办公室相距只有不到二十米。

或许这就是总裁的风范吧，我虽然不理解但是完全能接受！

何岳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人接。我悻悻地挂掉了电话，接着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最近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有时候我甚至于不得不把它们记录在随身的记事本上以防止会忘记。人家都说忙点好，以前我也是这样感觉，但是现在却有另一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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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铃声大作，把我吓了一跳。我拿过来一看是个固定电话的号码，这个号码很陌生，绝对不是存在于我记忆中的。我端正了一下坐姿按下了电话的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的空白，并没有人说话。我喂了好几声，甚至于还看了看电话。

0 w7 v3 w" J* W( L, m4 ?“你好，我是何岳，请问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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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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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您好，我是喝彩的肖海洋，我们猎头部的同事和您做过初步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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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就是你们，所以我不得不跑到外面来打这个电话。”何岳的声音很低沉，“难道你们这些做猎头的不知道要为你们的客户和当事人保密吗？难道还要让李开复当年跳槽谷歌而带来的麻烦官司重演吗？”

我没有想到交谈竟然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情况开头的，一时间愣在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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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h6 z4 p: F( }) P“算了，我现在没有空追究你们的责任划分问题，切入正题吧，有什么事情。”

8 k5 p" g% P2 E听到这话我不禁舒了一口气于是赶紧说道：“何先生，我和高华电商的人已经做了深度交谈，他们的中国区CEO很希望你能够入职他们公司，职位则是中国区资深高级副总裁，全面负责市场和销售板块。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可以让我有机会和您见一面了吧？”

4 V+ O5 r9 Z: b& i2 a$ U8 B4 h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死一般的沉默，而且时间也变的长了起来。在过了整整两分钟之后我才听到了他说话。

6 p! b4 Z8 v% T/ q: H  n“确实诱人，不过我几十年的职场经验告诉我，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显得不真实了。”何岳顿了一下说道：“我这个人的原则是了，可以不聪明但是不能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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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 O  V7 T2 j8 J1 u我也知道这些公司高管选择跳槽的时候都很谨慎，因为他们都有一系列的竞业合同在身；尤其是那些顶级高管，往往入职的时候还得签相当数量的保密协议。这些协议都是由那些执牌大律师反复斟酌过的，一个不小心损失的不仅仅是金钱，有时候是自己一辈子打造起来的心血，甚至于是自己的命！

“那您说个地方吧，说个你熟悉的地方，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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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G2 M; s9 m* S5 W+ k何岳沉思了一会说道：“一小时以后，老电影咖啡屋。记住，就你自己来，我不希望还没动作就被业内传给风生水起的。”

shulee

写得真好，很喜欢这篇小说，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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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第五十五章
何岳要求见面的地点其实在上海是很有名的，属于典型小资情调的那一种。以前我和浩然曾经去过那边一次，所以对于地址我隐约还有些印象。临走的时候我特意关照了羽哲我的去向，让他有事情的时候可以电话找到我。但是这一路上就不是很顺利，堵车早早在地就出现了。

整整一个小时以后我才走进了老电影咖啡屋，这里的时间似乎和外面是隔绝的：外面是一片喧嚣和熙熙攘攘，而里面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安逸，让我感觉就像回到了张爱玲笔下的世界一样。我推门的时候带响了门上的铃铛，于是随着铃声我看到了好几对男女扭脸看我的眼神。

$ l  I8 t) l+ U. ^5 `服务生很客气地把我让到一个卡座坐下，在听清楚我要的是英式红茶以后同样也很恭敬地退了下去。我趁势四下环顾了一下，视线所到之处几乎都是红男绿女，何岳似乎还没有到。我整了整衣服而后把自己的身体深深地迈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这几天忙的有点厉害，我的头不时地会有一点微痛；加上何岳加盟高华电商的这个单子又引起了很多的注意，这自然也就要牵涉到我相当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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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 X, q5 I1 g3 h4 _2 Y# @我用手指按摩了一下太阳穴，接着又端过刚刚呈上来的红茶喝了一大口，烦躁的情绪这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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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电影咖啡屋的环境很好，放眼望去不是情侣在轻声细语就是带着耳机的帅哥美女在各自享受；我看了一眼手表才发现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八分钟，但是那个神秘的何岳还是没有露脸。不过我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因为像他这样的老手尤其是IT界这种到处都是秘密的行业，不小心一点的确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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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短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拿过来一看是何岳发来的信息，内容很简短，问我有没有到。我下意识地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回复了简短的两个字，到了。还没等短信发出去，我的对面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 F2 Q$ F4 e6 ~# b; w“你好，我是何岳。”面前的这个男人边说边向我伸出了手。我赶紧伸手响应而后就邀请他在我对面坐下。我注意到他的手上已经端上了一杯英式拿铁，看来何岳很早就到了这里观察环境；刚才给我发信息也就是想辨明我的方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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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职业病改不掉了。”何岳看到他盯着他手上的咖啡看，想来是猜到我已经了解了他的意图。“安全第一，这一直是我的职场信条。我们做IT的有太多不能说的事情，所以嘛，我想肖先生一定能够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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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t0 H1 V) k0 u3 W3 G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作为回应。这种事情我见的实在很多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何岳看到我没有反感的意思，于是单刀直入地问道：“喝彩这次能够派你这样的人出马，是不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了？你们猎头部的同事话术方面可是欠佳啊，每次都是给我画饼充饥，那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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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6 v* f4 P) Q# ^# @% H我静静地听完他的这段略带牢骚的话，在想了一下以后把一个随身携带的大信封扔到了他的面前。何岳半信半疑地接过去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而我则是死死地盯住了他的脸。过了好一会，这个一直不苟言笑甚至有点自命不凡的男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意思笑容。这是那种谄媚的笑容，瞬间让我觉得心里超级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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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彩就是大公司啊，什么事情经过你们这么一弄就变得顺风顺水了。”说着他从自己的雪茄盒子里抽出一根雪茄递给我，可惜的是我只是看了看并没有伸手去接。何岳笑了一下把那根雪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点上了火。

“何先生对这份备忘录还满意吗？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委托我们喝彩做您的全权代表去和资方接触。”说着我取出随身带着的一支签字笔递了过去。

何岳并没有立刻接过我的笔，反而是一脸轻松地靠在了沙发上抽起了雪茄。我知道他这是在拿糖，想显示那种别具一格而又不求与人的感觉。到了此时这一步，我心中对他的反感已经越来越重，于是我很轻蔑地把笔扔在桌子上，接着双手抱在胸前也靠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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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就这样对峙了起来。在我心里很不喜欢这种自命不凡的所谓职场精英，其实你算什么东西，比起坤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看着何岳慢慢地说道：“何先生是不是对备忘录的条款有什么意见？你大可说出来，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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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u6 ]4 \, S9 ]- t何岳吸了一口烟说道：“我觉得你们还可以做的更好也能表现的更有诚意，比如说把你们那份佣金里面的20%再分给我，这样我们以后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说着他探身向前说道：“我在IT里面的人脉很广很深，连我的老板都佩服我，只要我稍微动动手指，你们喝彩的高端人才库就能有更多的储备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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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R# _- S0 D; q9 m讹诈！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的讹诈!

6 w% b* ^$ Z0 I5 P# t跟浩然和坤这么多年，我养成了两个习惯。第一是处变不惊，因为就算是惊了也没有用，还不如来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第二，那就是遇弱则弱遇强更强。面前这个贪婪的男人瞬间激发起了我无限的斗志。想到这里，我从沙发上慢慢地探身向前，取过丢在桌子上的那份备忘录，在看了一眼何岳以后，我用力地把它撕了个粉碎。

1 `' L& P( V) b6 z何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这番举动，然后有点结巴地说：“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 c; Y3 f& B; O5 s" ]我慢慢起身然后双手扶着桌面说道：“我老板说做人要懂规矩，只有懂规矩了才能有饭吃。不懂规矩的人就只能吃猪食。”我一边说一边把撕碎的备忘录塞进了先前带来的那个信封里，“没了张屠夫，难道我们喝彩就要都吃带毛猪了？何岳先生，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单你黄了。还有我会把今天的事情通报给同行，你以后就不要再想跳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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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I+ o$ ?  Z说完我抽出一百元扔在了桌上，一个转身把何岳吃惊的眼神丢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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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坤把那个装着何岳个人资料的文件夹狠狠地摔在了桌上。我知道他一定是很生气，但是何岳今天下午的表现实在也让我恼火。我知道现在最好的方法是闭上我的嘴，因为此时此刻我说什么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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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Q& g6 A6 [! R9 P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故事！而我现在不想做一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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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不是我说你，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脾气呢？”坤说话的时候明显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高华电商的单子高达三亿，谁都想拿到手，我们好不容易才抢先了一步找到何岳这个合适人选，现在倒好，你一通脾气就算是给我弄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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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8 S" L$ F8 p# `2 ?% u5 z; X# }& ^我紧咬着嘴唇听着坤对我吼着，自我认识他开始虽然被他打过耳光，但是还没有被他这样吼叫过。换在以前我可能眼泪已经就下来了，还好现在是有了些道行。

9 i4 A- a* Z, O5 D- s" r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没有做错，对于这些不懂规矩的人就得这样去教训他们。他竟然敢要我们分猎头费给他，他大脑进大便了。”我喘了一口粗气说道：“何况我就不相信没了他我们喝彩就做不成这个单子了。我们的人才库里面有很多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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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9 ~$ s/ c/ |0 C% l坤猛扭身看着我然后走到我面前几乎是贴着我的脸说道：“你知道什么，如果单纯只说是业绩能力，和他何岳一样出色甚至更加出色的人都是大把大把的。但是我们选他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说着坤下意识地看了看办公室的门，然后死命压低声音说道：“何岳最大的本事就是做资金的渠道，搬钱的，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和高华都想借用他的渠道。其实跳槽什么的都是表面的，我们想的恶就是他带着资金渠道过来。”

我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何岳擅长的其实是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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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第五十六章
- ]0 A( b( q' [2 Y& ^& E2 H夜里十一点半的时间，我和坤坐在他那辆迈巴赫的后座上抽着烟彼此沉默不语，张鑫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羽哲在副驾座上。我们这辆车的前后各有一辆吉普车，这时候所有车的大灯都开着，拥挤在一条不算长的小巷子里面。车窗外面是五个彪形大汉正在挥拳痛打一个已经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小伙子。他满脸都是血，看样子神智已经不清醒了，但是为首的一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

0 }! A* N/ J7 C* ~) V“这小子亏他还是出来跑的，竟然有眼不识泰山，讹钱讹到我们头上来了。”坤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其的冷，“他自己管不住他的小顺出来卖淫，那就是他自己孬种无用。何况他也是MB，又有什么权利来说别人。”

我吐了一个烟圈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外面的情境。下午将近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对方称自己是小顺的男友，因为小顺被我搞了所以他要替他男友讨个公道，开口就向我要二十万。对于这些无聊的事情我一向都懒得搭理，所以当时就把电话给挂了；没想到这个小子财迷心窍后来又不断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甚至说手上有我和小顺上床的艳照，如果不满足他的条件就要让我曝光。于是乎就有了后来我告诉坤，而坤安排人引他上钩痛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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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q/ b( f( Q: ^迈巴赫的车窗摇了下来，那个为首的男人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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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6 v' x" J) s) z  r“老板，这小子不禁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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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2 |7 E* k0 x: Z0 ^6 v" A2 p坤闻言看了看窗外，这个叫刘寒枫的男人已经晕死在了地上，满头满脑都是血。我有点担心地问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男人说他们打的时候有数不会出事情的，不过这小子以后是没资本再出来卖了。坤做了个手势，只见两个男人把刘寒枫从地上架起来拖到了车边；那满脸的血污弄得我心里一个肝颤，身子也就由得往后面缩了一缩。

坤示意外面的保镖打开车门从里面跳了出来，我则是从另一边也下了车。坤走到被左右驾着的那小子身边，慢慢探头看了一眼。忽然他用力地扇了刘寒枫一记耳光，可惜的是，这一耳光打的虽然清脆，但是这小子已经都是半死不活的了,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杂种，也不看看自己的层次就敢来讹诈海洋的钱。”说着坤揪住了刘寒枫的头发。只见他双目紧闭，脸也肿的老高，嘴角流出的鲜血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他的牙已经被打掉了好几颗。我实在不敢相信就这一会功夫，这几个保镖的手段就能让一个做MB的帅哥变成一副渣滓洞人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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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伸了伸手，站在他身后的保镖给他递上一根烟并帮他点上了火。我走到他身边站定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给这个叫刘寒枫的小子说情，但是此时此刻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正如坤说的那样，别人打上门来的我们也就不要顾及什么了。

8 `; i! ^( r3 V8 o“我看还是算了吧，已经都打成这样了，下面就别再折磨他了。”我贴近坤轻声说道：“再说了，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从小顺手机上偷到我的电话号码的，这会子没准都已经后悔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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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然后就示意保镖们把刘寒枫拖上了后面的那辆吉普车，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话他就一个转身上了迈巴赫，弄得我也只能跟着他上了车。后面那辆车很快就倒车出了胡同，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心里忽然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说到底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弄出人命来。

“坤，行了够了，你要把他怎么样？千万不要弄出人命来，惊动了雷子我们都会有麻烦。”我一边说一边拉着坤的胳膊，“教训一下也就行了。他这样子以后也不能出来靠脸吃饭了，就此打住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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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G3 D, ^$ \- X! k9 D* G; M坤扭脸有点好奇地看着我。“我没说要把他扔进黄浦江，我让人把他扔到他们会所门口去。他这种杂种不给点教训不行，既然他爹妈管不了那就我来管。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也没那么傻，没事惹人命官司上身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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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舒了一口气靠在了沙发背上，心里祈祷着这小子能被过路人或者是会所的人发现从而捡回一条命，因为我看他的伤势失血一定不少。坤拍了拍我的腿让我不要担心，然后就招呼张鑫开车送我们去方承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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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想很可能是心情影响所致，我那晚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坤搂着羽哲在一旁和一个男孩边划拳边喝酒的时候，我却是一个劲地看手机。刚才进来之前我关照张鑫去杜飞他们那边看看，别真给我弄出人命来，但是这小子去了已经将近一个小时却还没有回信。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坐在我旁边的方承暄问道，“我这边这么多的帅哥都不能让你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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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他带进来的三个帅气的男孩，一个正在陪坤划拳，一个在前面唱歌还有一个坐在羽哲身边陪聊天。我叹了口气从桌上取过酒杯和方承暄碰了一下，而后一仰头来了个一饮而尽。没想到酒杯里盛的是苏格兰威士忌，这一猛喝直接把我呛的半死。方承暄边笑着边给我递过来一杯苏打水让我喝，而后又叉了一块新鲜的西瓜给我。

“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到我这里来了就要统统忘记。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今晚你看中了谁就告诉我，我让他们免费给你服务。其实他们都很喜欢你，只是你不开口他们也只能矜持着。”方承暄说这话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一种古今皆有的职业——老鸨，而且看他的样子活像话剧中的“金大班”。他的语气弄的我是既好气又好笑。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怎么样？”我贴在他耳边挑逗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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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 P7 X- V$ h  x$ z. [方承暄不仅仅是帅气英俊，最吸引我的是他的风度。他侧着脸看了看我说道：“那我们应该先来个法式湿吻才行。”说着他扳过我的头就亲了下去，那一幕应该是这样的：我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而方承暄则是很老练的闭上了眼同时他的头微微右侧，满脸都是陶醉的神色。

欢场中人就是与众不同，可以刹那间在好几种角色之间互换。忽然间我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我一边和方承暄接吻一边打开了信息，是张鑫发过来的，只有一行字。

“我把小顺给带过来了。现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