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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此发过怀念路遥的帖子,2014年11月17日是路遥逝世八十周年,今天我在此借此地怀念他!怀念路遥,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写这样的东西,似乎有些夸张。
6 \) U7 @% D4 Y3 |: x( D E也许在他人眼中,更有攀附之嫌。, c; G0 u+ Z4 ~6 A/ t
我不认识路遥,路遥也不认识我。
T3 [3 q! N+ T' C! m, j) H( v" I. j我只是路遥千千万万读者之中,普普通通的一个。+ y% s% l {! @
一个为路遥,为路遥的作品,流下过眼泪的读者。% f$ o1 W3 e" k
好在,路遥既非当朝红人,亦非富豪榜中人。
& A4 N" c5 x( s6 i- z更何况,很多人已经遗忘了他。
/ S$ E3 F/ P! V4 m- g( z那些追逐眼球的媒体,更喜欢关心政治正确的话题,还有与财富有关的话题。
1 [3 a/ ^) j* }: @: H一个死去了多年的老式作家,会有多少人记得?
* b2 U6 l3 x! @* Y3 n今天是路遥逝世十八周年。
; g1 J% U. M. x: N- u5 {7 w3 L今天的报纸,不知道有几家提到了路遥?哪些路遥故乡的媒体,不知道又登了些什么呢?
/ y# T- P( X+ C! k5 }1 D5 P% P当然,这是一个自由选择的年代,选择记忆与选择遗忘,纯粹基于个体的感受,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 y; ^1 C! ]) [# k8 X不过,我更愿意以一篇不搭调的短文,表达我个人的怀念,怀念一个人,怀念一个脚踏实地而又充满理想的时代。) ^! h/ H8 ]" O, O; s _. {
我没读过多少路遥的作品,但他最有名的作品,《人生》和《平凡的世界》,却不止读过一遍。
* ~$ p( c& k4 N7 s从中学时代前黄中学图书馆订阅的连环画报上绘画版《人生》,到后来的原著,到后来周里京和吴玉芳主演的电影,印象是如此深刻。好像也就是那部电影,周里京和吴玉芳从此成了大明星。: q* Q' d# o+ z
而《人生》一戏,可谓举国震惊,高加林也算是被唾沫淹得差不多了。& ?- h) h; o0 `, C* W
与最初接触《人生》时的懵懂无知完全不一样,我接触《平凡的世界》时,已经在大学了。
5 G, U9 C: h0 a; ]* n! x" Z最早接触,应该是在广播里。/ H& E) H; q- A2 [9 m$ A# P( D
当时的生活远不如今天丰富,通过广播收听小说和音乐节目,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我最喜欢的广播节目有两档,一档是小说连播,一档是今晚八点半(主要是音乐节目)。3 A$ ^( d: L! _" x+ r: X8 v
不独我,我的很多同学都喜欢。3 N+ Q6 C( X. `3 f7 s
尤记得当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小说连播节目播放《平凡的世界》时,我们班有最少有两个男生宿舍同时集中在收听,一边收听,一边讨论孙少安和孙少平的命运,讨论少平和田晓霞到底会不会成。
) j$ e0 T( V1 C" k# x田晓霞更成了我们的偶像。2 C% a2 U$ M+ F+ y, f) P. ~
但直到毕业之后,我才有机会读到完整的小说。, d7 i" O1 Y$ c$ v6 T! F4 Y, X
但那个时候,路遥所热爱的,也是他所描写的世界,却又一次开始了沉沦。
$ ]+ t/ I' u- U不过,那个时侯,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今天孙少平年轻的兄弟们,甚至他们的后辈,命运竟然比孙氏兄弟更为悲惨。
6 u* z/ K( t3 d5 I至少,少平一直能够怀有梦想,哪怕和师母一起,也对生活怀有责任和希望。
+ N1 U3 W8 L5 p+ Y3 d* w虽然历史不能假设,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倘若路遥活到了今天,他看到他的父辈、他的同辈兄弟,他同辈兄弟后人今天的命运,会如何落笔?
; K1 O/ N ?1 w1 B2 b$ P我同样想知道,倘若路遥活到今天,看到那些号称作家的人,那些获奖的作品,又会有何反应?( z: C5 F' E- P& t1 m3 C
我知道永远不会有答案。% N: O9 w- M' c( \1 z" P- y
也许是我离时代太远,太过奥特曼了。我现在基本不读当代小说,读,也是过去熟悉作家的旧作。如今作家千千万,阿猫阿狗也成了作家,我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小说阅读。# p! J2 n4 l$ E" @! ^
我也不相信读书榜的推荐。我本能的偏见,它跟各种流行榜单一样,过于利益化圈子化。
- M' r0 ~2 G7 `! L! G+ \5 z那些获奖作品,也许更不堪言了——在我还读小说的年代,就已经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了。我不相信它们在这样一个浮躁势利的年代,还能咸鱼翻身,回光返照。$ ], W- P! B. E' }4 p. x
当写作成为晋升之道,当写作成为富贵之路,当写作成为成名之方,写作都不存在了。
6 w9 v" O! F4 x& h, H3 ]这个意义上,我为路遥感到庆幸。
- t% V; b; H3 W, Z& ~世上也许再也不会有路遥这样的人,真诚地描摹自己生活的世界,并给人们以希望。8 E4 D1 H) A3 ^# F% A: E1 x
但没有人再为我们写作,写我们的生活。
* w$ X% c7 R I! M ^; K我要为路遥,为他这样一个真诚地为生活而写作的人,表达一个读者由衷地敬意。
8 U |. m# F% f& V, h D/ J2 K: \即便被人称为老古董,我还是可以沉浸在那些堪称经典的作品中。在那儿,至少可以荡涤自己可能同样污浊了的灵魂。4 U5 l6 W4 b4 i0 W, s& G& @
不过,还是有许多热爱路遥的朋友们记得路遥。那天我的朋友徐戈老师在围脖上推了血色浪漫中的音乐,提到读《人生》的感受,引发我的共鸣。
' w7 P/ c5 k1 w我也织了条围脖:& ~# C& @2 h E) J9 z5 p# ]. d
“我要对所有今天仍在阅读《平凡的世界》的朋友们表达由衷的敬意。路遥平凡的世界,于今人而言,已经成为一个乌托邦。虽然,在路遥的时代,那还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沧海桑田,杯具莫过于此。但我仍要向我曾经膜拜的作家,路遥,以及他作品的爱好者,表达由衷的敬意,因为那是我心中残留的家园。”7 k! P, s0 r5 ~% a; G
我并没想到,这样几句话,在围脖上引起了热烈的反响,毕竟,围脖上热闹的,向来不是这类话题。甚至,有再版《平凡的世界》的同行,要赠送书于我。
, t$ n8 ]" P) p' }哲人其萎,遗响犹存。好人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 h* V7 |5 P5 \, T1 ~3 p. v1 _感谢路遥。. T" _5 U9 f' a4 Y
“我们出身于贫困的农民家庭——永远不要鄙视我们的出身,它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将一生受用不尽。”
3 q7 Q( ?* w/ A0 ~1 x. Q5 T. t* S0 c, J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如是说。
: j0 u5 ?, ]/ ?% ?$ v ?' z# q% ^' p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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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_$ P3 f3 `, c g: n( b电影《人生》剧照。高加林(周里京饰)和刘巧珍(吴玉芳饰)。路遥原著
+ J0 ?9 I d' F h) y% ~) |(今天是路遥祭日,作为在我精神成长路上对我影响巨大的一位当代作家,我一直感谢路遥,也庆幸他最终离开了政治的轨道,成为了真正值得追忆的人。纱帽一时新,文章千古事。哲人其萎,遗响犹存。4年前的旧作,至今读来,仍然心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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