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8 L1 t$ b0 m- N- H
路灯下,眼睁睁地看着跑远的人,却没有任何权力挽留住他,一个人影缓缓跪倒在冷清的路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终于失去你了吗?晨?此时的少纶也不管呼啸而过的车辆,独自跪于路边。
: K5 U% {7 Y# O8 W2 I4 w 是下雨了还是我自己流泪了?我边跑边伸手抹掉脸上的湿润,呵!是下雨了啊!也是,对他已经没有泪再流了,雨水流到眼睛里,我视线模糊,远远看见一个撑着伞的身影匆匆而来,我笑了,分不清此时到底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只是看见那撑着伞的身影我就想笑,那个傻瓜他来了,来接我了。- X& R- O: @; k+ A- f* V
雨水是冰冷的,泪水却是热的,我知道了现在我的泪是为谁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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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像破了个洞般雨一直下个不停,一个不算宽敞的房间内两个交缠着的身躯律动着,一声声类似痛苦又交夹着欢愉的呻吟打破深夜的宁静。
p7 X. h* I6 X “少纶……你今晚……怎么了?”身下的人喘着气问道。
% o! u& ^) ~' }* l( U 没有停止身体的动作,也没有回答,向少纶疯狂地弛骋于身下的人,汗水沿着他强健的胸肤滑落,胸膛由于急促的喘息起伏着,透过室内微弱的灯光,看着那张曾经挚爱过的面容,颤巍巍地伸出手,一点一点抚上他因激情而染红的脸。向少纶快疯了,或许他已经疯了,无数个夜晚抱着身下的人却看到了另一张不同的脸,自己爱的人不是眼前的人吗?为什么会疯狂地想着他?想见到他,只要在远远的地方看上一眼心就不会这么疼,不愿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他,但是看次看门口相拥的两个人,为什么会难过到连呼吸也忘记了?难道我的选择是错的吗?
. B/ e3 s5 q8 w+ ~2 {/ f& L* X “晨……”一声嘶哑的低呼,向少纶在近滕翔体内释放。1 {. P9 @+ y% s+ f$ G8 B9 e. L& x
近滕翔浑身一僵,这是第几次听到少纶呼喊楚司晨的名字了?吃饭时、睡醒时、甚至像现在在床上时,少纶都会不经意间喊出楚司晨的名字。
: }( ~% z& Y+ T* g+ `0 N 抓起床上散乱的衣服,少纶向卫生间走去,没有开热水,冰冷的水打湿少纶的身体,也许这样才能让头脑清醒一点吧!1 Q; O, b$ q" [7 x. e9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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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洛,要不我们去一趟医院吧!”看着床上发高烧的修洛,我心疼不已。 u$ h$ k0 G, [/ k9 _$ {- a. v
修洛还是跟刚才一样使命摇头,“刚吃过药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
& n' Y% G. ^; R- x M: T 药都吃了一个多小时了,高烧也不见退下去,看他这样我快抓狂,又不能绑了他上医院跟他好好说又不听。9 X5 p& @' | [0 I8 a: T- g8 @
自从修洛出差回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我还以为他是出差累到了,原来是生病了而我竟然迟钝到没有发觉。* t, W; P/ p1 S* G) |) \
叹了口气“好吧,要是再过一会儿,你的高烧还不退下去的话,我们就去医院,没的商量。”6 B4 t# ]" s4 T1 l% o
修洛狠狠地瞪着我,我知道修洛害怕去医院,可是再这样烧下去也不办法,拧了把毛巾贴在他额头上,希望这样会快点退烧。
- E( N ^0 M7 z8 e3 \/ N4 \/ [2 G" ~ 过了一会儿,修洛已经睡着了,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我伸手探了一下他的温度,似乎好多了,谢天谢地,终于退烧,我吊着的心终于放下,再拧了把毛巾替换,顺手擦干他因高烧流出的汗。出了汗就好,最近修洛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好,脸色总是很苍白,让他去医院检查检查,说什么也不肯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惧怕医院。看来我要多做一点有营养的膳食给他补补了,牵起他修长的手指,好美的一双手,我不禁赞叹,已经好久没听到他弹琴给我听了,等他好了一定让他天天弹给我听。1 j; P) E+ }( t0 ^/ L) r: m
第二天我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躺在床上的修洛笑得好不开心,公司最近很忙,经常加班加点,我很少有时间陪修洛,这使我非常过意不去。+ @+ K. E5 t& u3 S8 W1 m k2 E
“上帝啊!请让我天天生病吧!”修洛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祷着,态度还极其虔诚。' o4 V% q/ r/ k O2 k/ ^
我笑着赏了他一个爆栗,“这种话可以乱说的?”见他不服气忍不住又赏了他一个爆栗。
8 Z" K1 T5 s0 D( v 捂着发痛的头,修洛一阵狂吼也赏了我两个枕头,现在的他哪里像一个生病的人,我看他比我还健康。# N8 H4 y# r- F; @+ x' q6 A
“司晨……今晚我们出去吧!”修洛央求着。
: m4 [7 W& m' V% h( I! M “不行,你生病还没好。”我无情拒绝。
# J! [) Z* c1 K' x" R “可是我都没久没和你一起出去了。”$ q( X, G- E: _: M9 E
“那也不行,等你生病好了再说。”我再次拒绝。
5 A! w+ g5 e, {0 t N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儿?”修洛一脸委曲却很好奇地问道。
# e/ Z: Q8 _+ w/ c& [- a, E 伸手把修洛微长的头发拢到耳后,他的头发好久没有修剪了,不过长头发的修洛也很好看,更多了一丝柔美。
+ U$ q, Q, U, L* e9 l “不知道你长头发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我喃喃自语。7 u; x1 P, P1 _/ i7 D/ M
“呃……我是问你要到哪里去,你可不要转移话题啊!”+ G" x+ n, f+ ^ Q9 X: }- z
“啊……哦,刚才经理打电话说酒吧很忙,叫我过去帮忙。”
: l g3 ]7 J" q+ J/ a 修洛拉长了脸:“不去行吗?”9 z$ z- L5 e! m, l* m; O( S' s
“不行。”我真怀疑这家酒吧是修洛开的,哪有这样当老板的?
# _) x! e, ^3 e 没理会修洛不依不饶的缠人功夫,在他脸亲吻了一下我便向酒吧飞奔而去,时间可被修洛磨掉了好多,现在已经是迟到很久了,希望经理不要开骂就好。( k# H$ x+ k3 S
刚下楼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少纶,他怎么会在修洛家的楼下?没时间再去猜想,再不去酒吧经理骂起人来可是很可怕的。
8 e7 j6 ~" C7 d3 M; Q C 与少纶擦身而过时,我的手被拉住,现在还只是秋天为什么他的手如此冰凉?
8 o) Y Z8 s6 W4 ?; n" d+ M8 O “晨……”少纶央求着。
9 c3 \" w: t8 j1 S. t' n 我极力挣脱他的手,却不得抽离,少纶抓得很紧,紧到我觉得手快要断掉。. h: r9 k, m# q5 G
“你放开我,向-少-纶。”对上他一双失神的眼睛,我绝情地怒吼。* ^8 [, v- S( |2 o
也许被我的这一声怒吼吓到了,也许被我叫出的向少纶这个名字吓到,他浑身一震,放开了我的手,我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过他的名字,从第一次叫他名字起我叫的从来都是少纶。
. [, H B' L; F( y' B$ L- N 也许他还记得的吧!因为我以前说过对陌生人才会连名带姓地叫。1 X, K. j: d% r+ U8 ]" p
一获得自由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现在你这样又是为何了?只会增加彼此的烦恼不是吗?你早已选择了你要守护的人,而我也已经有了我所珍爱的人,擦肩而过是我们最好的方式,可能是当初我们都太年轻,经不时波澜,你有你的温柔没有对我说再见,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说的,不是我没有努力,而是知道再怎么努力到最后还是注定离别。心已经没有了我在你身边多一分钟或者少一分钟又有何区别?不,应该说你心里至始至终从来就没有过我的存在。
) V1 K! ?1 {- \7 d5 x) L( Z! @5 L 然而现在为何又出现在我面前呢?- ~- m0 `3 Y' `% ^7 N) v
“晨……我想和你谈谈。”听到身后少纶追上来的脚步声,我停住脚步。' W. Y6 R+ F. ~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面对他我带笑问道。
# C- U* J5 v: V" }, q t$ I 少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我还是带着笑,没有一丝感情的笑,伸手拨了一下过长的留海,不明白为什么少纶脸上闪过惊愕的表情,又为什么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放下手我仔细观察手上有何会另他变脸,没什么啊!除了银白色的戒指什么也没有啊!看着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笑了,把手伸到他面前问道:“漂亮吗?”. J, X* G4 ^; i5 i& i" T' g- w
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一丝失望,我装作无所谓收回戴有戒指的手,下一秒却被他紧紧抓在手里面,我大惊失色,急欲挣脱他的控制,刚想开口叫他放手,在不经意的抬头却看到他一脸的愤怒,还有绝望。
4 r3 i4 z1 Q2 a0 O 我停止挣扎,看了一眼自己戴着戒指被他抓住的手,被他抓得很疼却很痛快,略带得意地盯着他,此时他又是什么心情呢?原本这儿的位置是为他而留的,只是现在、以后、永远,这里再也不会有他的位置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隐隐做痛的心在此时竟会如此放松,好像真正放下了一件压在心头让我喘不气的石头,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也许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放下他吧!9 k m0 r1 G$ m _; f* L0 E& H
“这……是什么?”盯着我的戒指少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冷得发抖。
9 G8 v# D9 `' r, @5 {- t. y. | 我冷笑:“戒指。”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连戒指都不知道了?& ^9 A, v5 w. C3 C/ A" ^& h
他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会……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声音极其沙哑。
( T: C: V ] C, O. Y4 P. V 我抽回手,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握紧我的手了,我轻松挣脱,“这当然是真的,我和修洛找了好久才买到的。”我举着戴着戒指的手无比认真地说道。
N) F( x9 W6 ?& n; M, P, a- c/ D “你……是在骗我?是的,你在骗我……”少纶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不愿相信眼前的人已经不属于自己。' E! o9 S+ Y: a Y
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冷冷看了一眼失神中的少纶我转身离去。没有心疼,没有不舍,对他我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感情,我走得很轻松,第一次在走得如此轻松。1 g" Z& ~0 s5 g0 ?
微弱的灯光下,向少纶脸上充满无限的绝望,看着远去的身影泪水模糊了眼睛,却始终没有嘀落,疼痛已经麻痹了心脏,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疼,血沿着嘴角流下,却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T2 ^8 H: Z1 `$ F' ]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从头到尾都落入一个站在阳台上的人的眼里,此时修洛的脸色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人都已经离去,他依然静静地站着……! [; X$ `! @2 k1 ?8 h. g
“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修洛喃喃自语,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抱紧微微发僵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司晨不会离开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