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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6 19:3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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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5 f1 z+ E) ]# w0 |' P3 v) f我小时候,北京的夏天没有这么热,没有这么闷。即便是到了阴历六月份,也不会像现在似的闷热的让人窒息。我尤其喜欢的就是初夏,也就是端阳节以前吧,那个时候是一年当中人最得以舒展的时候。刚刚脱下春天的衣服,腿和胳膊的皮肤都能够直接的感受到阳光的沐浴,那是一种自然赐予的舒爽。
" r5 M* I% s/ b/ e! J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家院子里的槐树就会开花儿了,槐花的那种香味那叫个“沁人心脾”!早上起来一开门,脑子“唰愣”一下子就清醒了。放假了,最大的享受就 是一天之内做完暑假作业,然后疯玩那么两天,终于可以不用早睡早起了。坐在槐树底下,要么窗户根儿底下,我想看什么书,就能看什么书。那种滋润的感觉,在我长大成人之后,几乎就根本没有再次领略到过。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指数提高吧。$ y. I2 n( i: y* ]) H3 z% K0 V2 a
那个时候,我正对金庸的武侠小说如痴如狂呢,光神雕侠侣我就看了四遍。每天上午,我都会搬着马札坐在槐树底下看,二斌子来了以后,我依旧是这样。- f# w# l }" }+ z' ?/ [' b
他已经搬过一个礼拜了,总是跑到我们家来蹭饭。不过,还真得感谢他,这丫的一来,我们家的伙食准改善。我妈是挑着样的给他做。有时候还把三奶奶也叫过来一起吃。可三奶奶从没有来过一次。他能说着呢,把我们老太太和姐逗得前仰后合的。我不爱搭理他,贫死了……像个二溜子。他每天都会出去踢球,要么就去打篮球,实在没人了,他打乒乓球。反正他是球就喜欢玩。
4 L4 b, E B& j6 S 礼拜天的早上,我起得挺早的,坐在老地方看《笑傲江湖》。“咣”的一声,东屋的门开了,他从里面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睡眼惺忪的,穿个踏了板儿,我用余光看见他了,可我没理他。我正看着岳灵珊在雪人儿上写字儿的情节呢。
( j+ G- B5 ]: Q5 Z s4 w 他踢了他啦的上茅房去了,也没理我。没一会,就听见茅房里传出了《忘情水》……. \$ A" U- ~) i$ V/ f. t
从茅房出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儿。0 _: v k! @9 d9 p3 `5 E
“笑傲江湖……有劲吗?”他问我。, P' W+ r/ T1 @$ Q$ L2 q
“嗯……”我最用最简短的方式回答他。( u& m; V2 F1 b7 U
“那什么神雕侠侣的看完了?”
$ g0 u* `' X- k a0 _" G “斌子,刷牙洗脸去,然后再聊天行吗?”我歪头跟他说,“你不别扭吗?”其实,是我看他别扭……
& J" X/ \) {% T: A( } “操,二哥,你说一看着跟一文弱书生似的,还老爱看点武侠,真他妈服你!”他站起来,回屋了。没一会儿,他拿着漱口缸子出来在水管子那漱口,嘴里哼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出来。这兔崽子把东西扔的水台儿上,又跑回屋去了。
5 j; u% @ [$ U: {; C8 k 又换好了他那身儿球衣,颠着球往外跑,走到大门儿,“二哥,慢慢看啊,回头给我讲讲!”说着就往外跑。
7 }# o3 O& o, z) L “站住!”北屋里一声喝喊。& m5 Z$ i; c9 Z" ~% h
——是三奶奶的声,我放下书,往北屋看,只见三奶奶满面的怒色。0 m: m/ a) [8 k1 \3 C
“哪去?”三奶奶的声音少有的严厉。
" Z1 M k0 Q }6 I/ } “南边空场,踢球去”这小子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 ^0 @' ?& z
“昨天上哪疯去了,半夜了才回来?”三奶奶往过走。
( |' W: q: g% E" @5 g& U8 S8 R+ _ “没上哪,上大孙他们家玩游戏机去了。”这会儿看着他出奇的老实。
! g' ^: e5 [3 C, R6 T" m# z; O @: { “昨天,你们刘老师来了!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人家说,你不服学校的管,骂老师,打同学,都要开除你啦!你!你是要急死我,你才甘心呢你!”三奶奶说的越来越激动,眼泪流了下来。+ T8 ^% `' i2 Q6 s* F5 p2 Q
他把头一低,阴着脸,嘴里小声捣鼓“臭骚逼……就他妈知道告黑状……”
! R; b$ l/ e1 q- ]6 ~1 R 三奶奶继续说道,“你爸爸从小就听话仁义,学习、工作都没让我操过一点的心。你说你,啊?谁教你的?你这是随了谁了!?真不让我省心呢!” ' |+ l. \9 ~# R
听到这话,二斌子突然把眼睛一立,“随谁?您说随谁!?随我那婊子妈呗!你不就想说这个吗?我替您说了!” ; @. g Y5 a4 m( n
“你!你,你个混小子!你这是跟谁说话呢!”三奶奶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1 {1 K8 V! y3 d
“不就是他妈开除吗?让丫开!老子正他妈不想念呢!”; s# x! L- X: r& U C
“住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底气,我这一嗓子,把我妈我哥我姐都喊出来了。
" o/ Z4 `! s: L# [! e7 H/ `2 A2 c 确实,二斌子在学校可谓真是臭名远扬,外号叫黑皮狼,哪个年级稍微有点滋猫扎刺的都挨过他的打,只是一点,他从不打老实人和女孩儿。班主任家的窗户不知被他砸了多少回,学校外面见面就骂,见了他跟避猫鼠似的,连教务主任的头发他都揪下来过,处分一大堆,学习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六门加起来不到一百分儿。这回的处分是留校察看,必须要通知家长了,不然班主任也不敢来碰这个钉子。在学校他的事,我全知道,好挨打的还来找我说情儿呢,我更是不愿意答理他了。心里本身就存着一股火,但不恨他,有点像恨铁不成钢。
0 N- Z5 U" a. `7 B" [ 他也愣了,瞪着眼看我,我搬起马札尔,走到三奶奶跟前,让她坐下,“你嚷嚷什么呀,你有理啊?你跟奶奶耍什么威风,亏你一天到晚的还梁山好汉不离嘴呢,你见哪个梁山好汉跟老人这么说话?就你在学校那表现,我不爱说就得了,那是怕奶奶听了难过,你真觉得你撒了鹰啦!没人管得了你啦!少跟这院里玩儿三青子啊! 没人怕你!”
3 d. F; n* S) V 我这一大套说完了,全部说话了,奶奶坐在马扎上抽搭,那小子倚着门框,低着头不说话。
& @, X7 L( J! e. \4 `3 E 我妈这时候走了过来,“三大妈,这是干什么呀,大清早的,他还是孩子呢,不懂事,慢慢管教就会好的……”- h- A$ G' q7 k7 Z. @0 A
“妈!您行了,他刚才跟三奶奶瞪眼您看见了吗?还说这个呢,什么孩子呀,他都16了!小吗?!”我可找着机会报个小仇了。; s/ G+ T& S4 n# `* } n( U7 f! ~" X" n, i
“呆着!”我妈一嗓子,给我下一跳。+ Q" [* ]) e/ [ i( Z
“就你好!就你懂事!”老太太冷瞪我一眼,然后往大门口去,“斌子,可不行跟奶奶瞪眼珠子!那可要天打五雷轰!”
: u# q g" Y) \+ \8 L3 z “婶儿,我不是诚心的……我哪能那么混蛋呢……”他这会儿是真的承认错误,在我认识他这十几年里,就是这么少数的几回吧……! w4 i# H1 o' v! W
“哎,这才是呢,听婶儿的话,往后可得用功学习,别上外面总惹事。奶奶岁数大了,经不住,听见没?”我妈胡噜着他。
, @; |" P- t* K4 A “哎……”他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三奶奶跟前儿——
. t( X* k4 N( ?1 M* R: w4 H “咕咚”跪下了。
: N" ]4 ~. Y" O( r3 @, F) k, L; l “奶奶,刚才,我犯混蛋了……您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这几句话说的含含糊糊的……. c; F( [# R- B' p! g& N
三奶奶看了看他,“哎~~造孽,造孽吧!”然后就偎在我身上又哭了起来。他回头看了我妈一眼,我妈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屋去。他站起来,几个大步回到屋里,用力的把门一关。
2 w! n+ ^: p5 S" c* v5 d 我妈摇了摇头,带着哥哥姐姐也回屋去了。
# j2 ?; U) W$ |& Y; ^% Q' \ 我蹲在三奶奶旁边,安慰着老人家,“三奶奶,您放心吧,斌子就是贪玩儿,从明天开始,我给他补习功课,别上火了?”
( I6 \" V4 A2 P# z4 @ “老二啊,从小到大,他没有伴儿,人家都不敢理他,你不嫌他?” / q8 X' W; ?4 s4 A" r! |( m7 d
“呵呵,瞧您说的,我们从小认识的,有什么可嫌的?”7 c, u; F4 R" ^% N7 L
“好孩子,奶奶岁数大了,没那精神头跟这头活驴较劲,功课我不担心,我怕他再出去惹事啊,他要是有个好歹儿的,我可就活不了了……看在奶奶的份上,你就多费心吧……”三奶奶抚摸着我的脸。9 s; P% p- O( v& u0 _9 ^
“嗯,我替您看着他,您说,让我怎么着?” ' U. m; Y k# p
“搬到东屋去吧,跟他就个伴儿……”
9 O: _; q; A: N8 }$ K* b 我十秒钟没有说话……
: A7 P3 f, H! [+ Q) ?0 a1 T 最后点头时,三奶奶的脸上,有了笑容。' S0 k& k) {' x0 v
从那以后,我和他就住在了一个屋檐底下,直到前几天,我们夜里聊天时还提起了,到底开始“同居”的时间,应不应该从这时候算起,我说不算,得从第一次干那个算起,可他非说从第一次睡一张床开始算,没完没了……5 w& w/ A% |) D0 w3 z% I5 U; h
第二天开始,我开始给他补课说来也怪,这小子的脑子其实特别的好使,只要是我说过的知识点,他绝对不会忘,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两三次以后,他做题的水平就大不一样了,有一回,我都被题目的话绕住了,可他却做出来了,还嘲笑我脑子不会拐弯儿。
9 z8 L/ A4 ^4 `+ R, ~, ^ 我问他,“哎,你这不是挺灵的吗?怎么考试考成那德行?”
/ S, r# i( G) u" ^. K/ |- d/ z; a “呵呵,跟你说吧,考试的时候我就不知道那卷子上说的是什么!”他乐着说。2 i8 v. a) q8 B" _1 c$ f% a
“那你上课不听讲,干吗去了?” - o' Z& v7 q( k6 m+ w1 v! Z
“丫讲的我不爱听,没小说有意思。你讲我就爱听!”
$ {" I$ M; a; K9 h+ L" e “别废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后你上课不许传纸条!”% C& e5 ]4 K, x
“操,什么都管……”. ]) d* u8 s5 v
“你再说一遍!?” : O% L( }$ E, ~, o0 Z, k2 }) A7 v
“哦,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 Q ]& S3 L8 ^& q# }; C5 m( B 从那时候起,我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我高三的学习紧张,有时候要加课,但他也会在教室看书或在操场踢球,等我。回到家一桌子吃饭,做功课,一起看电视。有时他表现好,我也会同意跟他一起玩游戏机。也会跟他出去到他的同学或街坊家玩会牌,但是时间完全由我掌握。
+ D& f$ B. N8 M4 f/ ~, `: C 三奶奶总怕我累,总是关心我的身体。可不知怎么的,我真的没觉得累,相反,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我原本的生活像平湖秋水,但现在,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让我感到非常的圆融。
* ], u& V7 _+ U. K" E+ C 我妈总说,我又多了个弟弟。我表面上说是,可我心里从来没拿他当过弟弟。当时没有别的感觉,更不会想到同性恋这三个字,真的,我也知道应该拿他当弟弟一样看待,事实上我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我心里却暗暗的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的这种感情将来肯定会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让我感到不安,又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好奇。 B0 D2 |9 S2 ^; U3 [% R2 a# |. Y
就在一个星期二的下午,这种变化来到了……4 F- s& V1 l* t5 D6 c8 s) }
这天的下午,我们两个年级都没有课。中午吃完饭,斌子说要出去一小会儿,我看他跟我这起腻,就没说什么,也没说要跟他一块去,只跟他说,要快去快回。他答应了一声,就撒丫子跑出去了。只是我没注意,当时他那脸上,有了一股淡淡的邪气……% ` K. V! B6 n6 G5 Z+ H% M
他出去了,这会儿我也感觉有点儿睁不开眼。于是,我就回到东屋想躺一会儿,本来,我没想睡觉。拿起《笑傲江湖》想把那个结尾看完了,结果没有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睡着了。
' z3 ^8 K. O+ Q- A( B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觉得有电视的声响,可这声响,不是电视节目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呻吟……! U: Y/ S7 |/ x+ h5 i
我们的床正对着就是电视柜,我慢慢的睁开眼睛:3 ?+ {) F! k3 V" J/ e6 ~
——天哪,我的头发根儿瞬间就炸了,一个外国女人躺在沙发上,劈开双腿,两个手指在磨蹭着肥硕的阴道,一根巨大的鸡巴正在里面来回的抽动。' v: ~4 F M3 |* S; d/ A
我的心脏瞬间停跳了……那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肏屄的镜头,而二斌子正坐在床边,张着嘴,跟着镜头里的男人一起喘着粗气,手里握着他那根粉嫩的大鸡巴来回的撸动着……0 O8 ]& ?7 X; N3 y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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