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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5 19:4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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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T- Z( P9 y&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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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二年级，我和小辉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来到了这座大都市，就读了一所私立初中，那个年代，有钱进入私立初中就意味着更容易的考上重点高中。父母让我们读这所学校，并不是希望我们考上重点高中，只是这里的学风相对比较好。6 J( b% c, r- V" |7 k- Y9 }+ M2 ~
: ~/ O, R/ b# s2 f 因为再过一年，父母会带我和小辉移民去德国，这里也只是一个过渡，我没有打算在这里留下什么让我不舍离开的人和回忆。! Q1 l. o; ?) ^. \, D( U
( [, [: N6 a" l 小辉比我低一个年纪，却由于我发育比较晚，他要比我高出一个头，他很叛逆，他从不听我的，他觉得放学和我一起回家是很傻的事情，所以他结交了隔壁一群公立初中的不良少年，我却无法劝阻。这让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失败。* ~5 e( t# w9 ]0 I5 G; J
' b! a2 X4 k8 D1 Q. {, q8 ? 在私立中学，成绩意味着一切，一个成绩优秀的孩子就能获得同学或羡慕，或嫉妒，或崇拜的眼神，而我，恰恰是那种成绩平平的路人甲。' [" m$ Z' C- ?4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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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我总是窝在教室的角落看书，我爱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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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班里有一个男生让我总移不开视线，他太优秀了，以至于让人看着他的背影，能感受到他身上放射的优等生光芒。他每一项成绩都名列前矛，每次月考，他的总成绩都稳超第二名十几分。+ h) G: A. x$ k5 `' x1 R
) D0 U3 g# h K& Y1 o 他个性古板，却不死板，金丝眼镜下是一张五官清秀的脸，一丝不苟的作风让他和同学保持着一种相敬如宾的合适距离。当时他比我高出一个半头……他叫杨智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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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Y2 W! Q8 r1 ? 我知道班里七成女生都对他有好感，甚至隔壁班还有女生对他表白过，都被他拒绝。究其原因，他有一个，还在念小学的弟弟，一个崇拜他地弟弟……他叫杨智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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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7 S9 p; n; } 每天放学，小小的杨智彬都会背着大书包在我们学校门口等哥哥，杨智彬不同于哥哥的那种严谨的个性，他更生动，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白嫩的小脸，架着一副和他哥哥一样的金丝边眼镜，这是他崇拜哥哥的象征吧。每次他在等哥哥的时候，都会有很多暗恋杨智壑的女生围着他，或是捏捏他的脸，或是塞东西给他吃，博得小孩一笑，小杨智彬最不喜欢那些大姐姐们故意逗他，不给他吃，所以久而久之，小小的杨智彬已经学会了一身对付女生的本领。那副别扭的小大人样子，更是讨那些大姐姐们的欢心。* P" `* L& @( ~' p; h; Y7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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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黄昏，杨智壑就会牵着弟弟的手一起回家，高瘦的哥哥和可爱的弟弟，在黄昏的余晖下，印出温馨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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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所渴望的。3 z% t4 R, N$ V0 i$ s' z2 D" z% b
7 K8 P+ C) R" O9 O; I 事情的转机在那年夏天，学期接近尾声，我暑期就要和父母去澳洲了，波澜不惊的一年，没有太深的记忆，我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一座美丽繁华，节奏有些快的城市。' w6 S5 I" e) U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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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天阴了下来，眼看快要下大雨了，同学纷纷往家里赶，教室很快就走得只剩下值日生和放学开学生会会议的杨智壑，他一脸担忧的望了眼窗外，然后把视线落在了提着伞准备走人的我身上，我很意外，他却很焦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呼吸有些急促，不像平日见到的那个沉稳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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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B8 r% H+ m. { “秦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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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0 ^$ b ?+ H* S; h- ^. |,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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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V* \$ n; v/ i “实在是不好意思，能耽误你下时间，请你帮我照顾下我弟弟？我弟弟很怕打雷！但是我现在走不了……”杨智壑满脸不安，让我无法拒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杨智壑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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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雨就下了起来，我看到了躲在门卫室的杨智彬，他惊恐得抱着手臂，大大的眼睛无助地打量着四周，接近那个孩子让我有点紧张，我推开门卫室的门，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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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我的心就柔软了：“是小彬么？我是你哥哥的同学，你哥哥让我来陪着你，不要怕哦。”3 U, Q9 L9 x7 ]5 W% g1 [9 I; [
4 r8 n4 l( Y+ G8 o$ V( S& v, Y 小小的杨智彬瞪着眼睛，看得出神，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j6 E' p3 D# B& _7 V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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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亮光闪过天际，他猛地抱紧了我的腰，将头使劲往我怀里钻，浑身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不停喊着：“哥哥！不要扔下彬彬！彬彬再也不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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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紧紧地抱着他，像爱护自己的弟弟一样，被他抱着，我能够得到一种做兄长的被依赖感。2 T- }$ G3 h# L#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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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雷后，雨就停了，小小的杨智彬哽咽着望着我，表情很认真：“姐姐！你好香！我能亲你一下么？”/ R7 [7 G" h8 [' J, T1 R+ d2 c
9 z" h0 v, ^+ j) a. @2 ~8 f8 C @' Y 听到这话的我有种啼笑皆菲的感觉，当时的我因为发育晚，头发微长，经常被误会成小女生，但是被一个小孩子要求亲吻还是第一次。我对着杨智彬尴尬的笑笑：“我是哥哥，不是姐姐……”! O8 s- j: `" n. D5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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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明明这么漂亮！比那些每天围着我的姐姐们漂亮多了！而且还那么香！”" w ]) }* u, k8 r" G; T
9 Z' I& O1 J& I3 y* W& C- f 这次我整个表情哭笑不得。面对如此天真的脸，我只能微笑着说：“好吧，给你亲手背。”* g' S. Z5 Z ~7 B/ R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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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将那两片小小柔软的唇附上了我的唇，轻啄一口离开了，舔了一下他自己的嘴唇，笑的那么天真：“好甜，好香！”/ Q* _! @7 i9 D- c/ Q/ o1 Y(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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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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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y. o( c 明明比他大上好几岁，我却红起了脸。看来现在的孩子比我想得要早熟多了。他笑的灿烂，一脸偷腥的贼笑在他无邪的小脸上慢慢漾开：“姐姐……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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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脸无奈的笑了。" k% R" {# y- S- `6 F! g& p% `
, c5 v+ j9 Q0 N5 X" x 后来，杨智壑出现了，对我道了很多声谢，领着杨智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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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K' ^$ q" D/ `: z6 f9 `) W 那天之后，期末考试周，再之后就是暑假，我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祖国。) H ~/ o# {5 u; M$ `
" Z2 ~$ J( v- d& D' W9 Y2 h" w 八年后，大学毕业的我回到了祖国，回到了这座城市。; R. T" b& E4 [2 \
6 r- c! W! P8 h6 e- ]: X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独特的气味，这座城市的味道格外浓烈，张扬，呼吸进来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浓郁的香，让人沉迷。味觉是记忆力最好的器官，他唤醒了我在这座城市的回忆，那个叫杨智彬的孩子的脸，和他的那个吻，像施了魔咒一样，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开始疯狂寻找那段被遗忘多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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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b4 B' }# E- y; L 对于这样的执着，我自己也觉得可笑，那种沉迷如同着了魔般，没有理由，在找到他之前，我知道，那只是一个青年的意气用事，但找到他之后，我沉沦了。0 V4 @4 A3 H6 l$ }- O(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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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见他是在一个莫名的同窗会，归国的某日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听了发现是个干炼的女声：“喂！秦悠是吧！我是蒋筱，记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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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d7 c3 B6 I& ~ 我真心不记得：“不好意思，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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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R. T" \% \$ t9 G “我猜你也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记得你！你只在班里读了一年，却成为我校有史以来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男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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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算是明白来人的大致身份了：“呵呵，原来有这种事，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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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l3 h5 g# C “哈哈！你当年只知道窝在角落看书，怎么会知道这种八卦。对了！我是班长啦！周日凯撒酒店十楼1005海燕厅有同窗会，你是力邀人物！必须出席哦！记得晚上六点，不要迟到！具体时间场地我马上会发短信给你备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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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1 O2 f) o' U “呵呵，我会去的……”$ |5 i& G* Q9 Q5 f
$ q( f2 `0 R) ~; w- p; { 杨智壑会去么？可以问问他弟弟的近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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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会那天，我因为堵车迟到了，进了包房，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注视着我，我只好自报家门，报完，便是惊讶的眼神等着我，我知道，当年校花级少年如今出落得一米八快一米九的高大青年，楞谁都要惊讶不小的。7 V9 H) C1 Z: z# Q+ v: {
1 R- ?0 t2 S" b; E" ~ 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本想低调点，却意外发现临座的男人很眼熟，试探性得叫了声“杨智壑？”对方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他的有理有寸的严谨个性有增无减，和这样的人交流很容易陷入冷场的僵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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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在忙……什么？”+ W0 v/ z( _7 u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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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医科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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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O- S. R* V! f “哦……哦……”) a: u2 C6 B& e9 `! ?
+ U* h* z8 `! T8 ~6 l P1 i5 q 杨智壑忽然转身打量起我，虽然是打量，可却很有礼貌，然后这个男人笑了，笑得很开心，我第一次看到杨智壑笑，笑起来的他感觉好帅气，不像平时那个板着脸的古板男人。但是我不明白我哪里戳中他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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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T: r% S “额……请问……哪里好笑了，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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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智壑是个神奇的男人，他的表情变化真的很有趣，就在几秒钟里，他就不留痕迹地收敛了全部开心的表情，恢复平静。(作者语：这个才是真腹黑吧！有机会写系列！一定要写杨智壑和季童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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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M9 ]2 E 杨智壑别有深意一笑，笑得不露声色：“秦悠姐姐彬彬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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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 Z% x# D6 S. u; i “初……初恋！那个孩子还真把我当女生了！”我总觉杨智壑在开我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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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呵呵”杨智壑笑得让人牙痒：“他马上会来看他的秦悠姐姐真相，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8 _" y& x5 ?! `4 }$ n
/ `: ]" u5 D9 r+ b. ^2 q5 f 脑袋轰得一声巨响，行动先于意识，我已经逃离了那个包间，走到走廊时，从另一头走来一个清秀的男生，戴着金丝边眼镜牵着身边高挑打扮入时女生笑得温柔和煦，那脸有点眼熟。那个女生，一脸不耐烦：“智彬！你到底记不记得包间号啊，打个电话给智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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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11-11-15 21:5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