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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孤寂是没有声音的。) E p4 S! r a2 e2 e; A
它像一个无以诉说的秘密一样,隐藏在落下的水滴里,潮湿的雾气中,松动的泥土里,你看得到的最后一缕光芒中。7 D7 q, l1 L* F! z) z, j
眼睛睁开,不要闭上。在这种蔓延着的孤寂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往后退。它在你的血液里流动,毫无知觉、不动声色。它像皮肤一样干燥,通透。你无法抚摸它,它消失于你所不了解的历史里。你只能保持那样的姿势,手臂张开,仰头,喊叫,停止。" o* A5 |( R" L$ g
却唯独不能看见。
5 t- @, g* v. m, N; i$ ]于是你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一开始就不能看见。你所深信不疑的那些,并不是全部都真实。你以为你记得过去的样子,那些纵横交错的笔直道路,蓄满雨水的水洼,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提醒。
) f3 @% N3 g; W, {4 z可是只到有一天你发现,你再也回忆不起来那些细微的事件,好像是一场临时过境的雨,过于绵长。可是天晴了,那些遗留的痕迹都被冲洗干净,你忘记了它的一切。; Y. g/ q) v# A
这是不能向任何人说的事情,你只能淹没于心。你甚至不知道,它何时会出现,何时会消失。如同没有由来的梦,在某一个未能察觉的瞬间出现,然后带走你某段缺失的记忆。, |! Y7 ^) f8 U5 F3 s
你只能忘记它,好像忘记梦一样。6 Z& W h" P% H
人们都会逐渐忘掉这些事情,记忆不能被更改,只能被舍弃。它从那些摇摇晃晃的风里走出去,穿过那些狭长昏黄的小巷,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那个时候,也许你正准备醒来,指腹覆盖在你的眼睛上,一切都还未来得及。) q0 a1 W! e3 g
那是属于未知的事情,汗水一样覆盖在皮肤上,将秘密轻轻裹起。好像是一座潮湿茂密的森林,那些丢失的孤寂以一种游戏的姿态隐匿在这里,在植物的尖梢处如同珠露一般地闪闪发光,等待着被寻找,或是遗忘。
9 O% C4 k" M2 b# ?* G) ]7 ]+ H0 o而有一天,你终会像一个孩子一样,顺流直上,沿着那些早已枯竭的源头,进入这片无人沉睡的森林,轻轻拔开挡住视线的干枯枝叶。$ C3 @& G; [4 c# e2 `/ G
然后,发现它,找到它。) I/ x+ M9 q- Y& E
重新记起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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