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骚人 于 2011-10-12 00:02 编辑 7 j$ _/ U5 M# Q# @6 S9 Y
+ b! ?- E( J2 m 情人节年年有,有情人怎样,没情人又怎样。没情人的情人节,就是一场情人劫。在这个幸福的日子,却让孤单的人遭遇一场感情的劫难,或唤起从前,或害怕以后。( f5 |, E7 [; A7 E
吧台里昏暗柔和的灯光,舞池中央歌手已经离场,三三两两的人拥抱离散,此时,酒吧里只剩下几个人了。而他,还一直坐在吧台的角落,脸上有柔和的亮色。! O% q5 o2 [4 ]" A; |' E* L
他,没有喝酒,他,没有玩乐,他,没有寻友,他,过了五年来第一个没情人的情人节,或许正是一场情人劫。% |5 \6 L9 y' ~# [$ @
“龙哥,都散场了,还不回去?”酒吧的服务生过来关心地询问。感觉他应该是这酒吧的熟客。" z; v' z1 t6 g( k% P: D
“杰仔,要关门了吗?”他头也不抬,眼睛无神地看了一下表,时针差一分就指向四点,凌晨四点。照往常酒吧应该早关了,可今晚有情人节专场,所以人特别多,特别温馨。5 H: n% G; b4 X) l g l; N
“龙哥,是的,老板吩咐我们关门了。”一脸俊秀的服务生答道。
! X! B3 V% c1 L2 Z) ~ 没有办法,他只好起身准备离开。酒吧里的灯光依旧柔和温馨,而印在他背影的,却显得那么孤独落寞。7 y8 ^1 i8 O; `) d9 f, d
“阿龙,先别走,哥反正睡不着,陪哥喝喝酒,聊聊天。”当他走到酒吧门口时,突然有个声音叫他。那个声音来自酒吧的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稍胖,人很和气。
" M; C" b" E$ u0 Z. X+ t( w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是的,好像那里是他的专座。
- S/ Y, K' ]) y W, Y 酒吧老板提了半打啤酒放在吧台上,暗示他喝酒。而他,好像没理会,过了一小会才淡淡地说句:“从哥,你知道的,他不让我喝酒。他担心我喝完又会皮肤过敏。每当我的皮肤起斑点的时候,他都会很着急。”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幸福的伤感。! e r# ]* ^0 ~" K. u
听完,酒吧老板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忘不了他,我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专情的。你要知道,他离开了,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q) V+ t( B( i9 q
“从哥……”他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如溃堤般马上划过脸颊,很急,很疼。
5 C% E- Z3 V/ J& I- g1 t 别以为他一直是个专情的人,他曾经是一个花心极致的人。五年来,每一年的情人节,都有不同的人陪他过。或者,应该说陪他睡。* h" L4 k/ d: C& c
他是个二十五六的男人,长相英俊,身材挺拔,年纪轻轻,但事业有成。每天西装革履,精神奕奕,外人看来,他此生应该是比大多数人成功的。殊不知,他光鲜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一颗怎样昏暗的心。+ C4 w% G" r% y% j1 m! g
他每天进出家族企业的公司,上百人喊他经理,秘书也得恭恭敬敬地时刻递上咖啡。他每天要处理整个庞大公司的事务,他想把自己埋在成堆的工作文件里。
& d- T! {6 p8 e# h. P& K4 T0 a7 a 但是,只要到稍微停下一秒,脑袋里那条胡思乱想的藤蔓便会疯狂地生长,很多时候,他痛苦地在摇椅上揪着头发,世界顿时昏暗无光。! ?0 M; {4 j; I
四年前,那时的他,还是那么好看,不过得用俊秀来形容,只是比现在少了一分成熟和英气。
% ^6 o" h V7 P' N$ g 就是四年前,他就经常来这间叫做“颜色”的酒吧,还和老板相识了。毫无疑问,这是一家G吧,隐藏在城市的某个阴暗处。这间酒吧之所以叫做“颜色吧”,就是因为里面有独树一帜的七彩灯光,舞池中央有闪烁明亮的霓虹,吧台内有柔和阴暗的壁灯,满足不同人的不同需要。5 P; i% x6 C6 X j) q( ~
那时他才二十出头,正是青春年少的年龄,加上俊秀阳光的脸庞,在酒吧里可谓是到处人捧得香饽饽。所以,他凭借着自身的资本,极为滥情,他绝不会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绝不开始一段稳定的感情,更别说爱了。一夜情什么的对他来说才是王道,至于那所谓的爱情,对同志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 T) B+ r$ e) H( t2 U- `% p3 g5 z 他一进酒吧,就能感觉里面有无数双眼睛投来爱慕的眼神,他享受极了这种感觉。一坐下,就不停有人过来搭讪。一开始是个大叔过来攀谈,大叔圆圆的脸庞感觉很是和气,但他对不是自己菜的人,绝不会去勾引。所以他恭敬地回了句,不好意思,就走开了。
, [ f% k" Q& @! M' E7 O# ^ 无论他走到哪里,即便是角落,好像总是有眼光追随着他。他好像有点反感了,就一个人对着墙壁喝酒。不一会,他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惊讶地转过头,发现一人正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他似乎感到一丝寒意。
[7 R+ h8 Y' `, G 正当他怔住时,那人才开口:“不好意思哈,看你一人喝闷酒,就想过来一起聊聊,不介意吧?”他的语气的那么柔和,眼神此时也不那么紧逼了。虽然是昏暗的灯光,但我依然能看到他高挺的鼻子,那个应该叫做鹰钩鼻吧。% w8 H! h. S, k
他们聊天很投机,从天南聊到地北,从事业聊到感情,最后还不是为了发生一夜情做铺垫。7 n6 @- c' d! u' c1 R/ T/ s
或许,他应该有点喜欢这个鹰钩鼻的男人,比他大两三岁,却成熟不少,或许社会的阅历会在人的脸上有所体现。4 D& h# c, n- W& _+ c: O6 R
四年前的情人节,他拥着这个鹰钩鼻,同样英俊的男人睡了一夜。
?3 R$ _) l0 a 他喜欢征服每一个英俊的男人,他乐于享受这个被人追捧的感觉。
, u' k3 A3 r! ~! _8 t9 F) b( w 他似乎厌倦了比他年长的男人,他讨厌他们的老成,讨厌他们的世故。他开始追求比他年小的男孩。
7 p2 ]9 d9 Z& s5 W5 k9 ~. @ 三年前,还是在“颜色吧”他遇到了那样的一个男孩。- L- s/ F& u0 {% g5 Y$ W
这次,踏进酒吧还是有很多爱慕的眼神,但不同的是,他们都知道了他,只是个一夜情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 ~" ^* Y% O+ Z7 U# ] k/ Q" _: r “阿龙,你可好久没来了。”酒吧老板热情的招呼着。虽然他也知道他为人轻浮浪荡,但是作为他的财神爷,他还得好好地捧着。
. h' O* Y" `2 t" y6 A3 T* }2 u 他和老板打过招呼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吧台那个位置,等待着猎物自动上门,因为他有那个资本。通过一年在圈里混荡,明显老熟了不少。
5 a; ~! J8 M# r: Q5 S% k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厨台上的各种酒时,突然发现了服务生里有一个陌生的脸孔。他很是好奇,因为他新来的服务生是如此俊秀的一个男孩。
) I# m7 R/ V8 P+ Q4 o 他喊来与他相熟的另一个服务生:“杰仔,那个男孩是新招的?”( v6 r# X Z' B2 U/ g, _0 d. F( {
“是啊,龙哥,前几天才来的,怎么,您看上了?不对啊,他应该不是你的货色才对。”杰仔打趣地回道。6 K9 s5 E$ V4 B6 m) b8 q7 f: o& N6 k
“也许我改变口味了呢,呵呵。”2 a: M9 C0 u% P# ?* G
他这一晚上似乎有点异常,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应该是他心里已经有目标的。( k, W# G. e$ A$ T \
直到酒吧快打烊时,他才找到一个机会,他偷偷的靠近那个新来的服务生,然后迅速地塞了一个烟盒给他,然后就很自然地离开了。里面藏着什么,只有那男孩知道。- s( O0 M1 E/ l# Z) m' h
接下来的很多天,他都会来这间酒吧,他似乎是个很固执的人。! X9 _, i9 A- F9 Z
直到有一天,他捧着一束鲜花送给那个服务生男孩,拥着他上了床,他才心满意足,而那天,正好是三年前的情人节。他显然已经忘了一年前的那个鹰钩鼻男人。7 i% l& _/ D+ [0 U3 \2 \! J) C* _
两年前的情人节,他和另一个同样俊秀的男孩相拥而眠,嘴里还念叨着,我会永远爱你。: J9 `0 q, V5 K4 ?5 S, J5 P S8 _'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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