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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11-1-12 01: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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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0 O' h# Z- A/ J+ q【序】0 U' x) y+ \5 ~7 Y" [
0 w4 }, e; y9 L9 F8 j+ B p张小娴说:“给初恋那个人的爱,永远是百分之百的。分手之后,若再有爱人,不管多么舍得付出,都不会再是百分之百,也许是百分之九十,百分之八十……并不是你不爱他,而是因为再也给不了那么多了。”4 Q- b3 D; _+ x- k9 T6 M( h+ c3 y
4 W& |# K0 J2 r# s. _6 A: {' f我很信仰这句话,却又在想,若我初恋后又有了很多很多的爱人,那么若干年后,付出的爱会不会逐个减少,直至为零?/ L* l+ q- e" ^+ }* d: c- v$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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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当我不再会付出爱时,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又或许我那时早已习惯孤独寂寞。就像杀手第一次杀人手会颤抖,若干年后,杀人如杀鸡,习以为常。就像做小姐第一次会害羞,若干年后,边接客还可以边嗑瓜子看报纸,习以为常。3 U5 a! a4 s! F- @3 X: `4 v
" F$ ~/ V& C: e" [. W可是每当想到我五、六十岁时会茕茕孑立时,我估计那时习以为常这种孤独是件不可能而且很悲哀的事,进而害怕,进而催促自己赶快找一个好的,希望陪伴一生的BF。每次都会有开始,可每次都会有结束。就在这样相识、相恋、分手的过程中不断演绎自己爱情的悲喜剧,渐渐流逝的五年,渐渐积攒的十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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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9 [" O* G: R【一】 我的第一次0 a, v5 r. t. g* v" s%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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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我最不愿意提起,但是又不得不说的人。我们眼里,“第一”这个概念是相当重要的。初吻,初恋,初夜,那都要给最爱的人,即便不是最爱,是个大帅哥,我也就忍了。可他……虽然我觉得他于我,甚至可以在记忆中忽略,但是他毕竟是第一个躺在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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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八月份,我第一次把“GAY”这个单词输入到3721搜索引擎(那时还不知道google和baidu),第一次找到自己省份的交友网站,第一次下载到了两个男人翻云覆雨的小电影。借着那个小小的屏幕,我新的人生路程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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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的国庆节,家人出门旅游,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了时间,有了空屋子,还有一张一个人霸占的双人床。上天为我的第一次提供了一切硬件保证。而通过两个月的积累,我的QQ里确实也有一定数量的gay好友了。那时候的我只要一开视频,找个人一起睡觉是件很容易的事。其实我想找个人的最初目的就是对性的好奇,根本谈不上欲望。这个跟想尝一下烟是什么味道和犯烟瘾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质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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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QQ里随便抓了一个人。名字已经忘记,只记得他的QQ头像是那个穿着白色衬衫,带着墨镜,扎着小辫儿的男人。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口的,只记得他说他也是处男,也不知道怎么做。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很亲切,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我便给他看了我的相片,他说他没有,可以直接来见我,并且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我天真的答应了。那时候真是纯啊!人家说不会让我失望,我就屁颠屁颠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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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e' z$ F9 I2 F我下楼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一下出租车时我便失望了。首先他虚报了他的身高,而且是成倍的虚报。其次是在10月还骄阳似火的南方,他竟然裹着一件皮衣,而且还是我爸那个年纪的皮衣。他下了出租车,对师傅说让等等他。后来我琢磨明白了,他是想先看看我是不是照片里那人,若不是马上就走。小伙子心机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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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小区路灯看清楚我后,他便付了车钱让师傅走了。满意的径直走到我面前,扮成和我很熟的样子:“你家真远啊!”其实不过是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罢了。网友初次见面都爱套近乎,这是通病。不过我觉得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在掩饰自己的长相。他就是一个“圆人”。眼睛,鼻子,嘴,脑门儿,头,肚子,哪里都是圆的!虽然我很失望,可那时候脸皮薄,脑子呆,不懂得拒绝,反而指了指家的窗户,傻乎乎的说:“我家在那儿。”; P F: y. V6 r% m- B. _! a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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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直奔六楼。路上他还过来搂我,我似乎也没拒绝。, d6 ?, Y ~. Q0 C ?"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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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我说你去洗澡吧。他便去了。我在床上二百五似的等他洗完。中途因为等得不耐烦,还跑进浴室催了他一次。和他做之前我把灯关了。黑暗里他抱着我狂亲,那硬硬的胡根让我很是不舒服。我帮他口,他竟然问我是不是学过?我不知道是真的弄得他爽还是假意的奉承。不过自己才第一次就得到别人这样的褒奖,心里竟有几分成就感。我帮他弄了很短的一会,一根毛进了我的嘴里,很恶心,便停了下来。接着是他帮我口,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从未有过。只是很紧张,很紧张。接着我起身到了他后面,他也很自觉的准备扮演受的角色。可我怎么也进不去,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还需要润滑剂这玩意儿……那晚就在欲插进和插不进之间纠结着,纠结累了,也就睡了…其间醒来,打了飞机。他射在我身上,我又一阵恶心。半夜他侧身来搂我,我没好意思拒绝,就这样汗流浃背的忍着睡了一夜。我还问他419是啥意思,为啥老看见别人在聊天室里打419。他没直接回答我,只是淡淡的说,你用英文念一下就知道了。我低声念了几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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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千思万盼,终于盼到鸡叫。我起身,透过些许亮光,看见他在我枕边像伟人一样的睡着,安详并满足。而我则盘算着怎么让怹老人家苏醒过来离开。如今我可能会直接拍醒他,让他走便好。但那时,因为那纯纯的面子,我只能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假装上厕所,我顺带用手机调了闹钟。回到被窝十分钟,闹钟就响了。假装接电话并且喏喏应声。挂了电话我就和他说,我妈等会回来,你快走吧。临走时他说让我再给他看看,我摇摇头,把脸埋在被窝里挥手道永别,他噗嗤一笑便走了。关门的声音,如同天山闻籁,一阵释然。我闭眼想起昨晚发生在床上的一切——原来和男人做爱竟然这么恶心!欧美小电影,你恩爱缠绵的床戏欺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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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也没联系过。但是还是有在路上偶遇到过几次,各自装作不认识。前几个月还真又碰见过一次,五年,尽管我也有了硬胡茬,但他还是比我老了许多。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告诉我什么是419的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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