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 BY 胭脂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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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1 Z1 N; T9 M! R/ v门童 　作者：胭脂斋

文案
# }$ c( j9 C9 A2 T 一个离家出走的大学生，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了份门童的工作。
( v* T1 P) W: }) }) p- }; f+ x家里，有超级BH的室友，上班，有八卦无穷的客房部，生活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 _, u7 n) o0 [6 F5 |2 N不过……主角排条君跳出来：我是主角啊！是主角！
所以……为了满足他的表现欲……总得给他安排点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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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乔叶，年龄二十
# O8 F! l! a& w; f+ x除了性取向其他一切正常的大学男生
由于一些原因离家出走
* H% Y! Z% K  d  V; c成为某酒店华丽丽的门童
接下来，当然就是我门童生活的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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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2 X8 d$ h; l& oHIAHIA~~~此文乃是偶去饭店吃饭的时候，看到门口一位粉受的门童君而产生的灵感~~~
8 x* v- L" Y$ n) y( _. `但素由于偶对门童其实压根不了解……大家就当看看解闷吧~~哇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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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内容

大家好，我叫乔叶，男，身高一米七十五，体重五十三公斤。

因为瘦，加上我名字的关系，在我第一次踏入大学男生澡堂的时候，同寝室鸭子指着我身上的肋骨哈哈大笑，说我是——椒盐排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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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3 f& {# @. k% ~( n 鸭子当然不是那个鸭子，他叫作鸭子，是因为他那个嗓子除了公鸭外，实在没有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其实我始终认为，他给我取绰号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他就算深呼吸也摸不到自己的肋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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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5 K: `" A2 n 啊，听到这里，各位千万不要以为我是要讲什么大学男生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因为我现在不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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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 i1 k9 n# t4 W  _ 非但不在学校，我现在也不在家里，也不在自己住的城市，我瞒着父母到了另一个繁华的都市。

8 h6 u7 G; N( l: \ 简而言之，我——离家出走了。

9 i9 A* Q" f' U! F* T. H 貌似以我二十岁的高龄，玩离家出走好像老了点……但是没有办法，家里呆不下去。

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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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一对父母正在给儿子房间换家具，企图让他周末回来的时候有个惊喜。但是忽然，母亲发现沙发底下有一堆诡异物品，然后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堆同恋书籍和……咳……碟片，十对里一定有九对父母会傻眼，还有一对直接晕倒。

那个不幸被发现私藏书籍的儿子，正是本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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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o5 F# w7 k0 Y$ D, b9 p 我爸妈非常语重心长地和我谈了一次，在确定我不是因为好奇和有趣，而是确确实实的只对男人的身体有冲动后，我妈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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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D! c  s, N- S- h 我承认我没有办法面对他们，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我拿了存着我二十年压岁钱的存折，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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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E- b4 k) w5 Z, i! U 当然，我还是比较有良知的，你看，至少我没去动书房的壁橱的第三个抽屉里的相簿的封底的夹层里的那张七位数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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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B, e7 O: ` 另外，身为一个当代大学生，我也深知文凭的重要。所以特意带上了我的高中毕业证，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离家出走比想象得要简单，只不过是一张车票，一个人。

3 c: E1 E* s, }1 G- r. y 但是光靠身上这点钱还不行，总有光的时候，所以必须要栅作。

" i% n6 C/ F$ t: T* j  A* @ 粹里可以看出，我离家出走比那些初中高中的小屁孩有水准的多。那些小屁孩一旦身上的钱用光，就只能乖乖回家。我至少还考虑着自己养活自己。

不过，现在栅作，基本也要大学专科生，高中毕业救于没文凭。可怜我还有两年才能拿到我那张本科毕业证，而照现在这个样子，极有可能那张文凭也将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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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城市住遍了所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然后又找遍了所有可能要一个高中毕业生的招聘单位，结果当然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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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v/ o, j+ l; ` 但是，同志们……我是主角啊！小说的主角怎么可以只是离家出走转了一圈就又毫无面子地回去呢？绝对不行！

/ U6 E- h3 g, B; m, q 于是，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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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穿着一件新买的劣质衬衫，坐在招聘现场。和我一起竞争这个岗位的是一群面黝黑，比我壮的民工兄弟们。

  Q* X# [6 Y. [2 J, C) l 负责面试的考，是后来我的顶头上司，大堂经理周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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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6 b2 X4 Y& d! [9 e 周士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今年几岁了？

我的反应是：掏身份证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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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2 I, H# s1 w$ D) g 她看了我那张保存完好的高中毕业证后，说：我也是Ｄ城人，这个中学很有名，升学率很高的，怎么你跑这里栅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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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3 i) h7 L+ t& y5 \ 我一听，行家啊！于是开始酝酿情绪：家里非常困难，我本来是考上ＸＸ大学的，但是实在没钱付学费，只好先找份工作，打算以后再去考成人高考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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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3 ]! u" K6 O" }3 e 周士被我说得有点感动，但是还是问：那怎么大老远跑这里栅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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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酝酿情绪：本来是想就在Ｄ城找个工作，但是高中毕业就出来干活，怕遇到熟人太尴尬太难堪，所以宁愿远一点跑这里，也不想在老家丢这个脸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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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  \9 l& a% S7 W& Q 周士的母情感被我激发，于是她说：其实你可以去申请学校的助学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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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我还用得着申请贷款？！但是情况需要，我还是幽怨状：贷款也不是办法，现在开销这么大，再贷款也不过是加重负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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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士当场宣布，明天你就来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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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a3 I/ L. j6 ? 其实说穿了，我那个胡编乱造的故事不过是个催化剂，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我身材不错，长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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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吹，进了大学倒追我的生比我们专业生总数还多。（作者爆料：乔叶所在专业：软件工程，男生４９人，生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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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一个真的有这样身世遭遇的男孩，但长得和车现场那被碾过的……或者长得像整容失败后的ＭＪ……周士还会这么感动，然后一拍桌子录用我么？

" @) g9 w9 a3 d4 o 肯定不会。

3 i  \% a, ]2 m 更何况我应聘的这个岗位还是门面职业——门童。

那套红黑相间的门童制服，我穿着怎么看都是一个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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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2 T4 N) F 当然，我先对周士表示，我还没有住的地方，于是她先给了我三天假期，让我找个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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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 e; v7 | 酒店在离市中心很近的黄金地段，那里的房子肯定是租不起的。

1 y: d" r: a8 z) ^+ A7 f 我到网吧了一通宵，找了几个有点远但相对便宜的公寓，第二天去房屋中介让个中年大叔带着我把几处走了一圈，最后确定和一个搞术的合租一套二室一厅的公寓。

4 L/ P  F3 U0 H  q+ [ 一个月房租一千二，和人对半就是六百。门童的工资我还没问，但是想也高不到哪里去。以后的日子应该是紧巴巴惨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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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 W' a7 W8 ?6 ? 从住的地方出发，乘公共汽车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到酒店，可怜以后上早班的话就要大清早爬起来去挤车。

0 S: y# G- ^6 x( b! U$ c 签约的时候，中介说：起租半年，先交半年的房租，水电费自理，房子里原有的电器出问题的话可以联系房东，如果是你们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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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I( S; u1 T# H 我只注意了第一句：起租半年。

就是说，我在这里一住就要住半年？还是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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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是不是我就只能呆在这里……或者有可能……我以后就将一直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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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自主去看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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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超薄翻盖，还有摄像头，有MP3。那时候进大学老爸给买的礼物。从家里出荔，就一直没敢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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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P3 z; y' o& H 今天是出门后的第二十七天，家里和学校估计早就闹翻了锅。鸭子和老鱼指不定在满世界地喊：排条～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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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3 W. e+ h( [( A( ? 如果，现在回去，这场闹剧是就此结束？还是变得更糟？

! m' M5 ?; k9 o  O# V0 J$ h3 [0 I 我不想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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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中介大叔递过来的笔，在房东老头挑剔的目光下，我在那张合同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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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且先顾眼下。
图片新闻：懒人摇椅  
多懒才算懒呢，看看是谁坐在这把椅子上就知道了，这把专门为懒人准备的椅子售价约合人民币16000元，电脑控制的电动机能够让椅子平稳地旋转360度，触手可及的摇杆能够控制速度和方向，后架上还配置有望远镜，方便了解周围发生的事情，只需要身体稍微向前倾斜，椅子就能够自动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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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 G$ q* e) Q图片新闻：新式摇椅  
7 z& w% M7 W- }+ D这时挪威的一家公司推出的一种新式摇椅，这个摇椅最特别的地方就是除了可以来回摇摆外还能停留在3个不同角度上，最大可以大道180度水平状态，当工作劳累时躺在这样的椅子上休息一会一定会让您享受到躺在床上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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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 P, {2 H1 C! E1 L租到的房子，是十几年前的老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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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V$ F7 \) b8 G6 l0 l 窗户还是老式的样式，卫生间和厨房居然门对门，一看就是以前不合理的建筑设计。至于那间客厅，还不如主卧室大，放了一张桌子，两张单人沙发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房东说，我的那个室友似乎愿意出多一点的房租用主卧室。我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两间卧室只差一个阳台，面积什么的感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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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当场把所涌匙都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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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老头人还不错，就是眼神比较讨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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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5 g0 V6 g4 T9 q8 c 送走房东和中介，我大概地整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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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都是现成的，但是被子和日常用品必须全部重新买。我的房间就一张，一个大衣柜，一张书桌。全都是老式家具，还可以看得出以前曾经粘过“喜”字，把字撕掉后，留下了黑乎乎的痕迹。

卫生间还不如我房间里的衣柜大，小得就只有一个抽水马桶，所谓的淋，基本上要站在马桶上洗了。

7 d! c4 c+ K5 ~ 厨房是那种长期使用后的满是油垢的肮脏。那个液化气灶的开关摸上去都是黏的。

3 v6 V9 \; y3 H9 g9 c* u 水池是很早以前很流行的那种小瓷砖，但是也是青霉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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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看了一圈，接下来第一件事是找个大商场采购，然后回家大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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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4 ]: Q8 l5 P8 X9 Z5 y/ A 我尽力不去想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家，这里，暂时就是我住的屋子。

% x( y. G8 ]1 T( K 想当初我在家那简直是两手不沾阳水，连苹果都是我妈削好切成块，我才肯吃几口。如今一个人流浪在外，什么都得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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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r" s) J, e/ } 走到小区门口，发现有个大超市的免费班车，喜出望外，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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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W6 L; C# p9 t2 p 一路上就开始盘算，垫有了但是还要单被醉头，衣柜有了但是也要买点换洗内衣裤起码，桌子有了但是也得有碗和筷子，洗衣服要洗衣粉，洗完了晾出去要衣架，还有毛巾牙刷牙膏脸盆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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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7 w% `) Y8 l9 t 我算得头都晕，终于可以理解家庭为什么老得这么快了……

6 W! X2 @/ k: ]8 x. |4 n4 f" P 我身上一件过时衬衫，裤子鞋子脏得颜都炕清，超市里的营业员紧盯着我，当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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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乔大少倜傥人才一表，从小到大都受各年龄阶层的人喜爱，尤其我妈那辈的中年，看到我哪次不是“啊呀，小叶越来越帅了……”“成绩又好长得又好，乔妈妈福气真好……”居然现在沦落到进超市购物，还要被盯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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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3 C! X' v- s( ?% a 等出了超市，我手里大包小包身上还扛着一堆，自己都觉得自己跟节火车站里的农民工兄弟似的，不由庆幸还好这里没人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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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Z" u8 C; [! `) k9 B" A" m 超市对面是麦当劳，门口上贴着“24小时营业”，不知为什铭生一股阶级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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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d6 {) P3 h+ p0 S+ L7 _( H回去之后，我真是不想回忆大扫除的过程。

有的地方擦干净了就闪闪发光。有的地方是死都弄不好，比如那个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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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v/ G) G" u4 q, J7 I/ y+ f! s 当我企图恢复那只煤气灶的原本光泽时，突然发现一只小强兄弟正挥舞着触须，控诉我为什么抢占他的底盘。然后我非常配合地扔了抹布就跑（有谁规定只能生怕小强吗？没有，那么我们的小叶同志就是光荣的怕小强的男生了……）

- |8 \: m; Q4 r; U2 s 我把厨房的门关死，把门缝用报纸塞起来，发誓绝对不用这个厨房煮任何东西常还有就是房间里一定要随时备着杀虫剂。

新买的被子很软，我随便铺了铺，反正能睡就行。

. g5 ?% Q4 @5 a7 s) Q9 \+ T1 E& [0 { 房子虽然老，热水器倒是还能用。我一脚踏在马桶圈，一脚踏在下水口，很认真地给自己洗了个澡，近一个月没洗澡，身上还好，因为天气凉不怎么出汗，就是……咳……那个地方的味儿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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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换上新买的衣裤，照照镜子，又成了以前那个英俊的乔叶。很好~！

6 q: ]: E: U4 g  B 然后……然后……然后就突然没事情做了……

没有电视机，更别提电脑，手机上有MP3但是不敢开机。我是彻底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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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想到一个问题，家境贫困的小孩能用得起这么贵的手机么？当然不行，于是三百块钱买了个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什么功能都没有的低端机，号码当然也是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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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E! w6 d! X# `% h 唉……离家出走的小孩多寂寞……

7 s0 O8 H- z# T  m1 z 想想我之前数据库结构的作业还没交，选修课那个籍华裔老太太的什么自我评价也没交，寝室里还有玩了一半的单机游戏，底下还有袜子内裤若干，如果现在还是没人发现的话……应该已经开始发霉了吧……

* a0 {2 H% r/ e6 j5 s* \ 老鸭每天清晨的固定节目“啊！我的太阳”可以当作整栋楼的起号，老鱼脸上肯定还是这个霜那个液，可怜的狗子没有我的保护，那张嫩呼呼的小脸该受了多少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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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 G# Z7 E& i' \6 Z 刚刚开门的时候发现门锁有点紧，不由想念老鱼那瓶婴儿油。想当初哟润滑门锁，润滑自行车，多么的好用啊~！~！要不是后来我们企图润滑马桶拉杆的时候，不慎被前来做“大生意”的老鱼发现，那瓶婴儿油一定将在更多地方发挥它的光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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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M: u9 w0 F 所以，我们逢人就推荐那XX牌的婴儿油，这东西真是实惠啊！

3 W& V  y7 u! _5 F 而老鱼因为每次拿起婴儿油都会想到我们是怎样将它按在卫生间……的马桶边……挤~~~压~~~捏~~~恶心之余，那瓶东西后来就进了垃圾桶……

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想着想着，噗哧笑出来。

( e* Y% p- R  |0 p/ A$ P 阳台上只有寒风卷过……一个人实在有点无聊，就只隅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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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J4 @; ~% ] 在边发现另一位兄台，身体细长，两边各有脚若干，爬动起来迅疾无比，我很给面子地给它腾了个地方，看它悠然自得地从我的边向厨房爬去和小强兄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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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7 l) s, x6 G+ l% i 我决定下次买三大瓶杀虫剂，角角落落都给它杀一遍，有我住的一天，就不能让其他仁兄来打扰。尤其我还比较怕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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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自认为，像我这么有着忧郁气质的少年，（作者云：表看我……我去吐个先……）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应该是华丽丽躺在上对月兴叹。

! q$ X! a9 x* M- y. G' k 结果躺下不到五分钟，我就在梦里光着脚，冒着星星眼，笑得无比痴地跑在沙滩上，一边跑一边笑一边还对着后面喊：来呀，来抓我呀~呵呵呵呵呵~~~

转头是房东那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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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f7 p1 {4 H  J/ i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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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7 m9 W* P6 e$ g上班不能迟到，不但不能迟到，而且一定要很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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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不能得罪人，不管什么人统统一律全部都不要得罪，就算你得罪的只是一个清洁工，一个停车场管理员，但你怎么知道人家的亲戚不是大领导？人家的死党不是大高层？人家远远远亲不是你的顶头上司？所以，任何人都是不可以得罪的。

% D2 h; R! F7 `: f4 U 以上是职业培训课的时候，我们那位在某公司任HR的老师说的。

: N8 A0 @  X! z( I# |* ?( w 他上课的其他内容我都不记得，只记得这间，因为最实用。

! X# O' F! d" b$ t$ Q, w- D. {, I 门童的工作说穿了很简单。就是站在酒店门口，对着进来的客人微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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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当门童的还有两个，一个小陈，一个珂子。每天三个班，上午，下午，晚上。三个人一人一班，如果要调休换班，直接我们内部讨论，酒店只要求门口必须有一个衣着整齐精神焕发的门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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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 @8 {9 G% E1 Q/ m/ _1 G 我今天站的是上午班，要从上午站到中午，然后可以吃顿员工餐，吃完这一天班就算结束了。不算轻松，但也不是很辛苦。

于是我问，这个……工资……

周士很干脆地说：一个月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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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6 O1 \/ A/ ?4 p( j* B/ F- b ＝＝｜｜｜也就是说，付了房租我一个月就只有两百块钱了……怎么活啊……

2 X+ k, k$ Z# S8 ^' s! Q* Z. U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干脆，周士很安慰地说：酒店经常有外宾出入，你好好干，外国人小费出手很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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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KAO，真当我是乡下小孩什么都不懂啊。外国人给小费那叫服务费。比如大堂运行李的，前台接待的，客房部清洁卫生的，餐厅端盘子点菜的，人家是提供了服务才有小费拿。我一门童我凭什么拿小费啊？！就凭我站门口人家进来的时候我笑一下？卖笑也没这挣的啊！

3 d9 I0 I3 c: u- q) G 可是还能怎么样，不干这个我连一个月八百都没有……

* T4 a! I* D8 M3 _: B, e 周士日理万机，安排我站到门口又叮嘱了间后，就忙着和个什么经理出去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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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口，10月刚过，正是11月初，天气不热不冷，干站着倒也不难受。

( P- e/ D( E  c 秉承我们HR老师的谆谆教导，凡是从我身边过去的人，我一人送一个乔式微笑，附加一句“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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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老师当时说：想在职场上吃得开，首先要给自己树立良好的个人形象。每天一句早上好，会让你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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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V6 X# m" a3 g 虽然我暂时还没看出这句早上好的意义所在，但是至少让我自己心情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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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f4 u! G/ }, P% \: H7 w 刚站了没多久，就看到几个穿得很随便的人围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过来，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只听到西装男说了句：……难道劳务合同上没有写明，就可以当作默认吗……

( P% C6 C2 a; W. a 我心里咯噔一下。

1 b% {' |. Y* t* i2 S) ~4 F# R 那天招聘结束，周士当场就让我签了劳务合同，我没有细看，只是听她口头说了下。唯一注意的一条就是辞职必须要提前三个月提出，否则就算违约，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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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3 B) G  O. X7 \9 @: {9 M# t7 i 当时想着以后还要回家，所以只有这条认真记下了，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概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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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2 u. ~4 _! U 现在听到“劳务合同”四个字，真的有点恐慌……我……是不是签了类似卖身契之类的东西啊……

可是签也签了，卖也卖了，还能怎么样……告诫所有同胞们，记得签劳务合同的时候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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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还没到，周士跟在个脑门微秃的中年男人后面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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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m. j, {) f 看到他们踏着“我是白领我很忙”的脚步进来，我镇定微笑：早上好！

微秃愣了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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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到他走进去后对周士说：小伙子挺精神的，不错。

6 C( Y; v' a2 V0 f 当然不错，爷爷我大学都不上了跑这儿当门童，要是连门童都当不好说出去丢人。

上午班要一直站到十二点半，要等到接我班的小陈吃好饭来替我，我才能去休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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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0 q* T' _$ c7 d$ ~7 C2 H 可怜我站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酒店底楼的西餐厅，那亮闪闪的玻璃杯，白的细瓷碟，装饰鲜的开胃菜，八分熟的牛扒，通透有弹的虾仁……我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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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有人拍了下：你就是新来的小乔吧？我小陈，你快点去吃饭吧，我老远就听见你呑唾沫了。

, U  p1 H: L2 c4 q9 F% O7 b9 g 和我穿一样的制服，不过长得当然没我耀眼。（胭脂：还耀眼……你有葛优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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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t8 q9 M8 b 进了大厅发现不认得路，前台有个长得满漂亮的小姑娘，正好上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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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h! b, Z0 K 小姑娘……额，当然比我大，应该叫大姑娘……瞥了我一眼，下巴一抬：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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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是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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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老子聪明，一看边上几个客房部的明显是去吃饭，跟着他们摸到了职工餐厅。

职工餐厅就是和外头不一样，你看这个，刚刚我还看见在西餐厅文质彬彬倒酒的，现在正卷着袖子在啃鸡腿。还有那个，前台接待，在外头笑得温柔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现在正在破口大骂某房间没事找碴的无聊客人。还有还有，那个负责清洁大厅的！外面看着简直是卫生标兵，现在拿着张纸巾，又擦鼻子又擦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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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餐厅只有我是生面孔，几个穿保安制服的就上来问：你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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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我佯装羞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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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H. r9 X7 a) Y 当门童挺累的吧，整天站着还不能说话。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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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儿人啊？

D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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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v1 [; i* ?6 E  ` 来A城多久了啊？

一个月不到点。
( o- {+ Z  t, u4 h9 P0 O
: p& T% P* X! ]$ c; ]6 m 你多大啊？看着怎猛我儿子差不多。

……KAO，占老子便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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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基本上能问的都问了。几个大叔大妈一边感叹着：小孩作孽啊……这么小出来讨生活……，一边抹抹嘴走了。

, ], \& C8 Q( K* a 上帝保佑，我又把那套骗人话说了一遍……

9 u& V4 f  K3 P 几个年纪轻的比较好相处，而且算下来我居然还不是年纪最小的，厨房还有个刚满18的＝＝｜｜｜

然后知道，前台那个用下巴说话的大姑娘叫惠子，名牌大学本科生，毕业第一年找不到工作，屈就于酒店前台。所以除了客人和领导外，从不拿正眼瞧人，一律下巴伺候。

客房部的小姑娘一脸愤愤：她当自己有多出息么，有出息还能在前台干？
/ J. U' q" v) O2 I# J3 k
餐饮部某小哥立刻奉承道：就是就是，学历高的没几个好东西。
6 N9 F4 S7 G; D+ _
我想想自己的学校，乖乖闭嘴。  
5 k+ C4 Z7 q7 Y$ Q' ?

leeking.g

5.
说实话，就算是五星级大酒店，员工餐就是员工餐，一点儿都不抚维。
7 V$ v. U5 R  {) l8 B' x$ a
我问保安小徐领导们都吃什么？小徐说：酒店餐厅另外煮的东西，他们在餐厅吃饭。

这就是等级不同的区别对待……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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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A$ A; r$ h; D 回到家……其实还不习惯管现在住的地方叫家……这地方充其量也就一能住人的屋子……
7 H# u* `6 i, X7 V( ]9 ^, m3 s
开门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有把铁门锁上，现在却是开着的。扭动老式铁门的把手，一下子就打开了。
! H: Q: x1 Z8 R9 F5 G7 E5 {
; P4 g5 R) V2 @; X3 h 进了屋，客厅里堆满杂物，有旅行箱，纸盒子，大塑料袋，杂七杂八的包裹，还有画板，一大捆画笔和颜料等等。应该是我室友到了。

8 R! F/ G  @: i- w 除了这些比较正常的行李外，我房间门口还多了样东西。

# b% G2 z8 I( r6 K/ z: W! M/ ]/ b 一条粉红的，蕾丝边的，正中央有个小蝴蝶结的——内裤。

# \. C0 C2 b: X! V- f; W# R ＝＝当然不是我的。

先不提我不会收藏这种东西，身为新时代的GAY，我要收藏也收藏男人内裤，人内裤我不感兴趣……
' E5 T0 l, y  M2 A. L0 e
小心地绕开那条内裤，我推开自己的房门。
# z: J0 F5 o5 y  }$ t; N
屋里有两个人。

2 V' @' z- o0 j$ ^8 \* l4 c 一个男人一个人。
7 h9 }+ `7 p7 B3 k9 y9 [1 r+ a* |
男人在上，人在下。

4 s! t2 r7 ], e* y2 y0 \: | 人仰天躺着，衣服和头发一样凌乱。

男人光着屁股，结实的tun部随腰部动作一起一伏……
' u( o  m9 a: K! N; X8 a! x
2 i1 ]" C7 K/ x' `1 ~, \5 a/ |- [ 我就像不小心按下POWER键的台式计算机……当了……

人嗯嗯啊啊地小声叫着，男人看了我一眼，继续摆动腰身努力奋斗。
+ {9 M0 [9 H' y) d  ]0 W5 D' k
+ J' _& Z6 W, Y3 U: h5 l* j7 Z4 w+ s 我完全傻了，眼睛不由自主看着他们……那个……那个……的地方……
$ D6 t& F1 ?2 r3 T8 K3 b
# b. g, J6 |- t& R! j  L: D# N 足足看了好几分钟，男人把人就着插入的姿势翻转成侧躺，继续摆动腰身，看我还站在门口发呆，问：一起来？

我砰地关门。
) M" h, w2 Z" Q; p, c
% W* e; _; N8 R% R* `0 N) V 见……见鬼了……
. [7 W+ s* A+ R! Z- V$ L
& O  K. _: M  A, l. J9 U1 z" j 老子什么片子没看过，但是……第一次看真人现场SHOW……KAO，还好关了门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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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面还在嗯嗯啊啊，门口那条内裤还仪态万千地躺在地上，客厅里可怜的我缩在角落，不得已用手按住裤裆，一边按还要一边背：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九，四四十六……我是好GAY，看到男人人ML不该有反应，不该有反应，不该……KAO，叫你不要有反应你还竖起来干嘛啊？！
5 i+ d8 U7 t4 m
, D5 L$ \0 u  ` 闭上眼，还是能看见一个白的p股晃动……

( H& L( b8 p/ U6 X8 k  U 半个多小时后，我的房门才终于打开，男人咕哝着：找到了，就在门口。

1 C+ r- w) N) x' }$ |; m* C 又过了会儿，人也出来了。
2 ]( m1 }2 `' K! Q
# m& U0 h: v6 u& s2 | 头发很长，微微的波浪卷，很漂亮而且很年轻。她看见我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就像我刚刚开门看到在男人身下嗯嗯啊啊的不是她一样。

+ a& i6 r% i0 ?% T 人说：我走啦，拜拜。

2 {7 b) S6 l6 `( f1 z8 D$ b 男人挥挥手，连送也不送。＝＝看阑是男朋友啊……

2 ?$ |6 @8 G4 c$ b 男人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啊，你是我室友吧？不好意思，借你用了下，我那张上就块木板，她不愿意躺。
4 O% F- K- `$ O& F. R- e( W- P
, e9 A5 |, m! \9 F5 r! m) N ＝皿＝这是刚刚用别人的ML后应该说的话吗？  

男人伸了右手出来：瞿峰。

& e- r+ E0 h* ]. p+ ~ 我回答：乔叶。

( l7 x) g- m5 Q) ?# \ 但是他的那只手……谁知道刚刚有没有摸过什没适当的地方，不能握……
$ q. ?" s" S) G  y, k; S2 {0 @) N
. {; ?9 u; J& h* M( Z# X 瞿峰很真诚地说：没关系，干净的，没帮她用手做。
; @1 k6 X  m1 ~2 V" J
3 L# g3 T2 b( ^) q5 |" f* _ 挖KAO！这男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感啊！

我轻轻握了下，瞿峰笑着说：处男吧？脸皮这么薄。
0 |+ Z7 g$ m% K3 U' O2 a
# G1 y* m) S4 A; B 我忍无可忍：老子就是处男！怎么着吧！

, l7 M2 v8 g( M6 E' N 瞿峰拍拍我肩膀：下次哥哥给你找PO身去，不用怕。

谁……谁……谁怕了！我乔叶有胆子当GAY，还没胆子……那啥……不成？！再说了，我要做也是……也是……和男人做啊……（胭脂：说你脸皮薄还不承认……）

看我不说话，瞿峰就自顾自整理东西去了。
" z! k4 h, h7 T2 w

只要想到刚刚上发生了什么，我就顿时觉得满屋子都是那个味儿，终于指着他鼻子骂：你像不像话啊，拿别人的干那事儿！

瞿峰还是非常认真地说：我拿衣服垫着的，没弄脏，你要觉得有味儿开窗透透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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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
8 ~5 r( {6 a0 y6 x
* d; s. ?0 w7 q  S 看在他第一天搬进来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
! ?, L, x9 m. _2 _
瞿峰是搞术的，一堆作画工具就把整个客厅都塞满了，于是他说：客厅和大房间都归我，房租……我七百五，你四百五，怎么样？

- `: X5 E1 t9 a* T* y) b, W7 o3 z 他愿意多出钱，我当然没意见啊。
; y9 g3 b1 f5 O/ c! \; V2 `
' g: D5 s" @2 a* P7 `. j) W 不过说真的，他长得真的不错。身材又好，那腰……那小腹……那臀……

- I; Z) q5 y" H. d3 y) ] 想到他白的Ｐ股，我又开始犯晕。  

瞿峰整理了半天，忙得满头大汗，反而越理越乱。他看来看去，说：算了就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去。

我捞起椅背上的外套，突然发现边有一坨东西，映着客厅灯下有些微微的反光。
- W% ~% u# ^! m# q6 O0 |
刚刚好像还没的，我蹲下来伸手去捡，应该是角度的问题，没有灯光反射根本看清楚。

0 j$ @! o  E: Z- }9 A  k! e5 ?7 d 突然！

我突然知道这是什么了……

- o' o$ E; [' g5 ?1 \2 ] 瞿峰！来把你忘在这里的东西给我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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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跑来，顺着我手指一看：啊呀，原来在这儿啊，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还当留在她下面没拿出来呢。

6 Q0 C) V" w# z0 C/ s0 j4 I/ X5 O, H# a ……  
  \5 \2 p; O& }8 o/ z
我已经没力气冲他吼了……
5 y9 Q9 i. w! m# Z
晚饭去外面吃了顿好的，反正是瞿峰请客。本来想第一次见面的室友，不好意思叫太多菜，但是他都已经用过我的做了这么私密的事情了（胭脂：瞿峰做那件事的时候哪里“私mi”了……）我也就没给他省钱，想吃什么点什么，什么贵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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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6 X! C2 R0 Y- y 晚上厦澡，那厮竟然光着P股就跑出来，全身光溜溜还冒着热气。

$ Q* j# Z% K# @. Z' | 我看着他两腿中间那玩意儿，顿时有点失措：你TM也裹条毛巾啊，好歹遮遮羞。  

leeking.g

６．
瞿峰此人，除了没有羞耻感和脸皮奇厚无比外，其他基本还算正常。（胭脂：这还正常么……）

比如，他作画的时候就非常专心致志，半长不长的头发像拖把一样散开。（胭脂：……这算夸他头发直？……）然后就能看到满画布不知所云的颜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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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o1 A, m! m0 g 他画的是抽象画，实在炕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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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T& n1 _$ O8 W& [4 y/ |9 T 但是搞艺术的就是这点好，就算你有点疯疯癫癫，也还是可以归结于艺术家气质。其他人要是光着屁股拿着画笔对着画板摆大卫造型，你觉得正常么？（胭脂：就是艺术家那也不正常！）

上班还是要照常上。

  d( ^  N7 B  }; Y, J& n; g 在家没事做的时候，我给自己算了笔帐。
! c, C8 o  @2 n/ _, K! T
# G" a9 s( F; `, Q# O# j6 ^ 一个月工资800，房租450，自己余350。每天上下班车钱4块钱，一个月工作日约20天，就是80块钱。每天早饭2块5，午饭吃公家的，晚饭5块钱面条，一个月就要225。

$ z% G6 i0 n$ t9 ]; V 算下来，我每个月能够剩余45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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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L8 O& p/ S0 _- }$ u4 Q9 d …………

神啊，给我一雷劈死我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问瞿峰：你一天到晚在家画画，收入哪里来？

瞿峰用很平常的口气说：我可以出卖。

5 v* s/ Z& ~& ]% Z3 ^3 z8 G. l 我承认我当时的口气很白痴：你……是……鸭子？

瞿峰就用“你很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作为画家，我将出卖给伟大的事业！
$ r2 E0 L" e9 j0 J. H% n5 `
然后我明白了，这家伙当模特可以挣钱……

据说在院干这个的收入很不错，听瞿峰说得我也真的有点心动。但是……脱光……让人画……

7 d. P$ b% h  A: |& l 我问瞿峰：脱光了有没有什么东西遮挡一下啊？

1 G6 _( |' O7 L# m) E 瞿峰说：都说是了你还想怎么遮？

" W2 D* i7 m* e8 c7 v/ L 我说：就是……关键部位不能弄块破布什么的？

瞿峰就用非常兴奋的语气说：那里怎么可以遮起来？你不知道，有的时候专门就是要画XX，男人的XX和人的胸部，那里的明暗，线条，透视……
- Y1 `3 t% K! c
我说：KAO，都脱光了还透视个P啊。

. `) o7 M/ A( P8 A 瞿峰很轻蔑地说：专业词汇我和你说不清楚。

＝皿＝要不是为了房租那七百五，老子一巴掌拍死他。（瞿峰抖腿：就凭你那小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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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找机会问小陈：你每个月工资够用吗？

7 d5 J) X9 f; _" e% c" \' }; k 他说：我在外面还有个兼职，不然哪儿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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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一样一样细数给我听。

那小子借的屋子，一个月房租才三百，还是和人合租的！不过听他形容下来也能想象是怎么样一个破破烂的所在。他比我大三岁，家里农村，一年到头没多少收入，就靠他在这里打工寄钱回家，弟弟的学杂费，祖父母买药的钱，他们家几乎所有开销都指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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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轻描淡写，我却觉得他很了不起。
8 r! X; O) J* C7 y5 ]' a5 A
; n. I: g" m$ b: O 我那些悲惨经历都是我瞎编的，他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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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 c* `- a0 ?( w/ V- a! D4 d, C 上晚班的珂子我还没机会遇到，不过晚班要傍晚六点开始站到晚上十一点半，如果家里远的话，回到家至少要一两点钟。虽然还没和珂子聊过，但是会来当门童的，家里应该都不会富裕到哪儿去。……本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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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那800块钱一个月实在不太够，我就想着是不是能在酒店里再兼一份差。

当然我不会先和周士说，我先去厨房问厨子，厨房还要不要洗碗抹桌子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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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看着我笑，边上和呜系不错的刘子说：你当是小饭馆啊，酒店哪有这种差事。

& k% A% e" @7 A* W* c8 a 然后我又在吃饭的时候和餐饮部一个Waiter说，你们那边要不要跑堂什么的？

9 ?( v7 l, {9 A% L+ a& B) p, T" M Waiter说：我们缺个Bartender。

老子不耻下问：什么是Bar……

Waiter说：就是调酒师。

没戏……

前台下巴压根不会理我，想来想去我想到了苦力部，咳，就是行李搬运。
% B2 w1 ~8 C' `3 |, M
* @0 J; w( h- Q, a% P7 \# L 我找他们部门领班，领班义正严词：酒店都是有规章制度的，怎么能说兼职就兼职？

想挣外快的好愿望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
" w! t, F% \- r; j9 J
+ B+ R: e# Q+ y) ]- b; F2 w 万不得已，我回家对瞿峰说：老子想当模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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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说：脱衣服！

7 B/ u, M; g6 s( C5 l 我心想，在一个人面前也是脱，以后还要在几十几百个人面前脱，何况瞿峰也是男人呢。就毫不犹豫地一鼓作气把衣服裤子连同裤衩都脱了。

瞿峰惊讶状：我只要你脱上衣就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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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K, c! C$ |2 w 挖KAO，你不早说？！

, T, Y, `& x2 Y9 |结果他就笑得很欠扁地说：反正也脱光了，让我看看你这身材能不能当模特。

老子敢用我脖子上的脑袋打赌，臭小子除了在我胸口和肩膀瞥了两眼，其余时间都在观察我……我……XX上了！

我努力不脸红，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样？
+ l1 `7 t- f- a$ i, `
: p! D- c1 g, I& S+ n 老子再用我裤裆里的东西打赌！他当时右手的食指和拇指那么拧来拧去……就是……在……量……我那东西的尺寸！

士可杀不可辱，我爆发了：你ＴＭ看够了没有？！

, S% F9 v8 C, o& l) F 瞿峰没再笑，露出很正经的表情：你的比我的细。

" q7 C- V1 q) m& K ……

0 n7 }: x% T7 h7 s  Y: w7 ~ …………

………………
1 M2 l4 J5 c: k% @1 m
老子要杀了他！！！！！！！
$ b5 q8 O5 @" ?; h0 M
9 m! W3 w- r# X) d …………
2 T  Z; c- ~% v5 L* s
当模特的事还是没成，瞿峰说我这身材虽然不胖，但是就一白斩鸡，没有肌肉感，不适合画人体画。

＝皿＝于是我问他：既然不能当模特，那你还研究我下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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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2 t  r' R$ u 瞿峰露出个闷的微笑：因为非常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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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很肯定……任何地方有他在，都是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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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n! _! e, Y6 t4 m当晚，我们就他为什没能研究我XX和模特儿需不需要大XX以及我和他到底谁的XX长（粗细他已经研究过了＝＝｜｜｜）的问题，展开了“亲切友好”的双边会谈。

  ^' {9 ?8 s/ |, O 在充分扩大了国内平底锅内需，马克杯内需，枕头内需，内裤内需，以及创可贴内需后，我们终于达成一致，要努力推进菊花小区69号楼419室的河蟹氛围……
: l- c8 L# z9 \) V  C! F4 m1 g7 M
' g2 p9 a7 R  J0 A% {- W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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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
: C5 x# R6 i( o, A7 v 门童的工作，干一天两天可以称为体验，干一周两周可以称为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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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9 B3 l) i6 k. _% P  p+ ]% e* G 但如果要是连续站上一个月，甚至更长，那就只能称为无聊了。
2 X) R  ?" |- ?5 d7 @- M
每天早晨七点准时站到门口，早一点的时候就是看到人喊“早上好”，靠近中午了就说“欢迎光临”，而且要毕恭毕敬面带微笑。要是让什么经理看到你居然愁眉苦脸歪七倒八地站着，免不了一顿训。

其实我说不说早上好说不说欢迎光临也就我们领导在乎，来往的客人基本上视我如无物。偶尔有几个看起阑那么趾高气昂的，才会冲我微笑下。

外宾确实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当中，一百个里至少有二三十个外国人。

, @/ K, q) T  k/ b+ |# A3 z" s 我问过客房部和餐饮部的，外国人给不给小费。

, K; v; Y1 m7 q9 _, h2 _# f- | 客房部娟子说：才没小费，外国人精着呢，知道中国不时兴小费那套，还不乐得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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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饮部Pear说：一般是没什么小费的，不过假如客人遇到什么尴尬，比如叉子掉地上了，衣服被菜汁弄脏了，这种时候过去帮忙，说不定会有小费。

看来就算我转行到客房部或者餐饮部，小费那一项也是不用指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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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V) m; O 娟子撇撇嘴：我们只是偶尔能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拿到点小费，放在枕头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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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说完微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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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2 x5 g( q- Q 酒店，客房，枕头下面的小费。天知道之前那客房里都发生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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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样属于和小费无缘的，还有保安部和厨房。

保安部整天穿着制服四处溜达，唯一比我好的就是工资高一点而已。

厨房比较惨，对着那十几口锅，整天都呛在油烟里。我本来还以为呆在厨房可以吃东西什么的，结果厨房里那位十八岁小弟弟告诉我，他们大厨的眼睛可尖了，有次他想吃一块拉里的蔬菜，马上被大厨发现，大声咳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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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大眼睛尖下巴，要是让我们计算机学院几个生看到，准是尖叫着“好受啊~”扑过来。我马上摆出兄长的风范，为他打抱不平：又不是吃他们家的，他咳嗽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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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的日子，只要不是站在门口傻笑，还是满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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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5 J8 O$ D: O& \  L 最有意思的是客房部的八兀

$ ^- @  H$ f# _% d 我每次中午吃完饭都喜欢在客房部的休息室呆会儿，一方面里面有几个孩子显示对我很有兴趣，我也就坦荡荡地接受她们糖果牛肉干之类的小殷情，另一方面当然就是听八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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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A  P' t, ^ 比如，最近一直住在2515房的所谓杨太太，其实是某位富商包养的，和她同进同出的杨先生根本不是她老公。消息来源是娟子，她说她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杨先生的皮夹子掉出来，里面的照片是他和另一个人，中间还个孩子，怎么看都是全家福吧。

3 ~7 H. n% A) M: B+ t) |6 B7 J 还比如，每次来都住在1806房的那位猛男先生，其实胯下尺寸和他本人形象严重不符。消息来源是整理客房的冬瓜，他说卫生间的那只避孕套尺寸实在称不上大啊。

% l2 J! [( Q4 S0 H 然后孩子们就娇嗔：讨厌死了，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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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周末喜欢来订房间的两位很帅的先生，其实是同恋，每次他们走后，上那叫一个乱啊……还有那个味儿啊……消息来源是乐乐，她说这两位帅哥只要周末呆这儿，至少要在房间里窝36个小时以上。

" ^) B, J# B! H# y 最后那个消息我是比较感兴趣的，决定下次一定要好好观赏一下这两位帅哥。

类似此类的消息还有很多，无非都是东家长西家短。

3 I9 T/ Y) E6 N# e. l& v; c3 \ 什么2708的先生喜欢收集胸罩啦，2713的客人有套工具啦，1818的太太一定要把自己塞进一条M号的裙子结果裙子拉链崩坏了啦，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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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自己的一个小八卦，但是相对客房部的那些就太寻常了。

要知道，我上的是上午班，每到十一二点的时候就开始肚子饿。而且我也提过，我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底楼西餐厅。然后每次肚子饿了，我就不能自己地往西餐厅张望，于是这个月里就认识了一位“相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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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当然不认识我，不过我在观察了一个月后，发现他有十一次坐在离我最近的靠窗位置，和不同的白领士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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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E2 @8 D1 ~8 j, d9 o7 e 通常步骤是这样的：
: f  b' U* R' M, _
十一点左右他会准时坐在固定的位置，要一杯矿泉水，然后拿个文件夹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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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z6 ~$ C7 J: u0 Q8 j 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相亲的另一方会姗姗来迟，通常是一身职业装，说明刚从办公室出来。

3 F. k, Y4 z+ L7 z 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不到这段时间，基本上是哟点菜，然后吃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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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开始，就是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相亲时间。

, n7 r+ N$ n/ ?) c 一般来说，十二点时，相亲先生会接一个电话，表明自己非常之忙碌。打电话的时候当然就不可能和对面的说话，所以他会非常抱歉地做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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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餐上来的时候，相亲先生会用非常明显的姿势看一下手表，然后再看一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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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6 n; Q7 y+ a8 B3 A 正餐过后服务员来撤盘子时，他会假装发呆被打扰，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和对面笑着赔礼。

3 w" P& C3 }) c# A8 F 吃甜点的时候，他又会接一个电话，然后彻底无视对面的，投入地讲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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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f1 n* l! Q6 O* M0 f) F+ [ 介于我的班只要站到十二点半，通常更后面的我就炕到了。
: \1 c# D2 i) O* p* q8 \5 Z
2 z- |  Q6 y/ p" E- E" m- z 不过，在连续看相亲先生把这套玩了十一次后，我很肯定没有一个成功的白领能够容忍他这样无视自己。所以这十一次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对象。

% [5 V+ f% w4 j- a- W5 n 到第十二次的时候，我在门口咕哝：第一个电话啦……

他打开手机翻盖讲电话。

# e# r  g8 w4 Y! S 前菜撤下要上正材时候，我又咕哝：看手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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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下手表。

3 t- ?$ ]& A- T3 L3 c2 e5 e 看手机啦……

他瞄一眼手机。

  f' V8 D7 l( p! ?. j$ y4 p 正餐吃得差不多了，我再咕哝：发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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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q0 {9 p5 @& `9 p: \) ] 他恍然大悟状笑笑。
& w$ ^2 P" g0 {) s
正餐吃完上甜点，我最后一次咕哝：第二个电话啦……

* w6 D3 d8 ]$ X& I& r- y 他开始专心讲电话。

# |4 n9 \, b# k9 n7 r 真是…………毫无悬念。

相亲先生就成了我肚子饿而小陈还没来接我班时的重要充饥娱乐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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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7 A, V* Z+ B3 b. o# U( J没离家出走之前，本少爷的生活还是比将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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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z) @& h  X) p; P 离家出走之后……本人就不多说了……

虽然有存折在身边，但是不想去取。倒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养活自己这种不切实际又自虐的目标，而是很简单的不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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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你养了一只仓鼠，虽然仓鼠可以吃，但你并不是为了吃它而养它。因为你觉得它很可爱很好玩或者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就算快要饿死了你也绝对不会去吃它。（胭脂：什么喻……）

( g8 P! i5 x# @& h: Z2 h' k3 O2 B. W 瞿峰收入比我高，经常能看着他大包小包拎外卖回来。

; `) U$ _% l5 O9 P; ~" `  q 我厚着脸皮去吃，他没拦，只是斜着眼瞪我：你凭什么吃我买回来的东西？

我第一个理由就是：因为我穷，需要救济。

瞿峰翻白眼：中国要救济的人多了，滚。
1 t* [; l" {$ o3 K# I& P
* {! r: }: K  y+ `, t! P 我第二个理由：因为我们是室友，我饿死在屋子里你处理尸体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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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呼啦啦吃着意大利通心粉：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出钱火化你。

, B% O. |% N: m1 c% ~. z 我第三个理由：因为你曾经看过我XX！我被你视奸了你还没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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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7 g) m8 I( U 瞿峰翘着二郎腿：X你的，谁见过犯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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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J, R* ]' \1 b+ w 我没话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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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个绝妙的理由：因为你的XX比我长比我粗，你要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胭脂：妙个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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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q; s8 b' L5 ?5 ^ 他愣了半天，挤出来一句：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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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总算找到一句让他没法说不的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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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3 |; o+ y% L （胭脂：身为男人把XX比别人小当作武器……排条……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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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瞿峰的救济，日子总算还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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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_9 h, r6 L5 h7 l1 w: h 比较不爽的是，他经常喜欢带炮友回家。要知道他那张旧已经不太结实了，人坐下去都要咯吱响几声，何况他总爱在上做些大体力运动。

, V' ]: Z1 [7 e, n% }7 k& f0 B 比更惨的是我，每次都要听隔壁“咯吱咯吱”“啊啊噢噢”大合奏。有时候他下午带炮友回家我到家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完事，但有时候他喜欢在深更半带人回来，然后就开始折腾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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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啊，我虽然注定取向和一般人不同，但是我听到这样的声音也是会有反应的啊……只要瞿峰在隔壁和人快活，我就在自己上沦为半自动步枪……

瞿峰那厮第二天还会用一脸怜悯的表情看着我说：昨晚没睡好吧？下次我带个叫声轻的回来。

老子CAO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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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先生还是持续不停地相亲，也是我上班时间唯一一点小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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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相亲先生又来了，对面依旧坐着个。

3 K; m# i& C# t# `6 V2 @ 步骤还是和以前没错，相亲先生连敷衍式的笑容都一模一样。

' M! w/ K" i$ C* I# k 就在我默念：第二个电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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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站起来，一甩紫红的波浪长发，潇洒优地……将红酒泼在相亲先生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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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石化……相亲先生石化……Waiter石化……周围的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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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1 J& ^, Y- @! O- w+ U 然后我看到开始激动地说着什么。

) x+ S& ~8 R* e  n  {+ X# K* U3 t 此刻离十二点半还差几分钟，我恨不得自己长了双顺风耳，听听到底在骂什么。远远看见吃好饭的小陈晃悠悠走过来，我冲着他做个手势，拔腿就往餐厅跑。

……请你……千万……骂得慢一点啊！

+ d8 s3 X& _- C9 B9 i4 g: p6 ~ 我跑到的时候，已经骂到尾声了，我只听见最后间：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就请不要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更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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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y9 Y  V# F1 }$ ^ 啧，不愧是白领，骂人都骂得这么文绉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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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4 Y/ E+ T$ \; @* r. W$ v 我躲在酒柜后面伸长脖子去看相亲先生，他深蓝的衬衫已经被红酒染成了紫，头发湿漉漉的，虽然很狼狈，不过还是……满帅的……

踩着高跟鞋抬头挺胸走了，相亲先生坐着，无奈地叹气。

值班经理站在边上，看起来也满无措的。如果是服务生犯错只要一个劲道峭可以了，客人间的纠纷他道歉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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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先生说：麻烦请帮我去开个房间。

' }2 q% U, V# n5 U0 Z9 m 值班经理忙说：好的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都是很忙的，值班经理一眼看到了身为门童穿着制服却出现在餐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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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 x0 u, o+ t' G" H; x  I 你！去帮林先生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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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G; V: Y' ^& \2 G$ { 原来相亲先生姓林。我接过相亲先生的证件，用非常专业的姿势点头，然后离开。

唉，可怜的相亲先生到底怎么惹了那位了……嗯，要好好问问阿凯。

前台正好遇到下巴，我说：我要为客人开个房间。

2 z* G5 J* R: Z+ w下巴说：证件。

% @  J. m, Z0 R+ j 我拿出来。

下巴迅速看了眼，然后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阵敲，呼啦站起来：客人在哪儿？

五个字！突破了她和我说话不超过三个字的极限！

我受宠若惊，领着她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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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H& R/ v! _ 下巴露出十六颗牙齿，挂上标准职场笑容：林先生，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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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先生估计此刻没有心情再应付人，于是他说：让他带路就可以了。

7 E' T7 C0 e3 b' `$ C  l/ o 这个他，指的是我。

下巴转身，狠狠……用力……拼命……总之是剐了我一眼，把房卡塞到我手里：1816。

' |8 C& t) e2 _/ ]& M! i  ? 幸亏我没少和客房部的聊天，酒店的房间布置还记得一点儿。

' B/ Z3 N4 y1 H0 ~7 `4 J2 O 一路上我刻意走在他前面想给他遮挡下，他却反而很悠哉，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随步子摆动，自我感觉良好得像走在T台上的模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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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下巴这么巴结，这位仁兄应该是什么厉害角。不过我只知道他是相亲先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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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尊佛送进客房，我又拔腿往职工餐厅跑。八卦啊！！！

: S: l- H1 l+ _( [/ |& ` 果然餐饮部有人在说“泼酒事件”。

* V* i! |; V: Z* ?9 S 整件事的起因是：相亲先生浑然未觉地在和一位进行第三次相亲。

＝＝｜｜｜话说我也没注意，我一直以为相亲先生每次的对象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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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T  Q& g6 r, v* J! ?* c& Y4 Q; h 事情的经过是：林先生完全无视他的相亲对象，表演了他平日里相亲的全过程。

事情的结果是：忍无可忍，用2000年份波尔多红酒喂了林先生的衬衫并给他做了次红酒面膜。

* G  J! u+ b' q. o/ x) }8 I5 n8 m- C 怎么看……都觉得林先生其实是……自作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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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0 j# t' S  D3 f, s7 \! y 那位应该是非常中意他，才会不惜放下身段一而再再而三地劳他相亲。不过因为男方无视自己就泼酒好像也确实威猛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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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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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H) ?/ N+ F7 ] 以上╮(￣▽￣)╭

leeking.g

９．
自从泼酒事件后，林先生很长时间没淤到我们酒店西餐厅来。

* x* W8 X% O: X0 y0 s1 t 想想也是，被人撒了一头一脑的红酒，当场下不来台，换作我至少也要躲上一个月。

只是林先生不来就可怜了我，肚子饿的时候也没有人可以供污赏娱乐，那个相亲专座也成了流水席，隔三差五就有长得对不起观众的食客出现，害我再不能对着那个位置YY。

而另一方面，瞿峰带炮友回家的频率明显下降，其名曰是为了照顾白天要上班的我有个良好睡眠。不过我看那小?天光满面，对着镜子可以梳十分钟头，整理二十分钟衣领，涂半个小时护肤品，就知道一定不简单！

然后……我无意……额……有意……这个……鬼使神差地知道了他反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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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v% x* S/ x% U, w, U+ t6 e 那天晚上我照例九点不到就爬上睡觉（＝＝｜｜｜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实在米事情做，只能睡觉……）

睡到半的时候，起来上厕所。我出房间就听到瞿峰那边又是咯吱咯吱啊啊噢噢，也没放在心上，实在是人都睡迷糊了，想让我这个时候有什么生理反应也不可能。

, t. U# E+ D7 ^3 L 上好厕所当然是继续回房睡觉，可是走到门口，我觉得隔壁那叫声有点不对头。

' o2 m# @7 e7 i6 C& G* h 可哪里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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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真的是睡傻了，想也不想就推门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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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门锁都已经错了槽，轻轻一推就开。我手指刚摸到门板上，顿时一个激醒。

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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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 C, P# b 那个叫声………………是瞿峰的！

如果我当时是清醒状态，我就应该以新时代好GAY的自觉乖乖退开，找机会再去问瞿峰。偏偏我那时候简直和梦游一样，等醒悟到时，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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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面，那张旧上，两个人影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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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E( Z( {! G( v4 e) h 瞿峰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他跨坐在男人身上，微微仰着头，轻轻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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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n" s6 e* Y5 S! B 我…………………………完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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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N# n* E: s) R' R5 U- T! N 其实事后证明，如果我能及时关门溜走，以瞿峰“投入”的状态是不可能发现我的。可当时我就那样目瞪口呆站在他房门口，怀疑自己是在作梦还是把人看成了瞿峰把瞿峰看成了不认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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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3 q! u6 h; c: \8 a4 s3 Q 我足足站了一分钟，瞿峰终于看到我了。

他那种享受的低吟立刻变成了慌乱的破声：乔……乔叶……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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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他一把退开，从阑介意在我面前的瞿峰居然七手八脚地拉着单往身上裹。

男人回头看着我，说不清是被打扰的愤怒还是被发现的惊恐，慢吞吞地接过瞿峰扔给他的衣服。

$ e4 s+ u0 F! M! N9 j 我思考不能，只能转身，跨出一只脚，再跨出一只脚，直至走到前，爬上去，盖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没想起这件事。还是和平常一样乒乒乓乓穿衣服刷牙洗脸，拿了手机钥匙钱包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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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f5 F5 `" U; i 我刷牙的时候，瞿峰开门出来。眼睛红肿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他说：我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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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m1 q  u. \$ ?- e2 k; {) D3 e 苍天可鉴，我那时真的忘了里的事儿，还只当他又那条筋不对，所以回答：聊什么啊，我上班要紧，要聊下午我回来了再聊。

瞿峰后来将此事作为我没心没肺的强有力证据……

在公共汽车上，我看站着的客人随汽车那么前后前后地颠，突然……就想起来了。

黑暗中那两个抱成一团的男人，瞿峰眯着眼轻轻呻吟，男人在他肩膀锁骨撕咬舔舐，那种弥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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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思考不能。

. k+ h/ c. W  I  ~* {2 E9 H* r 那天的班，是我头一次在没有相亲先生娱乐的情况下，完全没觉得肚子饿。

瞿峰那厮，炕出是GAY啊……不对，他还抱人，至多是双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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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双恋一般不都是BI么，可他和男人做的时候反而是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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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站到小陈来接我班都没发觉。

虽饶峰是GAY这个信息很难消化，我心里却忍不住生出一种微妙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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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是一样的，就算他是双恋，但是他也能接受男人，他能明白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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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 r* P6 z1 ^ 我从来没有敢把自己的秘密对任何人吐露，不管告诉谁，天底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能相信我自己，只有我会完完全全地保护自己。没有猎奇的眼光，没有批判的审视，没有恶意的嘲弄，没有不齿的羞辱，只要我谁都不告诉，我就能保证自己还是安全的。

4 u! U" e& e) Q- U 让爸妈发现我藏在沙发底下的东西，却是我始料未及。

我知道自己取向不同，但也仅仅是知道。

7 h1 D3 j; X5 _/ ?+ j* @ 或许有一天，我会发现一个很适合我的孩，我会向她求婚，然后结婚生子，安然度过一生。我会把这个秘密谨守到我永远闭上眼的那一刻。

可现在，我既没有发誓相守到老的恋人，甚至根本没有去打过野食，只是因为几本杂志和几张光碟就莫名其妙地出了柜，还流落到辍学离家到酒店当门童……

如果在爸妈逼问我的时候，我撒个谎，只要说，我是好奇同恋是怎么回事，或者随便找个理由，说是为了写论文也好，纯粹看看也好，随便说什么都比当场承认我是GAY好上千倍万倍。

' `, `. l: i6 P  W$ h, M 无法忘记爸妈在等我说话时，脸上那种既期待又恐慌的表情。妈几乎是哭着问：你为什么看这些东西？

我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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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E: u  ~  m. S. ^- L 那是我至今度过的最漫长的五分钟。

对于爸妈，应该也同样。

我还是选择说实话。

假如现在让我退回到那一天，我不清楚自己会怎么作答。
5 u" S  s, }/ |+ m7 q) O! n2 B% v- B
8 w5 y/ f! R* |8 |9 I% X4 C 可不管我是坦然地告诉他们，还是用无数虚假堂皇的理由敷衍他们，我是GAY，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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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N2 W! B8 `2 t) c 想到后来，便有了些悲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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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瞿峰的时候，突然了解他早上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我是直的，他之前和炮友们回家，就算再怎么荒唐胡闹，他还是站得住脚的。但昨晚和男人……

% d3 F$ u" `* Q6 a+ q 我们俩一同生活了一个多月，虽然总是恶语相向拳脚相加，但是彼此都视对方为朋友。受到来自朋友的鄙视和攻击，要比陌生人的指手画脚更让人受伤。

) m1 g$ B! q4 {% P 我完全可以体谅他此刻的心情，也因此连客房部的八卦都不听了直接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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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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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u- E7 w3 x5 ~ 不要怕～～～～～

- `+ h# B: N. u& A( x8 p' h 我回来陪你了～～～～～

  W9 J+ e4 u4 f 星星眼状奔跑……

leeking.g

１０．
回到家的时候，瞿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一脸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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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C. U* e% i5 J 我料定他肯定还没有吃午饭，给他带了碗牛肉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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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O( C/ O  L7 H+ x7 I 他穿过烟雾看着我：坐。

我坐下来，给他弄面条：没吃饭吧？牛肉拉面，趁热常

$ c4 {. ~  v5 Q 瞿峰看也没看那碗面，劈头盖脑就说：昨晚你看见了吧？不要装着没事儿，你要觉着犯恶心就说，没必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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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3 z5 V. y: N7 }/ w 我抓了块牛肉往嘴里送：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跟人上，要恶心早恶心了，还留着今天？

瞿峰的语气明显颓废下来：昨晚上……是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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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好好逗逗他的，但是看他这样也确实可怜，只好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打工？

) `  M2 S+ ^4 z6 \ 瞿峰茫然：你不是家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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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P，老子生下来就没受过穷，老子是离家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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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更茫然：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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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 X5 X$ j. Z5 D" ]% F/ o/ I 于是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怎么被发现了私藏物品，怎猛我爸妈摊牌，怎么出来找了个工作。

( T8 x. ~4 K7 o' x# q 瞿峰听完，怔了半天：你也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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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 r" C8 N- w" y5 ~ 我点头，继续抓牛肉吃：是啊。

啪的一声脆响，瞿峰拍掉我抓牛肉的手：不是说给我的吗？！牛肉都吃了让我吃阳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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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f, V; s% V& t+ n" p, _& C5 R ………………原来的那个瞿峰又回来了。

他抢过面条，巴拉着往嘴里送，一边口齿不清：你是GAY你不早说？！害我瞎思量这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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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9 t/ W6 S. [- n2 C 我嘿嘿笑笑：你以前是不是为了这个被欺负过？

8 w( ]4 |0 s* |5 @2 s# c5 G: G 瞿峰顿了下，继续吃面：那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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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不会愿意回忆这种痛苦的事情，于是我想到另一个话题：昨晚上你让我撞见怎么就这么慌啊？还拼命拿东西遮，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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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 q4 r  p$ r% B 富士山爆发～希特勒复活～剑齿虎了杜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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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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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竟给了我个“羞涩”的白眼：没看我那时在干嘛么？怎么可能不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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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稀奇：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也在“干嘛”吗？那时候就没见你慌啊。

瞿峰剐了我一眼，把头埋进牛肉面碗里，声音轻得像音量调到最小的收音机：我上别人和别人上我，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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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面对这个“娇羞”的瞿峰，老子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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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N. \  Z4 j( S( Z 经过此事后，我们俩从普通的室友关系，升华到了革命友谊，那厮也从带人回家，升华为带男人回家。＝＝｜｜｜

不过他只带同一个男人回来，甚至还专门为了介绍我们认识请了顿饭。

男人叫方晨，貌似在什么什么游戏公司当个小主管，还算青年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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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F! X8 e6 j: p2 k 那晚上基本没怎么看清他长什么样，只觉得满脸横肉面目可憎。（胭脂：任何男人在ML时被打扰都会满脸横肉面目可憎……）

/ f+ k" D$ @# _# i8 c  G( Z: u 那天吃饭的时候西装笔挺，倒还满有点那个……那个……衣冠的样子。（胭脂：这是夸奖么……）

他在游戏公司干，我又是网游玩家，那顿饭倒是吃得一点儿也没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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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峰从头到尾笑眯眯看着我们俩说话，没饮料了竟，没菜了就叫，搞得倒像他带着男朋友见家里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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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方晨还和我交换手机号码，说：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瞿峰少不了要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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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5 N7 O, T( ~: Y5 I ＝＝｜｜｜合着给我电话是为了怕瞿峰出事通知不到他。

7 E, @3 P- u8 d' y+ n+ g8 V 我虽然换了号码，可是从来没用过，一时之间还背不出来。方晨拿过我手机，滴滴答答按下一串数：你们俩都离家在外的，互相照顾着些。受了委屈有了困难尽管来找我。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多一个人陪着也没那么寂寞。

5 m; [! q7 ~5 p4 `; P 方晨的一番话说到我软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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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R) u9 p+ [: L" i7 P 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怕，既然出来了就没指望能和在家里一样舒服，可是唯独难敌一个“寂寞”。当即就有些热泪盈眶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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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N% D. @7 R" \& H8 } 瞿峰突然想起来：啊呀，乔叶，我没你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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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同住了一个月今天才想起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方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我们：你们两个迷糊住一起可怎么办呐。

) o( H$ l2 k+ g: x 瞿峰就媚笑着凑过去：靠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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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 B1 x$ {9 |( J- D 我寒津津一个哆嗦。

3 h7 j1 P( J& A 方晨倒像习惯了：现在就知道靠我了？早干嘛去了？

瞿峰那媚笑里就顿时有了点狠劲：今晚不榨干你我不姓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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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辜地平复脸部血液循环：你们俩要亲热回家亲热去。

7 s1 r3 Q: K( W# d& L6 F  c0 ?2 u 说完我想到——他们俩就算回家亲热我也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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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i. x  K. D2 ~ 瞿峰的心情是好了，我还是不变的门童生活，不变的老头老太作息。
* J+ Z' n" }, U8 r
- W) ~* B# A# W 有一次吃完晚饭和他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时候聊天说，一下班回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特没劲特无聊特空虚……

瞿大少爷居然记住了，还和方晨提起。于是方晨为了解我们寂寞，特意买了个电视机回来。联系了房东，说只要我们自己出有线电视的钱，其他无所谓。于是方某人又很自觉地掏了腰包。

其实我不怎么迷电视，平时在学校都是打游戏消遣，电视剧里那些所谓“豪门恩怨”“江湖风云”“战争史诗”一概发酸。不过家里有点声音总比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强。

瞿峰就不同了，他可以从早新闻看到午间播报看到九点新闻一直看到“您好，再见！”，不管是访谈节目还是娱乐作秀，不管是狗血电视剧还是煽情偶像剧，只要能看的一律瞪大眼睛。

* ]: H! w, y- K. N0 D* ^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看过电视，结果他告诉我：你不懂，现在电视里的信息量巨大，非常有助于我激发灵感。

; n+ Q3 k; }' W- ]9 c/ }, Y3 C* s" h 能不能激发他灵感，我是不知道，反正自从他看了清朝历史剧，沉迷于康熙乾隆诸位皇帝的威严尊贵后，那块我始终炕懂的画板上就充满了大便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