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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2 23: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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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K r, x1 [3 E' _9 v0 X9 }1 `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程旭眼中的火焰开始一点点地燃烧,他几乎不知道这一路上是怎么熬过来的,五年前那个下午的所有情景再次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煎熬着他从没真正平静过的心:那个他最尊敬的男人把他的母亲压在身下,他的母亲呻吟地在他身下求饶:“不要,不要……”他和雨明因为撞见这一幕而震惊的不知所措的呆滞……还有他举起的水果刀……母亲惊慌失措扑过来阻挡的眼神和她一脚踏空从楼上摔下的样子……然后就是那一地的鲜血,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 T* [8 N. N5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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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亲的葬礼上被人强拉着不让他扑向那个男人的那时起,他就在心里发了个毒誓:这样的仇这样的鲜血,怎能不用十倍去还!?
! V g/ X# S& k2 k+ H可那个人死了!!!再不可能真正在他身上实施自己想过千遍百遍的各种复仇手段了?这样的打击让他发狂,让他的心里全是愤怒和和空虚。 9 v0 X5 p! P: _( `9 z/ M5 F4 S
不,他不能什么都不做!那个人死了,可他还有儿子——他闭上眼睛,似乎想把眼前不断闪现的画面全都躲开:第一次在那棵开满花苞的花树下见到雨明时,他那怯生生的表情;和自己一起上学的路上,雨明拉着他的手追着他嬉笑的样子;看到母亲满身鲜血时他第一个昏倒的神情;还有葬礼上他哀哀望向自己的身影 3 p! \" J1 }$ b% d' O1 g- `% t
……
' }" U8 C% [! M" I( k u4 e& `不!!! $ Q) ?- |) L7 j$ @/ y7 O
他在心里狂喊着,不管怎样,他都是那个禽兽的亲生儿子,他是这世界上唯一流着那人血液的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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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L$ P“我很久以前就发过誓,要你父亲为他做的事付出十倍的代价。”不知在那沙发上做了多久,程旭终于开口了。平静的语调,毫无表情的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着怎样狂风暴雨、惊涛拍岸般的愤怒,“现在他死了,不代表你们周家可以不还。你做好准备了——代你父亲来还债?”他的嘴边浮起种嗜血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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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明不语。实际上,他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和回答他。甚至,他还搞不太清楚他真正的意思。 9 `* P _& l k( _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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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h5 K7 Q+ \“找十个有这种特殊爱好的弟兄来。”程旭终于对身边的手下说出了这句在他嘴边犹豫了很久的话。
) n! H# O3 _* _4 c# g他几乎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了:想象过无数次的复仇场面,居然因为是实施在那人儿子身上就变得这么困难吗?! . d P- @: |7 ^-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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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在一边震惊地跳了起来:“阿旭!你要干什么?!……”私下里,他仍然叫他阿旭而非老大。他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他疯了吗?找十个弟兄来,傻瓜也猜得到那句“十倍的代价”是指怎么回事了。不行,他不能对那个孩子做这种事,更何况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那男孩的父亲和阿旭有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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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这是我的私事。如果你要管,拿枪来说话。”程旭的眼睛里开始有了更深的恨意,特别是看到林雨明的身体因为听到那句话而激烈的颤抖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怕了么?假如不能让林家的人痛苦屈辱,那他的所做所为有什么意义? & n; G) g, {) u
“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用枪!”肖天的脸上也开始有了怒气,“可我就是不能让你这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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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程旭转头望着他,“难道说你看上了他?” ' E% M9 e: C2 x n+ Z
“你真的疯了!居然说这种屁话!”肖天的脸张的通红。
7 D( K9 D/ H& v, k u* s% R C“我是疯了,早在五年前就疯了!”程旭冷冷的道;“所以再说一遍:不要管我!” 9 L( J0 U4 h- G9 B) _
他是来真的,肖天觉得那种无力感又来了——每当阿旭冷冷地对他说话的时候,这种无力感都会那么强烈。 8 j7 j0 M: k, \' D Y; v5 R
“因为我知道你要是这么做了,你会后悔!”肖天无力的道。 ) k, ^9 p2 t& Y1 o Q
“我不会!”他咬着雪白的牙。“如果你不想看,可以出去!”
, R' P7 O( k* L: h# x D肖天狠狠地跺了跺脚,冲出了房门。就在他冲出门的时候,十来个大汉鱼贯地走进了房间。…… 7 i3 o( Q' R- O% h"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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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的脸色越发阴沉。 , ~: E1 s6 T1 X* O
看着林雨明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他心底犹如泼了滚油的火堆般炙烤难耐,想看到他哭泣、挣扎,想看到林家的人痛苦求饶,这样的念头嗜咬着他的心,让他无法自已。
( C2 Y- y9 T. D* V3 L# Z“把他的衣服……”他咬着牙,扭头冲身边那群大汉冷冷地道:“——给我扒光。” L2 x- ]# j4 v, p0 P0 j
/ ?- D4 S7 `9 G( b" F十个,整整十个男人。 6 N [. S1 ~+ h# P& ^# P
听到程旭的吩咐,几乎个个喉咙一紧。
/ ?+ e# }0 _5 u% ~程旭作为短短几年迅速崛起的洪帮新老大,御下有方一直是他最有力的手段。没有人敢在他手下仵逆他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色,就算老大要他们强暴的是个丑老太婆,也绝没有一个人敢临阵退缩,更何况,是那样一绝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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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两个大汉互望一眼,走了过去。一边一个的,他们分别抓住了林雨明的胳臂,死死地分开扣住了,按在他身后的一个大理石圆柱上。那个少年的手臂是如此瘦弱,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挣扎,他的身体就无法动弹分毫了。 2 P/ p1 b2 e+ o- {9 z6 z9 K, W
“嘶”的一声,雪白的衬衫应声而裂,裸露在众人面前的,是林雨明只穿了一件小背心的上身。早春微凉的空气和他身后冰冷的大理石贪婪地触上了他赤裸的肌肤,直到这一刻,他仿佛才如梦中初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竟如一片狂风中的落叶。
3 Y; n! E8 \ x9 d. d& E2 _7 I" j程旭成功的捕捉到了他眼中忽然升起的惊惧,是的!就是要这样!他大步地走上去,在他的面前停住,毫不留情地拉住他身上仅存的背心,粗暴地双手一分,顷刻之间,……衣衫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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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c. n& x6 {5 Q3 ?“不!不……”一声绝望的呻吟终于从他的双唇中溢了出来:“你要……做什么?”
" u4 a! Q& i7 c" z“做什么?” 程旭面无表情,“两百万的货物,我起码该验一验货!” ! _+ L( `/ d% k2 U' g
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清涩的身体,线条精致的锁骨,因为挣扎而曲线尽现的脖颈,他忽然惊觉自己喉咙发干,该死!
% Y3 g( l# h0 ^7 a6 w下一刻,他的手已狠狠地攥上了他的下巴:“你太瘦了,这让我很不满意。因为……”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浮起恶魔般的冷酷:“我怕撑不到他们侵犯你十次,你就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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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4 G' W P# ]/ p( A林雨明疯狂颤抖的身子竟渐渐平复下来,在那个人如此近距离仇视、愤恨的凝视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无比的安心。 . S" [$ i+ q$ r4 u
年少时旭给自己的感觉就永远是那样的啊:只要他的手拉着自己搂着自己,就仿佛再也不会有什么值得害怕。……现在,那感觉又清晰的回来了,只因为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下颌,虽然……那手握得他痛到想流泪。
6 g" s% y$ o( C一股熟悉的花香飘入民的鼻中,那香……和他们家原来苗圃里种满的那种花树一模一样呢。现在的时间,花怕仍是未开。可为什么,他和旭的相见又是在这样的时光?
* r3 J0 B2 t' D5 O他努力地集中思想,不让自己的思绪再云飘天外。
" l5 Z. o6 N, q! Q! [是的,一切都不同了。…… [- V. b6 l' H) X$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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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k" g" m他扭头看着紧紧禁梏自己手臂和身体那两双陌生大手,一阵恶心的痉挛泛上他的胃。再次微微挣扎,然后……是无果的放弃。 ; l9 L0 g }: C! P! o& ^& s
“阿旭……”
$ y$ T" F3 s& ^“干什么?”程旭一窒,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脊梁蓦然一僵。“想求饶吗?” 1 C2 D4 O' s+ {*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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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求你让他们放开我。”他轻轻叹息,垂下头去。长长的睫毛下眼睛闭了起来。“只要放开一会儿就好。……你随时可以让他们再抓住我的,是不是?” 4 Q6 I- }' a3 d$ H
程旭无语。半晌,他冲那两名大汉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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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U$ E+ D( f1 |; j* t林雨明的身体自由了。
0 F8 D7 q: j' A“阿旭……”一如从前那样,他轻轻地叫。……让我再在心里叫你一次,阿旭,阿旭,……看着程旭的眼睛,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再见!” 0 f. n6 S m6 n, l7 J! K/ V
转过头,他狠狠地、果然绝决地向身后的大理石柱上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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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t3 M; M% s" ^; z鲜血。又是飞速蔓延开来的、触目惊心的鲜血。 9 Y" I# W; A% W4 \# ~1 ~
程旭全年身发冷地看着那熟悉的场景,蓦的,他猛然扑了上去。不!!!……不要,不要死,不要和妈妈一样在我的面前死掉! 8 {" a4 m/ ^1 f4 _& X% q, r$ c8 O; r* t
怀抱着林雨明昏迷倒地的躯体,五年前刺骨的恐惧再次降临,那是唯一的亲人即将离他而去的惊惧,是再也看不至爱的人一颦一笑的无助,这感觉,他不要再来一次!
$ M f( J/ ~6 M“去找医生!”他狂喊,转头看着林雨明右边额头上汩汩流个不停的鲜血,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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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冷。
' \" K" P: a, ` }……林雨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个他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眼睛和眼睛中熟悉的深情。可下一秒钟,那深情已倏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冷漠与敌视。 & u5 f( p: ?+ d* v, n* E" L
是他的幻觉,那前一秒的深切关怀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 e4 g. U! l, a( K( T+ S" q林雨明长长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所有的事都浮上心头,自己原来还在这个噩梦里。 7 N8 ~; X ]5 h" x
6 W2 k8 Z M# w) ~窗外刺眼的阳光明示着昨夜已是过去,触目所到之处,是全然的陌生。 ' Y/ I: c! U& U6 L8 I1 h5 v
他的身上是一件新的干净的衬衫,纽扣扣的严密。稍稍活动一下,身上并没有异样的不适——除了额头纱布层层包缠下一跳一跳的刺痛。
# L2 v4 ]+ a7 f- t# b$ A而自己正全身无力的躺在一间卧室的大床上,床边目不转睛的那人,正是程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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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醒了!望着那双略带迷惘的清澄眼睛终于落在了自己身上,程旭飞快地俯身下去,凶狠的语气禁不住的惶恐:“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死!!我不准!”
; {' d& W' b" N- A) @林雨明静静地听着,不回答,也没有表情。似乎弄不清他说这话的含义。
& S7 Z2 n% x7 S$ B) D! l( o一种狼狈的感觉席卷上程旭的心,该死!他不要以为我心软!
; G4 j- Z" z" a& u* A* T T `他顿了顿,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你给我听好!——你是我花了两百万买下来的,在你还完林家的债之前,在我没有让你死之前,你就得给我乖乖活着。” / @/ _3 ^" z* S* b+ N* H$ ^! I
他的语气越发生硬:“是生是死,还是继续昨晚没完成的游戏,……你都只能接受。不要妄想在我手底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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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明的眉头蹙了起来,“继续昨晚没完成的游戏……”一瞬间,他想大笑;为什么不能饶了自己,干脆赐自己一死?阿旭,你何其残忍!
. \. ~$ o; u8 z6 w, i! I# R“程先生——”改变了称呼,他的言语中掩不住的无奈,“我知道林家欠你太多,要杀要剐,全都随你处置——只要这样能遂了你的心意。可是——”他道:“昨晚那样的游戏,恕不奉陪。”
7 x t3 B: B6 o“哈!”程旭气极反笑:“恕不奉陪?恕不奉陪是什么意思?!” - e4 m" F1 H, G8 H4 P
“意思就是……”他慢腾腾地道:“我还是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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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恶狠狠的看着他眼里柔弱下面的倔强,他怎么不知道,那个永远在他身边安静而快乐的他何时会有着这样绝不屈服的胆量? $ D( _' c; @5 t1 q& `
冷哼一声,快速地抽下领带,双手一握,将他的手腕并在一处,三下两下,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另一端,在床柱上打了个死结。“你以为,以你的能力现在可以再故技重施?”
! [0 A+ q% }5 k O! D/ w林雨明并不挣扎,——他瘦弱的手腕在那双大手的掌握下似乎没有半分挣脱的可能。他又叹气,神情掩不住的疲惫,“你错了。人要是真的想死,总会有办法。”
, R# n1 {: {2 C. L他张开嘴,趁他不备,狠狠地用力朝舌头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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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严密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的那个人没有让他如愿,他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林雨明的下巴,在他再次伤害自己之前成功地阻止了他:“我说过你休想!”
% @7 t8 ]1 V M2 K他身下的人儿的脸上尽是他从没见过、也最不愿见的无言倔强,让他的怒火不径而走,“答应我不再寻死,我就放开你!” ) m5 h; n! Z' H: a! F
手下用力,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终于让林雨明的秀眉因为吃痛而紧蹙,可却没有得到他想听的呻吟求饶。发不出声,却立刻重重地坚定摇头。
- j8 `, [# ?' O6 i- \( Y* i无法控制局面的挫败感让程旭只觉得想抓狂: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死来威胁自己?!那么,你就去死吧!…… % v$ C2 E. U C( T$ N j2 H
他右手一错,只听“咯”的一声脆响,林雨明的下颌骨应声错位,“啊……”忽如其来的巨痛让林雨明闷哼一声,有一瞬间的失神。下颌无力地张着,再也闭不上,竟是已被重手扭脱了臼。 , p9 v# W2 q k8 x#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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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s+ [) B; f, {: C4 g程旭大步转身,离开房间。那个人他算什么东西,一个早该去死的仇人的儿子而已!他的身子因为愤怒而些许的发抖,甩手摔上房门,走到客厅。 5 `" C. `+ x% M& ]5 q) B, o, V; _
沙发上沉吟而坐、手拿一杯红酒的是肖天。
5 m0 i5 `- c! G2 H! Z6 z/ s# a; F昨晚他虽然负气而走,却根本不敢真的走远,预感中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果然,不出几分钟,他就在外面听见了程旭那狂暴着呼喊医生的声音。制止住程旭的狂燥,找来医生,遣散那些个因欲望被强行遏止而狼狈至极的手下,几乎都是他在冷静的吩咐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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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0 h+ Y6 H, S" d4 }% z看着程旭终于从卧室里出来,肖天舒了口气,这代表那个男孩醒了。 , o( W+ J, N* ?! l5 |
他观察着程旭的脸色,很是难看。 9 f+ C I/ P- |. _ @
——这也难怪——从昨夜十二点多开始折腾,又守着那男孩不合眼地熬到现在,不满眼红丝、疲劳不堪才怪。
+ G6 g" {6 ^8 \“怎么?他醒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说了血虽然流的不少,但伤口应该没事的,你不用为他太担心。” # G6 c5 ^* {$ o; p4 R5 [7 @% ?
“我担心他?”程旭冷笑:“对,——我是担心他死的太快,这样我就来不及把所有的报仇方法在他身上试一遍。” }0 m; z3 `1 V5 m) h* f+ t3 Q
7 s) Q8 O& ]7 u+ s5 a" \# y# z“哎?……”肖天惊讶地睁大了眼,很快地,他叹气:“不要口是心非。”
/ K7 p1 I9 o% B( t程旭狠狠朝他一瞪,“不要你管!”劈手夺过肖天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6 n8 h1 T/ b0 `& Z( N, T
“呵呵,要喝酒不需要用抢的吧?””肖天失笑:“那个男孩到底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再出血?” 2 M3 u9 f K A
程旭不语,刚才的出手,一方面是因为林雨明的不妥协恨的他牙根痒痒,一方面也是怕他再不分轻重地咬伤自己的舌头。可是那样的手法会让人疼痛不止,他刚流过血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8 F' T2 O: l+ H% |
思及这点,他忽然似乎已觉有冷汗流下。
1 {; {5 v: z( r ]“我……刚刚把他的下巴扭脱了臼。”他无力地说:“他一心要咬舌头自杀。” & s* Q) {4 W" n6 U, f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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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7 P9 @$ S' ]0 J2 m" n“什么?!你真想弄死他啊?”肖天楞住。想骂他,可看到他眼中的复杂神情,终于叹了口气。“你这个冷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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