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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9 00: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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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2 n8 B! M* P 我想找个朋友了,固定的朋友。自从小胡寂寥无声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才发觉我确实需要一个固定的朋友,能够随身携带的朋友。当我开始下决心要找朋友的时候,事情看起来好象简单许多。
0 A W* p `) C5 h6 L5 j2 V& k( i 但天气太热,每天网上跟人约时间地点见面时,总要琢磨半天,对方也是迟疑不决,所以网上聊天看照片的多,真正能把见面提上日程的却很少。$ j2 Q# g( m& a* ?; ^( u
见到底是见了几个,可都不怎么聊的上,我感觉自己一旦认真要找个固定朋友时,就坚定的像圣女贞德一样。可别人都是冲着床上交流来的,所以总不合拍,而我一旦流露出上床可能性不大时,对方便显得兴趣冷淡。% [; P# X+ Y/ H. R# [; B0 }
我不知是不是该失望,我忽然对自己的下半生开始担忧起来。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永远单身活下去显得很难。我上网不懈努力,事情反而更糟糕。
# V) a. k- i6 @5 ^6 x8 N6 ^/ @1 Z8 {7 N- i 张哥终于在一个寂寞无聊的晚上打了我电话,自从我搬家后,他似乎也对我冷了许多。他约我去石头溪那边吃烧烤,我兴冲冲的答应了,一切看起来毫无征兆,我以为只是重复从前的过程罢了。
4 S6 ~+ F& Z6 F2 E3 h& q 张哥开车到清水广场时,我已等了半天。同行的竟然有阿提和伍奏!我见了很是吃惊,阿提也就算了,伍奏怎么也来了?我有些犹豫,但想着来都来了,只得坐进车里,伍奏有些不自在,阿提和张哥坐前面,没说话。/ m0 L, [) F/ p' O( I4 q. ^0 Q
车动了,出了广场路,我看看伍奏,问他小皮怎么没来。* U% c* |. ]% c7 z0 V8 i1 N6 p
伍奏挪了挪屁股,更加不自在的红着脸,我隐隐感觉不大对劲。阿提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暗示我停止这个话题,我他妈的信了他的邪!我觉得自己像被耍一样,他们几个邀一起淫乱,干吗扯上我?
2 `( _# L. Z( m6 o | 我反倒问阿提,怎么没叫上小皮。这时伍奏抢着答话了:“我跟他分了,他太忙没空管我。”我再吃一惊,这么大事,怎么小皮从没跟我知会过?!
5 m& M/ O- X9 G3 @# r4 @ 阿提邪邪的笑着从后视镜看我,眼神半带讥笑半带讽刺。我当作没注意,继续问伍奏:“好好的,怎么又分了?小皮怎么没告诉我?”伍奏犹豫了一会,想要开口,却又忍住。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晃过,橘色的灯光把路面染上颜色,行人也是,垃圾桶也是,站牌也是。我觉得心里有些闹腾,有点晕车的感觉。
, Z& x! W- \1 K+ S8 U 车过湖角立交桥时,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心里又急又恼,伍奏没敢看我,眼睛调到车窗外,阿提也沉默了,像等着看我笑话。好不容易捱到车下桥,我叫张哥把车往边上一停,急忙下车,要吐没吐,还是干呕了两下。# Z. u. e, R. y
张哥下车问我怎么样,我随手一挥,真想叫他闪远点,心里对那一车人都恨极了!蹲在马路边半天,好在路上人不多,偶尔几个过路的,拿眼往我们这边瞧两下就走了。马路上车很多,来来去去,呼呼的叫,让我感觉心里更是闹的慌。
1 [0 m6 b! C4 k1 P 伍奏也下车了,走到我旁边,蹲下来问我,好点没有。我也不看他,喉咙和胃里稍微安静了些,想再问他话,却又提不起大劲,忍住了。
# \( g& P5 y. g) ^" L6 o: e 大家都在旁边等我,我终于站起来,看了一眼那黑色的车身,似乎只有它能让我情绪平复。我返回上车,对坐回驾驶位置的张哥说:“麻烦送我到前面的车站,我今天不舒服,就不去了。”
6 w: f" J G7 n$ |! C5 [$ \2 P2 v 张哥有些意外,阿提和伍奏没说话,张哥说:“一起去吧,吃个烧烤,小皮我打电话叫他了,他说太忙。”我心里还是很烦,说:“真的不舒服,前面湖角南站,放我下吧。”车很快到了站,张哥想要拐头送我到马路对面,我说不用了,一个人下了车,晚上空气仍然闷闷的热,汗水夹在毛孔里出不来。
+ f" f1 L _& m6 E% E7 F: f7 r 车开走了,我才过马路,想要打电话给小皮,却感觉一点心情都没有。远远望着黑色的别克车渐行渐远,我感觉心里熬着一锅粥。1 T- _$ l) Y' j, M( w7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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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X! l) b8 M) H 找到小皮是第二天晚上,小皮看来正常的有些异常,手里握着手机,坐定下来还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仿佛随时有紧急电话过来似的。我叫了外卖,菜送到之前,我跟小皮并没提到伍奏的事,他安静的看电视,偶尔问问我工作上的事,明显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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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o' k* \' {1 \, W# m; s/ ? 菜到了,我开了啤酒,两人两杯下肚,我才问他:“伍奏又跟你分了?”小皮看了我一眼,淡定的像个淑女:“他跟你说了?”我点头,想把昨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一遍,但还是忍住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估计晚上三个人在玩三P吧!- }; Y# {9 Z) h: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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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小皮笑笑,“阿提那贱人,他想捞到手的,谁也抢不过。”我听了心里有些发毛,小皮喝了口酒:“伍奏从跟我复合一开始,就一直不对劲,阿提给他下了药似的,伍奏蚊子扑血一样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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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g$ p1 \. J# Z& Q 我吃了两口菜,嚼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小皮又说:“我也想开了,做男人就该像张哥那样,有票子什么事都好办。所以感情的事先放放,把事业做起来,还怕没男人飞蛾一样扑过来!”& y2 J5 @5 H: E5 H5 ~ x% C
# [: I: ?7 R9 o3 L ~9 D 我笑笑,看来小皮不再是从前的小皮,大大咧咧不管不顾,他算是缓过来了。我先前的担心也显得有些多余,两人又碰了两杯子,没再多话。4 D- i- }. E! {( A9 v,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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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电话响了几次,小皮都直接挂掉,后来干脆关了机。我看他,笑:“怎么不要事业了?”小皮叹气:“难得兄弟碰头吃个饭,事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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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5 N4 [! W; e" ~ 两人又吃了不少酒菜,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小皮还没回去的意思。两人开始谈工作谈未来,逐渐话题扯开,我们想了很多,聊了很多,到凌晨两点,才各自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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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t, X+ ` {' k 和小皮那晚的交流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慢慢感觉出他话里的道理。小皮之后给我发了条短信,大意让我好好把握,张哥这人,说实在也实在,说虚也虚,别陷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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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打算不跟张哥联系了,我觉得是得好好工作,为前途为未来好好琢磨打算一番了。可当我真正投入到工作里,又觉得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工作实在太繁琐,而且又微不足道,似乎跟自己的前途事业搭不上界。庸庸碌碌瞎忙活了半个多月,人又懒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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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s" T; V2 z8 E$ l& ~! z 我自己都没想到阿提会突然来找我,那天下班到家,我正打算冲凉,有人敲门。我以为会是小皮,或者张哥,林都有可能,可万万没想到是阿提。6 Q/ ]2 w4 k) v `0 M( @9 K" e$ F
( B6 e. g9 ?' v& m; ]- Y5 [! \ 阿提一屁股坐到沙发(违规词)上,就爆出个让我头都炸闷的消息:“伍奏跟张哥好上了。”我强作镇定,开玩笑说:“你这个媒人做的好啊!”阿提恼怒的看我一眼,似乎很闷气。我不说话,默默的站了一会,又说:“你来这里告诉我,是怎么想的?”% o/ Q, ?1 c% s$ L7 A
B/ G# h$ l! h 阿提哭了,在那吧嗒吧嗒的抽鼻涕泪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喝东西。没见他哭过,我找了条毛巾丢到他手边,说:“算了,大男人,哭什么!”我心里也乱,张哥很久没来找我,冷淡这么多,原来他看上伍奏了!# X9 L6 Z/ U, Y! S6 W J* M
( Z+ D5 u7 h$ U/ Y k0 c" T; h 阿提用毛巾擦了擦,眼睛血红的看我,说:“我没张哥不行的,张哥也不能没有我!”我冷笑了笑,不说话,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拿到卫生间里去洗,边洗边觉得有些不自在,心里堵堵的,像什么东西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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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到客厅,阿提已从冰箱里端了盘菜出来,看我进来,笑了笑说:“我去热菜,肚子饿了。”我点点头,换了条毛巾,去卫生间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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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c* I' N$ Z/ Q h 阿提热好了菜,但菜不多,估计他一个人都不够吃,我又打电话叫外卖,一会菜送上来,我开了两瓶啤酒,凑合着喝。阿提瞟一眼客厅角落里,放满了空啤酒瓶,笑笑说:“经常有人来你这喝酒吧?”我没答他话,自顾着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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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去石头溪烧烤,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阿提喝了口酒,恨恨的说,“他俩眉眼传情,我都看见了,伍奏死小子,骚功夫不比我们差!”. m' [1 w: f! M: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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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一声:“谁跟你一起了,别乱说。”阿提看我一眼,笑笑:“难道我们不是一起的?从酒吧出来了,混了点名堂,还不一样是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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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再啃声,随他说。他想了想,又接着念叨:“我跟张哥好了也一年多,我在外面没少找人,但都是收钱的,明里暗里,我尽量瞒了他,因为我心里还是只有他啊!”: Z; `$ {- N8 d- Z/ w
2 E, [4 Y& Q; s 我喝了口酒,想笑没笑,这话说出来,也不觉得丢人。阿提自顾着继续说:“伍奏算是培养出来了,他还天生就是个MB的料!张哥送了他一款新的诺基亚手机,我都看见了,三千多!”阿提抹了抹嘴,“妈的,我悔啊,不该带他跟张哥接触。张哥真是只吃鱼的猫,有荤腥一点不放过。”7 D/ D, V( h$ B/ C
# ^, v8 x1 B: u6 }2 d; {& z 我自己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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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G7 `% Z# ?4 @/ a3 Q' Z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把冰箱里听装的都喝了,阿提半夜接到个电话,说要出去。我让他别出门了,一个人半醉不醉不安全。他死活不肯,硬是出了门,说有人等他,不知半夜谁又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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