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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7 08: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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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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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E. V1 y8 i/ L% r- Z4 a 宋奇很好,天天陪我玩,他说:“你的眼睛里有忧伤的感觉,让我痴迷。”当然,他是开玩笑才这样说的。不过我也会在乎他讲的这句话,天天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里面真的有忧伤吗?我抚摸着自己的脸,感觉瘦了一点,本来就不怎么胖的我,就像只有骨头一样了。
5 ^$ Z" B$ _; R( [2 L 明天就是昱的生日了,以前约定过,他生日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过。现在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希望。我经常发觉昱在看着我,但我把他当陌生人,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样处理目前的关系。+ _7 E' K* J9 u8 c
第二天,学校正好放假,我等着昱叫我一块过生日。中午都过了,我们俩人应该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可他没有过来,什么都没说,一闪就不见人影了。' @/ b6 X3 s p0 {( Z: p, ]; F
宋奇约我一块去会龙山玩,因为这座山就在我们学校后面,很近的。我同意了,玩到九点多才回学校。刚回来,宋奇就跑去女寝室了。回到寝室,只有昱一个人,看着窗外。
$ g; M( Q% l: O# m “你回来了?”昱冷不丁说了句话。+ @1 |9 r( J+ }, K
我注视了他半天,不确定这句话是对我讲的,因为这句话是一个星期来跟我讲的第一句话。- m2 k2 X. d) U, b# ~# ^* N: @
“怎么不出声?跟宋奇玩过头了,心还没回来?”昱接着说。
. s) G# X/ y, t& N7 { “你怎么知道我和宋奇出去玩了?你中午一闪就不见人,我还没问你上哪去了呢!”我反驳。% Z& z1 k- {' c* F( f+ q
他愤怒地转过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说好了生日我们两个一块过的,你人呢?跑去跟别人玩,你为什么要跟他出去玩?”$ {. t& z/ A% k; h: b4 S: y
他抓着我的双肩,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摇着我的肩膀。; W+ c- f2 D% v$ n& P3 E0 j0 T
“好痛,你弄痛我了,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真想一起过生日。你一个星期都没跟我讲过一句话,还去那该死的女寝室玩。你把我扔一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正试着忘记你,你干嘛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把他的手弄开,抚着被他弄痛的肩膀!4 p- T- }+ U& _/ ^1 R% e/ [/ a
“莫名其妙?你为什么情愿跟他出去玩,而忘了我们的约定?你不爱我了?”语气明显降了一调。
3 K5 M/ n2 h; m! e( o. X( K) |5 } 又是这句话,我生气了。他真是无可救药,只要求我爱他,却不做出爱我的举动。我浑身发抖,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 s! ]& C. Q" P! h/ e' r' M3 N3 l3 D9 H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我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刚才的举动。他没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眼中的愤怒没有了,却充满了悲伤。
# i* i; C$ z( |5 T# B 悲伤?他怎么可能会有悲伤!我嘲笑自己的愚蠢,同时也恨他的欺骗。0 H& q! B- r6 V" k2 |# m
突然觉得头有点晕。眼前一片黑暗,往后倒了下去……8 h$ `! e( }7 ^7 a( u
9 p$ j& O1 N1 ~* W* q第十七章、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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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 o: ?( _9 Q4 j0 N4 f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昱急切的声音:“宇文,宇文,你怎么了?你醒醒,别吓我啊!”
; O3 ^, I5 `( \/ L' S% c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昱着急的表情,心里一阵心痛:“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我心就越痛。我不要你管,走开。”
* B( o& @7 ? i/ y) q9 { 我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嘭”的一声,我看见昱摸着自己的头,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忍着头晕,一步步走出寝室。刚到门口,昱抢在我前面把寝室门关上,转身抱住我,吻住了我的嘴……吻是激烈的,可我却提不起一点激情。/ C- P5 A! |6 A1 B! @
他慢慢离开我的唇,看着我的眼睛,为我的迷茫吃惊。
' B& d. ^( B4 l" Y) M7 t, B 眼泪缓缓流了下来,我慢慢蹲下来,看着地上,用了无生气的声音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能不能体会一下我的痛苦?你这样让我很矛盾也很失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我们的关系不至于僵硬。你知道吗?我很早就知道我们的感情是脆弱的,我努力维持,可你却无情扼杀它。”
: C5 h8 \5 H- f% S `! L 昱蹲下来,把我的头抬起来,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宇文,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痛苦,我真的喜欢你,可我还是逃不出一般人的想法,他们不会因为人而改变自己的看法。你也知道我们的感情是脆弱的,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我们的感情受到其他人的侮辱。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见我的真诚了吗?”! h( ^0 }) `% C* i8 H" J" D2 L* B. D' s
我真的看到了,那闪闪的泪光和坚定的眼神,坚信我们感情会长久的眼神。
& f; ?- S; {% N- M& H! Z3 n 昱,我再相信你一次,我相信你不会再伤害我,就算被伤得体无完肤,我也要相信你。4 f9 K+ k+ y' L# P4 d: f; g N
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那曾经给过我温暖的怀抱!7 F" k; o0 z! g8 B6 s
2 u& \ m$ E! X7 h第十八章、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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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 h. i2 V/ ^ 互相有了默契,很多事情也自然而然解决了。每个眼神,每个微笑,都是相互的。我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两人不在一块说话,不过眼神的交流多了好多。他每天也回寝室睡,不过我和他约定,在寝室也要保持型像,两人睡一块的时间由每天到每周一次。, Z, h7 `- J, t/ a2 J: U- \
宋奇经常找我来玩,因为我很少有朋友,所以和他开玩笑也是经常的事。
- b8 C, d" L5 b* I 这件事发生在我和昱和好后的两个星期。那天,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个男生很不识像地把讲台敲得咚咚响,而我因为没睡觉而烦燥,抬头就说了一句不太好听的话。他不服气,就跟我吵了起来。1 d/ Q( ?5 ?# s- @8 I9 L5 u
“你没看见我在睡觉吗?老是敲得咚咚想,你有病啊?”我抬起头就骂。
' u6 D- D; i$ J' s$ M6 R# P; B “是你搞错了吧?教室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要睡去寝室睡啊。我偏要敲!”说着,越敲越大声。
5 P( m: ^6 b% E% a6 I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因为体型小,打不赢他,只好气得内伤。) a) a! ^) O0 N
不知道是谁大嘴巴,把这事告诉了昱,,第四节课下课后,昱就叫上同伴把那个同学扁了一顿。这事我一直都不知道,下午上课的时候,旁边的同学才告诉我的。
6 v/ E! w* |' r, u. A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在生气。高兴是因为这表明他在乎我,而生气是因为本来只是个小小小小事,这下被他闹大了……看着他受处分时的表情,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而心里一直是暖暖的。
2 d- P% k' Z5 a! S; P 就寝了,我睡在他旁边,边抱着他边骂:“干嘛这么冲动啊,没事打架,又不是件大事。”假装生气的表情,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表情是在生气。; U# K! Y' c* ?. }
“谁叫他欺负我最最最喜欢的小宇文呢?”喜欢?不是爱?这个问题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 a% g/ f8 F$ [" g
“昱,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很严肃地说!可惜黑暗,他看不见我的表情。
0 L# y+ c& [, d/ [# a “说吧,我一定照实回答,嘿嘿!”他笑起来好迷人。
1 O' i8 {- X0 E' s “你爱不爱我?”
9 ~% ?8 v L( P2 r6 \8 g& h “爱?喜欢跟爱不一样吗?”
& @2 a1 h2 h# o) k0 x- A( w I “喜欢是喜欢,爱是爱,两码事,你说,爱不爱我?”9 N' {0 g2 W7 \, B
“又不是刚谈恋爱,一定要说这么肉麻吗?”
! x( p. a( U4 t0 [1 z h “你说啊,怎么?不敢说?”我激将!* e5 u+ ]# E/ c8 y
“说就说,我AI你!”声音越变越小。8 d8 z" x$ g+ y, ^. {
这算是说了吧?算了,放过他好了。; P/ {7 @2 c6 P/ K9 z; R. @
没逼他了,接着做应该做的事,那就是……嘿嘿,保密!, W' O/ Z! o4 E* k( B9 _'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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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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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约好了这个时候见面的,怎么还没来?”我站在学校门口,正等着晴昱一块出去玩,都十几分钟了,还没到。
: C) I7 N5 p8 m) P 远远的,我看见他向我跑过来,看到他气嘿嘿的样子,想骂的话全咽回肚子里了。
& f* ^1 C1 ~9 F J1 b. T “对不起,迟到了,刚才在路上碰到一点事。”昱第一句话就说。
5 y# }$ d% j0 U4 ] 我什么都没说,给他买了瓶可乐。他搂着我的肩膀,边喝可乐边说:“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老同学,聊了一会,不好意思啊,宇文。”
# [& b& |- N# \1 y “没关系,才一会会而已,我也刚到。”虽然等了一会,可是我不想让他觉得内疚。
# m5 M8 a* h. I/ o, o “走吧,上哪玩?”1 d8 f1 l* E! S/ Q9 {3 c6 a- ?
“不知道啊,你讲吧。”5 x3 _" \7 N( A# u* S
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反正一下午哪都没去,就在街上逛了一下午。这时一个女孩大老远叫起来:“咦?晴昱,怎么又碰到你了,真巧。”2 [' I, D+ w1 o" Q# S2 Y# {
“她是谁?”我疑惑地问。. U2 F0 u" M5 X
“就是刚才说的那个老同学啊。告诉你哦,她以前还想跟我谈恋爱呢,只是我没同意。”) V1 B9 K( j7 ~/ b, V8 g+ @5 R
“喔~碰到老情人了,难怪会迟到!”我阴阳怪气的语气,换来昱一声大笑。9 o& ~5 g u# X* X- Q, X% k
那女孩走到我们面前,看晴昱的眼神果然有点不大对劲。哼,算半个情敌吧,所以我对她态度不是很好。* y# K! i! m/ q4 J
“昱,这是你同学吗?”女孩热情地问,性格还蛮开朗。
) W% M% n: I5 O% l' s “是啊,我很好很好的同学!”话里不知道啥意思,她是听不懂的,只有我能听懂。我反手拍了晴昱一下,给他一个“给我小心点”的眼神。他回了一个“明白了”的眼神,接着跟那个女孩聊了下去。8 ~4 k' D5 y7 z; s6 F
从他们谈话里得知,这个女孩叫文芳,是晴昱初中时的同学。我还得知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他们好像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晴昱说没同意跟她谈恋爱,可是谈话的内容完全不是这样,那女孩拼命说他们两个在一起时是多么开心,还说很怀念那时候的感觉。然后还挽着晴昱的手,亲密的样子让我看了全身不爽。
, o5 u" i. x3 n& O4 h6 ?5 I 晴昱时不时投来眼神,是在观察我听到这些事的表情?还是要我不要听这些话?我不懂这个眼神,这也是几个星期来唯一看不懂的眼神。
. K+ z$ t. R# y3 r+ l' F, o# k }3 A 哼~现在他的朋友是我,你干嘛挽着他的手?我气呼呼地鼓起嘴巴,有点小孩子气的走到他们身边,装做不经意地插到他俩中间。女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接着跟昱聊了下去,而晴昱也有意无意地抱着我,俩人亲密的关系,我想瞎子也能看出来。平常在这方面很小心的我,因为这个女孩曾跟晴昱在一起过,此时啥都不注意了。
# w7 M" q3 |' c 文芳可能觉得她跟晴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因为晴昱转话题的本领比跟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还要厉害。每次讲到以前的事情,晴昱就会把话题转到另一方面,什么有没有见过其他同学,有没有看见过以前的老师之类的。是故意的吗?: E: s- u2 L' V, a
文芳走了,我转过头就问:“听她的口气,以前可能不只是同学关系吧?”% D6 j! L U3 s% n
“你觉得呢?”昱反问。
& t. I% z& P$ b' C “我看你们以前跟本在一起过,还说没有,骗子。”我气呼呼地说。5 s4 ]) M% T/ M
“你听到了?呵呵,我还想叫你别听她讲的呢。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你会乱想。都过去了,是否曾经在一起跟本就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我现在爱的是你啊!”自从晴昱知道我喜欢听“我爱你”三个字后,只要我不开心,他就会拿这三个字来哄我。没办法,谁叫我爱他呢?+ z0 U7 ~! ?# p" j8 E, _- }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就不要讲了,免得让人以为我小家子气!”我指桑骂槐地说。& l$ s, N, l% s' f7 e- Z8 ]
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明明有大块坐的地方,偏让我坐他身上,害我左看右看,生怕碰到同学。
) {4 G8 X8 @7 F. m2 \$ ] 昱抱着我,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轻轻说了一句:“宇文,我爱你!”+ S- f/ ^8 O- v; m( o
我回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我俩融为一体。“昱,我也爱你!”我在他耳边喃喃地说。3 Y0 f( f' w& ~6 ~' X
天,一直都是淡蓝色的,可我们的爱,终有一天将离我们远去。但是,昱,请记住,即使某天你不爱我了,也请记住我们曾共同拥有过刻骨铭心的爱,也请记住,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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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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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5 z' r! G9 S2 O- M 有人说“时间每时每刻都在跟你作对”,我一直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现在却明白了……他上车的那一瞬间,变成了永恒。
: v* V, k- \+ G/ g' @. W1 _% ^- d& d 昱还是离开我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自愿的,但他就是离开了。) W W& M: n$ O+ c2 i) ?& |
寒假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着他,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然后发呆或傻笑。
i! i7 L; a: z- A 新的学期来临时,我很早就来到了学校,从第一个开始报名的人,等到最后一辆开走的车,都没有看到晴昱的身影,心中同时充满了希望和失望。
: I& v9 k, e1 X* b: A: U7 d3 a 回想初次见面时神采奕奕的晴昱,那个满头大汗抱我上楼、温柔地说不会离开我的晴昱,随时注意着我、充满爱意和真诚的晴昱,深情说“我爱你”的晴昱……3 r4 ]0 S! }8 J* E# ^- [
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荡起无数的圆晕。水的倒影中,我仿佛看到晴昱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然而这一切都已成幻觉,什么都没了……
3 \8 i1 _6 m6 @' S: _ 我悲伤痛哭,一个人站在已经关闭的校门口,望着晴昱所在城市的方向,多希望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2 b {$ x3 _, @* V
他走了,背弃了对我的诺言,放弃了我对他的爱,也封闭了爱我的心。他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学校。
" t% K* a/ q4 ?& z+ E6 } 泪干了再流,流了又干,直到月亮升空,我还傻傻地站在学校门口,等着晴昱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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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9 }: L) U后记
) \9 v+ b( t' @* d* L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恋故事,不管带来的苦涩、酸楚,或是甜蜜、温馨,这都不重要。真爱过,就不会后悔。
: ]. T* F3 U+ U( o% h5 A- r 现在,一切都变了,我长高了,成熟了,模样也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对晴昱的爱。我把这份感情与回忆深藏心底,每次碰到和晴昱在一个城市的同学,我都会问:“你知道晴昱现在做什么吗?”+ q1 b$ x- a1 P9 R) l' i% k
我总在想,或许哪天碰到了他,还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可我知道,机会,少之又少……也许我不会再爱别人了,就让这一切随风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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