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另外一个人。但这并非是小肖的原因,问题出在赵晗身上。”
% T% _* [5 h6 ^' d4 D “什么意思?”我仰起头。
7 g0 o3 N4 i5 @! l) ~8 Z2 ` “小肖跟赵晗……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微仰着头,他叹息:“当初那孩子可能也只是出于兄弟义气,不过因为我……舅舅他们就误会了,认为小肖也不喜欢女人,加上他俩又走得近,这么一来二去的暗示,结果就导致了今天这一局面。说到底,我还得负上部分的责任……”
. O1 F0 ?$ X) |8 F: r% | “……我不在乎,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会有什么好结果。”, u. H4 e: g, I7 D
“呵呵,果真就是庄陵,要换做一般人,早该放弃了。”6 P+ V# f. U7 L
“这算什么?”我哈哈一笑,太抬举我了,早在八百年前,庄陵就已经学不会畏缩了:“大概是我头脑简单吧,明知道这件事……可我就这么没出息咋办?”摆摆手。
) w1 ?. w" w# p0 D “只是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小肖不是你的敌人,放过他吧!”他走到音响旁,随手塞入一个盘,瞬间,乐声便填满了整个房间。5 h5 u* V5 ~- G3 i! a
“不见得他就会放过我啊。”我眯起眼。
( I B! i# j+ k “那天晚上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是铁一般的事实,赵晗也好,你也好,谁都不能抹杀、否认。”和着拍子,他闭上眼:“作为男人,我可不相信什么忘了的鬼话!像赵晗那样的人,绝对会耿耿于怀的,他只是不想你好过罢了!至于小肖……没有开始的事情,哪来的结束?”
+ H/ X: j1 o' J; { “你在担心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他眼里,我就那么胡搅蛮缠吗?- J2 P* c1 U, w* l. `7 A
“他还是个孩子,虽然任性,但也善良。作为兄长,我不希望你伤害他,他不够格当你的对手。但有一点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他跟赵晗,不行。”
9 \- I9 `: U1 W 我挑眉,这话里有话啊。
& ~$ ]' s. `6 E/ z2 m “因为你,赵晗不可能给他幸福。”风轻云淡的,他下了个结论。) p% c. n( }) N3 i; |- z
说不出这种苦闷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意思我明白,但背后值得思考的事情,我承受不了。
) U8 x# n. q+ `4 I7 o- P 站起来:“在你们眼中,我的存在,或许就等同于蝼蚁一般吧?如果我死了这条心,安分地待在你身边,是不是一切便完满了?”
* L0 H6 d W' x/ o* t R9 \2 d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盯着我,一字一句:“我说过,你们俩个的事,早就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就算你现在退出,但赵晗不可能当作你从没出现过,更不可能忘了有你这个人!”1 ^ O' f( u& o* T, _: u
我回望他,然后,两人各怀所思,就这么静静坐着,谁也不愿率先开口。/ B& K+ v5 g8 j& M/ p% D; H0 R& B
隔了一会儿,他终于起身走进浴室,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B4 [9 f& c% y0 W, `1 S
原本你情我愿的,这种事勉强也算有点意思,但现在经过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头乱极了。; v' @6 R1 W1 B" P% q. q( P% `: b
走过去想换张碟,这种高级的音乐,不适合我。7 B0 c. b, {! I: n" ?1 |' w/ q3 }
随手填了张安琥的唱片,就坐了下来,无意间,我瞥见角落里有个跟整间屋子的格调很不协调的箱子。
0 O7 u* R3 F; `8 q3 H0 O 拉来一看,也没什么,净是些生活用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8 x, }3 l/ y" j. o- N% M4 x- q7 ?
# j/ y% J6 d' ^9 `5 Z- ~7 K “你干什么?”
" }7 S4 _0 n; Y# {- i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从李颐眼里看到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就知道不该动这东西的,不过真是重要的东西,又何必摆的那么随意呢?' [; Z! v- }. v5 f2 h/ ]3 T
不知道是刚洗澡出来的原因还是怎的,他脸色有些发白,迅速朝我走来,一把将我从箱子旁边拉开。然后将箱子抱起,拿到另外一间房子去放好。$ }0 N5 ]( g! D/ I$ P
从没设想过他会有这样粗鲁的时候,我真给他吓了一跳,感觉好狼狈。
) O |! f9 c4 ~$ Y5 @& |: X 揉揉胳膊,我撑着起来,看了一眼某人,便不声不响地走到浴室去。
5 j5 l# h! A! Q3 P! g g 花洒里的水温正好,融化我这一身冰般寒冷,以及眼里凝固已久的酸涩。+ D- `/ z3 \3 @" T4 Y3 i
突然就觉得很委屈,我不是个无辜的人,不会说自己问心无愧,但如果可以选择,谁又乐意去选择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呢?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甚至是改变命运都不能,即便到了现在,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前进。
2 P+ t/ p/ a2 f# y 虽然我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但还是给他听到了。 f- U; Q% i2 L- S3 u" G" _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并搂住我撑在墙上的双臂:“对不起,你……在哭吗?”
4 j1 j' U* w, V/ u, ~, x$ h- T 深呼吸的好处之一便是,能够止住抽泣:“我没事。”轻轻地推开他,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撒娇,我有自觉,自己不是那种身份。! q s. I5 }9 G, z1 I! {5 p
“弄疼你了吗,下次不会了……”说这话时,他是咬着我肩膀的。
5 i6 _" g* b; A* N7 U D* j. p “不疼。”这点疼都受不了,干脆重新投胎算了,看看能不能换个性别。. V" @' d! F& a: f% w& J
“不老实……”他声音有点奇怪。
& C: `+ N- Y5 a 好吧,既然你非得要听这个答案的话——“有点吧……”
! `, j1 `) R# ^% U$ p' \ “林家严是不是经常……你受得了么?”
5 i7 d o7 d9 s y “那我还能怎么办?”受不了也得受。& z4 s; K7 u# K7 x2 R3 K2 _
“那王欢怎么能受得了……他那脾气……”肩膀滚烫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G# k$ e8 Y5 R5 z r' J
“呵呵……”只有我才知道,这笑声之中,流淌而出的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h3 n0 A+ T' U$ u5 f
0 O( ~, A) a) W0 G8 }6 @( P& R 匆匆洗完澡,我就打算要离开了,两人都没心情,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7 {% C0 o+ `) f& C “别走。”
6 t, }( u/ \: T# z1 U1 m0 W; Y “李颐……咱们还是算了吧,”我转过身,直视他幽深眸子:“王欢回来找你了,不是吗?”
! c7 n4 a$ w, K* v “我……”他表情纠结,像是急于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讲起的样子,挣扎不已。
+ X4 [/ t: k2 U! q “可以想象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为了我这么个MB而把他给甩了,他是不是很不甘心?”我笑得很自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 d2 |/ N. s* g: |: N, |' P “……跟林家严在一起,他过得很不好……我有点担心……”% A' F: H% z& w" K5 l& u
“李总啊李总,你可真博爱呢……这世间的事儿可都让你给操心完了不是?哈哈哈……”我干笑几声,很快就又淡定了下来:“把他找回来吧,就说是我缠上你的。下药照片什么的,随便你编,总之目的就是为了钱。他那么爱你,定然不会记恨,再不行,我也可以直接去跟他说。”
$ V$ ^3 L, _8 k b0 m* X% n% _8 U1 W 李颐笑了:“好大方啊庄陵……”
0 h3 e& Q. Z/ q, |/ ~: W! A m( U 刻意忽略他眼中闪过的那抹苦涩,我暗笑起来,男人呵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D4 M' T: h) p3 E5 C& i( i
“你决定好了再告诉我吧!”顿了顿,我补了句:“毕竟……他还是比较爱你的。”
. _: d3 ~& p) W( Y: w, R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不知为何,他像是有些恼怒起来了。) M$ }- }% ~- ?- q8 t1 y
耸耸肩,我微笑着穿上衣服,走出门口。
1 ~4 a/ e: T6 i5 `, j* y 他追上来:“我送你回去。”
; t$ ]- K% V3 f# Z “这叫什么,配套演出?呵呵……”7 O( q9 B7 G+ X* v
“扯远了吧你,现在也太晚了,我怕你拦不到车。”' U7 x2 ?' j& `
“那倒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反而更不自在。”
+ o- _! @6 r5 d% h “不自在?这种说法,倒容易让人误会。”他试探性地拦下我扣着皮带的手:“我甚至以为……你是爱我的。”
+ X6 f3 ]. t' H9 N5 D 爱?我苦笑不止。
3 G9 i, B. S; }* B( O& S 如果说在这之前,我对他还抱着一丝幻想的话,此刻便都作泡沫,消失无影了,更何况我还不是个擅长想象的人。和他在一起,会让人产生一种被爱的错觉。我享受着这样的快感,同时却也在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提醒自己不要陷入这不切实际的恋爱中去。
% ^0 E' z% c# ~1 j5 u: y4 A 这样的相处,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令人感到紧绷,甚至是身心酸痛,仿佛将要爆裂开来一般。8 B/ B, J# k. ~6 ]( Q/ ^
除去所谓的“情报”,对于这次的交易,其实我多少还是抱有份私心在里边的。想要被爱,被珍惜——虽然这样的心情于我来说终归是奢侈了些。; o3 M- b7 X/ f' |! N
我并没有立场去责怪他的行为,因为在这一场角逐中,自己既然也没有任何实质性付出,又何谈得到?就算真是得到了,也未必见得会真心喜悦,倒还不如放下来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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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力求二更……忙得要命……六份作业啊……跪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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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Z) i. j, h M, R不是伪更……放首应景的歌……这几天听着这首歌,小心肝儿贼疼……2 ^2 M4 G( m/ v*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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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u; r: D9 l/ d9 x' X路转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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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H, X+ |- K0 j; n K2 X9 z, f 几不可见的,我摇了摇头。
. e5 z; P. ]% p4 d |/ W 他抓着我:“说话。”
. N n, ~7 P# a2 E) b. t “不,我不爱你。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 Z7 p2 T6 C& N% T, A. ^0 x
“很好,”他颓然一笑:“你总算是说了句实话。”
4 s9 p$ p% _2 M/ ~2 H “我该走了!”头一甩便走了出去,无视那靠在门边,神色黯淡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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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c1 U& h: T6 N& {! b* A 等回到家楼下,已经快两点了,见屋里灯还在亮着,心里又是一阵悲哀。+ r* ]! X2 D! K& g% f
除了小池,怕是再没人如此挂念我了吧?而我在外面瞎混,竟不知她会为我长燃此灯。甚至可以想象出她趴在桌上的样子,那么无助、不安。& T4 \% c& r' Y! K0 i+ a! k1 w
浓黑中一道挺拔的身影,越过婆娑树影,朝我而来。
' _6 j3 ^1 e0 [$ U9 o8 n: } 我定住心神,迎视来人,却是赵晗。
6 N6 r% Y/ ]/ x: p1 | 手里拿着的,是今日我让给元肖的那一个纸袋。
1 z' A2 l/ h! o( t “拿着。”他直直地将袋子递过来给我。+ P. p C, c% m% X! P
倔强地看着他,并不打算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M: U8 C" P$ @) M- e! v
“呵呵,我是乞丐么?他不要的东西,便拿回给我?”
% H/ w( n8 n k0 _* ~ 背光中,他的表情朦胧不清,但一双邪气瞳眸,微光浮动。
7 T- d) x2 T& @ “乞丐?”空气隐隐中躁动起来,他轻笑一声:“当然了,李颐待你极好,所以像这样的小恩小惠,你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 q* i, ]" Z! d 阻住他去路,我逼视他:“这东西……是你向元肖要回来的?”
1 F6 [1 P8 ^ N0 V# ]; X; q( N “哈,我怎么可能……那是小肖不要的东西,所以我才带来给你的!”他大笑起来。9 S4 Y% U# I1 q# a7 E
“你……”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我还是感觉很受伤:“……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我对你什么感情,你真不知道?”2 b1 D% t* u& H. j t! x
“你对我什么感情?”他的笑声变得怪异起来,压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