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那段儿期间,活的挺自在,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亲戚朋友走动的也特别勤,但是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我本来兴致就不高,觉的特别无聊。老太太看出我没什么精神,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她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工作上的事儿?我说,没有了,好着呢。她又问,那就是交女朋友了?我说,您都看见了,我身边哪儿来的女孩儿啊?老太太最后关切的说,那你怎么不找你蔡大哥帮你介绍个姑娘呢?我心想怎么到家了还离不开John的阴影啊?然后不耐烦的说,我跟我他闹崩了。老太太“哦”了一下,不再做声。7 @- w$ \4 m) [' o6 n6 R8 m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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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周末我约了一帮以前中学同学出来聚聚。时间过的很快,那些还很熟悉的名字,一转眼都变的认不出来。我估计这帮人互相之间都挺熟的,见了面没有惊奇和兴奋,但是见着我这个从外地回来的老同学却都很高兴。徐鼎问我,你在北京混的怎么样啊?我说,咳,就那样呗,讨口饭吃,能到小康水平我就心满意足了。周丽凑过来说,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你开了一家公司啊?我说,恩,是有个小公司,不过生意一般。然后就不再接话,她也看出来我不想说这个,转口儿问,那你结婚了么?我笑着说,没有啊,没姑娘要我,现在还是光棍儿呢。我都想好了,实在不找到不到女的,咱就去搞同性爱了。说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我就看见了高俊。高俊是我上学那儿的暗恋对象,个头跟我差不多,学校篮球队儿的,胳膊看起来特别有劲儿,我最喜欢的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当时朦胧的印象是,他只要一笑,阳光就会出来。不过上学的时候基本上跟他没什么交情,话也没过几句。今天看到他也来,我很高兴,大方的走上去叫他一声,高俊,你认识我么?高俊想了半天,说,这不小狼么?后来就一直跟他聊家常,我感觉好象终于跟他说话的时候不会心颤了,完全占领了主动权。走的时候他留给我一个手机号码,说,有空联系啊,到时候去北京了你可得全陪。我笑着说,那是肯定。散会出来,我走在半路上,顺手就把写着他电话号码的纸扔了,没有一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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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见完高俊,我心情特别好,我觉的自己已经很坚强了,不会再轻易的动心了,不管对我爱的,还是爱我的。我对自己说,人活着谁都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自己。这个想法在后来好长一段期间支配着我的行为。走在大街上我看着一对对成双出入的男女,男男,女女,心想,甭管长的多丑的人都有人要,我乐的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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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2 R# V7 E% T; Z, l, |3 i1 K三十儿那天晚上,我接到无数祝福的短信,我知道自己挺幸运的,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长大,还有爱着自己,并且没有离婚身板硬朗的父母。朋友随时可以叫出来胡闹,事业蒸蒸日上。我拥有幸福定义的99%.古人讲究9是最大,真要再加上那1%,可能倒是物极必反了。John也发来短信,内容跟我们公司小李发来的一模一样,无非是些顺口溜的吉祥话。我翻翻手机,也转了另外一条发过去,礼尚往来而已,仅次而已。- H4 H! _: Y* p& b)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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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非要我跪下给他们磕头,说磕了头才给压岁钱,我笑说,还给压岁钱那?不过我还是给父母磕头了。磕完头了头,老爷子给我一个红包,我收下了。然后我也回房拿了一包钱,是我前几天去银行专门取的,然后说,这是我孝顺二老的,千万别存起来,一定花掉,以后每年我都给。我知道将来肯定会亏欠他们,谁叫我是同志呢,我唯一能弥补的只是在物质上让他们过的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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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Z! k5 o4 K过完年,我回到北京,开始我的新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