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小疯子的话，离开了场子，在一家公司找了个推销员的工作。 % G! `0 B# H( O2 W& V7 q7 ^,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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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那真的是一个累人的工作，经常会被挡作传销的给赶出来。工资又没几个。但我仍是快乐的。因为我有奔头，我期待着半年后好疯子能跟他姐姐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到那时，我会郑重其事的根他姐姐说，我爱的是你弟弟。 3 d/ \, v# W# e5 A2 a
' T7 e$ H2 E5 h n/ m1 X d 我常常在想，当他姐姐听到这话将会是何种心情。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说，都要小疯子…… p+ D3 D# a&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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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就在我的日夜期盼中不知不觉地流了过去。这期间，由于我的出色工作，已由一名普通的推销员成了一名销售经理。养活我跟小疯子时不成问题的。 . _; m- W. ^5 C# W& J/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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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一天，我终于接到了那日思夜想的电话。是小疯子打来的，我能听出那声音。我的小疯子没有变，声音一点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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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P$ H B# P6 M4 V 哥，不要说话，让我把话说完，我姐姐到了，你来机场接她吧。要好好待她，你带她好就是带我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好了，哥，祝福你们！ 1 S7 l5 F5 ~0 F+ {0 I5 \
& u+ T/ M2 d! L. E 小疯子！我叫，但那边已经是忙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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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最终还是没有来。那他在那里？姐姐，对，去问他姐姐。 . v, d- t2 r5 A; W0 L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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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我疯了似的冲下楼去…… 2 l0 ~- w"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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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我终于见到了他的姐姐。那是怎样的一格漂亮的女人我不想做过多的描述，只是她跟小疯子时在世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3 \1 n4 y3 b% t; h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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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她浅浅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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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的上前迎接她。 ; G; P* M/ J5 O. d4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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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我试探着问她关于小疯子的事情。 * _/ t9 v, s4 H0 C2 C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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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是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地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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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b% K' ?* `7 v 我接过来，是小疯子，是我日思夜想的小疯子。他穿这新郎礼服看起来是那么英俊漂亮。而他的身旁，正紧紧地依偎着一个幸福写了一脸的小女人。 ' W/ @! I% Z8 e5 [
/ [0 ~+ b0 v" A" ?& {7 @7 M 他出国了，是他妻子的关系。她淡淡地笑着，你不为他祝福吗？ G$ I& o/ t+ W% D5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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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对，是该祝福他们。 , }8 A* j5 T, A+ m! O4 {/ k( a) D
* q# g# Z4 L# z* J; ] 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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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u5 v% o" f, n; a6 \$ J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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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市说，我对弟弟给我物色的这个未婚夫很满意。你对我——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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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这，我遥遥头，我们初次见面，你又不了解我，怎么会满意呢？其实我…… , g* d- }: c# ~
* i k6 y# y7 E- V W! y- L2 a 她打断了我的话，弟弟总不会欺骗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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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晚上，我跟她有了第一次。可是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是把她当作是她弟弟小疯子的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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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父亲的一再催促下，我们结婚了。结婚那天我满意为小疯子会出现，可是没有，他甚至连一个祝福都没有稍来。 - L8 Q* l7 s, D( ^0 q/ }
; Q8 P$ A' I4 m4 N+ q4 b4 I, { 表面上，我很高兴。实际上，我心中始终无法忘记小疯子。而她也完完全全是小疯子的替身。 # k% Z# _# |# T. U, Q8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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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半夜里突然惊醒，然后爬起来开门看看小疯子是否睡在门外，我会一个人拿着小疯子的照片跑到卫生间里看上半天。 ) S9 `0 y$ m N7 _/ X
# v' a) I5 N" g: ]$ K' t- Y 渐渐的，我发现她已经感觉出了我的异样。 6 g7 w4 p5 i9 e( J
1 p- Q9 B8 w% o. y 于是那天晚饭后，她说要跟我谈谈。我说好。 % _' D V* p8 L* N; i& E
/ x9 u- x6 \) s4 ]5 T) c 她看着我，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幸福？我总觉得自己是活在一格人的影子里。你告诉我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早已有了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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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7 K, N! D- N$ ` \6 m 我不想骗她，骗她等于骗了我对小疯子的感情。于是，我点点头。 0 u4 |( r5 h-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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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她平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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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 / c! G# d, C% k1 Z
3 K, ?+ r$ Z, G 她是谁？难道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 E% K4 x9 @3 K( B7 K
- o8 f) C c$ S8 ]. k# Z- d+ O 是——是——是你弟弟。 . Y5 F. [' |- B, |, h8 X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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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后吃惊不小。你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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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m; E4 r4 |$ k7 n 我没有！我有些不能自控。我喜欢的是你弟弟。我是GAY。彻头彻尾的GAY。小疯子，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意思了。我不但接受了，而且自己也称了其中的一员了。 " H* `. q8 i- s- {# h1 |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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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凄惨的笑着，没想到，我竟一直活在弟弟的影子里，成了他的替身。真是好笑，真是天大的笑话。可是，她突然加重了语气，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喜欢的是他？还有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回家见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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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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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1 B7 e# W9 O/ l 二OO四年二月十五日，她一字一句的说。 " {$ u2 M4 E( @3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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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说的是我跟小姐回家的那天。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小疯子，那晚真的是小疯子？他回来过？是他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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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2 v" m5 f |- b6 l/ k( ?3 Q 她笑，飘渺的笑。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是我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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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e f. p! Y: g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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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M4 H- G3 x9 e$ @# ? 哈，你难道不觉得我跟我弟弟长的实在是他相像了吗？你有见过这么相像的异性双胞胎吗？ . H) U }7 V; M0 x# g6 o1 K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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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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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Q, \" O( }1 c. F 可在去机场前的那些电话，还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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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电话是半年前的录音，照片也是变性前在X国花钱雇人拍的。哈，你知道马？那是我作为男人的最后的一次声音根外貌。可是，她紧紧地盯着我，哥，小疯子是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了，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逝了。哥，你毁了小疯子的一生，也毁了我的一生。 # Z x3 y7 B5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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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我承受着身体和生理上的巨大痛苦去国外做了变性手术。怕你提前结婚，又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可到头来怎么样呢？你竟然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小疯子。哥，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也太荒谬了吗。我宁愿这次是个梦，可不是，真的不是。一想到我活在自己先前的影子里，我就毛骨悚然。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她叫着，向阳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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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作什么？我所承受的打击并不比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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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 T$ C1 h6 k! g 太可笑了。小疯子永远的死了，我却要活在自己的影子里，太可笑了——她这么叫着，一只脚已经跨过阳台，然后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 0 X! y8 h8 A8 T6 c" c, j. p/ D
( g0 O9 P W, F% u 我晚了一步，只抓到了她手上的那个小牌子， + M' S& u8 K, e5 ?. @* s
$ Y0 p2 _) O" f1 M/ | 那是当初，我为小疯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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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9-5-11 22: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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