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吵架明日忘 " a' c: Q6 S) y( w3 m: ]9 q
9 w" M3 S, f/ P+ I 和德国同学住一楼太寂寞,几天后就搬进了“举子楼”。我自觉遵守规矩,与人为善。一天晚饭后碰上三缺一,我上了麻将桌,出牌不太老练,阿东不满道:“你会不会打麻雀?乍这么笨。”坐我旁边的阿伟是阿东的三年BF,长春人,主修西洋音乐史,他制止阿东的粗鲁:“吵个狗鸡巴?你客气点,要吃人乍地?” / \" h7 G! |' d$ K% }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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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一谢,他凑过脸在我耳边温情笑道:我就好打报不平,很欢迎新来的中国同学。谁象他那付吊样子,跟德国人一样冷漠不说,还染上了东北人欺生的怪毛病。阿东冷笑一声:“阿伟你和大块才见几天就一见钟情了?我看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你一勾搭上他就嫌弃我,他妈的!他本事大让他照管你。”大连人劝架如同加油:“你两个狗日的,总象狗见羊似的,马拉巴子,天天吵得老子心烦,滚出去干一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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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东就象一头好斗的豹子,充满进攻性。阿伟满不在乎说:“阿东你吃醋了?我喜欢大块稳重深沉,你能把我乍地?我看你心理不正常,应该去约见心理医生。”阿东一下跳起来,抓住阿伟的衣领想动粗:“老子就是心理变态乍地。他妈的!难怪这几天演出你心不在焉,每次都出错,大块勾你魂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阿伟毫无惧色,慢条斯理道:“我还喜欢姚明和贝克汉姆,天天晚上和他俩打手枪玩3P,你管得着吗?瞧你这恶霸作风,能把我乍地?你看我不顺眼,找别人去。”吵闹没完,我求清静回屋,躺到床上背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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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Y+ L. a/ H8 h 早上我被梦中唤醒:“喂,大块,醒了没有?面包烤好了,阿东让我叫你一块儿吃了搭他的车去大学。”我睡眼惺忪地看着阿伟,好象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懒懒地笑着问他:“阿东对你那么够哥们,你为什么还故意用刁钻话伤他,你是不是个朝三暮四的狂蜂浪蝶?”“阿东才是,完全是个花花公子,占有欲和性欲都太强,恨不得咱中国留学生中的美男帅哥都和他有一夜情。你别介意,我和他一吵完就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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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子楼”里无寂寞,经常听他们弹钢琴、吵架斗嘴、打牌和瞎聊天,过得很充实。阿伟也成了我的好友,他曾在沈阳音乐学院念到大二,因在酒廊渔场放荡遭同学检举被勒令退学,家里出钱拜托中介,来德继续学音乐。半年后中介仍下不管了,困难时阿东帮忙,带他勤工俭学,时常跑到杜塞尔多夫、埃森和科隆的夜总会当爵士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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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伟经常当众做些淫荡的放肆动作,有次大伙猜拳吃酒,我半醉又输酒,他替我喝了,其条件是让我搂着灌他,还要用德语叫他“我最亲爱的”,我肉麻照说照做后他高兴得搂我当众亲了一嘴儿,我说这些动作最好私下做。他大咧咧声明自己首先是同志,然后才是博爱主义者,他崇尚肉欲快乐的本身。引用弗罗伊德理论一大堆,又说什么人属高等动物,所谓双性、同性、异性学说都是传统偏见,是毫无科学根据的胡乱划分。事实上获得性高潮的快乐美感是超越性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