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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让我吻下去,爱上你》 BY 浮生留痕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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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旭,现在到了哪里?你走后,我一个人怪无聊的,所以就到长安摸了几十元的彩票,可是运气差,啥也没有摸到.另外告诉你,我也换了个新的手机,是个彩屏的.旭,不知为何?你走后,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本在你走之前,想给你一部我从网上下载的名叫《蓝宇》小说在路上看的,以便你能进一步的了解我,但又恐你无法接受另一个我,於是只好作罢,待你回来之后再说吧,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切记晚上睡觉时小心财物,到家后给我电话,免我挂念!”旭走后的第二天,我若有所失,给他发了这些字字句句写满牵绊的短信. 2 N1 e7 K' M$ C: S
        “殷哥,我已到了湖南,一切还好!不必如此伤感,20天后,我不就回来了吗?到时我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开怀畅饮不是吗?你所说的那部小说是什么内容?可否透知一二?你说我不能接受,我想不至於吧?说不准,告诉我之后,更能加深你我的感情呢!”单纯的旭这样的回复,让我既高兴又担心.我担心的是如果我真的告诉他我是Gay之后,而他又不是我的同路人,那样,我们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同时,我又是多么希望他能够理解我,亦或许他眼底那丝淡淡的哀愁也正是他性取向的悲哀所在?他所说的了解我之后说不定更能加深彼此的感情,会不会是一种感应?一种暗示?我就那样胡乱的猜测着,以致那段时间像丢了魂似的,工作提不起劲,心情起起落落.
" ^4 T3 x9 N3 [        “殷哥,我的手机快没钱了,能不能给我买张50元的充值卡,将密码发给我?”他再同我联络时,已经是10月9日的事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发了个短信给我.当时这边还没有通过自己手机可以给本地手机充值的业务.我接到短信后,想都没有想就买了张卡,刮开后将密码给他发了过去,事后我还喜滋滋的,他有事时,第一个想到我,说明他的心里是有我的.谁知,到了10月14日,他再次发短信给我“殷哥,我手机里的钱又快用光了,我爸在北京打回个电话一接就没了,再给我充上,算我借你的!”我就又给他充了50元,老刘知道后,一个劲的骂我傻瓜,说他准是又搞传销去了,说他就是利用我对他的信任.那时,我真不知道该信谁?如果旭真的在乎我,为何连平常的问候都没有?只是在需要用钱的时候才想到我?我在他的心里,究竟算什么?  ( w' t5 }, }  c& j! H( ]1 d
“殷哥,我回来啦,现在到了常平,可能1个小时后就会到.我带了我弟弟过来,你看能不能帮忙放到你们厂里?我等会到了之后,还要送个人到SZ.”一个星期后,也就是10月22日的早晨,我接到旭的电话. - a0 d# T$ O: O1 e3 t8 l
        “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到了再说吧!”我竟然没有了那份渴望见面的期待. $ ~$ X) O, h% X& W; K
        “嗨,你可别说,我妈就是不让我过来的,说是让我到成都找个事做,离家近些.”他诚实的回答.
- v# @& p9 O8 Q# f' }5 q        “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我顿时有了精神,我希望他待会儿的回答是我想要的答案.
' R7 b% V) _, Z7 R& s        “我给妈说:我借了殷哥那么多钱,既使回成都找事做,也要等到把他的钱还清了再说!我带弟弟过来时,妈也很担心,但是一提到说你肯定会帮我的,妈也就放心了.好了,等会到了再说好吗?”他的回答让我很欣慰,他能够再回来,真的是因为我,不管是不是利用我?也不管我和他是否有结果?更不管他是不是我与同路?有了那些话,就足以让我为他倾尽所有的.而我对他的感情的防线就因为他那2句不是承诺的承诺而彻底的坍塌了,也就从那时起,我再次陷入了万劫不复……
1 B7 ?: R) E1 u' ]7 g        真如他所说的,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就回到了老刘那里,我当时虽然上着班,但进出还是方便的,因为保安归我管辖.再见到旭时,发现他变得有些瘦了,而且又黑了好多.他说给我带回来些东西,其实就是些花生及他们县的特产“芝麻糕”,对於那些东西,我没有兴趣,我只要看到旭平安的而且又活蹦乱跳的回到我的生活里,就知足了.
. J" R1 g( \. ?! s0 z) V8 z, u/ E        我过去见他们之前,顺便到外面的小店给他们买了些小笼包、豆浆之类的早餐.但他们因为坐了几天的火车,所以没什么味口.旭给我引见了他的弟弟——阿超,阿超的个子比旭还要高出少许,但是人却比旭苗条多了,黑瘦黑瘦的,总感觉好像有病似的.阿超也开口一个“殷哥”,闭口一个“殷哥”的叫着,可能是没出过远门,所以不免有些羞涩.旭吃过早餐后就送人到SZ去了,我带阿超到顺源丰买了两条底裤,回到老刘那里冲了凉.后来才知道他根本连身份证都没有,没办法,既然旭都开口了,我还是想办法借了另外一个老乡的身份证及毕业证,然后带他到厂里填了表,接着让他跟随其它求职人员一起到了医院体检.结果一出来,真的有病——“小三阳”,我还不相信,就带了他再次去检了一次,仍然有问题.我遂找老刘的儿子阿川去替了阿超体检,准备找机会换掉阿超先前的体检结果,谁知没能换到.所以阿超进我厂的事也就那么泡汤了,倒是让我觉得对旭有些愧疚.下午下班后,由於阿超没地方住宿,我就带他到了一个工地老乡彭哥处借住.等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带阿超到外面的排档里吃了晚饭.阿超一直都亲热的叫着“殷哥”,虽然没能进厂,但因为有我陪他,还是蛮高兴的,渐渐的,阿超的话也多了起来. " j6 S  K$ m9 x$ E+ g8 p" W
        旭从SZ回来之后,就被厂里催回去销假上班了.晚上,我本想让旭过来商量次日我欲再带阿超到乌沙医院检查一次及后续怎样安排阿超的事,但旭却带了另外一个老乡过来,当时,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 T5 V$ H& p4 t  s7 M3 s
        “旭,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你究竟是不明白我的用意还是装作不懂?你不必如此客套的对我今天为阿超所做的努力说‘日后报答’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只要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到你真正了解我的那天时,还能不能宽容的待我?那是你的事……”旭回厂前给我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他走后,我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那封短信.
8 p; w# q. U2 u! Y        “殷哥,不是我让×宇同我过来的,他当时只是说要吃家里的特产,我说待会儿给他带回去他都不愿意.你千万别误会,你是知道的:很多事情我不懂,日后还需要你的帮助与提醒.阿超的事,真的让你费心了,这些天,我身为亲哥,却还不如你为他所做的事多,还不及你考虑得周到,我真的过意不去.刚才,阿超给我提起,说你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反目成仇了,他还会不会认为你好?’殷哥,你放心,我想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一天的,无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或是你有什么不能让人原谅错!”旭无不歉意的回复道.
  g5 b& p  c  l! e0 X        “旭,每次说再见的时候,看着你满脸的无辜,我的心都碎了.好几次,想要兑现我曾给过你的允诺,让你看清我,可是…不知不觉中,你已成为我生命中的烙印,我一直担心,让你看清我的同时,你会不会背弃我?”内心的挣扎常常困扰着我,一刻也不得安宁. ( E0 H, }* C. s- i) X0 D
        “殷哥,不必多想,也不必猜疑,等你觉得有必要说的时候再说吧,早点休息!请相信: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正如你所说的‘只要你不放弃你自己,我永远也不会背弃你!’旭言”那一夜,我没能入睡,不知道旭的话是否也算作是对我的一种承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真的能够做到么? ) |7 i$ }! F6 V) J
        第二天,我请了1天假,带阿超到了乌沙医院体检,结果却没有病,不知道该信哪家医院的结论.后来的那些日子,每天17:00下班后,我的第一件事就在过去看看阿超,然后带他到处逛,等到旭下班后,我们三兄弟就到外面喝几瓶小酒,炒几个小菜.我很知足,至少那时的旭,我想应该算作是在真心待我的吧? $ G4 P9 D& D. M+ K
        再后来,经过一个供应商小代帮忙,才终於把阿超弄进了凌嘉厂,用的身份证及毕业证也都是先前借的.到现在,阿超已经混上了个组长职务,工资也挺不错的.只是在我现在看来:那时的承诺,只能算作是小孩为博取大人手中的食物,而信口胡绉的吧?! 4 g; q  U# y  n/ M- a
        2002年的11月12日,星期二,当时的天气已不再那么炎热,到了晚上还有些凉,那天也是旭过生日的前一天.那晚,我和旭都请了假.一是我答应我要带他到DG市转转,因为他说他到了DG那么多年,却还没有去过市里;二是我要在他过生日前告诉他我的过去,好让我能够坦然的面对他.所以我们到达DG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先带他找到了那个在DG工作的朋友,一起吃过晚餐后,我们俩就在人民公园里边逛边闲聊着.
1 ]0 `* f; C* O: p! ~        “旭,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允诺一定陪你过的,虽然这几天公司的变故让我心情很不好,但是‘不离不弃’是我不悔的承诺,是时候该告诉你我的另一面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苦苦的寻找,找我跌落在尘世的另一半.可是,别人愿给我的,我却错过了;而今我想要的,别人却不愿给.你不知道我活得有多苦?有多累?没有人可以理解,我游离於尘世的边缘,一如行尸走肉.每天上班前,我都会对着镜子不断的告诫我自己:不能感伤,不能消沉,因为我在同事及下属面前应该是个强者;但每当下班后,一个人面对自己,却是那么的脆弱与无助,多想有一个胸膛让我靠一靠,多想有一个人能够宽容的面对我所有的不是,在乎我所有的感伤!…”那些天,公司里由於我所管辖的保安内部打架,我被某些“有心人”陷於不义,正被公司架空了. + T, _7 v* @) C4 M7 n8 K% F; z( r
        “殷哥,别这样,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兄弟吗?”旭面对我失控的情绪,不知所措. 3 q7 i. t7 c: {5 c7 H
        “旭,你听说过同性爱这个词吗?如果坐在你身边的我就是那个群体中的一个,你该如何面对我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了我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那是我至今为止,第一次坦然的、亲口对别人承认我的性取向,有着极度的不安和痛苦的挣扎.但是讲完之后,那一直积聚在胸口的如同多年的郁气,竟然畅快的吐了出来.我的心跳得厉害,我不知道这样的事实对於他来说是不是残酷了一些?更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反应?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 ~2 H& W/ U) p8 y% i5 W        “我大概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先前我曾无意中看过一部名叫《大榕树下》电影,里面的故事情节所叙述的就是这方面的事.”他从容的回答,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1 P, W, @0 j$ P
        我仔细的确认他没有任何反感之类的表情后,就接着,把我的过去也一五一十的给他讲了.临末时,我特别的强调了:至少那时为止,我还没有完全爱上他!并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如果他因此而不能接受同我的交往,那等我陪他过完生日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如果他能够接受,那么我们还是继续,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爱上他.他当时就有表态,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劝我说,最好早点找个女人,看看能否将自己转变过来.我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算作是笑吧? * ?( F1 o) K: b0 a4 E* c
        一直聊到很晚,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一家宾馆住了下来.洗浴之后,我们又继续了开始没完的话题,他一直听着,时不时的也坦然的插句话,直到睡觉,那夜,再没有故事发生,我也睡得出奇的香甜.
5 Y# [1 c3 N. c' L. `) o        第二天,我带他到沃尔玛给他买了件衬衫,买了1斤多他最喜欢吃的鸡脚,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回来后,再到服装店取回了我们各自量身订做的一套西服,做工还很不错,他试穿了一下,真的很合身.那晚,我和他,还有他弟弟,我们到了第一次相识的地方,给他过了第一个生日. ( o9 u8 P& G" V
        “旭,今晚是第一次给你过生日,也或许是最后一次?你信不信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就如你我的相识,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我在乎这边的工资较DG那边多100元,我也就不会到长安,那样也就不会认识你.你知道的,其实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我要让它花得有价值.”几瓶酒下肚之后,我开始说话了,因为旭能够坦然面对我而高兴.
7 d. m, _8 K4 i- n        “我们彼此承诺过:要永远做不离不弃的兄弟!永远究竟有多远?我不知道?我前些日子问过阿超,阿超的回答是‘永远就是一辈子,一生一世.’你认为呢?” * D: a+ q. |3 q% u
        “是的,殷哥,谢谢你!能够走到一起就是缘份,让我们彼此珍惜吧!”旭举起了杯.
( N3 |5 Y8 j9 A9 y$ o3 N) J        “另外,殷哥还有一个请求:不论我们能够走多远?但是我曾经告诉过你的或许将来再告诉你的,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你切记不可告知他人,包括你的父母兄弟以及你以后的老婆,你只能将这些事情带到棺材里,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你如果能够信守这份生死的承诺,我们拉钩!”说完,我举起了右手的小指及大姆指. 3 k% j5 c' k$ g5 @; f
        “好,拉钩!”旭举起了手,我们先是将小指紧紧的钩在一起,然后两个大姆指再紧紧的吻在一起.阿超也笑呵呵的举起杯来,虽然他并不知道也不明白我们所说所指的是些什么,我们三兄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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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日过后的日子,旭真的没有疏远我.那时,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到外面消费好几十元,而且总是要急着赶回厂,虽然保安归我管,但总是晚归影响也不好.所以我就决定在外面租了个房子,算作是一个临时的家吧?我添置了些该有的东西,最主要的是准备了足够的床可以供我们住宿.而自从阿超进了厂以后,他们兄弟比较近,所以到我那一厢情愿所租的房子时间也相对减少了.每次因为他们要过来,我常常是一下班就赶去买菜,再回家洗菜、切菜、炒菜、做饭、然后再等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我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似的,只要和旭在一起,我们就会喝好多的酒,至少也是一整件一整件的喝.只是再醉,都还得我自己刷锅洗碗,可那时,我却做得无怨无尤的,可能是因为心里有爱吧?
* [% r$ \( ^2 f# ?9 j( F3 Y; g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就到了2003年,那天是1月12号(礼拜天),也是农历的腊月初十,旭说,眼看快过年了,他老妈来电话说想要买个电视机过年看,但他却根本没有钱寄回家.我也是一个孝子,我能体谅他的那份心情,当他开口说又要借钱时,我也没有犹豫,就再又借给了他1000元而且还陪他到长安邮局寄了回去.后来才知道,说要买电视,其实不过是他那个工于心计的老妈所撒的谎而已.
0 W7 s: O: O+ _8 ?; N( ?        那次借钱之后,旭同我的感情似乎又近了一步,每次电话没钱时,也自然会要我帮他充值,我也会时不时的会给他些零花钱.我没有仔细的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会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 X, I/ B4 I/ C- O0 G! ^
        一次,一个通过旭介绍才认识的朋友说要请我们到“花之趣”唱歌.那晚,我们应邀去了.刚入座,朋友叫了个小姐过来作陪,那小姐哪是来陪唱的,整个是来找操的,一进门就在朋友的下体摸来摸去.朋友说是要她伺候好我们俩兄弟,她就更不知廉耻坐在我和旭的中间,一只手抓住一条我们的yj在那里搓弄.我厌恶的赶走了她,她转而对很享受的旭大肆动作,我实在看不惯,发话说如果不让那女人走,那么我就走.朋友只好不情愿的叫走了已付了钱的小姐.
% }* T7 i  t  D4 W4 \        我们开始喝酒唱歌,旭首先仍是动情的唱了他拿手的<<霸王别姬>>,每当我听他唱这首歌时,总以为他是为我唱的.我刻意的为他唱了我和波宁衷爱的“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有人说该忘了你,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失去了你,讨好整个天地,有什么值得了不起,我不顾一切让世界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旭听后似乎有些感动,我问他喜欢不?他说要我教他唱,我就一遍遍的教着,直到他可以跟着伴音唱完为止.那晚,我们也是喝了不少啤酒,后来又喝了不少白酒,最后,不知为何?一向酒量不错的旭,竟然喝醉了,而且醉得厉害,是我把他背到5楼租房的.到家后,他仍没有醒来.我烧了些热水,原想叫醒他洗个澡再睡的,但怎么也推不醒他.没办法,我只想随便给他擦个身就算了.我一件件把他身上的外套除去后,开始给他擦拭.说实话,我们同床睡了很久了,但我却没有对他有过过份的举动,(因为第一次他和睡觉时,半夜里我抱住了他,当时他醒了,没说什么轻轻的推开了我.可第二天在上班的路上,他却开玩笑的说我前一天晚上非礼了他,弄得我不好意思,我怕我若是进一步的动作会令他反感.)当我转身清洗毛巾时,他却翻了个身,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我赶紧过去扶住了他,连毛巾都没来得及放下.结果,他是没能掉下来,但湿毛巾却打湿了他的底裤.我只好连他的底裤也脱了下来,他没有反应,而且还轻微的打起了鼾来.那是第一次看见旭的,最后,理智终於还是没能战胜情感,但我却害怕他会醒来,害怕他会在霎时就与我反目.但,我还是没能停下来.,只是有那么一点痛,一点阻力,旭的就完全进入了我.顿时,我只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觉溢满了我的全身.我没有动作,随着高潮的到来越来越大,全然不顾随时会醒来的旭,只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就不能自制的射了旭一身,就在那时,他却轻轻的推开了我,侧了个身.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会醒来,我怕我担心的一切会成为现实.可他没有动作,仍均匀的打着鼾.停了一会儿,我却不敢再去触碰.睡觉前,我给他套了条底裤.
* S9 Q/ U1 `! F0 K! i        那夜,我辗转难眠,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旭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他意识里是清楚的,酒醉心明,况且刚才所接触的都是男人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虽然他没有射到我的身体里,虽然他没有完全配合我,但事实上,我们还是做了爱的,虽然那是我一厢情愿的,那是第一次,也是有始至今真正意义上算做爱的唯一的一次.他更是第一个进入我身体的男人,於我来说是自愿,可是於他来讲呢?或许,他也有着和我一样的性取向?只是他迫於世俗或是家人的压力,而不能像我一样坦然的面对另一个真实的自己吧?
* U5 ^/ k5 t' v. ^( e" Z( `        天快明的时候,我还是抱着旭睡过去了,当早上的闹钟叫醒我们起床时已经快8点了,我们忙着洗漱,都没有觉得尴尬,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后来的交往也没有减少,只是,那一次之后,我很长时间都没有那样做过,顶多不过在每晚他熟睡之后,我会抚摸着他的yj让我的老二充分勃起,然后紧握他的yj,自己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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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街边的木棉竞相争艳的时候,南方的夏天悄然来临了.3月18日那天早上,当送走旭的表弟阿峰进厂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虽然时至今日,他们都早已经忘记了,我为了给阿峰找这份工作而托过多少关系?求过多少人?但是,那些时日的我,早已存在於忘我的境界:我早把旭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早把旭的冷暖当作自己的冷暖;早把旭的喜好当作自己的喜好;旭的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任何一句有心或无心的话,都足以牵制我. ' L! K7 ~1 W% u- U
        2003年,对於活着的人来说,是个多灾多难的年份,有史以来罕见的疑似感冒症状的SARS肆虐全球,全世界的人都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之中.人们没有脱去沉重冬装的欢乐与轻快,有的只是对随时都有可能消逝的生命的沉重担忧.人们戴着口罩进出,只剩下一双眼睛,警惕的审视着身边的朋友或是亲人;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人;有着亲密接触的亦或是擦肩而过的人,总是怀疑其中有一个或许已经染上了SARS,总是担心这种似瘟役般可怕的病随时会找上自己.那段时间,很少听到欢笑,连贪玩的孩童都已经被大人严加管束不让与外人接触,非形势所迫,成人亦不会随便外出.所有的消费场所,除有醋卖的地方及医院空前火爆外,其它的地方都门可罗雀.那时的人们是没有思维的,是茫茫然的,听说醋可防治SARS,大家便哄抢一空,以致平常只卖1.5元/瓶的醋,一下子飙升至100多元/瓶还没有地方可买;听说SARS的传染源是家禽,而鸡则被列为罪魁祸首,人们就“谈鸡色变”抵制一切与鸡相关的食品,连“鸡精”都没有人敢吃了,整个三鸟市场,陷入了空前的瘫痪状态,档主们只能关门大吉,在家里烧香拜佛,祈祷一切早点过去,方能维持生计.於是一向贪图享受及不问政事的人们,在那时却能每天守在家里观看SARS的国际动态及最新的役情通报,关心着国家有无研制出能够防治这种可怕病症的相关药物来.每个公司也都实行了不同程度的门禁管制,不让员工外出,即便是生活用品也尽量的让商家送货上门,有些非要亲自外出的采购人员都必须进出戴口罩,回厂前用漂白水洗手,测量体温,真是如临大敌.
& }" J: n; c0 r% E        面对这种紧张的气氛,我却无动於衷,生命对於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生与死也只是迟早的问题.我和旭之间的感情也在那个非常的时期,经历了一场分分合合.因为门禁管制,旭在那段时间没有能出厂门,也没有到过租房来,可我却几乎每天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平安,而他却从来没有主动的打过电话给我.5月31日,GD的役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各工厂的门禁管制也同时撤消,人们欢呼着奔走相告.因为那天是周末,我打电话给旭,让他晚上带上阿超及阿峰一同过来聚聚,而他却推说次日要加班不能过来,但我却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厌倦,我没有勉强他,临末时,他却吞吞吐吐的说他六姑急须用钱买三轮车(人力三轮在当时的巴蜀来说是个‘返璞归真’的营运方式,比较吃香),之前我也曾听旭提过,只是他的那些亲戚我从来没有见过,而今他又提到这事. * z* L4 I8 I! A: m1 s7 H: R
        “没事,我刚发了工资,大概需要借多少?”虽然从认识旭到截止当日,不计我买给他的从里到外的所有衣物及鞋袜的费用,他已从我那里借走现金RMB3250元,(我将他从我处借走的钱都有列个明细帐,本不是为了日后同他清帐,只是我想知道我为他除感情之外还付出了多少?)但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他. & X4 t7 Y) E8 }# U. T- {+ ?
        “六姑说要6000块才够买2辆三轮车.”他终於说出了具体的数字. 3 j. S- o3 Y; r
        或许6000元,对於我来说,虽然是个不算大的数目;而对旭来说,是他当时差不多一年的工资,即使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存这么多钱.况且,说真话,连他们家朝东朝西我都还不知道,只是旭说他已经答应他六姑想办法筹备了.而他所说的想的办法,除了找我借,我不知道还有谁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还有谁能那么信任的借给他那么钱呢?
3 H; x: v8 V) I9 M        “那她说什么时候要呢?怎么寄给她?”我只犹豫了一下,就打算借给他了.
' u' q2 I7 u0 N$ p        “我这里有个建行的帐户,你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帮我汇过去吧.”他说这话时,很平淡,平淡得好像我欠了他的钱本就该还他似的. 2 e$ r7 {. L' p7 K- a/ K
        “那明天,你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呢?”我仍没有介意,我还一厢情愿的当他是为筹钱的事而苦恼,所以没有心情.
0 K6 g$ y! P% j6 @. ?8 _        “我明天要加班,我看看有没有厂车到长安?那时让厂车送你过去.”他仍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6 V6 `  V4 D% E" ?! R
        我收了线,因为他的语气,我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同他说下去的话题.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带足了现金,到厂门口等他,他那时正在收货,见我过去,他把早就准备好的龙卡给了我,说是存折在家里,他妈到时会取出来给他六姑的,我问他晚上要不要过去?他说到时再看.
( \# m4 P! A  W1 X7 P6 [        到长安时,才十一点多,而周日的银行要中午12:00才能开门,可是排队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也站到了队伍的中央.但是建行的工作人员效率之慢,让我没法恭维,可能要20分钟左右才能搞定一个吧?还好早上我没吃东西,没有急着上洗手间,只是两只腿却站得酸痛.等到我搞定时,已是下午15:50分了,走出银行的那时,我竟然差点晕倒,或许是站得太久?亦或许是肚子太饿的缘故?我打了个电话给旭,说是搞定了,他只是“嗯”了声,算作是回答.我说我呆会去买菜,让他晚上下班后就过租房去,他仍回答说,到时再看. / L9 l1 W4 V/ ]: c3 F
        我回到家时,腿已经肿得动不了啦,没有心情做饭,只是泡了包方便面随便吃了.待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之后,我睡了几个小时,还故意的将闹钟定到晚上19:00的时间.可是闹钟还没响,我却早早的醒了,看看时间差不多,我就开始炒菜做饭,快20:00的时候,我什么都准备好了,然后坐着看电视,等他们过来.20:30分过去了,我以为他可能有些事没有做完,也就耐着性子等.21:20分了,他们仍没有过来,我仍然没有打电话给他.21:50分了,我再也等不及了,终於给他打了个电话. 4 Q5 Y6 e: `( |: Q) L
        “旭,下班没?”我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6 x1 n; \0 Q- S" L! J        “还没有,现在忙着呢.”旭淡淡的说. ; D3 `/ D. H9 s' d$ A" L8 \6 L: S# S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下班?要不让阿超他们先过来吧,等会你下班后,我再过去接你!”
9 |+ [& X# }' |( o" p% j        “今晚不过来了,你自己吃吧.”好像不关他的事似的.
( \9 @! ^/ A3 ?+ a1 J        “为什么?下午不是同你讲好的吗?你如果不过来,也应该早点给我讲才是,现在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明天又要上班,怎吃得了呢?”我仍然没有发作. / z  U  r) d1 B4 v9 g4 \# }6 I& A5 H
        “吃不了就放到冰箱里呗.”
& {# {* g; Z/ G! z4 W        “那也行,你今晚不过来,那明晚过来好了.”我仍怀着希望. , Y0 w: ]$ p7 `. H) ]% G# j, F' {3 o0 J
        “都说不过来了,我们以后还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处吧!”他终於说出了口. : ~6 S1 O# f; S3 S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以为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1 Y- g) r+ ]7 o, h) T; L. ?6 \
        “我说我们以后还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处吧!”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肯定.
4 L5 f; o* N9 L" V7 t% P, i: M2 z. T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的脑袋好像要炸一般,痛得历害,胸口堵得慌.
, w  |/ [8 ~: C+ {% b, m: z        “不为什么,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他仍然平淡. $ e6 q0 U7 ]$ S) f; K
        “旭,是谁说过要报答我的?是谁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或是我有什么不能让人原谅错都不会与我反目的?是谁说过只要我不放弃,你就永远也不会背弃的话?是谁说过要我们相互珍惜的话?”我语无伦次.
9 h/ p# U2 S; `" c$ G+ }        “旭,如果说我一直隐瞒我真实的性取向,如果我没有坦诚的对你讲述我过去的种种,你若这样提出来,我不会怨你什么;只是,当我一丝不挂的将自己呈现在你面前之后,仍征询过你的意愿,你却没有提出离开.旭,我一直很感激你,感激你的宽容,感激你的坦然,在我苦了累了的时候,在我因为工作上的委屈及同事的排挤而伤痕累累回租房的时候,有你与我相伴,听我倾诉,与我举杯共醉;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能够拥有你的这份感情已经很幸运,无论到最后有没有结果?所以,我才能全心的待你;所以,你的事才是我的事;所以,你的冷暖才是我的冷暖;所以,你的喜好才是我的喜好;你的任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任何一句有心或无心的话,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牵绊……”我竟然声泪俱下,像个“被抛弃的女人”.
( x6 O8 E: i9 m% `( ]% y        “旭,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我们做为普通的朋友,试问:普通朋友能为你付出这些吗?普通朋友能够在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在并不了解你以及你所有的亲戚的份上,竭心尽力的借钱和帮忙吗?旭,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於来说,我能利用你什么?金钱?你到上午为止,还在借我的;感情?从认识你至今,你曾为我付出过什么;权利?你做为一个普通的仓管,对我来讲能帮我什么;身体?即使我是同志,你长得帅吗?你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吗?说实话,我是爱你,如果不是,我不会这样待你!而我喜欢你最多的,是你的宽容、你的坦诚、你的耿直……”讲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直到将我给他充的话费用尽. 1 B- }. A- t& G' R" R
        “殷哥,别这样,我都知道,你什么也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们永远是好兄弟!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讲过,好吗?”旭再次用厂里的电话打过来时,他似乎也受了感染,无不心痛的说. 8 s& u4 C5 Y* |: g# b  H* I# x+ ~
        他那段简短的话,竟能让我突然的止住伤悲,比任何东西都有效.我也破涕为笑,好像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一如孩童失而复得心爱的玩具.我们约定次日晚上好好大醉一场.那夜我什么都没有吃,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菜放到了冰箱.只是在我睡觉前,右肋又开始剧痛,我吃了片止痛药,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所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能够在有生的日子拥有旭这份感情,或许,对我来讲,应该死而无憾了吧?
/ d' W$ _6 v, k+ a, r/ E+ c6 D        我们又恢复了往常,旭隔三茬五的都会过来,当然每次过来时,一般都有他的弟弟——阿超;以及他的表弟——阿峰,其实我也早已将他们视作自已的亲弟弟一样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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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5:06 | 显示全部楼层
次“情变”之后,我以为我和旭的感情真的和好如初了,我又开始了先前那种“掩耳盗铃”式的生活.当时,万江一家大型的时装厂老板,第3次找电话过来邀请我过去上班(那其实是半年前也就是旭生日前的事,因为公司的变故,自己做得很不顺心,也就在网上挂了个求职简历,被该老板看重并约过去面试了,那边的环境及待遇均比长安好许多)但我还是回绝了,我割舍不下旭,放不下我已经熟悉且带有家的感觉的租房;放不下我曾用心经营的那份感情.在旭的引见下,我和他妈通了电话,他妈满口都感激之类的话,主要是针对我给旭以及他弟弟、表弟的帮助及关心,从她的谈吐来看,是个社会经验比较丰富、世故、不简单的角色,当时我想:或许这辈子我不会同她有什么利益纠纷,她再圆滑又能怎样?亦或许是爱屋及乌吧?我竟然接受了她,谁知后来……03年的7月6日,正好是周末,旭告诉我说他妈那段时间,嗓子莫名的肿痛,花了不少钱,吃了不少药都不见好转.而且还说他妈去信了“迷信”,说是04年对她来说是个“劫”,有可能是个过不去的坎,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无限的悲凉,而我的心也隐隐作痛.他说要寄些钱回家,但却没有开口说借,只是说要拿走6月7日阿超发工资后存在我处的900元钱,还说他身上尚有500元.或许是出於同情?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给了他600元,告诉他是给他妈看病用的.那天中午,他自己到SJ邮政所给他妈寄回了2000元钱.回租房后,我们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他妈,他妈同样说了些感激之类的话,而声音也确实有些嘶哑,临末了,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已将他妈改口叫做妈.应该说那时,我是真心的叫妈的,如果不是后来的相处,她原形的毕露,可能有生的日子,我都会将她当作自己的妈来待的…… 1 d2 f* Z( \- @, V! g
        因为第二天不用上班,我们那晚喝了不少的酒,或许同样是出於感激,旭在酒桌上不断的重复着我们会一辈子做兄弟的话.等我收拾完餐具,冲完凉上床时,他已经睡熟了.南方的7月天,晚上睡觉是不用盖被子的,而且还得整夜开着风扇.看着他熟睡的时候仍然愁眉紧锁,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对他妈的担心吧?我不禁冒出个念头来:如果说明年对他妈来说真的是个“劫”?那将他接过来呢?接过来后会不会躲过这一“劫”呢?再说,我也一直有心将母亲接出来,在有生的日子还能带她到处转转.以前弟娃还没有成家时,母亲总放不下家里;而今,弟娃早已成家,且年前添了个帅小子,她又说过来语言不通,不习惯.但如果两个老人在一起,那样便不会寂寞了.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开心的笑了起来,抱着旭甜甜的睡了过去. % p" [- Y6 ?6 P5 d0 c) W6 _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开始计划着怎样接两个老妈过来.在当时,SJ的租房价格很高,那个毛姓的老乡在本地混了好些年,本地人他几乎都比较熟,所以我想通过他联系一下本地人,看看有没有欲将整栋出租屋承包的,我想承包下来后,两个老妈过来可以收收房租,搞搞卫生什么的,有个事做,更容易打发时间.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旭的时候,他也欣然同意,其实他说他早已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以他及阿超当时的工资水平,是不敢做这个决定的.我们口头约定:钱先由我垫付着,但无论到时赔与赚,我们各分摊一半!而我却表态:如果到时
/ c0 n" N/ I, M. s        真的亏了,我会依旭的表现与他摊派的,如果旭信守承诺,我不一定会让他承担多少!终於,在11月2日那天,我从我仅有的积蓄中取出了15000元作为押金,换来一纸合约,我们那晚又高兴的聚在了一起,虽然租房尚未峻工,但吃过晚饭后,我们仍点着灯,带着卷尺去看了一下格局,最主要的是计划楼下的两个商铺我们以后可以做点什么?当时,旭还带了一个搞建筑的同学,叫×林来的?最后,确定我们只用一间,用以卖百货副食,出租影碟,麻将等等.另一间作为出租,方案定下来以后,我们一方面开始筹备店里需要的东西,所以每天下班后,我们忙忙碌碌的都是那些事;另一方面,我们打电话回家让我母亲及他妈做好来这边的准备,结果,他爸说也要一同前来,说是到这边再找活干,我没有说什么,反正,那时,我早已经把他的爸妈当成了自己的父母.我那时单纯的以为:多一个人,只不过多一双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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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5:1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旭爸妈及他的表妹,还有我的母亲,一连乘坐了几天几夜的长途汽车,终於03年的12月4日凌晨1:00多,到达了北栅长途汽车站,将他们接回租房洗浴之后,已是凌晨4:00多了.让我觉得所有付出中最值得的就是从那时刻起到12月18日店铺及租房开业前的那段日子.当时,我请了假,带着双方的老人在附近的所有地方转了个遍,以让他们熟悉环境.累了就回家,两家人一起玩双抠,晚上再弄出一大桌酒菜,边喝边聊,他的爸妈均是喝酒的个中高手.我们一起聊着我和旭之间经历过的趣事,双方老人聊着我们彼此的童年或是相识之前的种种乐事.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我感觉我很幸福,我曾以为那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开始……
7 K' P5 _* y6 l        可物及必返,是个千古的定律,我先前还不相信.自从租房及店铺开业以后,两面个家庭就再也没有安宁过,我虽然人上着班,但是整个身心都系着那个租房、店铺、还有旭.那段时间,我非常的想他,虽然只是白天分开12个小时.我们的分工还是比较明确的:我负责所有的进货(因我在厂内主要负责采购,各方面比较熟)、理货、到晚上的记帐;我母亲负责卖东西、管钱;他妈负责租碟、记帐及买菜;旭负责晚上歇业后的清帐;至於打扫走廊卫生是谁有时间就谁去.虽然工作是这样分配的,但是他妈的所作作为,我是看在眼里的.一天到晚除了买菜(一出去就是半天的时间)就是忙着打麻将,记帐的事是有心情就记一下,没心情就让我妈自己记,有时自己卖了东西也懒得记,更别说什么打扫租房的走廊卫生之事,简直是少之又少.我母亲多半是趁我们下班后或是没有什么人买东西时再去打扫,有时因为忙於打扫卫生而叫他妈打麻将时顺便看一下店铺,他妈就会唠叨个半天没完.因而,到晚上清帐时,要么他妈的帐多记或是少记了;要么我母亲的钱多了或是少了.每当这时,我宁愿责备自己的母亲的不是,而不会去指责他的老妈.有好几次,母亲都气得哭着说要回去,而我总劝母亲说:‘有句俗语说,吃得了亏,才能打得拢堆!’为减少争执及体恤我母亲,每逢周日或是下班时间早,我就会亲自去打扫整栋楼的卫生,丝毫没有怨言,因为,那一切都是我和旭的心血所在.对於双方老人的争执,旭刚开始还是能够公正的看待的,只是后来,他爸妈的话说得多了,他也就会时不时的耍耍性子,我们虽然有过争吵,但是事情过去之后,表面上还是当没事发生一样. 7 ?* C- [4 m' q
        日子就那样在彼此的争吵及我的忙碌中过着,外人看起来,我们还是蛮和睦的,至少每次吃饭时就是一大桌的人.而实际上的裂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工作上的锁事及家里的矛盾我是可以放下的,因为,至少到了晚上,我还可以抱着旭安静的睡去.那时,无论双方老人之间有什么不快;无论我同旭之间有什么意见的分歧,我对旭的感情却是有增无减的,他身上穿的所有除工服外的东西,都是我为他添置的,所有的费用,我并没有将其计入交往的费用或是店子的支出里. 7 S  S% R2 o0 ?5 i% Z& @
        春节,是中国人心目中最注重的节日.到了那时,有钱的、没钱的、近的、远的,只要能够赶回的,都会赶回家去与家人团聚.城市的春节气氛不像农村那样浓厚,除了贴贴春联,就是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个年饭.04年的春节是我们两家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虽然我给他、他爸妈、他弟弟及我母亲各包了一个红包,但却总感觉不到真正的亲近.年初一的中午,旭说有两个先前的同事要请他吃饭,我嘱咐他晚上一定要回家来吃饭,他也一口答应了,只是到了晚上18:00,我打电话给他时,他说一会儿就回来了.谁知,5分钟不到的时间,他的同事就打电话给我,说是旭醉得不醒人事,他们正扶着旭在中心路往我们租房赶.我一听就急了,只是小声的吩咐了阿超及阿峰别将这事告诉旭的爸妈以免他们担心之后,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在横穿马路时,自己却差点被急驰的车子撞倒.到了中心路,远远的就看见旭被他的两个同事架着,因为旭醉得无力支撑,所在整个两条腿都在地上被拖着.我心疼的跑过去,一把将旭抱在怀里,冲着他的同事大吼,让他们去拦个出租车送旭到医院去.两个同事被我的举止吓了一跳,只是少微的征了一下,就忙不迭的拦了个车来.司机一见是个醉酒的,说是大过年的坚决不载,可想被我骂了一顿后,我硬是将旭塞进了车里.几分钟的车程,我却如过了几个钟,我一路上不停的拍打着旭的脸,叫着他的名字,他却仍然没有反应,我吓得差点哭出了声来,他的两个同事,只能低着头不敢支声.快到医院的时候,旭竟然吐了出来,弄得我身上及车上到处都是呕吐物,司机说是要加钱洗车,但看着我凶巴巴的样子,也就没有了声音.
& r7 [2 Z- f' C7 {. k9 v- D) Q- O8 _        送到急救室后,几个医生就忙着给他洗胃,说是可能酒精中毒.当那长长的胶管分别从他的嘴里及鼻孔插入的时候,旭痛得有了反应,我在旁边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除了跟着心痛外,什么忙都帮不上.那时,真的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我.经过差不多1个小时的反复清洗后,医生给旭打上了点滴,让我一定要注意观察,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他们.末了,医生看我着急的那个样子,多事的问了句我是他什么人?我随口说了声,我是他哥!我才发现,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从他被架到床上后,就一直没有松开过,我担心一松手,他就会离我远去,我将永远的失去他,我们的手都汗湿了,又好像是泪水似的.我爱怜的擦着他脸上及嘴角的脏物,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只是眼睑动了几下,算作是回答.没过几分钟,急救室又推来个煤气中毒的花季少女,说是从湖南农村来给本地人当保姆的,因为冲凉时没有开排气扇及窗户,结果窒息了,发现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亲眼看着医生们忙忙碌碌的做着心脏压迫、人工呼吸、电击的抢救动作;亲眼看到心电图从大大的波纹状变成小波纹状,再变成一条直线;亲眼看到少女身体的颜色从血红色变成煞白;亲眼看到先前还在缓缓流淌的点滴最后凝固在瓶子里.我的心抽紧了一下,我连忙用劲的捏了好几下旭的手,而旭的手因为疼痛也动了好几下,我才放下了心来.当看到医生让顾主在《死亡证明书》上签字后,把少女的死尸推出急救室时,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助与脆弱.每个人面对死亡时,是不是都要与死神做着去与留的垂死挣扎?这个死去的少女,曾是怀着怎样的梦想南下的?只是梦未能圆却终究成了空!或许,到了我死的那一刻,我应该在花丛中,一如化茧成蝶的蛹不得不面对宿命的终结.如果到了那时,我会不会如这个少女般一个人孤独的走,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如果那时,旭能够如我守护他一般的守护着我,我无论是上天堂亦或是下地狱,都会含着笑走的……只是,我们能够走到那一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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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5: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与人之间,只要有接触,只要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就一定会有伤害,无论是直接的亦或是间接的.而最大,最具有杀伤力的往往来自於身边最亲或是最近的人,让你不设防,让你无法承受,更无法遗忘!背叛,应该是其中之一吧?! 3 Z7 g2 {7 Y! x& O; |' d$ I
        年后的几个月,真是段祸不单行的日子.整个SJ的租房如雨后春笋般林立起来,数量之多,房价之低,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在那种大气候下,我们的租房也同样受到冲击,几乎难以维持.为此,我曾多次找房东,商谈减租之事,却没有结果,於是我们只能先自行减租以留住房客,再考虑其它的办法.最后我只好找那个毛姓老乡,请他帮忙游说一下.其间,他有没有真正的帮忙?或是有没有从房东处拿到什么好处?我不知道.只知道房东态度坚决的表示一分都不能少,他的用意很明显:是想逼我们自动放弃,我们只要一放弃,那合约上的15000元押金,也就只能“肉包打狗”了.
! d# X( W$ W8 G        而那时,旭那个做鸡的女人又联系上了他,或许他一直都同她保持着联系也不一定.那女人知道旭的爸妈都在这边,说是要过来拜访.旭知会我时,我就有明确的给他表过态:他们要怎样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让那个不洁的女人到我们店铺里来,以免带来晦气!可那晚他却偏带了过来.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态?当那女人同旭一起进门的时候,我就冲她发了火,叫她出去,当时的场面很是尴尬,那女人真的灰溜溜的走了,旭没有追出去送她.可旭的爸妈一下子就将那臭脸拉得老长.那餐晚饭,大家都吃得没有滋味.我早早的上楼睡觉去了,他们一家子在那打麻将.待店子关门之后,旭被他爸妈叫住,在屋外嘀咕到凌晨01:00多.我都睡醒了,却还没有看见旭回房,我於是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他妈正指着我们睡的房间比划着什么?由於距离比较远,我没有听见具体讲什么?我大叫了声旭,他们都吓了一跳,便没有了声音.旭回房睡觉时,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我问他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什么时候散伙?他说我发什么神经?还叫我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他的脸上又才有了表情,冲完凉上床之后,我还是像往常一样伸手抱住他睡,他没有推开我,而他似乎也早已经习惯了,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 E1 _/ y9 D) j2 }! S
        次日早上醒来,天阴沉沉的.一如我们感情的积云,随着相处的时日,随着矛盾的产生,越积越厚,好像总有一天要垮下来似的.下午下班回到店里,发现店里冷冷清清的,没有看到旭妈以及那个每天以我们店铺为家的,与旭妈很要好的湖南骚女人.我仍象往常一样抽了个凳子坐在店门口看着电视,但总觉得旁边的那些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还不时指指点点的.我问母亲是不是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母亲红着眼说:旭的妈上午在店里,当着许多人,和那个姓熊的骚女人在那议论,说我和旭在搞同性爱.
' ^0 H6 J* e! Z& g) x& Q+ P& h        “妹子,你不替我家俊儿着想,至少也要替你家的儿子想想呀,这些话怎么通用乱讲呢?”我母亲听后,当时就指正他妈. ) e9 J6 `+ y$ q5 ?' b% g
        “本来就是嘛,要不然,你看你儿子为什么对我家旭那么好,而且还跟离不开似的,这大家不是有目共睹的吗?”她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说.
" z, k( n; E2 W1 L1 ?" |" A        下午过后,再也没人光顾我们的小店,好事的人们好像避瘟神似的躲着,议论着.看着含泪的母亲,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如果她真的知道真相以后,会执什么样的态度?我的心痛得厉害,那种痛是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无法描述的.我从来没有担心我的性取向会暴露於人前.只要是中国的国情允许,只要无知的世人理解,我会当着全世界的人宣布的.只是,我担心这一天,母亲会承受不了;只是,我从未想到这个我苦心经营的“特殊家庭”里,那个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却将她当自己妈的女人会背叛我?只是,他妈真的忘了我以前对她对她全家以及她所有的亲朋所给予过的帮助;只是,他妈早已忘记了她曾经信誓旦旦的所谓感激,所谓报答,那些话只不过像狗屁泡沫一样随风吹走了;只是,真的应证了那句“过河拆桥”的古训.他们已经熟悉了这边的环境,而且旭的爸爸、表姐、表姐夫等所有到了这边的人,都直接或间接的通过我有了份工作.而今,我於她来讲,已经再无利用价值了;我已经完成了她心里所有认为可以为她所用的事.我当时只认为这些仅是他妈的心计.为了那个做鸡的女人,为了她一直觊觎的那个女人的钱,她居然背叛了我,伤害了我,知我最真,所以伤我最深……让我想来害怕的,现在是旭的妈妈,有一天,会不会是我深爱着的旭?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能做到的,就是和他们一起消亡……
0 W7 i7 a+ @7 z        很晚的时候,他妈才回了租房,她看到面无表情的我之后,仍然装模作样的叫我“大幺儿,你回来啦?”这句话在平时她叫起来,我认为那样的可亲,可在那时,我却觉得有点恶心. 7 k# D- s! U3 _  G
        “嗯,你今天都同那个姓熊的娼妇说了些什么?”我回答她之后,就直截了当的问她.
* {. ]7 N5 W6 t% u- V        “我说了什么?你妈都给你说过我说了些什么?”她有点装傻.
" o0 ~" J/ C9 i& I2 _* V1 ]( t        “我要听你亲口说!”我语气很硬.
0 I% _3 [4 X! D/ J9 j        “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说了,你想怎么样呢?”她开始耍泼. ! {* P) X# R' [1 s4 M
        “亏我把你当我妈看,亏我把你接到这边管吃、管喝、管住的,你就这样对待我?”我终於忍无可忍.
6 L: \3 j8 u/ Q0 @" l' w        “谁要你供了?我自己有两个儿子!”她终於原形毕露了.
( b) }. N0 u3 Z% d; j        “好,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了!”说完,我转身进了屋.
( g1 p) K8 T+ d' u8 h        她也气呼呼的转身出了门,我想她一定是到旭他爸的工地上去了.
1 l( G/ F2 a; l* v! Q        她走后,我待自己平静下来,又有些后悔刚才的态度,她说的本来是事实,只是不应该从她的嘴里出来而已.我又担心下着雨,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如果出了事,我又怎么同旭交待呢?正在那时,旭的舅舅正从工地下班回来,我仍像往常一样同他打招呼,却不想他气势汹汹的回了句:“不是都在白吃白喝你的吗?叫我干嘛?”这就是昨晚还在我这里喝酒的幺舅么?
+ O; V+ o% T7 t! f; |5 ?& @1 a        “有没有看到老妈?她是不是到上面工地上去了?”我没有生气,还继续问.
) S; ^4 s; e! D" O5 @% f* Q  D        “她去哪里关你屁事?”他边上楼,边回了句. , s# L4 T; R( I0 D4 }% R" W
        从幺舅的态度,我已经可以看出,旭的妈肯定已经到了上面,而且还将整个事件避重就轻的讲给他们听了,要不然,一向知书达理的幺舅是不会如此态度的.
& @% r; L3 P" Y  E; p        到了旭下班的时间,我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我和妈发生了点口角,让他陪我上工地去接妈.他说他已经在工地上了,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也受了他妈妈的蛊惑.我挂了电话之后,踩着单车到了工地.他爸妈见我过去,如同见了仇人一般,转身进了工棚.我跟了进去,好说歹说,他们都执意不回去.只有我和旭回了租房,吃饭时,母亲又将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旭听,旭没有表态.那晚睡时,旭就不再让我抱他,那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日子:2004年3月4日. ' i7 f1 F) c; `' F9 r' b0 c' f
        没几天,旭的妈又回到了租房,只是大家都没有了先前的亲近,而且她根本就不做事,也不管事,只是饭熟了就吃,肚子饿了就找吃的,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知道这个“特殊的家庭”将面临解体了.加上那时整栋房租仍无法降下来,且从开业至那时,每月的收入刚好够交房租.我征询旭的意见还要不要坚持?他却不表态.后来有天晚上,也是因为我母亲的钱与帐对不上,我就责怪我母亲,旭指责我不对,於是我们就吵了起来,接着的日子,他住进了厂里,回也不回来了.(从整个交往中,旭对我母亲还是很尊重的,这点,我不曾怀疑过.)我觉得,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於是,我电话同他商量后,只能忍痛放弃了租屋及店铺.那段时间,旭没有露过面,好像就根本不关他的事.我一件一件的处理着店铺里的东西.与所有的房客做着押金的退还与房租的清算,那心情如同“兵败攀枝花”时一样. 8 ]; O8 W' \: C& }
        4月13日,我将整栋楼宇的使用权交还给了那个可恶的房东,而两个家庭从聚到散,总共仅维持了4个月零10天,也就是说整整130天.搬出租房后,旭同他舅舅共同租了个套房,但由於他妈妈的患得患失,最后还是各自散了.我同母亲另外租了房子,只是旭承诺:每周三及周六到我家聚聚.我们大致清了一下帐,开店及租房的亏损加上押金共计损失18000元左右,二人各半,至少旭也要承担8000元.尚不计旭在租房以前借我的59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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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开始的日子,每逢周三、周六旭都会如约而至,我母亲一向疼他,对他的到来很是高兴.没过多久,我弟娃及表弟勇也相继到了这边找事做.弟娃的儿子在家,他老丈人及丈母娘无暇照顾,所以也就一起带了过来.小侄子是个长得帅气可爱的小家伙,我很是爱他,所以亲热的叫他“幺儿”,他的到来,给我们的生活倒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母亲因为带着他有了个伴也不觉寂寞.表弟——勇也是我看着长大且听话懂事的苦命孩子,命途多舛,考学失利后,外出到建筑工地打了一年多的工,再辗转至此.他性格较内向,但却能洞悉世事,不轻易发表任何意见,对我这个大哥却很是敬重,所以我俩的关系比较好.我这边的亲戚都知道了旭到我家的规律,所以到了那时,他们均会不请自来的,大家喝喝酒,打打牌,也感觉蛮亲近的.慢慢的,两家人也因为旭的原因,而恢复了走动,为了弥补那次对旭妈妈所造成的伤害,租房散后一直到05年初,每逢周三、周六,我都会准备满满2大桌的酒菜,叫上旭那边的所有亲戚过来聚聚,只是每次他们一拍屁股走出我家的大门,便会数落我所有的不是,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邻居听后,直觉得我这样做有些不值,多次讲给我听后,我也曾反省是不是我的刚愎自用,当后来,我发现不只是我个人原因后,我才决定不再做那些劳命伤财且招人恨的事了.
: R( R' E" ^4 H" R" W7 R        自从分开住以后,旭同那个女人就暗暗的同居了,他只是担心我不高兴,所以他及他的家人都对我遮遮掩掩的.只是他妈会有意识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在母亲面前提及旭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我也知道,真正分手的那天迟早要到了.所以,在他没过来的那些日子,我会尽量的不去想,不去问,即使我心里很苦.我们约定04年的10月份去趟“天涯海角”虽然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决定,但他还是同意了.9月25日上午,我们坐上了从GZ开往三亚的飞机.那1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依偎着旭,想了许多:想着刚认识时的旭;想着他爸妈还没有过来时的旭;想着他爸妈过来后但租房及店铺还没有开始营运时的旭;想着那女人再次出现及他妈露出原形之后的旭;再看看身边人在心不在的旭;想着我们那本就不可能永远的永远承诺.我双眼模糊……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因为爱与不爱的痛苦决择而彷徨流泪?他只是从我的哭泣声中醒来而辗转难眠;多少回,我把男人最最软弱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想的是他宽阔的脊背会是我一生的依靠?他却在我泪湿脊背的时候转了身.三亚之行遭遇了凶蛮的彝人出租司机的纠缠,我们像逃难似的才终於摆脱了.见到传说中的“天涯海角”之时,才知道被人们喻为遥不可及的“天涯海角”,原来近在咫尺.而我和旭之间却是人在咫尺,心在天涯,如果他也能回个头,就会发现我们只是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幸福,只是我伸了几年的手,也没能等到他的回首.当我们到达南海观音所在的“南山寺”,又不禁让我想起了“云岗石窟”三世佛面前虔诚的波宁.我在刚兴建的几十米高的观世音面前合十许愿:如果旭能够陪我到生命的终结,我宁愿死后做佛祖面前的三世伴童,供他差遣!或许济世的观世音也只是个俗神,他无法理解Gay的世界、Gay的情爱、Gay的喜怒哀乐,所以他才没能庇佑我这份一厢情愿的“爱情”吧?我把那次三亚之行的录像整理并命名为:“兄弟为情走天涯”,一直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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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世间的事物,无论开始是多么的美好?无论过程是如何的精彩?却终有结束的时候,只是结局有喜有悲.一如落花,虽然灿烂过,却只能属於某个季节.他选择为爱涉险而跌落的那一刻,本是一心真情付流水,只奈何流水一去不复返,最后竟落得个客死异乡,却魂系故里的下场.如果他早早的看清了流水的特性,是否还会那样冲动?那样轻率的选择跌落呢?而人们一直在乎的誓言与承诺,亦如涂满毒药的白雪公主的苹果,虽然充满诱感,可结局又有谁能预料? 9 V4 F4 X6 y; H4 a; K, c
        一直以来,我对旭的关心及爱,我的家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们始终不明白我为何对他那样的好?他又有何德何能值得我如此待他?这样的感觉,不只是我的家人,连我们身边的同事亦常有人问起过,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了之.旭的改变,在我的家人看来是再明显不过的,他由原来的周三、周六风雨无阻的过来聚会,慢慢的变得有些勉强.即使过来,也会整晚电话不断;有时刚还在酒桌上说不能再喝酒了,而下桌后,一个电话过来,就又出去应酬去了.后来,总是在周六的时候,不是有谁过生日,就是有谁结婚等等,而每次我不识趣的追问,他总有前言不搭后语的理由.为此,我们曾认真的坐下来谈过. 7 O/ S  g+ V1 o. g
        “旭,你可知道我们经过多少风雨,才走到今天?你这段时间的改变,真的让我感到心痛.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这种爱,在我一生,可能都是无法再改变的,无论我受多少的苦,我只要你心里知道就行!我真的不奢求你要为我做什么?只要你信守承诺,既便有一天你有你的你正常的生活,我只要还能在你心中留有那份位置也就足够了.你承诺将真正的我带到棺材里,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和我.旭,你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我已经表过态,所以也就不再重复,待到你们将事公诸於众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早有心里准备去接受你的另一半,但绝对不是她!虽然我也很下贱,但我却不能容忍她进入我们的生活,我知道你清楚我的想法,所以到现在你仍不能将你们的事公然的摆到我面前.我也知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也许并不能左右你什么?”我燃了颗烟给他.
3 ]( n! L% C$ a! L( C4 _! l& q        “先不要说我和她的事了,这件事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到时到底该怎么样处还不太好说,到时再说了.现在该考虑的是你的事了,等到你真正有那样的夫妻生活后,或许你才能体会到两个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好,也不会有太多的寂寞,你是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具体的还是要你自己去拿主意了.我们两兄弟还是该怎么样处就怎么样处吧!我也不想搞得大家到时都不好相处.”旭深深的吸了口烟. $ Z6 k4 {# _" E# Q% F
        “旭,你不必撇开话题,今晚我只是要你表个态,你若继续选择她做情人,就是选择放弃我,当然我知道我说这话时,是太过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将对我的承诺当回事,我不会逼你做决定,因我你与我不是同路人,如若不然,她能够给你的温存,我一样能给,虽然说这话时,我知道我是多么下贱......如果你想成家,完成你为人子的使命,你大可选择其它正经女人交往,虽然我自己并不清纯......”我掸了掸已经燃掉一半的香烟. " T' a* n$ U! G' p9 F
        “我也并不是说现在和谁交往就一定要结婚,即然你都说是情人那就是情人而不是要和我结婚的人,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去计较呢?要这样,就更加显得你小气了,难道感觉不是吗?”旭并无表情的答到.
5 u# g9 N, B8 b" Y6 C+ |) T        “既然你不能割舍与她的这份关系,就只能舍掉我,虽然从此我会少了一份牵挂,多一份无助;虽然寂寞的时候再不能与你举杯同醉;虽然从此再没有人能够如你一样的给予我包容;虽然我一切都得要从头再来;虽然失去你,有可能会是我一生的痛.但为了成全你与她,我只能选择退出!说这话时我真的很平静,没有对那个女人的忌恨,因为如果没有你,与你有关的所有人对我来说,都不再有爱与恨的意义……” # Q4 x$ F3 A" M, w
        “难道说这几天你莫名奇妙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也许真的是‘鱼与熊掌’而不能兼得了,我不管你怎么样去想,还得按照应有的轨道去继续走,你要是始终都那么小气,那以后的日子就真的很难相处,不管是与我相处还是和别的任何人相处,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要不然不知道后来的日子该怎样去过?如果真的要说,只能说是你自己小气了!”
# c! x8 W7 d# e' a        “旭:说真的,我何尝不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这样既可一生一世拥有你,在我落寞的时候有你在我身边,听我倾诉我的辛酸.但你早已不再是原来的你,你可曾记得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时,你我拉钩时的承诺:‘当你有了你的家庭,有了你的子女之后,你仍会在你心中为我保留除孝敬父母,爱你妻与子之外的四分之一地位!’到时你真的还能做到吗?你知道去年我为何执意要给你过生日吗?因为那之前我就知道你同那个女人的关系,我知道从此以后,你的生日就只属於你的家庭了,我除了那天在心里为你祈祷外,我还能为你做到什么呢?”
6 \, t% I4 K9 y        “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洁癖所造成的,你认为不是的吗?你就是认为她在那些方面有些不洁之处,但是你要这样一直的处下去,那么真的是让我无法去作任何的取舍,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处在中间的滋味很难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做?而且说句实话跟本就没有人真正能告诉我该怎么样去做?无法真正的了解我的所做所为,包括妈来讲都是这样的.我真的感觉累了,不去做过多的想法和做法,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在想:我这样子下去是否会有一个好的下场?还有没有一个完整人生存在?所以我现在就好像有点游戏人生的感觉.” 6 v# F( f, L" e
        “旭,如果你现在的处境是因为我所造成的,我真的深感愧疚!真的,我与你之间,我知道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而你对我的包容,对我来说,或许我早该知足,但是,人不是这样的,特别是爱,你知道是怎么自私的.旭,收起心来做人,踏踏实实找个正经女孩结婚生子,到你结婚的那天,我会亲口请她代我照顾你一生!因为从你婚后,我不可能再像现在要求你在我身边了,到时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真的不必自卑,你本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而已.你自卑的认为你没有能耐给别的女人幸福,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本也不是个清白女人,加之她这几年或许卖身有些积蓄所以你才打算与她结婚的,对吗?”
1 l7 o$ `: Q- H. O8 \: b( A- O1 e        “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完全的思考好我后面的生活该怎么样去过?能和稀泥就先和着吧,等到我有了自己的生活主意再说了.我想也许在这一生中有适合我的机会也已经屈指可数了,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希望了,即然你也清楚我们的交往只能是兄弟间的交往,那何不放开心让我们还能这样交往下去呢?在我的心里来说,就是因为各种的压力太大,让我不能左右我自己的行为.如果始终要去强求的话只能让我们更加的难相处,我认为我们这段时间的矛盾只是你一味的强求所造成的,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真的有时候想想这样相处下来有很多的勉强在其中,你应该比我更有体会,但愿在相处下来后能彼此消除这样的一种感觉.也许都能放开一些,留一些空间都能相处得更加融洽,包括所有的家庭在内.你认为呢?对于我和她之间的那份感情来说,也许有许多的不尽人意之处,我现在还在想:是不是我当年和那个中专同学分手所造成的?也许这也算是一种感情的报复吧?要不然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多的感情困惑呢?自从分手后,我就从来没有认真的对待过感情的事,在这许多年之后我依然是没有放得下来,有这样的情形存在,又如何能让我重新再去提感情的事?所以现在我只是感觉能玩一天就玩一天吧,也同样还没有想过说找人过一辈子的事,希望就此打住吧.但愿明天后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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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后来,当他穿走了所有我为他添置的值钱的衣物后,过来的次数也就更少了,我知道离分手的日子真的不远了.那女人买了辆车,经常过来带着他及他妈到处转转,乐得他妈合不拢嘴.旭也在那时报名学了车,还是在他快进行理论考试的前几天晚上,我们唱完歌经过那个驾校门口时,他才告诉我的.当又一个酒醉后的晚上,他告诉我5月1日将要与那个女人结婚时,我竟傻傻的对他说:我愿做他的保底!那晚之后,我没有再主动的约他过来.因为,我必须要试着去过没有他的日子;我必须试着习惯没有他打鼾的夜晚,我也能入梦.他也只是心血来潮时才过来一趟,可那表情满是敷衍.而每次在他过来的晚上临睡前,我都会放那首:“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有人说,该忘了你;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失去了你,讨好整个天地……”他也很用心的在听,而且每次都双眼潮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我的心?是不是良心在那一瞬间也会做些挣扎?
) ^, D2 O5 [! P, F( b0 W        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疗伤药,他能化解恩怨情仇,他能抚平陈年旧伤.我对父亲的“恨”与“敌意”也终於随着分别的日子,拉成瘦瘦的小溪,流入无边的沙漠.在他生日快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为人子的我,应该在余日无多的时间里为他做点什么?以感激他让我到世间来了一趟.我打算亲自回家给也过个生日.自从认识旭之后,他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很好”.而且,有事的时候,他也总是第一时间打旭的电话,他也同母亲一样早已从心里认同了旭这个“幺儿”.当我把要回家的想法告诉旭之后,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我高兴地准备着回家的事,并想在回家前,先和旭到北京长城走一趟,我要和旭最后一次携手游山玩水;我要在长城上高呼:“旭,我——永——远——爱——你!”.我要让不朽的长城为我作证.我还特意的买了本有关长城及北京自助游的书.还同他约好去天安门看庄严的国旗升起.可就在我准备订机票的时候,他又因他妈的主意反悔不回去了,那是我意料的结果,我没有怨他,我只是说庆幸没有将这事告诉我父亲,不然,他可能会对我更加的失望.我也只是给父亲寄回了1000元钱,权当我们外出游玩时消费了吧?
& g6 T1 `2 m* u$ T) @        分手是或许只是一种结果.就如冬天到了,候鸟会飞走;春天到了,花自然会开一样.只是没能想到会是那样的不欢而散. ) j7 w; E4 ^4 n' m' y; F
        “旭,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父亲生日的那天早上,我发了条短信给他.因为旭办公桌上的日历是我送给他的,而且双方家人的生日,我都有做标注. ) J3 F0 C# m( f5 L6 l
        “什么日子又怎么样呢?”旭的漫不经心,让我有些受不了. / p2 T2 o" O/ E: N
        “你有没有看看你桌上的台历呢?”我於是打了电话给他. ( K- v9 _1 E& V; W& {2 H) @/ x
        “看没看,又怎么样呢?”他仍漠然的回答.
! J9 p: b' o! f) D  r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你忘了吗?你这个态度,算是我在求你吗?” ! ~6 u) r6 V! m5 f5 X  ]
        “你以为我会求你吗?”他竟然说.
+ H& a  m, P! I" }1 @+ m  Y8 C        “你在说什么?你说你不求我是什么意思呢?” 0 r$ ~# I0 ?. Z, p' k- q
        “就是那个意思!”说完就挂了电话.
9 |+ W6 H. G- u$ c. m- ^        “旭,真的没有想到,你真会说出这话,竟如你妈同出一辙!不错,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了.”我再拨了过去. : v! {" H3 R! q5 }6 b; P
        “谁利用你啦?我利用你什么啦?…”我没听完,就挂了电话. " E/ v8 y* a8 X, f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竟然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心痛,先前每次发生矛盾后,我都会觉得心痛,然后每次都是我首先开口同他和解的.或许,正是我那不识趣的宽容,才使他觉得没有珍惜的理由,应该更确切的说是,从来就不曾在乎过才对吧?当时的我,如坠入千尺寒冰,从头到脚都凉透了,而且寒彻心扉.我没眼泪,或许从认识他到那个时候流过的泪多过我从小到大所有流过泪的几倍?或许,我的眼泪早已经为他流干了吧?从那天以后,他见我亦如见了仇人,我不明白?人说爱到尽头方为恨的,难道他也曾爱过我吗?我们从此便没有了来往,也不再联系.那段日子,我常会忍不住的怀念过去,常会怀念曾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常会为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心悸;常会在听那着歌时感到揪心……
) J3 M9 ~# Z# B: E! C        恍恍惚惚中,到了旭结婚的前一天,那天,他主动的约我,说是要和我喝酒.我们还是选择了初识的那个地方,店名仍未改,只可惜已易了主.里面也重新装修了一番,早已物是人非了.我们还是选择了那个靠角落的相识时坐过的位置,我点了几个他特别爱吃的菜.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或许该说的早已说尽了吧?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到店里打烊、喝了满地空瓶、喝得酩酊大醉.我们相互搀扶着,在夜深人静的街道游荡.曾几何时?我曾希望我们能够那样相扶相偕、不离不弃的走到生命的终点的,只是……我说分手前,我还想为他唱首歌,他说要唱到酒巴里唱,我却坚持要边走边唱.“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有人说该忘了你,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失去了你,讨好整个天地,有什么值得了不起,我不顾一切让世界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他跟我合着,但声音哽咽,最后,他却哭出了声来.那是我第2次见到他哭,第一次是一个周三的晚上,他到我家,主要由於他无端疏远的缘故使得我心情不好,加上母亲做的一道菜盐放得过咸,我就责备了母亲,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流着泪将那盘菜吃了个精光.我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出了门.然后电话叫了他出去,本是我想数落他的不是的,却不想被他因为母亲吃那盘咸菜的事指责了一番.他例举了母亲诸多的辛苦,讲到伤心处时,竟然泪流不止,我没有哭,我不知道他既然能够看到母亲的好,为什么就不曾感动过?原来,我要的只是被他在乎而已?我仍爱抚的拍着他的肩,告诉他明天就要做新郎了,不能哭个肿眼.他却说要我做他的伴郎,我拒绝了,我没有那样的度量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让给那个做鸡的女人,虽然在那场感情里,我确实输了. 4 U7 T- P7 u' C1 x
        我说我只能最后一次送他回家,以后的路,他就必须要自己走了.但他却说不放心我过马路,而且说要到我家住.我们摇摇晃晃回家时,母亲已经睡着了.进了卧室后,我就再也抬不动脚了,一番推让后,我先进了冲凉房,我不知道我们仅分开几个月,怎会生出那么多陌生的客气?刚浇了一桶凉水,我就觉得更加天旋地转,胸口及右肋剧烈的疼痛起来,浑身无力,竟“嘭咚”一声摔倒在地上,我以为是喝得太多了,我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旭却赤条条的冲了进来. / A2 J& b0 Z9 B
        “大哥,你是怎么啦?怎么嘴里会有那么多的血呢?”他将我扶了起来. ' ?5 C. v- N  [7 \' H1 Y
        “没事的,可能是摔的吧?”我竟站不住.
& H, R& @. |' J        “我看不是,你刚才没有摔到嘴的,等我帮你洗完澡,咱赶紧到医院看看吧?!”旭关切的说.
+ B. V. b, Y  Q6 }% W        “不用了,我知道,没事的.可能是喝多了,胃出了点血,真的没事的,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吗?”我竟又有些不争气的感动. : E, Y: [- M# S2 }
        “那行,你扶住,我去给你拿条凳子过来.”说完他进了卧室取了条凳.
7 x+ [* t6 e, u0 K        “大哥,你坐着,我来帮你洗,好吗?”我没有回应,就那么靠墙坐着,任由他摆布.
. n- l# r( G& B+ {  m        他先是给我洗头,然后打湿全身,再是均匀的涂抹沐浴露.轻重适中的搓揉,仔仔细细的冲洗,包括我的老二、后庭,就如我自已清洗一般.我们虽裸裎相对,但却没有性趣,有的只是感动,他能如此温柔的待我,只可惜却没有下一次了.洗完之后,我清醒了许多,他搀扶我上了床,并倒了杯水给我,我服下了三片止痛药后晕晕然的睡了过去,等他洗完上床时,我却醒了过来,疼痛已不再明显,我仍习惯性的紧紧的抱着他,只一会儿的时间,他就鼾声响起.而我,却没仍没有睡意,明天,我们从此便成了陌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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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05年“五一”黄金周的首日,不但恰逢礼拜天,而且DG凌晨的天空,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风雨交加且不停歇的下到了晚上,打算出游的人们可以延期.而选择那天结婚的人们,却不得不顶着雨上.旭,就是顶风冒雨赶去结婚的一个. 1 e0 V2 ^1 @7 ?: y
        婚宴订在“东翔假日酒店”,是那个女人的主意,似乎只有在酒店摆宴,方能显示出她的财势.快到开席的时间了,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却并不多,不知是因为下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旭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还穿着俊先前买给他的那件褐色的衬衫,还是扎着先前俊买给他的那条黄色的领带.脸红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昨夜的酒还没有醒来.旭一边机械的接待着前来贺喜的亲朋,一边焦急的眺望着俊家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那个女人,化着浓厚的“烟熏”装,穿着一袭白色的超低胸的婚纱,看上去十分妖艳,不过却与她的职业相符.旭的老妈也穿了套她大儿媳妇给她新买的廉价的衣服,“笑容可掬”的招呼着客人,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亲切.俊妈、俊的弟娃及表弟勇也过去了,是坐计程车去的.虽然路程很近,但在那样大的风雨天气,如果不坐车,也是没法去的,毕竟大家曾是“一家人”. . p4 E9 P* g  k' S6 `$ j% b
        在过了请柬上的开席时间约半个小时后,婚宴终於开始了,却没有伴郎与伴娘,那个女人幸福的搂着若有所失的新郎入席了,原订了20多桌的酒席,却只有10桌不到的人去了.主婚人是个新手,照本宣科,东一句西一句的进行着各种仪式,场面出奇的冷清,除了旭职中时的几个同学在那里起着哄,像群小丑.直到婚宴快结束的时候,没有看到俊的身影.
; q5 `0 K0 V) k* _        “妈,大哥怎么还没有过来?”旭担心的问俊妈.
5 D4 x$ P. ~6 ?# N7 y# [( m% u3 p        “他没过来吗?我们走时,他房间早就没有人了,还以为他先过来了呢!”俊妈回答到. , a  F% j$ R, H4 _
        旭赶紧掏了手机拨了过去,耳机里传来的却是:“你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重拨无数次,结果都一样,大家猜测的说:“大哥和你那么好,可能看你结婚了,担心你以后不能再陪他喝酒,所以一个人生会儿闷气,以前不也一样吗?”旭听在耳里,却急在心里. 9 O+ \' k9 m2 {: i- G
        宴席散了,风雨却仍没有停,俊还是没有出现.弟娃一行人打了车回到租房,一开门就听到音乐的声音,都以为俊回来了,弟娃推开了大哥虚掩的门,电脑是开着的,而且还放着歌. 9 F( K, e" u% M, M. B
        “哥,你到哪里去了?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做去!”没人应答,弟娃便进了门,把整个房间及冲凉房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人.表弟勇伸手关掉了一直重复放着那首“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有人说该忘了你,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失去了你……”的播放器,正想掏出手机打俊的电话时,却发现桌面上开着一封俊写好的信,信的大意是:他心情比较烦,所以出去散散心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后面有逐一交代弟娃,要照顾好母亲及外婆,要按时给她们买药.吃药时,她们分别要禁忌些什么?他的信用卡存放的地方及密码;他个人的财产如何处理;租房的押金条在哪里;临末了,他特别交代:他与旭之间的所有经济往来不必追究!如果旭如数归还的话,就留给幺儿读书用,一直到大学毕业,如果不够再取存款;但如果旭不归还的话,那也就算了,因为他知道,他和旭之间,无论今世来生,都是清不了的.还有就是那部他刚写完的血泪交织的小说,要等旭看完后再挂到网上去,因为他承诺过旭的.也让那些正爱着别人亦或是正被别人爱着的人都要相互珍惜……他们看着看着就哭了,那不是信,那分明是一封“遗书”.他们开始不停的拨打俊的手机,回答都是关机.他们开始查看俊的房间,都是整整齐齐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他只是穿走了生日时小姨妈买给他的那件衬衫,只是扎走了旭送给他的唯一的一份礼物——一条黄色的领带. 4 {% ^4 `$ V+ m* M' E
        他们拨通了旭的手机,旭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冲了过来,被淋成了落汤鸡,他边看“遗书”边觉得心在往下沉,他担心俊可能会做些什么傻事.同时,他却发现电脑的旁边还躺着一封给自己的信,他流着泪展了开来: 0 J6 p. ]1 u1 ]3 ^; U7 h5 M
        “旭: 4 z7 b! F6 t9 m# k& H+ \- o
        别哭,前尘旧事,已随风而逝.窗外大雨滂沱,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想哭的,但却再也没有了眼泪,只剩下心痛,难以名状的心痛.我说过:‘离开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为谁掉泪,也不会再为谁守望……’曾经的不离不弃,曾经的只要我不放弃,你永远不会背弃,仅仅事隔数年,所有的誓言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堪能承载永远?……
0 m' K8 Y" l- @5 h/ C. w3 |! @        是该放手了,从此你才能放心的追逐你的幸福.我对你的那一点点好,怎能负载你用永远,也就是说一生的时间来偿还?不知为何?先前的种种不舍,先前的所有醋意,时至今日早已不再强烈,或许自你认定你的选择之后,我就已从心理开始强迫自己去淡忘吧?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是一种怎样的地位?是我太过高估了自己?还是本就没有位置?我不再无理取闹,不再不可理喻,因为我越是这样,越是让你看不起我,一切随缘,放手或许於你於我都将是一种解脱,时间会让我们忘记彼此,忘记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5 N( @0 v! j  I0 W
        曾经的挚爱,一路走好…… & D* Y& x- C7 q8 R% S6 v) |
        大哥:俊”
& G, s. z( G; S, T0 q0 V( \7 j        后来的日子,他们除了打俊的电话,就是轮流守在电话机旁.俊妈没有再流泪,她只是每天都会按时的打扫俊的房间,整理俊的衣物,她总是对弟娃说:“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放不下我们!”说这话时,语气是那样的肯定.旭、弟娃、表弟勇都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分头联系了所有可能认识的人,却仍没有俊的消息;分头找遍了俊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其中有旭一同去过的地方,也有旭没有去过但却听俊提过的地方.旭的举动被他妈及那个女人数落及阻止了无数次,但都未能让他停下来.
! l3 R' w0 B) |2 a: ^. n' X        三个月过去了,他们没有放弃打电话及寻找;半年过去了,他们仍然坚持着,只是再拨俊的号码时,已由“你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变为“你拨的号码已过期!”;9个月过去了,旭在他妈及那个女人的要挟下,回到了巴蜀R县,买了个商铺及小车,做起了不管事的老板.而那个女人可能被人上得太多,没有了生育能力,虽然吃了不少的药,旭却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他总是时不时的发呆,或不停的拨打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弟娃及表弟勇辞掉了那里的工作,退掉了租房,带着俊妈、外婆及俊所有的衣物也回到了巴蜀的J县.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俊的生日了,他们坚信俊会在他生日的时候回家的.俊妈将以前俊住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她知道,她的俊儿是最爱干净的.弟娃及表弟勇在俊以前常去的地方——那片只要被父亲打骂后就会躲在那里哭的油菜花地里,请人铺了块水泥地,同时瞒着俊妈请人刻了块碑,打算如果大哥生日的那天不回来,就在那里给他立个衣冠冢. $ {; q/ F2 l5 M$ e2 U. P, ~' S' b
        还是那片开满金灿灿油菜花的土地;还是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只不过山头又徒增了些新的坟穴;还是那些养育着殷家河边祖祖辈辈的绿水青山,只是32年前,那个哇哇坠地的幸存男婴而今早已长大成人,却不知所踪?
1 l2 N) y: X+ \( a5 d. ]        俊生日的那天,俊妈及外婆早早的起了床,做了好些俊最爱吃的东西,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就摆上了餐桌,她们担心俊回来会饿着肚子;弟娃及表弟勇,带着大哥最喜欢穿的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衣服到了那块油菜地,亲手埋了下去,就在兄弟俩费劲的竖起那块刻有“贤兄—殷俊之墓”的墓碑时,老天突然大雨倾盆,雨越下越大,渐渐的,几米远之内都不能看清物体.他们没有闪避,在心里默默的为大哥祈祷:默祝大哥生日快乐!弟娃再次掏出手机,拨了大哥的号码,耳机里竟传来“你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弟娃以为听错了,叫表弟勇再次确认了一遍,果然是真的,兄弟俩相拥而泣,耳边似乎隐隐约约传来大哥的声音:“你怎知去年滂沱的大雨,不是今日流淌的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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