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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回去了。"小帅洗过碗,走过来说。我正在镜子前试穿前几天从上海买的几件衣服,听到这话,转过身拉住他的手:"才早上九点多,就要回去吗?今天陪陪我吧,这几天不用上班,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呢。"小帅用手环住我的腰:"可是我要回去和老板说说我的论文的事呢。"我便不再央求:"那么你晚上过来吗?"他眨眨眼睛,坏笑着问:"你希望我过来吗?"我揉揉他的头发:"想,当然想了,我希望天天晚上都可以拥着你入眠。"环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他探头在我唇上印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松了手:"我走了,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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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q8 d( z( p& s$ ^送走小帅,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是这一次的孤独感来的特别强烈。刚刚与他分手,我就希望下一秒就可以再见到他,是不是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 s, a0 e9 U! A-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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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上网看新闻,所有的网站都突然间对非典大做文章。醒目的地方都写着全球已有33个国家和地区有疫情,内地已有三千多临床诊断病例,疑似病例一千多,死亡二百多。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数据,我也不禁紧张起来。再翻看江苏新闻,也报道说在南京发现了一例临床诊断病例。还好,我安慰自己,扬州还没有,看来这段时间不能出去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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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r% V) ^0 x( u4 ~4 F; h4 t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小帅打电话过来,我才精神起来:"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一直都在等你呢。"我用暧昧的语气强调着。小帅却沮丧起来:"我们学校已经戒严了,昨天就发了通知,所有的学生不准外出。"戒严?我也一下子失望起来,"要戒到什么时候?"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估计最少要一个月吧。""一个月,我要有一个月看不到你吗?怎么可以?"我激动起来,怎么会这样,我的爱情刚刚开始,就遇到阻隔。 1 s8 j5 q, @, j) U" S" W, i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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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0 H# }4 r7 _* W: W小帅不能来,我就只能在网络中与人聊天了,只是现在我再也不会去做以前玩熟了的游戏,偶尔有人用挑逗的语气和我聊天,我也一本正经地回答。可能这样的说话不能引起人的兴趣,很快就没有人和我聊天了。正在无趣中,手机响起来,我拿过来看,是阿凯的号码?怎么会是他? ) b+ {( E( t+ S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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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哥,救我。"电话中,阿凯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怎么了你?"我第一次听到阿凯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声音还有一丝的惊颤。"我现在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带五千块钱来救我,鱼哥,救我。"阿凯用救这个词,我就感到事态的严重了,于是不再多问,弄清楚他在什么地方后,匆匆拿了银行卡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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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地方,才发现阿凯和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煞是凶猛,而另一个人却是眉清目秀,只是给人有点妖的感觉。阿凯一看到我就喊:"鱼哥,救我。"那个凶猛模样的人看到我,怒目一瞪:"钱带来了没有?"我拍拍口袋:"钱在这里,不过你先要让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问问你这位朋友,他居然敢动我的凯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四眼狼是哪条道上混的。"我把脸转向还在发抖的阿凯,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已经青肿一片了,看来他挨的皮肉之苦已经不少了。四眼狼又在一边恶狠狠的说:"要不是他跪下来求我,我他妈的就做了他。要他五千做损失,已经很便宜他了,快点把钱拿来。"阿凯蹭到我的跟前,咽了口唾沫可怜巴巴的说:"鱼哥------"我把钱扔给四眼狼,拖了阿凯就走。"鱼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故意骗我上当的,他们-----"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过脸,大骂:"你他妈的给我闭嘴。"阿凯抽抽嗒嗒的说:"鱼哥,你不要生气。"我揪住他的领子:"我生气?你看看你,这么糟蹋自己,还有个人样吗?我是为你感到可怜。" $ s! i2 Y H- ^. k* F9 x
+ {% q% x# c @6 ?+ G. J看着阿凯青肿的眼睛,我竟然第一次发现,我对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一丝爱的感觉了。难道眼前这个战战兢兢的人就是我深爱了三年的阿凯吗?我曾经三年的青春,三年的感情就耗费在他的身上了吗?这种失望的痛楚突然的袭来,让我难以抵挡,眼中一阵酸楚,竟似泪水溢满了眼眶。阿凯低声地问:"鱼哥,你怎么了?"突然想起小帅,有种释然,对所经历的一切不再抱怨。陪着阿凯走到他的楼下:"好了,回去煮两个鸡蛋敷敷脸,再喝点红糖水,好好休息休息。我就不上去了。"阿凯眼泪汪汪地看了我半天,"鱼哥,你真好,欠你的钱我很快就会还你的-------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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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从身边吹起来,五月的夜晚,还有一点点的冷,我转过身,安静的走开,如果在两天前,阿凯说出这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身处天堂,而现在,月光一地,没有人的扬州城,我独自踯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