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后,这小子也穿好了衣服。我叫他别跟着我,分开走,但他死皮赖脸的非跟着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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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厅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正乱作一团,几个穿白大褂的抬着个女人从电梯里出来。看来宾馆真的是故事很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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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S$ M( H: j; }"慢一点,稳一点,好……"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下意识的转过脸去看。倩云?你什么时候跟1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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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0 t1 [/ X/ E"我们离婚吧。"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喝了很多酒,药酒,自制的,后劲挺大。 & K) ]- f# _9 {/ i; ?+ M6 v% D0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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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的感觉很好,绵绵的甜味,女人就问怎么这么甜啊。我说泡的枸杞还有糖果子(一种野生蔷薇结的果实),当然很甜了。女人就笑着说原来是壮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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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z& h- q: n' U- f* o倩云以前从没这样喝过酒,很豪放的一饮而尽,喝得烂醉也是很正常的事。 + v5 L+ A4 z: m5 w8 r$ S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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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很不踏实,虽然离婚两个字想过很多次,但真正提出来却让人刺痛。女人在说梦话,含混不清,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又在挥手,一会又在踹脚,好象在和什么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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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来给幺儿盖被子,叼根烟到阳台上去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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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夜真美,也许我早已在这霓虹中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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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2 ^" h l+ N# f1 Z+ F! @# l离婚,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一直苦苦经营的家就这样瓦解。 ' e1 i1 W2 U6 S& A! q: L
; |; j1 H" r; n! o虽然不会夸张到像琼瑶剧中那样歇斯底里,但也绝不会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6 }) T! I3 Q# d7 f# v+ i$ u% [+ L1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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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再怎样也不至于过分撕破脸皮,但我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想起半年前还一起见证大号的婚礼,没想到我自己的婚姻却在倾刻之间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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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双方的父母的健康,还是不刺激他们为好,暂时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 c* b% m" ]" S- w( j
8 Z6 J) e* y, Z" B' d4 p8 m9 V1 Y回想2007年真的是相当霉的一年,网吧一天乱七八事情多,股票巨亏,感情上又不顺,我是不是该去烧香拜佛,洗一下身上的霉气哟。想到以前飞飞提到的双桂堂,什么时候抽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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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i6 p$ V9 R$ P9 y眼见春节快到了,这天倩云休息,接了幺儿出去耍。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去一下双桂堂。于是给网吧安排了一下就驾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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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m( q2 X" E9 H天空还下着细雨,路面比较湿滑。望着向前无限延升的高速路,我的心中仿佛有一丝丝的喜悦或者希望,路的那一头连着一座金碧辉煌的佛家圣地,那里香烟缭绕、钟鼓齐呜,在那里,或许会暂时忘掉这尘世中的一切烦恼。 - J: C% v. ^) t
; U0 n& S0 }( H: p( C我开车一向很稳,一直小心亦亦。但是,我的霉运气还是没有甩掉。我小心并不代表别人小心,我成了一次连环追尾的受害者。紧急的刹车也没用,车终于旋转着撞向了护栏。 # S5 z; j5 a8 ? y3 S, l
$ f/ {( r. B% c: I0 ?0 ]7 n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头有点沉,我努力的抬起头,从窗玻璃上看到一个满头包满纱布的人,我忍不住想笑,有点像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白色的床单上印着红色的字’XX县人民医院’,我伸出手在身上摸了一遍,真是万幸,没少一个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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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也躺着一个男人,看样子严重得多。我正要细看,护士进来了,"快躺下快躺下!你醒了哇,怎么联系家属?"这个问题让我很为难,难道要通知我的父母?不,还是算了吧,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才不想让他们难受一场。倩云?我们都离婚了,也不是什么家属了。对了,还有我亲爱的幺儿,不过他太小了。 7 J' G1 N9 N; O; G1 M2 I' S3 J0 a
* T; L. V' e: `2 |# h3 a护士大概看我不说话,脸上又是阴晴不定,就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摸,小声的嘀咕,"不会是撞傻了吧?"傻了才好呢,那多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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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躺在病床上,可是,时过一年,此时的心境和那时已完全不同。那时是得到,而现在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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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h8 `2 J- i' Z1 z第二天早上是被欢呼的声音吵醒的,到处是兴奋的声音,"下雪了!"我努力的抬起头来,窗外已是银白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