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起来,其实在那天之前,我是没有好好的看过父亲的,原因很简单,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觉了,而他离开的时候我还没有起床。所以,在那之前,我对父亲的印象主要是来自家里为数不多的父亲的照片,我知道我这样讲一定有很多人觉得很夸张,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就算是你认为夸张也没有用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的生活的却是一般人所不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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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当那天我看到父亲无助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动,就告诉母亲说我要留下。其实说起来母亲要比父亲了解我的多,必定她和我在一起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母亲只是有些吃惊得看了我一眼就不再反对了,因为她知道,我决定的事情,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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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当时犹豫的说:"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但是小凯,你要想清楚啊!"
8 r. x' t2 w+ M# n# G)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你走吧。"我冲着母亲点点头。 . S5 i$ i! p# \" ~6 O
母亲还是很不放心的又叮嘱我:"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就给我打电话,妈妈随时欢迎你,小凯。" ) f+ r4 q5 I" v; Z3 [: w7 ?1 v
我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9 P6 D5 j2 z1 ~, W& f+ h7 N5 y/ @! o
我的眼角瞟过坐在那里已经呆掉的男人,替父亲向母亲告别:"再见,妈妈,有空欢迎回来玩。"
# Z: r: v9 g8 y3 q7 t& T送走了母亲,我开始吃已经凉掉了的饭。就算是凉掉了不好吃,可是总比不吃饿着肚子要好。 ) Z0 L* J2 H' d/ e) U% M
"爸,你不打算吃一些吗?虽然已经凉掉了,可是还是很好吃的。" - T0 O2 k! c6 h- f3 a, s7 w
听到我的话,父亲有些呆呆得从椅子上抬起头来看我。看起来受的打击不小,父亲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一定是很想哭。 ; X( w* ` r5 r& v. Z
"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想哭就快点去哭,洗手间在那边,然后哭完了回来吃饭,要不半夜肚子饿了可没有人管你。"我坐在桌边大吃大嚼,这个土豆炖牛排还是很不错的--除了有点凉之外。 ) `$ O3 H) M" ^# d'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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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父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拖着身体去了洗手间,20分钟后又拖着身体走了回来。然后坐在桌边和我一起吃已经凉掉的晚餐。
6 b& N0 ]8 c6 e O/ ~"小凯,我是不是是个很不称职父亲和丈夫?"我想父亲一定是忘记了我现在还不到九岁,就开始和我讨论这个"称职"的问题。没办法,只能说幸好我比一般的小孩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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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U2 ~1 E) A: k5 v; [. v: w"你要是一定要听实话的话,我告诉你好了。你的确是个很不称职的父亲和丈夫。" / [6 K" A Q) _. y
"真的吗?"父亲可怜兮兮的问我:"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父亲急得额头冒汗,可是就是说不出来什么。我很同情的对他点了点头。 0 F8 I! p) V$ c* j
"你只是不知道我们需要这些,你以为你只要努力干作让我们衣食无忧就好了?"
. I2 L$ q- g) z |% a"是这样!"父亲用力的点了点头。 y) V+ u1 i; q% K& x2 R6 e, H0 y
我笑出声来:"爸,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女人是要用时间来陪的。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我先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 O1 x/ a& ^ Y- |" I# I
真是个苯男人,真搞不懂,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是公司的精英,没有搞错什么吧! # I: G% D( H* K# l7 P*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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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觉的,所以母亲的离开对我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不过对父亲可就不一样了。睡到半夜时,我被一个重重的东西压的醒了。打开床头的灯一看,竟然是父亲,他在我的身边睡的正香,一只手臂还打在我的腰上,还侵占了我的一大半床,他也不想想,我还是小孩子,他这种重量我受的了吗? & b" V) l0 K& @) p, W, A$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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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想把他推开,可是这时候就显示出小孩子和大人的区别了.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推开他,只能是看着身边的这个苯男人生气。
& _( e5 k1 m5 d3 z1 y就在我用"猫眼死光"足足看了他10分钟后,他终于醒来了--不过主要原因不是我的"猫眼死光",而是因为我拉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冻醒了他。 - K! M* L0 ?6 K! T1 X e& {' r
父亲揉了揉眼睛:"小凯?你怎么还不睡啊,很晚了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 P$ r# N( A+ p
我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爸,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你会你房间去睡觉好了,不要来占我的地方。"
2 o' e) Z$ F) v6 C# _5 D8 O# M"嗯?打扰到你睡觉了吗?对不起小凯。"
+ N G Z3 A# ~ R6 s6 x我拉着被子,等着他离开,可是他却一动不动。我们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僵持了很长时间后,父亲终于开口了:"这个......那个......" ) n, J6 H0 g# P* x3 y
这么犹豫的口气,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8 q! ]3 L7 A$ E1 s, O果然,接下来他继续说道:"小凯,我不习惯一个人睡,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6 T' @/ ]; c& U( G7 E, |7 D4 t0 A
我当时就变了脸色。 * e1 x( x' c0 n*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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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果然是很可怕的,习惯了他躺在我的身边,竟然慢慢的喜欢上了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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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3 F4 j! j& \日子一久,我也就慢慢习惯了有一个人躺在我的身边,刚开始的时候,父亲竟然当我是小孩子,还要给我讲故事(我猜他是向弥补这么多年来他对我的不闻不问),不过在我不屑的讲故事书丢在一边,然后骄傲的告诉他这种书我在6岁就不再看了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我--张思凯--他的儿子和一般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但是习惯归习惯,我并不喜欢父亲和我睡在一起,因为父亲有个坏毛病,他喜欢抱着人睡,而且动不动就会把人抱得很紧,书上讲这种人缺乏安全感,但是我总在想母亲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他的。不过可能是因为现在只剩下我和他相依为命的了,所以在母亲离开后的半年内,父亲晚上几乎没有怎么加过班,总是在八点之前就按时赶回来,这一点令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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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你快一点,我要睡觉了。" 3 F0 B( Q3 ^' O3 W/ L/ `
每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父亲就会照例的喊我。 ( {9 z6 v% ~, G( s+ d3 a
"那你先睡好了。"我不耐烦的回答。 + p8 J/ i' \6 |6 g9 @% l n+ l- }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会失眠的,如果失眠就会睡眠不足,会影响到我明天的工作的。小凯,你在干什么呢?"
6 Q3 ^2 o& ?3 b# _/ i啊!这个男人!我真是输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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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想起来,我之所以后来会变成同性爱,可能就是那时总是和父亲睡在一起,直接导致了我最后不习惯女人的身体。
# `% s' X* Q# u+ O0 w但是,也有可能这只是我的借口,我可能本身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同性爱也所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