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男同志故事》 BY 齐官永亮 【完结】

猫瞳

彦说我们去旅行好吗？  
2 W9 p/ y# T/ A( h) f% d
2 |7 ~/ B$ b. e7 Q' K$ @' l　　他知道有个地方的温泉很不错。孝安坚持要开车送我们去。  

  M2 n! |' n5 ~: V0 U　　早上九点出发，将近两个钟头的车程才到达。已是中午。我们租了艘船先在水库游了一会，接着就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午饭。这家餐馆很好笑，我们刚到时就突然来了个人给我们介绍门口停的那辆破车，红旗牌，漆已经掉了，还生锈，摆在那里就和一堆垃圾没什么区别。可这个人居然说这辆车是当年国家领导人陈毅坐过的。说是这家餐馆的老板花巨资买下放在这里给客人观赏。  

0 l* z8 E; G7 Q! Z, D, q, k6 K　　“我情愿骑单车也不坐这破车！”我话一出口惹得周围观赏的人都破口大笑。  

9 \, l4 B; t2 }8 o. k* g& o8 |　　今天刚好是元旦，餐馆本来就不大，所以已经爆满了。菜上的很慢，一餐饭吃得很不自在。我一直很害怕孝安会突然做出什么惊人的举止来。  

　　我们坐在电视的正对面，这时刚好在播一条日本首相去参拜神社的新闻。  
# T2 [" ~- V3 l: h0 f2 \
6 {0 I# z, u: |( a　　“他奶奶的狗日！”孝安啐了一口骂道。  
& {9 s2 G  g4 k
* e9 V5 L, [2 r  ]8 O: `: z* t　　“我想去洗手间。”  
$ K! s- }( U7 G
& Q' O* o# w: m( _　　“我们一起走吧，我也想去。”  

, B- D* L  m9 V5 s　　孝安说着跟在我后面。  
/ b1 m1 J/ \: _; P3 k3 [0 E
# m2 ?; G% R3 z% E5 X% }　　洗手间是两间草棚搭建的，门关着，我和孝安站在门外等着。  
$ P- X0 j8 d. n
! [. |& M, U4 I; _! b& R　　“丞••••••”  
! o0 V8 ^8 G5 W. E8 ?3 o5 g$ b
- I) m0 R! u# `7 x# l' ]1 }　　“OFF！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好的，我不说。”孝安说完郁闷地转过脸继续抽烟。  
4 x! f* D2 p1 [" }; j
　　吃完饭后我们就直接去泡温泉。  
4 v- [4 z. F2 d+ s" ?& Z0 x
# q7 o2 E6 R  I3 \　　和我想象中的完全是两个样，我在路上以为应该是和日本那些温泉旅馆差不多。没想到一阁阁就和家里的浴室一样，设施甚至比一般家庭的还差。看着那些有污垢的浴池我们决定还是到外面游泳比泡在这里更安全。都不知上次是那些人在里面洗过，一不小心染了性病就冤。我们拿出随身带来的泳裤换上后就直冲泳池那边去，水不是很热，刚刚好，泳池里就只有几个小孩子，没有其他人，甚至连个救生员都没有。我好生奇怪。要是出事故那怎么办？  

　　其实我是不会游泳的。彦和孝安一头就栽到水里，我在池边问到，这池深不深？  

8 e, k* n( u+ F& i　　“不深，就一米六。”突然我旁边走来个管理员说到。  
" `* Y* K% m9 x: X
　　“我可是不会游的。”  
. |( J( l+ k6 [# M- u- C
7 V8 T; q% S5 R8 m% A　　“没事，很浅的。”  

# S7 f7 z/ Q6 X+ s& s　　“下来吧！不会淹死你的！”  

　　彦在水里喊道。  
6 u! o8 z1 J8 }/ k
　　他还和孝安玩起打水战来给我看。  

　　我坐在池边有点害怕，虽然知道水不深，但我怕到了水里有了浮力就不一样，会失去重心站不稳。我就曾经在浅水区给呛到半死，说出来真是丢人。  
! a7 Z( l3 o2 q& @) T' u$ r
　　孝安游过来，一把把我拉下去。我急忙抓住他死死不放。  

　　“真的不会有事啦，你要站住脚才学会游，不然你是永远也学不会的。”  

　　“我都没说要学游。”  
% G3 S6 W- Y9 f" i4 t8 b! R
! h3 f4 b, X" g# E) g0 Z, m　　彦给我拿了个救生圈过来，我坐上面连动都不敢动。  
( C& Z$ A2 |9 c3 G3 y1 p
　　“你都紧张成这样！没事的，你的手可以划啊！”彦一直在我后头托住我。  
% K) B4 {& W- G6 m( e
　　突然他放开手，向别处游去。我朝四周张望，我被他推到池的中间。他和孝安游在泳池的一边哈哈大笑。  

  a4 [! R8 s( P) d6 R- D/ |2 Z* I　　“喂！不要玩了！我真的不会游的！”  
  L" L8 \0 ^6 Q  }: O- S
　　“死不了的！”孝安笑道。  
# p) S1 k" j& Q" P- Z7 X6 B% `; H
0 D2 k( B' }/ l4 d　　我越是紧张害怕他们就笑得更厉害！既然他们是不会过来把我拉回去的，我就只能试着用手划，可是我越想靠池边划去救生圈却越不听使唤。池边那些小孩也在暗暗发笑。我奋力用手划，总算让我碰到池边，我抓住一条钢管，借力往上爬，这才离开泳池。那副窘相可想而知。我狠狠地瞪了孝安和彦一眼。  

# v/ q' r2 ^2 x$ t" d4 E6 V& J/ a　　他们依旧哈哈大笑。  
* o7 S: Z; w% t' D) j4 v, A9 `
　　孝安游过来，“来吧，我陪你到儿童池那边学游。”  

- X' |; t! U4 s1 x2 L- L0 ~　　“什么？儿童池？”  

$ b1 b1 u6 A+ K& o: B2 V/ O　　“哎呀，没事啦，现在又没人，怕什么。”  
$ p$ t" o7 f( r
8 v/ v% V7 i" U( _# K2 N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去。  

$ H0 J# k; T  d/ y3 U　　彦就在那边对我作鬼脸。  

　　在孝安的指导下我开始学会像青蛙那样地游，双手向前划，双腿向后蹬。但是没过多久我又得站出水面来换气。每一次换气都呛到不少水。  
) q  b- i4 ]6 w% r6 E* w
" r0 H7 U. U% I. x: `. u6 J　　“该走了，已经快三点了。”彦在那边喊道。  

　　“就来。”我回答道。  

+ a" }) o# F; J5 w! Z' ~　　换上衣服，孝安开着车去加油，我和彦站在旅馆门口等。  

　　彦泡得太久，整个脸都红扑扑的。我抚摸着他的脸颊，“彦，我们要珍惜我们的每一天。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谁也说不定。”  
5 V& }7 }' Q. e
6 U3 Z4 T" n( m3 b+ k' d) B  d7 S　　孝安把车开过来，彦突然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给打住了。  

　　我和彦坐在后面。一直沉默不语。我让孝安在重复刚才那首歌。是一首老歌，《阮玲玉》的主题曲。我们都不知道名字。曲调凄美哀怨。我望着窗外，玻璃窗忽然变成一个屏幕，女人穿着旗袍，婀娜多姿的身段，裸露的大腿，摇摆着手绢，回眸一笑。  

+ o7 S) m6 ?2 s& D8 A　　车忽高忽低。突然有大幅度的向上倾斜。  
$ l+ n' g' r- c& s
) k& E1 Y6 }2 D- p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正开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山的两边种满茶树。就连路边也铺满正摘下的茶叶，就和晒稻谷一样。  
1 q1 j: U+ R# X/ T: K% l
6 u. L: S5 e5 \& k( H8 |- c7 L　　有时半山腰会出现一些小山城，小的就只有几户人家。袅袅烟囱，世外桃源。  
+ @3 R/ y( S2 }$ m+ G) e6 F
9 j5 G0 {  T( L1 x* f2 f: n　　车继续向山顶驶去。云雾越来越大。我感到有点冷。  

　　到达目的地。是一座像碉堡的大型建筑物。外墙像是沙土垒成的。大门正对这一个池塘。我们的车就停在门口。门上方的石匾体有三个字，道韵楼。  
* ~. H0 m- P# `
- u; M0 X0 E: L0 o% h$ M8 K7 G! O0 g　　一股很熟悉的农村味道扑鼻而来。  

　　是一种混杂着各种畜牲的粪便物的味道。  
+ C$ H0 k1 Q9 X
　　有一个女的解说员很热情地上前为我们当导游。她和她们的亲人世世代代都是住在这里，不过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已经出去外面打工，楼里就只剩些老人小孩和妇女。  

　　这座楼建于四百多年前，是明朝一位礼部尚书的府邸。这样庞大的建筑物是完全没有打地基，就直接用山上的土混水垒起来的。经历了四百多年，经历好多次地震和其他的自然灾害依然保存着。楼内共有三层围屋，整座建筑是依照八卦的结构设计的。  
. W; V, L3 O0 E+ q4 @) B
　　井口很低，几乎和地平线成一致。但据说从来还没有死过人在里面。虽然也有小孩子会掉进井里，但都不至于淹死。  

7 t8 i$ k* n. _　　走进围屋，地上摆放着两块人工石，一块大约两百多斤，另一块大约三百多斤。女人说，古代如果男人能够提得起这两块石头就可以上京考武状元。  

　　楼梯是木制的，很狭窄，很陡峭。  
( Q: o  Q' W0 E7 {
0 k/ y2 _* L" `, E$ x　　走上楼，每层楼就只有一个类是炮眼的四方形洞作为通风的设施。原以为住在这里面夏天应该会很热，但女人说，不会。她说这样可以更集中的将外面的空气送进屋里，达到降温的效果。即使外面三十多度，这里依然很阴凉。  

" a7 _$ a$ y0 G$ V, Y' P- e9 P　　三楼有个长长的走廊，可以通往其它围屋。但有一角断了。女人说这是在文革的时候，那些乡下人说这楼的土因为有上百年的历史，里面含有很多养分，可以用来做肥料种田。于是就很多人来拆卸，但最后因为倒塌砸死人就停止了。不然，这座楼也就毁于文革。  
) C% d; `$ s6 F2 P3 I0 g1 F+ E
  g; B: y$ v2 d" E0 {1 Z. S　　我们又开车去凤凰山，孝安说要在那里买几斤茶叶。  

　　茶叶店附近是座烈士陵园。我趁孝安在试茶的空档跑过去看看。  
! N$ L7 t8 e& {% ?0 h
　　纪念馆前面的地方给当地的农民当作晒茶的农场。左边的走廊本来是供游客休息的，但却成了猫猫狗狗的乐园，甚至还有人在那里大小便。刺鼻的尿屎味让人逃之夭夭。  
7 I: B' y1 g" Z* Q/ ~/ G
　　纪念碑在半山腰，那里就只摆放几个不知何年何月的花篮，花儿早已枯萎糜烂，只剩几个破竹篮。也没人来清理，招惹很多苍蝇。  
. b# M% r, v1 W' l& |
# Y( f$ `% X, |( l$ O! v　　想起中午在电视看到的日本神社我一阵心酸。我们先抛弃各自的政治倾向，暂时忘记二战。想想，他们也是在纪念自己国家的烈士，而这些人在我们眼中是罪犯，是不可饶恕的魔鬼。所以我们抗议，可是我们的烈士，我们又谁想过他们？即使那些活着的？  

　　人家的神社干净庄严。在日本所有政治家都不顾亚洲人的愤怒每年还去参拜。可是我们有没有参拜自己的烈士？  

　　据说南京的大 屠 杀 纪念馆进去还要收十块钱的门票。真是可耻！我们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里？我们曾经称自己是礼仪之邦，可是我们现在连最低的道德底线都已经崩溃。还有什么颜面说自己的礼仪之邦？  

' O9 A# y! ]  A3 w- F　　那些整天在抗议日本在二战犯下的罪行时，请先问问你自己，你是否有资格去骂他们？

猫瞳

我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我很疲倦，洗完澡就回自己房间躺上。  
, I. y9 E& F  Y8 L+ T
; [: H5 b9 C0 [9 J% d/ e) a　　“我和你一块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2 w% r/ Y( ~* p% Y- `
　　我倦怠的抬起眼皮是孝安和彦。  

0 ^% b: ~  _+ y. J4 J　　“我没事的。”  
1 t3 X. O3 V; K/ Q2 P+ J  k3 Y: P
　　“我去给你约个时间，怎么样？”  

; O$ d) E- F( ~# a0 z2 U& T. d6 e　　孝安问道。  

　　“我不去。”  

# l9 e! W  \$ U　　“我们陪你一起去。”彦说道。  
( S' C3 @& D" q1 k" L4 E9 p$ k
　　“我不去！我也不需要！”  

) n6 G; B6 u) ~  Y  G: |% M/ o* _) c　　“你需要！听我的话好吗？”  

　　“如果你们还想我过得好一点就不要再说了！”  
; t& S  X% w  ?4 N
* N! L; k9 P/ Z  Z) }- {　　“这是很平常的事，就去咨询一下。任何医院都有这样的门诊，我们就去看看。没事就回家。听我的话好吗？”  

( J! B* N" `; V4 h　　“你都说这是很平常的事，那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不！你需要医生的建议！就像一个医生他可以医治别人，但如果他自己病了也同样需要其他医生来医治他。”  

　　“嗯。”  
: \- ?9 A( [3 @# g  n' L
　　“你答应了？”  

6 C8 b! {; U' ]. _( D0 C* _　　“嗯。”  
( P) q3 [/ Z& b: N* z2 [% E
7 J* y: [& `9 n- w- J　　“怎么这样勉强？你说清楚点。”  

7 c* b0 u4 M8 G# K2 `4 r% j9 k4 l　　“好吧。”  

　　“你在敷衍我们两人。”孝安很不满。  
! K1 K1 I+ z! ~; _5 U" @
/ g# k$ O8 k% a; _0 D: U6 q　　门铃响了，彦去开门。  
0 ~0 F1 n# ~" r
; n; }( y1 G9 B/ ]$ g. d/ P　　“你们打电话叫谁来？”我从床上坐起来。  

. z  w- K5 R8 r, ]7 u2 B　　“你不听话，我们就要采取这样的行动。”  
3 B0 X5 C" w! o, K$ T! |
　　“你们两个怎么啦！我不是你们的犯人！”  

　　话刚完，文就从门后走进来。  

　　“丞，你怎么了？”  
" X3 j/ Z% V) {: R, K
　　“真正有毛病的人是你们！”  

/ o9 A1 w( G7 L7 P$ ?( T　　“丞，你听他们话，去看医生吧。”  

　　文苦口婆心的劝说我。  
. b9 {7 P3 }- r- J
　　“文，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就只是有些心烦，没有他们和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需要看任何医生，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 U6 L1 z2 z% ]6 w　　“你知道你这样活着有多辛苦吗？人前笑，人后哭。你永远也不敢让别人看到你脆弱的一面，你把自己隐藏起来就觉得安全了吗？为什么就不能把心事全都说出来？”  

　　孝安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你们先出去，让我好好和他谈一下。”  

1 z+ k6 k; H( d* g5 b　　文说。  
" X6 z1 V- Z6 E0 h' {5 G
　　彦走在前头，孝安对文使了个眼色就把门关上。  

1 j- e5 F5 L; I7 ^3 E# K　　“丞，知道吗？你现在很幸福！情人，房子，爱，你都有了。你比任何时候都幸福！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一直在追寻的。而你比我们早一步得到了。不止彦在担心你，还有孝安，他刚才对你说话的态度就好比是一个情人，白痴都看得出这一点。”  

　　“文，别瞎说好不好，我和孝安是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 `; @$ }* D7 i3 N* F; p　　“是不是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关心你，很爱你。你愿意让他失望吗？”  

  W5 H0 t5 q0 @8 A　　“我们说点别的吧，这件事已经结束。”  
7 k! u0 V+ I6 _+ F
　　“不，没有结束。你一天不去面对就没有结束。”  

　　“我现在很累，就连说话我都觉得烦，我就只想呆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都不愿去理！我不希望别人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更不希望别人进入到我的生活！”  
5 I' b6 b. {- e: B
　　“丞，我们都爱你！你的不安全是来自的童年！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的生活，你身边的朋友，还有你的事业，是我们每个人都羡慕的！你为什么还需要去隐藏？你可以对着我们哭，对着我们笑，让我们看见一个真实的你，但你没有。你的完美让我们觉得不真实！你的完美只需对着你的支持者。你说你累，就是因为你不敢面对你自己！”  
8 z; C# P. A6 Z2 E5 V0 P; N/ H% u
　　“不要说了！你们不会理解的！”  
& w+ B9 b! K- a
　　“你不说我们怎么能理解呢？”  
% v; k" {" K+ i8 d
　　“我现在都不清楚自己能够活到哪一天，我根本就不愿再去思考那些。我只想自己的每一天都没有遗憾，即使我明天就死了也不会做个孤魂野鬼。”  
' [4 I* O5 _( O/ j6 w) K
　　“你觉得这样好吗？你在折磨你自己也在折磨着那些爱你的人！”  
0 h2 _( |" {* S7 F+ C0 o, b
/ C- `8 t( A! f" P: t$ Z　　“孝安也这么说。”  

$ \. c6 a$ I1 J6 t" E　　“因为我们就是那些爱你的人！”

猫瞳

三天三夜  

　　这几天有寒流，天气骤冷。我把自己包得像一条春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孝安很早就去睡觉，我声音调到很低，但总觉得还是很响怕吵到孝安。他这几天很累，除了的照顾我这个“病人”之外，还得对付自己快要瓦解的婚姻。他每天回来就散在沙发上，连说话都不是很愿意，我问他话得到最多的回答就是“嗯”，“好，”。彦有时得负责做饭，但是他做饭的技术是在很有限，常常连自己都吃不下去。最后我们都去叫外卖或是出去吃。夜里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很熟悉，但忘记是哪个人。  

( e3 H/ s% K- J* u3 n, Q　　“喂？”我压低声音问道。  
; p) _3 s# t4 m0 c1 q' C# [
　　“还没睡吗？”  

- w/ D6 U2 z0 M( q" }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是枫。  
6 M4 V3 b8 i$ k7 m8 q
& B, w7 T# Z* C" f& |　　“还没呢！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对啊，我们好久没有通电话了。你都差不多忘记我了。”  
  {8 [; L( {* K8 F" B4 N4 M
　　“怎么会呢？”  
1 b8 w  r8 a/ k& K& g, J) Z. w
　　“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 E3 J- P" d5 T2 X2 C
　　“嗯。。。好吧，你说。”  

　　“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生日吗？”  

( @6 i! t$ {$ d$ s2 H/ P7 e　　“记得。”  
% F4 U; _+ K9 e  y* B/ f
, [, V  W. U! c( ?- B" l* n　　“今年是我最后一次生日，我希望你能过来。好吗？”  
( L, Y/ U; S# ~
　　“嗯••••••到时候再说吧，我的看情况。”  

0 S4 V4 a6 c- ?3 N) R0 E9 w: d) n　　“来吧，这是我最后的一个生日！我希望你能够来，答应我好吗？”  

' s+ B& X5 W- B1 X! f3 E3 m; G! k2 m　　“我现在不能够确定啊！因为我可能到时也有事。”  
; a4 D" [; N2 L0 m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明年不再过生日了，我就希望你能来，很简单的一个生日聚会，我和你，还有阿浩，樱妮。就我们四个人。”  

: r$ C9 U* V" y8 `8 K　　“阿浩也要去吗？”  
) q7 T0 Y  D$ h( l! \5 E
　　“是啊。他上个月才来，和他老公，那个骚包。他也很想见你啊！”  
" F/ n( |! w( E0 i4 L
　　“就去年那个男的吗？”  
. V9 E0 F- _$ v) T' f
　　“是啊，但他们最近已经分手了。那个男的去结婚，阿浩哭得死去活来的！”  
8 ^3 U1 A$ q" B2 H4 v6 f) g: P
# y* {2 p3 z! Z　　“呵呵••••••有什么好哭的。他不是有个女朋友吗？”  
, |6 i  M! w7 H, T$ t9 N+ Z" `- ?
　　“对啊，我还见过呢。”  

　　“他也有和她一起去啊？那个女的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 _" A- q) R: M2 z　　“不会啊，我们都不会提到那方面的事，她不会知道的。”  

　　“那这次她也来吗？”  

　　“不会的，就我们四个人。没有其它人。”  

  k$ P* K, j9 M/ L% Z　　“那还好。”  
' _" h! E+ e$ N* U: Q
2 W1 q, l8 m: j& S2 p　　“怎么说啊？来吧，我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你说过要给我打电话也没有。我真的好想你啊！你是不是有很多人要追你啊！”  

　　“没有啦。我现在也真的不能够给你答复，因为我••••••”  

　　“哎。”  
: ^3 F/ d3 _! f) A1 r7 h
& K0 C, u6 \2 T( r" G5 T　　“好吧，我去。我答应你。”  

　　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的叹息声，一时心很过不去。  
3 T. J# P8 ~) t
　　“真的！太好了！”  

　　我感受到他的喜悦，但是我的心却在犯愁，为何不直接拒绝他呢？

猫瞳

认识枫是去年的五月，我在福州旅行。  

　　五月的福州还有些冷，我刚才从广东过去的，不知道那边的天气是冷是热，还穿着短裤和T恤。下车后，我急忙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风衣穿上。那天我坐了将近十个钟头的长途车才到达。那辆车的司机和乘务员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糟糕的一群混蛋！粗鲁，下贱的瘪三！我在车上一直诅咒着这辆车再下一趟出车时一定要出车祸才能够解我怨恨！  
6 {, ?3 d* Q! a/ N! J6 [3 R
$ J3 X3 B: i: _* N( S　　那晚在高速公路突然遇到大雾受阻了好几个钟头，车刚开进福州又下起雨来。很大。我把书放进包里，准备下车。我在北站等了一个钟头，雨才停。  

　　车刚进站就有一帮男人在那里候着，他们也是在等人。从他们的言语中我猜出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来接网友，他们大概已经等了很久，然后就在拿那个人和待会要见面的女网友开玩笑。话题也越说越黄色。比如要怎么把她搞到床上去，要先准备什么激情药，还有什么味道的安全套等等。最后他们说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如果那个女的长得很恐龙那怎么办？  

& L) ?9 d. ^$ {+ ~　　大家都傻了，没有一个发表意见，或是发表一个有建设性的意见！  

/ s, M7 B3 s; A+ ~% ^2 z　　雨小了，我走在他们之前，很可惜没有见到他们的那一幕。  

　　司机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我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但和他聊得很开心。他说我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是不是在电台上班的。甚至还说我是不是每晚深夜节目里的那个主持人？  
$ w) C5 r. [: n( E
% s- V6 }" |7 H; ~3 D  w3 d( O0 C　　他给我介绍了一家宾馆，离市中心不远。那是一家部队的招待所，环境还不错。就比较隐蔽。他说自己经常介绍客人来这里入住。  
7 N9 [2 M, `. l8 {; C) l
1 w2 i# H3 s! a6 d7 e& \　　填写好入住表，交好押金和房租，我拿起行李环顾四周，怎么也找不到电梯口。我转过身问服务台的小姐电梯在哪里，她微笑着说我们这里没有电梯。  
2 E8 v0 @: x8 C7 H
　　我张大嘴巴，愣愣的望着她又再问一次，你确定？  

2 U  @; x% ^) ]( t& v　　得到同样的答复。  
. [; f  x! Z) v  V+ n
　　我看了看身旁的大旅行箱，又看看她，然后又看看身后的楼梯。  

　　“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搬上去呢？”  
4 b  G( d. S3 m
4 M- R3 t  q4 s* A" W　　“这样吧，我去看看有人来帮你。”  
+ v7 R! l! W# `& Z# V) Y
, t9 z2 Q5 C$ E5 {1 M& F% x　　我坐在旅行箱上面等了十分钟，她终于来，但只有她一个人。我还期望着她会说你再等一回，就有人来帮你。可是她说现在很晚了，那个小弟下班了，找不到其他人。你只能自己搬上去。她一边道歉一边解释为什么这招待所会没有电梯的原因。但我顾不及去听她的解释。  
9 y7 B1 Q8 F3 h0 s8 v
　　我望着楼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使劲地把旅行箱一口气就搬到一楼，汗，还有三楼。我只能每搬到一层就休息一会。这就是贪小便宜的后果。刚才那个司机不断地对我游说，说这里是军区的地方，绝对安全，而且价钱很合理，地方干净。真不知道那个司机每带一个客人来这里收多少回扣。不然怎么这么落力的推荐。  
: R9 r3 [3 n& Q$ ~* x! q
7 C& |* ~. B6 B  b" h" t( Z" y　　搬到楼上我已经满头大汗，正在找空调的遥控器却又找不到。我把服务台的小姐叫来，今晚可真是拍案叫奇啊！没有电梯我不说，她居然说每一层楼就只有一个空调遥控器！她说要确定客人要开才会来，而且得想清楚要开多少度，以免太冷了，半夜没有遥控器可以自行调节而感冒。我叫她给我调到20度，她出去时我又叫她给我拿一条毯子来。  

　　冲了个凉，还好，水是热的。就是浴室还有上一个客人留下的一些随身带的小东西。  
1 B7 P8 t7 d" r
　　来之即安之。  

　　我把脏衣服放进袋子，好让明天服务员来收去洗。  

　　躺到床上，打开电视，看着看着就睡者了。我很困，一觉睡到天亮，几乎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才八点。我洗刷完就出去吃饭。  

我截了一辆出租车。今天下起微微细雨，时大时小。还打着浓雾。街上湿漉漉的。出租车司机问道，你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吗？  
5 L) ]+ S, o1 h3 A9 y" U
" h* {7 N* |/ y2 o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反问道，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8 p- U3 {  J3 R
你说普通话有很浓的广东腔，特别好听，还有只有香港人才会像你这样穿衣服。  
% T( {" o0 {7 _. ^& v1 n* D7 \
1 c5 q' [0 J, R3 A我在福大下车。然后就四处闲逛。周边有很多卖潮流服饰的精品店。CD铺。小餐馆。网吧。有些房子外面挂着出租的牌子。走进几家服饰店，挑了好几件都不是很适合我穿，年纪大了，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就有些在过分装嫩。女孩和男孩却在一边怂恿我买下。逛了一个早上，也没什么收获，已经接近中午，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  

2 j* e  r$ B! s& L  h7 u# }  ?走进一家写着河南餐馆的小餐厅，不是很干净，但老板却盛情难却。点完几个小菜，一大帮刚下课的福大学生都蜂拥而来。多的十人一桌，少的也有四五人。大家吃晚饭就各自还自己的那份饭钱。  
5 L" `+ g/ m/ e% [
有几个男孩帅得不得了，真希望把上他。穿着短裤和球鞋，阳光，活力。  

我为了多看几个比较痒眼的小帅哥故意站在公车站等车，还上前去搭讪，借问哪一路车可以坐回市中心。福州给我第一个印象就是整个城市都种满榕树，很大很大。即使走在市中心的大路上，也有很多苍天大榕树可以遮荫。  

8 ]' ~6 y; A8 i' H+ ^我住的地方离东街口不远，坐公车就三四个站。  
) a4 E+ y' k. g; @* e
. G  J' Y' y; q0 }生活范围很窄，我每天就在这段路上走来走去。呆在宾馆里写东西，有时一写就一天，有时就几分钟然后关上电脑出去闲逛。我很怕热，但福州的天气让我想起承德。至少现在是差不多的。多数时间是阴天的，下雨，打雾。  

我很少说话，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穿越人群与汽车，冷傲，孤独。即使站在柜台前试香水我也可以不用和柜台小姐说任何话，直接指给她看，示意让她拿给我。她很落力的向我兜售，但我依旧沉默不语。  
2 D5 Q0 F; p, e' W
8 ^" T: J( `$ b0 O经常一整天都不吃东西。睡到快中午，然后就看电视，没什么节目看的时候就上网，写东西，肚子很饿，但懒得动，楼下就有小餐馆。他们还有上门送餐。每天就吃一餐，晚上要出去玩之前就到楼下那家河南小餐馆随便点几个小菜。吃熟了，一坐，老板就知道我要吃什么。我发现这里特别多河南餐馆。我不知道是不是都是河南人开的，但招牌都是这么写的。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还算亲切。也许男人都比较随和，不像女人喜欢处处与人计较。他老婆很胖，是那种很典型的农村妇女，有时候还喜欢摆架子。所有我喜欢每次去的时候是她丈夫来招呼我。又是碰到他老婆不仅服务态度差，饭菜的分量也少了三分之一。一餐吃下来叫人难受。有时故意跑到他们隔壁另一家餐馆吃，给她一点颜色瞧瞧。看她还拽不拽！  

& _& L6 d0 t4 U7 h$ M2 }+ C逛累了，就在东街口那家商场门前的花圃坐。  

看小孩子骑自行车玩乐，看情侣手牵手卿卿我我，看天桥上的大帅哥和小帅哥，我倒像是一个多年禁欲的人刚给放出来一样，盯着他们直流口水。有几个从我面前走过的帅哥，帅得一塌糊涂。女人和他们比都得靠边站着。  

: P6 Y% ^0 i7 _. l+ W从宾馆那条路走出来有家很大型的超市，没事我也经常去那里买很多零食，还有番茄，鸡蛋，方便面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自得其乐。  
: c. q# V% l3 U% t! R
路两边有很多树，把路灯都遮住。有很多小贩。常常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以为是那条河里发出的臭味。后来才知是那些卖臭豆腐的。  
# m3 D1 o  @) {6 n+ x( ^
吃过几次，就已经上瘾了。  

经常拉着阿浩一起去，有一次我们在东街口那边吃臭豆腐，阿浩看着那个在煎臭豆腐的老女人对我悄悄说道，你知道这些臭豆腐使用什么泡的吗？  
3 |; v4 `8 U. }! P% |, D: S5 M5 P
该不会是马尿吧？  
7 Y7 s6 v# E  O
1 P- U) o6 K% I1 o不是。  

2 O9 S0 k! v3 P他很神秘的摇摇头。  
1 G0 |0 q- W5 N: T% c5 K
0 y4 a+ w2 `( y4 H+ f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答案。  

是用她自己的尿泡的。  

& p' M( q! V3 u1 _- z: b5 F我狐疑又惊讶的盯着他。他很确定的对我点点头。  
2 G- n3 G. Z& A& J* O0 ?+ F
那我们还吃不吃呢？  

那些卖臭豆腐都是用自己的尿泡的。  
6 ?# J6 w* a5 H1 v6 P
我看着那个老女人长得就像是楼兰的出土木乃伊，一口就把嘴里的臭豆腐吐出来。  

! F/ k5 ?' d2 z: B你不敢吃啦？  

阿浩还津津有味的品尝着。  
' z1 q2 s$ Z  |1 ?1 L" Y, }
你不恶心吗？我们吃的东西居然是这个女人的尿泡过的，你还吃得下？  

8 C" b9 B6 f' J; \$ L7 C/ u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是听别人说的。  

- S( x2 j0 k1 d" H如果换个美女我还算了。  

) J! I5 K. @0 B美女的尿就不是尿吗？

猫瞳

浩是我在福州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他在一家旅行社上班。公司就在我住的附近。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公司，就一间租来的房子，大概就80平米，公司也就只有他和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已经走了，所以业务都是他一手包办。一部电脑，一部电话，不用执照就可以经营。女孩是他BF的姐姐。女孩不知道他们这个秘密，更不知道浩是GAY。因为浩有女朋友。浩在同志圈扮演的是纯0号，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他会有女朋友。他难道可以和女人做爱吗？他经常和我谈起他和BF的事，还给我看过他的照片。人长很一般，大概将近三十岁的人。也是从事服务行业。浩趁他BF和那个女孩不在，经常约网友419。每次回来后就会和我说他和那些男人昨晚都干些什么。  
+ a4 H& Q2 _) ?, m  z! u, z4 j
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要走了，因为这边的行情不好，再加上最近在严厉加打这类无牌旅行社，查得很紧，每次有人来敲门，浩都很谨慎的先问对方的身份才敢开门。他大部分时间都很闲，没事干，就差几个线没搞好，其余的都交给其他同行。浩长得有些抱歉，但也不算丑，至少在GAY吧还有过一次给老男人骚扰呢。他的鼻子很扁，鼻梁还向右歪斜。他非常自恋，也很C。瘦瘦的像个女生。他的房子还剩两个月的才到期，所以急着租出去。还有些家具同样在急着二手卖出，两个床垫，一部洗衣机，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来过几个人，看后都没再回复。  
9 E% [5 M* D' U. G. w
6 l1 c- K2 g- u- O8 c+ Z* _$ ~8 C7 h我去过几次他那边，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傍晚。屋里还有另一个人，样子像是民工。他正在玩电脑。屋里灯光不够好，很昏暗也很乱。厕所的瓷砖至少有一年没刷过，上面积着一层厚厚的污垢，马桶是蜡黄色的，还漂浮着一坨没有被冲走的人体排泄物。只要这个厕所没有刷洗干净我是绝不踏进去半步的。客厅很小，有两间并排的卧室。一间带有阳台。房租是每月400百。在市中心这样的房子已经算是很合理的。  
: k, O: @! y# |
我和他在另一间房看电视聊天，没过多久，那个人就走了。浩走路总要提着裤腿，就像女人穿着长长的裙子参加晚宴，走路不方便得提着。大部分时间我都不把他当作男人看，我看他的时候就像是看一个没有胸的女人。他拍过一辑男扮女装的艺术照。很漂亮。如果他去做变性手术肯定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很多泰国人妖之前都长得很丑，但变成女人后反而倾国倾城。当然也有例外的，本来就长得很帅气。都不明白好好一个男人，干吗要去变成女人。  
: \6 x; c: F' p  Y
给文打过一次电话，告诉她我在福州一切安好。那个男人要向她借三十万做生意。我在电话里郑重的警告文千万别借，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第一次请阿浩吃饭是在家快餐厅。我们有优惠卷。我一人就可以吃三个汉堡包。那一餐是我来福州吃得最饱的。吃完后都不愿再说话就想着睡觉。我在中城大洋百货买了一瓶神仙水，还买了一瓶粉底液送给我阿浩。出门之前，阿浩看到我不仅有一大堆护肤品还有很多化妆品，硬是要我给他上粉底才肯和我去吃饭。三分人七分打扮，我给阿浩打上粉底后整个人都完全不一样，变得更加有精神，肤色更加均匀。他也很满意，说我的化妆技术还不赖，可以去影楼给人家化妆了。他拿着镜子赏心悦目的搔首弄姿，一边还不忘记问我是否化得很自然，会不会给人家看出有打粉底的。  

& X# ]' W5 F6 m" q, q# l$ K$ n从快餐店出来，旁边有家很不错的时装店。看中好几件衣服和裤子，但犹豫过后还是没有买下。我们进去的原因是因为站在门口几个小弟很帅。而并不是他们的衣服吸引我们。  

  J( ~3 m( X* b7 _; z9 Q晚上我们去酒吧玩怎么样？我提议道。  
1 h; A2 F/ Z6 p6 i5 S! I) m
去哪一类的？  

当然是同志的。  

5 i) n5 A! p6 ?4 v* Y4 S& `' B我来这么久还没去过呢。  
6 a4 S% C; Q6 }9 B1 d
不会吧？你从来没去过？那今晚怎么去？  

找人问问啊？  

# M# c' N3 H. k4 l  \5 Y找谁问啊？  

到时再说。要不我去找个朋友带我们去。福州有很多同志酒吧和同志的聚集点的。  
  o  i8 f9 O( [
% S+ U& t2 I& J  W我们自己到网上查找不就得了。广同那边就有啊。  

3 }# y4 q# \9 u小骚货，今晚谁请客啊？  

我不明白阿浩怎么老这样叫我，应该我这样叫他才对啊。  

5 m1 I- e! ?( G. _& S当然是我咯。喂，说好了，可不许宰我哦！  
  V4 i7 I9 ?; R$ h' b
放心好了，我都不会喝酒的。  

3 e; s: C& h; V“谁打来的？”
$ E# ]; U* G4 v1 Y0 A; {# K( D
孝安从卧室走出来问道。  
8 c) b- m$ a  u% h) A
2 C6 D7 C; m( |9 L: J“没有，一个普通朋友。”  

“你在想什么呢？”  
3 V6 Q5 e4 j  j$ p( Z
% Q4 c" U% Q3 W3 I“没有啊。刚才吵到你吗？”  

; T- x" q; M" W% N“不会。我一直没有睡，就躺着。”  

) n7 v3 S# ]7 R- ^6 Y' i6 |& @“你老婆又给我打过电话。”  
& ^9 P$ `2 T2 i$ M$ Q) t
  N- i) o; L0 k7 n2 n! r“什么时候？”  

- G5 W+ [( X5 b4 y' |6 u5 N“我忘记了，是她叫我不要告诉你的，我就没说。”  
- O2 X4 H, a! q: f' x+ ~! T& T1 j
看了一会，我们就各自回房睡觉。  

躺了很久，睡不着起来上网。陈欣法也在线上。我忘记隐身上线，被他看到了，想躲也来不及，他发了个和他一样无耻的笑脸过来。我回了一脚给他。他还继续恬不知耻的再发一个。我不愿理他，可他越猖狂，还发了很多儿童色情图片过来，很恶心。其中一个是音影文件，我确定不是病毒才打开。灯光很暗，看不大清楚。画面是一个好像还未发育的女孩，她躺在沙发上。接着是一个男孩子，大概才十二岁左右，刚刚开始发育的那种。下面还没有体毛，包皮也很长。我听见旁边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指挥他怎么做，是陈欣法。接着摄像机被固定，画面又出现陈欣法，他走到女孩面前，直接就把自己的性器官整根都塞进女孩的口中，那个片断有一个钟头的时间，但我只看了几分钟就关掉，实在恶心到我想吐！  

他说自己刚给一个十五岁视频的女孩冲了一千五百块的QQ币，因为他想看那个女孩在视频里脱光然后自摸给他看。  
# L+ Q8 Y! b% Y( r. X
4 q5 `8 ?) Q% |+ O* }. |我只回了他一句，呵呵，你是有钱人嘛。  
* U# Q8 G5 i" A0 k1 d9 M& u/ M
+ U6 U: X+ F- O, F; a  ?3 w“咳嗑”一声。我的QQ头像不停地闪。我点了一下，是一条系统信息，对方说要不要视频激情呢？我点确定。一分钟后弹出一个窗口，我又点确定，是一个男人。网名叫做裤裆里的味道。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下半身，有穿裤子。  

怎么看不到你呢？他问道。  
6 [, c9 M( X- I
. s2 t6 V9 ~7 ~+ W% I; l我没有。  
* Z( e- A# [: c3 H& W9 i% s
裤裆里的味道：那怎么办？我现在很想啊！  

你不介意的话就给我看，介意的话就关掉。  
# ~( R* m/ D% ?, i, `( @
裤裆里的味道：你帅吗？  
  A; N- i; u. K$ N
有什么关系呢？  
& l$ k, o+ U" `: ~
裤裆里的味道：当然有了，我需要幻想啊。你说些刺激我的话好吗？  
. \, H2 h* Z9 v/ y
好啊。你等一下。  

0 J, _& G4 v2 T2 Y  p我打开给对方播放音影文件的功能，然后选择了一个前几天才刚BT下载的日本同志A片播放给他看。  
" h, x  _6 U: M
他解开腰带，拉下拉链，露出内裤然后就停止了。  
8 d! ~; X+ ]; y
# Z- \! Z) Y/ \6 s+ t怎么啦？脱啊！  

裤裆里的味道：你这是在哪里下载的？我从来没看过。可不可以告诉我？  

' p9 a& ^! r7 b0 I4 O! R" |# P你先脱光了再说。  

裤裆里的味道：好。可是我又点怕。  

& Z: x8 Q# a: r7 X% C0 n怎么啦？  
- C; O. z; |- Z; t: l
9 J9 x0 V( ^4 j7 E: o, T' B裤裆里的味道：因为我在网吧。  
6 P- _' Q; y; m+ ?! t: t
0 D& }, ^( U% l5 R啊？你在网吧？那你还和别人视频激情？  

( {9 A' G6 g; D6 L* p" U4 ?/ f裤裆里的味道：刚才也有人这样。  
) i2 ?$ h& t3 B9 [- Q" ~5 U7 S
. [/ s+ l# @6 m0 E* M  m他有把视频的镜头转向别处，离他有四个位子的另一台机也是一个男人，大概二十几岁，也在和别人视频激情。裤子已经全脱下。  

& r& R' A8 Y( T- N' T& h你是哪里的？  

( X& z: x; c% @1 Z裤裆里的味道：湖南的。  

哇！你们比我们这还开放！  

他又把镜头转回来，接着就开始脱下内裤，硬邦邦的东西从里面弹了出来。他抚摸了一会又停止了。  

5 p5 D, r# h- k$ b" d裤裆里的味道：我的东西大不大呢？  

6 d$ U7 B7 V8 w6 e# z" M呵呵，还可以。  

裤裆里的味道：我们语音可以吗？  
5 Q+ ?% z9 j5 u* A0 d! L3 W1 G
对不起，我的麦坏了。  

裤裆里的味道：哦。  
4 o& i' \  @( d3 O% U
% Z) U2 T, i8 {' u8 S7 C. N他的手离开键盘又继续刚才的活动。他把衣服往上拉，露出胸部。一手抚摸乳头一手在下面打。突然，身体伸直，整个腰挺了起来，白色的液体从尿道里喷射而出。出乎意料的是，正当我以为他要找纸巾搽干净时，他正把肚皮上的精液抹进嘴里吞下去。一滴不剩。  

你在吃自己的精液啊？  
) j( o3 z) j; |# W+ h& u  b& _
裤裆里的味道：是啊。  
2 s; [" M1 A  Q! y+ S( }
晕死！好吃吗？  
1 L4 a5 Q) }! q, Q% ^; C5 M
裤裆里的味道：好吃啊。  
' ~' y4 x! [8 d  u! l
" A3 X8 M2 x4 y* V! }汗！  
0 R8 ?' n$ Q2 \/ V3 q
裤裆里的味道：如果能和你一起打就更爽了！  

又有系统消息进来，我打开一看，对方叫男男同乐，还有留言，我看了你的小说。我点确定。然后就把裤裆里的味道立即拉进黑名单。  
  K- y9 o- q. f
男男同乐：你好。  

你好。  

5 Q5 U* v- U* V: V7 `- l1 o% J男男同乐：我在看你的小说。  

* {* g) B& d) U. w3 }谢谢。  

0 R; i6 i6 D+ f; v5 l. W男男同乐：很喜欢你的文字。  
+ l5 f3 b9 E4 C  @$ r; U1 e
谢谢。  
3 J0 W6 N% M7 f
男男同乐：你的小说是你的亲身经历吗？  
& k% O! t) s* O7 }$ X
7 q0 K4 R! o. S( Y+ I! _虚虚假假，真真实实就由你自己去判断。  

男男同乐：你应该很帅吧？  
9 q9 \2 g8 V# t( X# I3 m8 z6 ~
) T% e$ X1 M8 }* T; t; D呵呵，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同，帅不帅不是我自己说的。我自觉还不错。  

- E) D$ J8 s$ ~! W) C男男同乐：你经常做那事吗？  
/ p! h6 p. S' }
$ T" k: L3 }6 L8 \5 U: `" K你是指性？  

" c/ a& }) A5 x2 i! m8 R% D男男同乐：对。  
/ n( S1 n8 H( q3 G
对不起，这是我的隐私。  

5 @2 Y) j9 W- L, J男男同乐：都是男的吗？  
" Q# J8 p) x7 W$ `
你说呢？  

男男同乐：男的。  
, m4 V7 l5 D& G5 p! Y9 n: c
# q% ]. d2 V( j# m$ ~( m" r: ?我开始对这个人感觉很不耐烦，尽问些白痴的问题。  
8 U% H% T) g/ z& U) O! I
# e: a0 a' c$ j6 k% B. U呵呵。  

男男同乐：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同性爱的？  
/ s7 {2 O- b4 e' A. d* }
这个问题科学家也无法回答你。  

男男同乐：天生还是后天的？  

( s, {7 G+ @0 p我直接发个流汗的表情给他，不语。  
  d  }* y$ K9 g; P" V" e7 W, |
男男同乐：说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我的小说早就拉他进黑名单。  

男男同乐：你家人知道吗？  

知道啊。  
. o& ^( h0 B: }
我对这电脑屏幕白了一眼。  

7 {; R6 L8 O8 R7 D男男同乐：他们是什么态度？  
4 }( z( ?/ X/ y- h
没态度。  

男男同乐：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  
# x- }7 P. `+ }
( b4 x0 d& C, a  n5 m男男同乐：再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 `, Y, |9 U; `1 m0 J; d
问吧。  

我希望他问完就快走开吧，我已经很想抓起他的胸口狠狠地摇晃。  

0 L0 a5 C$ f4 X, X男男同乐：你们经常在哪里做？  
6 p; W' i2 g* j% P: x1 |- V- d; ]
5 w+ Y5 \& v+ g2 {# X  Y8 D对不起，这样也是我的隐私不能回答你，晚安。  

男男同乐：在家？在外面？  

) Z) y7 ]) v" A2 ^2 ?  l" A9 |* c7 @. R我已经将他来进黑名单，他还不死心。今天都不知道是属什么生肖的，一定是和我相冲，竟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白痴。

猫瞳

关上电脑，已经是四点了。我穿上厚厚的睡袍走到孝安的房间去，他睡得很沉。被子有一半掉在地上。我重新把被子拉上来，然后给他盖好，关上灯就出来。  

我睡得浑身都不舒服，说不出怎么回事。翻来覆去。孝安进来对我小声说他要去上班了，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我不记得了。被他叫醒后我就一直没法再入睡。在床上折腾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才想起今天要去看医生。  

这些天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一会感冒一会咳嗽，自己吃了些OTC的药，反反复复一直都没康复。而且我怀疑自己可能得了性病。自从上次和那个女大学生发生性关系之后，我下面就开始发痒，起初我以为是湿疹。因为有一次文问我睡觉时会不会抓痒。我说抓哪里的痒。她说是下面。我说不会啊，从来都没有。文说她男朋友睡觉时抓得特别厉害，甚至还抓出血来。后来去看医生说是湿疹，一般男性都有的。于是自己就去药店买了肤轻松和皮炎平来抹，情况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糟，本来就只有大腿根部那里痒痒的，但现在蔓延到整个阴部，包括阴囊，阴劲，龟头，还有肛门，痒起来的时候就像有千只蚂蚁在上面爬一样。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很少有会长这种皮肤病之类。洗澡的时候还得在水里加上滴露消毒药水。而且前几晚洗澡的时候发现，龟头，阴劲长几个小泡泡，很痒，一抓就破。阴囊也长很多小小的白头。我越想越恐慌！就因为这事我已经拒绝了彦好几次，我怕会传染给他，每次他要求和我作爱我都以很累作为借口。他以为这是因为孝安和我又好了。就把愤怒都发泄在孝安身上。这段时间他一看到孝安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孝安也觉得很莫名其妙，悄悄来问我彦怎么一说话就有刺，句句都是针对他而来的。我只能说也许是因为他的工作压力大，所以情绪不稳定。  
+ B% H; Q. k0 b8 ?6 y. ]
' e+ O) L+ J+ a3 t- d, r% w* G孝安今早没有做饭，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叫我自己去外面吃或是叫外卖。  
7 a: Z- \3 U1 W* W1 m! u
我打开冰箱，找到一包火腿，拿了一根咬在嘴里然后穿上外衣就去诊所。诊所离我家不远，十分钟就可以到。我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等排队。还好，我昨晚就来挂号。我排在第十六，凑上前去看看现在已经轮到几号。大概还有七人就轮到我。  

这家诊所在这里至少开了四五年，从我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有。医生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秃头。打扮很朴素。他每天都是骑自行车来上班的，其实大家都心里有数，就他现在每天的看病量和收入是负担起开本田这样的私家车。他的手机旧得我都看不出是那个型号。他的诊断与治疗主要是以中医为主。诊所也很简陋，没有豪华的装修。我家楼下也有一家诊所，那个医生是以西医为主。诊所装修豪华，宽敞，明亮，当然收费也贵得令人咂舌！我去看过几次感冒，动不动就几百块！我还没坐下，他就说要打点滴，吊一瓶就要七八十块钱。有一次我过敏了，看了六天，花将近一千块钱都没看好，就转到现在这个中医师这边来看，才十几块钱就看好了。就几包中药，一瓶肤轻松，还有一包抗过敏药。从那次就吓得我都不敢再去他那边看病了。而且他很狡猾，他每次给病人开的药都是没写明是什么，就用纸事先包好，甚至把药片上的名字都刮掉。  

“丞？”  
! z* j- i: `' ^# P* l3 E6 y3 [
“嗨！是你啊！”我先是愣愣的望着对方，仔细打量后才认出原来是我初中的女同学，佳丽。  

“怎么啦？很惊讶吗？”  
+ m( I0 c; \  \0 `
还真的很惊讶！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以前在班里她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那种，现在整个人都变形了。一身中产阶级的中年妇女的打扮。看起来怎么和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差不多，虽然还画着很浓的妆。比起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保养得还可以，但身体发胖，还有很大的眼袋，嘴角的肌肉又些下垂，一看就是几个孩子的妈。也许是我整天都看那些时装杂志上面经过电脑修改的图片太多，对现实的女人要求都太过苛刻了。  

5 Q* A, o8 Z, z! {# q“不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 o( W) p1 u$ w! M% s) ^
# L0 ?) d8 H( Y/ N' F“听说你现在很不错，很多同学都在打听你的情况。”  
6 q% L0 F2 _+ {# B* h# E+ P
; I; r0 c' x! P, J“谢谢，你呢？”  
3 O# Q) H, V0 e- ^  l' q( y: J, K
“刚刚在金环岛那边买了栋别墅。”  
( D- w9 U' I4 u% B; G1 E: Y
' }8 w/ Y- q6 j8 {6 w“哇！羡慕哦！”  
1 c* M' p; H! I" _# A: G' ?5 \
! Z5 m' d9 E- y2 Y) E) C# w* ?那一区的房子都是高档的别墅洋房，没几百万是买不到的。  
9 G8 F- M& o' ?, S" v
0 a, V, l* {9 R6 I( p! j“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变化！还是和我们读书那会差不多一样，很小弟弟。你也感冒了吗？”  
( ?& R4 c1 d. M! J6 I5 l5 Y! i, A* l
“不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知道就不用来看医生了。明白，你不用说。”  
4 _! r/ O2 Q! y* `. u+ J- c
" X9 P9 k7 D3 x- S. ]“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看病呢？”  

“我就住在这附近啊。不过我们就要搬了。”  

“真的吗？我也是住在这附近。”  

“我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从结婚到现在，你呢？”  

- b' I- y8 u  ?8 U% l( }5 ~6 T“我才刚搬来这里几年。”  
4 J/ z8 z9 |$ j3 h7 v0 U
8 S1 D" N! S. E. S“怎么我们这样没有缘分，居然是邻居却从来没遇到过你！对了，你结婚了吗？”  

“还没呢。”  

8 ]% r- f1 A  U7 I: o“你听说了吗？”  
, V- D: x$ u8 g2 w7 j6 p5 `
“什么？”  

“贝儿的老公死了。记得谁是贝儿吧？你那时候还追求过人家呢。”  

1 ~2 e8 l4 Q( k. s; ~“记得。”  

' G- G- r% F# g6 [3 F1 N, t“她老公就是我们以前隔壁班的伟业。你的情敌啊！现在死了，你们就可以再续前缘咯！”  

“开什么玩笑！”  
9 ?/ i4 @! i. a6 r
) N+ z7 G5 _  a" `' o+ o“谁和你开玩笑呢？你不是一直还爱着人家吗？不然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呢？我们这个年纪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母了！我看过你的一些报道，我知道那些肯定是假的对不对？”  
- p/ p4 A* Y0 d+ ?; D( w; C
“什么报道呢？”  

6 B$ c3 g$ T7 ~% Q3 X& G“你是同性爱啊！”  
+ J- R$ ^3 W# y1 p% Q! q
“如果那是真的呢？”  
. x- r8 V! n& O4 K
“不会吧！你当年那么爱贝儿！你怎么会是同性爱！不可能！”  
9 i& P" Z# b- z: `1 F( x" A
1 T: g5 l' \" O; s“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  
+ Y' I. h5 W, z% T1 P# j
7 D( e6 }2 d. T8 d! o“我知道你是骗人的！你心里还是很爱贝儿的。所以你就用同性爱来做幌子。对了，这周末来我家怎么样？去金环岛那边的新屋度周末。你可是我第一请来的客人噢，不能拒绝的。”  

+ g/ D) I- b2 K: L- `' k# ^“好吧。”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你知道吗，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只能从一些小道消息那里去了解你的生活。如果我现在告诉每个人说我今天遇见你，所以人都会疯掉的！我家的电话肯定给打爆了！快点告诉我过去这些年你的生活！”  

* ~0 S. d( Y9 x  K, `, v% e“不要老是说我，也说说你啊。几个孩子了？”  

) ]  V# Y7 C* ~+ g2 ]“两个男孩。都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女人就这样，结婚生完孩子后一切就完蛋了。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你们男人即使结婚了还可以继续在外面风流。过去大家都知道我的梦想就是要当模特，你看我现在，这腰比你的还要粗。”  
$ {8 R, V# F; ^0 Y
“你这样还不好吗？在家当贵妇，老公又会赚钱养你，不用你去工作，多少女人都想过你这样的生活。”  
$ ?  B1 R/ Q2 J1 B5 z0 I0 K
, Y9 [. M3 M" d# [  X; f  @“算了！我有时一个星期才见他一次面。有丈夫和没丈夫有什么不同呢。”  
4 M" z7 z! m6 C3 v6 J. a5 Z
“告诉我你脖子上这条卡地亚的项链多少钱？”  
+ J2 D7 |: ?9 ^; c( S% ~
“三万多吧。”  
: J; ?' \& e6 ]5 x: u( X" W
“如果你每天都看见他的话，你能戴一条三万多的项链满街跑吗？”  
7 G1 {0 a$ d- y5 J: V
“16号。”  
; H& j4 k- a0 F, h
这时医生喊道。  

“终于轮到我了。”我说。  
9 j4 M' f0 c) f7 q6 U  {! M" B! e
$ k( T5 U7 j6 T3 ^8 P“好的，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也还得等很久呢。”  

  ^, M7 k! \/ r( Y* m+ f) ]/ ~9 z我坐到医生正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卷起袖口把手伸到桌上给他把脉。我在和医生讲述自己的病情时，旁边那几个人都把我的说的话当做色情故事在八卦。特别是我左边那个男人，他居然比医生还更加聚精会神地聆听我说的每一个细节，神情专注严肃。医生问了我和那个女生是多久之前的事，然后皱起眉头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到里面来我给你检查检查。  

我尾随他到里面的小房间，然后脱下裤子给他看。  
1 Y7 k3 F( ^1 k2 E
, p- l0 f( _- z医生用手电筒照了照，说：“没事。没事。可以了。”  

- F( _$ }6 O( Z$ W: N我穿上裤子和他走出去，问：“医生我这个病是怎么回事？”  
: G& ]  ]# s7 |' g2 H1 e9 X0 o
“你不用担心，不是性病。是普通的皮疹。你这是缺乏维他命B导致的。”  

“没事就好。我这几天担心得要死。”  
5 r- e+ f, n- S5 L1 Y  F( X
7 {* R! _, K, ?2 t3 u9 B0 @, F“你放心吧，开几副药吃就好。不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  

医生又拿了一种叫做一扫光的药膏给我，嘱咐我每次洗澡后一定要搽干然后抹上这药膏，一天可以摸几次。过三天后再来复诊。  

我拿着药方到隔壁去取药，然后又和佳丽闲聊了一会就回来

猫瞳

一整个下午都坐在电脑前敲打，今天写的进展还不错，总共有两千多字。说实话我就是有些懒，不然早就写好这部小说了。中间有几次被打断，都是因为文。我的QQ已经设置离开。但她知道我这样做是一个幌子，其实我是在线的。她说自己脸上的皮肤又过敏了。问我怎么解决。需不需要去看皮肤科医生。本来我是不大愿意去理她的，因为她经常皮肤过敏都是咎由自取的。老是买一大堆护肤品化妆品乱涂导致的，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她。  
% {8 z' x9 U" ?9 T  r3 O
2 b. D+ M$ x/ H& ]/ i. D+ e9 v我不再理她，写完东西就关上电脑下线。  
1 O1 m, b1 O! }- p4 R. d
晚饭自己做。上午看完医生后就去超市买了通心粉和一斤虾。冰箱还有绿芦笋和豌豆。我把虾先用油爆炒后再去壳和头，接着把锅里的通心粉捞起来，接着四样东西全在一起炒一遍，撒上胡椒粉，最后用番茄汁均匀搅拌。我是个不会做饭的人，这道菜还是在时装杂志上的美食专栏学来的。然后又自创了一道汤，叫做芙蓉汤。材料是鸡蛋，紫菜，切碎的胡萝卜，晒干的虾，芹菜，海贝。把所有的东西全都让在里面一起煮，对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彦和孝安从没投诉过我这两道菜难吃。  

“这个周末我们公司举行庆新年联欢晚会，我想你一块来。”吃饭时彦说道。  
$ ^% K0 k# {: b/ c
# N/ f* H/ h8 U" m$ E9 e“不行，这个周末我要去一个同学家度周末。”  

“不能不去吗？”  

! }- Y4 B/ X4 R9 t6 b“不行啊，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7 C4 g/ r! Y% R) q
! W/ L% K1 g/ `( K+ h; j“是哪个同学？我认识吗？”孝安问道。  

, ~' `1 |6 J' X0 i2 R“佳丽。”  

. v) T; j& G4 Q, I& v2 b“啊？那个婊子啊？”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呢？”  
* h2 P  o) A7 T  E  S/ x
( V$ }# E0 u0 T9 `( A“她本来就是婊子一个。你忘记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课吗？”  
3 W* t6 B7 H% m9 D4 h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她去拿掉孩子。”  
- t3 ?! P' K2 Y
, b1 c" r& ^4 M/ N* e! f“你干吗八卦人家这些事？”  

3 C6 T1 K2 O8 b. I. b6 j2 [+ i5 [“什么八卦啊，全校都知道的。就你不知道而已。我还和她有一腿呢。”  

“知道啦，你厉害啦。”  
* n0 u2 B0 o; ?: ~' _% E
“怎么说呢？这个周末？我很想你一起来啊。”  

- c& o' s! t1 P% n2 D! d3 f彦说。  
# ]$ j/ m: h0 D$ \  ^
“真的不行啊！再说我也不习惯这种聚会。”  
: w# Z: [1 z8 f9 U' E
“怎么不习惯呢？难道你就不能陪我一块去，我们就玩一些游戏什么的就好，你不用和任何人说话，然后就回家。”  

6 m) w+ ~2 w: c+ c“星期几？”  
: X) ]( V9 s* g! y! I
. O2 N# L: I& o“星期六晚八点开始。”  

“那不行，我周五晚就要去我同学在郊区的别墅度周末。不可能赶回来的。”  

" x  j$ W( x! c9 K, i! u& b“什么别墅？”  
- X) m5 Z  ]7 |3 D" S) f9 X9 h
; f; a( U7 p7 Z  n, G孝安吃惊的问道。  
. J. O8 B; y- q  g6 `7 P
“她丈夫刚在金环岛那边买一栋别墅，这个周末叫我去。她还说我是他们请的第一个客人绝对不能失约。”  

& K0 {- \+ d3 S+ }* n“这个婊子真有本事啊！居然给她钓到一个金矿！”  

8 Y  m* S, W4 O“你很嫉妒人家吗？”  

“我干吗嫉妒她啊！”  
  i; k( [* Q6 y. t9 ]$ u: D
1 Q" {7 T: S1 a( K- G“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点不平衡。旧情人找到一个比自己还有钱的男人你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换成我也一样会的。”  

- ^+ H. C1 y/ [, q. A出发那天下午，孝安倚在房门口看我在收拾东西，我抬起头故意问道：“待会要不要开车送我去呢？”  
& F+ m! I9 }4 e7 M( C/ }
“我今天晚上也有约会。”  
1 g5 \7 }& v4 ^$ _8 P
$ t7 x. w% [" U3 Y5 u我听得出他是在掩饰。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约会。  

: g  {: C3 }! l' b“好吧，那我自己开车。”  
+ i" S- \; i9 Z7 j. Y) W! |
我假装出一脸的失望。  
. w3 }( {$ D& U/ `' M  g
% M" X$ P7 ~6 n; L3 T) ^“嗯。如果玩得不开心就回来，不用在那里待到星期天晚上才回来的。”  

开了两个多钟头的车，其实从我这边去金环岛不是很远，主要是一路老是碰到红灯还有塞车。金环岛位于郊外一条大江的入海口，二十多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因上流河水冲刷堆积而成的沙丘。是长满野草的荒地。附近的农民经常来这里放牛。后来经过人工填江，形成一个小岛屿，兴建成为高级别墅区。不毛之地一夜变成金矿。岛的一岸是灯火阑珊的大都会，一岸则是万籁俱寂的乡野。  

1 Q, Y# C! ^# q1 E佳丽和她丈夫笑容可掬的站在他们的大宅前欢迎我。她那个样子突然让我想起五六十年代美国的家庭主妇。“这是我丈夫，这位是我中学的老同学，杨佑丞。”  
( O& Y1 \; X/ N/ Z
9 U' |/ K) S& k" R1 Q  c他丈夫很热情的伸出手，“你好，你好，幸会幸会！”  
. E9 a( |/ W7 m3 d. K
& C2 \2 Y8 Z- w' l: H" h$ f6 ]“幸会！”他的热情让我很出乎意外，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使我对他产生了好感。  
8 k: f. |* z$ z/ [0 B
3 f  w$ K% f! a我自己刚要从后车厢提出行李，一个仆人就抢上去帮我。佳丽暗地里瞪了一眼那个仆人，然后笑眯眯的对我说：“现在要找个好工人真是难啊！有时真是妹仔大过主人婆，还得受他们的气！”  
& S$ k' v: k1 {4 {: q
, `5 q  }0 U) h1 |$ q我和她丈夫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佳丽就带我去参观他们的豪宅。他们的房子是由两栋独立的别墅组成的，中间建一条走廊连在一起。他们夫妇俩分开住，一边是佳丽的，一边是她丈夫的。我偷偷问了一句，这样你丈夫不会随便带女人回来吗？佳丽信心十足地回答我，肯定不会，也不敢。  

  {! d- l# y1 R& l& u我笑笑说，你真是御夫有术啊！  
  `6 v4 a  u- d& B2 ~
“孩子们呢？”我又问道。  

“他们都在我婆婆家。”  
( B- N9 Q- z- G9 ~9 ^+ U
8 G. ^+ f  J' B5 B6 O穿过大厅，是一条走廊，连接着一个小水池，池底铺满鹅卵石，养着八条大泡眼的金鱼，小水池上面是几块木板随意搭成的木桥。走廊用木地板铺成，三面挂着竹帘，正中央摆着一张日式的茶几，上面有个小玻璃花瓶，插着一束黄菊花，四个角落各放一盆兰花。掀开竹帘出去就是一个花园，花园前面是一条河，有私家码头。花园专门请人设计，一草一花一木都是精心打造。而且还请了风水师来看过的，就像那个水池的设计也是风水师的建议。园子里种有竹子，玫瑰，石榴树，大丽花，菊花，朱顶红，木芙蓉，桂花，荷兰杜鹃，金银花，海棠，佳丽说夏天来的时候再种荷花。  
- ^, R( u" ?  I' ]% {6 Q6 z
花园的左侧是一个私人泳池，就在佳丽住的那一栋楼前面，泳池的水平位和前面那条河差不多一样高。佳丽沾沾自喜地对我说，这是她的主意，灵感来自一部希腊神话的电影。  

3 z) v+ s! C! d2 q. P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有名字，有的是用花名，有的是用地名，像玫瑰屋，日本厅，瑞士房，凡尔赛，冬宫佳丽让我住在日本厅，那是一间大套房，有独立客厅，浴室。房子摆设专修也是依照这个名字而设计的。  

晚餐我们在凡尔赛厅吃。  
3 Z6 z8 t% E' z9 |
1 y; L) q" q4 V1 d7 ^7 B& X2 |他们还请了另外两对夫妻和一个年轻男子来，也是这里的住户。其中一对是三十来岁的青年夫妇，一对是老夫少妻。佳丽悄悄告诉我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某名牌时装的代理商，就年轻的那个，他同时娶了两个老婆，这个是二房。那个老的更厉害，一共养了五个情妇，加上大老婆就是六个。而且五个情妇都给他生了孩子。他是大陆一家药物的生产商，大老婆是泰国华人，家境富裕，他就是因为娶了大老婆才起家的。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而我就随便穿这一件夹克就下来。看起来有些寒酸。就像穷书生走进大宅门。饭菜不是很合我口味，因为我不大爱吃肉。饭后又到二楼的绿竹房一边吃甜食一边聊天。甜食是是火龙果和哈密瓜沾上巧克力浆。  

. G0 P* n" w# _5 X5 a话题很乏味，一个晚上男人们都在谈论汽车，我偶尔应付两句，主要都是那个单身年轻男子和开药厂的老头在发表，年轻男子最近刚买了一辆新的BMW，车还得过一个星期才可以拿到，但已经急着向这里每一个人炫耀。而老头说自己的车还得一年后才可以拿到，因为他的车是定作的，据说每一个车身零件都是人工制造的。我说什么车这么厉害啊。老头很神气地回答我说是宾利，连英女皇都是开他们的车。  

他们十一点多才走。回到房间，我看了一会书，突然想起答应过枫以后尽量每个星期给他打个电话。看了手机，都已经快一点了。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着了？我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摇摆不定。最后还是按下拨出键。  

他还没睡。听到我的声音很兴奋。  
; j6 f7 w  O  y% r+ i+ u8 H3 M2 D% I
“你怎么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啊？”  

, T3 J- x% Z6 z' ^“想你啊。”  

' X! s9 P7 L  l6 C6 z( A“是吗！”  

“我答应过你以后尽量争取时间给你打电话的。你不记得了。”  
9 o) ~4 j  F7 \. k, q4 A' @
“没有，我记得，是怕你不记得。”  

. H; }8 A+ e6 W, O4 h“对不起，我不能够长给你打电话的，不生我的气吧。”  

“我知道，你很忙嘛。没事的，我很开心。”  

$ M7 ^7 j5 S" Z& P“那就好。”  
+ n$ I  q9 i5 z1 \
/ d* c( `5 N4 S; O4 r“你自己也要保重。”  

“我会的。怎么你这么晚还不睡呢？”  

“在上网啊。”  

“别上太久了，早点休息吧。”  

6 i0 c: ?- {6 E# T“好的，我会的，你也早点睡。你的房间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 e/ {. k% r' V( I  A
“这么快？”  
3 b, q# O6 ]1 V7 ^3 g
“是啊！我很开心，你知道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那怎么不和我一起睡了，为什么要给我另准备房间呢？”  

“可以啊！”  

“好了，不多聊了。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你快点睡觉吧。”  
# I1 _" X) B0 G; s' U
* j3 W. J" e4 b& H: Q$ v( h“哦，好吧。爱你。”  
: B# T8 e) e/ U  B1 L
1 `$ k8 r6 Y; Q% t8 X“我也是。”  

4 }+ D' B" N2 a  G“晚安。”  
5 W4 h8 C& A1 s. n' n
“拜拜。”

猫瞳

那天晚上我在酒吧认识枫。  

我和阿浩在东街口找了很久，他打了几个电话也找不到那个同志酒吧。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我们误打误撞走进一条不大不小的巷子，巷口有一家很大的酒楼。阿浩说不可能在这里的，我说走进去看看吧，同志酒吧一般都是很隐蔽的。走到巷尾快要和另一个路口交接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块大招牌，写着“亚历山大”。这酒吧还真够招摇的，居然取一个大名鼎鼎的同性爱人物的名字，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 Q4 n: r4 \9 l5 {3 ~1 y- w“看！肯定是这里了！”  
3 T" b, J+ }: a
我兴冲冲的指着那里大声说道。  
7 W) u1 C# P8 H; j/ W6 {
# h) j- A3 C% e0 |, g# T( |“别那么叫！不知道是不是呢。”  

& _# H2 `% R9 S8 \# }# W阿浩心里也在暗爽！  

“肯定是，不用怀疑！”  

( z% G. e: f/ P6 }# Y2 J我拉起他的手快步向前走。  
0 s& @: n, e+ ?1 W6 b, c
4 O% C8 N, q% A. @“先看看再说。”  

“还看什么呢？”  

% K. b) v; O; |4 s* o1 N5 _“我们真的现在就上去啊？”  

“那是。要不怎么样？”  

酒吧是在三楼，门口有一个服务台，刚才还没人，突然从楼上走下一个男孩子。长得还可以。他一见我们站在门口拉拉扯扯，探头探脑，马上很热情对对我们走来，“两位楼上请啊！”  
- k- K1 W' T- w) O2 U1 W; F0 Y
接着又走下来一个男孩，小眼睛，鼻子很挺，鼻梁很直很细，头发剃得很短，很漂亮。穿着一件蓝色T恤，外面套一件白色有领短袖，是我喜欢的那种男孩。  

他也很热情地招呼我们。  
/ B/ f, }1 ?3 R6 T
! z' j( C1 R7 F" z0 d: i, L) `阿浩还在犹豫，我立马当先拉着他就上楼去。  
6 C4 t# L; L; H: c7 H
每一层的楼梯都贴着很多男性的海报，有些很暴露。到了三楼，我们向左走，走廊很暗，只有楼梯口开着灯。隐约看得见墙上的海报，很刚才上楼看到的没什么两样，都是些男性的酮体。走廊一边摆放很多椅子。另一头是洗手间。我们有些退却。推开门，前面是一面玻璃屏风，再向左看，几张桌子都坐满人，大概十多二十个人，全是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大部分都长得不错，就是差一点的也不难看。他们中的一个人起来招呼我们，我和阿浩小心翼翼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然后在吧台找个位子坐下，我四处张望。吧台前是一个大舞池，麦克风刚好就放在我们的前面，酒吧分两层，二层底下是卡座。我们来得太早，刚进来时我还以为那些男孩是顾客。只有一个卡座有坐人，也是十来个人，年纪都很大，平均都得三十多岁。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打量。我们只叫了两瓶饮料。那桌老男人故意说话提大嗓门，我偶尔回头，眼神和他们相撞。  
" b! \/ ]! F* d% V4 r, j* _
“我们要在这里坐到深夜回家还是待会到别的地方蹦迪呢？”  

阿浩问道。  
0 l; s; H2 m+ z' [0 c
“我们来得有点早了，都没什么人，没意思。”  

“一般都得到十点以后才会有人来的。特别是这种同志酒吧的更晚。”  
% X# r1 W  S# d2 N3 H+ D
“那怎么说呢？喝完就走还是怎么着？”  
& Y8 D* n3 L  G( Q0 L7 \
“你说呢？今晚是你请客，你决定咯。”  
5 ]" ]* S$ I: ~# _8 J) B% g& S& [$ L- K
" `+ R7 `, @8 z9 L“那就在这里坐吧，等到十点半还没人来我们就走。”  
+ Q, c- t( A, E& T
“我去问问他们。”  
/ N* [3 `: G4 \& y9 S+ a/ L/ q
阿浩向刚才那人招手。  

' i4 @) o$ w0 }; w& T! ?1 j“你们今晚这里有什么节目啊？”  

“今晚是周末，我们会请泰国的人妖来客串的，待会还会有些很好玩的环节，客人可以互动参与，还可以点歌。你要唱什么，我现在给你们点。”  
! I8 F9 a, n1 b0 F
! z( V1 g: P  K) Q" s8 Z“你们这里来的人多不多呢？”  
5 }% o  s  x0 {: }
我问。  

“嗯周末来的人肯定会很多的。大家明天都基本不用上班。现在还没到时间，你们再做一会，还要叫什么酒或是小吃吗？”  

“不用了，暂时先这样吧。”  

8 ^! V; o. ~, l' z! @% i% H- u我写了一首周杰伦的歌，然后递给他。  
; P) d( l6 B0 Z+ T+ k
播放了一半的流行歌曲突然暂停，老男人走到我们面前拿起麦克风，过了一小会响起一首让我起鸡皮疙瘩的革命伴奏曲。  
3 j! n3 S' G6 S* F
“晕死！居然唱这种歌。”  

3 h, f; K3 R! Y4 b/ A3 t我只用于喉咙在发声音，嘴巴一点也不用张合。  
: T0 x5 m1 I/ q* R" c
“你猜他多少岁？”  
( H( V" g5 t5 A# U/ g
3 m: G8 \* C& b3 Q4 o“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 v7 p2 l2 d" o+ w) O
0 s# Y2 Z/ \2 M# v8 d- t4 o6 K我说。  

“对啊，怎么你看起来象个大学生，他们都好像都可以当你爸了。”  

“没这么夸张吧！？”  

老男人的唱功有待进步，开始还丹田力很不错，到了高潮部分就跑掉了。我就差点要在他面前做一个捂住耳朵的动作来。  
6 t+ m. s$ {9 `+ P
4 j# C4 X0 w' B2 L他才唱完，又来了一个。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上来表演，我看八成都是想惹我们注意。唱歌娱乐是其次。  
; \' ^6 L! T( U& V! q9 n% e- {
“十点四十五分了，你刚才不是说十点半没人就走。”  
% W# x4 z5 @6 f, T6 ~) f
阿浩在一边提醒道。  

“再做一会吧。”  

# k+ {+ L* ^0 z4 q7 F5 ?9 z+ S0 L  U我抱着一种守株待兔的心理说。  

9 z" A  R$ h9 M刚说完，从我们旁边走过一个类是女人的物体，当然她不是真的是女人。他化了很浓的妆，脸上的粉至少有一寸厚，浓黑的眼线，夸张地眼睫毛，殷红的双唇，头发盘旋得很高。他穿着喇叭裤，吊带背心，细腰丰胸。背着一个很大的背包。  
8 a0 b* V) \* F0 ~
7 W, a: t% ?! M0 _% B" \“你们可不可以放些较劲爆的歌曲啊？”  
6 N) n0 X: N% n* P$ ]
, t+ T! N" s" ~( ]* @* S我把一个男孩叫过来说道。  

“这个是楼上DJ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去跟他说说看。”  
$ [# j/ n& m+ t& ^" r# U0 u6 M
) s. [% p! @% z* `他才转身，我又把他拉回来，“在给我们来五罐啤酒。就这种。”  

“好的。”  
9 b! K7 X# N; `% {6 r9 X
午夜场的表演开始了，男主持人长得很MAN，四方脸，身材很健壮。一身黑色的打扮。短寸头。他一上台就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不管台下的人是否有再听他说没有都依然兴致勃勃地一句接一句。接着是人妖表演，他从另一道门唱着歌走了出来，穿着一套白色晚礼服，裙脚像美人鱼的尾巴似的，上身还背着一个敞篷式的东西在后背作装饰。门框太小，他走出来时那个东西给门框勾到，有十几二十秒钟给卡在那里。他一边唱一边困窘的想扯开那个东西。旁边有好几个人却没有一个过来帮他。最后那个东西终于解开来，但有一点掉线。  

他很从容的走上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绝对想不到他会是一个男人。五官很立体，但还是掩饰不了男人的那副骨架。虽然他看起来和一个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他的表演节目维持了将近一个钟头，介绍自己的心路历程，当初是怎么到泰国去，然后又怎么变成人妖去赚钱，还拿出一叠照片送给台下的观众，说这是几年前他在泰国参加人妖选举是拍得，得了第几名我忘记了。接着又劲歌热舞，和酒吧里的几个小弟大玩猥亵的脱衣舞游戏，还拉着台下的男人一起跳。突然他跳到我面前，搂住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都拉了起来，我很抗拒的挣扎想推开他。他却楼的我越紧。  

唱完歌，他又问大家说自己是不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女人呢？有的大喊是，有的大喊不是。他又说那你们想不想看看我是不是真正的女人呢？台下的男人都异口同声大声喝道：“想！”  

他说那得找个人上来验一验。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始终没人敢上台去。  
+ U7 k: C9 [0 {+ A1 J9 n& u. Z
“哎，你上去啊！”阿浩撺辍我道。  

( e1 D  u5 G$ _- B“咦！才不去呢。”  
! G3 h5 u0 `5 K6 y. }5 J) Z
他在台上嚷了好久也没人理，台下有人都起哄道：“你自己脱给我们看就行！”  

“脱！脱！脱！脱！脱！脱！脱！”  
8 m; {* U, T3 B2 u. C- y9 n" K
呼声越来越高！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解围，场面的控制权已经落在台下的观众手里。他只能站在那里坚持的傻笑。突然又是酒吧里的一个男孩上去充当观众的角色。男孩坐在椅子上，他围着他一边唱一边引导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  

到最后他还是没脱光，只是把内裤露得很低，没看到那里是不是真的给阉割了，还是故意束紧造成视觉上的错觉。  

他表演完毕，就轮到酒吧的那一群男孩上台表演脱衣舞，男孩的表演就像一群被拿来拍卖的东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刚才那一群老男人的眼神不知已经强JIAN了他们多少遍。心理都想好了今晚想买那个陪他睡觉。  

老男人那这杯酒坐到我旁边空着的那个位子，一直在计划着怎么开口和我说话，但我态度冷漠，傲慢，故意找些话和阿浩说没注意到他。前前后后来了几个我都是用这种方法令他们滚蛋。阿浩看了有些不是滋味。

猫瞳

主持人又再上台讲话。说是今晚某个老总来这里开生日派对，先祝他生日快乐，并且要请他上台来说话。就在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后面那一桌老男人中的一个突然站起来躲到我们后面来。我转身看着他，他对我嘘了一下。  

主持人有些不耐烦了，说：“这是什么老总啊，怎么这么难请啊！”  
% C- O- K; t; @: |3 c- y- Z' i; K, F
酒吧的男孩过来请他，他马上又跑到二楼上去。  

. Y* q6 S( }) {2 f" q/ Q1 Z) C主持人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话。  
5 {2 v! g% C' P6 Z7 c) w
最后老男人还是有点不是很情愿的走上台。扭扭捏捏的说了几句答谢的话。然后沉着脸站在我们前面欣赏送给他的生日歌，《猪，你生日快乐！》。名字真够贴切。  
, I7 y) j8 T$ @$ h1 T; N# a9 E
! P9 m0 x% t6 @7 p- A+ Z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他老是无意有意的走在我们附近。一会假装和这个敬酒，一会假装和那个说说话。很多人过去给他敬酒。搞得像什么大人物似的。“我们也过去给他敬酒怎么样？”阿浩说。  

“你有毛病啊？”  

6 v' V0 v# \1 B) ]+ I8 g“怎么啦？又没什么，不就过去交个朋友而已嘛。”  
) Q1 Z4 b8 z! ~$ s! c1 d9 _$ e0 ~
% r9 z9 ^  e, _  i“那你自己过去，我才不去呢。除非我神经了。”  

这个骚货还真的自斟了满满一杯走过去。我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白了一眼。  
2 C9 Y- w. n$ ^( p0 [
我去洗手间，那个老男人也跟着来。我出去外面透口气，他也故意走出来。已经深夜两点多了，大部分人都走了。零零散散剩下几桌人。老男人一直在坚持着。  

从楼上下来一个女孩，身材不是很高，她坐到我隔壁位子上，拿起放在我旁边的麦克风然后等待着屏幕出现字幕。  

我们互相微笑的望了对方一眼。  

她才刚开始唱第一句时我差点把嘴里的酒都喷出来！我从没听过有人把张惠妹的歌曲唱得如此不堪入耳！她的声音很沙哑，但是此沙哑不比那沙哑。到了高潮的那几句没唱上，她把麦克风递给我，让我帮忙唱几句。  
* @- ~# I" Y, S, J
“我叫樱妮，你呢？”  
& G. u, }' z6 ~6 `( s2 M1 B
“我叫丞。你好。”  
& q) r4 M7 l; B
  C- t" j! n5 g& [# O7 A“你不是本地人对吧？”  

" `6 t6 `$ {" r+ ?/ |- O$ v“是的，我是从外地来的。”  
2 o& g' U, N  q& a5 H. i
6 e+ c9 t( I9 F' t+ Y: C“到我们楼上去坐吧，大家一起玩，怎么样？”  
* `% r0 S! }3 _2 r
“不了。”  

4 Y0 }0 q& A: D“没事啦，上来玩！”  

“我们上去吧。”阿浩在一边很雀跃。  
+ I0 _) R! X6 l! j
2 e) G) P* _4 e- a6 M“要不我们下来？”  

“嗯~~~~好吧。”  
% _& k9 d! J% K% J1 `/ d
阿浩跟着上去帮忙拿东西。他们下楼来还跟着一个男孩。男孩带着一副眼镜，头发很短，样子很普通。  

我们四人加上两个酒吧里的男孩子，一个叫阿新，刚才我们进来时招呼我们的人，一起换到卡座那里去。刚好在那一桌老男人旁边。我和那个男孩没多说什么话，他整个身体都窝在沙发里。我很无聊，拿起酒杯又坐到吧台那边去。  

“你是不是从广东来的？”  

旁边的男人问道。  
0 Z6 \: b* j6 h
“噢，是的。”  
' v- y9 K: R+ b. Y
“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那种很典型的广东人。”  
, F& Q' i1 _+ w& V4 q6 x  N
他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圆脸，戴着黑框眼镜，短头发，斯斯文文。  
/ E& j) y9 ?. |8 Q4 ~1 [0 e( u
“长得很难看是吧？”  

“不，很时尚。我也在广东待过。”  
1 J% a6 x8 i& p, o+ g
“广东人没几个长得好看的，都是靠打扮。我有一个北方的朋友说，广东的老太太都是一个模样，大扁脸，塌鼻子，突嘴唇，就像猪八戒似的。”  

8 \8 F5 M: y, T5 I9 K$ k“呵呵，你很可爱！要喝什么吗？我请你。”  

; q, e  `0 `8 k. `  g“哦，不用了，谢谢。”  
3 }2 m- z0 P6 D3 p# @6 }
0 a* ~! W' J" h% a) g& Z3 s“没关系，我一定要请你喝酒，别和我客气。和我客气就是不和我做朋友！”  

7 `% L+ L  v' Q我来不及开口他已经向服务生招手。  
% r7 k/ _' m: G
) `* k$ L- Z- W# j“怎么称呼你呢？”  

- S0 y4 L" x7 i; I8 J  a“丞，你呢？”  
' ~; q2 C, s  {8 m7 }
“阿强。”  
& ~. h9 n2 {' N9 j0 ?: B' D
3 k( P( X. H5 r  A( _; K“丞！你快点过来！”  
. ?; d8 t4 G8 N6 f% U+ y9 s1 H! c
阿浩惊慌失措的抓住我的衣服。  
/ z4 h1 s9 \8 ~9 k: ~" R% ?
“怎么了？”  
: {" \! z, K9 y2 e) s( h1 a0 U
“有个老头老是骚扰我！你帮帮我引开他！”  
8 ~7 j( K  K: n% Q" h' g
0 E' t+ i# a: c2 v7 K  ?' E2 p“在哪里呢？”  
  h# o! `6 ?8 g& A, O9 |
“就那个！”  
; m( g; R$ \$ ~: f2 |- ]4 D
男人站在冷气口对着我们看。  

“晕，和那一桌是一伙的。”  

& z! E" F) b1 m9 F9 q“怎么办？你假装是我男朋友好吗？”  

“啊？”  

“我刚才在外面他从正面走过来，然后就把我抱住，死死都不放开我，还问我说里面那个人是不是我BF。我害怕极了！”  
7 n1 i% x# b9 |$ R7 x( E3 w
阿浩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在暗爽！  

6 `" N2 `3 [; N“你直接拒绝他就好了。”  
! H% `- O2 c% W! ?1 m8 ^6 ^
“我已经拒绝过了，但他还是不放过我，还说我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孩！今晚他一定不放过我的，一定要把我搞到床上他才罢休！”  

阿强斟好酒然后递给我们一人一杯。  

* R1 ], C" o& u1 o$ G“谢谢。”  

# v9 ?/ P! `' a% ?阿浩对他说。  

' z: h8 \8 y! P0 d1 l6 j“你好，还没介绍。”  
# l* ?. _# _. {8 F' C
  ?4 h4 ]* g! j" [8 Y“我叫阿浩。”  
# \, t1 D  q8 ^% |1 C
9 j; [; U1 c/ s9 I" ]; }“阿强。”  
  D+ t/ ^, x. u8 T; m  Z2 O
“怎么办呢？你看他又在看我了！”  

* L5 A3 `& P! q. a; ^. u0 I! Y8 K“没事啦！你态度强硬一些就好！不要像个像女孩一样柔弱他就不再有第二次了！”  
6 [' S$ N  W& F' U
( \3 E) r/ \( `5 p“不行，你今晚不能离开我半步，你到那边和我一起坐。”  

“我和他们又不熟。”  
% v, B8 e- p6 X& Q/ b, C
/ U/ M3 s) C% y“算了，我自己去搞定。”  
  Q! l+ ~9 q% c/ H" A) a  P( P
+ Z5 Q, q: s) [; @4 Q; ~“他是你朋友吗？我是说那方面的。”  

; L! E! M' ^& S) q阿浩转身走开，他就问道。  
! T: ^1 S! N7 x1 u7 O
+ C6 L; `& I8 O5 l% R“不是，我们是普通朋友。”  
8 o1 o% \' N' c) a0 r
“怎么认识的呢？”  
  `) {+ i4 W, N* I0 Z, A) Z
% H; x  X0 ?* f: e“嗯~~~~~~~这个我很难和你解释。喝酒。”  
+ Q; J0 q: ]5 i8 K# U* G2 n
“呵呵呵！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  

2 R& w  L3 x1 Y1 F' @' s0 U“你在广东住很长时间吗？”  

“是的，我在广州有房子。”  

“哦。那为什么现在来福州呢？”  
8 f% I6 V) v/ B( L; U- k9 T5 B  I6 U
“我父母在这边啊。而且工作现在也在这里了。你呢？在读大学吗？”  

“我？呵呵。不。”  
2 m; A/ a/ Q  K- t
8 C1 g+ w6 I0 c0 j. l/ h3 {“才毕业吧？”  

' z' W: r2 J4 G, R“呵呵，差不多！”  

1 A: ]1 p& h, X- l& `: y6 I“来福州做什么呢？”  
. |/ n. d+ n& Z' _
) @2 ]: Z3 B- A5 P5 x0 U“没事，来旅行的。”  

2 ]* f0 z8 i) W“丞！你这回一定要过来救救我！”  
% @2 i4 ^$ P8 }! K2 N) S1 V
: k: C- r3 e0 F阿浩又跑过来拉着我说。  
1 I3 Q! R9 |, [0 f7 _! G( B! W
“又怎么了？”  
  d$ l; Q4 U+ O' j* _
. \* A1 P7 X. d: Y“他刚才在我耳边说很下流的话！”  

  G+ s3 C. Y; l# Q6 p: Q“有多下流啊！”  
9 S& p  @* d4 W7 h& W7 p: }0 I
& z& [; x2 @# W: l/ x“他叫我现在和他去开房！还说很想插我屁眼！”  

“阿浩先生！那你就给他一巴掌！”  
3 S* e9 {% }. e6 p. l* g
“你说怎么办呢？我怕死了！”  
: e5 a2 G- N1 b7 A- `& E! v
0 \9 x4 _. D2 W* L“如果现在是我的话就立即给他两巴掌！然后叫他去死！你态度坚决的话他绝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都是因为你自己！”  
; _' n+ F( N3 X" V2 z4 Y
“我没有对他暗示什么啊！”  

“还说没有！没有的话你就直接拒绝他！”  
; E, g# U7 h2 m( C5 h! i
: H* X6 A" T2 K) x) H9 a阿浩恹恹的走开。  

“对不起，我那边还有朋友，我过去坐一会就回来。”  

- n% {+ S0 U2 g& A我和他喝了几杯后说。  
! e+ _- W$ ?9 V7 F2 B7 e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  

“不好意思啊！”  
5 T( J" F4 Z4 [% O( Y
( B1 {1 I1 W! w# d“呵呵。”他笑笑道。  
& x- Z: V7 ]4 B5 {( I
6 x1 I, H/ q, S5 _; L4 c; d9 |“你来得正好！”  
6 ]' {$ j+ i" v) G% Z( d3 ?- q
阿浩笑逐颜开指着男孩说道。  

" i( f! L' O8 @8 ^5 c“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真准备点首歌送给他，你来唱！”  

“你好！”  
# \8 R" C1 c! t- S
4 ?/ P/ v0 K8 g* t: p" h“你好！我叫枫，你呢？”  

“丞。生日快乐。”  
) p! r8 E& ?( V. z0 ?
“谢谢。这是樱妮。”  
! y1 B( [% v3 m+ S' y8 P
“我们刚才已经认识了。”  
6 b3 c% k& y0 Y4 O- M9 c) I# E
“这个是纪希。”他指着另一个在酒吧工作的男孩说。  

我们握了手。  

8 p9 o6 A+ Y+ E; d2 Z7 ^阿新起身去点歌。  

5 b# J0 H- L  ]# r0 {“丞丞，这边坐呀！”  

% T; ]& P+ U% O) S0 c; F. E) `樱妮很热情地招呼我。帮斟酒又递给我一片西瓜。  
) k- \1 _. o2 _9 o+ ~7 T
阿新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盘水果。然后把麦克风递给我。  

又是刚才那首《猪，你生日快乐》  

8 u) c6 {0 n4 x0 {4 D1 k3 t“能不能换呢？这首我不会唱！”  

“没有了，就只有这首。”阿新说。  

1 h  L  w- X5 e" Y' e7 Y0 P2 l“算了，那你叫他关掉伴奏，我清唱好了。”  

阿新又跑去DJ台那边，音乐停了。等他回来坐下，我拿起麦克风，清清喉咙，突然我脑子里响起玛丽莲梦露当年在迪克逊广场为肯尼迪清唱生日歌的场面。我猛然站起身一边用英文唱一边慢慢走到舞池那边。全场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等我唱完后，每个人都对我鼓掌。  

. B: L6 j3 a# `8 u7 H“丞丞，你唱的太好了！”  
" E" Q7 L* L  G  k+ z  C- |
! U, a7 K/ k+ C5 t8 D- i. y, v4 j樱妮拿起一片西瓜塞到我嘴边。  

, C5 B1 K# z2 Y- Q& |“你是做什么的？”  
9 w/ s: ?2 i, S0 ~( x! t
7 j: q7 s8 @4 E2 ^% S  M枫问道。  
' Q% R- B9 i6 H2 g
“我啊？什么也不做。”我哈哈道。  

" W$ s* W7 \1 K5 G6 O0 q3 |! i“那你怎么生活啊？”  

: J8 G. ^" S/ ?  }“我给一个死老家伙包养的啊!”  
3 q' B& }! y6 p, ^& z, ~. U
% n$ B/ X, p3 _5 t* R7 L$ |$ D2 q“啊！？”  

“不用啊！那个老家伙就是我爸咯！你还在读书吗？”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没有了，我们在国美上班。”  
" V1 e7 r& a1 D9 O8 s$ H5 E
3 A- Q# m( O+ x6 _“咦。是不是东街口那一家啊？”  
7 B' D, H' q7 l1 l$ F& T6 M
; I# l- n' e5 {  K阿浩问道。  
3 p/ x: X/ ?1 K; Y% _4 h& Q& W2 U
4 N8 ^0 O, R9 h9 h- }! v“是啊。有空的话上来坐坐啊。”  
3 b4 Y6 i- G! ^9 i' s, Y: p9 V' y
“你们那边薪水怎么样呢？”  

“一般般。”  
! Y( x) ]# h: H$ X0 V, i/ G$ c
“不会吧？国美很有名气的啊。”  

“全福州就数我们这边的生意最差了。”  
+ _1 ^6 d6 M! o4 P
% S9 d/ ?" k/ |“你们是在东街口耶。”  

“东街口又怎么样。生意不好就不好。”  

“我们里面正在裁员呢。”樱妮说。  
' ~0 h: O8 M( U- o8 ]! V
“国美是什么？”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 y9 R0 X$ |1 F“卖电器的。你怎么不知道啊？他好像是你们的同乡呢？”  
! K2 H# N5 q. Q8 O4 t+ @4 y
% q+ ?, O. h. w; m) w4 [“我对这个不了解。你怎么不继续读书呢？”  
1 }3 z+ {  M6 I1 ^8 S% T/ A, ^" g) ]
我讪讪道。  

“不想读了。不过我在那边也是暂时性的，过些日子证书拿到我就可以去酒店工作，做学徒。我是读厨艺的。”  

“嗯，不错。”  

  p, g- [. \" \) c2 K- ~7 c! D“你怎么不去工作呢？”  

" l+ e" ~3 `5 `" Z樱妮问。  

“不是啊，我也有工作的。我的工作就是旅行。”  

3 ?5 A8 r. S% n7 ^1 x# S“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嗯~~~很多渠道。呵呵。”  
- x2 p+ P  @0 t( E* e3 \0 K
“你不会觉得很无聊吗？每天都这么过。”  
9 D$ v7 y# I5 X( z$ ~( D/ M
+ z- t" P( e# h! W' T7 L0 |, D“怎么会呢？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6 S+ X$ R, K8 R" }+ i! q“你真好！羡慕啊！我们就不能这样。”  

3 {# u0 `4 O+ K0 J  N- e3 E1 n# y“你身边的人知道你的性取向吗？”枫问。  

“当然知道了。”  

1 p) r, I/ }( C3 h3 V0 m) R2 ^“是你和他们讲的吗？”  

1 B9 G) R' Z+ Q( n* S“有的是。我也不是很张扬的那种。不是逢人就说。只是对自己的性取向没什所谓，人家知道了我也不否认。樱妮，你是啦啦吗？”  
- _: X+ r9 ~" q" v8 c: j
" R. T" O" F2 X. a! v4 f( k) t& P“你说呢？”  

5 N8 z. Z$ t/ v% g" q  _8 [. H4 S“是？”我不敢确定的回答。  

她笑而不答。  

5 b1 j3 i+ n+ t1 q' G/ Z9 W( L( D. p“不是？”  

: _7 K( ~% X0 K“你看我像不像啊？”  

! P! W6 c( k7 T# h" g# U“不知道所以才问咯。到底是不是啦？”  

" o5 ]8 L+ L( G- |+ S* g“你自己去猜好了。”  
$ B) T2 a$ C* r& L8 M! K# ~/ R. J
$ @' g6 Q- N* |/ n% ]+ V3 H9 a“晕，我最不喜欢猜谜的。”  

“她有男朋友的。”  

7 Z% G) j. z3 y4 G: H枫说。  

“你是双性恋？”  

“你越说越离谱了！罚你喝酒！”  

: o$ L: L/ r% Q* Q, g“好！我喝！”  
9 d8 n0 V8 V3 E1 g
我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直喉而下！  

- j" s9 D! k+ r7 v6 c! m“那你有没有BF啊？”  

樱妮问。  
2 X1 a) y: n4 M" ]
“很多啊！你想问哪个呢？”  
. b* Z' N/ N( b
8 u$ f, i0 ?2 [“你这么花心，我怕枫会给伤害了！你喜不喜欢枫枫呢？”  

“你要给我们做媒吗？”  

5 U. F  q; s- [% T( c“不想吗？”  

/ i4 {9 o8 D) w8 Q“呵呵，好啊。”  

新听了很不是滋味。“你什么时候要走呢？”新故意岔开话题。  

“还没确定，不过阿浩就要走了。”  
: w0 g$ x3 V# @. D. {" F
* Y8 Y- e. N& q) P$ V“那你要常来这里玩哦，来找我就行了！你有电话吗？”  
( g) v3 A2 I% h8 I- _5 Z0 c* d" L5 Z
$ D5 _6 X' n$ G0 V' s“有啊，不过我这个号码要换了。”  

4 r" m) H8 G1 @* |“哦，这样子啊，那我留个电话给你，你要来之前打给我就可以了。”  

! ^8 l6 d' x  x# ]( V9 t/ u“可以啊！”  

: U) S6 m% h) A2 K: i8 d% y“我去拿张名片给你。”  

5 A* D0 P$ ^2 F9 s- b, J5 n“行。”  

! P( M, _3 X: l! D. e# t“他想泡你耶！”

猫瞳

新刚走开，樱妮就说。  
3 y9 Q6 d, F# B3 X3 m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他。”  
! F0 _: X% V+ r9 z
“为什么？”  

“这是不可能的。”  
: B4 d$ k2 y1 S) d- Y8 O8 y, t
“是不是喜欢上枫枫啊？”  
' V2 H8 c" A  |6 f' S3 Y! k% u  Y
9 V2 b4 U+ q+ y+ u" P“是啊！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 i: ~2 n( s8 c. I- C3 B& p5 ~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啦啦？”  

“我是啦啦又怎么了？”  
: a3 Y% }% d0 k; n* g& }
- G! P. M; q/ R3 N% \/ Z“你到底是不是呢？”  

4 m% W3 ]4 q5 H3 V+ }4 Z7 g6 e. u1 D: ~新很快就回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 p, r! k# m  ?3 b; l7 Y# H* o0 b
6 g- d8 R, c4 N( S1 V1 ]“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来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 A8 K/ |& o- V' H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的名字被涂改了，换成了他的名字。还有电话也是。分明就是别人的名片，他借用过来的。我不想他尴尬，所以就不问。  

5 D6 K) u' ~4 G+ L; H/ f. R“好的。我过来玩就给你打电话。”  

“哪个人是什么人呢？”  

. j1 Z* l+ _. Y: N; B1 o. x9 `阿浩问道。  
+ P3 V& Q! M6 R6 e  a( b
/ q/ Z; F7 w" f8 I  |“哪个？”  

新说。  
  d; z5 K6 }. }0 T; `3 Y
“就是在这里办生日晚会的那个。”  

“哦，是他啊。他很有钱的。”  
! i; m+ {  ?# k9 `2 X6 i
9 v2 G4 T6 g" o2 O“有钱又怎么样？”  

8 Z2 D4 Z  F: S! \  ]  B& u我不屑的说道。  
1 v* B# x. ?' K7 T
) }" l0 d) m$ T/ P+ H$ ?“很多人都要追他的。”  
, y$ ^, p/ @/ @5 s& _  d5 s1 _  Z/ @
“追他的钱吧。不就是些MB才会喜欢他。”  

新突然沉下脸，默不作声。  
9 T$ {: P. I' J* A, a1 l% T7 F
6 i7 U) \( W# q/ t- x我接着说：“何必呢？作践自己！什么不做，做MB！恶心！真搞不懂这些男孩女孩，特别是男孩子，那些死老家不就贪你现在够年轻够幼嫩，包你几年而已。女孩子还不一样，将来可以给他生个孩子当作筹码，吃上他一辈子。男孩子可以吗？不行的，等你到了二十四五岁的时候，你已经不再年轻不再小靓仔的时候他就不要你了。他有的是钱，到外面再找十五六岁的，有多嫩就有多嫩！那时你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过惯了那种生活让你去打工一个月几百块钱你是不愿意的。现在做MB不就让你风光几年而已！”  

那帮老家伙还赖在后面不走。我白了一眼然后拿起酒杯又走回吧台。  
! W6 z( ~5 V# V
“你学音乐的吗？”  

# c0 n: ]- \# {. r7 e0 n7 |强问道。  
. F) N% D, N. A3 B' b8 b$ F, `/ [
“呵呵。不是。”  

我们又聊了一会，转身一看，那个老男人正站在冷气口和阿浩纠缠着。他强行抓住阿浩的肩膀。我放下酒杯马上走过去，一把推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阿浩就走。  
/ g2 @. F; U) s, j% I6 c
+ V7 q' ^( p9 q+ T: i“你怎么又给他缠住了？”  

  I* a5 t* m/ J8 h, `* ^; U“没有了。他说有话要和我说，让我出去，我就不肯。”  

“我一早不是叫你不要给他任何机会吗？”  
  f4 X/ l0 h! P* @) F
" n7 }: g* z; I“我真的没有！”  

“我看你样子好像还挺开心的呢！”  
" M  t0 q. e3 b1 ?6 E# s& q
“我们要走了。”  

樱妮走过来说。  
3 r& b0 m5 `7 w' Y' h! o3 z8 _
/ S( `, R9 p# {“这么快？”  

“已经很晚了！”  
: s! A) D. I. n8 B5 @
! d7 c# K& P, U3 Z" R0 ^( i: j# U! m“不再多留一会吗？”  
7 O7 v. v8 U& M0 B1 f
“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啊，老大！”  
; I0 q' T7 t' x3 Q" y4 K" N
5 w2 y7 M0 r. c6 y2 ]& C; A枫不是很想走。  

“那我们留电话联系怎么样呢？”  
1 z. ?6 A* U3 O8 Z( |5 |0 l
# Z5 L' K) z$ f  X3 n0 r4 _5 ~阿浩提议道。  

“好啊！你有纸吗？”  

枫问道。  

“没有。”  
2 I" s* G2 W# ?0 @' ]# k! T% d
+ a( a8 q9 g% D: U“我去拿！”  

5 e; i5 y8 o4 o: j( O3 r酒吧的那个男孩说到。  
; ~$ e6 g( s0 ?
我们交换了电话后，又送他们下楼去，然后又上来。  

我们把东西都搬到吧台和阿强坐在一起。  

- z' Y3 I; B, }2 B! {( `开始他还蛮正常的，后来他好像有点喝醉了，拿起麦克风说要唱一首歌送给我们。  

, S3 f/ D( b# H5 i“我们走吧。”阿浩说。  
4 e! a4 i: _! W& z. B' s
0 ~' O( A" N9 F& {; f“怎么行呢？你看他已经醉了。我们再坐一会吧。”  

+ e# V; R' T7 J6 v8 ]我以为桌上的酒喝完后就送他回去，但阿强突然说还要继续喝，拿出钱包，里面已经没钱了。这时他又说他要去拿钱。  

“这么晚了你还上哪里拿钱呢？”  
/ v6 P, d2 C3 v* J! I0 ~) C
0 s6 ^5 G  H  X$ _% V我扶着他说。  

“你不担心，我有钱！我有钱可以请你喝酒。我这就去拿钱来！”  
) u! C5 ~: n9 y) u5 n
“不用了，我们都要走了。”  

“今晚我开心啊！我一定要请你再喝！”  

% b# C$ m( N# s% L" U' F“真的不用了！我们送你回去好吗？”  

; p' J( Q- ?  h4 g; ^" F“不！一定要！你不用为我省钱！我有钱！真的！”  

“你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我们也要回去了，我们送你回去可以吗？”  
# a. k3 V7 y1 b' f6 g1 [; k! I
“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我去提款机拿钱，你们在这里等我。”  

) {' J5 V! t0 {  h" A6 _) J“你们让他去吧。他朋友很有钱的。”阿新说。  
# r5 V+ L5 v. M8 @+ K
* p* m, F6 G, v1 Y* n' [“他什么朋友？”  

+ G1 T* \0 N4 A4 {3 ^3 j6 ]1 k0 Q7 T我很纳闷的问。  
& d8 {6 s4 f3 h
“刚才还在这里的。反正就是他朋友。”  
# ~1 }& m( ?3 N7 j
“他朋友有没有钱关我什么事呢？”  
% q; |) H& J4 N+ V8 s2 @" f' @3 T
“你等我好吗？就十五分钟。我很快就回来的。”  

/ @& p) ~+ g0 w' K4 V我们不再阻拦。过了二十分钟，他果然回来了。我总觉他是在故意装醉。  
  k) a+ x$ s. e
他叫了五瓶啤酒，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男孩。可没过多久，他就把男孩叫来。  

' s- B" W% }8 a9 w. h# E“我给你一百块，你怎么没找回我五十块呢？”  

7 e+ X0 L: c4 _* D7 K3 @$ p. T# f“有啊，我刚刚才还你。”  

. W5 b/ Y& K( d" B- W“没有！”  

" f2 I/ f  Q) E! T& @& s1 {“肯定有的，是你忘记了。你找找看。”  
# f! f. R1 H: V- V0 j
- d1 Q& n9 {' }8 d0 i“没有！我告诉你，虽然我是醉了，但我还是很清醒的。别糊弄我！我告诉你！”  
# p- o+ e! h" j6 |4 i
* J; o& U: ]% F# S$ N& A“你看看你的钱包啊！我刚才拿酒过来的时候就找给你了！”  
6 v: Z/ @6 q! S8 v( [0 {0 x
他拿出钱包打开给男孩看，里面有一张一百块和一张五十块的。  
' V# ]; q. F/ f8 U
男孩说：“你看，这五十块不就在这里吗！”  

“这不是刚才你找我的五十块！这是我之前的五十块！”  
" Q: ~; ?* r2 @; W+ X
% O2 Q. z( s" K“我已经找过给你了！”  

“是啊，你会不会自己放在别的地方忘记了？”  
* R; m8 H- G5 u6 G6 x9 R) X
) n" v! R) I  m. Y我说。  
$ J; P$ m, B$ r/ X9 O) L0 p
“没有！他刚才拿酒过来都没找过我钱！”  
) F" C/ ]. h! d/ I2 B& x# K
0 G0 w  V9 {! @“你再找找看吧！”  
' R+ P3 ], j, D- ~  g1 P' z
- O' U! D) _; _' E, h男孩很着急得说。  
0 N( }6 q( M+ r* E5 U" a8 {
“就是，你找找看吧，会不会放在口袋里呢？”  

我一边说一边帮他翻上衣的口袋。  
  x2 F6 e% f. [# l& r2 W
“会不会钱包里那五十块就是刚才他找个你的，然后你忘记了，以为那是你之前的？”  

* _9 x) H- @( {, |; f我说。  
' k4 W( A, H, @  V6 D
$ y/ w& @1 W6 o/ M; n/ u# `, q1 E“不会的！他根本就没找给我！”  

“我去叫我们经理过来。”  

$ c7 M7 g3 t' P6 V  r“你好！怎么回事呢？”  

经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着牛仔裤和白衬衫，胸口的纽扣开得很低。  
6 P0 c6 X' A9 R2 X
阿强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了一遍。经理一边安抚他，一边叫男孩在上五瓶啤酒以表歉意。此事才得以平息。  
" u$ B1 O! V2 {5 E% y( D+ p: {
阿浩让另外几个人过来帮忙把酒喝光，然后我们一人扶他一边离开酒吧。走到楼梯口，他突然坐到地上说不想走，还想再喝！  

% J+ D7 A' ?* F6 }( i5 C: \$ F“不行了，我们快点走吧！你家在哪里呢？我们随便送你回去好吗？”  
1 K; \; M* v& Y( Y( a. v7 _
“陪我再喝好不好？我们到别的地方怎么样？”  
1 o. H! W0 ^% @9 c; M$ n
0 e6 n$ \9 ~3 Q“我去洗手间。”阿浩说完，就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 f% Y+ G2 u; t$ C8 ^“你知道吗？”  

( o3 E- K# P, y  G5 Q“嗯~~~哼~~~？”  

& W5 D0 W% v: B/ I, G: ~, f我扶着他问。  
1 O5 I) j$ B; P. S) G
“我很喜欢你那个朋友。”  

- u2 n1 J/ @1 x9 w) N. `“什么？”  
/ v) o" e7 W8 m) d6 l0 r) @: }
1 `; }0 }8 v8 N& Q9 a: V我突然给他吓到。  
; c3 W" d3 Y" j1 n! E8 [
“真的！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7 `+ k. C( a' e- F8 K  j9 V3 N
“你是说阿浩啊？”  

3 @: P! \' A( ?% q“对！我很喜欢他！他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孩。”  
0 _7 a5 S6 w! a. |8 j' y" |! m
$ O$ Q, L6 u) A“那你就和他说吧。”  
: z1 ~4 [6 F9 K8 ~9 n
他看我没什么反应突然也有些惊讶。  
- S+ A. Q  m' D9 E( F% V& ~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人是在装醉。  
$ z  j) a! O/ p/ i' K  ]% g
4 g/ H  J- f$ c* }- f阿浩走了出来。  
# Z1 M2 p9 {& e0 R/ a8 v
- R! O% J" J1 r' ^8 h$ R& R“他说他喜欢你！”  

“什么？”  

“这个人说他喜欢你。”  
4 }4 A& R  K) M- K4 Z4 ~2 m
, E- Z$ W8 ]3 l/ J: @4 l他一看见阿浩走过来就立马扑过去。整个人都倒在他怀里。  
  x3 h# \' `3 }" l/ s4 ?
“我们赶快把他弄回去吧。”  

我说。  
/ w7 T! f* ?# Y& [  L
% Y+ _# O# m5 |# e4 a4 ~; M1 }阿新要去洗手间，刚好经过我们，也停下看看。  
1 K1 {. R+ [$ q  c4 Y6 o
“怎么你们还没走呢？”  

“是啊，他不肯走。”  

“哎呀，你们把他带到楼下就别管他了。这种人少理他。”  
6 J; x- D# X* W1 Q& m# }% d
7 |% J; Y# I+ q, W8 d( W! a阿新去完洗手间后就帮我们抬他下楼去。  
4 Z" S" D; y; K# Y) g0 \1 l
1 ~( @  }" t* ~% Q9 k- l“你家到底在哪里？我们帮你打辆出租车回去好吗？”我心很烦，几乎想就此把他扔在大街上就不再管他。  

: u5 R1 X6 M: k& T* J“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和你朋友在一起！你不要烦我们！”  

阿浩被他紧紧地抱着，脸上好像很不开心，但我看出他巴不得这场戏再继续演下去。他们两个人走到墙角，细细簌簌不知在讲些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只想快点回去，不希望再和这个鸟人纠缠不清！一辆警车开了过来，然后停下。这时他才安静下来坐到台阶上。我对着警车说：“没什么事情，是朋友喝醉了。我们正要送他回家。”  
/ V! Q( [% a2 |, t8 `7 F
0 J3 V8 ]; P2 H& O- L) \警车才开走他又继续撒野。  

/ N% n' Q5 k# t“阿浩！我要走了！”  

“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6 E- S& Q5 ]' X0 s( H- x$ F
“那你就和我走。”  

2 ^4 e3 h  e0 u- P“他不放开我啊！”  
: U: ^% M8 j; W- i, w# ~# L
; p/ _1 J- G9 P; o6 f“你想走没人拦得住你的！”我愤怒的说道。  

( s. W& }9 H4 A; W+ [又过了五分钟。  

+ C& T3 {* U. a3 o: E. {“怎么说？你到底走不走呢？”  
" x; T# K+ |8 U7 _$ Z/ ]. J2 z
4 q3 j+ h; j2 k7 L& ]4 K我站在马路边问到。  

阿浩推开他，又给他拉住。  

“好吧，我走了。再见。”  
2 x' X- c1 P* g1 S& C6 {
我伸手向远处的出租车招手。  

0 J: p3 G' q4 c+ e, R; P) d“你等一下嘛！不要扔我一个人在这里！”  
6 i& |6 h. y2 s; x
车停在我面前，我正要打开车门，阿浩就走过来拉着我不让走。我无奈的让司机开走。  
/ ~+ K4 A5 a0 B( v
% U& x& U8 F6 K2 ~3 n/ m“我跟你讲，我没时间在和你们耗下去！”  
+ ^) ^- B6 \1 A- X- T/ q# e
阿浩拉着我的手，他拉着阿浩的手，三个人就排成一条线站在酒吧楼下的门口僵持了一个多钟头！我已经看出他的阴谋。他是故意想让我们为他争风吃醋，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不像阿浩什么男人都好，只要人家对他说句我很喜欢你就一个劲地扑过去。“我再给你五分钟考虑，走还是不走？从现在开始算！”  
4 {0 B' @7 S+ r
阿浩数一二三，猛地甩开他的手，然后拉着我夺命似的往前冲！跑到街口我们借了一辆出租车就钻进去。阿浩一直望着后面说怕他追上来！我讽刺道：“这不是你想得吗？”  
, b& U/ q9 c! ~6 O% [" g( |+ \& f% c3 |
' c  f- K- i+ u% A  R+ E“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你看我的手给他抓到这样！”  

“我一早就叫你扔下他不要管了。他分明就是在扮傻装懵！根本就没醉！”  
3 e/ s" d5 @- ~! f7 R4 g' ~6 J
/ e: W+ m9 {. u$ z; \/ u* K0 R“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我不想回去了。太晚了。”  

“好吧。”  

回到宾馆已经四点，我们洗完澡就睡觉。  

- ^* G1 h/ J0 c1 h3 c第二天，阿浩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他拒绝了，说是有个外地的小弟弟要来。然后却又问我怎么样了，并且想要我的电话，我叫阿浩转告他，没必要，因为我就要离开福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