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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拥有的同性爱与异性恋》 BY 欢喜佛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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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2 21:56: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明白支离破碎这个词不适合我这种年纪的人来用,我的朋友说,我真的老了。& C9 z: M. k$ Y& [# S

2 u  o1 V5 X% L" Q- I$ v但我再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漂泊在那蓝色的充溢着恐怖和尸腐味道的海上。于是,小心翼翼的捡起来,吹去灰尘,拨开缠绕他的海藻。是的,支离破碎,我只有这个词,在颓靡的回忆里。/ U% E+ ^- J" {5 T+ M1 |

/ z. ~) p4 ?3 {! t我曾用这个词构筑了一些美丽的事,比如邂逅和相恋的后来。但很多时候这些个“美丽”只是在我身边停留一个晚上,后来,烟消云散。都是些伤感的,飘忽不定的,令人轻易沉沦的东西。
! c* s: [. H, V' d3 [9 J2 s- X9 s+ \3 u
夜里如果被梦惊醒,就在黑暗里摸索时针的位置来明确自己徘徊在那里了,我有一只没有玻璃表面的钟,手一伸便是时间——没有任何隔膜的。我是一个从不戴手表的人,我喜欢手就这样光光的,雪一般的肌肤,黑色的宽大衣服,抓伤的痕迹和清晰的血管模样。清晰的令人害怕。# }1 `8 k1 q4 y# x6 w4 q
2 h5 L# ~. l7 @4 i% H
安妮说将身体靠在栏杆上,仰下去,仰下去,让风穿过头发的缝隙。为此,我蓄了长发,因为原来不过两寸的头发根本没法子垂下去。于是满天飞扬的是头发。) U/ k% W0 A: D

0 E8 l7 h* h* k6 u1 F: A) M, R+ `3 O后来,头发到肩头。
: U: @+ o/ |& S# g+ F. I& h  N$ A3 @3 R5 O8 k' d# I: S6 o
一直这样。# V/ Q; L+ R2 E! k/ Y' W) I

+ S' @: D) H0 e3 G5 @8 T* j头发这样长,不用任何绳子束起来,不戴任何发卡。垂顺直下。
: i* a2 x9 _3 Z) K' C. t4 ~. W- Q; O( ]
仰下去,仰下去,风穿过发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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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1:5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从心里讨厌安妮,她带给我梦一样的幻境,青草味的香水,绽开的花和药物的镇定,令人痛苦的。
6 y% I( _: |, e! s
; F1 U; G/ r, m) I2 F0 [$ i但我爱的人喜欢她,黑暗里怒放的苔藓。她这样喜欢她,她的文字和味道。
0 C; {! Z' i- Q* |4 Q6 f/ Z% p7 ]2 H7 F" P$ D" |1 ]: F
我爱的人是一个女人,乌黑的头发垂肩,白色长裙,肤色惨白,眼神游离,看着自己的脚尖走路,偶尔抬头看天。于是,我必须紧紧的抓住她,才不让她摊在鲜血里。我爱她,真正的爱,我想握紧她,让她也爱我。但她做不到,她反复的躲避我,当我的面大喊“我喜欢男人”。这个时候我就痛得受不住,我就一把一把的吞噬止痛药。我清楚的明白,我在勉强她,禁锢她,折磨她。于是我也折磨自己,再手上留下血痕。3 T* k8 A# K- I3 ~* K- _' @  z
4 X- B7 U) z3 n, p! o* J
她害怕别人碰她,于是我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手,看她尖叫,逃避,后来无路可走,蹲在原地,大喊“我喜欢男人。”是的,她和我之间互相折磨和销毁。但我深切的明白我爱她。
) g2 r6 R% W: @6 A8 ~! s: T8 R9 @
我的男友叫醇,再午后的阳光里他看我的手臂上的新的,旧的,深的,浅的伤痕。之后,他叹息,再然后我们接吻。他说我的唇温暖,潮湿。他说他爱我。
+ }4 T* J1 l& u1 W% d6 |* m# ?; J6 A0 Y: ]1 S" u
于是,我在他怀中哭泣,看他棕色的眸子里有落花的痕迹,我问为什么她不愿意住在我的唇上,哪里温暖,潮湿。, d6 Y1 Z, J; C, E. x; y' Q

- @% Q8 |* ^& F% }0 k我的男友只是笑,温柔的弧线,将阳光折射到我身上,眼睛里。
! D7 d/ ~! d7 s$ }! L! k/ s1 i; g7 a6 V5 i6 `6 M5 ?; A1 o
我发狂的哭泣,嚎啕,尖叫。这时候,我的男友就紧紧地抱住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要将我抱碎一样。他不说话,是的,原本他的话就少。每当我悲伤,他的话就更少。
7 K5 ~6 x9 ^( z! n( q8 j- U) u* v  Z, R3 A5 d
“醇,你是真的喜欢我,我是说爱,对吗?”
5 o0 m) i, \& A
4 q6 ^( w1 n: _+ J3 H他点头,默默的微笑,温柔的弧线,将阳光折射到我的身上,眼睛里。. j9 N6 }- l$ `$ X3 O
" d) i3 z" ^6 |
“但为什么她不能爱我?即使敷衍我,她也不做一下,那样我会好过的。”9 a5 V9 x& X/ Z, i( U

8 J1 Q$ S- o/ s. D1 Q0 l5 Y) r“她——你说的应该是木木吧。”
- h$ q! Y9 V0 N- M
* e# t$ B9 r- e5 D; p我点头。: C! j% k$ j- g& E; j

( m0 Y6 a2 l2 u# H2 h“栗,你要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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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1:56:2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我想你应该明白。” 3 ^/ N. P+ O" W; }# f: `% k. S
1 z: P3 T' T/ ?) }& v7 W- i
“你对她的爱很残忍,残忍得想把双方都毁了。不是吗?”
& z& A" {1 }& J8 b0 h# ?" b+ j  @+ J2 u# \% W/ Q$ k
他这时牢牢地盯着我看,就像将死的人那样,仿佛要记住一切——场景、地点、时间和情节。眼里有落花的痕迹。
9 V) k" K$ l* O- ^
7 W  i" \, t3 L( B6 F1 H( L# w: U“栗,你明白你对爱的理解并非每个人都喜欢的。”
8 r/ y! M+ c# A7 i8 {1 s+ G- I, V, K4 B! K& P/ e! B5 y* \4 I
“醇,够了。我不想听了。”我擦干了眼泪,转身就要走。 2 F% _, `/ E9 g  ~7 _

; `* a. R7 L& B  @0 h“栗,你是要杀了木木。”醇再我身后大喊。其实,他说的没错。总有一天我会杀了木木的。因为总有一天,木木会爱上一个男子,即使是像醇这样的男子,我也会杀了她,我爱她,眼里容不下别人,哪怕是眼里有落花痕迹的男子。
0 x1 U: k- o  l# x; ?( U9 j) h! i1 Z5 t
曾经,我和木木通过信,是信,用手写的那种。木木喜欢极小的字,她说那样没有压迫感。于是,我就将字变得很小,很小。那时我刚到新学校,家里又有了很大的变故,早先的朋友失了联络,整个人消沉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对什么人也不感兴趣,只是埋头于回忆里。木木告诉我,活着就是活着,就是幸福。人生的意义也在于活着,置于怎么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 P& {0 ~3 P& l/ O0 G

7 h; g, x$ I4 @7 t' ?但后来,她整个的抛弃我,没有信和眼神,没有情感和灵魂,后来,我开始折磨她。
# P+ t4 C+ V/ h# o/ T% i1 a. s% _/ j7 G7 |  Z) B
这整个的过程我都讲给醇听,他一直只是微笑,看我哭泣和窃笑,后来——是的,所有的后来都是些美丽的,轻浮的东西。——他吻我的额头和嘴唇——额头上的是神给的吻,唇上的是男人给的吻。他这样的袒护我,使我无可救药。 $ z/ i" t- Z- i! {4 r* X) w: q+ I

' j1 K5 z3 V2 o, W  c: b9 Q, V$ Q“醇,我想让你去爱木木,拥有整个木木。” ' J& R' r! W9 O9 Q! k

, p7 J& X1 P$ g. l5 f他愕然,之后默默的微笑,温柔的弧线,将世界折射到我的身上,眼睛里。他的眼睛里有落花的痕迹。
, f" l/ v: x( n" r9 _, B2 K( Z2 G2 S1 i+ ]8 E8 k
“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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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1: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明白。”他依然在笑。但愈发地让我觉得他是受过伤的孩子。一个会在哭过后依然对人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的人。“栗,你是想让我得到木木,整个的拥有她,你又整个的拥有我。那么,你就整个的拥有木木,不是吗?” * C( Z% A: }# f$ M

0 y5 l! Q- p4 i  m, q- {我点头,默默的微笑,但却做不出醇那样的温柔弧线将阳光,花香和世界折射到他的身上和眼睛里。 ! S: A" \! g, C7 N
" U. K9 Y$ ?5 `
我第一次主动吻醇。那么热烈,仿佛是和情人的永别。 1 Y6 y5 f" r% I! C7 q/ M
% Q7 v7 C- x7 Q; f) C
后来,醇和木木交往了。
  ~# x2 m0 j  f5 a; f
$ {% C" ?3 x( `' l& M醇每个星期四的午后在学校的图书馆和我见面,我们本来在一起时就不爱说话,两个人就喜欢图书馆,我们用笔交谈。
2 V* ]! P5 g2 w# s3 p7 o
, O8 F" h. z% x7 P& f“醇,你和木木怎么样了?”
5 U# j+ ^1 j0 a& X9 B- I+ K: y! L( `8 P
醇很长时间才给我回音。他说他和木木很好,他做一切,普通男友做的一切事物。他们几乎每天看电影,逛公园。每周五,他送她回家,在车站,醇送木木一束百合花。 , \! t: ^6 \( y: y# \
' y% F! t# \5 o% P1 D
“醇,你有没有碰过木木?牵手,拥抱,接吻或其他什么的。”
4 A7 v1 z7 W9 f5 B& Y) E/ [4 V  z/ w
“没有。” 9 e) S) T% D3 L+ Z
5 J2 z& {0 F0 Q
“为什么?是像我以前对你形容过的那样,木木他怕别人碰她吗?”
! `4 B9 u' |  n8 b& J, z' q$ A" f& S! G, L
“是的。”
, K. a3 P, u6 n# e/ \9 {1 ^2 Y5 a
- |4 ^- z& K( R2 K在对情况的了解后我和醇就自己做自己的事。他写他的论文,我看我的书。
! T. u& U. n+ t- M9 v7 f2 l
: q5 f, d" u( Y到五点时,图书馆就会要关门。于是我和醇出去一起吃晚餐。在晚餐后,醇陪我回寝室,之后自己回家。 4 |( c+ C% j1 G. \! l
- `% c& B, h, J' i7 ~- u! X* n
其实,我和醇之间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隔膜,我们交往了四年,除了接吻一直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醇的吻很温柔,尤其的干净。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的吻像小时候妈妈的临睡吻。 # ?5 B% Z  W7 F" K* G. Q, u* i; u

' _  `7 X, o7 W. X2 [: q醇的眼睛里有落花的痕迹,这让我觉得他和木木很配。都像是受过伤的孩子。而我却是一个只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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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1:5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木木与醇的交往过程中,木木对醇说了她的成长经历。
$ O) E* ^6 c2 z0 V1 i: x" u( Z, U7 S7 a1 `0 \" U4 O
醇告诉我时用了第一人称,我知道他是真的用心在做复述木木的童年。 - N9 p% H) U# k0 \$ q7 U
8 s! Z! O0 t; H% I& n! m
他说木木的身体极其不好,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从脑部神经的疼痛、胃溃疡、十指肠的毛病到阑尾炎。“外出时包里全是药丸,有时候真是痛苦的不得了。”“但我怎么样也不会吃止痛药的,这东西除了让我愈发的沉沦下去,没有任何好处。”“即使尖叫不已,即使眼泪直流,即使神志不清。”“但一切都会好起来,清醒过来,要在遇见别人之前,擦干眼泪,笑着对别人说今天天气不错。”“表情太多的时候只是一种符号,别人的情绪会受到你的影响是无疑的,所以我愿意让别人高兴,肯定这种高兴。没有笑起来都不快乐的脸,至少别人感到快乐,这种快乐就存在。” 9 t$ H# ^0 Q7 O8 P5 a0 S9 J
0 E" O$ V( s% R6 Z3 Q  `6 L+ d
他说木木有一个同学,对木木的性格的影响极大。“我清晰的记着一个场景,他站我旁边,手里拿着第二名的奖状,露出甜美的笑容。但他从没有得过第一,因为那第一的始终是我。”“有一次,我记得是1999年的夏天,我们学校去郊区。让我们在农民的山上挖土豆。我和另一个女同学是一组的,但你知道我们什么也没得到。我看到他蹲在那里,用铲子死命的挖,土在他的铲下飞扬,落的他浑身都是。”“天开始下雨了,我和那位女同学虽然没挖到什么,也准备回去了。他却忽然大叫起来”我挖到了,你看多么大的一个呀!“我们看到他的手流血了,吓得要命,他却对着我笑,真的他笑得很美,笑颜如花。”“后来他还是没拿到夏令营的小标兵,因为他受伤了。”“再后来我听说他得了自闭症。”“他让我感到非常内疚,我觉得我对不起他。使我明白有时候意识决定不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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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Q8 T9 }, Q1 j他说木木虽然与我同级,但是比我长一岁,她中考第一次失利,后来读了一年复班。在初三的那年,她是一个人住的,在一间租来的屋子里,“每当夜里的时候,夜深人静,我就愈发的发现我的孤单,屋子里只有一部电话机,一张床,一个书架,一个我,一个影子。于是我就哭泣。直到我终于入睡。”“后来的中考,可想而知,我的成绩差得要命。”“其实在考完后我就知道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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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9 C" b/ ~再等分数的时间里,我去了我宁波的爷爷家。那是个乡下,我的哥哥陪我逛遍了整个地方。每天我看到他身上的汗衫被汗浸透时,就很感到宽慰。我明白有人深深的爱我。
( A9 t+ J% ?( T* ~' s
6 H$ `  _% m7 K醇在讲完后说,事实上,木木自己经历这些事的时候,受到的震撼定然要大得多。痛苦往往是不可言说的。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 F$ _' I1 s+ T

" _: }$ @- x1 z+ o% P+ }* N3 ^, A我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醇。我觉得醇他很美。不再仅仅因为他的眼里有落花的痕迹。 & X% \9 Z* r% n7 g' m

$ ~7 a# f) l, q7 ~$ T. k我认定醇有自己的故事,就像我一直以为的那样,他是个受过伤的孩子。
- E1 h( m7 n; H# u/ A! ^* N1 P# U# _
那天,我再一次深深地吻醇。第一次,我闭上了眼。我想我爱上了这个眼里有落花的痕迹的男子。我希望他依然爱我,在哪一天告诉我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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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1: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我在此之后再也没有问过醇他是否爱我。 7 h7 o, v) `% J5 h, Z; ~0 ]
  L" D$ s# O& _% ^, R. T
一段时间后的一个星期四,醇问我:“栗,我从没问过你什么,对么?但我今天问你,你爱我吗?” 3 K4 a, G7 O: V

% \7 b3 s$ N; \2 E, o! F“醇,你今天怎么了?你从未问过这个。”
- A6 ?. H/ R3 D+ O/ J! g! i, v8 ]) Q5 f- m  W6 y$ y: n
“是的,但我今天想知道。” 8 \7 _+ _7 W# j; r) l
6 E( a9 j9 ~: W  o7 X! L
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了一些变故。我犹豫了一段时间后,说是。 8 p9 Z  a+ W5 v
3 z! ?' D, q( D8 U1 W3 I
“栗,你的做法让我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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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d, D  Y6 ^! a& I“栗,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 ~, C7 F! S8 G6 p( a) Q; ~

; o, L* w- f$ m2 k, _“我以前有一个女孩子。她和你完全不同,她温柔,生动。我爱她爱得无法节制。她穿天蓝色的大衬衫。白的长裙。 & K& U. Z. ?: j
" P. [, j  L, f; w
有一天,她从屋顶上跳下来了,白裙开得像一朵美丽的花。“这时候,醇低下头去,双手抱头。我担心他要落下泪来。但当他抬起头来时,我看见的还是那一张干净的令人惊讶的脸。
! C4 ~/ \  Q7 d
4 ^1 C5 w& {3 {& \我明白他眼里的落花的痕迹从何而来。 / K% O' v5 L" O  ?$ {
# f2 J3 W. \6 {9 T+ D, H1 K& |
“醇,你的描述令我想起了一个人。”
5 `/ H4 P6 V# ~: M+ z) |: P; q: q0 n4 F/ k" `' G2 G" }
“醇,你爱上了木木,对吗?”
, c3 m- ?& c7 M) p2 _7 Q/ L& X- f, Q: ^; [( d
醇看着我。眼里有怜惜的神情。
$ |3 ^3 w1 K- z# H8 T. ^8 P
9 q6 h4 ~! p$ g“醇,木木和你爱的人很像,不是吗?”
/ S7 {3 x; N6 x8 ?
$ }( q; h7 ~: ]' h  P6 \, ]' U醇点头,默默的微笑,温柔的弧线将阳光、花香和世界折射到我的身上,眼睛里。 6 s4 i# {. A  E) `( ]" w# ]

/ [3 C( \0 d6 U9 o# W“醇,你爱一个人时会不会觉得痛苦?” # I  ^) [0 k0 p  s8 {
" R4 @" M* S- p4 p1 Z
“栗,我觉得你变了。”   o7 E5 d9 N7 n+ G: U: o1 A
& Q* U: E: d# I3 ^. B
“醇,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未爱过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残忍之极,是不是觉得我渴望毁灭整个世界?”
7 H6 m" i* `9 g! Z2 f
+ N+ T, W6 ]; G  l醇就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栗,我从未觉得你是个不仁、残忍的人。我对你有一种奇特的爱,我从未体验过的。我对你做的任何怪事,都可以理解。你只是做事的风格和别人不同而已。没有任何人想要遗弃你,至少我不会。” % l# W5 v4 T" n$ g! N
$ p" |6 W- i" t& b3 C; [3 O
“醇,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喜欢我吗,我是说爱,真正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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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2 21:57: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2-12 21:58 编辑 0 O5 @3 v# p8 G
5 {9 K1 B8 S3 l, `' |3 W
醇这时,点头,默默的微笑,将阳光,花香和世界折射到我的身上,眼睛里。 ( O6 g- Y: Z! y% J4 e" o) r

0 T1 B2 ]) S1 a5 B3 U' ~# _! ]我和他拥抱。坐在午后的阳光里,醇身上散发着阳光和花香的味道。
- E+ U1 {+ D+ c) ~
7 }3 E8 ?4 H5 h! [- J) T8 }醇在笑,将洁白的牙齿露出来,我发现醇很美,笑颜如花。 : C. w! B5 f6 M5 e
8 u2 r* f: H: x4 Q. L& Y4 e
后来,我依然爱着木木,也爱着醇。我明白那不是一种情感。醇依然为我和木木做着联系。
+ U+ h/ d# I( b& V# P# M! l3 D9 y6 i4 d+ |) d+ A9 w/ b/ X
但当生活所需的向心力不够时我们就会飞离轨道,飞离我们以为不会变的现实。
% r: I9 K( M( o
1 R/ J! e7 v- q# H去木木的葬礼后,醇与我一起去图书馆时,他哭了。他哭得很大声。
: L! Y: u/ P' p/ X* b3 c& O) T
$ y  f% q) j9 Z# |) \那时候,我在看《挪威的森林》,看到绿子的父亲去世后的那一段,我忽然觉得很伤悲,是的,人的消失,竟是如此的容易。何况是我爱的人,何况是那样一个深悟生存原则的人。何况是一个在生前告诉我活着就是活着,就是幸福的人。
: a7 T% t, A& W4 C; M) K  q& c
1 `$ Q2 |; C% T0 [6 j" K' a2 W木木是从教学楼的五楼跳下来的,下坠的时候白裙开得很美。 ( z$ S% \7 `7 m

/ F( I0 Z5 D  G3 z  l. O5 X9 S我看着醇眼里落花的痕迹。
1 }6 W9 }% n) v+ D1 L7 T. C4 k" p+ m/ u
是的,我的回忆支离破碎,他们在风中飘摇,尽情的飞扬。! z- ]5 Q9 e3 _8 {+ J9 U$ V* p
- ], C; a- c& k; \* j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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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3 18: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喜欢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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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5 13:28:1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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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18 20:49:0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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