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国了。”
2 F: G9 |! b" w! f) O, b手插进裤袋裏,他抬起头,知道这次面临的将会是多大的风暴。
8 O7 P6 ^6 d1 m9 f+ B4 V2 d5 p: p瘦弱的身影总在脑海裏晃荡,他无法想象那家夥一个人站在寒风裏的样子,所以他想呆在他身边,即使他的答案是拒绝。
! V% F8 n N/ k+ V5 ^9 o1 X4 M: k“不行,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 a* f9 [* U0 {+ E
“佐助你应该体会一下我们的感受,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麼任性。”
" B) w5 h* M; L3 ^4 ^( E父母完全不同的回答,但都是反对他留下来。 t+ y* g0 w8 Y+ p
一切都安排好了,即使想逃,又能逃到哪裏去?别忘记你用的花的,都是父母的钱,离开了父母,你还能继续潇洒下去吗?
1 O5 R1 I3 N' ]8 x你是孩子,你就有顾及父母的义务,他们为你奔波帮你铺平一切,你就一句简单的不出国了完全把他们的心血抹杀掉吗? & z# P% k: T, y+ n; Y
——可是谁想到他的感受。每一次帮他做出决定的时候,谁问过他,这样,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2 h8 d: L3 P; V: j9 k t [他觉得自己象个牵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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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能力自己生存,那就出去证明给我们看!”
! ?5 W* ~7 a$ I4 Y; g( T, U: `2 u是逼迫,还是毫不犹豫的命令?
3 w6 A$ N: ~( H3 w5 e7 T1 V他不否认父母的心思,他也知道这是他历练的机会。 7 g( ~* p$ i8 A. R, P
如果有能力。 9 K& B$ b" h: D0 [; v q% d
以前只是想单纯的走自己的路,而今天却有了新的动力,游戏中的那一幕想起来让他胆寒——某个没有心计的单纯傻瓜啊,这样的他,以後会不受到任何伤害吗?现实远远比虚拟战场残酷的多,仅仅是他冲过去就能消除危机了吗?既然他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他当然希望能够完全的保护他,在他有任何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 . z* x# w X* Q9 V
可是,他连自己生存的能力……
) G; x! d) L+ h" r+ V一双没有吃过任何苦的手,怎样能托起另个人生? - n# I9 `1 s# t! k0 [
还是仅仅能抱住他,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麼都不怕吗? , j9 E) J# d*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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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女生,不认为两个人怀抱著取暖便是永恒,他想要的是快乐的健康的他,可以安心的陪在身边,而不是成天担心下一餐的温饱,不用两个人共分一块饼,尽管那样会很贴心,可是也一起分担了艰难,他想给出的是他的全部,真正能带给他的一切幸福。
2 l; u5 d) {3 c3 e2 S4 u; t. d他想,他受过的创伤已经够多了。
" l) ]% T+ x, p低下头,是现在陪著他重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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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O2 u$ [- G; q他能保护他呢?
: M9 x8 F! ?( M- L. ]4 m0 d象游戏那样不顾生命的,只为了他一个吗? , u/ }& |8 B7 g* e0 {% P7 q
他有完全保护他的能力吗? , u1 F5 f" M% {
象游戏那样能够自由驰骋,一出手便化解所有灾难吗? 7 a0 ~( P5 x9 C* s, q1 ?$ @: R. Q3 |8 K
他……有能力让自己生存下去吗? 3 f0 T7 ^2 U& v7 F- ~5 e( M) R
生存下去,来守著他吗? * z% |3 R/ M* B' J. `: R. N' H
还是……
+ `& J& d( Z8 V还是暂时的离开,等待著自己羽翼丰满的那刻——
7 Y1 L5 v3 d, n' p6 j0 f% B5 Z2 [
( W3 l1 H7 b2 N: _$ Z4 F. l6 u为自己的想法震惊。 . G! s1 A5 }9 G, ?0 W
却始终没办法下决心。
! m/ e' n( ~! E9 y+ e3 A如果仅仅是他自己,那麼一切都无所谓,可是他不能不想到他的感受。
( Y4 ?% P* l% U! m, E7 L何况,他还不知道他的答案。 + H! b5 o+ F" W& G6 t5 Y o
喜欢……还是…… 7 u" d& A: w1 F, `+ R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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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我会想办法不走。 , h# m5 R9 V a3 g
尽管我的离去也是因为你,可是只要你说,我可以不走。
! p) g! Y' A7 W: z哪怕是只能抱著你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8 J: P6 \7 y0 V% p
可是那个家夥夸张的笑著说:
% x. e" ~/ @. Z! @ e“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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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他的一腔热情都打了水漂,不过是自己的一相情愿,造就了如今的自作自受?
2 n0 J; t- _/ `; K* ^* L; f"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看不透我心裏的苦闷,我也猜不到你眼裏的悲伤。
, O5 t1 }/ X( W% f N# V他要的不是那样的掉头离去,虽然有自己的主意,却还是希望对方能够跳起来,扯住自己说你这个混蛋不是说喜欢吗为什麼突然又要离开?
% D9 o. r1 g0 b——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为什麼我喜欢你,而你却连个答案都不肯给我? 2 x2 f* l5 K, q" M3 w
“终结之谷。” 4 e) x& p: N4 |% _' L( y' b- ]3 g
有很多的话要说,去掉思考的这几天,剩余的时间都用来说话,都怕说不完。
( a6 W8 b+ ?9 v7 ^ S; _& u$ j: ~看著离开的身影,他开始害怕从此两个人的联系也会化上和这地名一样的休止符。 : C- K$ d) b! P6 v2 S# `; M
只是,他们之间,真的还是临别肩头轻轻的那一下,清淡到只能象朋友般,挥挥手说一句:
8 l t( ]. N# ]1 a( Q“是吗?那……恭喜你了。” 4 G- l, n( A" T" y
% Z, l/ |6 U2 o6 }0 K身後是终结之谷不息的河水,阳光洒在河面上拼出一个个离奇的图案,想暗示什麼,却又无法清楚的表达。
' G A/ M" ?# z6 U% o黑发少年和金发少年只是呆呆的站著,一样冰冷的表情。 & v6 L/ f: |& |0 I; x
除去发型和服饰,他们其实都一样。
: j" n/ a$ l5 `" ?, N7 r没有痛苦,没有哀伤。就算是死亡,也没有皱眉头的设定。
( l$ S& [+ O/ M" e# P终究是个虚幻的境界,粗糙到连对方的神情都看不透。 " b+ s U# E% `# E
然而就是在这个不真切的地方,却滋长了最真切的萌芽。
4 P5 x7 A' b0 F“我会回来的。” 3 [" x5 U% k; o8 U3 n& ~
他敲著第一句话。
& K# M q6 J3 h! I1 L) P可是对方,是倔强的沈默。 * D5 k9 N: J% l. U4 _' d
“我想好好锻炼下自己,这样可以真的保护你。” 3 F- f! D/ b: @. t. I
依旧是沈默。 : ]' [5 M5 e+ F, O2 p9 j
“你会等我吗?”
+ [' F' a" q s- i1 j8 r V; ~沈默让他手心直冒汗。 & e! ]7 d+ h9 w' G+ m; ^' A0 `/ ~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3 g! S) S. {, X% X8 x这样的沈默让他发疯,仿佛将要判刑的囚犯在等待法官那一声: . H$ Y' V S, A4 z
死刑,或者是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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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都做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麼呀!” ( i4 S( e0 l9 f$ Y& k1 u+ g
他猜那个白痴肯定是发呆了半天,可是看见混蛋这个词,却感激的直想哭。 - S4 l9 O8 w0 \0 H9 O
“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死在外面!”
# ~" u/ X) T3 V0 ]% _2 o还是那样的个性,自己喜欢的个性,甩头就走的刹那,他真的以为再也听不见他的叫嚣了。 & Q3 W1 s0 A8 G, m
“我等你,No Door!” ) f, L# Q7 U6 p, {0 e8 ]
感觉象回到了开始,两个人互相斗嘴的时候。 # L3 S& {( ~% Y' T _9 Q
“谁管你什麼答案啊,我告诉你,我的梦想是农妇山泉有点田,和你根本没关系!美死你!”
/ o, e, u. |9 z3 W8 { m- _2 [农妇?山泉?有点田? 8 D( T) I Z3 _
——漩涡鸣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 m- ~' L4 J8 R1 T$ c. `; \ Q
这就是那个白痴……即使是离别,即使也会难过,还是会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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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F3 _4 H2 K心情莫明的开朗。 ) |/ f( T7 w1 \. {
和他在一起,原来最後的时间,也可以这麼开心。
' x2 z4 S' [! E不想说分离。 ; u( j' r4 D! {( S) J
所以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起。 1 Q* t- r- L8 K' {5 c/ c
好象那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做个梦,第二天又一样会守候在相同的地方。
5 r" H$ W, |3 n0 J这裏是终结之谷,谈判的地方,摊牌的地方。
! ]' F( e3 k* n1 O但是感情却不会在这裏终结,所谓最後的话,不过是一起,把曾经的一切从头梳理一下,提醒著自己,那是属於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过往。 5 p0 C3 r5 N; K$ ]7 B5 ^0 @ q5 D' ~' F
- D: X5 L% W* e& E a9 d8 }! `“呐,美国时间是不是比较慢?”
: T7 @) A' ~' o" [……那是时差吧?还是这麼弄不清啊。
' a! e$ _* i, X0 O0 ^0 T! X/ x5 A) B“12个小时。” 8 Y/ a2 P- I0 c! O" ?
“那岂不是我每天都能比你早半天?” # `, ?: @! J' G8 k- N
“白痴,这有什麼值得骄傲的?”
* e0 b% ]- w9 L# M/ y“当然- -+这样我就能想,佐助啊,你这小子,今天会下雨,不带伞你就等著成落汤鸡吧。”
* r& q1 j5 u2 T/ q其实很想说,天气是不会一样的,不过……至少还是在同一个地球上,而……美国也不远,就在脚底下的地方,可能轻轻跺一下脚,就能感受到吧……
( _" ]0 W& Q0 {! O: _; K( W至少还能看见同一个太阳。
+ S- ?- k, H) z9 Z) a至少看见太阳的时候,还能想起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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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9 {# p* s2 h“好象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去网吧都没钱。” 9 v. c! D; F6 O% W
又是许久的沈默。
7 S( l, ]3 H) k8 e7 H) H1 w8 D也许这种时候的快乐是刻疑营造的假象,不过一时的疏忽,就会想起一些影响氛围的情景。 8 T8 B. l! ~& [5 D% r3 V
叹了口气。
) b& v7 r# q' ?# {3 l; |/ E自从和那家夥一起以後,笑容多了,叹气也多了。
0 @6 _. F& z$ e0 r) d' r连同自己的生活,也在一点点慢慢被融进他的样子。 0 L( O, z9 o) }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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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别去网吧了。”
" m, H4 Q9 V, C“恩。”
' ?) J3 w/ Q' h/ ?; G“我可能以後也不能和你玩游戏了,那边上不来。” 5 Z$ R$ v" I8 ?$ n$ U7 |% Q
“恩。” # @) j( p# {* G3 O0 ^) q
“别总是吃拉面,没营养。”
% L9 N2 n# M Z9 _“恩。”
5 K3 S; N+ F* C2 \! l$ @“是Hi不是Hai。” / e- M3 z8 n# A6 c* P. r
“恩。”
% H) ?8 z7 N+ u* z% c* K“是No way不是No Door.” & `$ Q; b% }8 x$ E# i% Z4 K8 H
“恩。” ' w+ ]; \6 f3 q1 G% ?/ C, d8 o0 @4 m
“Good good study and day day up,没有这种说法。”
# R: Y3 W) g" ]8 T7 B( z9 P4 R“混蛋佐助,不要说的象要死一样啊!” # e* M% [6 b7 c" O! ~/ s: f
……
0 |& a" m j m1 L2 e& n: z“还有,别再说什麼农妇山泉有点田= =+” / m1 a5 L' D4 W
“切,我乐意,与你无关!” ! Y4 f( X# S9 i3 L9 A0 h
“我会想你的。”
6 _& e5 S6 D) @$ X! n( K6 H“谁想你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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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会考上大学部给你看。”
8 P) K. ?4 d% i8 L1 w: H) p* e! R“?” - P; u. [2 b# P' t0 ?
“谁要你保护啊,别把人看扁了。”
) C; l+ S8 k2 K$ U/ A0 Q5 ^“那谁考不上谁是小狗!” * l: b" y+ v0 w; R; U' _3 P
“混蛋,不要抄我的话!!”
! L1 R" q9 M: h$ ^…… 0 C0 C+ R) h. s+ s8 s" u5 g
他觉得他象一块牛皮糖,总是别扭的朝著与自己相反的方向。电话、写信都被否决了,还似乎是很无辜的说喂喂我和你没什麼关系不要和我套近乎再说你忙我也忙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好不好。 2 P% P) n- G* @6 ]
於是他态度很强硬的留下了自己的邮箱地址。 / _% t: c. z1 ^+ L4 Z/ b
$ G/ t9 w8 L, y3 t k2 I& `我们将要度过的时间,很长很长。 7 _$ f0 \! w$ K( ]% B0 }7 x
而我们剩下的时间,很短很短。 ! n7 K& D7 o, k6 x
7 n* r2 v" L3 i$ K, U“四天後中午12:00的飞机。剩下的这几天,会有很多事,可能也不会再来了。”
. \* A* m- j* j+ N“反正我又不会等你,不用担心哈哈。”
- z6 l2 {( n0 }4 x/ a! b“那麼,再见。” : Z6 X2 W5 e# d
“再见。” $ z. A# X: D& H7 }2 s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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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终结之谷的最後一章。
. I! B9 f. n3 S+ i4 k5 {他隐了身,然後看著对方几乎同时暗掉的身影一直舍不得下。
* R0 [3 p: b2 C. S+ z( Y/ n: ]想起从头到尾,从来没有说过一次告别的话,可是这次,却用了再见这麼凝重的字眼,不过再见不是永别。他能够回来,而他也一定能够在大学部裏等著他。 & C! z9 x2 X, ], b/ ^1 V9 W2 T
还有个答案他没有问,他想就留到再见的时候,听他亲口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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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m8 Q5 B! Z时间象飞一样,有时候,他也会偷偷隐身上线,看下那家夥有没有再来,可是说过不会等他,就真的没有再等,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徘徊在他们逗留和战斗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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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C4 [$ m+ I, D离开的那天,他去了趟高三的教室,隔著窗户的玻璃,他看见那个金色的脑袋枕在课桌上,而上课的老师正阴森恐怖的掂量著粉笔头。
- q+ D6 d8 C. j" |+ Y" U) O这次是罚抄多少遍呢?
6 G7 E) j+ N$ g% ^: v1 K+ D8 Y摇摇头他暗自笑了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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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想,那家夥一定正坐在他们见面的地方,大口的吃著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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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s. E4 M& b随後便是忙碌的学习以及其他各种事宜,不过每天晚上他都会守候在电脑前,一遍遍刷新邮箱期待著某个人的邮件。 2 a# C; Z$ z0 \" F: K& \
直到有一天。 ( g* ?+ f) W- Y' B3 j2 n$ H
他收到了封四十页的信。
2 _+ U; g. ~+ k9 _( {- @那上面的署名是“Naruto”。 , e% M# A4 @. `6 ?5 x: u& k
可是当他迫不及待的点开,却发现所有的页面上都是乱码。 / q1 {& }& b! l% G
——这就是守候的结果,本以为总有希望,却在这个时候,遗漏掉了最意外的情况。
+ v( w+ M! x x2 l2 Q不知道那裏面写了些什麼,他猜想那个傻瓜肯定花了好长时间,可是到他这裏,却成了天书,连一个字的心情都没办法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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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2 }% j. T# _; e# w, q5 c有什麼事吗? ( _# w0 d+ w" D1 E. e- C0 |
还是出什麼事了? - M' S2 ^4 c# @) Y2 p" ?
惶惶不安的回了邮件,却从此再没有任何回音。
: |5 w( t, B/ b4 a" D7 ~ A' L所以他和他,就这麼简单的断了。 $ q: `2 s* e' e0 b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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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今所在的大学是封闭式的,对待国外的学子更加苛刻,他出不去,更回不去。 " X+ |0 Q: Z0 Y
於是他数著他即将参加高考的日子,数著他的生日,数著他度过的圣诞,数著一个又一个的新年。 4 |7 p3 ?0 J3 i# G9 [% a
空闲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给一个从不回信的地址写信,只重复这麼一句话: 8 }1 T+ _% ^2 ]3 s
Wait for me.
) p5 N: ]+ u, E) Z% c F$ ?一直一直。 4 x) V; H; A1 a) c
一直到三年以後,他提前把所有的学业都完成。
( J" o1 q& |# ^这一次他终於能说,我回来了,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