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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已收录★ 《爱有天意》 BY 啼血无痕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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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15: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晃,时间竟然又过了一周。这一周我们带着虎子去了好多地方,我每天给他讲以前的事,每天对他说同样的话,每天给他做同样的按摩。然而,给我的依旧是他沉睡的脸,“他总喜欢安静的听着我说话。”我跟狗熊说。9 t2 `% q" ]+ D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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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在天黑前我都会说一句:“虎子,明天早上一定要醒啊。我们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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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H4 ]: o' k& K  可每次的第2天早晨,我看到的还是他一动不动的表情,我也会说一句:“不守诺言的是小狗哦,明天一定要醒哦。”我重复着每个白天和夜晚,我重复着一个希望和每一个失望,我也重复着努力和泄气…4 j$ J( D" u% ?1 [6 g) v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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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努力时,我会拼命的和虎子说话,我会拼命的帮他做按摩,我会拼命的回忆着以前的点滴;可当我泄气的时候,我就想哭,于是我使劲的掐自己想让疼痛来代替自己的哭声,于是我不哭了,但心却是依然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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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9 E+ V( m/ v+ {  林淇搬到狗熊那去了,他说见到我就会难过,他说他没时间难过,他得让虎子快醒,所以他制定了个计划,白天我陪虎子,晚上他和小川在医院全职陪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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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 w! |( R3 s3 j% ?2 }4 p3 D  我没有拒绝,事实上我没有理由来拒绝。在我的心里,我也希望他可以幸福,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如他所说,确实没有时间来谈论这些事。( e' `# w5 S8 u8 ?/ b*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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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淇走的那天,我忽然想起那晚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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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 f4 j% V" F  我一边祝福也一边充满了希望,因为那天晚上我还梦见虎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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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医生,这个报告我看不懂。”我汗汗的指出那纸上一会上一会下的曲线说道。# Z1 g4 U3 j- J8 G$ {. ~7 S

( G0 C' B# i0 o7 j9 N  \1 p0 ~. r  “这个是虎子的心电图,从图纸上可以看出,虎子的心脏功能正在衰弱,如果恶化的话就会导致呼吸衰弱,小便困难,甚至会导致心肌炎,如果心肌炎严重的话还得更换心脏了。”6 b* e' h2 i! [. j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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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的目瞪口呆:“赵医生,你一大早把我们叫过来就给开玩笑啊。”* u0 ]4 M9 O8 j; E1 m- I& i(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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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真的,孩子,与其逃避,不如正确面对他。”赵医生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拍着我的头轻轻说道。我咬着牙,重新拿起那份报告,死也不信那么几根线就决定了虎子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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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们的那个物理治疗还是需要的,让虎子醒过来总比让他做植物人好。”赵医生叹口气,“而且心脏这个事,可以以后再说,有合适的心脏就可以给他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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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7 D# ?8 q2 p' q  “那你干嘛说的那么吓人。”我恨恨的看着赵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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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6 f" J+ [1 T3 K4 ?" D  赵医生呵呵一笑:“没有吓你啊,我只是告诉你实际情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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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我现在就带虎子出去。”我朝虎子的病房走去,“医院里的氛围很压抑,味道也不好闻,还是出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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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虎子穿好衣服,围好围巾,我推着他朝外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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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们去哪?”连狗熊也似乎察觉到虎子情况的严重了,他也请了假来陪我,白天我和狗熊带虎子去“回忆”,晚上林淇和小川则负责守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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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基本上能去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我叹口气,“淇淇和小川回去了吧。”2 i: k$ g3 I1 n* _' M-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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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小川昨天陪虎子一宿,早上刚回去休息。”狗熊的声音很是温柔,许是知道我的心情不好,“他昨天晚上好象哭了一夜,早上回去眼睛肿的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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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熊的话让我想起了林淇,是的,我已经一周没见到他了,每天我来的时候他回去了,每天他来的时候我回去了。是他在避着我吧。心里忽然内疚起来,要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吧。淇淇,对不起。0 E6 H, l! j8 t$ n' O) m% m- w

* G. ?# c  X& B( Y9 {8 B% n  “对了,虎子,下个星期我娘过生日,她说想请你们哎。”狗熊见我神思忧虑,连忙岔开话题,“还是到那个教堂那哦,你应该记得吧。”! l* [, H0 e: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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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生日到了呀?我还没准备礼物了。”我朝狗熊笑笑,“恩,知道的,不就你们结婚的那个教堂,我知……教堂!狗熊,我知道今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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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O/ i8 b/ J" ~/ c& V0 q3 q1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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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熊“蹭”地把车开到了那个教堂,我望着这个神秘的建筑,那庄严感立刻来了,我慢慢推着虎子朝里走去,当四周围的人开始把目光朝我转过来时,我的腰挺的更直了,我像是一个等待结婚的新郎,正庄严的和自己的爱人一步步走向婚姻的殿堂,我们手牵着手,前方是光明,是幸福,即使走过这段路会很辛苦很辛苦。' K6 k" q% R, R; N! E& ]

. F! y, B$ D$ b) V. r8 n+ J- n7 G% w  狗熊似乎预料到我要做什么,大步上前和神父说了几句,神父略微一沉思,便开口道:“主,会永远保佑你们。”/ K' ?# t( r9 B' ~' B0 i*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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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熊朝我看了看,站了上去,“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希望在座的能够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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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0 B2 t; ^- f# J  “有两个孩子,他们彼此相爱,可是他们的爱情不被世俗看好,他们无奈,他们难过,他们委屈,却也只能放弃自己的感情,而其中的一个更是跑到了异国,想忘记他们的感情,可是,感情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跑去异国的那个孩子因为思念国内的孩子,得了个很严重的病,到现在也没醒来,而国内的孩子自然也是忘记不了他的爱人,他回来后发现重病的爱人,一直守侯着他,一直陪他说着话,一直努力到如今,可他的爱人到现在也没醒…..”狗熊的声音很是低沉,听起来让人心酸难耐,我低着头,强忍着泪水,“请各位和我一起用各位宽怀的心来包容他们,来接受他们,来为他们加油,希望那个孩子可以醒来,希望这两个孩子可以相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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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S) g. C3 o; o2 B  下面的人一时有点哗然,从刚一进来就已经看到了我和虎子,也自然而然的明白狗熊说的就是我们,有的人知道即使反对也不好发作,只好起身离去,也有人不在乎这些,安静的看着我们,我慢慢的推着虎子朝前走,一直走到最前面,摸着虎子的脸:“虎子,你看,还是有人接受我们的。我们会幸福的,你快醒来。”说完,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我轻轻的揉着他的脸:“知道吗?虎子,我一直在幻想你可以醒来,我想你可以想着法子整我,我想你开心的狼吞虎咽,我想……”我哽咽的说不下去,抱住虎子的头任泪放肆的流着,憋了这么久的泪终于流了出来,流的是那么的畅快,流的是那么的尽情,流的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C% y& }+ E; B$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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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晓先生,你愿意一生一世陪在欧虎先生身边吗?不论生老病死,永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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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1 p" [: v$ J6 z  我一抬头,神父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面前,微笑着看着我,我抹了抹泪水,看着慈祥的神父,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温暖,我用衣袖擦干泪水,看着虎子,微笑着说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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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b' n3 |7 c5 e9 k  神父很满意的转头看向:“欧虎先生,你愿意一生一世陪在凌晓先生身边吗?不论生老病死,永不离弃!”神父的话显然是触动了我,我鼻子忽然又有点酸,这句话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朝台上的狗熊苦笑着,但狗熊的眼睛突然越睁越大,与此同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细小而虚弱到极点的声音:“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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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扭头,幻觉,是的,是幻觉,我不敢扭头。人群喧哗什么。神父“嘘”一声示意所有人安静,再次问道:“欧虎先生,你愿意一生一世陪在凌晓先生身边吗?不论生老病死,永不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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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y" Q* j$ d/ G& H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连续三遍,虽然声音很小,但似乎说话的人却是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声音。我使劲的掐着自己胳膊上的肉,好疼,不是的,是幻觉,我继续掐,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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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掐,掐肿了就会成卡门了哦。”声音依旧是很轻,却如响雷般击在我的心上,我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但我却依然不敢回头,一个人等待了这么久,我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了。一只冰凉的手慢慢拉住了我的小拇指,我的脖子像缺了油的齿轮,“喀喀喀”我转着脑袋,一个微笑着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起来,虎子慢慢站了起来,用他那冰凉的手擦着我的泪:“傻瓜,我不是回来了嘛,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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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7 }+ Y( c  V7 v$ q  “你个笨蛋,你个笨蛋,你睡什么睡,你有那么爱睡啊,你不知道我们在等你啊,你不知道我们等的你都快疯了吗?”我抱着虎子嚎啕大哭,“笨蛋,怎么可以丢下我,怎么可以一个人就那样的走,怎么可以……”8 I& `  m0 s$ |% B" Q) ?. j

, u6 g% V" S4 y( r  “不会了。”虎子慢慢推开我的肩膀,轻轻的将他的嘴唇印在我的嘴上,“再也不会了。”7 \0 o+ P; O! j+ T/ }% K$ G

; }4 ^# p" @" j# O2 T  “愿主保佑你们。”我似乎听到神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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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15: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时间是可以静止的,要不,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到饥饿,我知道我拿饥饿来形容会显得很没水准,可是以我们熊族来讲,生理上是没有什么可以超越吃的,而如果我们饿了,更会一分一秒都觉得难挨,而现在我感觉不到饥饿,所以,时间是静止的。; Y: O6 G9 Q( b6 O6 }9 J( f  x

5 k" n- C! n! ]  i+ N  OK,推理正确。论证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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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呵呵的看着躺在我腿上的那个人,他仰着头静静的看着我,眼睛一闪一闪的比天上的星星还亮,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他几乎与原来一样,是的,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原原本本的回来了,我也仰起头,止住又欲流下的泪。这迟到了许久的幸福与欣慰竟是如此的让人陶醉,让人忍不住又要泪水横流。5 f0 Y  f( Z: _. ~1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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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虎子醒来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对方,彼此沉默后再沉默,我盯着他会偶尔笑笑,会偶尔皱皱眉,会偶尔摸摸他的头,却从未发出一言,虎子看着我,会时而捉住我的手,会时而笑笑,回时而眨下眼,却同样没有只言片语。时间是静止的,生命的静止的。我们似乎只想这样静静看着对方,想把那些缺失了的岁月都要加倍的看回来,我们也确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彼此的眼神温和的可以将世间所有东西都柔化。如果可以忘记所有,如果可以抛弃所有,我真的可以抛弃一切,就这样守着虎子到老,一直!可是我能抛弃吗?我还没想完,一声脆生生的“小虎”打断了我们,我扭过头,虎子也从仰起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风轻轻的吹着,来人静静的站在那里,风吹起他的衣角,在这寒冷的冬天,忽然徒增了些许凄凉,林淇的眼睛似乎并不是看着我们,而是看向更远更远的地方,但究竟是哪里,我并不知道。! K- e, l: i# X-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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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一看是林淇,脸“唰”的红了。连忙站起身来,扭捏了一下,还是朝林淇走去:“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虎子紧紧抱着林淇,林淇也抬起双手紧紧的抱着虎子:“乖拉,我当然会回来的。你这些天可把我们急死了。”林淇说的漫不经心,但那种兄弟的情谊却是自然的流露着,林淇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那眼神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火热,7没见了,林淇对我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减淡反而加深了不少,那种眼神不是因为几天没见而产生的思念,那眼神里有希冀、有祈祷、有怨念、有委屈…..我虽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转了转身子换了个角度装做没看见而已。8 }% v1 E* G+ C0 Y: k  g" ^

# f/ @4 e( b* T4 |  “小虎,快回去吧,爸妈还不知道你醒的事了,他们也没为你的事少操心,妈的眼睛哭肿了一次又一次,不过还好,你终于醒了。”林淇的语气很是平静,像一湖水,久久的没有半点涟漪,只是在很平淡很平淡的叙说着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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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m* B" q. d9 `5 C  虎子张大嘴:“哥,你跟爸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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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g$ k" N2 a0 {5 r  “算是吧。”林淇笑笑,眼睛却是依然盯着我。0 b' |5 ]* D" a, [6 f( ~3 T# y5 D

; h0 B* D0 [* {0 y  C2 f( o  很奇怪,在虎子面前,林淇显现的很是成熟,和在我面前时的他完全是两样,我还记得他在我面前撒娇的样子,而眼前的他却真的如一个哥哥般,所言所语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稳重,) u3 [1 i" t% }7 h; |8 k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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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他现在心不在焉的和虎子说着话。, _1 s( L4 i' d7 V, p" G

0 r. L9 z3 X4 U1 X! ?5 S% D9 d7 x  “那好吧,哥,我和你回去,不过我好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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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扑刺”一笑:“你醒来后一直没吃东西,平常也靠葡萄糖来维持,当然会饿了。”) p+ o: k" Z! m" {* I

8 r3 x! m$ ~" A: A. j* V  虎子扭头,嘟着嘴:“那你把我带教堂,又是求婚又是结婚的,谁家结婚不准备点吃的啊。”9 t* d, I* M# U' n

2 L; Q9 [3 T: P- g: J6 C, T  “哄”,我知道来不及捂住他的嘴,脑袋僵硬的扭向林淇,果然林淇如木头般站在那里,空气似乎忽然凝结起来,我的心跳也仿佛静止了般,而林淇眼睛里那突然一黯的刹那,我的心里也似乎突然失去了什么似的,“你们结婚了?”林淇开口道。" m8 J3 e# O' W( D7 h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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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知道问的是谁,也没人回答,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与不是都会伤害人。虎子看着突然面色奇怪的林淇,也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 D+ V  v/ O+ c/ m

8 v5 S/ i7 e1 Q$ W# |# i& s  “呵,结婚了好啊,这样爸妈也只能承认接受你们了。”林淇的声音很是低沉脸上却是挂着笑,“结婚了好结婚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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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无辜的看向我,大概他也察觉到了林淇语气,然而,我能做什么?我难道跟虎子说:虎子,你哥也爱我;或者对林淇说:淇淇,我们一起了,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吧。0 i7 z% o6 H% B5 K& K2 J+ t

# @0 g; F# c$ A2 P* P$ y" w7 n; S% F  “走吧。时间不早了。”站在远处的狗熊和小川走上前来,小川轻轻拍了拍林淇的肩膀,叹了口气,虎子一见狗熊又赶忙上去上去打招呼了,林淇一边跟着小川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了看我,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他眼里闪烁着的泪,然,当我们坐到车里了,林淇又开始和虎子说说笑笑了,只是他连看都不再看我了。我闷闷的看着窗外,灯火辉煌却还是掩盖不了夜幕下的黑暗啊。这就如林淇现在的心情吧,虽然表面很是开心的在笑着,心里说不定却是在流泪,我朝后视镜里看了看说笑着的这对兄弟,脑海里忽然间空白了,前方的路如这黑夜,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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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4 c! D& q  狗熊的车停在虎子的家门口,林淇和虎子先下了车,我也准备下车的时候被小川叫住了。# J/ N. o. f5 ~6 h

( Z, \1 }8 a* X) \$ i( D1 U$ Q  “小小,先别下,跟你说点事。”我缩回踏下去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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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狗熊朝我们两看了看,推开门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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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a1 F; Z; y; a: H% K' O; g  “我只是希望你对淇淇好点,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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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5 D' q0 D/ C& }% p  “我知道。”不待小川继续说,我赶紧推开门,溜了出去,而后关门的时候我听到小川叹了口气,狗熊站在车对面,慢慢走了过来:“小小,有些事,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决,无论是他们兄弟两,你都得给个交代。”狗熊拍拍我的肩膀走开了,,我愣愣的看着他,原来我和林淇的事,别人都是看的出来的。我心一惊,那虎子呢?我朝虎子的方向看去,虎子正勾着林淇的肩膀,朝前走着。% L4 E/ R- V' E" L" l

3 B2 B' P+ E- d" K6 z  还好,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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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15: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进门的时候,虎子妈妈正左拥右抱的搂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嘴里念念:“都回来了,都回来了,终于都回来了。”虎子爸爸站在后面悄悄的抹着眼睛,这一幕他们也等待了好久了吧。) l/ f; {6 |$ Q: f

+ e- f0 u+ t7 k; P6 P( n  这就是喜极而泣吧,我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下午霸占了虎子那么久。9 d7 d: I; Y.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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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都去饭店吃饭去。”虎子爸一边笑一边流泪。: O! L, N9 z. G. |# K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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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想吃妈做的饭。”虎子撒娇道。5 T: d5 [+ ]7 l4 s1 ~

7 t+ ~2 B: U# V. V# o$ v  “好好好,你们都先坐下,我去准备吃的,今天都在这吃饭。”虎子妈妈一抹眼泪就朝厨房走去,“老欧,你去买点喝的回来。”8 v7 M; i% J2 {0 M7 \2 U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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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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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j( j! N. b8 [  “妈,我去吧。爸工作一天也累了。”林淇略微一笑,但谁都看的出来,他那笑是挤出来的,那么生硬。9 g- f' s4 p' D* I4 x% |

0 [$ a# N$ q5 X1 W& A+ d" E  “我去,我去。”虎子爸爸连忙拦住林淇,“爸不累,爸看见你们回来了,爸听到你又开扣叫‘爸’了,不累了。”虎子爸泪水又滑了下来,但脸上却满是笑容,林淇伸出手轻轻帮他爸爸擦着眼泪:“爸,我去吧,这么多年我也没尽过孝,这些小事还是我去吧。”5 S/ {/ g0 f0 x, m

9 H) M' u* i; D3 T$ m! L! c, Y  “叔叔,我陪淇淇一起去吧。你们在这等等我们。”脑一时发热,我脱口而出,不过也好,这样就有机会可以直接跟他说清楚了。  S  q' K& n% d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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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你们注意安全啊。“虎子爸爸又擦了擦眼泪,很是慈爱的看着林淇。9 S1 ]' ?" y, h4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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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的城市显得很是落寞,我埋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静静的跟在林淇后面出了门,又跟着他进店买了饮料,再跟着他走了出来,最后又跟着他朝他家往回走着。一路都是默默无语。几次想开口叫住他,舌头却又打结了,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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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_0 p; k4 T  “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终于,在到他家的最后一个转弯口,林淇顿住脚,我一头撞上他的后背,这才注意自己一直是埋着头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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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舌头又打结了,但如果现在不解释,还有时间说吗,“淇淇,我想你误会我了。”+ G5 q0 y( f: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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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误会。”林淇的声音有点冷,月光下他的背影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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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早上带虎子去教堂,神父或许是被我们感动,临时安排的婚礼,我事先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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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听那些,你与虎子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林淇转了过来,脸上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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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1 `9 R* H3 m0 d' |  “我!”! A9 l0 ^" K7 |. L.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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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我说什么先遇到虎子什么的,我只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林淇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打断我的话。* K0 k/ r/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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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如一锅沸腾的水,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事,小川全力爱着林淇,而林淇全力爱着我,我又想告诉自己心里一直是全力爱着虎子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林淇难过会比他还难过,为什么?难道说,我只是一直在骗自己,我的心里爱着的是林淇?我不得其解。# I6 n* o, v*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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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林淇的好慢慢的浮了上来,我想起山上的那夜,我柔声在他耳边说“今夜我爱你”时淇" R2 z7 s1 s$ Z# v, g

* ~4 I4 V3 w9 n8 \$ S  淇脸上那洋溢的幸福与安逸,而现在我好久没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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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P/ [' h$ C& c. c9 U7 Q  “我只是希望你对淇淇好点,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小川的话适时的在我的脑海里浮了上来,而眼前哭泣着的林淇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我好想对他说一句:“淇淇,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一直爱着你。”* Y+ }8 O! @% D$ {/ A1 V, @* f

. P6 T5 p+ z; Z* Z0 _* E, t  “无论是他们兄弟两,你都得给个交代。”狗熊的话在我耳边回想着,我使劲的摇着脑袋,左边是小川的话,右边是狗熊的话,究竟该听哪个的,我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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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我只听到林淇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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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我还是只听到林淇哭泣的声音。/ s; O1 y1 k, n) G) T

' C- h: i  B4 r( k* p" V  心好乱,我捂住耳朵,可是,心里却又传来他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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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t  s# ^$ I8 p! r# y  既然我无法给他幸福,但我也不可以给他继续痛苦,我不想永远纠缠在他们兄弟间,这样伤害的是两个人,并且那样给林淇的伤害并不会减少,想到这,我“蹭”地站了起来:“抱歉,我心里只有虎子。”* r. y( N9 }5 ?  T2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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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淇手中的方便袋“咚”掉落在地上,我咬着牙,不让林淇从我的眼里看到丁点谎言。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骗人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对不起,淇淇,我爱你,可是,我如何爱你?”林淇的眼睛在黑夜里灼灼发光,月光反射着,却原来是泪水,我的心像被什么刺着,好疼,不过,为了以后的他,为了以后,我只是这么想,我得将谎言进行下去。* ^4 O& Z2 O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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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缓走到他旁边,提起袋子:“回去吧,淇淇。”我僵硬的抬起脚步,一个步伐还没下去,后面一双手使劲的拽住我,将我转了个身,而后一个湿嗒嗒的东西印上我的嘴,我来不及反应,一个柔软的舌头已经钻进我的嘴里,舌头灵动的在我的嘴里翻滚着,挑动着我心里最原始的情感,我张开嘴伸出舌头,热烈的回应着,两条滚烫的舌头搅在一起,我手中刚提起来的袋子又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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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6 [: G7 k* \, ]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像在宣告着林淇心里的情感,月光如水洒照下来,照着每一个人。- E, _' E& W9 u3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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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林淇松开嘴,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擦着他的眼泪:“淇淇,对不起。”2 H% G& p7 W8 I7 b% R5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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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淇往后退了一步:“以后,我们就是最普通的朋友了。不,不是,以后我们是陌生人了。”$ A" ~* r9 W' \5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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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叹一口气:“非要这样吗?淇淇!”2 N3 x- [- U+ J' X3 [

5 `; t& z, P6 n$ G: q9 o% Q3 l* O  “那你要我怎样,你要我每天看着我爱的人在我面前和我弟弟亲亲我我?你要我每天看着我爱的人和我弟弟睡一张床?抱歉,我办不到。”林淇越说越冷。( u! D8 y. k( s' q

9 V1 L0 ?2 c2 R- v/ F. c! t  “淇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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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是说,你们可以在一起,继续这样。”背后传来比林淇的声音还要冷的声音,我“唰”地转过身,虎子和小川不知什么时候不动声响的站在我的身后,虎子慢慢走上前,提起那袋饮料,“我说怎么这么久,还好心出来接,小川,我们多此一举了,还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咱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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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提起袋子就往前跑,我一把捉住,还来不及说什么,脸上火辣辣的挨了巴掌,虎子愤怒的看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虎子脸上现出一死不屑,“凌晓先生,原来这就是你希望我醒来看到的啊。你真的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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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 e! m( Q2 M9 E  我无言以对,慢慢闭上眼睛,泪,轻轻的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M0 a7 D) f; s0 K! U$ I$ l

- c+ }* B" Z% N* [$ V0 r. g  虎子一甩手上的袋子,袋子里装的都是铝制包装的饮料,什么东西粘粘的顺着我的耳际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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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吗?  o3 D5 K& A8 c! c)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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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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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m& a+ b; H4 b+ s  哪里疼?  b' b" u! ?* e, g7 T7 Y- f

4 m+ m- R  x2 E  心里。) z* e& ?* g, `+ _% M

# `. P. Y. K+ ]  虎子看也不看,朝马路对面跑去,恍惚,我觉得眼前一亮,两盏高速移动的灯闪烁着飘了过来,心里一警,我刚想叫一声:“虎子,小心。”就见身旁一个身影一晃,朝虎子飞快的跑了过去,而后,“砰”一声响了起来,我看见一个人影被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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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15: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我朝着撞飞的影子狂声吼着,“不要”,第二声却怎么也吼不出来了。我疯了一样朝那个影子跑过去,满世界都是恐怖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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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u! E2 T  林淇的身体蜷曲着,不停地颤抖着,血流了满满一地,他满头满脸的血让我的心绞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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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我跪在林淇身边,腿软的根本站不住,“淇淇,淇淇。”我连叫两声,林淇没有回答我,只是眨了眨眼。我把他的脑袋放到我的腿上,让他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我抱着他的身子来回的晃着,双手包握着他的双手使劲搓着,“淇淇乖,淇淇乖。”& b# x% l' Z. Y+ f) }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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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有点疼。”林淇呻吟着开口,见我哭的云里雾里又接着开口道,“傻瓜,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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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哭,我不哭。”我腾出一只手使劲抹了抹眼泪,泪水却流的更凶了,“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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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我弟弟呢?”林淇的眼睛闭上又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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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k! s8 o$ v7 i  “虎子,虎子?”我左右闪着头寻着虎子的影子,却见虎子正连爬带滚的朝这边奔了过来,“哥,哥,我在,我在。”虎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红色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沾的林淇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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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虎子使劲摇着林淇的胳膊,林淇“嘶”一声,抽了口冷气,我腾出左手使劲一推,虎子“咚”坐到地上,我红着双眼嘶吼道:“你弄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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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7 J, U' w/ j) M3 I: p, y  “小、小小,别吼我弟弟。”林淇有点急,却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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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4 [) r6 |/ j. Y- M3 _" u  “是,是,是,我,不吼,再也不吼了。”我柔声看着林淇,“你别急。”( x2 ?1 _% k. n2 k" }& H" q

7 d1 p& a3 W6 T  “哥,哥,你不要死。不要。”虎子悲呛着声音有点发哑,又爬了过来,手足无措的看着林淇,手来回上下摆了摆却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才好。& }5 D1 h: i  N  s) s3 s

. B0 U% T# q2 B) j# z$ p1 K& _  “傻瓜,怎么会了,你忘记,咳咳,小时候那次,我,也是救你,结果被车撞了,后来也就是小腿骨折,我,咳,没事的,不要担心,命硬着了,死、死不了的。”林淇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却已经喘了好几口气,我哀怜的抱着他,却什么也帮不上,头使劲朝上仰着,任泪水肆虐我的脸庞。  n, V. }' ^& T7 X, p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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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哥对不起你,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哥骗了你,哥原谅不了自己……”林淇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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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S; s5 a3 o1 W4 h; {  “哥……你别说了,我只要你好起来,随便什么都答应你。”虎子连忙打断林淇的自责,“哥,你不会有事的,走,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现在就去。”虎子站起身,却忽然看见那辆撞人的车停在不远处。虎子疯了似的跑过去,一把拽下司机:“你,你给我立刻把他送他医院,要不然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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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是个50多岁的大爷,他的身子也是颤抖着,他“唰”地跪了下来,虎子怒了,他挥起拳头就朝他身上打去,一拳还没打到,手忽然被另外一个人的手给捉住了:小川。小川把虎子往后一推,虎子踉跄的往后走了几步,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M! ^8 ~! l+ K! C, r'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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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林淇轻轻叫着,虎子如电击一般,飞快的跑了回来,眼泪也顾不上擦了:“哥,哥,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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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L4 |( z: Y/ y. I  林淇微微昂起头,朝我说道:“小小,把我脖子上的玉坠拿下来。”我哽咽着朝他看了看,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立刻取了下来。; C  K( [" o4 s: |3 h. r$ S

; _9 M& E. [6 o+ a  “其实,这个…玉坠…才是虎子的,那天,你……在山上把他弄丢了,我看你心急就……把我的给你了,后来又不好告诉你,怕你以为我骗你。”林淇“呵呵”笑了起来,“那时真傻,对、对了,你的这个玉坠还是小川帮我找回来的,你还没谢过他呢。”/ F2 o8 r. ^. ]9 Z. @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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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把这玉坠给虎子,以后你们一人一个,要好好爱着对方,一定!一定!”林淇说的有点激动,到最后“一定”竟然嘴里喷出一大口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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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虎子泣不成声,脑袋里空空的。虎子慢慢接过来,“不会的,哥,我知道了,你也喜欢小小,你是哥哥,我不跟你抢,我不跟你抢,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不跟你争。”7 f& u  Y( w8 t" f- W  P3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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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抢或者让就可以得到的。”林淇伸出鲜血淋漓的手轻轻抚摩着虎子的脸庞,忽然又是无限深情的说,“帮我好好爱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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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你要爱自己爱,我不帮你,你自己跟他说,你自己跟他说。”/ f8 h5 v: I5 v3 l- U5 \"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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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哥最后一个愿望也不答应吗?”林淇笑笑,“小小,你也要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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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力的点着头。虽然我不愿相信,可是我还是得认清眼前的情况,我怎能拒绝一个濒死的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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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我好想见爸爸妈妈。”林淇还没说完,虎子已经拔腿朝回家走,林淇又是呵呵一笑,“弟弟,永远是那么听话。”& `$ w# O/ D8 W  n

. k" u! [2 @1 V* l3 Y( \6 K  “淇淇。”我紧抱着他,生怕一不小心他会从我怀中溜走,我一遍一遍的说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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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你爱过我吗?”林淇忽然用一只手撑着地坐了起来,直视着我问道。" d; P3 Q$ S+ D: M0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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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8 R. c1 I& X9 f5 R1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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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是别说了吧。”林淇眼睛里的神采慢慢黯淡了下去,紧接着又开口道,“小小,其实,我根本没恨过爸爸妈妈,我好想他们的。我还想叫他们一声,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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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淇淇最乖了,他们马上就来了,快了。”我扭着头朝后看去,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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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我有好多话要说……”林淇脸上的血盖住了他的眼睛,声音也是越来越弱,“而且天也好黑哦,我好怕黑的,抱抱我,好吗?”, B4 _2 _6 v2 Q+ ^4 ^% F* ]: ?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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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乖。淇淇最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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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默默的走到我旁边,他的脸上显得很是波澜不惊,他轻轻握住林淇的一只手,林淇的眼睛迷离着:“小川,对不起,来世……我……一定……好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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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去好多地方,要去做好多事,要帮助天下所有的孤儿,我们晨光里的弟弟妹妹还在等着我们了。”小川朝林淇笑笑,“对了,你小时侯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糖醋莲藕吗?我回头就给你做,一定,这次一定做,我不会再担心太甜对你的牙不好了,你要吃多少就吃多少,我绝对不阻拦。”5 E" p8 B: O) p$ u8 _4 t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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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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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2 q1 p6 I8 V  “真的!我们不是还说过即使死也要一起的吗?我怎么会骗你了。”小川紧咬着牙,夜色下还是能看见他的嘴边有了红红的一片。1 `: _0 \; e9 B$ d1 N/ q9 G6 C+ Q" O9 D

/ s! M# v3 w0 `: k! V  “小小,我好想听你再唱着一遍那首歌。”林淇慢慢看着我的脸,“就是山上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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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9 U4 \: ~2 G, c  我长出一口气,慢慢扶好林淇,张开嘴,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喉咙却已经沙哑,我使劲咳嗽了几下,才算勉强发出了点声音,于是,我扯开嘶哑的嗓子慢慢唱了起来:. S2 F  H; Q# d* l1 b

6 g/ `9 K- _/ K! t- \% \, \" N, V: u  轻轻说声# |# N, J/ o& [3 T  S# |  E/ b* V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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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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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为我们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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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过5 j+ z  d% n. \& a/ h  {9 W- 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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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我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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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在震惊后再冷静* r: H& n* N; {0 q3 z* S7 }- r6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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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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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7 [" r' t4 @( g9 d$ G7 T4 U7 l  就算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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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 U2 c( n. }  曾与你相遇是种运气" N5 j4 e/ s'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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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唱着唱着泪水又涌了出来,顾不得擦,我一声不断的唱着,我要唱出最好听的声音,即使我的喉咙早已经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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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0 n% A4 G% @0 K& ~& `8 q. o  不要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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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1 B4 B+ L+ O% c2 ^. x! g6 Q  就让我一错到底6 A0 a3 J* F" q: k2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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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只剩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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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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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I6 f$ Q! `$ f# {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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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2 G7 A* |5 Q  s  不可能把所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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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 W5 n' y; v2 c0 T+ Z  往事如梦梦醒了' q. y2 B1 R/ j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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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我别伤心6 t" Q! b+ Q, H9 U- _5 M4 ~2 V; q

1 @' q# }! U4 q  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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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进你身体
6 w) g0 U$ _& J4 G" x  n1 z% @; t: z. R: g) v0 h: Q8 N5 C# P  `2 {
  轻轻说2 _. [4 Y1 M" T

0 X' I6 @6 _# ]# u% I  那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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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至今/ x2 t0 M3 m* C6 \
7 q! y# Q1 t' Y2 U. p! x9 ^
  仍不敢轻易相信+ F- I  H% E4 e  f: ]
  D$ k/ v  F4 o) ^9 J
  感情结束快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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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1 c* D, |+ C* q& ~  往事如梦梦醒了9 ~5 r! G3 ?" I3 _

/ q/ y; [% @% P$ h; y  过去明天总是难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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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传来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我继续唱着,使劲唱着,拼命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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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4 p/ z" A" E% c' N2 P  假如有天再相依6 R- T5 u& _9 J. r, G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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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悲凉的巨吼:“淇淇!”我继续唱着,一直唱着……泪水滚进嘴里,湿湿咸咸的,原来,泪是这个味道,苦苦的涩涩的。我慢慢回了头,看向林淇,他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那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温和,那么的柔情。! z" ?% X- _2 r5 u  `7 k

: T5 ~7 o: p8 B; \+ Z  c( ^" @; h  假如爱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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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 ~3 c/ c; c+ H' u  假如爱有天意  U" ~  `* E& E/ u( B( k

5 v. G- p4 `/ m( B; A  后面的声音刚落,前面传来“扑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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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5 R9 T1 D. d5 F+ L+ T  “虎子!”是虎子爸爸的声音,我朝前一看,虎子也倒在地上,随后是虎子爸爸妈妈的悲泣,只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我走向林淇慢慢一边抱起他一边说:“乖哦,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赵医生人很好的,打针不疼的,你一会就会好了。”& i+ Q- x* I: a1 P; y5 t+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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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熊把车一个急刹停在我门口,我抱着林淇钻了进去,虎子爸爸也抱着虎子钻了进去,车带起一阵烟,急速朝前走着。我回头看了看,小川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黑幕下的他的身子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他的身影拖的好长好长,我扭回头,“我们不是还说过即使死也要一起的吗?”心里忽然一个警觉:不好!+ F% Y& g* s6 F* e7 k

$ k) B4 G8 F# n0 J4 W! j4 m  “下车!下车!”我使劲拍着窗玻璃,狗熊一个急刹,我把林淇往他妈妈怀里一推,疯了一样的朝小川跑去,我疯了一样的喊着小川的名字,小川在远处笑着朝我挥了挥了手,然后我又看见一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高高抛起,再从高处急速摔了下来……
4 v5 l4 l- @5 z3 N* _" b1 Y4 ~1 w
' E+ d. F/ `3 ]: r  “不要!”腿一软,我跌倒在地上,不管腿有多痛,连忙起头趴在地面,眼睛干枯的已经哭不出来了,只剩下一声又一声的干嚎,我颤抖着朝倒在地上的小川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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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6 15: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个不适时的提议,但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赵医生冷静的开口道,“这个孩子的心脏不好,是不是把那个孩子的心脏……”我们很明白赵医生嘴里的“这个孩子”和“那个孩子”指的是谁。8 ~0 e- P2 Q3 c  V) W

! o* z' }& x' r0 m8 c5 G" q  “不可以!”几乎是异口同声,我、虎子爸爸、虎子妈妈三人同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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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c+ C* b- K) M# E1 k2 R  “我知道你们暂时不能接受,但是,虎子晕倒不是偶然,他的心脏已经有问题了,如果你们不想失去虎子的话,请接受我的意见。”赵医生脸上有的是那种处世不惊的表情,这是我又一次感受到医生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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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9 b# r7 w' e" a" J) e1 I0 h  我扭头看向床上的林淇和小川,他们的脸上为什么都带着笑,死亡真的会那么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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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们两人,忽然心里一动,我解下脖子上的玉坠,又走到虎子床边解开他的玉坠,分别系到他们的脖子上。( ~8 D4 R' d: }' Y% W0 I+ W

6 W% C! j* {' ?( _2 E/ y9 r) U/ i  “好吧,我接受你的意见。”虎子爸爸投降。是的,没有人在失去一个儿子的面后,再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个儿子在自己面前死去。不忍心就是另一种狠心啊!如果不忍心将林淇的心脏给虎子,虎子又将是一场灾难,那对于他们的父母对于我又是另一种狠心吧。我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安静躺着的林淇:淇淇,对不起,只是我现在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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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天后,狗熊给我带来消息,他没有找到小川的亲人,但是却得知,他也是在晨光幼儿园里长大的。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已经不怎么惊讶了,从狗熊一去这么多天我就已经猜到了。小川爱了林淇一生,也帮他爱了一生,我提议将他们两葬在一起时丝毫没有人反对我。* Y3 k1 x0 C2 n

- Y5 ?$ {' H! Z+ |  N  “手术很成功!”赵医生这么说。  m) ]$ C# v" @( j1 U

, g* g4 I, i, p' L) A+ S  是啊,成功了,终于成功了,虎子可以醒了。可是,淇淇呢?小川呢?我忽然想笑,我对着虎子爸爸笑,我又转头对着虎子妈妈笑,我再转头对着老妈老爸笑,我最后转头对着赵医生和那些护士笑,我笑的脸都痛了还在继续笑……; ~% Y: z# B) I. H  H# t2 D

( }8 D; C1 D6 C0 p  t% Z  虎子安静的躺在床上,他依然是安静的睡着,从那次晕倒到现在他又是再也没醒。我俯身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虎子的胸口传来一阵强有力的心跳搏击声,我笑着听着,这是林淇在笑我傻了还是虎子在跟我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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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很成功!”我这么对着林淇和小川说道,天空阴阴的,冷风吹的人缩着脖子弓着腰才能前行,我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我想。' x/ i( K/ S  R. d

9 ~2 e0 [2 R/ w; ~2 N  风又从我面前吹过,有个声音从心底传来,如此冷静而沧桑:结束了,要记得忘记!9 Y2 Q  L  u) h* G' a

! j0 [3 d( {4 a  我朝医院的方向看去,而最后,终于的终于,老天舍弃不了他们任何一个,让他们永远活在我的身边,只是醒来后的“他”是谁呢?* [3 v4 B* S! {$ b: \! R3 ]0 S( g

6 U! W$ ^; P5 M1 X' H  这,大概是以后的事了吧。那个还在熟睡的人还有好多需要我去做了。现在身边没有人陪着我了,没想到越是孤独了我却越是走的如此从容。我笑笑,朝墓碑拜了拜。迈开步伐朝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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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一声响雷,天空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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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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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9 08:46:25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尾太突兀了吧,猫瞳的帖子绝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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