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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9 12: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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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哥的草率决定让我感慨万分,却又无法去说服他,可能也没想过要去说服他,我只是觉得惊讶,我只是为他感觉惋惜。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吧,我安慰自已。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想着那张天真的脸说出结婚这两个字,那种感觉很搞笑也很悲哀。感慨归感慨,夯哥结婚,我还是会祝福他,虽然祝福并不受用,但还是由衷的祝福他。转过头想想自已,父母眼中的期盼,和他们滔滔不绝的设想,好像我的将来全被他们掌握了一样。夯哥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心安理德,可我不行,我自已的生活我一定要自已做主,我在心里对自已说。
$ U2 `5 s* J3 M; a4 c% h8 u8 E G2 u 小叔在南京并没和待很长时间,因为家里还有一大堆农活需要人照料。所以在临近回去的几天里,免不了的要多走动。考虑到我上学的原因,所以把聚餐定在了星期五。而地点也设在一家看似有些档次的酒店,店名很有意思叫“喜相逢”,我望着霓红闪烁的三个大字,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是夯哥,永远一副乐天派。笑呵呵的跟我闹。5 w, P% Z4 `9 W1 {1 [4 ^" p
席间谈论的话题,自然还是少了不夯哥年底的大婚,我依旧静静的盯着夯哥傻笑的面孔发呆。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听他们的设想,听他们兴奋的提意。真没想到,家族中排行老三的夯哥竟然是第一个迈入婚姻的男丁,这实在有够讽刺。我实在没有心情听长辈讨论这无聊且无奈的事情,便悄悄的找个借口溜到洗手间,我很想一个人静一静。干净的洗手间并没有人,所以便掏出刚刚从桌子上偷偷拿来的南京烟,点燃,对着镜子轻轻的吐出浓浓的烟雾,感觉很颓废。昏暗的灯光下,那烟雾一缕缕的在空气中慢慢淡去,镜子中模糊的脸慢慢的清晰。这一切都是无声的在进行中,像一些凡尘琐事。
2 i: J5 j. K" i0 A% G“啊!房书玮!”这平地一声雷惊的来不及把手中的烟藏起来,转过身才发现原来是汪正这家伙正坏笑的看着我。0 g# g/ S; F# _% e* R0 v! ^
“你这家伙,竟然跑到厕所来抽烟!?我拷,你也太让人意外了吧。”汪正大呼小叫望着我不知所云的脸,可是在这种地方遇到这家伙才叫意外吧。: A) Y) n' y. q9 r2 P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苦笑摁灭手中的香烟。4 m6 y5 S( p; Q8 e* O
“我?你还说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挑着眉毛扬着额头像看怪物一样看我。6 R7 x8 X% i: E
“我,我跟我家人来这里吃饭呢,你呢?”恢复了些神智,才想到我待在这里的原因。
" u; a- E; e, @“我也来吃饭啊,要不然咧?傻了吧你。”说完还用手拨我的头,被我躲开。跑到里面小解去了。/ Q: l& V8 W+ ]8 I. G8 z6 f
“对了,房书玮,咱们同学也来了,你一会跟我去打个招呼吧。”这家伙扯着嗓子在洗手间大叫。% S& p! I8 `' U& ^! m4 I8 b7 d/ t
“谁啊?”一听说有我们同学也来了,好生奇怪。
, P( U5 a" {" \/ X& y“去了就知道了,跟我来。”边提裤子边拉着我的手,有点恶心,这家伙连手也没洗,不由分说的把我往外拽。% d/ d' d, r J' c1 k& t
推开门就直闻到浓浓的烟味,屋里一片狼藉,桌子上桌子下全是酒瓶子,边上还有几张熟悉的脸,正叼着烟。我仔细一看,都是后排一些不良份子,真是蛇鼠一窝。几位不良份子看到是我,发出一阵惊呼。“唉哟,大才子来了。”“唉,房书玮,你怎么会有如此好兴致到这烟花之地逍遥来了?”这一帮子,没一句正经的。我也不服输的一一回敬。直到我看到那安静的身影,我愣住了。那件熟悉的无领夹克,李灏?!这家伙怎么会跟这一帮子“人渣”幼虫混在一起呢?可他却没有对我的出现有任何反应,自顾自的在那儿细嚼慢咽,甚至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我望向身边的所有人,好像对他的存在习已为常,没有人注意他,他也没有注意别人。
- h% C0 o2 c4 Y- k7 V1 Z 《六十七》0 D' P* B+ E) A9 |$ [2 _+ u2 x1 ^
“嘿,哥几个,你们猜,我刚在哪遇到这家伙的?你们肯定想不到这家伙在干什么,哈哈。。”汪正有些得意的跟在坐的几位同学炫耀。我一听他这么说就有些急了,死命的拽他,可这家伙压根就不理睬我,我真恨不得把他弄死。4 W5 Z+ t' `/ A* d. A
“他不会抱着个MM在打啵被你看到了吧。哈哈。。。。”大家显然对汪正的关子比较感兴趣,各种猜测不绝于耳。一时间成为大家讨论的热点,我苦笑的面对那一张张因醉酒有些兴奋的脸,尴尬的不知所措。) F$ [4 U4 I. M
“原来才子也是凡人呢,来,试试这种,味道还不错呢。”同学递来一支香烟,我苦笑着面对他,无可奈何的接到手里,接着他又殷勤的拿出打火机。
( L( s0 a, t( C& }& I“我不会抽烟了,只是觉得比较好玩。”我试图阻止他们看猴表演的心态,无奈的解释。而他们却并没有就此罢休,一个个的满脸期待的望着我,难道我真的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吗?. m+ K& l! u/ c
“我先走了,汪正。”正当我满面愁云的时候,李灏拿着书包,旁若无人的说到,那眼神冷漠的像另一个世界的行者。大家纷纷转过头盯着他。我瞅准大家愣神的机会,也推说那边家人还在等我,也跟随着李灏的的脚步走出门外。大家有些意外,但刚刚兴高采热的劲头,被李灏这一盆冷水浇下来也都面面相觑没了主意。$ o; g* C( T& G& A/ c6 @
关上门,深呼吸,望着眼前李灏的背影,想跑上前搭话,可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只能做罢。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还是找个机会问问汪正吧。站在包间门口,调整下面部神经,做微笑状,吐出一口气,确定烟味很淡,推开门。6 f/ p4 M7 L- a. u: [* p
“你去哪了?”夯哥一见是我,有些埋怨的问到。( D/ ?( ?$ V# _. Z4 A1 C# i- @4 Y3 z
“没去哪啊,嘿嘿。。”因为离开的时间不算很长,所以家人都没有在意,经过刚刚这一番闹腾,肚子有些叫唤了。饭局结束时已近深夜,夯哥搭着我的肩,一嘴酒气的在我耳边跟我絮叨,还好这家伙的酒量还算不错,并没有胡言乱语,头脑还算清醒。
- h2 `: I) G- @7 |; C 和夯哥躺在床上,一起回忆儿时的趣事,那些曾今单纯的快乐。随着夯哥的讲述,那些熟悉稚气的脸我依然记得,时间一晃,变化巨大。思绪随着睡意一点一点的沉淀,而夯哥依然睡意全无,一直在耳边讲述那些发生过的记忆,我随着他的话语不时的恩上几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6 O/ s; Z+ [ C. l* d" R
“哇,玮子,你鸡嘎子也变大了呢。”我赶忙打开他的咸猪手,睡意一下被他的举动赶跑。) |2 @5 ~8 H/ q) N
“你干么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爽的推开他,这家伙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
. a8 N* \1 }+ g/ `“嘿嘿。。对了,你有小米汤吗?”
/ F) B1 m( N1 @/ s* F“什么叫小米汤?”
) A6 A1 b( z$ r+ x“就是能让女的生孩子的那个东西,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W( W- E4 f' @& I
“。。。。。。。。。”
# _! f2 x% w3 Q3 u2 r1 o8 g: ]# i 夯哥和我年纪相仿,也正处于发育的旺盛阶段,今晚的谈话不知不觉就扯到了女人身上。我努力的从我所见所闻中找寻关于女性的所有知识来附合他,希望可以给他一个解答,没想到这家伙的问题是层出不穷,出乎意料。无奈我们生物课本上的知识面实在太狭隘,有些问题我自已也搞不明白,也就更不可能给他解答了。我真不明白,对于性知识如此匮乏,又如何去完成成为男人重要的一步呢?想起和路非在一起的每一次感受,那样奇妙的感觉和跟女生在一起的感觉,又有何不同呢?试着幻想和女生裸身相拥,我怎么连一点点的冲动也没有呢?幻想着AV片里的片段,我竟然连想像都不愿意。而身边的夯哥却依然情绪高涨,谈到女生的性感部位,那语气中仿佛都带着饥渴感。我,难道真如路非所说的?
% ~% n6 [' x p# ^3 [( U# m 同性爱倒底是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是不是所谓的同性爱?如果单从字面上理解,也许我就是。那会是一种病吗?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如果治愈了,我是不是和夯哥一样对着女人有着狂热冲动?那路非呢?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得了这种病?这样的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细数自已从发育以来所有过的关于性冲动的事件,无一例外,全和男生有关,几乎没有出现过女生。从初中时模糊感觉的邻痤,到后来AV片中的男主角,再到后来有着实质接触的路非,全是男生。换一个角度,以往的事件,都是精神上的,只是幻想而已。可是如果有幻想就一定有那样的心理,可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这样的心理是从何时开始的。问题是越想越复杂,越想越不解,索性不去考虑吧,也许时间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Q) k# S, [; s& b/ m, m
夯哥一大清早就起床赶去大伯家了,因为要收拾一下离开了。我并没有细问这次他们一家到南京来干么的,但是要离开了,心里还会有些不舍。本来说想去送送小叔小婶他们,可我无意间说到我还有作业没完成,小叔小婶一致决定不用我去送他们,让我待在家里安心完成作业,夯哥也乐呵呵的跟我约定,今年暑假一定让我回老家看看,我答应了。站在军区门口,望着他们一行人大包小包远去的背影,呆在原地。
/ T2 Y- V9 U* d( I# d“唉,小子,干么呢?”小A从传达室探出头。' i M! m6 U# |8 {+ z
“没事,送亲戚呢,嘿嘿。。。”被他这调皮的表情逗乐了。
/ I- f6 j" g; d. q; \5 ~“哦,对啦,你跟那个王路非啥关系啊?看你天天往他那跑。”小A冷不丁的问一句,真没想到他竟然也认识路非。
2 |9 t. F' {0 |+ q h+ T& r) c5 z4 m“哦,那个,他是我表哥,我叫他妈妈大姨。”我有些结巴的跟他解释。
; p0 c1 U, M3 a: M“那个,我先走了,还有事呢。”说完拔腿就跑,生怕他再问下去,可后来一想,也够荒唐的,竟然把路非说成是表哥,这可是哪对哪啊?可是路非跟我是什么关系呢?对像?不是,女朋友?更不是了,他是男的,朋友?好像比朋友更亲近一些,铁哥们?可铁哥们不会那个啥啊,老婆,汗。。。想了好多,得出一个结论,王路非是我的结发。
, [ M: K8 I! u$ b" k& u# P“喂,路非啊,跟你说个事。”
. e0 R- T$ o H9 p. Q$ b*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了?啊?”我真怀疑这家伙脑袋是一根筋。
# h7 i- n w8 [“那个,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
; g% `) V9 D6 [5 C“打电话就问这个啊?你在哪?”$ @; w* s$ [4 ?6 u! D
“你快说啊,是什么关系?”
4 V2 p8 T- ~6 \9 @( b7 ~+ \“不说。” m, s' [7 ~+ z( w2 C* C. k" ^
“你说不说?”
* u7 B8 y! a$ p) S" X“不说,除非晚上你来找我。”2 J# L2 `2 { `/ y0 G; W2 J! X
“你晚上想被杀?” x" ]8 n/ \$ z! q) E" H6 `
也许每一对在恋爱中的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你,是我的什么?或是我,是你的什么?难道真的要一纸婚约才能有明确的定义?难道真的要法律上认可才能明确两人关系?如果真的按这样的定义来说明,那我和王路非什么也不是,充其只能算是朋友。可试问,就算有一纸婚约,就算得到了法律的认可,可离婚分手不也是每天都在发生吗?重要的是什么?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名份还是感情?两个男生,可能还不会去计较这些,可当别人真正问起来的时候,我的回答却又如此含糊。两个男生的爱情,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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