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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kwstc

★已收录★ 《一城的寂寞》 BY 旗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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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09:53: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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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D+ L& U1 A! w7 x
  P; e6 n; c& k- M' @: ]+ q1 L' A4 x$ B3 ]
孟书群来把我架走的时候,小微还差点以为遭绑架了。 3 G9 v, a5 J( K4 P7 L
“你倒是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是猜不到,只是想确认。
+ O" {6 v  L- m" x, ^“到了就知道。”除了这句话,再也没理我。倒是和出租车司机搭讪了起来,仿佛我只是他带上车的行李。
% K" ?' P, ]* p! z8 C8 p" A独自坐在后坐上,并不舒服,如果是他,会陪着我一起坐着的吧。想什么呢,不是决定了不想他的吗?
' H4 W! j% z! h9 B$ Q( V虽然我从来没到过他家,但是我肯定他就住这里。
1 t( ~3 C' ~7 q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眼里趟过一丝短暂的幸喜,短暂到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 N+ p. _, p0 A( i% J9 J0 T
开了门,他重新回到沙发里,继续裹上厚厚的毯子。好像开了门只放入了一股空气。
( q, H4 o7 I/ U# x- z“我把人带来了,你可以起来了。”孟书群没有要放下我的意思,或许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 ~% G" w4 y- ^/ L! c8 Q“喂,听到没有!别装死了。”他还是听不见。
; X  u: Y; j# M& R  C: C/ A“送我回去。”我对孟书群说。 $ ?2 Y5 X7 L' e9 M1 D% S8 l
“那我带你来干嘛,好玩啊!我告诉你,闻人,最看不得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好好说?”
. l) u5 c& q/ L8 v) s“死人啊你。” 6 B! @2 f1 E. t6 ^# Z- x4 H! Z
“你滚!”他开始反击了。 ' m* s; |. Q$ N% P5 y3 m
“滚?你舍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伤的是哪门子心。”
- [; t# a  u, G3 R! ~“别自做聪明了。我就不能为了我老爸哀悼了?”难道闻人聪死了?
+ F$ i2 u3 ~0 l; o; k“你骗得了所有人,除了我!别告诉我你不是在为了这小子发疯!” , S5 s0 j$ Y  F4 Q9 j
“笑话!他是我什么人。” , E" @7 B# Z3 l! N
“好,很好!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晓。” 6 K; f& j8 m9 v* _! z% s4 C
“你要干什么?”他终于坐了起来。 + j/ `! d) X# U: f. H& P! K
“急什么,看了就知道!” 4 m6 [% r+ E" b4 y6 c# n
孟书群突然把我放了下来,让我“站”着,只是双手还架在我的腋下。我很怕,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 B% c9 q% \( v9 f“你?” / h$ k5 c4 p! i6 Q2 n% l  q
“姓孟的,别乱来!”
4 G: G5 i/ v( \' g& f“你不是说不在乎的吗?”说着,他就松开了手。不用说,几乎没有停顿的,我就倒了下去。 ) D: k1 A3 [2 ~! R* C- H
“小城!”他冲过来也没能接住我。 ( X" u8 T; B( h! b! Z7 U
“姓孟的,你混蛋你!你要是伤到了他,我,我,,,”他气急败坏了,“小城,没事吧?伤到哪里了?说话阿, 啊?”他跪在那里,拉起我抱着,一手还不停的在我身上摸上摸下的。
2 _6 H8 Q" ?- X7 g: h: E+ U“我没事。”这是真话。 + g" J; V3 e% C
我想避开他眼里包涵的疼爱,关切以及从未见过的憔悴,颓废,它们已经快把我粉碎了。 $ G# n! e( ^! i# V
“怎么,还用我再说什么吗?。”孟书群嘲笑的口吻。 . W5 M( ~8 J4 Z. S
“小城。”孟书群突然也蹲了下来,“算为了我做做好事,你不知道,这几天公司的人见了他就和见了阎王一样的躲。” 0 E1 C1 q5 D% ~- A' X
“书群!”他要阻止。 ' C4 s  ]6 M* X0 V, v, q
“不让我说?做了就别怕人说!算我求你,小城,让这家伙帮我好好赚钱,我的车让他撞了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这是他2天内撞的第2辆了。” 5 f- H( j6 G8 z6 h  y/ p' m
“你给我滚,胡说什么你。”他骂着,抱着我的手却一点都没松开。
4 e; f; O; o' k) m( L6 _“我,我不能答应你什么。”我回答孟书群。 . x4 ?/ |$ K( w
“不是答应我什么,是答应他!我先走了,10分钟后再来。”他走了。
' X! w9 h3 a. c$ ?: u/ \0 I“小城。”刚到门口,他停住了,“知道为什么昨天会撞车吗?因为他看到一个坐轮椅的男孩子。” ! x+ t$ H$ Y# E! T2 {
孟书群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致命的。所有的武装都一败涂地。
9 S2 f8 p* }! S; Y  n, {( {/ P“能不能去那里坐?”我必须让自己平静一下,找个了借口。 " j$ \9 U! I. L5 h
他抱起我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的晃了晃。把我放在沙发上,又把我的脚也搬了上去,再拿了2个靠垫,一个放在背后,一个垫在脚下,最后把刚才他自己裹着的毯子盖在我身上。自己退后了一步,站在离我1米远处。
8 {+ `/ ?# |& Z* v' U7 s. [- e/ s5 _& e“你没关窗吧?”其实一进来就感觉到了,难怪要裹得那么厚。
+ Y. W; L( O7 ^, E* z# p“噢,对。”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去关了窗。 6 m% K. H3 T& b. ]" y8 a1 ~
“冷吗?去穿件衣服吧。”我看他有点哆嗦。 3 F' h( U; l0 k' G
“不冷。”死要面子。
- U- s% a; N9 U$ t0 x! Q8 f6 I4 {他站在那里,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4 |5 y& v* }) i8 c才10来天的功夫,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沧桑,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轻柔抚平。 0 ~" B4 z# }% _8 x2 T6 h1 j
“等书群来了,让他送你回去吧。”他终于开口了。要不是有孟书群,是不是我们都没可谈话的资料了?
% A- d& d+ d$ L2 K“你以为他会来?”孟书群一定早溜了。 & P: e  {, Y; _# N* u) N7 b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他转身进房穿了一件外套。
% p  E! S* [7 ~“这个,这个毯子你裹着回去。”孟书群急着把我绑了来,都来不及穿外套。
; t& C: o+ _- _. i; u他边说边伸手揽住我腰。 $ v/ m1 S# j9 O" `1 R0 l* h' a, ~
抓着他揽过来的手,却像触电似的让他缩了一下。刚才冲过来捡我的时候,不是很自然的吗?难道我们真的那么生疏了? ' a; L* u" o4 U0 ~5 G7 o
“我还想再呆会儿。”我按着他低下来的肩膀,拍拍沙发仅有的空间,“坐下来吧。”
) {! i/ y5 J! Y1 \. X/ h7 u“你,你爸他…”
1 `2 U2 D' W7 l9 f7 H) D' Y- }“嗯,过世了。”很干脆。 0 M' x* U7 Q% d! O! Z' V0 A
“什么时候?”
9 {1 g5 M# B* M& M8 x/ q+ x- g“10天前。”
) I2 Z7 e- Q6 J9 I) m# B8 a“是不是在等我那天?” $ I9 U4 `- w2 D& \0 d( g; T
他点了点头。 ! _# J# ?3 A1 I  X2 W! H) t/ m
我该高兴的,仇人死了!爸,妈,你们也觉得宽心吧?为什么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掐在我的喉咙处,让我难以呼吸。 ' Z% W' O5 @6 N$ R) m: b; G
他几乎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 S  K5 p; T: `2 i7 |( x“对不起。”过了很久,我吐出了这3个字。
. a, ?. ?$ H+ C. h# v' ~他缓缓的转过头来,哭笑同一时间呈现在他脸上。 # I! s! S! t' a; b8 p
“你有什么错,要对不起。”
1 y- U; o8 x+ Y- k3 U. ^“我不知道,只是,还想对你说对不起。”
; o/ z( J$ S3 `! }2 P! m' }# w“小城,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以不用对不起。”他突然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好了,走吧,好好的过你没有我打扰的生活吧。”
1 h0 m% @: X6 @我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里开始蒸发水气,也诱惑着我的。
2 H: ~; P. Z/ i! k7 t+ s5 k1 A我坐直了,拉住他的手,“过来。” / b, O+ x7 ]1 X  ?; a$ |7 J1 g8 J
他很听话的跪了下来。
( X" b7 [$ N" ]! H1 M& o6 L“好冷,抱着我。” # [0 F7 {$ P# l
他好像没听懂似的,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用他有水的眼睛望着我,小心翼翼的,“还,可以吗?”
7 u) o& e) G* ]1 z6 q/ s3 z' Q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要那么诚惶诚恐?你的霸道,你的自信呢,都去了哪里?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碎了一地,无从拾起。
% i, q% ~; M/ x忘了所有的过往,我不要错过他! 0 Y3 m+ m4 l) A; v7 {2 |5 k
第一次,我把他拉近怀里,他就在那里委屈的大哭。
% J3 c. `( {; [( E“对不起,对不起,….”我重复着同一个词,我知道我伤了他有多深。 3 r& S' _' ?, l% I  T
直到他深深的发泄般的吻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在发烧。
+ i& c, ]! B9 r/ }1 H. G+ ]' |+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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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k. k# d; F- D+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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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09:56: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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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g& y- @* r  @$ k5 }: u8 B8 K& c8 F9 [+ P

: X/ w' _& L! ]' r6 ^2 a
$ ]4 N! j( Y( q2 B) H: _# H+ T(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兴奋也让我惶恐,担心眼前的幸福是不是昙花一现。
( D+ X7 l* Q/ \( Y+ Q4 L* b( |“小城,今晚我约了朋友,一起去玩玩好不好?”中午的时候,我和他捧着同一个盒饭。游泳馆的事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提建议。小心的瞄一眼,等待着他的反应。
' t$ D& g8 Y% N( J“今晚?” . H" p5 O; p, t+ g0 v
“嗯,那个,要是你不想的话,就不去了。” 8 Y7 b  T  t5 N  e# {
“好吧。”没想到他那么爽快。
* I/ @  T" c3 R& Z- j“不过,我可没买什么东西送你。”今天是我生日。 , R2 A5 k9 B& n! u) z  S" u' s
“嘿嘿,不用。把你自己给我就好,这是最好的礼物。”我厚颜无耻。 9 w4 B% Y! P( l0 t! @
让他挟着筷子的手指在脑门上来了一下,“做梦!”
! a( L. M, n6 s5 }. F* J; K( B很多次的想要他,却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小城,你可知道我忍得多苦。 2 q; K1 t, P& J0 C7 o, x, I
“该死的!你把我的虾吃了!”看来他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也或许是故意不去知道。 0 k/ N  U2 G: o0 e7 p) _, L/ k* @
晚上,我约了孟书群,方煌在我姐的酒吧里见面。只从老爸走了后,老姐对我一直耿耿于怀,理亏的我总想找个机会来淡化怨恨。 5 ~6 ?* T& i8 `* W) @4 A+ _1 V0 e
“来了?”我刚跨下车门,就看到他们2个迎了上来。 7 h4 E/ a  V+ d+ A- j
“早到了。你说你这个迟到的恶习什么时候能改?”方煌双手抱在胸前,鄙视我。
8 t# S! d- q$ Y“不改!” , V) c0 ^5 q6 @, a. w& h/ Q! @
“书群,你看,这家伙简直无赖!”
, i- h9 K* R4 `% {“你也不是今天才认识他,有什么好奇怪的。”孟书群的微微探头往车里看,“小城呢?”
/ c& _& v; k& u, c+ V- l“在啊。”我指了指身后。 " W/ h; w6 I6 b: |
绕到右边,“小城,下来吧。书群,把那个帮我拿下来。”
/ |( J) T0 Z& l5 _我的车是吉普型的,比一般的家庭用车都要高出不少,所以都是我抱着他上下车的。 ; p8 o0 q! R: ~( D
他坐在了轮椅上,有点不好意思。
( W, t  S/ j# N% N" Q“小城,这是方煌,别号蝗虫。”
; ]& a  ]2 ]2 [9 [! n“去你的。”被方煌打了一拳。 0 Y: W4 d( C9 U  `% h; o
“你好。”他礼貌性的冲方煌笑了笑。 - C' Q& x6 h0 Z$ F7 d2 m' V
“进去吧。”孟书群催着大家。 0 Z: }/ A: y" ]6 j. v
进门处的台阶,不得不又抱起他,他人的眼光投过来的时候,我看得出他的不自在。
1 [; v1 l. B, m老姐给我们准备了角落里的位子,自己却在我们进去后一个小时才来。 7 U( }- t1 _/ q7 _( `
“怎么才来?”我抱怨着。
% K% D# N5 y! E' R' c8 t“帮儿子看功课呢。”
, ^% f' v& `3 r8 w8 s她和他们2个都很熟悉了。
: W2 j( a" W9 a( h: `“小诺,这位是?”她说的是小城。
8 L# ]: W: ]" N' `1 L$ s8 g/ Q“小城,我姐。姐, 边城。”我没为他选择任何身份。 , d, F( U) N0 s, Q& P
“你好。” ) k. d' [& M9 Y: _& H
“你好。”
* i; ]0 Z: ?6 S' B( ]+ S“好了,你们好好玩,我还有点事。”她走了。
1 S. K/ d6 |& ]/ q9 K* v“小城?”看他不说话。 + A3 M2 ^' {( V
“你不是说今晚就4个人吗?” 0 O" H+ Q/ y4 o& N0 Y: m
“这是我姐的店。” 6 ]: L7 i7 S' \8 r
“噢。”
1 A- {: D( B+ n* q他好像又有心事了,幸好孟书群和方煌2个人一唱一和的,慢慢的也把他感染了。
4 v! V7 S/ y( G( `  E“喂,寿星。装什么深沉啊,这也没等你骗的小女孩。”方煌看我不怎么说话,口不择言的说。 : r* P. ~* e( f
“你懂什么。”孟书群用胳膊撞他。
! E; G9 N9 l* w* o) t“哈哈,我还用骗吗?”自然的用手臂拥住他的肩。
, \1 W+ R* R$ x& A( L' G“别。”他别扭的转动身子来摆脱。 " }3 D+ f  j- ?9 b1 r' d
“怕什么。”我低声在他耳边说。
3 U0 R/ D0 I' ]/ V! w5 W. V% x“你们?”方煌居然会吃惊。
. ~* V2 w  A5 G! l“干什么你,没见过?”方煌的样子刺激了我,“索性让你见识见识。” ; C! j3 w& J4 \7 V# b
我熟练的对着他吻了下去。我知道那个角落不容易引人注目。
. A, ?% s' r& Z3 T“别!”几乎刚接触就被他推开了。
5 l" L+ a) U9 i! |0 x* f; S“傻了?”孟书群老资格的口吻,“我说蝗虫,有的你还没看到呢,那个叫心疼….”
. m- q+ P: Z3 c0 o) @4 N4 v“姓孟的!”
2 c! }, @5 ^# m; [/ N( g“哈哈,好好,我不说了。”
+ p( v5 U1 ?0 Z, l+ x5 D! H) P, j几个男孩子组成的什么乐队,开始在那里陶醉。一直都很安静的他,视线紧紧地跟着那些男孩。 + U% r0 l6 h3 B2 g/ W5 N# Y
“小城,那么好看?” ) c3 b2 F8 `* y5 p% R* L7 l& }9 D
“是啊,很好看。”一脸的向往。 * v) ]0 }$ c. b6 B' W( {3 V
“不许看,我要吃醋了。” % m, P, W- O/ N" p, V" m$ T
“神经。”他骂着,却掩饰不住欢喜。 8 p- h$ d& s( S0 l. x2 h9 I
“小诺,过来一下。”老姐冲我挥手。
' s  p$ Z& K) t' K“我去去就来。”握了握他在桌子上的手。
: _; j& J" w, L6 w( k  G跟着我姐进了她的所谓休息室。
$ n( x6 K+ H8 }3 |% V" o“小诺,老实说,那个男孩是谁?”开门见山。 & J6 ?% p, p+ r4 v
“为什么要问?” ( ]' W( C5 Q# r
“问你你就回答,那那么罗嗦。别以为没看你亲他。”
. Y- c! y$ z; L+ _# K“既然你都看到了,我承认就是了。” . P, K  q- ^5 [/ m* Y) L
“什么?你还真的…” 5 d' V! C9 K2 g# a0 _2 V
“这个是我的自由。”
0 C( B2 n2 Z) J. B& O3 |. o6 p6 r" G“小诺,你是真的不知道?”
; }) \1 z! G9 G3 B: a) T“不知道什么?”我还真糊涂了。
" y0 u" y8 r2 N. K* Q# H2 N“他没和你说过自己的父母?”
) P4 C- q: M8 ~“他爸不在了,他妈好象在一个疗养院里。” 0 G) d) N0 S* R( m/ E& \
“就知道这么点?” , w8 H+ T$ f9 f1 W% I, A. X
“是的。怎么,好像你知道什么似的。”我开始不安。
. X+ `) i: P/ S3 O“当然。看来你对他一点都不知道,连他是怎么会瘫的都不知道吧?或许是他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 * \' y; R$ I4 J3 F- m: r8 e. C% b' y- a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 6 x1 A& P5 z" H, J9 m- K: ~8 `7 e
“好,那我就告诉你,好让你早点醒。”她顿了一下,“他应该就是他爸跳楼的时候一起摔下去才摔坏的,XXX发疯就不难理解了。”
3 l( [! S2 z! B3 b# a: p“他爸自杀?”
9 n. h) h: E! S# c3 w" E“是的。2年多前吧。” * t& j) p3 f  q" j% x. k
“为什么自杀?为什么你会知道?” 2 v$ [  h8 W3 A( i8 Y
“小诺,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8 F. u4 G6 K) K% [“你倒是快说!” 0 a# Q/ Q" w5 e; m" C/ f1 F
“我知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或许残酷,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他爸自杀和老爸有关。” 0 G9 a1 U! L+ K$ f5 i6 [! k0 ?
“什么?!”怎么可能呢?我扣紧她的手臂,有点不受控制的发抖。   @) h6 R) U) A2 q0 Y$ M
“小诺,是真的,虽然具体和老爸是什么过节,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他爸本来是老爸公司的会计,老爸那个时候突然被调查有经济问题,却不想不久就发生了他爸自杀的事。” $ m- s8 g' _0 N+ m2 X
“你胡说!” 2 e; |3 l1 f8 C) M# N0 z
“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问妈。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他,更想不到你会和他….,我可以肯定他是知道你是谁的,我怕他是为了报复才,,,,”
8 K& g1 f$ s% K8 O- J1 B. x6 j“报复?不会的,小城他不会的!”我怎么能相信她的胡言论语呢。 6 {; b5 Q0 i+ g+ {, S; C3 y3 N7 o
“会不会现在谁也不好说。就算他不是为了报复,真心的喜欢你,你就觉得你们可以在一起?他可以放得下心结?你又要如何向妈交待?” ! H+ v3 Q, ]8 J; K: Y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没了方向。
; F$ ^+ x1 k" e6 C“小诺,不管你和他到底如何,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离开他。” & ^$ A* H9 k5 Y  C* k0 N% X6 _
不!我不要!已经受过一次别离的痛,那种感觉就是地狱。   x( M9 K, X' @" A9 D' n
“我不会离开他的,无论你说什么。”我相信他,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们。 4 k! s9 I) f5 `4 c& L2 b
“或许现在你听不进我的话,我也不逼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了,不要到时候难以收拾。”
0 Y% Q4 {: p1 T+ ?* W0 {) N还来得及嘛,早已经覆水难收。 / D, p9 [' a; l. u1 Q/ a% B3 R

$ h$ k0 g, N2 @/ n! n* V2 E7 h8 p- [" ~9 j9 [. t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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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3 09:57: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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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09:58: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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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D9 j: ]# o, W) i
9 K4 g: a: F. \) W5 w1 l" R3 X4 C8 p; ^8 K  R$ u5 i7 ?8 C% |

$ l( c) i3 j# _. m% h看他返回时沉重的表情,就猜到闻人心告诉了他所有他该知道的。   N: V6 f, ~7 I: H! V, U1 b7 o
我等着他的询问,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提。 + z6 ~9 W- C( K  a
“小城,回家?”和孟书群,方煌告别后,他在车上问我。 ) [2 _  l) F% I- u$ f
“我们去江边好不好?” 3 {6 w+ R9 E5 p
“好。”难得提要求的,当然不会被拒绝。 8 }. e( T& B. e( ?- w4 R0 v
江边人很少,可能是冬天的关系吧。
& b- k- V1 f# }: o6 V  z, O“小城,你等一下,我把轮椅先搬过去。” 车开不上江堤。 3 o5 Y0 z' Y& w- D: J
“不要。”我拉住他。 ' `" G# T- R0 d9 y3 [5 Q* j
“怎么?”
9 a- k0 o  `: ]$ O/ |! C) a“别用轮椅,你抱着我。”一半命令一半恳求的说。 8 d* C& X: q  E4 z
“哈哈,好啊。”他轻轻的拉了拉我耳垂,“我以为你不会撒娇呢。”
' N" U6 p3 D# \3 F风很大,我把脸往他的脖子里躲,他也感觉到我的动作,紧了紧怀抱。 & T/ Y" S% L$ c% M4 d
“我想坐那里。”我指着江岸说。
4 ^% n: U. V+ `/ ^3 Q“遵命。” ) g9 Y7 F* K7 h2 f3 l' j& N4 ?
坐在高高的江岸上,我都比他高了。 8 R) V- @& V: T  _1 X/ w
“抓着我。”他命令我。
/ w; I+ [2 ?2 v: D2 m- }“不要。”我故意舒展开双手。
# \8 u% u: W1 z- h0 y  K“别乱动好不好。会掉下去的。”江岸离河面还有几米的距离,前面有个入口,可以通过台阶走下去。 $ @+ m8 v% K  R/ C5 ^8 {$ B2 P
“冷不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才坐了几分钟,他说。同时敞开大衣,把我的手往他的腋窝下藏。 " a/ X; |- e& j3 f
“不冷。” ; ?6 n. B0 W* E8 ~
“我怕你明天要生病了。你看这里好像就我们2个,神经兮兮的来这里喝西北风。” " q& {) u# J% K- n* W
“谁说只有我们2,你看,那不是有一个。”
' T% `: E; M5 u1 s9 X( J他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是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太,推着小车过来。 8 r5 h' ]& y- E- ^
“想不想吃?”
6 ]3 e4 p; P3 i; h“嗯。”我猛点头。 3 ?; S  r1 J* H, }, H7 z$ ?
“麻烦你4个茶叶蛋。” 6 ^) M) K  _/ U3 U
“都卖完了,只有最后一个了。” - D& S& S  p; s
他回头看看我,无奈的,“一个就一个。” 9 w; B$ A& ~: d! K
烫烫的茶叶蛋,在他手里捧着。 & S+ U' F: s' B/ J' f5 s" F
“我来。”我有点迫不及待。
5 g9 y; O) [" N“等等,烫呢。”他推来我的手,“等我剥好了给你。”
5 L( ]2 W! `9 q“你看你手冻得发僵,还是我来。”我一把抓了过来。   o5 ~7 x" N* r
没想到那个家伙还真的是热,手一松,掉了。
/ @( F5 _+ d7 d: u8 o“坐着别动!”还没说完,他就跑了。 ' t; x' i1 G# Y
从不远处的入口,他冲下台阶去找那个茶叶蛋了。 / L7 I! E& X6 z. A3 X  {  V  c5 `1 `
似乎过了有10多分钟,他才拎着那个蛋奔了回来。 ; B1 B( O" j' a! }
“黑乎乎的,真难找。 还好有壳,不然就不能吃了。”他有点喘地说,然后把剥好的茶叶蛋举到我面前,“吃吧,都凉了。”
/ l' b" ]4 s6 z  V3 n6 {- L( E% r7 b“怎么了,不想吃了?”他看我不动。 6 c! [5 S1 i6 Z, M# \  J
为了一个茶叶蛋,也值得那么去找?我都看到他手上刮破的地方了。 6 q: f+ J$ z. i
突然间就觉得酸酸的,一把抓起茶叶蛋,往嘴里塞。 $ l7 N, C) X% l) N: _
“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 r6 a0 R/ f1 @差点让那个蛋给噎死。
" m$ q* b$ t2 \. G“让你别急。你看你。”他拍着我的后背,埋怨道。
. B2 v) j# N7 ^9 M“我去看看前面好像有卖水。” # W' Q9 h; m' h% n6 w6 u& H% T
“别走。”
7 P8 B% q3 k4 `9 E; M, l1 e- h“小城,怎么了?不舒服?”我眼里的光让他看到了。
7 |8 E: n) S" o1 O' ?3 I+ n7 p“不是。”
6 N/ {9 d5 a$ L7 b  A5 M“那怎么?” * G- y3 |6 L$ z% z8 v$ `& g
“被那个蛋噎的。”
' Y' k: u5 d' s# z“傻瓜。”他溺爱的嘲笑了一句。 0 h/ p5 J* P) a0 S3 ?
“闻人。”
# n6 e1 w9 ~. ^. Z“嗯?” ' u! T/ n# k+ `
“抱紧我。” % C7 E2 a' E  }9 w0 k6 u
“是不是冷啊?”双手已经环了上来。
3 ~* o) B5 u8 J我凑到他的耳边,怕人听到似的轻声,“生日快乐!我爱你。” * f0 l0 x8 n( }6 H, A- ]
我感到他的呼吸停了几秒。
1 X  G( x6 X0 L/ e; T“别离开我,好吗?”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似乎觉得就要失去他似的。 ' @+ Y+ K0 Y* R
“好的好的好的….”他边说了无数了好的,边吻住了我。 0 d4 Q8 t0 R  ~4 f$ K
“知道吗,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想感谢我妈把我生了出来。”
2 U  H3 K9 i7 V7 p3 ~- s& i“呸,光你妈就够了?”
5 J1 U3 _; t0 ^4 _5 h7 s- u“当然当然,也要感谢你妈的劳动。”他是那么无邪的笑。
' w( c/ Z" n5 R( Q2 z我不知道此刻他是否和我一样,想起了我们都还有一个妈,一个或许无法逾越的障碍,虽然我告诉自己,我会忘了从前,只要现在和将来。 , ], N/ W0 ^+ h: R' k2 I& ^+ X: T
几乎没有星星的夜空,月亮孤独的探着头,照得整个城市只有寂寞的影子,唯独我的影子不再孤单,因为有他。
' K, @$ q6 e: {/ d$ Q3 p! V已经预料到了,所以闻人心和她妈第2天傍晚出现在小城故事的时候,并不觉得太奇怪。
/ l" M  G1 [  r- u: j; ]1 {: o4 f
: U  k- _# ?: ]* X+ B  r& _; n7 u! a5 [; E: G1 h9 o6 ]. ]5 y+ k

5 ~- `8 b6 e  O+ E- \( }) r  i1 N  i) H: |%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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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01: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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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v7 u' W# X% d; b
9 e+ j  r% t2 S: V; N

) A  a5 N" j. s. E; e$ @! J$ R, ^4 |
" }7 u* r# F( e1 c和往常一样,我下了班就往小城故事赶。不知道昨晚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他会不会感冒。 3 b- x* m! H& b4 m
推开书店的门,我看到了什么?
6 n$ n4 J# _) X2 G! _  t1 x+ w一个书架横卧着, 满地的书让人无法立足。小微正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往轮椅上拖, 老姐抱着好像昏了过去的老妈,“ 妈,醒醒!妈。”一手在老妈的胸前不停的抚摸。
) N3 L- y; e2 q9 R7 W3 S) ~' E9 X/ O看到我进门,他们几乎同时抬头。 ( A: W2 }2 M- q: n8 \3 R
“妈,小城,怎么….”
4 j! l, z7 ]/ N“小诺,快,妈晕了,快,送医院。” $ B, f5 j3 |4 L" X7 z% M
“快来帮我!”小微冲我喊。 ! r  g/ D7 t# n" `' [, n6 {
我不知道该回应哪个,眼光却怎么也离不开他,他看起来使不上力的样子。
) I3 I- |) w- E, U% ~- O) t“愣什么啊你,没看到妈晕了吗?眼里只有他了吗?”老姐对着专注于他的我怒道。 3 u8 W: A% M$ Z3 f# C
没理会老姐,我还是选择了他。
' f  V- X% k- S% c/ v& p# f“小城,要紧吗?”抱着他的时候,感觉他的手很热。
+ B: S" ~7 s% u" N9 F“小诺!” 老姐快要超出愤怒了。
) B+ y/ c" ?0 u6 Q$ `. R他的脸色有点发白,推我,“快,送你妈去!” 6 L6 R, Y& D6 G# Y+ J: d
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才赶忙过去抱老妈。 ) a+ F+ T  n) j
“小微,快把那些拿开。”地上的书有点碍手。
, [% W7 B0 W- Y# _$ G( s* R- k. m老姐已经推开了门。
7 P9 f) |2 T( p8 o' w& v6 U3 B- o; [“我会给你电话的。”我临出门的时候对他说。
# M- g" S5 ]" G) g9 Z2 h, n我看到他牵强的笑了, 门带上的瞬间,看到他淹没在一片书海里的半截身影,连带着笑容,一片寂寞。 ; ^2 L0 g& h1 w  r; m1 V
路上,我不顾老姐的白眼,给孟书群打了电话,让他去送小城回家。   J. b# d0 \& J( o+ f( k/ _8 [
我妈是心脏病。
- ]$ A) q; G7 H. Z* Q. Y“你们怎么会去那里的?”我在急诊室外问老姐。 2 u9 I7 ?3 c2 X. h' v0 I0 J% S
“这个还用说吗?” & w& ?. T+ \1 U7 f3 {4 I
“我说了,这是我的自由,不用你管!”
1 G. u) E- m5 i3 J“我并不想管你,但是我有义务让老妈知道她儿子在干什么。”
& ?6 r  s: i8 X! L6 ?% S5 G“我干什么了我?” 8 V) v9 I% b! ^& S
“你看看老妈的反应就知道了。”
7 i2 J9 p0 q1 D“我….”
1 [+ L# G% m! c( M, v& s“小诺, 我不愿相信老爸走的时候你是在他那里,但是,事实让我骗不了自己。今天要是老妈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 c; K8 e. a) K9 M* e4 q“不会有事的。”与其说安慰老姐,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 S& g8 t' |( b9 f9 P7 `2 q
“但愿!小诺,我可以接受你喜欢一个男的,但是绝对不是他。”
8 z! Y9 d* }8 q8 w  @+ \7 ^, w“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是他?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8 |; t" a/ l7 u/ `) g
“为什么?这个不需要我来回答。”   n# y$ T; b, x$ p
自从知道了这事,我一直在逃避,甚至都没和他提到过,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问题都关在两人世界之外。原来这是不可能的! : I, ^6 @* |( ]% x
“妈她,怎么会晕的?” ; k, q% c: P4 T0 A: _2 r! O5 B
“还不是拜他所赐!早说了,他所有的就是为了报复,他是在玩你。” , N& e  _) k, a: j" t
“不是!他不会的!”我想吼叫。 6 G4 @' Q/ k- A
“好,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一句话,老妈不可能接受你和男孩子好,何况还是他。”她顿了一下,“ 小诺,我们就一个老妈了。” 1 _3 V2 O0 a( x3 V
我默然。
2 ~$ v: z; j% ^4 h' o* w, g; C- Y知道老妈还在里面, 我的心思却全在他身上,要怎么办,小城,才可以让我们爱的没有阻力?
, D- m$ k/ _; K6 q: o医生出来告诉我们老妈没事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 7 M! J8 W4 E! q5 J7 \6 s2 v
“姐,你回去吧,我陪着。” ' R0 @$ a4 Z7 ?  G
“好,晓晓在家我还真的不放心。”
7 k8 u) L% s4 S) p% ~5 `4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该死的孟书群,也该给我来个电话阿。翻遍口袋也找不到手机,可能是留在车上了。 8 q4 {: \  K  {- M0 A
“书群,是我。”懒得到停车场,找了个公用电话。 : _5 Q% o* Z" l. D
“死哪里去了?给你无数个电话也不接。”
6 n' r8 _' p$ y! v7 I7 S* v, U“我在**医院,陪我妈。电话忘车里了。小城呢,你什么时候送他到家的?” 6 Q8 |( d: G! g0 K3 B
“还说呢。我没接到他,到的时候,店已经关了。” / e/ G0 A; d4 Z+ ?
“什么?那他一个人回家了?”
1 {; c. f: h; A$ l9 ]2 K* l“我也这么想,可是….”
4 r* N5 a" u9 m# g2 s“XXX可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隔着大衣都快可以看到我的心跳了。
1 A6 P# O6 H5 I6 U“我现在就在他家楼下,可是家里没人。”
( _; U* S  _2 V  v7 H# ]“天啊!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小城,千万别吓唬我。
3 I0 }, Y8 X! ?. x“不知道。刚才我还在附近看了看,也没找到 。”我无法责怪孟书群。 7 T/ }4 H. r! _
“等等。我好像看到他了。”孟书群大叫。
5 l4 J  g" Y- J" G' e% Y% H; m2 V0 ]“真的?快让他和我说。”
+ Y# g/ A' d1 u) L; f隔了一会儿。 2 D1 c4 R2 }2 ?0 [4 ?
“是我。”是他!
) [) K& Y6 S' e; F, x* p“小城?你去哪里?没出什么事吧?书群去接你都没接到。”
7 J; A9 G. _/ k* v# ^“舅舅来让我去吃饭了。刚,刚回来。”
6 k( E& Q9 P( `( @& j“噢。我还以为你去了那里了呢。”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小城,怎么你的声音有点哑,没不舒服?”我记得他的手好像很热。
$ z% A/ h% s" q3 K$ K& l“没。可能和舅舅他们话说多了。”
; ~1 H, L9 q4 l3 a“噢。那多喝点水,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就去看你。” ) F0 I4 g) S# L* ~4 s/ ]! {
“我会的。你妈她?” 2 i* L& S  F& V( b$ e& a  o
“没事了。”
  _! Z- j  k. K. b“噢。你好好陪她吧。”
/ n% X3 L, A8 j# F他把电话给了孟书群。 9 q* H1 d9 D0 r6 P$ _- |% d2 s
“书群,谢了。”
, i, ?5 v3 Q( W3 A. M( a' K9 ?! ]' d( X: h“假客气什么。他,我说小城他很好,放心陪你妈吧。”我没发现孟书群的吞吞吐吐。 7 T" p# H4 L( y( I- @" |- l
“嗯。明天公司见。” 7 q1 Z! [, U. J: `) v2 m
以为,可以安心在我妈病床边睡会儿了,不想半夜里给找到医院的孟书群叫醒。
8 c' Y- W: I) S1 w( J0 \
" f$ W* C- Z! Z3 s4 t9 H) R: _" B% M: U9 j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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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02: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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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 T; `9 Y$ r
  d% O3 g) A- A* Y5 g! j, `
' |( c2 @  j) M
闻人心带着她妈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小微一起整理书架。因为已近关门,店里并没客人。 0 F) G" C3 P: u- ]* b% C
“欢迎光临。”小微刚想迎上去招待,被我打住了。
$ A7 ^7 `: S1 |7 [" y“小微,你做你的。”我指着那些被搬到地上的书说。
7 v0 p; c+ }- V$ Y$ |“妈,就是他。”
* b$ n: v9 {) {“他不在。”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来找我的。 , }4 Y  I* H4 C' y
“我们不是来找小诺的。”他妈说。 + N  Z# p- S* A9 y0 v5 `7 ?/ y
“噢。有什么事?” # U8 O4 ~, E  s
他妈绕过一堆书,走近了几步。 $ Y6 `3 J9 E9 {4 V( ~; X
“也不用绕弯子了。直接说吧,离开我儿子!” * v$ r% P: C& Y! z5 ?; |7 t4 F, x
“命令?”
2 @1 F" Y. p$ `( P/ f2 _) ~0 `“是什么都好。就是请你离开小诺,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有为闻人家传种接代的义务。“ 2 @/ p5 {* u/ P
“这些话,该和你儿子讲。”
. b4 g' U4 p5 |3 a! [6 q1 _1 u“你!”闻人心发声了。 & v2 y# m" a% [0 @
“要不是你勾引他,用自己的柔弱博取他的同情,他会迷着你?” # s& B( e! z/ G% u( N# Q
“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勾引,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 o% a* |5 m9 [3 ?% U5 n0 a
“喜欢?你可以骗得了小诺,但是骗不了我。谁不知道你是为了报复,存心让闻人家无后!”
3 |3 Y8 a0 r% R5 |“对,你说对了!我是想报复,日日想,夜夜想,恨不得把你们一个个杀了,只可惜老天不给我机会 。”
$ f5 `5 i( o! k  A5 Y+ m. V# z“好啊,你要怎么报复都可以,就是不要来这种下贱手段。”闻人心忍不住插嘴。
" Z( {/ \; L; A+ r: |1 ?“死38,你给我嘴巴干净点。” ) x) |: r+ }( h  ^
“小微!”我伸手阻止了她冲过去。
( S- D$ V$ r+ Z# q4 C  O; `“到底谁最下贱,大家心里清楚,”我想起了闻人聪,摸着自己没有知觉的摆设,“下贱无耻的,才不得好死,临死也不会有儿子送终!”
' o0 K) i+ N/ p- Q' [+ v“你!好,原…来真的是你,利……用手段。”显然我的话刺激到了他妈。
  D, r0 U2 S0 O: ~6 @“哈哈,你说呢?如果说这算个小小的报复的话,我很愿意承认。”
+ P" h% t( g1 }* y( f& L' A“阿心,你…说的没错,是他故意的,故意…骗….” $ B( U; [7 J" G! m% c" C
他妈一激动,想退后去拉闻人心,却忘了自己脚下的那堆书。摇晃中,拉动了整理到一半的书架,倒了下来。他妈被吓晕了。 7 Z6 @4 t  P" w/ \
书架倒下来的时候,我本能的要去躲避,轮椅却被书绊着,摔了出去。
2 u# e- g, E6 A/ ?8 U看着他进来,望着他担心,犹豫的神情,直到他不顾老妈来抱我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会爱这个男人一生!
( {" C3 W. X6 B5 d7 }  J& O. R不错,我不会顾及XXX生死,虽然不至于去亲手毁灭她,当然也不会去拯救她。要不是为了他,为了不给他留下遗憾,我做不到那么以德报怨,那是圣人做的,不是我。
( A5 {8 Q$ \5 |3 U! d' Y; L# s看着他离去,明明知道他心里有多少个放不下,明明是自己催他走的,无名的苦楚还是压得我窒息。告诉我,今天把我留下,只是暂时的,你说过以后不管有什么都会有你在的,是不是?
4 C% e. c: Y: @& K" k+ q2 y舅舅说家里买了大闸蟹,来接我去吃。虽然我一点食欲都没有,可还是去了。 : ^: D7 l* t/ w3 {+ ^( L8 N+ D; ^
我知道自己发烧了,在舅舅家差点就不想回来了。 : Q: L( O" L3 u3 E& T( x: q
半夜里,被一个声音叫醒。 * P0 B9 [2 a# X* [4 E
“小城,小城,是我,是不是很难受?”的确烧的有点晕晕乎乎。
% e0 I% [  m  f) h3 F* U8 P/ B“你…”我奇怪他怎么半夜里过来了,只是干涩的喉咙只发出了一个音。
7 M0 p( S8 |9 w: Y" \( M: @“要不是书群来告诉我,你就准备一个人烧下去?为什么不告诉我?”指责中更多的是焦急。 . u; |, _1 Q9 o! g
“你,你不陪你妈?” ) x" I- B6 }$ y# n  w* w
“书群陪着呢。小城,说了有什么都要告诉我,你这样,知道我有多心疼。” 他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吻着。 1 |. c7 Y% ~; {- [/ l
“我没事。” ) a. T+ S7 v  i0 A4 Q  j$ I& B
“你永远都不会爱惜自己。来,我们去医院。”他已经抱起了我。 . U! Z# ]: L3 T% Q" y
“不了,睡一觉就会好的。”很无力,可是还在摆脱。
$ G4 _) Z3 D+ c  J3 \7 ?7 ~& Y, p( Z“听话,乖。生病了就要看。都怪我,带你去吹冷风。有没有痛?” 8 l# J, C- V" V% b' P
“没。” + @7 ^* \) A7 M( K8 C
“那也要去医院。”他稍微舒展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柔声的劝我。
9 S* n# E7 S# K; ?4 x% ]9 Y不容我反驳,就把我裹的结结实实,出门了。
8 [: L# W& A8 {, @7 C“开你的车吧。”
; I9 ^$ R9 w) \/ [  k" T“不。”把他的车子留在楼下,往小区大门走。
0 V! a! _  m2 l8 `* ~第2天醒来的时候,床边的是他的替身---孟书群。 & e7 ]  @" l" e8 p5 D, C% W' G$ D! ^
“别看了,他不在。去看他老妈了,也好,一家医院,倒是方便我和他交替着上下穿梭,嘿嘿。”
$ U3 ?- y$ l* P“噢。”有点失望。
+ ]% d: L/ }. S8 h1 }8 ~4 _7 V3 A0 i“要吃什么,或者喝的?”
: H7 {- Y  U( S( h  V; K* H, j“想喝水。”
' Q' s3 Z: s$ P+ P" E“好。”
  t5 z0 E9 ?0 n! S5 l$ Z“我自己可以。”拒绝了孟书群的帮忙。
/ ]# v( L( p* ~! W“他妈怎么样了?”把腰靠在枕头上,杯子拿在手里。
: C% k. t4 Q9 \3 N3 v. G" M: C; {“昨晚就没事了。倒是你,还烧?”孟书群的手往我额头上盖,“好像还有点。” 3 F, W, o2 @) r# _2 g* R
“感冒而已,小题大做。我要回去。”
5 ^0 Y1 `. K. ?: j* Y“这个,你还是和本人说比较好,我只是个苦命的替身,没决定权。” 9 j* Q4 f* D1 p1 Z7 E# a
“嘿嘿,辛苦你了。” & d0 h' X+ V! \; y9 [6 W
“怎么你们一个鼻孔出气,假惺惺。”
( B$ B6 C, R: b. f% h0 Y# b7 B/ j  o; f“那我就不客气了。帮我把他找来好不好,我想回去。”需要他来办手续。
: {; Q% C1 G$ L$ W( \% E“嗯,好吧。我去去就来。”
; f/ y& ^) Z% O8 T( Z孟书群刚走,护士小姐就来了。我说想去透气,她就给我把轮椅找来了。
6 r) C# Q% q& @) J. P; ^0 V找到了XXX病房。
6 ^6 [- M7 _; Q+ z3 f他应该就在里面,我知道不该进去,进去了只能让他为难。 ' V$ U3 s$ g9 `: }& P+ L( y( t# v
刚想走,他推门出来。 + B3 w% R; \6 t. B
“小城,怎么下来了。有没有好点?”他马上蹲了下来,握着我的手。
3 A/ B1 ?4 R1 d1 O: ~“不烧了。” 2 K3 b% D7 s% }
“胡说。”他自信他的手就是温度计,“等我一下,我陪你回去。”
; S( J% [) K. X6 J4 I“我想回家去。” 0 k+ a, ~2 x& D6 k: Q) Q& @
“那个等会儿再说,我就来,等着。“ ( k$ L& _( D4 C. z! w
“小诺,和谁说话呢?”他妈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 m$ @4 s  I4 ^' \
“进去吧。”我想离开。 ' H& \  f# H: [
“别,等我一会儿,就来。” + a/ s: ]$ g7 m" L2 [/ D2 }( d% O
他渴望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好,我等着。”
: \4 M6 c2 H+ v5 O- R$ c“小诺,是不是他?让他进来。”门推开,就听到他妈这么说。 : v4 L) {7 ?- @
- f" z2 A+ N7 M- ]

6 X! `; F# r! b( W( q  w/ \& v!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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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05: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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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v- U0 \* h1 E# o7 S& e
7 B) @& l1 n, h% l- X$ V/ F. o
, p) ]3 P7 L. ~: w; J1 ^; a3 Q# a
) o$ D2 ~3 g+ `- G
我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他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像在下决心。 $ u. W( w! U& H
进去后,我扶老妈坐了起来。
( Y; _. n: v+ k7 G$ q  `% B8 L“来找小诺?” ) U$ G3 i9 ~9 q/ {5 B& M
“是。” & }# I) x2 X: V
“他生病了,住楼上。” 我坐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腿上。
- T7 f/ \! {' m$ f: e“噢。” 6 O9 d3 g, i  N( b
一时,3个人都无话,让人不敢呼吸的沉默。我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舌头僵硬。   z9 c- T1 t: G' M
“小诺,”还是老妈说了,“昨天已经和他说白了,也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3 x6 [7 k7 Y' x
“妈…” ) t8 ~( F  k1 M3 V7 G4 a
“等我把话说完。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搞不懂你们这样算什么,只知道一个男人要成家立业,要生儿育女,这是最最起码的事。何况….”
. ]; f: t( L* M3 X. E- G. e9 N“何况我们还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平静的一字一句,“ 我也曾经这么以为!但是,有的事已经不受控制的发生了,我爱他,也恨他,恨他用爱剥夺了我报复的权利。” * j  p% e' ~+ V) o& o
“小城,”我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
+ U6 {! W! N8 p3 I“别以为一个爱字就可以美化一切,只要你一天坐在那里,就不可能真正淡化仇恨,那么,你告诉我你哪来的爱?”
$ s: \1 s2 _/ N# `: O“不用你提醒我,即使哪天我站了起来,也不会忘了闻人聪的所作所为。”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老爸的名字,那股深深的怨恨让我冰冷。如果可以,我愿意替老爸偿还。 + s5 [; @' X; P  H  r
“好。既然你记得那么清楚,那就离开小诺,你看他对你死心塌地的,离开他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不正好随了你的愿。”
( d5 J$ I  o' z3 F5 w! o“妈,”一直沉默的我开口了,“老爸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要的就是和他在一起。怨也好恨也好,都不是我和他之间的,为什么要我们去承担后果?”
4 v) p: w. s7 _! C“谁叫你姓闻人!”
) z9 \) N) g0 ]0 m9 O4 B# p“那我宁可放弃这个姓!”
* g& L6 w; J0 g5 c7 k0 U“小诺!你为了他可以不见老爸的最后一面,现在又说出这种话,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即使不存在父辈间的问题,只要我活着,决不会允许你作出这种荒唐的事。”
) M2 u1 L1 b, L) }" g' d+ E“妈,这不是荒唐,我们是用真心在爱着。” * ~3 e5 w  f6 ^6 R7 K' Z, x
“小诺,爱了又怎样?听妈的话,离开他,如果你还是妈的儿子。”
; w' Q1 b! e8 ]& d# x% D“妈。”我哀求着,走到老妈的床边,“我离不开他。” 1 l5 ]$ V7 V* C% r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可以离开他,难道要妈求你?” " B+ N; |5 A  @( ~* A( ~% W# J
“不,我求你。”我跪了下来,“妈,我不能没有他。”
$ ^- c4 D! S& P- w; ~- D0 y6 j9 r“起来。”他过来拉我。 0 w4 a3 g1 g5 Q4 C! v
“妈,我什么都不求,就这一次,让我为自己做主一次好不好?妈。”我不争气的让眼泪滚了下来。
2 n: i$ q2 ]2 g' M“不行!”老妈从床上下来,“小诺,不是妈狠心,实在是你们这样太荒唐,他妈也不会赞成的,你们就没有想过?”   _9 w+ p: |# G5 l4 ]
我当然想到过,只是自动过滤了。 ' h% l: l% h1 y4 [2 M( [* K3 C
我回头看他,他都没在看我,仰着头,闭着眼,喉结在上下慢慢滚动。
  Z$ e- u! ^. J6 h“小诺,听话,忘了他,答应妈,好不好?”老妈突然抱住了我的头,长大之后,已经不记得有这样的时候了。
6 m8 a0 }* Q/ o4 }; l我摇头。
: f' ~$ Y5 Q  D) _8 r) [( u5 S“那你是不是要妈跪下来求你?是不是?”老妈放开了我。
6 N, Y  ?4 {" X2 t, Z. \7 U“不是的,不是的,妈,不要逼我选择,我做不到,妈。”我拉着老妈的衣服,像一个怕被妈妈丢弃的孩子一样。 . \1 a& i8 L) Z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妈了?就为了他?” 9 `( e6 a) y* d" o$ [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怎么会不要你,可是,可是,你让我怎么舍得下他。”我结结巴巴。 0 `8 t- ~4 @8 x+ D  i  d4 X
第一次被老妈抽了一巴掌:“好,你,你要是和他一起,就永远别再叫我妈!”
# r9 C; r* t# [( O' N2 ^$ K“够了!别再逼他了。我走就是了。”最后几个字吐的那么轻。
. D( B" x$ s. o# i3 c0 f- Y3 t“别走!小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还跪着,像救命稻草似的住着轮椅不放。
( c7 q- `0 d4 t2 @5 B% e4 i+ c9 n“不是一个人走,我会把你的心一同带走。”他含着眼泪,柔声细语的。
# C) d: J; |9 h" E真的如同被挖了心一样的疼。
5 X: P- A/ k& V& h1 Q6 O“小城,没了心,我会死的。” * W# Q1 r( q' A3 ?
“我知道。”我抱紧着他,想要把他吞下去似的吻。
" s- U- l% K' |& b“你,你们….”
2 A' d3 B# e& Y3 d! {. V1 h6 c“快,你妈她…”被他推开,才看到老妈又昏了。
8 q& K- C6 U% f5 ~“妈,妈!”
. ~: N& Z* _. X; l( W“妈,你醒醒啊,妈。”我是真的害怕了。
8 c' ^/ s( f, @8 Q4 |" K“你妈怎么了?”孟书群找了来。 1 v5 J: f" O* R/ ?1 u' b- C$ A
“快按铃叫人啊。”他把孟书群往床头的电铃处推。
7 ?3 u% p$ P' U! m' z9 f% _5 b3 ?“妈,你醒醒,我都答应你,你醒醒啊!”我没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想着老妈不要因为我出事。 + X6 d1 N+ U( Z: R+ b( w
护士来了,医生来了,看着他们紧张的忙乎,我居然不知道他已经走了。   }# D9 o) A5 u8 v+ u/ K
“书群,小城呢?”
$ h+ G- E/ j/ M) S7 f7 a孟书群一脸的未知数。
+ U3 T& M, \( G5 I+ `“快,快去找他,求你了。”在老妈没有恢复前,我离不开。 ' S. _$ s0 f2 t% g3 a! [3 J; H3 G
就在不经意的瞬间,他一个人,悄悄的,不留痕迹的走了。对不起,小城,你是带着怎样的失望走的?!
; }' I, [- ^- h& S! s+ l1 N老姐来了。
: B+ C8 Q' p& K1 y“昨晚不是没事了吗?怎么会的?是不是被你气的?”
- a) p$ M( z* U4 r我点头承认。 * Q6 A4 u8 S" i4 O8 K
“闻人诺一,那个是生你的老妈,不是随便一个什么路边的老太太,你于心何忍?!”
* X4 S8 R3 U: o  T) {0 B就是因为我于心不忍,才会现在那么的狼狈,那么的生不如死。 ! H( f! ^+ k7 O
小城,你去了哪里?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 + c9 t6 b6 l! k) V! X+ z: P2 p% f

3 j5 R, G3 z5 P* ~) N& B1 K% L! h
! p3 O; B8 _9 b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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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17

174 B5 W6 U* D) U' `- Y

6 _8 G' T& {) ~. v1 l: O. m6 t# o, O/ f5 Z# b

" B& A! {) I$ V3 `看着他呼叫着老妈,这一幕是多么地熟悉。原来我们除了对方,都还有一些无从放下,无力割舍的东西。
/ x( c8 r7 |9 j/ [1 a* P+ o今天就当一回小偷,我摇着借来的轮椅离开了医院。
! t2 ^6 i  |; g. Q# D明明是自己故作大方的说我走好了,也很清楚他说那话时的不得已,可是,依然疼得要命,疼到想把自己杀了。
& j3 }, ]* U4 W$ j) `好像是一早开始飘起的雪花,在没什么人通行的地方,已经铺上了白色。 / T' [# J" G3 i* k: N/ h- |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书店,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又应该去哪里。
! s- @- N5 ]  C, ^! T3 r出了医院拐个弯,就有一条小路,或许只能叫做弄堂吧。滚在小弄堂间,仿佛置身于一个废墟的世界,门有残的,窗有破的,看不到一丁点生命的象征。 1 _' }1 o9 q0 @% |# ?) I
雪开始小了,老天,其实你不用顾及我的,真的,我愿意在此刻化为一个白色的雕塑。 8 n/ ?, R9 A* U' {7 e
前面是无瑕的洁白毯子,身后却是丑陋的一双平衡线,时而弯曲,时而波动,却不会有交集。
9 _0 J1 v. a: C8 k; l- ?靠着一堵墙停下,幻想着那就是他的怀抱,把自己依上去,虽然冰冷到刺骨。
" G5 O' `- ~4 w# u, k1 Z% q老爸,你可以看到我吧?在苍白的废墟上,我的红色毛衣还是很醒目的吧?带我走吧!我像买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渴望着天堂里奶奶的拥抱,无声的期待。
0 b5 B4 ?: M6 n+ v有什么冷冷的东西滴到了我脸上,应该不是自己的,那些早该被风干了。是不是又开始下雪了? & Y6 `# w% D- d( X
缓缓的抬起眼皮,夕阳下的人影有点泛红,烧得我发热。
7 @% P# j1 f/ q+ @6 [2 e$ |" ?/ t“对不起,对不起,小城,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的,只知道现在的怀抱的确是他的,因为不再冰冷。 3 Z1 i! G4 F7 R: H: G' O
“再不要一个人悄悄的离开,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 _6 ^6 k8 g1 H, T8 }3 V“就我们俩,不再有任何人,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说话啊,小城,好不好?我知道我该死,说什么放弃你,原谅我,什么惩罚都可以,除了离开我。 ” 4 c" {2 v4 o1 o% _) t
我没有怪你,很多时候我们的的确确是无-能-为-力。 * }4 l! ~) |$ s
“别生气,说话啊!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失望极了,不然不会这样的自虐的,是不是?对不起,小城,都是我该死,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恨我。” $ y# w! ~) O6 J' c1 ?, ?
“我恨你!恨死你!” 0 \! T# s( T3 _  w4 v0 T. g6 q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城,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有你。”
" g9 L7 K5 D- q/ T7 [- P& B, E“我也不想让你为难的,真的。”我开始泣不成声,“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你知道吗你!都怪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 n: w4 _& z, V“我是混蛋!” ) m/ K) I: r0 \8 o" X- d, E( e
“ 宁可从来不认识你。” ' i  I; Q1 f4 J) a4 `
“ 小城,别这么否定我,好吗?我还是有那么点好的,是不是?”他松开了怀抱,习惯的蹲下来,又把自己的大衣给我盖上,手指拭擦掉我的眼泪,努力放轻松的要感染我。
! m; U  ~( f# b" I  E“你有什么好的?” 8 h. h' i2 _9 i" t
“我?让我想想,嗯,想起来了,我会给你当枕头,给你当靠垫,还会给你做吃的?” 3 y9 Y/ G" r, y1 ^# D
“你做过?”
1 J- v' y  r- ^' X0 y“鸡粥啊。”   H3 y# ^! X7 o+ r# [' k% c. d
“不要脸,那是你做的?”
0 S! o: A3 N. Y* |% W$ Q5 A“那也是我买的啊,看你吃的那么开心。”他一副了不起的表情。
. f8 d" O  M  w5 S% P“还开心呢,那是不想扫你的兴,我最讨厌鸡了。”
3 P* G; B3 {, n3 `: C/ W“啊?不会吧!”他看我坚决的点头,一脸的泄气,“对了,还有茶叶蛋,那个也是我给你买的啊,别说那个也不好吃。”
) Q' b' Q( @5 d  @& d“还说呢,差点噎死。不找你算账便宜你了。” 7 h' t; ~2 {: S; s0 S; M0 F( R/ Y
“冤枉阿我!”他居然仰面倒在地上,呈大字无赖状。 + X+ q7 ?+ T7 L- U9 v/ G; x9 d
“起来啊,不冷啊你。” * q6 u+ B  u1 r+ E0 b( m7 F
“那你说不再生气了,我就起来。”
) j0 @8 c5 h$ p“笨蛋,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 h  k6 W" p* s$ h1 u/ o
“还说没有,一个人躲在这里,明知道我会急死。”
6 t* O- E8 P0 }0 `- W" K“那是生我自己的气,气自己口是心非。” & `1 M1 h( n# ?" s/ b
“小城,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他转了话题,“ 我们来做雪人怎么样?” " |, G% q) g, I9 S& x& g  \
“就那么点雪,怎么做?”
( l/ Y3 q, ^/ g7 y* r“我们做一个小小城,一定可以的。等着,一会儿就好。”
/ q! |. }; ?5 J( V1 i/ i5 s/ F& s他真的行动起来了。很快就做了一个才20公分高的婴儿。
, G2 l" r! p% |1 H$ }$ d“是不是还应该给他做个轮椅阿?”我苦笑着。 7 J$ Q. ?1 M! J- L9 s
“小,城,”他沉闷的说。 2 \7 P, t8 b& D: B; T$ Z5 p5 u
“开玩笑的,看你什么表情。”不忍心了,“来,把它给我。”
' J4 J/ W" O; W$ o0 {“等等。”
& v; {2 ]/ s9 O$ c# F  I# o“你干什么?”看他突然把自己毛衣上的一粒纽扣扯了下来。 : Q/ A: j$ Y. N+ h
“小城,这是我的心,它是你的。”他把纽扣埋进雪人小小城的胸口里。
- B. _' h5 P# x- d0 U2 o. }0 ~我坚持要把雪人带回去,虽然会化,至少我还有那颗心
0 Z; I6 T) e/ k! c5 C4 v7 H7 l我们都再一次的欺骗麻醉着自己,躲在自我营造的玻璃城堡里,以为不睁开眼睛外面的世界就不存在了。 + ?) u. i' V( C6 z' k

1 g; D5 G3 i# L; v- r& @! D' d! F" V' F- E6 w% j" y3 h. G3 G
4 z: n4 S0 V" }% F: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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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07: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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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Y) ]. Z% D* J8 ?
% s! F1 ?  P6 H1 I% e2 y6 J
* Z8 p- V% c& n' d; L, K
“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前面有堆不知道谁扔的垃圾,我把他留在原地。
/ L5 U7 r/ z1 o+ K, U他腿上放着那个小小城,点头答应。
, w: s+ ?; f' r: F# \等我把车开近了一点,没来得及停稳,就看他扑倒在地上,伸手在努力的抓着什么。 4 W" q& F. J9 }1 Q: l1 ]6 I  M
“小城!”对于这种时候,我永远都无法做到让自己冷静。   ?$ x( G( W: v8 l; i% K6 t: Y, Q# @; E/ U
“怎么会的?有没有那里受伤?啊?”我急促的问。 ! N  ]* A$ }$ O8 o
“没什么。”他笑嘻嘻的说,头发上沾着几片雪花,“我捡这个。”他炫耀着在手指间的那颗纽扣。
. u2 r5 O4 D+ u+ C) G“傻啊你。”我疼爱的抱起他,“让我来捡不是一样,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让我来,明白?”
" @6 S+ L3 Z& o0 A带着满含笑意的眼睛,习惯的把鼻子蹭上我的脖子,“嗯。”了一声。
  d- `% C+ R# ]& R: F6 X: r回去的车上,开始还是嬉笑的他,慢慢的沉默了。他不说我也知道糟了,长时间受冻的效果来了。 # _: m  [* M  R* H, z8 w; z
“小城,很疼是吗?要不我把车停下?”他费力的用右手支撑着车门,咬着嘴唇。 . z7 W0 Q- z2 E7 b6 p/ t9 c
“没事。”问他总是这么敷衍我。 ' g- O+ x& T; k  j% N, j
“我看还是停下来吧。”我已经打上了改变车道的方向灯。 0 c, O  k4 [+ ?
“别又把车子扔路上了,很快,就…到的。”
8 U! `/ a/ Q! N. L( {+ H/ S2 [- \“我怕….” 5 i9 z8 D* d6 I
“你倒是快,快开阿。不然我….可真的坚持不住了。”他榨出一个笑容。
  s6 ?7 J9 L' g: f“好吧,尽快到家。不行的话,一定告诉我。”我放开抓着方向盘的右手,紧紧地握上他的手。
# Y1 j# ?2 H- [' [. O% c2 a3 o3 i“你…还是小心开把。” * ]$ a! G. b+ j4 S
他不再说话,整个身子已经倒向车门,此刻打开车门的话,一定摔出去。无奈腾不出手搂着他,他越来越凝重的脸色,让我恨不得可以代替他。
# V( {$ u: q& G) g. \. X等到家的时候,他的冷汗快把内衣都浸湿了。
) g) q  j7 O5 f抱着他,一遍遍拭去他发迹的汗珠,一次次喃喃地呼唤他,用很多个落在他额头上的吻来告诉他我爱他,爱他!
6 v% q' \: u* F: B1 }. Q/ u直到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那颗纽扣掉了出来,才知道他已经疲劳的睡了过去。和往常一样,我开始为他换洗。 ( c* D2 Y1 n' a$ ^" b
以为今天的磨难过去了,却不想半夜里还是被一个滚烫的他给热醒。我怎么那么粗心?找到了他就该马上回家的,还玩什么雪人,明知道他发烧还没好。 9 n+ E# U  {) S* i! n
刻意回避同一家医院,我告诉自己他不能再受打扰了,实际上怕打扰的人是我。
' y+ y/ `0 E2 c4 W( C( p没有再回去过,我怕面对老妈,所以选择逃避。1个月了,好象老妈也真的对我死心了似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的2个世界里。 0 a; S( a, ^# I5 q
面对老妈,我难以拒绝孝子的角色,面对他,又想充当情圣,我痛恨这样没有立场的我。所幸现在的我似乎是作了选择,管他选择的结果对还是错。
) T$ c( B; b: o( v  @2 j" r“噢,知道了,那就下周去好了。好,再见。”他放下电话。 ( m! r7 i/ o" f2 I% @
“怎么了?你妈有事?”我知道那是他舅舅的电话。 . f$ S+ L" e- c2 H2 o9 g' T
“不是。本来说好明天去看我妈的,结果舅舅突然有事说去不了了,要等下周。”看得出他很是失望。 * A" S* \& P6 ]# g" K2 K
“小城,好久没去看你妈了吧。”
# y# H8 ^& ~' c( L“嗯。”他一把抓起受银机里的纸币,又狠狠地把受银机关上。 * F9 A5 z  s  C. x3 q5 r
“小城,明天我陪你去好吗?”上次我这么提议,被他坚决否定。 * r* f( z8 k8 B, g
“你?” # }9 ]9 m$ S7 P; g7 W: P
“嗯,我等在外面,你妈不会看到我的。我陪你去,不用坐公车,这样你不会太累。”我是真的怕极了他病痛时的样子。 9 P8 M, |/ O" H1 p  b
他没回答,继续数着手里的钱。
0 G9 j! B+ c3 F& [, W' V7 ^“你舅舅也很忙的….”
) Y% b, t- x  E  a“好吧,一起去。”看来他真的很想去看XXX,不然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
( G' W0 p, C; s- G# U周六的路面还算畅通,疗养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 7 p; d' Z) @# g+ z
“小城,下来吧。”我把车停在了停车场。
1 y9 H1 V) z4 g) s& j" _% c“我自己进去好了,你在这等我。”他要来拿我手里的伞。 : m5 \8 Q8 ~1 k4 ~( R
“我送你进去,打着伞怎么滚啊。我在病房外等你,你妈不会看到我的。”从来就知道XXX存在,只是从未像这一刻,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 F# N- s3 E5 X& ~6 j他看了看阴冷漂雨的天空,“好吧。” 2 l# O0 A6 }  @0 ?% ]: \) R
“小城,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和你妈慢慢聊。” + x. c4 a! [. F/ K& r/ [
“我先进去了。”他的眼里尽是温暖。 0 e- ^1 ]$ C7 Y! L: M6 `
我被留在了走廊的长椅上。那扇门,并不特别厚,却可以把他从我的世界里拉走。 2 O6 w$ C* X( C, U$ h( v
猜想他妈可能还是比较安静的吧,间或有笑声漂过来,都是他的。 3 l" T0 I- s  T: L: v/ @8 z
好像等了有20多分钟,突然的一个响声,我跳了起来。来不及判断响声的原委,我冲了进去。
+ Z, J& ]5 {9 ~& }见到他和他妈笑嘻嘻的神情,我不会意识到我做了一件太错的事。
+ t. ^1 Z' ~9 u" m0 a3 Q' I" w. i; J* y  `+ G* H8 |3 N7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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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19

19, D( i( v) B) T

5 S. S/ m* {5 r; w6 W
  _  e5 d: u! u7 I' @# h! G) K3 h1 y5 V' a  C3 o. H& T
椅子被妈不小心踢倒的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还是让他抢了先。也或许,潜意识里的我,一直就渴望可以自豪的告诉老妈,他就是我的最爱。既然都露面了,总不能立马隐形。老妈应该不会认识他的。
% C; N) B8 p3 u* i, I: z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以为是轮椅翻了。
$ I! \# i- W( s! _' b& C& @“你?”
8 w8 E6 `) R# k2 c“妈,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和我一起来的朋友。”我对他快速眨着眼睛,“你的事办好了?这是我妈。”
& ^4 s7 ?" s+ G* D" F; `; g& ?“你好。”看得出,新的紧张代替了旧的,让他慌张的连称呼也忘了。 , y! t% Q& E, G- [* v
“你好。是你送小城来的,谢谢。”老妈凝视着他,一脸的慈爱。 - g1 X0 u$ U1 q- f' J- |7 t* [
“别,别客气,反正也不远。”他还是没完全放轻松。这么没用,看我以后如何嘲笑你。 # R1 [3 \, D: i' b
“小城,你朋友贵姓?”
! n0 V# n; U  }. ], `“阿?哦,我,我姓闻。”他自动的省略了一个字。看着他的拘束,我想笑,笑容却在瞬间被一股没来由的情绪也冲淡了。 $ Q2 X( e; @! C# W* ~9 h$ h! O; X
“小城,饿吗?前2天你有个朋友来看我,送了点点心。”
8 Q2 u' D" R7 I  ?2 i: P“我朋友?谁?” # D7 q5 }/ ^8 |& V
“你招待你朋友吃点。”老妈不理睬我的疑问。 6 L" k7 K4 d$ N; {3 j
“不用了。”我们两异口同声。
. X: ?; g( b  v& d老妈已经走到柜子边,拉开了抽屉。 * D5 I* O" O$ }) E6 y
“妈,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老妈盯着抽屉不动。 7 Z8 R9 F8 m( b- ~8 r
我但愿是自己看错了,老妈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对着他的眼神开始聚焦。
0 b% T/ Q7 ]$ T4 \4 |6 s. u) G“你,你,杀人犯!”老妈的手里已经不是照片,而是他的脖子了。 6 p+ W+ {7 y4 ^9 ^1 }# H" H7 u$ z5 o
“妈!”我才看到那是他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
: A2 N2 o+ ?* d“妈。你放开,放开啊!”
$ u( O5 Z# V3 y8 x/ N. p0 J+ _他的脸色开始发红,双手各自抓着老妈的左右手腕,没有更多的反抗。
/ A+ q. W5 {& X- _“妈,你放开他,你听我说,他不是什么杀人犯。”
# H& I5 B- \9 ^2 i. o- c“你给我偿命,偿命!”老妈的眼睛在喷火。 " l- A# }% L9 \
“妈,求求你。”我抱着老妈的腰往后拖,反而被老妈带到了地上。
! K& b4 x! W  \“妈,求你了,他不是的,不是的,妈!”我紧紧地抓着老妈的脚,“你倒是反抗啊,死人!”
/ r8 [! F5 X# F, c要不是那个人是我妈,他会如此任人宰割吗?
3 z. [4 ~0 J6 A& w  u9 A8 }& ?不知道是听到了我的话,还是求生的本能,他出手了。 ; K- q* g% c  M- v  a/ @% M2 o
被推倒在我旁边的老妈,野性被恐惧代替。 # @9 r5 _( c; z) q) S# p0 P; h
“小城,”他来不及好好咳嗽几声,就要来抱我。 ) u0 _9 Y& M/ E3 N
“不,不,不…”老妈的嘴里就一个字。
' ^% P% _, C& c“别过来。你走,快走!”我无法让他再接近老妈,也怕老妈再伤害他。 + S# U- h! L: ~( X& D" u+ v
“小城。”他哀求。
  u2 n8 m8 h& v. U6 r& Q8 M“走啊,你,快去叫人啊。”
- ^% f7 H  d( Z7 X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 g1 z6 f* [+ U0 a4 N
“走啊你!”我来不及翻身过来,撑起上身,想用自己的双手给老妈一个安抚的拥抱,无奈今天的我,已经做不到,“妈,是我,我是小城啊,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怕。”
0 ?5 h; N! N5 y7 B" e$ D7 f" Y! [医生来了,护士来了。几乎一样的情节,不久前刚刚上演过,只不过演员和观众对换了一下,是不是要比比谁演的最好。 5 Y" n5 m- C3 u! P
等老妈终于被药物安抚了。我才捡起那张照片,后面写着“闻人聪的儿子。” 7 _- O+ B: t" R/ z- d
我知道他不会走的,他一定会等我的。
( d& r- z5 o2 h& H看到我出来,他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了?” . H, j" e) v% }" t$ V# E2 H
“睡了。” * }) Q: A. q7 n$ ]) l2 Z' u; F
“噢。”好像是却下了千斤重担后的轻松,但是也就一瞬间而已,“小城,你没什么吧?”
4 d- ]! ^5 @0 h! g8 u4 w( X“我没事。”其实我很累,真的! 7 E+ F* {* ~6 r6 z
看着他眼底透出的无奈,心酸,脖子上那几道红红的印子,我只想哭。
8 D: U  Y# S" J. T“小城,别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进去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眼泪总能让他乱了方寸。 8 _2 H5 U' v# G. N+ ?6 i6 ^
他抓着我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搓着,揉着。 / ?/ \: |/ g/ X  c$ c6 k
“小城,别哭,好不好?”他像犯错误的孩子一样。
& w0 ~, K  b* o% t( L8 M2 X3 D回头看了一眼老妈的病房。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改的,一定改!改掉对他的依赖,对他的爱恋。 8 R6 Z9 j: e5 J( N
我们的城堡还是太透明太脆弱,老妈掐着他的时候, 它也被掐碎了,尖尖的玻璃渣让每个人血流。 . ^  `: u# |0 a/ ?
“回家吧。” 1 Y6 @6 A! U( u: d# D
“嗯?”他好像没听清楚。 6 t& @  p3 A, r4 u! B9 T
“我想回去了。”
& n1 i" ~3 ~- Q! n“噢。只是…” ( V' ~. ]* k. C  r) K& o# w
“我妈没事了。”
. b: Y+ m2 E* V; X& n2 @3 N“那走吧。”
# x" c/ Q- v* R' e' ?4 Q回到家是晚上9点了。
, f' x1 R/ B* e3 |“小城,饿不饿?要吃什么我去买。” 中午到现在我们都没吃过。
: Z% f! a  x: f9 u7 d“不饿。你饿了,就去吃点吧。”
" b* ^8 [3 a6 V! o6 h5 ~9 V“我也不饿。去躺下来吧,坐了很久了。” * f+ V4 Q7 m$ x, c& a
“我想洗澡。”
  O* z6 ?$ |8 M  F* A) m+ r6 M“那好,我去放水。现在还是先去躺着,好了我叫你。”不由分说地被他抱到床上。 ! U3 L6 d* `6 |5 c( [# o3 ]
他去放水了。 ! ~7 n* a  g$ x2 p, S! K
躺在床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对着那颗纽扣说:今晚,我会是你的。
" U' h! b& ?! Q" H# @. w& v% I5 y
+ K$ H' l1 N- U. ], ]

* h6 a3 X. O+ s! M3 N6 f" @/ V" ^
; t! i$ i* G6 n1 Q[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1-23 10: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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