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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是下雨的,我和我的疲惫在沙发上滚动缠绵。外面的雨漫天飞舞,一线一线,从天上垂到地面,没有休止。6 o, v8 G& }3 i F- k! Y. A
黔暗的室内,没有光影,我看不见影像,只听见它们的声响,包括舞动的窗帘、偶尔的驶过的车流、甚至我听到自己内脏里体液流动着的声音。
; h$ B& r6 I" v3 X0 I( c, s2 M挂钟无聊地数着秒数,永远机械而冷若冰霜,即使一百年也听不出动情。
7 m! T, {5 u- T: @站在此处,远远的俯视,雨里黑暗的城市如包在乌云里一样。我的嘴唇抚摸着窗玻璃,印在天空的某处,一个个吻,印在人间之上。
4 D- }2 C0 G, x& j5 N2 j# U. x4 p一道闪电从天上猛然划破,刹那的强光,映照了一切。
0 d2 b. e; R; O. `# f3 S虽然它非常的突然与短暂,但是我分明看到了它从天上倾注到地面的冷洌光彩,是天堂到人间奔流的路,或许是天使俯冲的足迹。
0 W; j" ^% e; M0 y+ O& z闭上眼睛,视觉仍印记着它映照着城市的剪影,那些熟悉的著名的现代建筑物勾勒着背影,它们瑟缩在苍茫的天雨里,偎偎琐琐,完全看不到平时狐假虎威地借光着得意洋洋的阳光。
4 `8 J/ z" `4 f) h4 B刹那间,我也看到了自己,如同躲在黑夜某处的鬼,映在窗玻璃上的脸色,是那样憔悴与失落,寂寞如猫。眉宇里锁着无数的幽冷、忧结,用铁锤也敲不开。5 k. O6 V$ j, N5 H ]4 I& }
多希望闪电再一次来临,即是刹那光影,也照亮人间所见的脸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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