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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3 17: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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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6 d, O& L4 s0 U" |: P我洗得很快,只想着快点儿回家,时间太紧了。等我拎着衣服出来,他倒是如我所愿地迅速扑上来,把我扑倒在床上,还是吻,不过这回他迅速地转移到了我的耳朵上。他的舌头很灵活,卷着我的耳垂,又象是要把整个耳朵吞进去。很痒,他的气呼在我的耳朵里,手则在我的身上游移,我开始觉得热,当他啃着我的锁骨的时候,我感觉胯间胀起来了,意识到这个,我的脸更热了,是他的技术太好,还是我不太正常?不知他放的什么音乐,沉糜的乐声中有着喘息的声音,仿如催情剂。很快,我就不再注意这些了,不知是沉在他的气息里,还是乐声中,好吧,反正我也乐得享受。 _6 ?( P/ ?* p2 `2 z' @% v* ?
% ]8 T- H9 h+ A b+ v6 [! u V4 o当我在快感的颠峰盘旋的时候,没有想到痛苦正在后面等着我呢。 8 W! P, r# a- p/ X2 Q4 \; a' n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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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走于天堂与地狱,最后堕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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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G- u% j8 X/ t清醒过来,发现他抱着我坐在浴池的边上,正往蓝色的大池里放水并加入蓝色的浴盐,刚才的气闷已经好点儿了,可能他从我书包里找到了药,我以为我会死呢,还好都过去了。他为了保持我坐的姿势一直把我抱在身前,坐在他的腿上,清理里面的时候他从后面抱着我,张开两腿别开我的腿,我看到他的硬家伙,不过他倒没有怎么样,看来是不想弄死我,水里泛着红色。 7 P" S3 o, J! I% c8 n! D-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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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动不动,象个木偶任他摆布,实际上,想动也没有力气,怎样都会觉得痛。背对着他的时候,我的眼泪滴落在水中,屈辱和羞耻感不停地啃咬着我,没想到还有那个步骤,而我,在疼痛的时候居然还会有快感。我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没能制止自已喊出来。“你会帮我爸的吧?”我问他。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答应的事,会做的,不过,可能职务保不住了,这事儿不小,先保命吧。” - V8 _7 k8 M% m$ q
% Y/ ~2 c P: r3 V% X8 E我沉默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你身边有人和我得一样的病吗?”“先天性心脏病不是那么容易得吧?象你这么严重的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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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知道该让我保持坐姿?”我的声音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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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P; @; b* A* n4 Y, I“我不会问人吗,他们说你这种病发的时候要保持坐姿,你动过几次手术?” ) E0 _1 [% P% W: s) V$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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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紧了下巴,“不记得了,每一次都说能好,弄到现在还不是能拖一天是一天,随时准备向阎王报到。”我记得,我的心脏记得,四次,有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拿我当小白鼠,只有姐说过,没有把握就不要再做了。不行,我不能恨,我不想恨任何人,除了这个王八蛋。 ' t1 w {% O" d0 ~% G z% b
3 F1 b/ d& n- A# ^3 r他让我跪坐在水里,自已出去了,其实我醒了没事儿了,根本没必要非坐着,不过懒得和他说。我趴在边上,扭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已,变态,一面墙都是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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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V. a) O我突然想起了一年级一个女孩子在粉红色信封里对我的形容——长长睫毛下的大眼,时而狡诘,时而迷茫,时而忧伤,牵动我每一种心情,英挺的鼻(这是我最满意的部分,让我多了几分男子汉该有的英气)每一次呼吸也带动我的呼吸。薄而丰润的唇,你涂的紫红色唇膏亦是我的最爱。(要不是有病,谁愿意嘴唇发紫!)你颀长的身材,飘忽的气质,(我什么时候飘忽了?)白晰的容颜,象一位从天而降的天使。哼,天使?要是她看到我现在这付样子,不会这么说了吧。镜子被水气弄得模糊,我的脸发红,湿了的流海落下来遮住半边脸,看起来竟有点柔媚。这种景象让我恶心地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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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w8 I, Q0 G0 H莫风回来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迷糊了,感觉他用一个大毛巾把我包起来抱走了。先让我睡一下,我再想其它的事情。 , }6 d) o% A8 D4 u1 ]& x
3 O8 @" {$ h+ D( w闹钟响了,我伸出手,在桌上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倒是把一些东西弄到地上去了,咚咚几声,好象情况不算严重,是长毛地毯,不会摔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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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r- X7 Z, A+ c$ m- |9 c长毛地毯?!我猛地支起身子,一阵头晕,又摔在床上,蓝的!我转头,看到莫风正坐在床边,压低声音接电话。头轰地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完了,我翻到地上,捡我散乱的衣物。他正好讲完电话,象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看着我。“怎么不叫醒我!我说了昨天要回家!”我几乎吼起来。 6 I7 z4 h1 \7 G5 s8 ~) i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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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样子,也不可能回去了。我就给你家里打了电话,说你在我这里,学校我也帮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了。”“还不是因为——”这话太暧昧,我还是不说了。 他从床上横过身子捞起我,在脸上亲了一下,我用手背擦。“宝贝儿,吃饭了。”他心情看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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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M: k" @) O- `; C; E7 P最后,早餐我是在床上吃的,他出门前给了我一串钥匙,要我出去的时候把门反锁。等他一出门,我就象蛇一样遛下床,吐着信子,转过每一个角落,想探出他的密秘。 % |+ K% S* r0 b# b$ |# _% M
$ c* O- X1 ~. s- P9 J, ]如果我是一个窃贼可能收获颇丰,若是联邦密探,那就能从书房那个保险柜下手了,可我两样都不是,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不过却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卧室对着床的墙角,有一个与墙同样淡蓝色的大蚌壳打开着嵌在那里,确切地说应该算是个蚌壳形的支架,因为里面放着一个比足球小一点的墨绿色大玻璃珠,这个变态不会是录像了吧?这个想法让我脚底发凉,录像头没这么大吧。我想把它拿下来,可是它挨着房顶,周围没有一点借力的地方,也不象是有线连着,除非线在墙里。我看了它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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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些他和姐的合影,有些还是我给他们拍的。最初的兴奋过后,我觉得很无聊,突然又觉得悲哀起来。我完了,我的第一次就这么完了,算了,比一次都没做过就死掉还好那么一点点,我阿Q地想。可是事情会解决的吧,爸会没事的吧?心中一片茫然,我倚着墙壁跪了下来,——实在是坐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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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a2 c! N3 k5 Q( z晚上回到家,我都快饿扁了——只吃了早餐,后来我又回去睡了。进门我就大喊,“妈,我饿扁了,饭好了吗?”却看到姐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爸从后面开门差点儿把我撞着,我用穿上拖鞋的一只脚跳进一步,这一摆动两脚张开,扯动后面的伤口痛得我一呲牙。想快点换了鞋回屋,却看到爸一脸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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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 g' F. }% R0 t“我今天见着莫风了!”他的声音大得好象是见到了国家元首,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低头换鞋。妈从厨房跑出来,“真的?!”,要不是真的,我只好去死,那表示我被骗了,他还算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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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坐不住,饭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就逃回屋里,对着镜子看看,还好没什么变化,怎么觉得大家都在用怪眼神看我,看来是我多心了。趴在床上,我打不定主意,是跟着一起惊喜,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正常来说我好象该问一句,难道他肯帮忙了,不过当时我实在是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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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I+ ?5 c- ]/ f# \我拿起一只有“幻”字的zippo,这是他送的,什么都是有代价的,这个是我挨打换来的,爸是我用身体换来的——他大我七岁,美国来的,说是做生意的,不过我总觉得不象一般的生意人,不但钱多得可以烧,还很有势力,我想象不出我若有命活到七年之后会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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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姐的眼神,她发现什么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姐在外面敲门了。我下床开了门,“怎么不开灯?”姐说,顺手把灯打开了。 - V# y l' K- ~$ f( D8 g1 M( |+ g( v
) v7 `6 Y# r7 Y+ ^+ p姐关上门,“阿铁,你昨天去莫风那儿了?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肯帮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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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z# S$ k5 | D# W! k8 ?我支吾着,“没有,我就说,我想和他和好,让他别拿你出气了,上次的事儿我原谅他了。后来太晚了,就睡他那儿了。”那双我常在镜子里看到的眼睛盯着我,让我喘不上气,然后就猛地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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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赶快扶我坐下,我欠了一下,坐在了床沿。“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真的,谢谢你!我真没想到......”她又要哭了。我只好搂过她,闻到了她头发的香味,很熟悉,我想起了莫风那儿的洗发精,昨天他手上粘了我的精液又抓我的头发,所以后来帮我洗了头。为什么用同一种?“姐,你和莫风没有......”“嗯?”“那个什么吧?”跟姐我实在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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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q# u! d( ~" v% J2 h“什么?”姐抬头看我,眼里还有雾气,“那个呀!就是,唉,他没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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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4 [/ }. d$ W" W s4 G" m: i# B“没有,你说什么呀?”姐脸一下子就红了,轻轻推开我。“我回屋了,你早点休息吧。要不要我给你拿水果来?”“不用,”我松了口气,“要是他敢动你,我杀了他!”我盯着走到门口的姐的表情,想看出点什么。 % ~6 A2 s" Z( W$ u& \6 x6 R* a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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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了,你早睡吧!”姐又冲我甜笑了,哎,她才是天使呀。 : \! o# Q8 I8 N1 g% I+ g
* C8 s% e; D+ x% w! A. Q她一出去,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我多心了,她什么也没发现,可能只是想到我昨天问她要了号码,一定是找他说去了。我马上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却掉出一管药膏。我迟疑了一下,就拨了莫风的号码,不能穿邦!我得告诉他我跟姐的解释,省得他乱说。“喂,”这回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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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拿起药膏,哦,还很细心嘛,哼,我甩手,它就一头栽到垃圾筒里去了,实在不想看到这个耻辱的纪念!不对,会被收垃圾的妈看见,我只好又爬下床,捡回它先扔到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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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O9 n: a/ F: L可能是因为白天睡多了,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着了,又梦到莫风变成一个大莽蛇缠住了我。当我流着冷汗惊醒的时候,头脑总算是清楚点儿了,我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他决非善类,事情没有我原来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姐怎么办?姐离不开他,可是跟着他决不会有好下场。 * t6 U0 F$ d' n, d% p! h4 E
4 j, `, _$ l- T' a, a3 t3 ?& X这一夜,我几乎把打火机的燃料用光,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最后我只好又搬出阿Q精神,也许没有那么糟,走一步算一步吧。 . n; p' H2 W s+ |* k
# ]* c2 g* `7 w5 z( E- c& V第二天,我咳得历害,心跳得乱七八糟,下午就只好回家了,于是我决定不再考虑这些事情,留命享受大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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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9 C, F4 u! X谁知人生也变得不是那么大好,莫风周末的时候就到家里来了,一家人围着他忙前忙后,我也不好太冷淡,坐在客厅,尽量不抬头看他,不停地消灭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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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为他剥了一个完完整整,溜光水滑的橙,我顺着橙看过去,看到他麦色修长的手指接过橙,不由得想到那天,那个手指的灵活,我扔下水果刀,尿遁了。 - H& F# c,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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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爸不停地给他敬酒,他则劝爸这阵子先别动,等风头过了,再把生意真正打理起来。我本想再多吃两只虾,妈却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力力,你怎么穿那么多?都出汗了,大热天的,还把运动衫拉到脖子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打断说话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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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J: [' }' e2 e. W4 \8 a f/ m2 s八只眼睛都盯在我身上,我更热了,只好咳了起来,唉,其实,是因为刚才在客厅我觉得他一直盯着我脖子看,我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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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刚才有点冷,现在不太舒服,我进屋躺一会儿。”头一次觉得有病是件好事儿。 ' p1 A" Z* |7 r+ x
& p" u& V# u4 h+ d: C刚一进屋,妈就跟过来了,又是量体温,又是准备药,在我身上听来摸去,看来还正常就出去了。我马上把运动服脱了,只穿紧身背心,坐到计算机旁,找人杀一盘去。 7 E" T X5 x( l2 [
+ n0 Z$ u2 O, Z! t% A( R5 M门卡哒一声,又是姐,我没回头,“我没事儿,你去陪莫风吧。”正赶上一手好牌呢。 * H$ @( z. l, s
$ |( ]0 k* c6 a- x' I“这么希望你姐陪着我?”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他又把视线放在我脖子上了。等我想回头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掐住了我的后颈。 3 W, Q9 m, i' L/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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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疼!这是在我家!你放老实点儿。”我低吼,他已经迫我站起来面对他了,鼻尖几乎顶在一起——虽然我们两个都是高鼻梁,这个距离也太近了。 3 d# H+ j/ n$ P: s
+ N- d% @. [3 w“知道疼了?前两天电话为什么不接?过河就想折桥,现在事儿还没完呢,整跨你们家,不用他们动手,我也可以。”对着姐柔声低沉的声音现在听起来那么狠。 |- |+ F+ v* F/ H: u$ d( H; l
! k& D$ Y4 T4 \8 T$ @“当时手机没在身边......”看到他几乎把我烧穿的目光,我编不下去了,心一横,“那你要怎么着吧?” ! o8 L, ^) ^5 k
1 r" h( z4 e; j/ \“在我没烦的时候,你不许离开我,要是你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没有办法。”他的声音不大,气势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有的是办法,从爸把他当神的眼神就知道了。“行了,放开我!”我答应了,反正我说不定哪天就找阎王下棋去了,到时一切也就结束了。 & G" T8 I2 y1 o
4 ]4 L" W+ L. y* O2 G2 S“你明天——”“不行,”看到他眼里的火,我接上一句“我周末去吧,平常功课很忙,也不好找借口。”他突然笑了,“好,你有我的钥匙。”姐说得对,他是个很难捉磨的人,脾气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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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地一声被他带上了,把我关在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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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春天里象个明媚的天使,我就躲在阴影里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舞向陷阱,来做我的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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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觉得他真的很喜欢你吗?”我问。 $ Z0 H% L/ Z-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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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姐的声音里有着不确定,脸上的表情显示出她进入梦幻状态。“有一次,我开玩笑说要天上的月亮,他居然就真的给我拿到了月亮!”天,这也唬得住她,我善良的姐姐——我想起了猴子捞月的故事,又想起了那则广告,“他拿戒指向你求婚了?”“还没有,最近他脾气不大好,可能是生意上的问题,他送我月亮也,我想没有男人会做到了。他看起来无所不能,和他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有事解决不了。”哼,哪个水沟里都有,月亮是好莱坞永恒的道具。“我看你还是不要和他一起看月亮的好,太危险了。”姐的脸红了起来——我就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好事,姐的初吻,居然给了那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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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是很容易的事情,去了几次之后,我就不怎么在乎了。反正在乎也没用,哭哭泣泣实在不是我的专长。而且莫风脾气好的时候,也挺温和的,估计他也是这么哄着姐的。 8 I5 R2 l( i0 E&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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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我的现状也还不坏,只是说谎的本事练出来了,能直视对方的眼睛,在谎话被揭穿之后,面不改色地再编一个谎来圆它。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来注意我,爸的脾气变得很坏,动不动就冲人吼,姐的情绪随着莫风给她打电话和见面的次数变化无常。只有妈还记得问一问。我常想,早知道这样,小的时候做什么手术呀,直接把我扔垃圾筒不就得了。 " S. B1 B+ S/ E/ k6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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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A, G9 J8 A/ C! U斜靠在沙发上,把手里刚吸了两口的mild seven按在水晶烟灰缸里,我重又拿起遥控器换台。莫风在厨房大喊,“我今天要多加点辣,你吃不吃?”“随便。”我喊回去,他还真有做饭的嗜好。 . P( r! r+ x) Z3 B
7 Y ^# ?) I% j0 z v" w每次一想到我们三个的关系,脑子里就象有一堆被猫抓乱的毛线团,要想理清,让我觉得抓狂,干脆就不去想,他有时候还挺宠着我,现在不想呆在那个家里,到这里来被人宠的感觉不错。而且想要什么,莫风倒从不吝啬,这比以前向爸开口还容易。 - O5 S( {5 o, J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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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火机,再抽出一支烟叨在嘴上,却被一支手拿走了。“饭好了?”我有点懒洋洋地,想睡,TMD,这家伙精力过剩。“别总在饭前抽烟,然后又吃不下饭。”他一把将我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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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2 }1 b d" c2 ^. N6 E D“复习得怎么样了?”把一片鱼肚子上的肉放我碗里,莫风问。 8 \" R* o' L1 F* Y `
2 c# v- N; _; I' D“还能怎么样,你怎么比我妈还烦?我好不容易周日休息。”我不满地挑出一根大刺,扔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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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想以后,怎么养老婆?”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了美美,后来她跟我哭,说我就那么不想见她,一天不上学,天知道我多冤,不是我不想去而是去不了。想起来火就又上来了“关你屁事!你知道我能活多久?” 5 ~1 W4 o! Q"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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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美国那边,你可以去做个手术,很多象你一样的人都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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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O3 S& \% A& n0 U“他们也没高明到哪儿去,听他们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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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个人是这方面的权威。是我父亲的老友了,信得过。你别总这么大脾气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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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0 y, c F( h- ~) g* y“那你找脾气好的去!”一下子想到了姐,心里一阵刺痛,姐还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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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g0 J; e: A D1 L2 V“吃不下了,气都气饱了!”我扔了筷子,想上楼躺一会。却在下一瞬被他抓住了头发拖到面前。“我该管管你的臭脾气了,嗯?”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已痛叫出声,可是他又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手摸到一个盘子,想也不想就向他后脑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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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喘着粗气,目前的景象真是美妙,他头顶几片菜叶,绿色的菜汤顺着脸流下来,映着他变绿的脸。我想笑,可还是先逃吧。于是向楼上跑去,却被他在吧台边按住,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他恼羞成怒,“笑,好吧,让你笑个够。”他扯下我的袜子,向脚心进攻,我拼命扭动,并用另一脚踢他,却被他捉住,用一条腿压住——我笑得撕心裂肺,那条腿也快压断了,可就是不想开口求饶,突然眼前一黑,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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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卧室里被他搂着,看到我睁眼,他松了口气,但也并没有道歉。我推他“别搂这么紧,我都喘不上气了。”他松开了一点,“我饿了”我又说道。“出去吃吧”,他叹气。我活动了一下右腿,还是有些痛。“我腿断了。”“好吧,你是祖宗。”他再叹气,抱起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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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l4 h/ f: `5 N0 f不知为什么,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从小学以后,父母就再也没有抱过我了,除了要送医院,可那时候多半我已昏迷,没什么感觉,再后来由于个子太大,总是被人抬来抬去。我知道我是男子汉,不能象姐姐那样腻在妈的身边,可就是会嫉妒她。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这样很象小时候,知道有爸在,什么都不用怕了,又想睡了。也许有一天,我会这样睡着了,再也不醒,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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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J2 Z$ \% f9 \不行,你不要依赖他,他是那种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的人,然后他会撕碎你,心里面一个声音说。 ' N+ A' U- ?$ K% t6 Z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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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活不了几天,尽情享受吧,到时候他娶你姐,当什么都没发生,另一个声音说。 $ l; s: p& N M" @
! |3 o* k* p9 v4 w# R不,我不能让他娶我姐,不能害我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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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个自由的周末,莫风有事飞法国了,姐一大早起来说要去植物园,妈说报社有事要去加个班,爸在家,我马上表示我也想散散心,要求和姐一起去。 - S/ H j4 g, L. V,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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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就要打车,姐想坐公汽,后来看了我一眼,还是同意打车了。下车时我坚持付帐。 . `; y" g: R5 q
- a( z$ x5 o! i: m“快到六一了,”姐说,“小时候真好,一点儿烦恼都没有,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总往草坑儿里钻?”我看着她无神的眼睛,定在远处一株矮树上,我记得最近莫风刚带她出去吃一次饭。“他最近又惹你不高兴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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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没有回答,直到走到一个长凳前,坐下,我也跟着坐下,她才开口,“我都没跟妈说,莫风说要分手。”她双手合起放在嘴上,眼睛里汪起了水,“我想我们可能真的是完了,我看见过他和好几个女人在一起,一点儿也不避我,本来我想只要他最爱的是我就行了,妈也说,男人总会有这个毛病,可是,最近,他连我们一起布置的房子都不让我去了,那本来是准备结婚的新房。”“是我上次去的那个蓝屋子吧?”我嗓子干得难受,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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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l' S; }" ^“是,是那间。我觉得,他把另一个女孩子带过去了。”姐的语气那么肯定,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是不是我看错了,她的眼里带着狠劲。“我该怎么办?”姐看向我,我低下头,“我从没有这样爱一个人,没有他,我宁愿死,我居然想杀人,想杀死他,杀死那个女人,杀死我自已!”她终于痛哭出声,我抱住她,胸前湿了一片,几个路过的人奇怪地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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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_* n3 a$ b8 X) e+ b“我恨,我恨我自已!”“我恨他,不,我爱他,我该怎么办,怎么求他都没有用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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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是个魔鬼,你也爱他,要他回来吗?”我问。 ( A6 w5 ` V, x2 S
2 {5 R2 N0 v+ F% O1 ?; {2 {$ J \“他是魔鬼,让每个人都疯狂地爱上他,可是我要他回来,要我付任何代价都行。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他?”她的眼睛里有种疯狂,我的心被扭曲又撕开。“不是,你不能做傻事!”我现在也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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