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囚》 BY Kaaa 【完结】

药大男孩

21

“你來幹什？”
　　
" H- ?6 W/ z) a齊思音見到我，臉色果然很難看。兩年沒見，他又長高了不少，神情中也多了幾分穩重。
　
“我要見齊先生！他回來了是嗎？”我焦急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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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4 e! k( [3 w“父親不會見你，你給我滾！”齊思音的臉陰的更厲害。
　
. h/ [. i" F. _+ P  E% {“我不走，除非見到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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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來拽住我往門外拉，“孟浩天，你還真是厚臉皮！跑到別人家裏大呼小叫，你以為你是什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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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已經上車……”一個傭人從大廳後面走來，見到我一愣，把後面的話又吞了回去。
　　
我猛然推開齊思音，朝著後門的方向跑去。果然，一輛車子才剛剛開動，我望見車後座的身影，更加肯定是齊先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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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我大聲喊著，追在正在加速的車後。感覺車速慢了下來，心中一喜，連忙趕上去，然而車子又突然加速，而且越開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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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O+ L2 W% B/ S* s- y3 ^1 {' Y我拼命跑，“齊先生！等一等！”並且一邊跑一邊揮手，希望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我，然而漸漸卻被它越甩越遠。
　　
當最終車子已經開到我再也追不上的距離後，我終於停住腳步，眼睜睜的望著車子消失在大門處。現在徹底體會到什叫做“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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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站著，就這樣一直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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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作好準備接受哪怕最殘酷的答案，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連見到齊先生的機會也沒有。距離車子這近，都已經看到了車中齊先生的背影，他難道真的沒有發現我在一路叫他、追他？如今的我經歷了這多曲折，已經不是不能承受打擊，但是為什連一句解釋也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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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好久，才緩緩向齊家大門走去。就這樣從郊區的齊家走回鬧市中自己的公寓，我卻一點沒感覺到累。人生真是充滿了意外，我想遍了各種可能，惟獨沒想到這種結果。沸騰的心已經重新平靜下來，只是還有些迷茫，我不知道該說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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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我從超市回來，提著幾大袋食品和雜物，今天約好了跟七夕吃火鍋，週末我們總是一起改善夥食。站在公寓門口，我把其他袋子放到地上，一手抱著裝牛肉和蔬菜的那個袋子，一手費力的在衣袋裏掏鑰匙。怎不見了？難道在超市付錢時掉到袋子裏了？我又俯下身在地上的袋子裏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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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從上方接過我抱的有些吃力的袋子，“七夕，我的鑰匙好像不見了，你來開門吧。”我歎口氣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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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黑亮的眼睛中流動著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愫，如同旋渦般仿佛要把我吞進去。
　
“他為什會有鑰匙？”他緊盯著我問，聲音中又夾帶了即將來臨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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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儘管見到他吃了一驚，卻沒有回答，也不想回答。七夕是我的親人，他為什不可以有我家的鑰匙？你又憑什管我把鑰匙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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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l+ N' k8 R% ^) N你為什又要在我面前出現？”他伸手要摸我的臉，我敏感的向後一退。
　
9 @: ?" S6 t1 S“我只是想見齊先生，沒有想再打擾你。”我低聲說。
　
  t2 f; l/ \( Y5 s/ F: Y“我不管！你已經打擾到我了！”他怒吼著。
　
" L& J+ Q% @% q1 d“浩天哥！”七夕興沖沖的從樓下跑上來，“對不起啊，我來晚了，學校裏……咦，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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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的看著齊思音，以為他是我的朋友。
　　
! d/ n6 |6 b/ V# y7 o4 m0 V5 M而齊思音看他的眼神可並沒有這友善，我心中一驚，怕他遷怒於七夕，連忙說：
　
“七夕，你來開門，我找不到鑰匙了。”
　　
七夕打開門，幫我把地上的袋子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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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手裏的那個怎辦？我正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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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u8 A6 m4 \# {9 o“你也請進來啊！”七夕已經熱情的招呼他了，這個頭腦簡單的大男孩哪裏會知道齊思音正在莫名其妙的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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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k$ l0 P, Q“浩天哥，你怎也站在門口，還不請人家進來啊！”

# F. l1 d6 J7 R7 ]5 f& Y; A$ Z; ?“請你……”
　　
* p( X  e, y) c' [- [2 L; E我剛想說“請你回去吧。”，齊思音已經抱著袋子走進了門。
　　
我只好也跟著進來。七夕笑著從他手裏接過袋子，“我來吧，我做的火鍋可是一級棒！浩天哥你說是不是？”
　　
) E: R- W, l0 n4 H& U我敷衍著點點頭，心中哪里還想到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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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不吃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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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r( T% h6 \七夕這個大傻瓜！看來已經準備留齊思音吃飯了。
　　
我連忙說，“齊先生很忙，他馬上就要走。”
　
' b( k% R$ b9 J6 e5 z“我不忙，”齊思音臉上已經恢復了慣有的虛假笑容，他看也不看我，對著七夕說，“我喜歡辣一點，謝謝。”
　　
5 M' A% }) @* N) q. @七夕拿著東西去廚房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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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走吧。”我無奈的看著齊思音。平靜幸福的生活對我來說太可貴了，我不願意因為他的出現產生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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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7 S" H7 P% E; q+ p/ M- n“你怎住這種地方？”他自顧自的環視著屋內，“你的薪水應該不低啊。”
　　
那是因為需要攢錢還欠你家的債，我心裏想著，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租這間二十多平米的小公寓是為了徹底跟他們劃清關係。
　
“是不是都用來養那個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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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家！”
　　
好長時間不見，我對他的畏懼已經減輕了許多，今天在自己的屋子裏還要聽他肆意侮辱，我簡直氣極了。
　
# n# A$ Y( d0 O# f9 u+ a4 Q/ N“對了！還沒問你叫什名字呢？”七夕從狹小的廚房裏探出頭來。
　
% h- M: E6 J' H) i$ `, A: A“齊思音。”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浩天沒跟你說過嗎？”
　
“沒有。”七夕老實的回答，又回過頭去忙。
　　
齊思音頓時變了臉，我突然很想要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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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9 J0 ~8 u6 t4 }“齊思音，”面對這個危險人物，我還是沒辦法真的笑出來。我坐到墊子上，他也坐下來，因為房間比較矮，我沒有用椅子。
　　
" d" c5 F7 n6 N  [; r: P6 D我誠摯的對他說，“我現在生活很安定，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安靜，好嗎？”
　　
他無賴的一笑，“想趕我走？我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那小子怎樣？──給我端杯茶來。”
　　
5 q: i9 V7 j" i3 x! n) O1 Y6 {我坐著沒動，他也沒再要求喝茶，我們就這樣沈默的坐著，彼此如同對弈的棋手般揣摩著對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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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當著七夕的面趕他走，他居然真的厚臉皮留下來吃飯。
　
“思音大哥，”七夕的自來熟真讓人受不了，“我好像在哪里聽過你的名字？”
　
“我是浩天的老闆。”齊思音微笑著回答他，眼睛卻一直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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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吃菜，
　
5 j4 D2 n& x' f. D0 b/ a“那不就是齊氏的總裁嗎？太好了，思音大哥更要多吃點！”七夕熱情的為他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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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e5 F# a' Y$ E齊思音到底想幹什？
　　
七夕做的火鍋很不錯，我卻越來越吃不出滋味，他難道還想把我綁回身邊？他遵守了兩年多的承諾，難道就因為我再次出現在他面前而打破？
　
! [8 W3 x: j( V3 e$ V“思音大哥喝啤酒嗎？”七夕用期盼的眼光望著他。
　　
8 T# Q! Z+ a6 L4 G他從不喝啤酒這種普通便宜的飲料，他常喝的酒一杯的價格就夠你買10打啤酒。我在心裏對七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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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喝，有嗎？”
　
“太好了！”七夕高興的起身去廚房拿啤酒，“只有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浩天哥胃不好，又不能喝。”
　　
# }- q5 G! h7 s6 u: f6 r齊思音沒有答話。
　　
我正低頭滿懷心事的吃著，他的手突然撫上我的胃部，“還是經常不舒服嗎？”聲音溫柔的如同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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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 [* R3 E( q, a5 H我端著碗僵住了，胃部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齊思音手傳來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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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l2 R/ _0 H% q% g) m然而這就足夠了嗎？是你使我再也不能同七夕一起喝酒的。而且，你始終也沒有說對不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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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 \6 I4 n( f七夕進來時，齊思音已經象什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吃著東西。
　　
& N* D$ f  W0 q, Y1 V) y  S  O他們彷彿一見如故，或者說其中有一個人太會裝，兩個人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後臉都紅了。
　
“不要再喝了！”我急了。必須讓齊思音走，否則他會越來越放肆。
　
$ ]1 M8 H# G$ Q8 |& ]“好，不喝了，我也吃飽了。”七夕站起來，“浩天哥，我先回學校了，你和思音大哥繼續啊！”
　
* Y% n. |3 R  i! M“慢走。”齊思音眼中一亮，衝他虛偽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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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等等。”我拉住他，掏出錢遞給他，“不要騎車了，坐車回去。”
　　
8 G$ }' ?' }0 D5 _' R' T! s- H, h* W七夕走了，我轉過身看著齊思音。
　
9 I7 y' ?5 g6 ?% t“你還真關心那小子。”他果然是裝出的友好模樣，現在立刻變回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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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w& T4 }- ^+ y5 n“以前我們住在一起，總是你做飯。現在有他為你做飯，你好像特別高興啊？”他話中有明顯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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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回去了。”
　
5 D0 G/ V& d6 A/ P) l( [* a“我今天喝醉了，就不走了。”果然如我所料，他又開始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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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我們好好談談。”我正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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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u7 O) ?" W0 G! D" C" D“好，我正想和小天好好談談……”他又露出充滿情色的目光。
　
“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再出現我的生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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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醉的表情消失了，眼神中再度露出野獸般的兇惡，“是你先再次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他大吼著。
　
“我說過了只是去見齊先生！”
　
0 Q6 B$ m5 S6 z) y他撲過來按倒我，又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一看到你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我想見你，想要你，想的快要發瘋！”說著他的舌就鑽入我的嘴裏，帶著酒氣纏繞上我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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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雖然料到會這樣，還是心中氣苦，竭力掙扎。
　
7 o) W' v8 r7 Q2 F% N“齊思音，我恨你！我恨你總是這樣對我！我不願意被人強暴！”我好容易才躲開他的唇，大聲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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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手，我以為他又要打我。
　
8 d& R4 V% m" x2 U“我以為你終於想通了來找我，誰知道你卻說要見臭老頭，”他俯在我身上，漂亮的雙眼中沒有了暴戾，只是充滿哀傷的看著我。
　　
我的心猛然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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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7 n3 }+ C: F5 W3 ^+ W, G- R“我當時的高興一下子就被你全打碎了。”他把臉緊緊貼在我臉上，在我耳邊喃喃到，“我好難過，難過的喘不過氣來。”
　　
+ H3 ^: v, h! \0 ^; l" ~我沒有再掙扎，任他抱著，他看來還是喝醉了，不一會就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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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站起來，我獨自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和剩菜，心中不知是什滋味。我應該恨他，可是他有時候無助和脆弱的樣子叫我怎也狠不下心，儘管他作了那多折磨羞辱我的事。我是不是真的很賤？這容易就能忘記痛苦而同情起加害自己的人？我也很苦惱，自己的善良總是帶來無盡的麻煩，明知如此，偏偏事到臨頭還是往往會順著本性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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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一下身，身體蜷縮起來，我於是從床上拿下被子給他蓋上。收拾完關上燈，我躺在床上仍然睡不著，看著地上這個長不大的孩子，他睡的如此安詳。
　　
5 a7 c- x( m: S; Q那張眾人口中的女人臉在明亮的月光下格外美麗，雖然這個詞並不適合用在男性身上，我望著他微紅的臉頰，竟突然生出想要親吻的欲望，心中頓時一驚，連忙轉過身去。
　　
! ]/ X+ I! x9 z% x2 _8 N$ U- V5 P該死，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我好容易才恢復了正常，怎能又產生不合倫理的情欲？我閉上眼，等待睡意將我帶離現實。
　　
齊思音還是沒有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他又開始經常到我家蹭飯，並且很快就籠絡住七夕，和他成了要好的朋友。我心裏著急卻無法阻攔，因為他又開始拿難以啟齒的事威脅我。我感覺又陷入了當年的迴圈中，只不過現在用來要脅我的人變成
　　
幸虧齊思音沒有再動手動腳，這讓我暫時還可以忍耐他的無賴。我對他已是儘量少說話，他卻越來越纏人，甚至提出要把我調回身邊，我堅決拒絕了，心想你要再得寸進尺我就把你掃地出門，哪怕乾脆告訴七夕我曾經被你強暴，他居然很識相的沒有再堅持。

& x" a) L# C- }& V( `, j5 J他沒有碰我，卻越來越習慣撒嬌，經常像小孩子一樣要我抱他，在我懷裏蹭來蹭去，讓我哭笑不得又無法拉下臉拒絕，他是不是摸准我的好脾氣，吃定我了？我懷疑他真的需要看看心理醫生，然而並沒有說出口，這樣的情形雖然讓我尷尬，卻還可以忍受，總比再次讓他發瘋安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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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K1 Y, ?3 ]6 f6 q' N6 b這一天他又鑽到我懷裏，明明比我高卻偏偏喜歡這樣做，這幅畫面讓別人看到非要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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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一僵，即而又放鬆下來，繼續撒嬌般的倚在我懷裏，什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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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這一步看來走對了，他其實只是需要人來關心，來愛他，並不是真正有什變態思想。這樣一來對我們大家都好，我也不用害怕了，他也可以擁有正常的感情。
　　
3 g$ ]& }" ~: Q) j: U# B日子居然能夠平靜的過去，儘管有了齊思音。我其實已經能夠習慣他的存在了，就當作又有了一個和七夕一樣的弟弟，儘管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令人臉紅的關係。畢竟，人不能總在仇恨中度過生命，人生還是要往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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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忘記他帶給我的痛苦折磨和屈辱，然而也同樣忘不了他對我的點滴溫柔，忘不了他幫我從韓靜那裏搶回恥辱的錄影帶，更忘不了他捂著傷口時極度受傷的表情，可能正是因為無法回應他才總是對他感到隱隱歉疚。他對我的不正常感情我也有一定責任，可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對他展現了溫柔和關心，才使本來就缺乏這些的他如同蔓藤般的纏上我，想從我這裏吸取更多。
　　
這一天，我突然接到七夕舍友的電話。
　
“孟大哥，蘇毅好幾天不見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所以打電話告訴你，你看怎辦？”電話中傳出焦慮的聲音。
　
' [6 \- b! @+ a  n* x“別急！慢慢說。”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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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y5 Y6 g$ U$ o; J2 W1 ?“一個星期前蘇毅一個要好的朋友來找他借錢，他好像欠了高利貸。我告訴過蘇毅不要跟這種人來往，可他偏偏不聽，把自己的存款全給他了。”
　
“前天他又來找蘇毅，說黑社會逼他還錢，不然就要把他扔到海裏喂魚。蘇毅說他去想辦法，他認識一個姓韓的大哥，說他肯定會幫忙的。我叫他不要去，黑社會的沒幾個好人……”電話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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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r  H  z) U0 I! ^# G3 y我手中的電話幾乎要滑落下來，七夕，七夕！你為什不聽我的話！你怎還跟韓靜來往！他才是真正吃人的毒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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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安慰了他幾句，掛上電話。事到如今，我該怎辦？難道又要跌入好容易才逃脫的深淵？上次韓靜給我準備了金絲牢籠，而這次恨我入骨的他佈下的必然是插滿尖刀的陷阱。
　　
生活好不容易開始平靜，怎又會出現噬人的巨浪？
　　
: u9 B0 ]% X/ {' d, K% z我從不相信命運可以主宰一切，但是如今看來，難道真的有一根無形的線擺佈我的人生，讓我永遠逃不出厄運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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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6 M2 [0 \5 [* y( x9 _" G+ E我不敢去見韓靜，然而又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七夕出事。我該怎辦？我該怎辦？我不停的問自己，卻什辦法也想不出。到了關鍵時刻，我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門鈴聲突然響起，把我從心亂如麻中驚醒，我突然想到，也許是七夕平安回來了！
　　
; K  c/ W) S; }2 m: O+ w連忙打開門──站在門外微笑的卻是齊思音。我很沮喪，然而頓時又心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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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他一定可以救出七夕！
　
/ Y! ?! `6 R  b4 h7 z1 E7 G5 ?“音，快進來！”自己也不知道怎就不知不覺的這樣喊他，立刻感到臉上發燒，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這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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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吃驚，嘴角即而露出迷人的微笑，“小天第一次主動叫我音，我好高興！”
　　
4 C. |$ b  |: Y, f$ h: Y& y他看來的確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讓我不禁有些歉疚，這叫他其實是想利用他，我承認自己有些卑鄙，但是為了救七夕，也顧不上許多了。
　
: C7 S" e' `; u, v+ l, \7 P& z“七夕出事了，他現在很可能在韓靜手裏，你幫我救救他！”我懇求的望著他，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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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y- G. v+ V+ k, B我本來以為他會一口答應，可是他只是看著我，什也沒說，臉上的高興神情已經褪去，看不出他在想什。
　
“求求你，去救救他好嗎？他一直把你當作大哥看待啊！”我抓住他的雙臂，心中因為他態度的曖昧不明實在著急。
　
“好，我可以試試。”他看了我半天，終於開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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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7 k% \! F# ~# ?' U我心中一陣狂喜，“謝謝你！音！”我緊緊抱住他，關鍵時刻他還是靠的住的。齊思音卻並沒有因為我第一次主動抱他而高興，反而推開我，用說不清什意思的目光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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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_, a- }0 h% X“我也無法保證一定能救他，我和阿靜只是朋友，沒有服從對方的義務。何況，自從上次之後我們之間就一直有裂縫。”他很冷靜的對我說，“你等著。”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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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的等著，一會兒在房裏走來走去，一會兒坐下看著表。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我越來越焦慮不安。齊思音現在是不是已經找到韓靜了？也許現在正在跟他談判？齊思音能說服韓靜嗎？韓靜會放了七夕嗎？也許齊思音現在已經救出了七夕，正在回來的路上，為什到現在什消息都沒有呢？
　　
7 G0 u" e+ e7 n( Z& w0 J6 a% z& F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啊，來了！我撲過去拿起話筒，“齊思音，找到七夕了嗎？”
　
“很可惜，還沒有找到。”韓靜陰森森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我頓時呆住了。
　 “
( E8 l( Z8 b; C' H/ w7 ^1 H* H& i我讓人給了音假消息，他現在已經去到很遠的地方了，一時半會回不來。”韓靜陰沈的語調中透出明顯的怨恨，如同找我復仇的惡鬼，聞其聲而不見其人，這種感覺反而更讓我害怕。
　
“怎樣，浩天，我們趁這個機會好好敘?舊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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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 }! c3 I) r# m- m“在……哪裏？”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顫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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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3 o; ]5 C+ V0 X2 ?4 E9 t我按照韓靜的吩咐到了一家酒吧，在後門處被人蒙上眼罩帶上車。一路上，我心裏的恐懼和不安越來越擴大，也就越來越想齊思音，我真是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天把他這個暴君當成救世主。但是齊思音這次能救我嗎？上次我最終還是落入了韓靜手裏。儘管經商時他的頭腦精明無比，但論起耍陰謀詭計，齊思音還是敵不過韓靜。
　　
我在眼前一片漆黑中感覺自己被帶上樓，帶進一個房間。
　
7 a( m. U! r. m( X“別動！”帶我上來的人發現我想摘下眼罩，“如果不想那小子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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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B8 `1 F* f) K3 j6 V3 N. G1 L他說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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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 r0 \) W. v──韓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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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T) }$ i0 ^+ ^" g  j6 h! M( P$ ^雖然我看不見，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就在這間房裏。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繃緊全身的肌肉，這條毒蛇不知道何時會突然襲擊。
　　
2 t/ r5 i+ Z) n6 Y6 ^6 R  |  a房裏安靜極了，而我只聽到自己越來越緊張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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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輕輕掠過我的嘴唇，儘管作好準備，我還是驚的向後一退，然而卻恰好靠在一個結實溫暖的軀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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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9 ]0 N% o. D* W! ]“浩天還是那主動啊！”韓靜已經在我逃離之前迅速攬住我的腰，把我鎖在他懷裏。
　　
他的聲音很柔和，然而我卻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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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火熱的舌舔上我的耳垂，那輕柔。最敏感的地方被恨我最深的人含在嘴裏，我都可以猜到下一步會發生什，牙齒開始格格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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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l4 R, ?+ a0 }8 x6 a% U突然一陣刺痛襲來，他咬的好狠，我看不到也清楚那裏已經流下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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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1 _8 J( b3 j% f( n, l8 ^他開始吮吸我的傷口，我看不見，感覺反而更加靈敏，驚慌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3 F. x) W0 X3 }* X1 S他又侵入我的嘴裏，我嘗到了些微鐵銹般的味道，這是我自己的血。然而他仍然不滿足，尖牙又刺破了我的舌，所到之處都留下傷口，這些傷口就成了他嗜血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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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終於幾乎軟癱在他懷裏，他才摘下我的眼罩。我適應了好一陣才能在陽光下看清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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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n, q) j- X  v這看來是一間書房，韓靜已經悠閒的坐在寫字桌後，微笑看著我，臉上的陰狠就如同從前常常出現在我夢裏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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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在哪裏？”我一說話就感到舌頭陣陣火辣的疼。
　
* {. q, B. d; h“那個小子是在我這裏，他自己說要替朋友還錢，恰好那筆款子正好是我手下人放的，我就答應了他，讓他留下來替他朋友還債。”
　
' n/ T  a; g* c. @“韓靜，放了他吧，他還只是個孩子，他什也不懂！”我知道哀求沒有用，可還是忍不住求他。
　
9 `1 H* L: D  c! H. A“他的確只是個孩子，但是敢逞英雄就要有負擔後果的勇氣。要不然就由你這個監護人來代他受罰？”
　　
/ f+ m! q. n( M3 q: z) p9 u: E* R果然還是說到正題上來了。
　
* y7 q5 x* F- L- O$ `5 w“韓靜，你答應放過我的！你不能不信守諾言！”我想救七夕，但又實在不願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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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信守諾言的。你要記住，我並沒有強迫你來，是你自己願意來見我。”韓靜臉色陰沈下來，“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我刻意設下的陷阱，只是他自己蠢，偏偏要往我手裏撞。也怪你自己倒楣，攤上這個頭腦簡單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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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Q# v' D8 G* g; C七夕不是笨蛋，他只是和我當年一樣太過相信別人，我自己走過的彎路不能再讓他重蹈覆轍，我決不能讓他經受和我一樣的痛苦。
　　
* \1 Q- C" y( O5 @. z3 e* u我沒有答話，這種境地讓我還能說什？你不就是想要折辱我嗎？我任憑你處置就是。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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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P5 u, w5 A韓靜笑了，卻越笑越殘忍。
　
2 C% m+ y5 R+ J+ k+ Z“你跟音都在騙我！你們當初假裝毫無瓜葛，現在卻又湊到一起，他不是經常去你家嗎？你們在一起不就是做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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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桌上的東西揮手一掃，把我壓在桌上。我保持站立的姿勢，而上半身卻被壓在桌上。我聽到他拉開拉練的聲音，堅硬的火熱就抵在我身後的穴口蠢蠢欲動。
　　
他猛然一挺進入了我，我的身體已經不能習慣這種進入，立刻聽到後庭撕裂的聲音，儘管有心理準備，劇痛還是差點讓我叫出聲來。我感覺後庭中湧出熱流，不是韓靜射在我體內，那必然是鮮血了。
2 W( \6 D) y0 Y! h　　
兩年多來，我無時無刻不在逃避這個惡夢，如今惡夢終於還是變成現實，我想哭，又想笑，我的人生怎會永遠這樣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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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這希罕你？”他用力一頂，嘴中不停羞辱我，“你也不瞧瞧自己又老又醜的模樣！”
8 Y) F+ ^) I/ ~  d3 a　　
6 L4 q7 Q' F% ]; k+ O4 X我沒有說話，讓自己的感覺再度麻木，只是盼望這場酷刑早些過去。然而韓靜不會輕易放過我，他在我體內釋放過好幾次後仍不能解恨，還是不停的刺透我的身體，我咬著牙堅持不叫出來。
　　
5 B5 D! b' b9 \) Y儘管來吧。韓靜，你也就只會這一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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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誰！”韓靜不耐煩的問，同時又在我體內猛然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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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跟去的人報告說，齊少爺正和方少爺一起往這裏來。”
　
“知道了。”他狂笑起來，“浩天，我這次再也沒法鎖住你了。”他的聲音很淒涼，而動作依然沒有減緩，“音和方唯這兩個混蛋，居然告訴了我老爸，他讓我立刻把你還給音，再也不許碰你。為什他就這老頑固，說無論找多少女的他都不管，就是男的不行？”
　
“這次他們行動倒很快。浩天，時間不多了，就讓我們好好珍惜這美好時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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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我體內越來越激烈的進出，每一次進入都更深入我體內，仿佛要把我徹底穿透。我終於疼的忍不住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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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用力叫！”韓靜喘著粗氣說，“讓我記住浩天美妙的聲音，以後你就歸音一個人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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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o) }3 X3 _2 @; Z* r$ ]我覺得他已經徹底瘋了。
　　
當他再一次釋放在我體內時，我已經虛軟的再也站不住，身體卻因為被牢牢固定在他身上而無法倒下。他沒有放開我，卻也沒有再進攻，我漸漸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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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1 R2 a. \$ H! f% K4 Z/ s7 p. g然而臀部傳來的一陣劇痛卻讓我驟然蘇醒過來，皮肉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我疼的雙手指甲都深深掐入書桌裏，身體因為仍然被韓靜貫穿著而無法動彈。
　
. g: r" X3 a! X% h3 R/ x, [( b% R$ m“放開我！”我淒厲的叫著。
　
, M4 l5 `- N+ M, E% j, M. {. A“浩天！”齊思音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3 s4 S! I5 z, T( h% K“阿靜！你快開門！”方唯也在門外，“快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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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靜這才從容不迫的放開我，我則順著桌子慢慢滑了下去。
　　
0 Y. o. S. w9 `# ^) R; R我聽到開門聲，雖然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可恥的模樣，卻一點也沒力氣穿衣服。
　
“浩天！你……”齊思音把我抱了起來，我疼的已經滿頭冷汗，無力的望著他，我的樣子好丟臉啊。
　
% e. O, Y! B/ }4 |7 q1 r" W3 |! r4 M“韓靜！你這個混蛋！”他放下我，衝到桌前，一拳打向韓靜。韓靜並沒有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拳，立刻倒在地上，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4 ?: m0 w4 X* V! B) ^; n6 A' z9 M“我已經派人去帶那小子來了，也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副淫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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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1 j* l' A- M“齊思音……”我掙扎著說，“給我穿好衣服，快！……”我不願讓七夕看到自己淒慘的樣子，儘管已經在所有人眼裏出盡了醜。
　　
齊思音給我穿好衣服，我掙扎著扶著他站起來。
　　
% k+ L$ m. Y+ [) l9 M七夕被帶了進來，他除了臉上有些青腫，看起來倒沒什。我終於松了一口氣。
　
# Q' |  R/ t& j! \. i- {; ~$ W“浩天哥，你怎了？”他一見我就大叫起來，我也猜的出自己有多狼狽。
　
2 M) M, t7 G' O& f“沒什，只是摔了一跤。”我對他勉強笑笑。
　
“韓大哥，你不是說會幫我嗎？為什騙我？！”七夕又沖著韓靜大叫起來。
　
; G3 T" G4 h+ n# u) P# w" l“七夕，別說了，我們走！”我急著阻止他，他怎還看不清韓靜的毒辣陰狠？
　
“這只能怪你自己蠢，還有，怪你有一個讓我討厭的哥哥！”韓靜冷冷的說。
　
3 s% a7 P: N$ F" I( C- i+ i“是你把浩天哥弄成這樣的？！我跟你拼了！”
　　
( T/ q7 Y+ O% _8 X8 ^: v2 N七夕醒悟過來，說著就奮力掙開拉他的那幾個人的手，要向韓靜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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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七夕不敢相信的望著打了他一掌的我。
　
“你為什到現在還不聽我的話？！”我聲音顫抖著，淚水再也止不住流下。七夕，你今天還想活著離開這裏嗎？韓靜要是真想殺你，齊思音也攔不住。如果你再出事，我所受的一切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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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7 M. [6 i* U# P七夕終於安靜下來，這一掌也讓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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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看眼睛，自己正趴在床上，感到有人正在褪下我的長褲，我驚怕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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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我給你上藥。”齊思音溫柔的聲音讓我心神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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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自己已經被齊思音帶回公寓，七夕流著淚跟我道歉，我沒有跟他解釋，只是告訴他如果不想讓我出事，就不要再找韓靜。
　　
. t6 t( |1 `% P( [2 W- W一根手指伸進我的體內，開始在內壁上輕輕塗抹冰涼的藥膏，當碰到受傷的部位時，後庭疼的一陣抽搐，我禁不住呻吟起來。明明是因為痛苦而發出的呻吟，然而聽起來卻如此低媚，讓我十分不好意思，生怕齊思音誤會。
　　
我感到他的手指停了一下，繼而又開始緩緩移動，我努力控制不讓自己再發出如此丟臉的聲音，然而疼痛總是無法預測的襲來，我的呻吟越來越緊密。
　　
齊思音的手指也越來越不像單純的塗藥，一緩一快的在我的內壁上壓按，彷彿想刻意挑逗我的欲望。
　
“好了。”我心裏一驚，好容易才控制住難耐的情欲，趕快臉紅的坐起來想系好長褲。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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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d: \) ~/ _, L, q2 c6 T7 |“快趴下！”齊思音按下我，“你被韓靜刺了字，傷口還沒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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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我差點跳起來，想起當時確實感到後臀被什火熱的東西燙過。
　
1 c3 W- c( b& o+ O# u0 W“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齊思音一邊憤憤的說，一邊給我上藥。我窘迫極了，剛才那裏被他上藥也沒有感到這難堪。
　
“這個字好討厭！”他輕輕按了一下我的傷口，我疼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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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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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知道韓靜給我印了什字，他才是真的變態，難道以為這就算給我打上屬於他的標記？我的確感到屈辱，但只是因為無法阻止他給我印字，他象給牛馬打烙印一樣對我，這種侮辱蔑視人的行為讓我憤恨，但是我決不會如他所願的一生背上他的印記。哪怕在我額頭上刺字，我也還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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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呢？”我突然驚覺，雖然齊思音現在對我已不再有奇怪念頭，也不能讓七夕看到這尷尬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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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F6 G9 \* s+ h1 G9 c) D+ C“我讓他去買些補品來。都是這個白癡害你，你還惦記著他！”齊思音一聽到我提七夕聲音就變的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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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他。”我怕他對七夕發洩怒氣，顧不上疼痛，連忙拉住他，“他從小就是熱心腸，只是比較單純，他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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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L0 H; u2 z9 `& t: v“你為了他做這大犧牲，你跟他到底是什關係？”齊思音又開始胡說。
　
“你又胡說什！七夕就象我的親弟弟一樣，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5 N8 H+ D: T: r' w$ S" ^! l“那我呢！”他又開始生氣，這也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像是責怪我的偏心。
　
  K$ X0 P0 n7 j+ T" X' {5 [: C“好，你也是，你也是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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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f. M& I+ |( {- [4 q: ?“誰要當你弟弟？”齊思音突然怒吼，如同惡狼般的撲倒我身上。
　
: B1 h8 p% N7 b4 L; w/ T“我要永遠當壓在你上面的那個人！”
　　
說著他就的搬過我俯在床上的臉，如同噬咬般掠奪我的唇，手也不規矩的開始在我裸露著的下體撫摸。
　　
我頭腦簡直亂成一團麻，怎了，怎又這樣了？齊思音怎一下子從乖巧的小兔又變成了要吞掉我的野獸？
　
“別……住手！”我一邊左右擺頭，躲開他的尖齒利牙，一邊不停用手阻擋他的撫摸，掙扎中無意碰到了傷口，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氣，雙眉緊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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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看到我的痛苦，停了手，只是仍然牢牢壓在我身上，不讓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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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 Q7 K% A8 s“小天身體還有傷，等好了再繼續。”他把頭埋在我的背上，不停的嗅來嗅去，彷彿吃不到口也要把我的氣味全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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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u0 b% `- r  {; T6 q: P4 n“什繼續！”我又生氣又害怕，“不是說好把我當作哥哥嗎？你不是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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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m  g, |7 \1 C/ }“小天真傻！”他得意的笑了，“我什也不說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好不容易才乖乖讓我抱，再把小天嚇跑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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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目瞪口呆，原來他還真是地地道道的變態！這些天來的老實都是在竭力偽裝。我這個笨蛋居然第101次的又上了當！
　　
+ I/ V; `  N# k. I4 y本來因為韓靜徹底放棄對我的執念而轉好的心情此刻又迅速跌入低谷，真所謂“才出狼窩，又入虎穴”，而這只虎的兇殘我是多次領教過的。
　
　齊思音感到我的身體越來越緊繃，笑著安慰我，“別怕，我是真心喜歡你，不會再亂來。我知道你非常討厭被強暴，阿靜已經讓你很痛苦，我決不會象他一樣對你。”
5 T% O# ?; k* x! ]% [4 Q　
& i6 q& F: a; r9 g“我不會再勉強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願意等，這次沒有期限，直到你心甘情願接受我。”他又在我頸上輕吻。
　　
' c9 F- a) @" J; @% A0 N我覺得心冷的陣陣發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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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來，我一直想躲開齊思音。自從那天向我說白了仍然心存邪念後，他越來越顯的焦躁，盯著我的眼神也越來越讓我膽戰心驚，仿佛想迫不及待的將我一口吞掉。
5 O6 E6 @# ^" ^& A6 `" ~　　
我恨自己，恨自己愚蠢透頂，居然再次引狼入室，可是現在已經打發不掉他，我決定偷偷搬家。
　　
( }9 w, p5 b/ e" i) ~/ z這天我正在收拾東西，他又突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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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3 f+ y4 g4 s4 B5 ^2 o“傷口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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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g7 U4 J+ T“不。”我冷冷的說，真想趕他走，可是又怕他發狂，他雖然說再也不強迫我，但我認為他的話根本沒有可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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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來一種好藥，給你塗上，字很快就會消失的。”
　
0 j6 v' Q6 \; L: W“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相信他，更別說在他面前赤身裸體了。
+ k' f+ S# I) k' g　
“怕什，我說過不會勉強你。”他有些生氣。
　
“不，真的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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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t+ H0 W/ {5 g" D; Z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強行按倒我，把我的長褲和內褲都褪了下來。
　　
我又羞又憤又害怕，然而下一秒一種沁心的清涼感從傷口處傳來，他柔軟的手指正在那裏輕輕按摩。我漸漸停止了掙扎，心靜了下來，對於誤會齊思音感到有些慚愧。我漸漸舒服的陷入朦朧。
　
' [8 g5 b9 b% L3 W1 l- f3 H) ?: G* 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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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在大叫還是在做夢，傷口又開始劇烈疼痛，熟悉的焦糊味又充斥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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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你幹什！”我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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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 f4 @; S# a$ S' W他緊緊按住我，“我受不了看到那個討厭的字，所以把我自己的名字印在上面。你忍耐一下，馬上就過去了。”
　
“你給我滾！”
　　
鑽心的疼痛讓我再也忍不住，如同小孩一樣大聲哭起來。我簡直要瘋了，發狂般的掙扎開他的束縛，一邊哭一邊穿上褲子，不顧衣服的摩擦讓傷口越來越疼。
　　
齊思音，你為什總是要傷害我，即使真的喜歡我，難道就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做法？
7 G: P, v" o; {4 r; z- q　　
8 L2 a7 b  S% y# ]. J) Z! o他沒有發火，過來抱緊我，雙臂如同鐵鉗一樣牢固，讓我怎也掙扎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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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你馬上滾！我恨你！”
　
) n- U" t; Z; v) ?8 r' n1 R* j“你到底是不能接受男的還是不能接受我？！”
　
. K: m7 e& e% o1 O) d/ w& z9 t0 Q“都是！我不是心理變態，我是個男人啊！”我大聲哭喊到，“你以為我真能接受被人壓在身下嗎！”
8 X3 Z0 H# D; @( B; ]$ c8 [　
6 W! @/ E6 N9 F- Y# B8 |“你給我滾！我最恨你，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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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B; X5 v3 B% ^2 f3 ^我今天徹底失控了。太可怕了，齊思音，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想把我折磨到死才甘心嗎？！
' ?: q; y. B) W- I1 t　　
/ j3 n9 d' p* k5 e/ i# J他默默放開我，悲傷的看著我，“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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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被你逼瘋了，你還不能饒了我？！
& d5 u1 W# Y3 m8 Q/ J; y, i0 y　
“齊思音，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男的，你是男的！你懂不懂？我怎可能喜歡你？！”
  T0 R8 e# b3 F+ m# o7 i　　
/ M' E  q5 I* i8 c0 v5 x我不知道他是什時候離開的，自己一直跪在地上，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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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徹底傷透了心，哪怕被韓靜侮辱時也沒有如此寒心與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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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終於再度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8 ]$ |4 a' j# ~7 {/ K6 J　　
) I% N: k! V) |6 B七夕問我齊思音為什不再來了，我想起來就又噁心又害怕，含糊應付過去。他太讓我害怕了，我連想都不願想起這個名字。
. I/ v# z% l$ o　　
眼看在齊氏工作就要滿四年了，還有兩年，還有兩年我們就再無任何交集，我祈禱上帝讓齊思音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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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大男孩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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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誕節快到了，我在車站等車時，在報亭裏看到以齊思音為封面人物的商業週刊，他微笑望著我，俊美的容顏依然如陽光一樣充滿吸引力，合體的灰色西服映襯出高雅的氣質。我望著那本雜誌，呆呆看了好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行色匆匆的人們從身邊川流而過，我卻與他在凝滯的時間中相望，我們之間的過去彷彿已經成了上個世紀的事。
　
# ^& e8 R- j7 x) g“先生，要買嗎？”
　
“啊？不，我只是看看……”我慌忙衝熱情的小姐搖搖頭，轉身離開。
　　
我已經擁有了平靜的生活，但是齊思音這個名字仍然時時出現在夜深難以入睡時。我曾想時間也許可以讓我徹底忘記他，但是他的各種各樣的面孔卻從來沒有真正從夢中消失，微笑的臉，狂怒的臉，溫柔的臉，殘忍的臉，耍賴的臉，悲傷的臉，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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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久去，我越來越不清楚自己對他的複雜情緒，他畢竟曾經在我生命中存在了八年，也曾經和我有過最親密的難以啟齒的關係。我雖然知道自己在情感上是正常的，但是倘若他當時能夠假裝到底，我會不會不防備的漸漸落入他的柔情，最終接受這份有違常理的感情，連自己也不敢斷言。但最終，我還是被他最後一次瘋狂行為徹底嚇倒，我害怕他的極端偏激的感情，怕自己會死在他手裏。
　　
* z+ O; j5 d- t& K0 g) Z5 u7 _韓靜給我的傷害已經如過眼雲煙般消退，而齊思音在我身上心上烙下的痕跡卻依然清晰。我被他強行印上字時的心痛無比，不止是因為受傷害，更是因為他在我剛受過傷害後又給了我一刀。他說喜歡我，卻不懂得尊重我，愛護我，給我最大傷害的人就是他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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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d- b: G: W$ p  T% B即使他在我的生命中都不再出現，我明白，他的陰影也會長期跟著我，直到心中傷痛徹底消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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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U8 |9 y: }" G( h; e; r1月28日，今天是七夕的生日，我們一起來到市內最大的一家商場，我早在好幾天前就想好要給他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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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身材外貌都出眾的七夕穿上名牌西服顯得格外帥氣，“太貴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我從他高興的臉上看出他是真的喜歡。
　
8 n5 _* }2 A- q; K  e“沒關係，等你畢業的時候也可以穿著去工作，不會浪費的。”我微笑著說，這也是我第一次買這貴的衣服。
　
. L! i: `' c5 ^5 d. K3 {“哥，我好喜歡你！”
　　
七夕從身後一下子摟住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身體一顫，過於敏感的身體和神經都開始警覺。
& d- k) f9 J6 W) R　
8 ?8 C4 a8 Z) o& U　七夕，你千萬不要對我產生什奇怪的情緒，我已經再也經不起這種打擊。
　
“你好像老母雞啊！”七夕摟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 I* x$ o/ T- }　
1 X% C7 G: \9 i3 O1 Q; R* H“那你就是我翅膀下的小雞！”
0 Q  |: w8 b  j4 r1 i　　
% |: G% S% x) f8 X+ p+ f1 r我也鬆了口氣笑起來。自己真是太多疑了，過去的經歷竟然讓我對七夕都產生懷疑，他一直都是正常的孩子啊。
　　
“你們兄弟兩個感情真好！”專賣店的小姐抿著嘴笑。
　　
對啊，我們是兄弟，正常人眼中都會這看，沒有人會象我這樣疑神疑鬼，看來我在齊思音身邊呆的過久，真的變的有些不正常了。
　　
( n% Q$ f$ }/ E1 G8 s6 O% D我們在餐廳吃過飯，七夕回學校了，我獨自一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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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l% ~  b% y+ T8 L“浩天。”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站在公寓樓大門前僵住了，慢慢回頭，望著微笑的齊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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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他的聲音自然的如同跟一個老朋友打招呼。
　　
# t0 r* Q% Q# a5 @( u" @“……是，好久不見。”我的聲音卻僵硬的如同石頭。
- D9 }9 ?3 Z  q$ \) }　　
“你還好嗎？”
　　
$ ]. F* t9 U) K9 V7 \, A“很好，謝謝。”你又來幹什？
  F: F1 D! l& R& r; r6 d. t" {　　
; r( O" ^* ]0 w7 x) l+ r“我剛好路過看到你，所以想跟你說說話，不打擾你吧？”齊思音什時候在乎過打不打擾我？
2 H$ v' u; i9 Z# T　　
3 s& J4 t0 i" [) P0 W- _. Z我猶豫著說了聲“不”。
8 S4 I4 w7 N6 O5 i4 g( W$ H　　
, o* I; F1 }' C“正好我想問問你，後天公司會開一個招待會，你來參加嗎？”他平靜的說。
　　
- {8 I. y# a- O4 n- Z5 B( V“……我不想去。”
　　
7 v6 s1 N" d, H  s  ^“是嗎？”他沒有生氣，反而開玩笑似的說，“浩天還是對我有防備之心啊！你還是不能接受男性嗎？”
　　
. t; {$ S* G  v我搖搖頭。
　　
“沒關係，我知道浩天是個感情正常的人，以往是我太幼稚，給你添麻煩了。”他看來真是成熟了不少，說話已經完全象個正常人。
　　
2 ^4 G. o% Z! N/ s4 p/ a“陪我去選件衣服好嗎？”他笑著對我說“我最近好像又長高了，招待會上沒有合適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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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F. O0 P' z' L/ z& s$ i3 Z“我還有……”
! Y) s0 ]4 j3 h; d* Q　　
“就一會兒，不會耽誤你太久。”他臉上顯出懇求的表情，我正想拒絕，他已經抓住我的手往車上拉。
　　
我立刻就開始掙扎，他鬆了手，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我只是想跟你多說一會兒話，就當我是個普通朋友，這樣也不行嗎？”
　　
2 s+ z4 e# V2 M( ^他漂亮的眼睛中目光純淨溫和的如同嬰兒，就是這種目光最讓我難以狠下心來拒絕。我還是點了點頭，去買衣服而已，在人群面前他也做不出什。
　　
3 N  }  F( S8 L% o我坐在車裏，一路上聽他說最近談的生意，他是那開朗健談，完全沒有說過一句不正常的話，我第一次有一種被他當成朋友的感覺，這樣的他讓我心裏有安全感，然而又覺得陌生。看來我們真的已經成為我一直期盼的那種關係了，但我心裏並不全是欣喜，反而有些難過。也許是我使齊思音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永遠藏了起來，成熟對他究竟是意味著獲得還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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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白天和七夕一起來過的地方嗎？原來齊思音也會來這裏買衣服啊，我還以為他從來都是定做。不過總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異樣，難道是因為現在是晚上的關係？
　　
3 n/ k$ ]% l5 P$ F, G進入大門，我才發覺為什會感覺怪怪的，偌大的商場裏依然燈火通明，電梯也開著，卻除了我們，連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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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3 y2 @( K6 x齊思音看出我的疑惑，笑著說，“這裏也是齊氏的產業，我來選衣服時從來都叫他們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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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排場擺的可真大，我心裏默默想，真不愧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大少爺。
　　
( X! Q- T& F8 I我們上了電梯，我小時候和許多人一樣夢想過這一刻，商場裏沒有任何人，完全成了自己的世界，但是現在夢想成真，感覺卻不太舒服，反而因為過於空曠和寂靜而顯得有些詭異和恐怖。
　　
來到樓上，齊思音笑著拉著我去選西服。站在白天剛剛同七夕一起來過的地方做同樣的事，身邊卻已經變成了齊思音，好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 ]# ]$ P" V; h" z2 ]5 y( P9 s“這件怎樣？”齊思音興致勃勃的挑來挑去。
　
“還好。”我並沒有看他手裏拿的是什款式，勉強敷衍到，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6 l2 b  ]7 L5 t! t# s　 “
小天好像不太高興啊，是不是因為面前站的是我而不是白天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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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度震驚，抬頭看向他。
　　
齊思音手中握著一件衣服，越握越緊，臉上的笑容已完全消失，取代而現出的是最讓我害怕的猙獰。
　　
8 y( c  y; @& L' m2 l“你……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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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說出這句毫無意義的話，他騙我到這裏來是什意思其實已經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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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y' s1 g- J& ~1 K4 u他手中握的那件衣服已經劈頭向我砸來，“什意思！你-這-個-騙-子！”他咬牙切齒的一步步向我逼近，俊美的臉已經扭曲的越來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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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 ?) k. _" {1 X4 p“我最恨被騙！你嘴裏說著不喜歡男人，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打情罵俏，我當時從樓梯上下來看到，恨不得馬上拿刀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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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已經完全瘋狂的表情，心驚膽戰，知道此時說什也無濟於事，立刻轉身拼命向樓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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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I6 V+ z6 T! X剛下了一層樓，他就已經趕上我，把我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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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j) t) M- H+ d. [+ k“放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邊掙扎，一邊嘶喊著。
　　
9 O$ l# f- Q; z7 E6 B' Y2 K“不是？你敢說他沒有抱著你，親你？”他壓在我身上，揪住我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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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啪！”臉上狠狠的挨了一記耳光。
　　
9 Q. E6 b3 a7 i) b“你還騙我？！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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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y4 [, R8 K. L他抓著我的頭髮把我拖上還在滾動的電梯，拽著我不停往上走，樓梯的棱角磨破了我的背，頭皮也被拉的生疼，卻如同被小孩子翻過身的龜，怎也無法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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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G* i5 U+ n7 H我被他拖回到專賣店，整個背上一片疼痛。
　　
" q8 o( V; {2 Y+ P+ }他鬆開手，我還沒從地上站起來，一件件帶著木制衣架的西服已經從頭頂向我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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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 c7 j* l0 b1 L+ c" T“你還假裝什節儉！原來錢都花到那個小子身上了，給他買衣服你倒是很大方！還故意住那種破房子給我看！”齊思音聲音越來越瘋狂。
　　
我奮力用手擋住他丟來的衣服，想從地上站起來，“啪！”這次手臂直接被沈甸甸的衣架抽到，他索性把旁邊一整排掛著的衣服連同架子推倒在我身上，我又被壓倒在地。
　　
  J) C8 O# ?; K( |# e7 e地上已經堆滿了價格昂貴的西服，齊思音把我按在上面，撕扯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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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七夕不是……”我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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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劈頭蓋臉的打過來，“你還敢叫那個名字！你還騙我！你把我當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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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M: m5 {, z) _" i" o9 {不知挨了多少下，我的臉已經由火辣辣的痛變為麻木，再也說不出話來。但身體還是竭盡全力撲騰掙扎，我不要再一次被強暴，我今天就是死在他手裏也決不會再受他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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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頭巴掌不停落在我身上，想讓我屈服，而我用手和牙不停的撕打咬他，雖然悲哀到只能如同貓一樣對付他，但過了好久他也沒能撕開我的衣服，而臉上也被我抓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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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B" `# \  F; M& ^他眼中的怒火更因此而熊熊燃燒，卻鬆開我站起來。我剛要喘口氣，身上卻突然被猛抽了一記，挨打的地方立刻如火燒般疼起來。
　　
他已經抽下自己的腰帶當成鞭子打向我。我疼的在地上翻滾著躲避，堅實的皮帶卻如同暴風驟雨般向我襲來，打的我連躲閃的機會也沒有。我護住自己的頭，然而臉上依然被抽到，皮帶從額頭抽下，擦過我的右眼，眼前立刻一片紅霧，什也看不見了。我慘叫著，不停在地上翻滾，這次卻不是躲避他的鞭打，而是因為眼睛難以忍受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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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L! a6 E8 j8 b9 Q) \8 B他仍然不停抽打我，我不知挨了多少下，最後連翻滾的力氣也沒有，如同死了般躺著。
　　
他終於住了手，過來脫下我的長褲和內褲，我躺在地上，腿被他分開抬在身體兩側，他以坐著的姿勢挺身進入了我。這次被強暴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只聽到他在體內抽動摩擦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他可能不滿意我麻木無趣的樣子，猛的將我身體翻過來，可我體內確實沒有任何感覺，疼痛都已集中到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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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在我身上抽動，一邊撫摸著在我身上印字的地方，似乎很得意自己的作品。我覺得羞恥極了，不僅因為自己上身穿著襯衣，只有下身裸露著被他強暴，而且還因為這裏是白天人來人往的地方，即使現在一個人也沒有，我仍然感覺好像有無數眼睛盯著我。
　　
齊思音終於停止了動作，反而極其溫柔的抱起我。他永遠是這樣，每次暴行後總是彷彿撫慰般的對我倍加溫柔，在他看來，安撫我就跟安撫寵物一樣簡單。
　
“你喜歡男人，只能喜歡我。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我決不再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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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堅決如同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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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右眼依然疼的厲害，但是模模糊糊的已經能看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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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好熟悉，又好陌生。啊，對了，這裏應該是齊思音曾經為我準備的公寓。
　
: Q# K  h2 A% j' _“少爺，再這樣下去會出事。”張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 a* G$ k  c/ Q6 k“我還以為他自己也願意，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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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嫂歎了口氣，“少爺，你從來不是這狠，可你看看把他打成什樣了！”
　
“我先回公司，他如果醒了給我打電話。”齊思音低沈的聲音過了好久才傳來，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
　　
我望著天花板，不知望了多久，一直望到張嫂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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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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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G8 Q# F- T" F　我一句話也沒說，依舊望著天花板。她歎了口氣。
　
8 ~1 d/ S' a0 g. l3 ]; A5 }“別怪我一直對你刻薄，我只是想盡力把你趕走。我以為……少爺也真可憐，偏偏抓住一個對自己無情的人不放。”
　　
你現在終於知道我是被強迫的了，可惜我已經不再在乎你對我的看法了，不再在乎任何人對我的看法。
　　
# y" M& W! @# X0 r* ]0 x7 {& ?我身上麻木了，心卻前所未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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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並非沒有責任，作為一個男人，你太軟弱，所以才會任少爺欺負。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會互相毀了對方。”
　　
+ {0 }5 a1 u$ Z0 A9 r/ X她看我無動於衷，“我去打電話告訴少爺你醒了，廚房裏燉著參湯，一會兒給你端來。”說著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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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U* `: {+ R/ D多精明的老人家，就是她最初看出齊思音對我的意圖，也是她千方百計的要避免不該發生的事，我卻一直只以為她對我是單純的厭惡。我現在真是徹底的佩服她。她的話永遠是一針見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軟弱，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齊思音差不多已經毀了我，而我，也越來越把他推向瘋狂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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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不該再繼續了，再這樣下去一切將是永無盡頭，齊思音已經準備好了要囚禁我一生一世，而我，無意識之中也囚住了他本該展翅高飛的心，我們會在對抗中兩敗俱傷，給彼此留下永久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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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著爬起來，還好，還能動。桌上放著我的錢包，看來是張嫂把我破碎的衣服丟掉時掏出來的，太好了，沒有錢我哪裏也去不了。我把它裝好，緩慢的挪過廚房，張嫂還在裏面燉湯，我輕輕打開門。
　　
' C% y! [  p- J, t外面已近黃昏，我沒有敢攔計程車，隨便坐上一輛巴士，任它把我帶到陌生的一站，下車又走了一段，才攔住一輛計程車，在司機驚訝的目光中竭力吐出“去火車站”三個字，就閉上了眼睛。
　　
( s7 O6 w; k2 b$ w( v9 C1 a5 U這種小手段對付齊思音也許是白費力氣，但我實在很累也很疼痛的腦子都無法仔細思考了，先逃到哪裏算哪裏吧。
　　
下了車，我開始猶豫，是不是不該直接對司機說到車站？這次就賭一賭運氣，“我……被黑社會的追債，請不要告訴任何人見過我。”
　
2 w& i2 V2 x7 t* i% F, N7 x; D　出乎我意料，他呵呵的笑了，“我猜也是這樣，看你樣子被打的不輕。放心，既然你相信我我也就會對你守信，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他沖我擺擺手，開車走了。
　　
我心中輕鬆了一些，來到車站裏，買了一張通往從未聽說的終點的車票，坐上火車。當火車緩緩開動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如弦般緊繃的心才徹底放鬆，聽著當!當!的鐵軌碰撞聲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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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N  |1 w% n" D1 O7 G* T7 C躺在旅館的床上，過去的一幕一幕不停在眼前翻過，這一夜是自從我在小島上生活以來第一次再度失眠。我不知道明天會怎樣，齊思音又會想出什手段對付我。我無錢無勢，也沒有可以支持我的親人，面對齊思音他們就如同刀俎上的魚肉。但是我很清楚，這一年來我已經想通了很多，也改變很多，我不會再任他們欺辱。儘管我還不能回小島，因為不能讓齊思音知道茵茵的存在，但我也會讓他明白，要我再回到他身邊只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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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G+ _8 q1 t% s" n我身上還有百十元錢，維持不了多少天的生活開支，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找工作。
　　
我不能去大企業應聘，只打算像當年一樣在超市、餐廳打工。沒想到我來到第一家餐廳，找到老闆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激動的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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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你！電視裏要抓的人！”他大聲叫來幾個侍者按住了我，我一看他拿起電話，就知道他要幹什了。
　
“喂，是齊氏嗎？我這裏抓到了你們在電視裏要找的人！對，就是那個叫孟什的。酬金確實有100萬嗎？”
　　
+ c8 `( |7 h4 H他的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我被幾個人抓著動彈不了，心裏卻十分好笑，不知道對方的答覆是怎樣。難道他們還會給每個見到我並認出我的人100萬元？齊氏即使再財大氣粗，也不可能這大方吧？
　
“什？”
　　
! I4 Z  i: o- j* k0 B# o他嗓音突然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彷彿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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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s. f/ d“已經抓到了？這不可能！他就站在我面前！和照片裏的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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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仔細看看我，理直氣壯的衝著電話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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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送到警局了？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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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3 ]; w8 j7 J“……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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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K  ~* ~( i: O8 f' d2 c$ j他聲音完全蔫了，沮喪的掛了電話，帶著與100萬擦身而過的失望與怒氣轉過身，兇神惡煞的看著我，“把這個窮光蛋給我扔出去！”
　　
1 b. G7 N3 U) a) [3 s我被幾個侍者推到門外，整整被扯皺的衣服，微笑著開始繼續尋找下一個地方。
　　
# @! N4 N- x, r' x& L- S看來那則尋人啟事的效果非常好，不僅一路上都有人不停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我，而且所有去應聘的地方都會有人認出我，演出幾乎相同的由驚喜到極度失望的一幕。後來我乾脆一見到有人指著我說，“咦，你不就是……”就馬上轉身離開。我沒有灰心，我不相信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則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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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從早上走到下午，我還沒有找到一家可以雇傭我的地方，覺得又饑又渴，就來到一家超市想買些麵包和水。看到門口張貼的招聘收銀員的啟事，心裏決定再試一試。
　　
: G+ P: q9 D; U- N2 r經理是個白白胖胖身材短粗的中年人，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見我就露出吃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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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Z5 @; L+ i/ \“叫什名字？”
　
“孟浩天。”
　
' v* E) S  c, D“以前做過這種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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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我很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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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Y, _4 G! \- D0 [# n# x“證件拿出來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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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x- b; n0 ]) Q我把身份證掏出來遞給他。
　　
他仔細看了看，“現在經濟不景氣，不要指望我會給你很高的薪水。如果你不願意做，還有很多人搶著要這個工作。”
　　
5 k8 _9 @2 e" g0 t我連忙誠懇的說：“沒關係，我對薪水高低沒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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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終於得到了回到這裏的第一份工作。以我以前做收銀員的經驗，我知道，經理其實克扣了我不少薪水，可是我現在並不在意，只要有基本的生活費用就足夠了。
　　
& j+ C2 C; O* L0 Y) H. ]) p+ Z第二天，我就開始上班。我在收銀機前忙碌著，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代，心裏感到格外充實。休息時跟其他人閒聊，才知道原來經理從來只看股票資訊，認為其他電視節目都只是浪費時間和金錢。當然，有些同事看到我也會露出詫異的表情，然而又覺得一個正在被通緝的人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出來打工，認為我可能只是容貌相像的一個人，或者他們為了那100萬也曾私下打過電話去齊氏，得到了同樣否定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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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回到旅館，坐在床上吃著盒飯，感覺生活中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與自由，儘管齊思音必定會再次來破壞這種心情，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又忙了一個上午，今天是週末，顧客特別多。經理對我這個廉價而勤勞的勞動力看來也很滿意，他走到我面前，“不錯，好好幹，我會在適當時候考慮給你加薪的！”我嘴裏答應著，從別人對他的議論中早就清楚，這種事他從來只是口頭上說說。
　
- D7 U* V; E3 ^2 P! k$ ^% a“唐經理，電話！”
　　
0 G/ S5 y: U  S. T# K& I服務台傳來高喊聲，接電話的小姐顯得很緊張，用手捂住話筒，沖著經理喊：“趙董事長打來的！”
　　
0 C2 k& S0 ~3 g) }% }4 r身材矮胖的經理行動突然變的如同兔子一樣靈活敏捷，嗖的一下子就竄到服務台前，飛快的搶過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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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好！”
　　
第一次見到他倨傲的臉現出如此恭敬的神色，聲音也十分動聽，雙手緊握著話筒，我不僅暗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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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正是第七連鎖店的經理，鄙人的名字是……您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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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跳，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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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o. `) }. t5 K“是有這個人，昨天剛來的，工作倒很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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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完全明白了，默默的摘下頭上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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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請董事長放心，我一定辦好這件事！董事長再見！對了，鄙人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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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他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有些不甘心的盯著話筒。
　 “孟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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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向我走來，於是連身上罩的工作服也脫下來，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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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2 B' D0 e6 ?% ?0 E5 G“你現在被解僱了。”
　
% R9 e; Z; R6 @& ^　果然，和我心裏想的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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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N$ I8 _2 K  f+ W4 t“鑒於你還沒幹滿三天的試工期，我不能發給你薪水，你現在就走吧。”
5 J( |7 s/ z$ r, J0 b4 q, H" K　　
& n5 h8 E& u9 U' C+ I2 _. g他的小眼睛有些氣惱的盯著我，似乎是因為剛才未能向上頭通報自己的名字而遷怒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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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s  \' I% x- g- S' E1 C. @4 B我微笑著看著他──很可惜，你眼前的孟浩天再也不會忍氣吞聲，任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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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5 w* A! b“給我一天的薪水。”我平靜的說。
　
7 N; X( H! t8 p“你知道你們董事長為什要趕我走嗎？”
　
( r8 f5 Z/ T9 O/ B' d“因為我是他（她）的情人，他（她）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回到身邊。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我，說不定什時候還要有求於我。”
　　
/ N. B4 a/ j7 ~! |7 A8 c我看著他臉色大變，心裏快要笑翻了，我連他的董事長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只是蒙他一下，他居然真相信了。不過看他如同看到鬼似的表情，我相信那位趙董事長肯定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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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的把薪水給我，還十分恭敬的把我送到門口。
　
  `4 V2 d; @/ _& e; w3 N, i1 m“您不要怪我，這都是董事長的意思，祝您兩位早日團聚！”
" D; M! z4 h+ \  b* K　　
. A6 G1 |. _" S' |3 P/ r* U他臉上的神色也早已恢復正常。我聽著最後這句祝福，肚裏十分好笑。這位董事長被我如此破壞名譽，知道後一定氣的七竅生煙，但是誰讓他按照齊思音的吩咐這樣對我呢，我敢肯定這事與齊思音有關，所以我一點也不會覺得歉疚。
　　
我離開了這家只工作了一天加一上午的超市，走在陽光明媚的路上，突然很想放聲大笑，多有趣，這是我第一次使壞吧？想起自己面不改色的說謊，原來我也可以這壞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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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雖然想笑，心裏並不覺得欣喜，反而感到一陣陣悲憤。齊思音，為什還要這樣逼我，我難道還不夠慘，你連最後一條生路也不給我嗎？！
　　
為了生活，我還是需要繼續找工作，然而每當我找到工作，很快就會被通知離開。有些心地好的雇主會同情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得罪什人了，我只能抱歉的對他們的關心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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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長的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很小的水果鋪裏幫老闆賣貨，這家鋪子是老闆自己的，我想這一次應該不會有什上面的命令壓下來了吧？但是兩天後，電話還是打來了，這次是老闆的女兒，說她的上司告訴她，要想保住工作。就必須馬上辭退她父親新僱的夥計。我看著老闆抱歉的目光，真是很過意不去，我再一次給別人帶來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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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錢已經維持不了幾天，因為最近的工作常常連半天也不到就丟了，齊思音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而我自己不好意思只幹了半天不到還拿工錢，所以這幾份工作都是白出力，卻沒有拿到一分錢。
　　
" w; G  r) l% R* ~我該怎辦？難道就這樣再次向齊思音屈服？他這一招可真夠毒辣，想把我的生活來源徹底斷絕，看來如果我不想被餓死，只有向他低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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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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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H0 O$ F% {/ v; M2 b1 J, P6 k我用身上剩下的錢置辦了一個賣餛飩的小攤，在路邊把車子支好，擺好幾張桌凳，開始包餛飩賣。我一邊招攬顧客，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我沒有執照，準備見到員警就跑，不是有很多人都這樣做小生意嗎？而且也都做的不錯，我一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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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果然，一上午不到就賣出去了好幾十碗，很多人還說味道很好，他們以後會天天來吃。我心裏十分高興，不僅因為得到大家的認可，拉到了回頭客，更是因為自己終於不會再被齊思音設計，我現在自己就是老闆，他還能使出什威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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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u) `* s( m. U- U然而，我並沒能高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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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低頭包著餛飩，我突然感覺氣氛不對，抬頭一看，一群提著棍子的小混混正氣勢洶洶的站在攤前，心裏不由得咯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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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誰讓你在這裏擺攤的？”為首的一人拿著棍子指著我，“你知不知道這裏是老子的地盤！”
　　
5 I; Y+ N( n: o' B) `6 }我以為是來收保護費的地頭蛇，連忙掏出錢來。
　
% z- b, O$ U& o9 p“交多少錢？我這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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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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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0 x1 A. @0 |/ G% X他惡狠狠的把一隻碗摔到地上，“就是不許你擺攤！”
　　
吃餛飩的顧客看出事情不妙，都悄悄起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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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能跟他們硬鬥，只好收拾攤子，大不了我再去別處擺。
　
) K/ D: C' D9 q4 y/ ?“別動，這些東西不能拿走，就放在這裏，你自己滾！”
: j- `% l( {( p8 S8 ?　　
1 n: @1 |9 ~5 V5 h2 C1 a/ K我終於開始明白了，他們並不是簡單來滋事的流氓。
　
“是誰讓你們來的？姓齊還是姓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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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倒聰明，得罪了我們老大的老大，還敢問！我告訴你，不光這裏，到哪裏你也別想擺攤，見一處有人會給你砸一處！”
　
2 R! a* s0 f2 S/ L3 ~2 v  z# M" G, G“來，給我動手！”
( d* y" E! L. u* ^! E　　
; e1 }4 |/ h$ s+ ~  l7 ?' Z他一揮手，那些人就衝上來開始用棍子亂敲亂打。我沖過去阻止，卻攔不住十幾個人的攻擊，碗筷一副副被摔到地上，桌凳也被打散開來。
　　
$ k- @6 ^% k1 m6 W7 k我眼看最後的生路也要失去，實在忍無可忍，拿起鍋邊的大湯勺，搯起滾熱的湯向他們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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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他們被燙的一片慘叫。
　
  `6 x* N% n( d8 W& W" a) }9 g“臭小子！還敢拿熱水潑老子！給我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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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圍住我，我雖然也拿著湯勺奮力反抗，但是身體本來就不夠強壯，又被十幾個人圍攻，很快就連招架之力也沒有，被打倒在地，臉上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頭和棍棒，最後只能護住頭蜷縮在地上。
4 {6 T* s: o. o　　
車子突然急刹車的聲音響起──
6 n: n2 i. R! V　
“他媽的！你們這些混蛋！誰讓你們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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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4 k" j3 A4 ]6 v熟悉的聲音怒吼著，劈裏啪啦的巴掌聲響起，然而並沒有打在我身上。
　
8 p: D. _7 k0 y& ~; c“少爺，對不起！可是他拿熱水潑我們……”
　
; [6 [3 x4 m! l  S2 ]2 ?6 d9 ^“還敢頂嘴！”
2 Y- O! s* ^( c. z* X- c" M　　清脆的巴掌聲又響起，韓靜憤怒的吼著，“他可以潑你們，但是你們不准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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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T9 W) S8 t/ j他扶起我，關切的說，“浩天，沒事吧？”
　　
6 d( y: r6 c; R$ P你不是最恨我嗎？何必假惺惺，當初曾有人把我害的更慘。何況這一切不正是你和齊思音指使的嗎？
　　
1 e$ x3 m0 S% p- v5 K. H0 w0 k我冷冷推開他，蹣跚著向前走去。韓靜看著我走開，沒有再來攔我。
( U* Y5 z" Y; k' Q' ^! k% q8 [! z4 v　　
攤子已經沒有了，我身上的錢連住旅館也不夠。走累了，被打傷的地方也越來越疼，我索性坐到路邊，似乎什時候也這樣坐到路邊過？這一幕彷彿與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合起來。
　　
! V& G( e. T( O我臉上也開始覺出疼，想必不是青腫就是破了。
" s( v. d* f3 B3 \. i　　
! b- b0 {# D  k; J  a2 L以後該怎辦？我心裏也沒有打算。齊思音終於把我逼到彈盡糧絕的地步了，然而這樣我就會順從了嗎？他早在期盼我主動去向他求救了吧？
) ]  W9 `* K/ b6 C7 Y5 [- n8 ^　　
──可惜，我很懶，從來也沒有這懶過。我哪里也不想去，就坐在這裏，一直坐到站不起來，這次倒要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坐了好久，我回過神來，看到地上不知什時候有了幾枚硬幣。這時候，有人又把幾個硬幣和紙幣放到我面前，看著我目光中帶著幾分同情。
　　
" f# y" ?& d4 T──原來是把我當作乞丐了。
　　
我沒有覺得羞辱，反而很高興，這也是不錯的辦法啊！我把地上的紙幣收起來，只留下硬幣在面前當作乞討的標誌，認認真真的注視著過往的人們，開始這份新的“工作”。
! a! J0 C+ ^8 a9 V　　
這天晚上，我就睡在路邊，撿來幾張報紙鋪成床鋪。幸好是夏天，除了有蚊子叮咬，倒還不用擔心受凍，至於冬天怎辦？那就等冬天來了再說吧。
　　
0 R6 ?* n( w6 g, V) l0 |5 T乞討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過了好幾天，我越來越習慣這樣的生活，每天得到的錢足夠買食物了，而且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多輕鬆快活。
0 N% O# ~; D1 b3 f　　
這些天，我已經注意到有一輛車一直停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車窗玻璃是看不到裏面的那種，我不知道那是齊思音還是韓靜或者其他人，然而必然是來監視我的人。我又望望那輛完全可以當作保鏢的車，微笑著閉上眼養神。陽光照在身上，彷彿正坐在沙灘上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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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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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0 H# S! |+ a' s- O9 X我睜開眼。
　　
; \; w; N1 k$ M──一輛高級轎車停在路邊，面前站著一位三十多歲戴眼鏡的男人，樣子十分儒雅，正從我頭頂微笑看著我。
　
4 M* K( p9 l" k& y“孟先生，齊先生請您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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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閉上眼睛懶得答理他，卻聽到他又補充了一句：
“不是齊思音先生，是齊敏和先生想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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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大男孩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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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為什會上車，其實過了這些年，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很多事情弄明白，一切也已無法挽回。但是，偏偏在這一件事上,內心的執著竟是那強烈，讓我無法忍受帶著疑問度過一生。
　　
在齊先生的辦公室，五年多來我第一次又見到他。他斑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臉上的皺紋也增加了不少，卻依然是和藹慈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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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J; O* ]+ a0 j9 q/ b& E他坐在辦公桌後望著我，目光平靜的不見一絲起伏，似乎昨天才剛剛跟我見過面。而我的心卻絕對無法平靜，儘管已經看開了許多，面對這個曾經或者現在仍然被我視為父親的長者，疑惑、委屈、難過一起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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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他衝我點點頭，我坐到沙發上。當年曾經那迫切想見到他問個清楚，今天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3 X3 x" Z7 [9 q0 t4 l　　
$ E, G5 ~) K  K他卻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心裏有許多疑問，這些疑問想必也跟隨了你許多年。今天你可以儘管把它們都說出來，我會一一為你解答。”
　　
. F( c) E0 G* }/ U2 z我沈吟了片刻，思索該如何啟齒說出種種不堪回首的往事。
　
“……齊先生，我和齊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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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u; {0 l' [" i  p0 N, R- C話到嘴邊，我還是說不出口那些難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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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E. _0 P! k  d2 Z" U7 |“你跟思音的事，我都知道，包括你們之間的關係。”他依然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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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5 u" w  l! ~  ?! Q) g我不敢相信的望著他。
　
# \" d7 l2 S+ r: B“其實你跟思音第一次時，我很快就知道了。思音是我最關注的人，他身邊一直有我安排的人保護他，我怎會不知道？”

　　
我腦中被重擊的完全混亂──既然這早就知道，為什還要騙我留在齊思音身邊？難道真是為了給他一個玩具解悶……
　　
  r1 z- e" e/ Y8 Q/ s9 S( a我懷疑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就跌入了陷阱。
! G) y0 {1 w8 q# @/ V/ d　
: b! k- Y/ o6 [) Y“您究竟為什資助我上學？難道您早知道齊思音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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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皺起眉，“浩天，你不要誤會，以為我資助你上學是為了策劃什陰謀。世界上哪一個父親會願意自己的兒子喜歡上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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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音跟年輕時的我太象，這種瘋狂的性格太危險。我當年走過許多彎路，傷害了許多人，直到遇見他的母親，是她使我的心最終平靜下來。我快到五十才有了思音這唯一一個兒子，我很疼愛他，甚至是溺愛，但我不想讓他重蹈我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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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去過很多家孤兒院，也派人詳細調查過每個入選者的身世性格，我發現只有你最合適。你有一顆能包容別人的心，哪怕是傷害過你的人，你性格溫和穩重，倘若思音身邊有你這樣一個人中和他，我才能放心把齊氏交給他。”
　
“沒錯，我資助你上學的確是有私心，我希望你能最終把對我的感激報答到思音身上，跟隨他作他最忠實的助手和朋友，能永遠在他身旁支持他，照顧他”　
3 l3 p# k9 R# S  H2 k　
- F( e( z3 m# O! l; B- M; K& I* Q“是不是遇到危險時還要衝上去為他作擋箭牌？”
3 A# K9 k; ?# V! J: l　　
我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悲涼，譏諷的問。
　
: v  m( D# j3 O9 |“是這個意思。”
　　
他一點也沒有否認，反而嚴肅的望著我。
　　
7 S3 }% p+ Z: b3 ^/ |$ U6 e我終於明白了──齊先生想為齊思音買的是義仆忠犬，卻沒想到他會把我當成了性玩具。
8 j) i" B, B7 Q, ^" u1 `7 u9 h2 @2 h　
“這些年來我一直避免見你，上次你在車後追我，我其實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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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猜到是這樣，我心中還是無法釋然。
　
- G) F# R* P. Q" {0 Z“我當時也曾猶豫，想要停下車跟你說清楚，但是還是沒有見你。”
　
“一開始我是無法面對你質詢的眼睛，事情畢竟是思音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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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勸你留下，我在機場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跟思音說。因為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沈浸於幸福的樣子，我不忍心對他說放開你。我想，你也許只是當時想不通，畢竟你也是男性。你一向是個善良溫和的人，最終會接受思音的。其實，我並不是個老頑固，哪怕你們是同性，如果思音覺得幸福我也不會反對你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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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愧是大人物，這樣違背世俗常理的事也能看的開！
　　
2 l- D7 e/ ?3 Q% {8 ~# `我心中越來越悲憤，所以為了齊思音的幸福，就把我推向深淵？！
　
“可我沒想到你表面看起來平和，卻是這固執的一個人。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決不會選你放在思音身邊！”他聲音突然變的異常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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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音固然有不對，但我這些年看他的變化，完全與我的初衷相反，你鎖住了他，讓他變的如此衝動迷茫，我看到這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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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親切的眼中閃過駭人的兇光，“尤其是你想殺他之後，他是那傷心，我當時如果見到你，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

$ X3 f6 H7 M% k* m8 \# p% `( c  }“所以我後來更不願意見你，甚至告訴思音不想跟你通話。因為我怕看到你或者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忍不住想恨你。”
　　
8 x/ }8 f5 Y( ?2 v9 ?原來如此，其實齊思音並沒有騙我。
　
“浩天，我承認自己是一個自私的父親，牽扯到思音，我不會顧忌任何人。”他聲音又恢復了平靜，“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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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T& _; [# Z4 R8 C6 k“我很喜歡你，但是思音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倘若他再為你失去理智，你就不要怪我對你出手了！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跟你說清楚，我替你解開心結，你則回到思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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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i: l+ E- c* T2 N“思音雖然有很多缺點，但他是真的很喜歡你，依賴你，我相信他今後會珍惜你的，而且我不認為你就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你們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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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w0 _- }* Y- r: z+ Q$ G) D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我卻聽明白了，臉上陣陣發燒，心中的屈辱感越來越強烈。我憤恨的咬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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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5 b' {7 l# S! F: v“你能甘願去乞討也不回到思音身邊，我就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是你的本性不會變，這個世界上有你太多放不下的人，不要說那個七夕，”他盯著我。
　
“我也知道那個小島上的人，雖然思音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叫做藍茵茵吧？你應該不想他們出事……”
　　
5 M  ^$ c3 y& T# [) d+ q我心中巨震，難以相信的望著他臉上現出的殘忍，心中冷的瑟瑟發抖，這就是我最尊敬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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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是命運有時是無法抵抗的。”
2 ?$ ]/ D+ r) J3 e　
“浩天，做人不要太固執，我也知道你覺得委屈。沒錯，整件事裏犧牲最大的就是你，但是，人生本來就有很多無奈，沒有力量與命運對抗就不要再勉強，這樣對自己，對其他人都只會帶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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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應該感謝思音，如果不是顧忌到他，你早就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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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M( R4 u, T7 G. n他語氣那溫和的說出這句話，而我越來越覺得眼前的他比齊思音更讓我從心底害怕。
　
“如果我欠你們的，我可以還錢給你們，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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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h. t$ e$ i# o/ P: Q他笑著搖搖頭，好像覺得我的想法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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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思音身邊吧，我會讓他好好待你，這次不會對你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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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9 h# |, P) I" m  P% {: B又是一次鄭重的承諾，多好笑，我現在還敢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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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0 m/ f2 a- }1 l/ X3 S! s“我可以把齊思音對我做過的事告訴新聞媒體。”在他們身邊呆久了，我也學會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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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D. u  b  ^# E他繼續微笑著，“那我向你保證，沒有一家報紙或電視敢相信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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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已經沈到了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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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被一下子撞開，齊思音如旋風般衝了進來，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馬上站到我和他父親之間，把我擋在身後，彷彿怕他父親傷了我。
　
“你叫浩天來幹什？”他很不客氣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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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微微笑了笑，“思音，帶浩天回去吧。他已經回心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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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5 l1 v! U8 W0 g5 [/ G齊思音猛然轉身抓住我，不顧他父親還在眼前，驚喜的問：“真的嗎？浩天，你肯回來？”
　　
! h. R4 `! D- \我沒有答話，望著眼前那位曾經最讓我尊敬的人，他說出暗含威脅的話時神情仍是那平靜自然，但我現在已經完全清楚，那副慈祥可親的面孔下有一顆不亞於齊思音甚至更勝於他的堅定決然和冷酷之心，他會為了齊思音不惜犧牲所有人，我也決不會是例外。七夕、茵茵，還有所有和我有瓜葛的人都不會逃出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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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曾經說過齊先生身上有別人無法比擬的堅定，而我一直只見到他溫和和善的一面，現在才終於體會他的不是一般的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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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L( P7 \& ^3 |“思音，帶浩天出去好好吃點東西，你看他都瘦成什樣了。也不要急著讓他上班，讓他好好休息幾天。”
　　
齊思音高興的答應，要拉我的手，我甩開他，望著齊先生。
　　
! ?3 K1 o3 K  C; h; e1 X: L/ b他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他太清楚我最大的弱點了，他說的沒錯，只要抓住我所關心的人，我就跑不掉，還要聽從他的吩咐回到齊思音身邊。但是，把我留到齊思音身邊我就會給他關懷和愛嗎？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恨他而已。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他感受到我的恨，那時，你會後悔今天再次留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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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了他半天，轉身向門外走去。
　
“思音，”齊先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好好待浩天，倘若我再聽說你對他動手，我會讓他徹底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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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g5 z. D這樣說還有意義嗎？我早已遍體鱗傷，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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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帶我來到一家高級餐廳，興高采烈的點了許多菜，而我也不客氣的坐下大吃起來。
　　
8 X: i4 O; ~2 b4 T) m9 O' D' }齊思音沒有吃，不停的跟我說話，而我只是一言不發的大口吃菜──我確實很餓。後來他看我不理他，就閉上了嘴，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低著頭也可以感受到他炙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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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我用餐巾擦擦嘴，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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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q+ p# L1 K- A# O, h“浩天！”齊思音追上來，“你要去哪裏？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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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他，逕自來到一家豪華飯店。門口的侍者本來想攔住象個乞丐，不，本來就是個乞丐的我，看到齊思音就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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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C- u! Q“給我一間單人房。”我對大廳服務台的小姐說。
　
. w3 q: n7 [) }! ?2 ?“對不起，先生，您有……”她可能很想說而沒有說出的字是“錢”。
8 x( {: G, s2 w0 K+ v7 E　
　
我搖搖頭，“後面那位先生付帳。”
　
“原來是齊先生，那沒有問題。”聲音立刻變的十分熱情。
　
* x& m2 S& Q2 U, T5 U; [7 l4 m! a“還是要我的那套套房吧？”齊思音用商量的口氣對我說，聲音甜蜜的就差沒搖尾巴了。
　
“我們不是來開房間嗎？反正最後也要睡到一張床上，單人房就夠了。”我諷刺的說，其他人臉色驟變，他也顯出十分尷尬的神情。
　
“給我一間單人房。”我重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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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y6 w, k7 A, K. C" H% D: \來到房間，我連鞋也沒脫，就一頭躺倒在柔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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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你要上就快點。”我不耐煩的說。
9 V7 T6 [& T7 m$ a' Y; f　　
/ ]5 J: x6 K) k2 q* x他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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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上我可要睡覺了。”我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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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2 @+ u) D" e5 m6 |/ W“小天，……去洗澡吧，你……你好髒。”他猶猶豫豫的說，似乎怕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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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把頭埋到枕頭裏──不愧是星級飯店的床，的確比馬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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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8 i7 d7 J, K' K對，我很多天沒洗澡了，又是在夏天，當然知道自己很髒也很臭，但是如果喜歡我，就不必在乎，對不對，齊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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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從來也沒有這累……
　　
% I  G! h7 K4 d, I鬱結已久的結已經解開，然而心為什變得更加沈重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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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5 u* d0 Z9 Z: u  d- X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摟在懷裏，我掙脫開回過身一看，齊思音熟睡的臉就在眼前，如此之近，呼出的氣息熱熱的撲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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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張漂亮的臉，細密的睫毛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抖動，高挺的鼻樑，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好像在做什好夢。對，他永遠都在做著好夢，無論身邊的我是否夜夜痛苦到難以入眠。誰能相信我就被這個有一張女人臉的家夥強暴過數次，而且打的幾乎死去？我輕輕撫摸著他白皙光滑的臉，只有他睡著時我才敢這樣，我不能不恨他，如果我忘記恨他我就不能再作為一個人而存在……然而，為什望著他依偎我的樣子，我的心會這酸痛……
　　
我並沒有休息，第二天就回到齊氏上班，再度成為齊思音的助理。我同見到的每個人都熱情的打招呼，他們如同受驚般的尷尬笑笑，可能心中也是非常糊塗，我這個前幾天還被通緝的人怎搖身一變，又成了位高權重之人？
　　
6 \% U- v+ m" r7 d; z我每天依然努力的工作。齊思音常常從辦公室出來看看我，跟我說一些廢話，而我只是以沈默作答，使他十分沒趣。好幾次，我都看出他眼中惱羞成怒的閃光，甚至有一次，他已經習慣性的舉起了手，我平靜的看著他眼中越積越重的黑雲，等他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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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打吧，你再怎假裝溫柔，早晚還是忍不住會露出兇殘的真面目。只要你動手，我也不會再乖乖忍受，我們就以男人的方式較量一下，即使最終被打倒在地的肯定是我，我也要讓大家看看齊氏總裁與助理相互大打出手的好戲。
　　
然而，他的手最終沒有落下來，目光也漸漸柔和，呆呆的看著我，如同受了委屈而無從哭訴的孩子。
　　
不要再用這種目光看我，即使你的眼睛再漂亮，神情再悲傷我也不會再次陷進去，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你迷惑，又被你無情傷害，我已經徹底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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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這種方法對我好嗎？”他果然聰明，感覺出我是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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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視著我，眼中又流露出虛假的溫柔，“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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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F' x6 l/ _“我知道，你想我想的不惜誣陷我也要把我抓回來，想我想的一見面就狠狠打我！”我不願再聽他虛偽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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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實在是找不到你，誰知道你會到那遠的地方去。”
　
“那一天看到你的樣子，我自己也很後悔出手那重。我本來想等你醒後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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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終於也被我的慘樣嚇到，感到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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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k) \# q* J“可是你卻走了。我沒有生氣，只是擔心。我每天都在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可是一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一直到整整一年。我到處找你也找不到，可是我還是相信你不至於對我這無情，我想，只要你回來我就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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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的嘴唇發抖。原諒我？齊思音，虧你說的出口，我被你折磨的快要死了，難道還是我需要向你道歉不成？！
　
" I1 L4 j0 B  U: }1 V$ p# E“可是你始終沒有回來，我又等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直到再也忍不下去！”他突然又開始發怒的大喊。
　
1 W/ C. ^# U( w  l' }“你為什不回來？我的心都快碎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又要爆發的樣子，你哪裏有心？真正心碎的是我。
　　
他看來好容易壓下了怒火，最近他真的變的控制多了，
6 \& f  d$ v6 Y) X- M* y& ^7 s　
2 `1 c& Q) `6 z2 R$ |3 e1 Z“我見你的時候是很粗暴的打了你，原諒我好嗎？父親也警告過我不許再打你，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看著他，“我謝謝你以後都不會打我，現在聽完了，請你回去吧。”
　　
0 T& y* e: l9 p& W/ q7 y# E我低下頭看著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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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好無情啊！”他悲戚的聲音如同哭訴。
4 ~6 B1 ^. L; p( u7 g' z　　
% @9 e, L& C* t我的心猛然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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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我無情？哈哈，多有趣！從來只有人說我太過為別人著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無情。我如果真的無情，就不會一次次的被你欺負後仍然盡力包容你，就不會把你點滴的溫柔擴大掩蓋住你冷酷的本性，以為你只是需要愛的小孩子。
　　
& d" x- l: H4 F0 h$ t0 S我慢慢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他，他被我瞪的有些狼狽，可能還不知道我為什如此生氣。
　　
我沒再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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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無聲的對抗中過去，我回來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這一天早上，我剛剛要踏進大廈的門口，一個帶著猶豫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浩天？”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轉過頭一看──蔥郁的大樹後走出一個穿長裙的女孩，吃驚的望著我。
　
: G8 v4 H$ A% P' w“茵茵！”我更吃驚的叫起來。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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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0 m: W! G# @- Q) |+ g　　
我們坐在咖啡店中，茵茵好奇的打量著大城市裏繁華的街道和過往的車流行人，臉上是如正在約會般的高興和輕鬆。
　　
5 w% ^5 m" C) }5 Y1 ?$ k但我無法輕鬆，齊思音父親的要脅還在腦中迴蕩。
9 O0 H) h- B, b+ Y! ^- K9 e　
) q* ?8 a, y1 t7 Y“茵茵，你為什會來？”
( X; a8 ?( N2 X0 V% T  f0 H/ ]　
' e3 }% O  }) w“我不相信浩天會做壞事，所以瞞著爸爸出來。我想看看你，想跟你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永遠站在你那邊……”她秀美的臉上露出羞澀但堅定的神情。
　　
我感動極了，她說的沒錯，全世界會自始至終站在我身邊的只有她。
　
9 Q( H5 D# ~' Z5 V) n+ Z/ }0 K  i“本來想先到齊氏打聽一下你被送進了哪個警局或者監獄，沒想到突然就看到了你！浩天，我真高興，他們沒有抓你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無罪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擔心，興高采烈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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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無罪，也不會進監獄。”我望著她快樂的喝著橙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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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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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該怎樣把謊話說的圓滿一些，儘管在某些人面前我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說謊，但我實在無法如此自然的欺騙這個純真的女孩。
　
“我現在仍然有麻煩，甚至是有危險。”
　　
她把橙汁放下，睜大了眼睛望著我。
　
: W& M. }( K% @- O: v8 P# M7 {“其實這裏有我的敵人，上次我被陷害就是他們搞鬼。而且他們現在仍然在伺機對付我，所以茵茵，你必須馬上回去，因為一旦他們知道你的存在，就一定會用你來要脅我，到時候我就只能任憑他們宰割。”我嚴肅的看著她。
　　
她低下頭，“對不起，浩天，我不知道會給你添這大麻煩。”
　
! G! q2 F  L; D( a! C“不，完全不是你的錯，是我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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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l- T, o: X  Q1 a“那我現在就回去吧。”
　　
站在路邊，我揮手叫計程車，茵茵眼中滿是依依不捨和難過。看著她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變的如此低落，我心酸極了。我真沒用，她千里迢迢來看我，關心我，我卻一見面就要趕她走，我為什就這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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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裏？”坐上計程車，司機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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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K0 _- |3 h' z“去火車站。”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去遊樂園。”我堅定的說。
　　
2 r+ T7 g0 Q& ~- I- u' a茵茵吃驚的望著我，我對她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想到很大的遊樂園玩嗎？今天我們就一起去玩個痛快！”
　
“真的？浩天！”她高興的快要跳起來，卻又立刻緊張起來，　 “你會不會有麻煩？被他們知道了怎辦？”
　
“沒關係，不要管他們，今天你什事都不要想，只要高高興興的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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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7 ^, Z  i9 B8 B我已橫下一條心，今天一定要讓茵茵實現期盼已久的夢想，無論事後會有怎樣的風暴，我也要一人承擔，決不能讓她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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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9 Y& j/ ^/ ~! ^1 o8 w她幾乎要哭了出來，“浩天，我不去，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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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你不是說自己從來不哭嗎？”我笑著抱緊她，“也是你跟我說一定要堅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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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a  U- }3 D" w5 f. Z我們來到遊樂場，我陪著她玩遍所有的地方，她興奮的漸漸完全忘了剛才的憂傷，不停的拉著我問這問那。我們一邊走一邊吃著冰激淩，她抱著剛剛贏來的玩具兔子，快樂的好像天真無邪的孩子。
　
( Q. i% s" ~) O9 q8 ^0 r　晚上，我們住在遊樂場的酒店裏。她已經累的睡著了，我坐在她身邊，靜靜望著她熟睡的樣子。不知為什，突然又想起了齊思音，想起那一張也在我身邊甜美做夢的臉。
　　
我無法入眠，明天一早就會送茵茵回去，但是想必齊思音那裏已經因為我的再一次失蹤而暴跳如雷，接下來該如何處理，我自己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是我要茵茵留下的，我決不會讓他的怒火殃及茵茵，他要是再度瘋狂，我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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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 g7 h5 p我和茵茵坐在火車上，看著沿途掠過的風景。我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多前逃亡的旅程，當時的身痛心痛依然清晰的刻在記憶中。然而物是人非，我已不再是當初的我。我看著茵茵，是她的堅強漸漸改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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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一次我們一同去岸上送貨，被幾個漁霸攔住要錢，我只想忍讓過去，她卻抓起魚筐向他們砸去，我眼看她被惱羞成怒的幾個人圍住，急的衝上去和他們打起來。最後兩個人都受了傷，而那些人也沒占到便宜，最終退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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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Z- S) m' a“孟浩天，沒想到你也還像個男人嘛！”她當時看著我，高興的笑起來。 我只有報之以苦笑，她在這之前一直罵我膽小懦弱，從這件事之後我們才漸漸成為朋友，直到……
　　
; |6 ~7 e: y7 V2 C我送她來到渡口，親眼看她坐上渡輪，直到船在視線中變成一個黑點，才返身去搭回程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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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3 Y/ }# m我知道暴風雨已經無法避免，心中卻無比坦然鎮定。然而當我走下火車，看到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 ^/ P+ V+ F% Q- ?7 @8 y/ m. }他竟然這快就找到了我？
　　
& {, {# H8 y, ]+ q- G7 n齊思音慢慢向我走來，我站在原地望著他古怪的神情，隨時準備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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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 E( g. l“走吧。”他卻只說了這一句，就拉住我的手臂。
　　
坐在車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因為不停坐車而越來越覺得疲倦，睡意陣陣襲來，不知什時候竟然在暴風中心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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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W/ `0 g  }7 k. |等他把我叫醒，我才發現這裏並不是齊氏大廈門口，而是又回到了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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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Q4 q) J2 v  V我頭皮一陣發麻，望著齊思音平靜的臉色，難道又要上演一年前的那幕？你又要在我同別人呆過的地方狠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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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Q4 a  Z- H0 {4 p他握著我的手，手指緊緊與我的手指相扣，就這樣拉著我進了遊樂場。我在熙熙攘攘的熱鬧人群中與他手牽手走著，沿途引來無數好奇的注視。我尷尬極了，自己年紀已經不小了，卻與一個同性如同情侶般看似親密的逛遊樂園，這幅情景必定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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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r  t+ n0 b) e我想甩開齊思音的手，卻被他越握越緊。他居然拉著我來到一個個場地，和我一起去玩──不，這種說法太可笑，我跟齊思音一起玩？聽起來就毛骨悚然。並且我漸漸發現，他帶我去的順序就是昨天我同茵茵一起玩過的順序。我終於明白──他一直派人監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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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d8 h5 x* I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冷眼旁觀，看他故意用這種方法折磨我到何時才會最終爆發。
　　
0 f5 o5 Q: W$ v; C; g我們站在投幣叼玩具的玻璃櫃前，他把一把硬幣交給我，我無所謂的接過來──權當自己在玩不就好了。我把硬幣都投完了，卻什也沒叼到。正準備他帶我到下一個地方去，一把硬幣又遞到我面前。　
　　
# W- q1 V  P# j2 I我終於忍不住說話：“你自己去試吧，我累了。”
　　
  c' p7 S( ]+ R8 r4 a# ], W他黑亮的眼睛盯著我，“不，我要你給我叼到，就是那個。”他指向玻璃櫃中，“我要你送給我”。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著那個同茵茵抱著的一模一樣的兔子，又看看他，張嘴想說話卻什也說不出來，心中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
　　
) m1 I9 R  k5 Q* f! r他就那樣固執的看著我。
　　
* B0 k: z# z% \% k我不知道為什沒有拒絕，居然會鬼使神差的試了又試，當所有人都圍過來看兩個白癡不停的投幣叼那個廉價的玩具時，我終於叼到了。他把那個兔子抓在手裏，如同得到禮物一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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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 b+ ?$ N是，應該算是禮物。雖然我不願意想起，但是仍然在剛才他望向我時記起今天是什日子。有關他的一切我都無法忘記，儘管曾一次次的想要抹去，他所刻下的痕跡實在太深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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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5 h+ m4 T' H* {: b; {( x3 D. U他接著又拖我來到過山車處，硬拉著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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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j& n- E耳邊是呼嘯的風和不停的尖叫聲，我感到身邊的齊思音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我望著他，他雙眼緊緊閉著，嘴唇也有些發白。
　　
) N) v; S, H4 j當我們最終下來時，他臉色已經十分難看。我看著他想嘔吐的樣子，簡直想大笑一場，原來齊思音這個不可一世的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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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我竭力忍住笑，他已經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旁邊的人紛紛躲閃，幾個年輕女孩臉上還帶著難以忍耐的笑，想必覺得這個身材高高的帥哥居然會害怕坐過山車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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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J: ~+ G& q6 y+ Y" Z# m2 n3 k我看他模樣十分狼狽，掏出紙巾給他擦擦嘴，卻突然醒悟過來──我又在幹什？！
　　剛要放下手，齊思音已經拉住我，氣急敗壞的說了聲“快走！”，就拉著我飛一般的逃開。
　　

他一定覺得十分丟臉，一路上一句話也沒再說。我再也忍不住的笑起來。齊思音聽到我的笑聲，回過頭狠狠瞪著我，不過我居然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越笑越大聲，幾乎都要笑出眼淚來了。這也許是這多年來我第一次如此開心的笑，自從與他相識。我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種境地還笑，他其實正想對我再次採取殘酷的手段，可是我就是想笑，停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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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漸漸柔和，什也沒說，也沒有動手，拉著我慢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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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住進酒店時，我知道最後揭牌的時候到了──這裏就是我昨晚同茵茵一起住的房間──齊思音終於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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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 Y$ ]- H4 i他去洗澡，而我坐在沙發上休息，等待怒火點燃。當他穿著浴衣坐到我面前的床上時，我已經充分做好反擊準備。　
　　
齊思音高大的身材使浴衣顯得相當短小，又是坐著的姿勢，浴衣下敞開處露出健壯修長的腿，以及……我不由自主想起他一次次在我身上進出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下身居然有了漸漸發熱的感覺。我尷尬的轉過眼看向別處，心中責?自己可恥的情慾。
　
“小天，你還記得今天是什日子嗎？”齊思音的聲音依然溫柔，但是這次又能堅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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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S* d5 j) y我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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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z, H- m; J0 q' Z9 O8 g“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果然不記得了。”他聽起來很有些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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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 D! y" }1 Q- Z1 x- t/ A我看著那個放在他身邊的兔子，還是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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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關係，你也算送給我禮物了。”他抓起那隻兔子，我看著他臉上有些勉強的微笑，不由得感慨萬分。如果不是你，又何至於如此呢？那句生日快樂我再也不會對你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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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我們上床吧。”他的聲音甜美而柔和，又帶著明顯的情欲，讓我有一種被螞蟻爬在身上的感覺，又酥又癢又害怕。雖然我已決定不在屈服，但是多年累積的對他的畏懼仍然無法全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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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要拉我，我推開他的手。
　
“別再裝了，齊思音。你想幹什就明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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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想跟你上床……”他又發出色情的低靡聲音，手指伸向我的衣領，我又推開他，想站起來。他突然一下子坐到我腿上，上身靠向我，將我緊緊壓陷在沙發裏。他一下下的調整身體，向我更緊密的貼近，我已經感覺到那堅硬火熱的物體蹭著大腿內側隨著他身體的微微抬起落下一寸寸向上移，一直到與我的分身相碰。我羞憤的努力想推開他，身體卻深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裏，使不上力氣。剛才怕他突然襲擊才坐到沙發上，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坐到床上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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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火熱的鼻息急促的噴在我臉上，“我想你……想要你……想吻遍你每一處……”他緩慢而低沈的說，我離他這樣近，都聞到了他嘴中芬芳的牙膏氣味。接下來他就越說越具體，越說越露骨和無恥。即使曾經和他無數次過有過肉體關係，我聽到仍然覺得實在羞憤難當。
　
5 j/ M) X! o% s3 e0 ?7 K“別這樣。”我眼看他就要吻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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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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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5 o, ?/ E2 c" \: D, F* j8 F4 d. U% P齊思音停住了──或者是吃驚，或者又是火山爆發前的片刻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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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y3 t% E( ^2 F“是那個女的？”他猙獰的表情還是露了出來，“我可以……”
　
“她如果出事，我也去死。”我平靜的對他說。
　
6 y7 ^, o- U  Y/ P- ]( a" A“你騙我！你喜歡的明明是我！”他揪住我的衣服怒吼。
　
“齊思音，不要厚臉皮的認為天下人都喜歡你，我是個男人，我喜歡的也自然是女人。別以為我曾經跟你有過關係就是喜歡你，你仔細想一想，哪一次不是你強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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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W0 L, W4 U( f9 C我越說越想起自己被強暴的經歷，心頭越來越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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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的看著我，臉上各種神情交替變化，憤怒，羞辱，難過，吃驚……
　　
我推開他，這次他乖乖起身，可能是因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不由得苦笑，難道他還真的很自信我喜歡他？喜歡一個強暴過我又無數次折磨毒打我的人？何況他還是和我一樣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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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逕自躺倒在床上睡了，然而這一夜睡的卻並不安穩。我不停做夢，夢見和茵茵一起劃著小船出海，我們一直談笑的很開心。突然，一個巨浪把船打翻，我們掉到海裏掙扎。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我把我救起。
　
“救救她！”我喊著回頭望去──卻是齊思音那張俊美而冷酷的臉，我奮力掙扎卻掙不開，而茵茵仍然在海浪中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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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a9 I' t! i; A1 {: O0 X“救救她！”我大聲喊著。卻聽到槍聲響起，茵茵臉上流下鮮血，慢慢向下沈去。
　　
3 v8 _% u) S) V8 G* b& d齊敏和平靜的臉出現在面前，手中握著槍，對我微笑，“浩天，好好呆在思音身邊。”
　　
我絕望的衝著海水大叫……
　　
惡夢折磨了我一個晚上，早上猛然醒來，齊思音與夢中一模一樣的臉就在我的上方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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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_$ G. L4 g9 H他臉色不怎好，似乎一夜沒睡──終於也輪到他失眠了，我幸災樂禍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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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眼中卻閃著讓我心生警惕的精光，臉上的表情也讓我很莫名其妙，有溫柔也有歉疚，卻沒有因為我昨晚拒絕而積蓄一夜的怒火。
　
“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只是不好意思承認……”
　　
怎又來了？這話似乎你以前也說過。我想推開他坐起來，他卻撲到我身上緊緊抱住我：
　
" \" ~/ U5 E" ]5 R( b“你昨晚說夢話，一直叫著我的名字，你在夢中叫我音……我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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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Q, n! o我慢慢回想起昨晚的夢，看著他幸福的神情，深情注視我的雙眼，心情越來越凝重──我已經想起自己喊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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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H( E  X+ i, z“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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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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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  i; D. A% ]) j. m& B+ K
　　
, J3 b! l; U& {' ]1 j4 i如果我想報復齊思音，這是最好的機會，我應該對他說，我叫的是別人的名字，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然後看他臉上的表情由幸福得意轉為惱羞成怒，最終哪怕他再度對我大打出手，也要讓他高傲的心狠狠受到打擊。
　　
% L$ A& w8 k" p" i# C6 }但是，我望著他，幾次話到嘴邊就是沒有開口。我還是怕，怕他會用殘酷的手段對付茵茵，夢中的可怕畫面還歷歷在目，
　　
正在我猶豫不決想的有些出神之時，齊思音的舌已經靈活的伸進我的嘴裏，我不假思索的一咬，舌上就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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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5 Y* Y, ~他吃痛的退了出去，眼中的柔情瞬間消失，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高高舉起右手，耳光眼看就要打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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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Y+ n3 M( U; U3 D0 C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等待再一次的酷刑。我打不過他，雖然明知道執拗的結局就是強暴或毒打，但是已經自由自尊生活了一年多的心無法再回去以前那樣麻木的任憑他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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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d, h, |# g然而，意料之中的衝擊沒有打下，而是有一條火熱柔軟潤濕的東西落在我右眼上，輕輕在上面滑動，燙的眼睛又麻癢又舒服。
　　
6 W! `) b  c! X: d& y我心中一驚──是齊思音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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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0 j1 R4 j& ]2 W: l) \他的舌在我的右眼上緩緩的舔著，過了好久後才離開，我這才能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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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 s1 ~" y# w; K“舒服嗎？”齊思音笑著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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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z6 V" B$ a+ A的確很舒服，但我沒有回答他。
　　
你又有什新花招？儘管使出來吧。但是真的想到他也許會用比從前更變態的手段對付我，心中還是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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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U1 g% Q  c* l7 f$ T“上次我打傷了你的眼睛，現在好些了嗎？”
　　
7 t" b6 p  S7 j4 [8 U- }: j' g  @: i我依然沈默著，當時那種幾乎死去卻又因為過於痛苦而一直清醒的感覺從來不曾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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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4 Q2 V; k8 e) Y3 M“以後我每天都幫小天舔一舔眼睛，你的眼睛被我舔過後濕漉漉的樣子好象小鹿。”齊思音帶著憐憫的眼神溫柔的看我。
　　
2 F" a6 L2 {& n5 i1 G7 V1 o+ f4 t我頓時心生反感，我雖然比起他來是處於弱勢，可並不想被他這樣看作軟弱無用，我不是會對你撒嬌的小鹿，雖然也不是自由飛翔的鷹，但我寧可做下水道裏自食其力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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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b0 ]  S5 k+ |# U4 t4 u" }2 t他高大的身體一直沈重的壓在我身上，現在已經漸漸有些喘不上氣。我用手推他卻推不動，轉動身體想把他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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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A' Z. `: s8 Y“別動！”他低沈的有些發澀的聲音響起，“再動我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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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醒悟──他還穿著浴衣，粗大的分身隔著薄薄的長褲正抵在我的腿部，我這才感到那裏早已堅硬火熱如燒紅的鐵塊。
　　
5 U. R7 k, A: B! ]0 K* F我驚慌起來，更加奮力的推他。雙腿在他身下用力想抬起，卻蹭到了他的分身，這刺激讓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低吼一聲，趴在我身上開始撕咬我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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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M5 p  V4 ^" Y. e- j最後一次被強暴時的恐怖感覺再度復蘇，我發瘋般的撕打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激動恐懼的情緒。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打我，只是用身體更用力的壓住我，讓我手腳都無法動彈，而他的手卻靈活的在我身上摸索。
　
# ?# L; X9 M- s# |$ [“齊思音！你說過不會碰我的！”我聽起來好像求饒般的大聲嘶喊。
　
4 w+ ?# y5 W& p; h; U1 t“我說過不打你，可沒說過不會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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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Y: }5 }- `8 {2 d8 @他露出慣有的無恥笑容，在這種危急情況下他有心情戲弄我，我卻沒有心情與他詭辯。我趁著他進攻的間隙把手抽出來，用力把他壓住我的身體往一邊推。他卻抓住我的雙手，用一隻手緊緊按在我胸前，另一隻手迅速解下我的皮帶，溫柔但結實的把我的雙手捆了起來。
　　
他不用打我，只要用比我強壯的多的身體壓制我我就束手無策。他一點一點如同貓戲耗子般的剝下我的衣服，明明可以一下子做到，卻偏偏故意慢悠悠的做，仿佛覺得這樣很能增加情趣。我被漫長的羞恥折磨的心都要崩潰了。
　　
3 ?/ i8 b! g' |+ C$ [0 B  G他火熱的手掌握住我的分身揉搓套弄，我咬住牙不受他的挑逗，狠狠的瞪著他。他卻突然用力掐住我的乳頭，我忍不住叫出來，身體松了勁，下身漸漸被欲望侵蝕，在他的手中越來越熱。他察覺我的反應，微微一笑，更加技巧的撫摸。我再也承受不住上下的夾擊，最終還是釋放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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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K4 I$ ^" O“你看，你根本沒法碰女人，你早就被我改造成隻適合我一個人的了……”他故意在我耳邊低語。
　　
9 F; N4 L7 x% P1 j. H我絕望的看著他戲弄的微笑，憤恨剛剛燃燒過心頭，隨之又跟著他的下一輪進攻發出沈醉的呻吟。我一邊身體沈迷於欲望的吞噬，一邊心中卻無比清醒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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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正常的人，卻仍然能在自己憎恨的人身下發出無恥的聲音，難道我真的是天性淫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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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強暴，沒有暴力沒有毒打的強暴，但是他讓我感覺我自己也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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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我虛弱的再也無力掙扎時，將我的雙腿高抬，搭在他的肩上，托起我的腰和臀部，十分緩慢的向我體內插入。比起以往的迅猛衝擊，他這次彷彿刻意要挑起我的反應。我隨著他的前進不停發出一聲聲放蕩的呻吟，而且一聲快似一聲，一聲大於一聲，卻總也感到無法解脫的痛苦。他徹底進入我後卻又迅速退出，留下我倍感空虛的後庭。我竟然求助似的望著他，自己都感到眼中霧水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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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6 L+ _, l( B: b8 X“求我。”他冷靜的看著我，而我已被酥癢折磨的連話也說不出，身子一挺一落的擺動，彷彿向他邀寵。他按下我的身體，分身火熱的抵住我的穴口磨蹭，卻就是不進入，我難過極了，卻被他死死按住，連動一動緩解的辦法也沒有，可是心中竟然越來越清楚的感到恨，我不求他，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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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終撐過肉體忍耐的極限時，我突然就痛哭起來，我不願意在他面前再表現出軟弱，但是對自己的無限失望加上被他玩弄戲耍的委屈羞恥逼的我徹底喪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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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我的身體被強暴也會產生快感？為什他明明知道我的羞恥心有多重還要殘忍的逗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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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W6 n: w" ?+ I& N9 }+ _( F他有些詫異，慌忙哄我，“別哭，小天，我知道你臉皮薄，我再也不逗你了！”說著他就對準我的穴口，挺身沖進我的身體，我的哭聲被猛烈的一撞打斷，這種過於激烈的碰撞讓本來就因為哭泣而氣息不穩的我幾乎窒息，然而快感與痛楚一同鋪天蓋地的卷來，又將我殘酷的喚醒，拉入情欲的無底深淵。
　　
- x9 c1 e8 u; U4 o當齊思音心滿意足的抱著我去浴室時，我已經又恢復了麻木狀態，身體滿足了，心卻無比的失落。
　　
3 j1 a& S  ?7 e/ V# ?+ \  |( W本來以為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報復齊思音，但是照這樣下去，我根本對他產生不了任何打擊，他只要想要我就能輕而易舉的辦到，而我對他的心的打擊總是被他的厚顏無恥和自作多情緩衝的沒什效果。最讓我難過的是，我心中明明有了茵茵，卻仍然在齊思音如身下如同玩物般的被支配，被調教。這種恥辱感比當年更加深重，因為我已經相信自己是可以帶給女孩子幸福的真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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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還有什辦法可以給他致命一擊？我不停的冥思苦想，想的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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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Y2 i  r7 _  r9 P, U" H* G齊思音拿毛巾擦乾我的身體，一邊微笑著吻我，一邊給我穿上一套禮服，我沒有問穿這個作什，只是呆呆的任他擺佈。他現在看起來幸福極了，為什他的幸福感總是比別人來得容易？我到底要怎樣才能給他和他的父親最為有效的打擊，才能讓他這種幸福感徹底消失？
　　
齊思音也穿上了很正式的禮服，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對著我笑，他的笑很得意，好像不僅是因為我最終陷落在他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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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m& _% P7 G; V- Q) Z“雖然今天早上因為跟小天在一起有些晚，但還來得及趕去阿靜家，今天是他的訂婚日。”他終於說出了如此高興的原因，但是聲音聽起來相當幸災樂禍。
　　
我沒有答話。韓靜那個花花公子也會被婚姻束縛倒是讓我有些吃驚。
　
“誰讓他跟我爭你，結果被他父親那個老正統知道了，一直逼他結婚，現在總算是罪有應得了。”他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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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j, z& R3 b! t3 f' Y' U對，看來你對自己父親的“開明”是相當自豪。我想起齊思音父親一邊慈祥的對我微笑，一邊在背後對我冷酷操縱，心中愈加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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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靜穿著白色的禮服站在草坪上擺滿鮮花的酒席前，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比起以往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而且眉宇之間也增加了幾分穩重矜持。我看著他與美麗高雅的未婚妻一起切蛋糕的甜蜜恩愛模樣，想起與他在一起的時光，他那時的甜蜜和殷勤，還有後來對待我的殘酷與陰毒。這些明明可以幸福自由生活的讓我羡慕的少爺們，卻偏偏喜歡通過違背常理尋找刺激，真是讓我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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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c7 `3 e3 ]! A2 F訂婚儀式結束後，韓靜同齊思音和方唯說笑著，他一直也沒有看我，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我想他的心倒是冷的很快，齊思音又何時才能冷卻這種瘋狂偏激的感情呢？
　　
我獨自一人來到屋內，找了一間偏僻的房間坐下，心思混亂的看著遠處。自己這個小人物究竟怎樣才能給“善待”過我的人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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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韓靜坐在我身邊不停的說話，我還是有些恍惚，呆呆的看著他，“你說什？”
　　
他臉色一變，冷笑一聲，“你好像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跟我在一起心卻飛到音那裏去了，是不是？”
　　
/ k) W) B6 q$ S% A& S3 b我不想跟他進行無聊的舌戰，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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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我可以告訴你，音現在是可以寵著你，但是他將來和我一樣，都要服從長輩的安排，同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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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9 b/ B" q( x1 H/ E他特地把“女人”二字咬的很重，刻意提醒我的尷尬身份。我心中的確一驚，對，我幾乎忘了，齊思音早晚要娶名門淑女，張嫂也告訴過我。
　　
那他為什還要招惹我，死死綁住我不放？！我心中的傷痛越來越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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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s- k5 D" h+ ~& }“何況音的婚事一定是他奶奶做主，你還沒見過老太太吧？她會讓你知道什是無地自容。你最終什也得不到。”他冷酷的對我笑。
　　
我緩緩搖搖頭，“你知道我不是你說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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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w! ~, ?$ w6 X4 a  _" _% p! y我的否認讓他的臉色又緩了下來，沈默了片刻，“對，我知道，可是最終你還是屬於了他。”他聲音中的苦澀很明顯，“我只不過晚了一步就輸了。”
　　
2 X& V6 f2 x3 M0 l% `5 j. [7 x他在婚禮上仍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很吃驚，但是我現在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深情只有困惑和煩惱。
　
2 V( D4 E9 ^, }/ _1 V“我不明白，我哪里值得你們看中？你們都說我勾引人，可我並沒有。”我囈語似的對他說，眼卻直直的望著遠處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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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h! s; I, m  q5 f# a- ]5 [“跟你在一起很安心，你即使不說話，也彷彿告訴別人有你陪在身邊。”
　　
我沈默著，聽不明白這算什理由。你們想找人陪，肯定有很多人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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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音在一起不高興嗎？”
　　
我還是望著牆。
　
1 u3 A7 x: r: }+ D+ ~! _  R$ L“可是我已經答應父親退出，不能再幫你。”他有些抱歉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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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覺得好笑，我並不需要你來拯救啊，你和齊思音一個是猛虎，一個是毒蛇，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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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t4 t3 N) x; d; T0 W4 j我起身想去花園走走，緩解一下鬱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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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推門，突然，一個火熱的身體撲上來把我緊緊抱住。韓靜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你說願意，我可以幫你徹底擺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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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走！我可以拋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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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靜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我不知所措，震驚之餘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u4 i' C: @% o7 O* _我也許可以借助韓靜來擺脫齊思音，我跟韓靜的出走必然也會給他最致命的一擊，這樣一來……
　　
, X/ z; p) T; T8 V$ J" ~但是下一秒我已幡然醒悟，冷汗冒出額頭──我什時候竟有了如此強烈的報復心？會想到不惜出賣自己和欺騙感情來報復齊思音？
　
“你先放開我我才好說話。”
　　
9 ]" L0 W/ X. I/ r3 a7 ^* D* u韓靜鬆開我，我轉身望著他，他熾熱的目光中有急切也有期望。我第一次發現這張英俊的面孔並非那陰險可怕。
　
' n1 t( n" D/ M. O/ R% h/ q“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你不是不願意呆在音身邊嗎？”他又一次失望了。
　
9 J8 T* z! m% i" Y“但是我也不能跟你走，因為我不喜歡你，不想欺騙你，利用你。”
　　
他笑容很苦澀，“沒關係，其實我早猜到了。但我仍然希望你能答應，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會真心待你，我希望給你幸福。”
　　
, [% P1 m  d- O( G3 @4 V% f我望著他誠摯的表情，心中百感交集。我應該恨他曾給我帶來的傷害和恥辱，但是面對此時付出真心的他我真不知該說什好。我雖然不能接受他的喜歡，但是他能在婚禮上說出放棄一切帶我走的話，就算是一直讓我害怕的感情，我心裏還是不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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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 \6 n3 t% L但是幸福？這個詞又熟悉又陌生，是誰曾經對我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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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z4 C% U" J. r- G- A“小天，要幸福……”
　　
院長最後的遺言迴響在耳邊。
　　
  y0 c& c6 |) G* {+ ~( ^  V她一直盼望我幸福，但是我並沒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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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 g$ S- |9 J6 @6 b( F* X“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答應。我希望……自己去找到幸福。”
　　
他這一次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變色，沈默了片刻，“你還是喜歡音，對不對？”
2 C& \! F3 z  e: n1 n, h% v　　
3 w) `8 v& x* c我搖搖頭。
　　
; `# U7 l$ s  k  D  e我怎會喜歡他？在他如此殘酷對待我之後，倘若我還能承認喜歡他，豈不是……
　
! x$ Q& G$ U5 F; A. S$ C' R# e5 L; `“不要騙自己了，你喜歡音。雖然我一直都不願意相信，現在看來是沒錯了。”
　
“我不能離開他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我……”我有些急，一聽到說我喜歡齊思音心中就本能的竭力否認。
　
& g, v0 ~, ~' z3 q2 M“沒想到過了這久，事情又回到了從前，我仍然沒忘了你，而你，”韓靜對我傷感的微笑，“仍然身心都在音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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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靜的話讓我心中大震！對，什時候又回到了從前的？我依然沒有擺脫齊思音，韓靜又來同他爭奪我，儘管這次是真心。我逃了一年多，自認為變的堅強了，卻還是再一次陷入了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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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是齊敏和威脅我留下的，但是心裏仍然不能原諒自己。我其實早該明白了，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有牽掛的人，齊思音和他父親可以永遠拿他們威脅我，綁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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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離開他。”我堅定的說。
　　
韓靜什也沒有說，也許是不相信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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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J) N% y$ E: E! D, l我看著他，伸手握握他的手，“好好和你未婚妻在一起吧，我很羡慕你們。你會幸福的。”
　　
& H, P5 i; F$ r( v9 l7 c  n他只是定定的看著我，我轉身推門出去。
　　
坐在回去的車上，齊思音依然高興的不停說話，我也依然沈默著。今天韓靜的話讓我
6 `' ]0 c' J2 _* p/ K! ]1 @$ P5 ]  R突然警醒，事情決不能再這樣周而復始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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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我看看齊思音，他微笑著看我，眼神中又出現了野獸般的瘋狂和火熱。
　　
4 q5 }! r* Q8 y% f$ `回到公寓裏，他一關上門就迫不及待的要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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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好談談吧。”
　　
他露出邪惡的笑容，“談什？談一談……”說著手就伸向我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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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X% x8 V6 W+ I“我要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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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手，臉上暫態變色，“你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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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離-開-你！”我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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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突然又笑了，“小天真壞，又騙我，來，讓我抱抱，看我怎懲罰你！”
　　
% S: i1 |* ]# i$ w) H4 w1 p9 U; o; [我擋住他的手，“你是真心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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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
　
8 ~" K+ s" L- H: r$ @! p# @9 t“為什喜歡我？”
　　
; K" p9 G: d* `% |9 Z0 z! {他笑嘻嘻的看著我，“因為小天漂亮，身材好，皮膚又光滑，我一想到就忍受不了要抱你，親你，跟你……”他裝出流口水的樣子色迷迷的看著我。
　　
原來如此，我心中不知為什一片淒涼。韓靜至少並不是因為外表而喜歡我，而你卻只是為了一副空殼將我綁在身邊這多年。
　　
5 @9 O" E* S$ W1 x% W1 l我一直以來雖然心中極力抗拒他，還是從他對我的依賴中感覺他認為我很重要，此時才明白自己竟然只是床上的玩具，簡直想放聲大笑，嘲笑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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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3 D4 \. _# b他可能見我神色不對，連忙改口，“我是說著玩的，其實我喜歡你是因為你一直關心我，對我好，即使我經常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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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3 R" N. |" C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嬉笑之情，變的認真起來。
　　
我的心聽到這裏居然稍稍平復了一些，這種變化讓我猛然一驚。我什時候開始這在意齊思音對我的看法？他喜歡我的身體和靈魂對我來說都只是折磨和羞辱，我為什要如此在乎其中的差別？
　　
我感到恐慌，連忙把無聊的念頭趕出心裏。我的身體是輸了，倘若靈魂再輸，就連最後的尊嚴也失去了。
　
7 u4 u4 ?2 i0 t8 q" t- h# H1 w“我不想再瞞你，我不喜歡你。”我飛快的說出這句話，心情這才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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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騙我，不要再玩了，我聽了一點也不好笑。”他臉色漸漸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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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一開始認識你，就被你欺負，毒打，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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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j- I7 X, v' ^“我以前很怕你，所以才不敢對你說，我從來也沒有喜歡過你，我恨你，你毀了我的一生。”
　
! f7 F0 q7 a. i, [* R/ g; D- Q, m! E" ?0 g“可是昨天晚上你還在夢中叫著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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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聲叫到，終於意識到我沒有開玩笑。
　
“對，那是因為我夢見你又在打我，我只是向你求饒。”我淒涼的一笑。
　　
2 q3 R3 B" G# _7 s9 h他沈默了。
　
" Q. h- M* |' k: Q, P5 ~/ P8 m“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只是無法忍受你不喜歡我。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那樣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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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以後，我今天就會離開你。恨不是用以後的補償就可以解決的。”我堅決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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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怒的抓住我， 把我摔到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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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D: h; Q2 X“不許你離開！”說著他就撲上來，緊緊壓住我。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你將來還不是要跟女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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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為什會說出這一句，聽起來就像是在吃醋，臉不由的開始發燒。但是內心中深處竟然真的很想親耳聽到他的回答。
　　
! T+ I6 m2 d5 B6 G# T( p  N齊思音呆住了，臉上現出猶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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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冷冷的笑了，果然如韓靜說的沒錯。既然這樣，為什還要裝作癡情的纏著我不放，還是你根本從來都把我當作玩物，沒有考慮會給你的婚姻產生任何影響？！我越想越憤怒，心也越來越痛，如同當年被他印字時是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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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事要由奶奶做主……”
　
4 u4 W. L, ^( Y8 L9 x“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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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能給我任何承諾，我為什要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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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正是我盼望的話，我知道他會這說，正好可以作為離開的藉口。然而聽到意料中的回答，心中輕鬆之時也越來越氣苦。
　　
他沈默了。我們就這樣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靜靜的對視，誰也沒有說話。
　
0 _; {$ B1 s+ u; j% ?“讓我起來！”我終於不想再這樣對峙下去，推開他，他也沒有再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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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整整衣服。
　
“我們現在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見面。”
　　
1 C$ F  m# I  Q! n$ [我轉身拉開門走出去。
　　
, c* [2 ~) E$ f. l終於擺脫他了，我長舒了一口氣。齊思音再放蕩不羈也是齊氏未來的繼承人，在大事上他向來知道自己該做什不該做什，怎會為了我放棄大好前程和萬貫家產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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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P0 T9 s$ S2 g6 s我果然笑了出來，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我不能不傷心，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給我什承諾或保證，但是看他剛才吃驚的樣子，顯然這些年來從沒為我的將來著想過，只是一味的想束縛我，玩弄我，到時候再把我一腳踢開？我雖然一直盼望他放了我，但是一直也以為他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如今看到他對我的極端輕視和肆意踐踏，悲憤到了極點。
　
5 n: a. P8 H4 e9 c$ l# l“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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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突然在我背後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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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向前走。
　
/ P- i4 V3 d, x9 O“你給我站住！”他衝過來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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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這個混蛋！”我氣憤的大喊，“你還想怎樣，不是說……”
　　
) ^" b. ^2 W( v, l. G$ u, D1 a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強行把我從走廊裏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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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不結婚，為了你。”
　　
回到房裏，他一鬆開手就對我說。
　　
' {# f; m: g& c8 g5 v% k- W我呆呆的望著他，心中震驚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不結婚，哪怕奶奶逼我我也只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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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抱住我，臉上恢復了燦爛迷人的笑，彷彿覺得一切都已經解決了。而我的心卻越來越沈重，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然而心居然被他的話觸動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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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9 |2 ]5 Y4 ^" A3 ~他溫柔的脫去我的衣服，開始緩緩的從上到下吻遍我全身，這一次我並沒有反抗，可能因為心中的震驚久久不能平息，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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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4 X7 u3 Z: t  p2 Z  W+ V# B* t當我最終疲憊的躺在床上時，齊思音微笑著摟著我，潤濕的舌尖輕輕舔著我的嘴唇，彷彿在品嘗大餐後的甜點。
　　
; f  |$ H/ e# @0 L我腦子都亂了，事情的發展再一次偏離預定的軌道。這一次我心裏的慌亂是從來未有的，即使被齊思音的父親欺騙，也沒有覺得如此天崩地裂。因為我可悲的發現自己，或者說終於承認自己不正常了，我對他，對這個……我不想再對他評價，因為越想起他的惡劣之處就越覺得自己無恥下賤。我曾經警告過自己，倘若不恨他就再也不能作為人存在，如今我心中的恨雖然沒有完全磨滅，但是有些事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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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沒有尊嚴的人，我不是……我一遍遍的對自己重複，卻越來越想陷入他溫暖寬廣的懷裏沈睡，從此什也不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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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這樣！我的心提醒著自己，我應該，不，必須離開！這一次不是因為他的暴力，而是因為更可怕的沈淪，身心的沈淪。
　
“我明天不想去上班了，我很累，想休息一天……”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伺機把手指伸入我嘴裏，輕輕撥弄我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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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我要扣你薪水，而且你明天可以休息一天，那今天我可要……。”他嘿嘿的笑著，再次吻上我。我溫順的任他親吻，任他再次在我身上肆虐。他果然沒有放過我，一次次的進入我，一次次的在我體內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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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3 m. `9 K% d2 R. @0 L我咬牙堅持住他的瘋狂，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如此沈淪……但是最終，我還是承受不住發出陣陣哀求。
　　
4 ]2 d. J; }+ ^! k6 M6 W! B5 z; Q4 @他終於帶著笑意睡著了，我累的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卻仍然掙扎著貼近他的臉，輕輕吻著他的嘴唇。我無法原諒你，更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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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熟悉的辦公室裏，這是第三次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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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Y% B  F3 C8 s% }! ]“我今天來是要告訴您，我決定離開齊思音。”
　　
齊敏和並沒有吃驚，“你想清楚了，浩天，你是否有能力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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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5 d5 n. L; w# D6 k“我不會再受你脅迫，我已經想的很清楚，從今以後不會再為任何人受你脅迫。我會跟所有人斷絕來往，如果你執意要對付他們，我也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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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l0 m. E“你是向我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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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x4 V9 ^0 k. s8 Q2 B4 u+ u“齊思音對我說，他不會結婚，要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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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的直視他的眼睛，不相信他真的“開明”到這種地步。
　　

他臉上終於有了吃驚的表情。
0 H$ ^6 y! @, ?$ \, B: l/ _0 K　
) f+ x$ `* F7 p( D! ~' m“所以您現在更應該讓我離開，我無法接受這種感情，想必您的家族也不會接受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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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w$ O# e; `+ \. c5 p/ ]“你說的不錯，他跟你的關係我可以允許，倘若他真的為了你放棄婚姻和子嗣，我也只能斬斷他這個糊塗念頭。你可以離開，不用你要求，我也不會再讓你留在思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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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冷情冷心的人，你跟思音在一起這長時間，就連一絲感情也沒有，能走的這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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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N( a! \8 r) e  y我心頭愈發憤怒，齊思音說我無情，你也說我無情，仿佛我真的成了辜負情意的小人。
　
“沒錯！我就是這樣無情的人。但是倘若任何人處在我的境地，只會比我作的更無情。我的心就是自己砸碎了也不會給傷害踐踏過我的人！”
　　
- E( G% W  E1 E& Y& t; D9 K* f他沒有接話，“你既然選擇離開，我就要警告你，不要再在思音面前出現，倘若讓我知道你們還藕斷絲連，我會讓你……”
) k$ a8 x) I2 X5 K2 T" |7 ]. o　
/ Z: M5 w, Y( H$ o8 a3 K7 t“您放心，也請您管好自己的兒子，不要讓他再來騷擾我！”我沒等他說完就刻薄的反擊，他臉色變的鐵青。
　　
1 @3 V8 c" q4 q$ S我又一次站在燦爛的陽光下，心中的歡喜苦澀一言難盡。有了齊敏和的保證，我終於獲得了自由，但是代價卻是與所有認識的人不再見面。從此也不會再見到齊思音，心終於解脫了，背負傷痛也比背負枷鎖好的多。
　　
來到這座城市已經三個月，我現在的模樣變的很大，過長的頭髮剪的很短，戴著一副眼鏡，自己都覺得樣子傻傻的。我不是想隱藏自己的面目，只是想換個樣子算是與過去告別。
* ?( \2 k+ w2 @, x　　
' y( g  H- M+ u/ d齊敏和的控制力果然不一般，齊思音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儘管在這種地方，他想找到我是輕而易舉。齊敏和派來的人一直在公司、住所附近監視我。他是需要確信我再也不會出現在齊思音的生活中。
. o+ G  M+ y( Q& n* b　　
& l5 g) l- A% p4 M& @5 Z我看著報紙，“有什新聞？”同事湊過來問。
　
“沒什。”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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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T$ a  p5 V% k“哎呀！”她一把搶過報紙，“這還不算大新聞？！”
　
“你們看，齊氏總裁結婚了！真不得了，對方是成氏的獨女，兩大集團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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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年輕就這有錢！我拼一輩子也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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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k  t( s( K, E" S( G“新娘好漂亮啊！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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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配公主，嗚……什時候才輪到我做灰姑娘啊！”
" D  v& {) ?' A. l7 T* h- D& c　　
; F& }! A5 }1 x* K& E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我等他們發表完感慨，才又拿起那張報紙。齊思音燦爛的笑容看不出一點憂傷，笑吟吟的與美麗的新娘對視。他終於也結婚了，能夠彼此遠離尋找各自的幸福，其實對我們都是最好的方法。心中的傷痛不會很快消失，但是生活還要繼續。
　　
  ?* i6 E( }, f9 ]$ _我放下報紙，摘下眼鏡，揉揉眼睛又戴上，看著電腦。加油吧，孟浩天！今天的工作依然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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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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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W- F5 I/ m- M* l, @我喝著紅茶，笑著看同事吵吵鬧鬧的切生日蛋糕，在這種環境優雅的高級餐廳裏居然有我們這樣的一群人存在，不少用餐者已經頻頻皺眉側目。侍者無可奈何的望著我們，但是我們臉上都露出絕對不走的無賴神情。　
　　
! i6 _8 S; U8 P7 `5 J8 H6 d. ^* U這是為一個同事在這裏吃飯受到冷遇採取的報復，如果是以前，我絕對不會參加這樣有些小孩子氣的計畫，可是現在卻覺得非常有趣。我現在不再象以前那樣害怕與人接近，而是跟每個人都相處的十分友好，又沒有跟那個人特別接近，這也是保護自己和別人的一種戰術吧。
* o  Y% v% T* F$ ~　
“諸位先生，小姐……”侍者笑容可鞠的站在我們面前，
　
9 C5 J* p5 f- }- k8 ~“怎，想趕我們走？我們可是有錢付帳的。”同事擺出準備開戰的架勢，他們早就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了。
　
. i" W# g' Q/ k0 u$ W6 S% A6 I7 e“當然不是，只要是客人我們都非常歡迎！”侍者臉上一成不變的笑容讓大家十分失望，“是那邊的一位先生請你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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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張桌前坐著三個陌生男子，中間一個正對著我們微笑。
　　
侍者見我們沒有反對，將酒杯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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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是不是很貴？”侍者矜持的微笑，點點頭。
　
3 L+ K4 m( k& l* X“管它貴不貴，不用客氣，有人請就喝！他們反正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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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m  n! b- a“沒想到這裏也有不錯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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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F' W( @7 c( w“長的也很帥，哎，你們說，他會不會是看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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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z+ s5 Y. b& x( W: ]那個男子衝我們舉起酒杯，大家也都舉杯回應。不知為什，我卻感覺他的眼睛一直是盯著我。我暗自搖頭，想起當初買衣服時誤會七夕的事情，我果然已經過敏到這種地步，居然懷疑所有人都對自己心懷叵測。
　　
我果然還是不能勉強喝酒，感覺胃越來越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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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e9 m$ K5 L: V$ [8 b- b我一手扶著水池邊緣站著，一手緊緊捂住胃，難受的彎下腰。
　
“你沒事吧？”
　
“沒事。”我抬起頭衝著鏡中身後的人笑笑，表示感謝他的關心，卻發現那人就是剛才請我們喝酒的人。
　
“早知道就請你喝果汁了。”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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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忘了不能喝酒，還是要謝謝你請我們。”
　
& X" h4 A4 C8 ^9 P! X8 o% V“其實，不是請你們，是為了請你……”他聲音突然變的很低沈，一把摟住了我的腰。
　　
: Z$ H% f- ]( Q& e% F6 y我驚嚇的連胃疼都忘了，瞪大了眼睛望著鏡中那張已經由正人君子一下子變成禽獸的臉，那種掠奪吞噬的目光我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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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的掙扎踢打，想從他懷裏掙脫。為什都要這樣踐踏別人？我哪里又做錯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難道又是我勾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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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x( M% G) ]% R; `$ [+ u3 p他的力氣大的驚人，紋絲不動的任我反抗，臉上掛著戲謔的笑，仿佛在看落入陷阱的小動物垂死掙扎。
　
“放開我，我要喊人了！”我一看這樣無濟於事，不顧丟臉的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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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吧，我的保鏢在門外，”他嘻嘻笑著，“看誰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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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0 D7 i0 v* a) S2 A他看來已經從對我的戲耍中得到了滿足，將我壓倒在牆上，身體緊緊靠著我，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下體。我禁欲了好久的身體一激靈，熟悉的感覺居然又在他熟練高超的撫摸下被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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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y# g5 M/ H/ L/ x! v1 Y% A“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哪種人……果然非常敏感……”他濕熱的呼吸噴在我耳上，我陣陣發抖，不知是因為癢還是害怕或者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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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吧，我會很溫柔的愛你。”他聲音低沈誘人，如同給我施咒語。可惜我早已對這些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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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這混蛋！我是個正常人！”我羞憤的大叫，想罵他，也是想這樣趕走自己可恥的情慾。
　　
他微微一笑，立刻猛烈的吻上我的嘴唇，火熱黏滑的舌在我的口腔內翻滾攪動，挑逗似的舔著敏感的內壁，又將我的舌緊緊卷起吮吸又鬆開。
　　
. a+ o/ B+ W+ y* p& d9 U) ]我一點也沒辦法呼吸，腦中缺氧，身體漸漸支撐不住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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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7 \( W  i& z正在急的無計可施之時，突然聽到推門聲響起，他鬆開我，我這才能大口喘氣。
　
“滾出去！”他低低的罵了一聲，聲音中卻是有著極其可怕的威懾力。
　
“對不起！”又響起關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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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_0 u! _% A+ Y“別走，救……”我的話又被他下一刻襲來的狂風暴雨堵上。我在絕望之中咬了下去，自己的舌上一陣劇痛，他也立刻鬆開了我，眼中露出兇殘的光。
　　
" U+ g$ F, ]1 S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軟到在地，我氣喘吁吁的看著從他身後襲擊的人──竟然是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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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E# g8 T& {9 y“你認識他？”
　　
! p; B, ^9 l. V& J1 [6 c我驚魂未定的搖搖頭，方唯皺著眉，沈思了片刻，“不要管他了，快跟我走！”
　　
8 R3 Q. ?. b% O( r! I( A我跟著他出去，在門口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正是剛才跟裏面的男人坐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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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拉著我不停的走，我覺得他好像要帶我去哪里，於是甩開他的手，“謝謝你救我，但是我現在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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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f3 F2 \3 y“跟我走，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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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走。我很感謝你救我，但不想跟你們再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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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5 Q, }" f; i“音出事了。”方唯直直的看著我，“你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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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J$ C3 T! z+ n: A3 d我心中一驚，不相信的看著他，張嘴想問，即而又決然的搖搖頭，“這和我沒關係，我不想知道。”
　
“知道你會這樣說，嘴硬心軟。”
　　
他笑笑，還是拉著我往前走。我雖然不想去，卻真的有些擔心，不知不覺就跟他來到了一個小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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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5 a2 g. g1 E- p他帶我上樓，推開門，我十分驚訝的看到韓靜對著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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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度蜜月時逃跑了，把新娘一個人扔在了某個歐洲小國。”方唯開門見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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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的看著他們。
　
; x- [' i4 p. W4 `7 C9 L“齊伯父到處找他，我們想他可能會來找你，所以先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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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u! F* Q( p+ Q& ~“他……”我不知道該問什。
　
“你還好吧？樣子都變了。”韓靜微笑著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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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看起來也很好。”
　
“對，他剛剛退了婚，又回到了快樂自由的單身生活，怎會不好？”方唯挖苦的說。
　　
我又是大吃一驚。
　
“她父親因為受賄被抓起來了，我老爸認為這太丟臉，就替我退婚了。”韓靜輕描淡寫的說，彷彿退婚和到商店退貨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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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不知該安慰他還是恭喜他，他們的思路我永遠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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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p2 T: a0 Q8 T( ]我歎了口氣，“他如果真出現，我會勸他回去，當然，他其實根本也不會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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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能勸服他，齊伯父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我們來見你他可能也會馬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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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4 n4 m4 }# a4 {我清楚，這一點我早已領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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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F2 c  _- o& Z) N“小心，齊伯父很可能會對付你。”臨出門時，韓靜對我說，我望著他關切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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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0 }3 F7 t  `我疲憊的回到家，天已經黑了。一路上都在想著齊思音的事，突然才記起半路逃跑，還沒跟同事打招呼。我歎了口氣，打開燈，何必擔心呢，他怎樣跟我已經毫無關係了。
' g: N+ V! d! ]5 j+ N2 T/ A　　
: P: R) J7 M! Z( M' q一個人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我，我被今天接二連三的突襲嚇的心差點跳出來。
　
“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我震驚之餘恐懼的心居然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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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奮力扭轉身看著齊思音好像什事也沒發生的笑臉，他還是一樣俊美，只是看起來風塵僕僕，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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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6 m  `: g+ c6 C7 s- T“你……”我此時真的不知該說什好，想起跟他父親的約定，我們是不應該再見面的，我的生活怎總是剛剛平靜就又被你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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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_" d% C& [4 v, K“我什？”他笑著擁住我，向我的唇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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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f8 q" D1 k+ e- y% H2 x“對不起，你快回去吧，我不想捲入你的事。”我直截了當的說，不想再跟他牽扯上關係。
　
“什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他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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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5 j$ L# e: I“你的事是你的事，你自己逃跑為什要把我拉進來？”我想起樓下一直有監視我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不被發現而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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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兩個要一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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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j5 x% `" ?5 K" B9 m# h2 b我震驚的呆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為什要和你一起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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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就私奔！”
　
: E8 l; s, h2 Z. U* F( |“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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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 h) E( j, W" R1 \他已經深深的吻上我的唇，舌靈活纏繞上來，然而還沒等我反抗就鬆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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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3 o2 Q6 p& ^7 r4 m“這是什味道？”他兇惡的盯著我，突然又將舌伸入我嘴中，不過這次不是吻我，而是在檢查我嘴裏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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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煙草。”他退出來，惡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你從來不抽煙，這是哪個混帳碰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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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如此“明察秋毫”，可是又不願意說自己被人強行不軌，漲紅了臉就是說不出話來。看著他憤怒的眼神有些心虛，我為什要心虛？
　
“你給我說！”齊思音已經開始發狂，把我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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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g) y* U2 d/ W. N“你放開！你父親正在找你，你……”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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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顧我不停踢打的手腳，很快就把我脫的一絲不掛。我羞的想蜷起身體藏起自己，卻被他硬生生拉開，他的手掌一寸寸的撫摸我的皮膚，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可疑的痕跡，卻仍然不放心，居然又把手指伸向我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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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6 ]1 J7 z8 I4 E- s; U% z我氣的失聲痛哭起來，心再次冷的發抖。齊思音永遠是齊思音，他從來就不懂得尊重我，我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人擔心！我真是天下最大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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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 @7 d$ E- {) `他在我的哭聲中停了手，默默的看著我，把我抱起來，給我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我又欺負你了，對不起。”他緊緊抱著我，撫摸我的頭。
. s& X) B6 _& m: H# g% m: @) `0 a# q　
4 m) C* R" _3 b/ u. D3 Y“我一想到別人對你動手就什都忘了，你瞞著我跟別人交往，我剛才難過的恨不得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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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m# X+ p  M7 j% `他察覺我身體開始發抖，連忙更緊的抱住我，“父親說過我要是再打你，或者再為你失去理智，他就先殺了你，讓我嘗嘗失去的滋味。所以我一直都盡最大努力克制自己，儘管好幾次都被你傷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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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F1 D6 D. u" @( i0 c我聽的目瞪口呆，原來他一直沒有再打我並不是自己良心發現，而是受了他父親的警告，聽他的意思，我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 R5 _" @* m/ R. X- v: Q9 C我氣憤的推開他，“我很感謝你沒有打我，現在請你走，不要再出現，否則，我會通知你父親的！”
　　
7 B6 d5 F% ]0 K+ e, Y他愣愣的看著我，突然嘿嘿一笑，把頭埋在我懷裏，“我餓了，給我做飯吧。”
　　
6 k; L5 c* T1 x我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的說不出話來，剛要推他，他卻一口咬住我的肩頭，隔著衣服慢慢在齒間磨咬。
　
“啊！”我不由得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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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3 a. G; W1 p3 m" p6 d/ L! r“小天的聲音還是那誘人啊！”他鬆開我，威脅的對我笑笑，“快去做飯，不然我就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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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d' |8 y0 U( R  `望著鍋中煮著的麵，我感到有些恍惚，我什時候開始煮麵的？怎想不起來了，不是下定決心跟他徹底斷絕嗎？怎又……
4 o9 }8 y7 U) R! f& C  p. c　
“還沒好啊，我真的很餓！”齊思音不滿的走進廚房。
　
, f: Y4 r4 R8 Q6 l1 c) y“冰箱裏有麵包。”我低聲說，心中越來越不是滋味，他已經結婚了，而為他下廚的我算是怎回事呢？我為什一次次拒絕不了他半乞求半威脅的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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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7 d+ ?) M6 c) h“我還是等著吃小天的面。快點啊，我從出來還沒吃過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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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X, A- T- p+ {, R/ j3 }9 [7 F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是從蜜月旅行中跑出來的，忍不住還是問：“你……你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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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H/ {, c3 h“怎？你對她有意思？”
　　
我後面的話被生生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吃醋了，對不對？”齊思音得意的大笑起來，我只有閉嘴.
　
" I  E! }  l; V% [! S2 g; q; H“她現在應該快氣瘋了，哈哈……我把她的護照和證件都扔了，還打電話告訴警局她是非法移民……”
　　
我簡直無法相信他會這樣做，回頭看著他因為惡作劇得逞而分外興奮的臉，實在不知該說什。
　
“你……”
　
“噓！”他手指放在唇上，警惕的豎起耳朵。
　　
/ B( s, X% w6 Z我不知道怎了，卻聽從他的吩咐，舉著筷子一動也不敢動，心裏有些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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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人來了。”他拉開窗簾的一角，剛才還嬉皮笑臉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

“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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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k* j9 Z7 I他過來拉住我的手，“等等，我還沒關火。”我急忙喊到。
　　
坐在計程車上，齊思音仍然握著我的手，而我剛剛從慌亂中清醒過來，越想越不對頭。
　　
我為什要逃？我一路上越想越莫名其妙，齊思音從蜜月中逃出來，拉上我做什？我這做豈不是真成了和他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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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6 o! N, l  j我越想越恨自己，剛才他一拉我我就居然真的跟他跑了，當時一急，只想著關好瓦斯，其他什也沒想就跟他走了。怎辦？不僅沒有勸他回去，反而成了他的共犯！
　
) S  W, N$ h; G6 f“後面的車好像在追我們……”司機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到底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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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的望向後面，果然有一輛黑色的車正在追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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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你還是跟他們回去吧。”我糊裏糊塗的被他拉了出來，此時才想起自己應該勸他回去。
　
6 b5 r& i1 g9 ^& p9 J/ ~“你胡說什？！”他不滿的瞪了我一眼，“我為了你逃婚，千里迢迢來找你私奔，你怎能這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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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車子猛然一歪，差點偏離了行駛方向。
　
“停車！”齊思音卻這樣對嚇的不輕的司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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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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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鑰匙給我！”在齊思音的威脅下，滿頭冷汗的司機把鑰匙拔下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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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望望，後面的車越追越近。正在緊張之時，齊思音突然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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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n$ `2 m6 d5 I“你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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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很想抱你……”他聲音中溢滿了情色之意，手也開始不規矩的掀起我的襯衣，伸進我的腰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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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司機的尖叫聲響起，但肯定不是因為害怕後面追來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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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羞又氣，連忙使勁推他。這種時候他還是滿腦子齷齪，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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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別緊張，”我感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塞進我的腰帶下，“我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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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的望著他微笑的臉，不知道他想幹什，只能呆看著他，任他在我唇上深深吻下。
　
“少爺，老爺找你好久了。”穿黑衣的四個人恭敬的對他行禮。
　
# X2 Q3 i5 U6 H- U. P“我知道，我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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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不得已要冒犯少爺，請您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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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點點頭，一個人上來搜他的身，而另一個人則向我走來。
　
“誰也不許碰他！他是我的！”齊思音突然怒吼，把我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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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q# m, z! i, z# j* m5 F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懾於他的恐嚇沒有搜我。他們從齊思音身上沒有搜出東西，卻還是不放心，居然給他戴上了手銬。齊思音也並沒有反抗，看來他自己也猜到這一切都是他父親的意思。
　
8 h; y5 {2 [" j“請少爺和孟先生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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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和我坐上後坐，另外兩個人也從前門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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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突然迅速按下我，從我腰間抽出剛才藏的那個東西，猛然擊向前面那人的後頸，然後又將那東西對準剛剛坐上駕駛座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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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_; c) i# o; ~我終於看清那是一把槍。
　
0 l$ x1 ?1 {# \6 k; t) l“把他推下去！”
　　
8 X6 {$ O: y+ ?) Z1 Z/ r# u那個人猶豫了一下，卻被槍口死死盯住，找不到機會反擊，只能乖乖把昏了的那人推出去。
　
“開車！”
　　
外面的人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去，我向後望，看到他們鑽進計程車，卻一直開動不了。
　　
3 L# ^$ q1 X  f6 G' ?! q5 W* e1 c齊思音半路上讓那人把手銬鑰匙留下，把他也踢下了車。
, e) \" H+ m) u) |* o6 p1 x' N: s$ D　　
; S2 H, [+ c0 j# v9 c* j- p我替他解開手銬，腦子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這是我認識的小孩子般任性的齊思音嗎？他還有多少面目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們開車一直來到偏僻的海港，藏進一間破舊的小屋。
1 ~/ M" Z* U1 R% Q8 Z% q& t　　
8 h% Y; R5 m3 ?: P# f, E8 V" G我越來越猶豫，齊敏和看來是一定要抓到齊思音不可了，而我，並不想參加他所謂的“私奔”，我早已決定跟他斷絕關係。可是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讓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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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突然雙腿一軟，靠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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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我急忙扶住他。
　
& S6 J* `; U% E0 E7 K  w“我已經整整兩天沒吃東西了。”他聲音確實變的很虛弱，臉上也冒出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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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還沒為他煮完的麵，忙扶他躺在草墊上，“你等等，我去找吃的。”
　　
1 y6 c2 o8 G# z+ ~+ y& G8 Z0 ~我轉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雖然很虛弱，還是用威脅的聲音對我說：“不許逃跑！”
　　
我苦笑著答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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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去了那久？”齊思音一見到我回來就抱怨。
　
. ~: f" m. y. _6 [: \' ^7 @& m“這附近沒有人家，我好容易才找到一家，來，喝了這個吧。”我把手中的盛著稀粥的碗小心翼翼的端到他面前。
　
“這是什？”他皺起眉頭，這種時候還挑三揀四。
+ B2 I1 U9 Q1 B0 i5 J$ V　 “
那一家裏只有這個能吃，我還是偷偷進去拿的，好不容易端回來，你就不要挑剔了，快喝吧。”
　　
他無奈的把碗放到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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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怎樣，還很好吃啊！”
　　
1 N6 @7 \3 N, k; D7 @我笑了，然而他卻並沒有繼續吃，“你也沒吃飯吧？”
　
" h3 j7 @+ q( P2 N9 ?“我不餓。你快吃吧。”
　
! g+ k2 x* E' t$ ~“不，你吃！”他把碗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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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餓，你才好久沒吃東西……”其實從中午到現在，我也沒吃過飯，又跑了這一大段路，確實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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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q: Q7 J0 {8 D/ ]+ u8 ^“少廢話！你快吃！不然我就喂你了！”齊思音臉上現出威脅的表情。
　　
+ g- i& o5 e" R1 E4 Y5 g我怔怔的望著他，心裏湧起莫名其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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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h# I  E& U0 \' @“那我吃一半，你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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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_5 X  \4 q- ~, t“不，你都吃了，本來就很少，還什一半一半的。我撐的住，你這弱，要是倒下了我們怎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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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O. h. w% x0 U9 a( V. m我默默的端起碗，齊思音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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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一口粥，卻含在嘴裏沒有咽下，一手端著碗，一手扶起他的下巴，第一次主動向他唇上吻去。
5 t2 ?( S& a: h+ {( ^% U2 c　　
2 O% v! @& ]# b/ B; b0 u我想將那一口粥送入他嘴裏，他的舌卻突然緊緊捲繞上我，仿佛吮吸又仿佛拒絕，讓我總也無法退出，又無法將粥完全送入他嘴裏。最終，稀粥混合著唾液流進兩個人的胃中。
7 r6 k* F& S& ]- T　　
/ m) K* N- q' i( C$ a! J4 P$ f我應該覺得噁心才對，但是卻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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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z" j7 ]. P3 N- }2 m2 N他意猶未盡的放開我，眼睛在黃昏初降的夜色中閃閃發光，“如果你繼續用這種方法，我會乖乖的和你一起吃這碗粥。”
　　
+ |  \% R1 b) l2 }+ s, K如果是平時，面對他色情的目光我會立刻拒絕，然而這一次，也許是身處荒郊野外的關係，我竟然只是紅了紅臉，卻又含著一口粥向他深深吻去。
　　
我的心此時竟是無比的放縱，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沒有倫理道德的約束，仿佛我的恥辱心也一下子消失了。我沈迷於一次次的深吻中，一次比一次主動熱情，心中什也沒有想，只是如此渴望他那柔軟的唇和火熱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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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終於這樣分吃了一碗粥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躺在齊思音懷裏，我們都沒有說話，這也許是我們這些年來第一次彼此沒有心結的相倚。
2 z) {7 C* m! c　　
然而我的心很快也就在空曠的平靜中恢復了憂慮與煩惱──不能再這樣了，我一次次的猶豫不決，只會將彼此拖入無邊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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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8 [/ o3 W- `5 u+ [2 U! Y“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我跟人約好在這裏見面，他可以幫我們避開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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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你還是回去吧。”我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為什？”他推開我，雙手扶住我的肩望著我，“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能逃出去的！”
　
( d9 U1 ]9 E. M' T8 `( g“不是擔心。”我平靜的望著他，在這個荒涼的野外，我竟然出奇的一點也不害怕，他聽到我後面的話會有什激烈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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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B! f0 H. o6 Q9 {“這些天我已經想的很清楚，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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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跟你一起度過了這久時間，不能說對你沒有感情。但是……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
　　
我感到他抓我肩膀的手越來越用力，卻仍然繼續說下去，“我一直以來把你當作長不大的弟弟，有時候你對我非常壞，可是我還是很快就原諒了你。我想疼你，關心你，儘管你總是不尊重我，總是……”我想起他一次次強暴我的事，心中無限淒涼。
) W# @* K9 U* X1 b: [2 N　
( K: ?4 R6 `0 H# |; x“現在你終於也結婚了，我不願意再繼續這樣尷尬的關係。你長大了，我年紀也越來越大，我希望能夠儘快過正常人的生活，結婚，有孩子……”
　
5 r) {; U) b$ K, |& L  q# B9 c“我不准你結婚，有孩子！”我還沒說完，他已經點燃了怒火，手指把我的肩都捏疼了。
　
“音，聽我說好嗎？”這一聲“音”竟然讓他一怔，手也放鬆了許多。
4 w# l5 y, [2 D  S　
- P3 r# _) L3 ^5 f3 u“我一直以來都恨你，但是現在我不願意、也沒有力氣再讓恨繼續下去，我的身心都很疲憊，我知道，你也因為我而常常煩惱。我們從此之後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去跟成小姐好好生活，你這優秀，她一定非常愛你。你一直都是因為我能關心你，愛惜你而喜歡我，其實等你跟她生活在一起後，就會知道，我對你的好遠遠及不上夫妻之間的情分。”
　　
他沒有說話，我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然而此時特殊的境況，竟讓我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否正在蓄積怒火準備最猛烈的爆發，只想把這些年以來堆積在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
5 S5 }# q, O, `- y, `1 d　
“你一向知道，我是個臉皮薄的人，而且實在是很普通也很軟弱，我無法象你那樣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每次跟你……，我的心都要受盡折磨，我不能不責怪自己的無恥，其實我從來都是個正常的人啊，只是經不起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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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o: T6 S& p“音，你明白嗎？我好痛苦……”我的手不知不覺撫上他的臉，淚水慢慢滑落，

1 |% \  d) _+ z“你放了我好嗎？我不想再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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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0 ?& Z  ~8 y/ }# O7 f; s  l他默默的拉下我的手，緊緊擁住我，我的心在他火熱的懷裏漸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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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p0 R. p' V. ]$ L7 S! ?終於作了了結，我們都應當與過去告別，從此開始新的生活。
　
# f" |7 ^$ U; t* g4 g+ C) T“喀嚓！”兩聲清響將我從他懷中驚醒，不敢相信的舉起自己感覺一陣冰涼的右手──手上戴著那副曾經用來鎖他的手銬，另一頭連在齊思音的左手上。
　
“這樣你就跑不掉了，我要永遠鎖住你……”他溫柔的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向我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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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震驚慢慢平息。早該料到是這樣，他不會放我。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反抗，任他將我吻的渾身虛軟，倒在他懷裏。又任他解開我的衣服。
　　
我坐在他雙腿之間，感覺他頂在我身下的堅挺，沒有害怕，也沒有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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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v' u" ]9 |他也非常溫柔，慢慢褪下我的內褲，撫摸著我的雙臀，“這是我的名字，音，所以你會永遠永遠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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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身體在他手指的調弄後已經能夠進入時，他雙手扶住我的腰，將我身體輕輕抬高，讓我的穴口對準他堅挺粗大的硬棒，然後慢慢向下壓，我的身體在體重的作用下一點一點自動將他的分身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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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a$ U* Z7 \% D$ l$ Z“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他在我耳邊低語。
　
7 t/ `8 {) B! A& x( W9 c5 N“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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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f* [0 z5 @“我永遠都不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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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 A' w! y( o- j- L9 r- V“放……”
　
7 V# b+ ?& o; f/ f  a" s“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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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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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0 ^, v, g8 T$ Y9 y+ ~' k: S  f“你喜歡我。”
　
& B% M1 j- }; l! n' c6 \“啊……”
　　
% I* b3 h- V$ a/ [齊思音的話隨著他的衝擊一句接一句傳進耳中，而我漸漸已經無法思考，一波一波的又快感襲來，我只能用雙臂緊緊摟住他的頸，迷惘的看著他黑亮的眼睛。
　
“這看我是要誘惑我嗎？我怎可能讓你這樣的表情被別人看到……”
2 E* E0 z4 u7 y: x) L9 [　
“……對我笑一笑……”
　　
7 s% T! D4 H" n  C; s! K- e我不知道自己笑了沒有，或者連笑是什意思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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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你迷惑住了我，讓我離不開你，卻又總想趕我走，”他低頭含住我的乳頭，懲罰似的用牙齒狠狠咬著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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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感覺吃痛，猛然向後仰起頭，發出一陣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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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7 C/ T: T+ }( k他鬆開我，溫柔的舔舔我的臉。
3 J6 m. H# E* w, ~7 `. i　
& Q1 W( D* `" D/ j6 F“我不會再傷害你，留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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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如同有催眠作用，讓我下意識的點頭，我雙腿緊緊纏著他的腰，身體被他又往下用力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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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5 }& A" a" V“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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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d. A) ]“說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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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
　　
; v+ z1 P4 ~( y! q7 w/ G……
　　
我從酸痛中醒來，看到的是自己淩亂的衣服和裸露的腿，齊思音的分身依然在我體內。我無奈的摸摸他恬靜的睡臉，從他身上慢慢拔出，吃力的穿好衣服，也輕輕給他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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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m( K8 F- v) t呆坐了片刻，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頭腦越來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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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深陷下去，否則他會因為我的永遠逃避而瘋狂，我會因為對自己的厭惡而崩潰。
　　
我摸出他袋中的手機，沒有再猶豫，撥響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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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 Q& d; E! d% n  Y……
　　
1 s" q* i; y6 h6 z9 N5 {9 W7 l0 Q0 e我永遠無法忘記齊思音臉上被背叛的傷痛絕望和憤怒，當我們被聞訊而來的他父親找到時，他還在沈睡之中。手銬已經被打開，我遠遠離他站著，他已經被帶到車前齊敏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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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r" D6 {0 I  A; F“浩天，當初是你主動要求離開思音的，現在你又出而反爾，你到底想幹什？”齊敏和的話讓我心中一驚：齊思音還不知道這件事，他現在會更恨我了。
　　
果然，齊思音本來已經悲憤之極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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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I  V; \% d- I6 N“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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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O( }. v9 y: i“不錯，是他告訴我，你寧可不結婚也要跟他在一起，所以我才痛下決心要你馬上結婚！”齊敏和嚴肅的看著他，“思音，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幼稚，你看看你，你還象我的兒子嗎？！”
　　
  [, L+ P, S) T齊思音彷彿沒有聽見，慢慢向我走來，他臉上的表情讓我害怕，我想後退，卻又站著無法動彈。
　
" w: ^8 @  }; z, Y  i7 u" a( P“你又一次騙了我，你的心為什這冷？”他悲憤的眼睛看的我越來越心痛，卻只能無言的望著他。
　　

% T8 ~  r: V5 W. B3 `見我連辯解也沒有，他臉上的殘忍漸漸浮出。
　
“你真厲害！昨天晚上還在我身下興奮的死去活來，玩完了馬上翻臉無情。”當著眾人的面，我被他刻意羞辱的話刺幾乎站立不住。
　
“你根本一點也不善良，你是世界上最狠毒的人！”他看起來已經恨的要打死我，卻始終極力控制，握緊拳頭的手都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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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什也沒有說。不用再解釋，昨天晚上已經說的很清楚，即使你現在不能接受，隨著時間推移，也會知道這是最理智的選擇。
　
“回去吧，思音，好好休息。”齊敏和溫和的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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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6 R. ]. h- [8 |齊思音轉過身走開，再也沒有看我。當那輛車漸漸遠離時，我也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反方向走去。我忘記對你的恨，希望你也很快忘了對我的恨，我們彼此傷害過，如今就算扯平吧。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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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 R- n3 Z齊敏和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回頭望著這張曾經對我和藹可親而現在是充滿厭惡憤恨之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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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H# y% b* O/ e“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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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1 e! O7 I& G5 j) l2 p幾個人慢慢向我圍過來。

   

药大男孩

31

　　
我被關在這間小屋裏已經三天了，每天都有人送水送飯，而齊思音的父親並沒有出現過。我只能每天坐在床上，等待遲早要來臨的一切。我並沒有多想自己會怎樣，因為腦海已被齊思音完全佔據，眼前不斷閃過他滿是恨意的目光──為什要恨我？你做了那多傷害我的事，我只不過是傷了你一點點，可是心卻難受的要窒息……
　　
門終於開了，齊敏和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目光中的兇殘更勝於三天前，縱然我作好了心理準備，還是難免心中一寒，不由自主的站起來。
　　
他盯著我，如同盯著世界上最令他厭惡的東西，不錯，哪個父親能夠容忍自己的兒子為一個同性拋棄婚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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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很忙，沒來得及收拾你。”齊敏和惡狠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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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天，我記得我說過，如果你再跟思音不清不楚，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7 ~8 d6 O1 r, _0 l; d$ k3 y7 S5 D他似乎在這兩三天內憔悴了很多，我從來沒在他身上見過這種焦慮與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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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4 d- z8 c6 I8 W5 t/ c, n門外進來三個身強體壯的高大男子，我心中立刻本能的感到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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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f  \# j0 x, Q9 H- S  V) E$ b“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齊敏和臉上的殘忍已經接近瘋狂，眼中佈滿血絲，看起來分外恐怖──我一聽就明白他想幹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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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Y: V2 l! P% t“今天我就讓人好好招待你，你這個賤東西！”他一揮手，那三個人就向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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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6 k4 R$ P+ k! D0 Y我絕望的後退，然而在狹小的屋子裏已無處可退。望著逼近的幾個人臉上的淫笑，我咬了咬牙──
　　
3 o% ~2 K4 t* y, H縱然這具身體已經骯髒，也不能忍受這種屈辱和折磨。
　　
1 H$ y2 a5 P% Q- t正在我準備要向牆撞去時，突然，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趕進來。
　 “
" C1 r5 `! K" w$ l/ N8 ^老爺，老太太說要見他，讓您馬上把他帶過去！”
　　
" ?3 i+ y1 i$ D6 L( X  v$ @齊敏和皺起眉頭，“是誰把這件事告訴老太太的？”那人沈默不語。
　
好，我知道了。這裏一完事我就帶他過去！”
　　
他又回過頭猙獰的望著我，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抖動，這種類似於絕望的野獸般的神情讓我膽戰心驚。即使三天前抓我時他也沒有過如此失控的情緒，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事，讓齊敏和突然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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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齊思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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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一驚，想起那悲憤欲絕的眼睛，心中頓時狂跳不已，居然忘了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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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老太太是讓你把他毫髮無損的帶去，而且是立刻……”那人畏縮著頭，似乎既懼怕齊敏和，又不敢違背老太太的意思。
　　
+ t! I% l3 g- N5 H) [# v齊敏和不甘心放過我，卻看來又是十分忌憚那位老太太，遷怒於報信的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嚇的他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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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蒙上眼帶上車，不久就又被帶下車。一下車，就聞到一陣清香，好像是花啊。我貪婪的吸了口氣，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聞到花香了──齊思音的奶奶一定更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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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蒙著他的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誰呢？我在記憶中搜索這個聲音。
　　
. t) N) d$ w7 Y6 D# ^9 f; A努力調整了一下有些模糊的視線，我漸漸看清眼前的一切：很普通的一座房子，一點也看不出是齊思音的奶奶住的地方，倒是遍地種滿各種美麗的鮮花和樹木，彷彿世外桃源一般幽靜。而我眼前說話的人，正是許久未見的張嫂。
　　
張嫂見到我顯得很平靜，她在前面帶路，將我和齊敏和帶到屋後，其他人都自覺留在原地。
　　
% [3 t, r6 ^9 q4 d! B; \房後更是景色迷人，遠處都是花，望不到盡頭，如同無邊的花園，還有許多寬敞的玻璃花房。
　　
: y' a7 B$ |9 }4 T! K我們來到一座花房，一位老夫人從花叢中抬起身，手中拿著小鏟。我一看知道，這必然就是齊思音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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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 {+ L+ y" Y- c我對她早有耳聞，無論是張嫂還是韓靜的話，都讓我種下一種印象，這是一位在齊家有最高地位的人，而且非常精明厲害。
　　
- ]0 p' h2 G$ m, j然而眼前的這位老夫人卻與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她氣質的確是非常高雅，而且看的出年輕時一定是一位美女，齊敏和有六十多歲了，那她至少也有七八十的高齡，卻幾乎看不出她已經有這般年紀。
　　
她和藹的對著我微笑，雖然我已經先後被張嫂和齊敏和假裝慈祥的面孔騙過，對老人家有了十分的警惕，卻也不能不被她溫和的笑容感染的心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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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孟浩天？”她的聲音也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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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5 O. N6 D8 x! v( }0 J5 q我點點頭。
　
5 S, J- a. p8 e7 k2 h; w4 o“不錯，是個挺可愛的孩子，小音的眼光還不錯。”她微笑著上下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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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窘迫極了。而齊敏和臉色則更加陰沈，簡直快要滴下水來。
　
“敏和，你回去吧。這孩子就留在我這裏。”
　
/ I6 Z! g  F4 Q" _# j$ L' q“那怎行？！媽……”齊敏和一聽就急了。
　
“怎不行？你不要管，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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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夫人果然很有威嚴，齊敏和立刻閉嘴，只是難消心頭之氣，恨恨的看了看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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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v6 Q+ k: A“張嫂，把茶點拿到這裏，我和孟先生談談。”
　　
+ \0 S8 X2 t# E6 I8 n$ l剛才還差點撞死在牆上，轉眼間就置身與美麗的花園喝茶吃點心，我恍若做夢一般的端著精緻的茶杯。但是我已不再是相信美夢的天真孩子，我作好準備等待齊老夫人的突然發難。
　　
# E0 A& ~7 z; g* L+ E( n然而，她除了和藹的同我聊天，問我過去的生活，什也沒有說，甚至連我同齊思音之間的關係也沒問。
　　
1 l  F0 o. s$ X3 F: [9 }, ~: Z: Z1 s我就莫名其妙的住在了這裏，每天白天幫齊老夫人料理花草，與她和張嫂一桌吃飯──這裏除了我們三個再也沒有別人。張嫂雖然沒有跟我說過話，卻也沒有再諷刺過我，我有時候會產生錯覺，以為自己正與兩個和藹可親的奶奶一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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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x' w6 e# r8 p8 a2 r+ k1 N; o. Q+ h但是每天晚上睡在床上時，我仍然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而且我恐慌的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她，喜歡她，越來越不願意懷疑她。我在心裏警告自己：孟浩天，你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你因為輕信受的苦還不夠多嗎？！寧可一直懷疑她想對付你，也千萬不要以為她真的喜歡你這個跟她孫子有過不正常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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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我生活的很安靜愜意，心裏很想就這生活在這裏一輩子。當然，懷疑和警惕還是時不時會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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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v* a- D% R6 I7 o* [0 M這一天，當我們又坐在一起喝下午茶時，我終於忍不住了。即使現在撕破這層偽裝，讓她對我露出真實的面目，我也不想再麻痹自己，繼續這一直讓我渴望但很可能只是虛幻一場的生活。
　
“您為什對我這好？”我索性直接開口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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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我笑了，仿佛早料到我會有這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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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6 l4 k! C* \0 V" _“我很喜歡你。”
　　
  q+ K+ F7 I1 m3 [' l我搖搖頭，“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毫無理由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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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對我的直視仍然慈祥的微笑，“可憐的孩子，看來這些年你真的受了不少挫折，你的警惕心已經相當高。”
" R  K( J7 V* P+ O6 H　 “
我當然不會沒有理由的喜歡你。你跟小音的事我也差不多清楚，其實我是很感激你能夠讓他回來。你是個理智善良的孩子，想必是不願意耽誤他的未來才忍心放手的吧？”
　
8 w8 O  c7 m0 u% q) Y* Z. F) R5 c“不，我不是忍心放手，我並不喜歡他。”我連忙否認，“我只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 ~8 i6 J+ z/ {她呵呵笑了，“原來是這樣，小音看來是自作多情了，如果他聽到你這說，非要氣死不可，他可是向來心高氣傲，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不喜歡他，你真的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沈默著沒有答話，我不願意繼續在老人家面前談這個尷尬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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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也沒有再問，“浩天，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你，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一點讓我那自命不凡的孫子寧可放棄家族事業也要跟你在一起。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 j- o$ l" ?7 B7 j, s% Y  m7 Y& U$ w　　
" J0 P! ^9 O( G' y  I" E我看著桌上的點心仍然沈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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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V' P* o% `“你十分溫和，雖然有些軟弱，卻給人很親切的感覺，就像是柔和的微風，不知不覺就吹進別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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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1 x5 `+ x  M7 Z& V“……我很喜歡你，想讓你作我的孫子，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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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愕的抬頭望著她慈祥的臉，不敢相信她的話。我努力想從那和藹的笑臉中找出陰謀的氣息，卻始終只感受到溫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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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R1 I4 U/ g( F! @9 }: K: F* j“當然，這樣一來，小音就再也沒辦法糾纏你了，你們兩個將會在法律上成為兄弟。”她坦白的看著我。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齊思音著想。不過我反而鬆了一口氣，知道她的真實心意總比再受矇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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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叫您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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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爽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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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縱然她的動機是為了齊思音，但我也不會反對有一位至少表面上喜歡我的奶奶，何況這樣一來她的擔心可以消除，我也可以徹底斬斷與齊思音之間的牽絆。
　
- y. s% J: o0 |7 T8 f7 P“我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果然沒看錯。”她讚許的點點頭，“明天我就讓律師帶檔來，等你簽了之後，就是我齊家正式的孫子，到時候不用說小音，就是他父親也沒辦法再對付你。”
　　
4 r6 ?/ v7 |$ i3 o: f她的話讓我想起那天險遭輪暴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對，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恢復自由的生活了，可以不用怕齊思音和他父親將來還會對付我，可以……。
　　
+ Y* W' @( i0 {+ y- |& {; P( m+ ?4 X第二天，我果然簽署了檔。律師走後，齊老夫人走到我面前抱住我，眼中滿是感激與高興。
　
' [6 U  ], _  s; r“好孩子，委屈你了。”
　　
$ E4 M/ G8 z. ~2 s- M2 {; y她溫柔的摟著我，輕輕摸著我的頭。這一刻，我不願意再想她只是為了齊思音的幸福而認下我，只想把她溫柔的撫摸當作真的愛我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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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v' Q1 R/ s, X, U+ @我靠在她懷裏，輕輕叫了一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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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睡的很安穩，心中的疑團解開了，精神也就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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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夢中，我還是如每晚一樣又見到了齊思音，他滿臉憤怒，舉著皮帶向我狠狠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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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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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_7 g9 q" j. r& Y9 o8 a我努力躲閃，還是被他抽到了眼睛，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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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驚嚇著醒來。
! ?) n% {6 ~, W1 A' ?& x5 A) ?+ O　　
4 W: R9 D. H+ S1 v  H: b( i眼前的確還是一片漆黑，天還沒亮嗎？
　　
1 Y/ e* M5 ^& K) C8 D2 n我伸手去拿表，卻發現手怎也動不了，熟悉的感覺讓我猛然回憶起某個場景──我兩次被齊思音強暴都是被他綁著手腳，就如同現在的感覺一模一樣！難道……
　　
對了，眼睛上的觸感也很熟悉──不是天沒有亮，而是我被蒙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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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H' C" H+ K' b4 h我心中一陣恐慌，齊思音來了，他又想對我做什？打我，還是又要……
　　
8 E$ y, \! a' c, f' k, p8 B- `我看不見，但是清楚他肯定就在床邊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臉上必然露出的是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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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放開我！不要再傷害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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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H9 G/ J7 i4 d6 |! {1 L8 r# T我哀求著，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是現在只能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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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T& Y7 t7 q2 F) L6 f% V7 O& ]$ O. Z耳邊卻響起吃吃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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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齊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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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n9 j  ]" O2 G( M我心中更加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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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肯定在哪裏聽到過，“韓靜，是你嗎？”我又想起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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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 d5 z5 t: `, |, C“不是。”一個陌生但似曾相識的聲音在我的上方響起，“繼續猜，讓我看看你到底還有多少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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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n# F' m/ h4 A( u- w% ~7 O！我記起來了！是他！是那個人！驚恐頓時讓我停止了呼喊。
　　
一隻手伸到我腦後解開了系在眼上的布，我雖然一時看不清，還是使勁眨眼，拼命想讓眼睛恢復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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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早已亮了，而窗外射進的燦爛陽光中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帥氣的臉上露出那種可怕的戲謔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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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天在飯店洗手間遇到的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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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R) v- B% N4 m* V7 ~8 p1 y* I我的猜測雖然對了，卻仍然吃驚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會這樣？！看看四周，沒錯，這裏還是我昨晚呆的那個房間。那他是怎進來的，又是怎把我綁起來的？齊老夫人和張嫂又到哪里去了？
* ^$ K( L9 P" j* A' \　 “
1 i1 Q% M% I# @6 ~不要亂猜了，你那可愛的腦袋想破了也不會想出為什會這樣。”
　　
; E2 c9 @7 F  g+ E5 C他微笑著坐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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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C' ]/ ~6 B3 t“我沒想到你也是齊家的孫子，還一直以為只有齊思音那個小鬼才是他們家的雜種。呵呵，我們真是緣分不淺哪！”他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眼中卻現出莫名其妙的殘忍和憤怒。

　　
0 B, f5 p" ~  }1 e, I( ]* d我又害怕又噁心，直想避開，卻只能來回擺頭，身體無法動彈。
　　
( }! ?$ i: r2 |& P# k6 B' U他捏住我的下顎，固定住我的頭，俯下身向我吻來。
　　
如同上次一樣，他的吻混合著煙草微苦的芳香，狂暴的讓我無法呼吸。我急的又想咬他，還沒等牙齒落下，一陣強烈的痛已經襲上舌尖。
　　
他玩弄著我被咬傷的舌，過了好久才放開我，舔舔嘴唇，“不錯，你的血味道還很甜──這是還你上次咬我的那一下！”
　　
我已經被這一夜之間的驟變逼的臨近崩潰，拼命掙扎手腳。
　
“放開我！放開我！齊夫人，救救我！張嫂，救救我！”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沒人會救你。”他平靜的看著我幾近瘋狂的模樣，說出了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
　
, t' H/ ~) n+ c/ L+ `: g" }# _9 R“你已經被齊家送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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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停下了掙扎，如同被雷劈中般呆住了，直直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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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C) V* l0 n4 v( B他似乎對我的樣子有些不忍，溫柔的注視著我，“你被齊家騙了。你知道我是什人嗎？”
　　
0 Z4 y9 @! D+ }$ r" R看我依然沒有反應，他笑著捏捏我的臉頰，“我是齊家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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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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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v4 n7 e& I3 a" `+ f# X“我這次是來找齊家報仇的，齊敏和的父親逼的我父親破產自殺，我也要讓他嘗嘗同樣的滋味。”
　
0 r5 O1 y1 u( Y“本來我的計畫很成功，眼看他就要跨了，誰知道那個老太婆找我談判，說什要化解冤仇。我就對她說，讓我放過齊氏也可以，不過把你的孫子拿來抵債吧，沒想到她居然一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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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b  ^- b+ c3 b) \( V' h. O我不用再往下聽已經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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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齊思音那個小雜種，本來還以為齊家果然為了家產連孫子也不要了，”他聲音突然變的十分憤怒，“沒想到居然拿你這個冒牌貨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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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0 A1 t  }2 h/ c“可是老太婆確實有文件證明你是她的孫子。”他冷冷一笑，“雖然我受了騙，還是沒有辦法反駁她！”
　
“我聽說你是齊思音的情人吧？老太婆是一箭雙雕，既除掉了你這個眼中釘，又保住了她的寶貝孫子，果然是夠狠夠辣！不愧是齊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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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9 X' r) O* u( W: k他臉上帶著微笑，卻越說越憤怒，看我的目光也越來越兇殘。
　
“你怎這傻？！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拿齊家的小雜種報仇了！你現在代替他，你說，我是不是乾脆用你來解恨？”
　　
是，我是傻，我一次次的被人欺騙出賣還是不能接受教訓，我蠢到了極點，我還叫她奶奶，我還期盼她喜歡我，我……
　　
我睜著眼望著那張充滿仇恨的臉，卻並沒有害怕將會被怎樣對待。這就是絕望嗎？當連害怕都徹底消失時，心是不是就徹底麻木了？
　
2 r$ c9 Q' E, v. B- |“我叫程輝語，記住我的名字，因為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他目光漸漸柔和，吻上我，舔著我眼角滑落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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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哭？我會很溫柔的對你……我知道這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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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J) s" Z2 `) ^1 p- h; [“……忘了從前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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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輝語解開綁住我手腳的繩子，撫摸著我被勒紅的皮膚，“不是我弄的啊，我一進來就看到你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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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的樣子真的很誘人……明明被綁著，卻睡的那安靜……”
　　
我做惡夢時也很安靜嗎？我明明一直在夢裏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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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p' {) o. ~/ D3 W2 l, P“……其實用你代替齊思音，算是以外收穫，我很高興──反正整倒齊家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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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開最後一跟繩子，將我抱起來，摟在懷裏。
　
  M' y7 g' H+ X& x“你真瘦，”他隔著衣服摸著我的肋骨，挑剔的說，“以後要給你好好補補，不然怎……”他沒有說完，就向我的唇深深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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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3 k0 o) G% M% Z  Z! b當嘴唇接觸到那溫熱時，我突然如同被電到般的猛然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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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你滾開！放我走！”我淒厲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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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再被任何人碰，任何人也別想再欺辱我。
　　
他哈哈大笑起來，“孟浩天，齊家把你賣了，你還要為齊思音‘守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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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Z1 Z0 ?' Z; \( ]: O5 F我不是為了齊思音想守住什，只是再也不想被當作玩具一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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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癡情種子！可惜，齊思音並不在乎你，齊家把你送給我，你說他會不知道嗎？”他突然斂住笑聲，狠狠盯著我，臉上滿是嘲諷與憤怒。
　　
+ G+ d8 k# M% c: a8 q. [4 ?6 I齊思音，他會不知道這件事嗎？我被他提醒，心突然一驚。他也同意把我送給家族的仇人，任別人欺淩我嗎？
　
“不，他肯定不知道！”我不知不覺喊了出來。
　
) ?* H! C/ u4 L% a  S/ W% }“哼，你倒很信任他，不要傻了，他不要你了，你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過就丟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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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信任他，我只是瞭解他，齊思音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儘管他很壞……
　
7 U& \' B( [! n5 e* a3 u% G( d2 j) u“不要怕我，我是唯一可以保護你的人。我也不會強迫你，因為我很有自信，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他溫柔的摟著我，聲音中充滿了傲氣。
　　
0 M7 r4 m: Y: Q* `* D我沒有答話，只是也再沒有氣力推開他，然而心中卻替他不值，因為我知道，他的驕傲自信到最後只會剩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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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9 A% z6 R. e0 D! p我跟他一起住在這裏，與初次相遇時比起來，他彬彬有禮的簡直向換了個人，最多也就是摟摟我。我沒有逃，儘管這裏見不到其他人，但我看他的泰然自若的神情，知道他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將我困於掌心。
　　
" e8 x% D, s9 ]! L' ~每天我無所事事，只能照顧花草，他就在我身邊靜靜的陪著，看著我。好幾次在他的臉上，我相信都看到了憎惡與殘忍一閃而過，我並不害怕。其實我的敏感已經告訴我，他很憎恨我，卻不知為了什原因要把我留在身邊。我等著他揭開謎底的那一天，苦難也是一種財富，它讓我現在鍛煉的已經能受的起任何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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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1 u6 ]" n我越來越瞭解他，他非常心高氣傲，這或許就是他信守承諾沒有碰我的原因。倘若是齊思音，一定是厚著臉皮強行對我……
　　
: y+ u( I7 ?2 N" ^齊思音，我還是總想著他，他現在怎樣了？連齊敏和都因為程輝語的進攻而失去慣有的平靜，他現在肯定也十分艱難。
　
4 }, h; X4 {9 T# O3 F8 m“今天我帶你出去走走。”這天在餐桌邊吃著早飯，程輝語笑著對我說，我沒有答話，一口一口的喝著杯中的牛奶。
　
5 U" I! t$ j: Q/ Z“讓我看看胖了沒有。”他突然過來抱住我，我沒有反抗，任他的手撫摸我的腰。
　
6 {- U& B4 @7 M. q& e" Q0 l9 x! X“還是很瘦啊，看來我還要再逼你多吃。”他微笑著望著我，突然吻上我的唇，我沒提防，口腔立刻被他的強行進入的舌佔據。他一直沒有再對我用強，這一次的突襲讓我根本無法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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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S+ A$ M+ _, ?) N$ Z5 g1 @我奮力在他懷裏掙扎，他卻一下子將我上身按倒在桌上，碗碟杯子乒乒乓乓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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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野獸般的粗暴的在我頸上撕咬，我用雙手使勁推他壓在我身上的上身，膝蓋向他的雙腿之間的部位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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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b2 Z) v( w8 g3 n他靈活的避開了這一擊，卻也不得不放開我，我從桌上起身，憤怒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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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他笑嘻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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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n( \" N9 `% l我沒有答話，能感覺出他並不是要強暴我，但也知道他決不是想開玩笑，心中隱隱約約想到了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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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O# k4 b* ^! [9 L; ]當我們出現在一家俱樂部的房間裏時，果然如我所料──那裏早就坐了一個人，明亮的雙眼緊緊盯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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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望到他，什都忘了，不由自主的就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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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他，他瘦了一些，顯得有些憔悴。很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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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程輝語的存在，而他也並沒有攔我，任我逕自走到齊思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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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a  m, [9 t6 [7 ^0 m“你還好嗎？”我終於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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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緊盯著我，眼中有隱藏不住的憤怒和嫉妒，“你看來過的也很好。不過，最好還是把這些藏起來。”他拉拉我的衣領，諷刺的說，“還是留著給你的情人一個人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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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程輝語是刻意在我頸上留下吻痕，想帶我到齊思音面前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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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V3 Z6 Q  Y% h: }- T“是，我也過的很好，看到你我就放心了。”我對他燦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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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 m" j# r& U# _“保重。”
　　
4 C" k, W7 k. G7 r1 P8 r3 {終於說完了對他的最後一句話，我轉過身。齊思音，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4 U$ ?0 E6 d  r0 w. k“小天！”他突然響起的叫聲讓我渾身一震，下一秒已經被他火熱的胸膛包圍，“回到我身邊，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們從此再也不要分開！”
　　
  S8 |" N3 y0 T* B& `; ^我咬著牙，不讓淚水流下來，儘管這一刻就想被他永遠抱著。
　
% {, ?' U% M4 o% _“可惜他已經是我的了。”程輝語諷刺的聲音將我們從只有兩個人的世界拉出，“我們日日夜夜都在一起，齊思音，你真是有眼光，他被你調教的很出色，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他的身體了。”
　　
我聽著他惡毒的謊言，心中卻並不在乎。齊思音鬆開我時，我已經感到他身體的顫抖。我轉過身望著他，依然對他笑著。
　
“你不要再小孩子氣，快點成熟起來，好好管理齊氏，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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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5 o" c7 V! X$ _齊思音直直的看著我，“他說的是真的嗎？”聲音中帶著無限悲哀，手卻緊緊攥著，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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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b7 l$ D* `( \/ I+ l$ U我看著他，沒有回答。雖然想讓他徹底死心，但是並不想用這種最簡單的方法。
　
“你為什總是要騙我？你說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卻轉眼就跟他混在一起……”齊思音雙手慢慢撫上我的臉，似乎想親吻我，有似乎會隨時落下去掐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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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有……”我還是忍下了這句話。他果然是不知道我為什會在這個人手裏。只要不是你把我推入陷阱，我的心就可以平靜了。
　
“總之，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要我怎說才能既不傷了你又能讓你放棄？我當然不會跟這個人在一起，卻也無法平靜接受你的心。我們之間有太多阻礙，無論是誰造成的，一切都無法簡單抹去。
　
“忘了我吧，好好和你妻子……”
　
! t  A4 W7 l0 n' u4 C( X, s“你不要說了！你跟他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父親說的對，你根本沒有感情，我決不會再為你作傻事！”他憤怒的將我推倒在地，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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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俱樂部，我一直強忍的淚終於放肆的流下來，這一次是徹底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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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還真是情深意重啊！”程輝語諷刺的聲音冷冷響起，我才記起他還在身邊。
　　
, m% Z" w- B7 ]0 d0 }我怎能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哭！我狠狠的抹幹眼淚，沒有理他，向前走去。
　
6 h( V; @1 q3 S* Y! D$ T“你去哪裏？車不停在那邊。”他上來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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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開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你利用我打擊齊思音，我利用你讓他死心。現在彼此達到了目的，不要再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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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V- [' {! h4 ~: q1 j“你想離開我？你別忘了，你是齊家抵押在我這裏還債的！”他臉上露出猙獰。
　
! M& Z4 X1 \" z' |7 h4 t; v- t$ G“我跟齊家沒關係，也沒有義務替他們還債！你要是想報仇，就正大光明的去找他們鬥，不要再把我當工具耍陰謀！他們卑鄙，你也不是好人，我瞧不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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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危險的瞇起眼睛，“你瞧不起我？你別忘了，你自己只是齊思音的一個玩過丟掉的玩具！而且現在只有我能保護你！你離開我，齊家就能隨心所欲的對付你！”
　　
我沒有答話，仍然向前走去。我何嘗不怕危險，但是我本能的厭惡眼前的這個人，他根本就是想利用我打擊齊思音，實現他復仇的目的。他眼中對我的憎恨我看的一清二楚，他恨一切與齊家有牽連的人。就是明知離開後危險重重，我也決不會呆在陰險的他身邊尋求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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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i3 g  U5 ?1 v0 X我站在路邊，不知道自己該去往哪里，也許又該找一個陌生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就象四處逃竄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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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X" L3 O6 C突然，身後響起汽車疾駛的聲音，我回頭望去──程輝語正開著車向我撞來，我下意識的向旁邊一閃，撲倒在地上。
　　
% A- @& S( ^4 w) i( K( i還沒等我站起來，程輝語已經從車上下來，把我往車上拖。我震驚的看著他瘋狂的眼神，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救命。他將我按倒在車後座上，用繩子捆住我的手腳，解下自己的領帶勒住我的嘴。我象一條蟲子一樣趴在那裏動彈不得。
　　
他一路上瘋狂的開車，我拼命想掙開繩子，卻從車座上滾落下來，重重的撞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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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6 O  ?) ^1 x' D" s我在眩暈之中又被他拖下車，被他扛在肩上。上了樓，他將我丟在床上，撕開我的衣服，連繩子也沒解開就進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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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A0 S& B, k( b我的腳踝上緊緊綁著繩子，腿卻被他分開著，如同一隻青蛙。他明顯洩憤的粗暴插入讓我痛的想死去，嘴卻被勒住，連叫也叫不出來。
　　
7 E+ b' [  Y/ x1 @+ q) d我想哭，卻連一滴淚也流不出來。到頭來承受一切的總是我，就因為我是最弱的，最底層的，所有人就都可以將欲望、怒火、仇恨無端發洩在我身上。
　　
" F# V# f* H: R) s* j% G5 ~不知道他是過了多久才放過我，當我恢復知覺時已經被松了綁，他赤裸的身體仍然緊緊壓著我，手指在我身上輕輕畫著，嘲弄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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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技術果然是很差，只有齊思音那種小鬼才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我直直的睜著眼，為什我不瘋？難道我的精神竟然強到這種程度，面對一次次的痛苦依然清醒如初。
　　
+ f$ y* b% l' f9 c0 I, V我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早上，疲憊的坐起來，發現身上穿著睡衣，手腳被細細的鏈子栓在床上。看來，儘管我技術很差，程輝語還是把我收做了寵物。我已經習慣了，這一次不僅沒有驚訝，連羞辱感都沒有了，只是靜靜的抱膝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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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以前被囚禁一樣，程輝語對我很“好”，他每天都要我吃很多補品，無論我看不看，都會拿一堆新奇貴重的衣物討好我。只是晚上，他仍然會瘋狂的進入我，不管我有多虛弱，甚至好幾次沒讓他發洩完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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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S: L. [3 L% S* }我醒著時常常穿著絲綢的華麗睡衣，晃蕩著手腳上的鏈子，聽那清脆的碰擊聲，這是我唯一的消遣。白天，太漫長，而夜晚，又太恐怖。因為無聊，我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常常是程輝語來時我在睡覺，他走時我也在夢中。
　　
他會叫醒我，跟我說今天的戰況，齊氏如何抵抗，他又如何進攻。我默默的聽著，看來他的計畫也進行的不太順利，齊氏畢竟是樹大根深，齊思音和他父親也都相當有實力。其實，齊氏究竟怎樣我一點也不在乎，齊思音在我心中是什樣子，不會因為他是有錢還是無錢而改變。
　
“今天齊氏股票再次大跌，相關的幾大企業都撤出了支持，現在齊思音肯定急的要命。”
　　
程輝語中午一回來就摟住我,興奮雙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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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他對我的反應當然十分不滿，威脅的捏住我的下巴，“怎，聽到舊情人要破產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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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H. }" v: g4 Y* l3 ~; t我現在一點也不怕觸怒他，不過就是一次次的強暴。
　
7 g2 ?: q  ?  Z2 C6 f  b' J“齊思音就是齊思音，他就是破產也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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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勃然大怒，狠狠盯著我，我也毫不退縮的盯著他。他終於還是將我按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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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冷血動物！我對你這好你還是想著他？！”他一下一下的在我體內衝擊。我現在已經徹底不在乎了，冷血，我冷血，我的血就是冷，也是一點一點冷下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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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5 U' j“音，救我！音，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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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看見齊思音俊美的臉，驚喜的叫起來。他是我命中的剋星，卻不知什時候成了我最依賴的人。
　　
那張臉卻突然又變成了程輝語，他憤怒的咬著牙，“好，你這時候還叫著他！我讓你叫！”他更猛力殘暴的在我體內發洩，而我卻越來越感覺身體輕飄，好像就要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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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7 B7 \0 j) ?“音……音……音……”我一聲聲的叫著，聲音越來越甜美，連自己都覺得臉紅，我不顧身體被奇怪的力牽住，用力抬起身，撫摸著齊思音的臉，把唇湊上去，他的唇卻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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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我望著他羞澀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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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輝語這幾天似乎相當沮喪，抱著我時總是愣愣的看我，我垂下眼不願意看他，他又總是將我的臉抬起，逼我看他。我索性閉上眼，等他再一次的粗暴對待，但他只是緊緊摟住我，直到我醒來發現他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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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醒醒。”
　　
我懶洋洋的睜開眼，程輝語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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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1 T# C  C- J4 B* k, v然而眼前吃驚的望著我的人卻並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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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在這裏？”我還以為是在做夢，然而方唯已經把我拉起來，他用鑰匙打開我身上的鎖鏈，“我來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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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1 h" |% ?& f) q/ Z/ Y我迷迷糊糊的被他拉起來，腳一接觸地板，差點軟倒，好久沒下地了。他扶我站起來，我一抬頭就看見了面前的鏡子。
　　
% y  ]7 X; K, S) x& i( Y( K6 ?一身拖到腳的長睡衣鑲滿了金絲，華麗的像是專為女性設計的，而穿著它的纖瘦身體完全被罩在裏面，如同空氣一樣飄忽，鏡中蒼白慵懶的臉上帶著睡意，目光如絲般纏繞眷戀，整個人散發出嫵媚妖嬈的氣息。
　　
我混沌的意識一下子驚醒，這個人就是我？如此妖豔，如此迷人，如此……
可怕……
　　
方唯將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快走，阿靜帶人在外面支援著，程輝語的人馬上就會趕來。”
　　
. f; O- {8 R' j4 Q4 C: F我們匆匆下了樓，“浩天，這快就想走啊？”
　　
; _5 l+ Q, w8 v! a3 m程輝語冷笑著從大門外走進來，後面跟著他的保鏢。方唯把我擋在身後，“程輝語，我們今天可是帶了人來的，你最好趕快讓開！”
　　
程輝語大笑起來，“就是外面韓少爺的幾個蝦兵蟹將？不要騙我了，你們都被父親軟禁，禁止跟齊思音來往，能帶這幾個人來就很讓我吃驚了！
　　
方唯握緊了拳頭，然而並沒有反駁。我知道程輝語不是說謊了，心中越來越吃驚，齊氏難道竟然困難到這個地步？
　　
! S0 a( r# p) w6 D. V1 k" l6 d; g程輝語盯著我，“浩天，你的情人還真不少，連方韓兩家的少爺也被你勾搭上了。那我是第幾個？你先是背叛了齊思音，現在又要背叛我？這是不是你的天性？！”
　　
我看著他妒恨的眼，越來越可憐他，如果綁住我就能得到我，我的心早就給了齊思音了。
　　
, `) u% |' @1 ^9 l- J- x! S6 @: C方唯沖上去跟他們廝打起來，然而勢單力薄，很快就被程輝語的手下打倒在地。程輝語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仍然不停叫?的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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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是你把我打暈的，對不對，方少爺？”程輝語揪住方唯的頭髮，惡狠狠的說。
　
“我現在很生氣，浩天是我心愛的人，我不願意對付他，只好讓你來接受懲罰！”
' E" s, _- z" F6 S% ^/ t+ M3 O* m　　
他嗤的一聲撕開了方唯的長褲，我簡直不能相信，他……
( ]/ r& Y! D# p' `! Z& ]　
. f+ }4 l2 X* ~  F, |+ K“程輝語！你要幹什？！”我狂叫著撲過去，卻被他的手下拉開。
5 z/ H! x8 N1 O　
“幹什？”他冷笑著，“就是幹他！讓方家的大少爺，齊思音的好友，你的情人嘗嘗被男人強暴的滋味！”
　　
+ v0 l& J; P8 Q2 p說著他就撕開方唯的內褲，解下自己的腰帶……
! F3 Y; X, H0 h- J# m　　
& Z+ S7 w" J2 {( R我終於瘋了。
　　
+ p4 C7 U2 O% t1 e+ @! S+ [自己被強暴的已經麻木，然而看到別人遭受同樣的殘酷對待，憤怒又再度席捲心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 o) `& h5 ?# Y( s# |" R/ y　　
# g' ^% e9 L( D3 x3 p* s方唯是為了救我才落入他手中，我絕對不能讓他遭受如此的恥辱！
　　
無邊的憤怒將我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我一下子就甩開了那幾個人的手。
　　
亮光閃入眼中──刀，桌上的果盤裏那把刀，我眼中只剩下了那閃亮的光。拿起來，孟浩天！向那些只懂得傷害的人反擊！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我手中的刀已經猛然扎進了程輝語的後背，他慢慢倒下，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目光。
) Z1 o, |7 V5 ]" C　　
& p9 {' H' ]' H+ H為什不相信我會殺人？哈哈……
　　
* F0 E+ d( w! y! B不是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嗎？我就是那隻兔子，我要咬死所有逼我的人……
哈哈……
$ P- Z  m4 Y/ U% z  y: ?　　
, k, X- n: }- \  d0 _( a; c2 g我瘋狂的大笑起來。


% N: ?- Q7 [  F$ R, U( F   

药大男孩

33

　　
然而我並沒有如願以償的瘋掉，直到站在法庭上仍然十分清醒。　　
　　
/ E' d, B  p4 i3 y: z; [我直視著原告席上的程輝語，他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看來仍然很虛弱。聽說他傷勢很嚴重時，心中曾經隱隱掠過恐慌和歉疚，畢竟我是第一次殺人。然而立刻又使勁把這份軟弱壓下去。
　　
* P7 u. ^/ u' s& n──從此以後，我不再為不值得抱歉的人內疚。
; K4 V) }& @6 {7 L/ \" @　　
我無意中向旁聽席看去，卻突然看到七夕的臉，不由得一愣，我一直沒有再見他，刻意躲避就是不想讓他再被我這不祥的人拖累，他這次必然是看了報導才來的。我無法面對他疑惑和關切的眼睛，卻突然想起另一個可能出現的人，在旁聽席上仔細尋找，並沒有看到那個人，心中自嘲，他看來終於死心了，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 x5 ^) {& X* {  p' y2 q　　
程輝語控告我因為私怨潛入他家報復殺人，並沒有提起方唯一個字，他可能是怕企圖強暴同性的醜聞傳出對他不利。而韓靜和方唯也已經被嚴加看管，不許再出門。我很高興能這樣，因為倘若他們有自由，也許不會坐視程輝語控告我，而我，現在除了期盼儘早被判刑已無任何心願。
　　
倒是齊氏指派了律師來替我辯護，我一口拒絕了。我為什要接受齊家的恩惠？害了我又來拯救我，明明是一手策劃的悲劇，現在又要來充當救世主。看著律師聽我拒絕時驚訝的表情，我心中冷笑。
　
“……原告，上述有關被告蓄意傷害你的陳述，可是事實？”
　　
% j( e" m" Q) U& ?  G# j法官詢問時，程輝語一直緊緊的盯著我，眼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我知道他是個報復心有多強的人，這次為了這一刀，必定非要置我於死地才能解恨。
　　
' h& s8 z2 {4 I: j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眼中都要冒出火來。
　
  _; {( |( o" b“……不，不是事實……”
　　
5 Z) o) r# P( n3 d4 E) G法官相當吃驚，“原告，你想清楚再回答，當日你在警局所錄口供中說被告因私人恩怨意圖謀殺……”
　
“對不起，是我記錯了，他只是幫我削蘋果，我跟他鬧著玩自己碰到刀子上，他並不是想謀殺我。”
　　
1 T. S5 o% b) M  E3 y# L7 H程輝語的話頓時激起一陣喧嘩，也讓我十分愕然。
　
“他胡說！我就是故意殺人！我要殺他！”
5 @3 h" Y; h5 M1 `( @( y7 a　　
' A/ L; A: Y: G我瘋狂的大叫起來，我不明白他為什這說，但是決不會領他的情。來判我吧，判我終身監禁，判我死刑，寧可是這樣我也不會再接受傷害過我的人的施捨。
　
3 ]: C( D! E. T% l: H
: E3 d. X0 f; z* X$ u7 z& n“肅靜，被告，請控制自己的情緒！”庭警將我按在座位上，而我仍然仇恨的瞪著程輝語，而他的目光卻越來越黯淡。
　　
因為程輝語的臨時變卦，審判延期進行。最終，我被判誤傷罪名成立，入獄三個月。
　
' w4 h( _& a& _  G+ f* n“不！我就是謀殺！我就是要殺了你！……”被庭警拖出法庭時，我依然大叫著。程輝語一直盯著我，臉上看不出是什表情。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
8 t1 G; C# H% s& B8 {4 ~1 u　　
我躺在床上，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生銹的鐵釘，這是白天工作時偷偷藏起的。我閉著眼睛，耳朵卻仔細傾聽的屋內的動靜。蒼白虛弱的我在獄中仍然成了被覬覦的目標，有人偷偷告訴我這裏勢力最大的犯人頭目已經公開宣稱要把我弄到手。
　　
我終於明白，監獄仍然是與外面世界一樣的弱肉強食，象我這樣的弱者到哪裏都會成為被淩辱的物件。
. E3 I: b) V. B　　
. f' y& @7 q7 `* \4 U( S但是這一次，我要用已經沾上汙血的手再刺向要傷害我的人……
5 ]* }. }, c1 o, r: a1 U9 H( a) J/ N& i　　
牢房的門輕輕開了，我聽到上鋪的犯人悄悄爬下，看來他們早就計畫好了，一個出去，一個進來，等到制服我後再互換出去，神不知鬼不覺，我即使向獄方控告也沒有證據。
　　
關門的聲音又輕輕響起，我知道那個老大已經進來了。
　　
一隻手慢慢摸到我的身上，我強忍著恐懼與噁心，屏住呼吸，攥緊了鐵釘的根部。等他再靠近些，我要紮瞎這個混蛋的眼睛。
　　
: F: H% N7 a3 B$ v/ h* J他的急促的呼吸已經撲到我臉上，就是這個時候了！我舉起手──
　
3 B; L; f8 g5 s6 U% ]* d2 f9 u“小天……”
" r6 D: H2 D! h　　
+ @+ F9 i: e8 z) I& C" \3 j) w' F7 d3 D我呆住了，這個聲音是……
3 M% R$ n. U& g　　
6 X: `. Y" `& e$ X) I, j1 X* Y5 ]3 y7 n火熱的身體撲到我身上，將我緊緊抱住，“我好想你！”
　　
我手中的鐵釘掉在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都是我不好，我沒能保護你，讓你受了這多苦！”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卻清清楚楚聽到他聲音中的顫抖，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
　
; `" p. P' h& f9 Q' o“我知道是我錯怪了你，是他逼迫你……無論你被他作過什，你都是我的小天……”
　　
: z1 U# H' L5 {不，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要跟著你，永遠不放……”我的心顫抖著，然而仍然只是僵硬的躺在他懷裏，一句話也沒說。
　
7 `3 u* v8 A4 J0 a“我只能今天來，來告訴你別害怕，我的心留在你身邊陪著……恐怕以後都沒有時間了……”
　　
7 i/ s( q' E9 n他壓緊我，火熱的嘴唇貼到我臉上。幾近崩潰的我現在對這種強勢尤其反感，他讓我又想起了那個混蛋，為什他總是在我最脆弱無助的時候欺負我？！我憤怒的推他，他就用結實強勁的的雙腿別住我的身體，兩個人的體重和動作將木板床壓的咯吱咯吱的，在寂靜的夜裏聲音分外清楚。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混進來的，害怕被人發現，只好安靜下來。
　
; U8 l9 P' C& N4 f! a/ W) Z3 u“你為什就不能尊重我的意思？！”我在他耳邊憤恨的說。
　
* V7 m7 F' i. ?“如果我尊重你的意思你永遠也不會願意讓我抱！”他立刻反駁我，讓我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以我的性格是一輩子也不會主動跟他親熱，可是這樣就算有理由可以對我隨心所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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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齊思音和我擠在這張狹小的床上，緊緊擁著我，不停的跟我說話，親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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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卻一直沈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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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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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我其實一直在矛盾中麻痹自己：齊思音一直沒有再毒打過我，甚至有時可以說是對我百般討好，我是不是就可以原諒他了？我反正已經不正常了，他對我又是真情實意，我自己也常常為他深情的模樣著迷……也許真的可以忘記過去，假裝什也沒發生過，試著接受他，愛他……
　　
但是程輝語的對我的強暴和羞辱將我已沈澱到心底深處的恨全部重新翻了出來，逼迫我再次想起當年在齊思音暴行下所受的更可怕的折磨。如今，我無法再允許自己原諒他。即使我心中承認對他有感情，那也並不能說明什。我跟他畢竟在一起很久了，這長時間，就是面對小貓小狗也該有感情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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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y- c& @3 Y# P1 A天亮我醒來時他已經不見了，上鋪仍然睡著那個同屋的犯人，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個夢。齊思音說派人來保護我，果然，從此沒有人再來欺負我或打我的主意。
　　
獄中生活一天天的過去，齊思音沒有再來看我，他已經沒有一點時間。我從報紙電視中知道，程輝語傷癒後仍然在竭力打擊齊氏，商戰日趨慘烈，齊氏陷入牆倒眾人推的境地，害怕被牽連進去的企業，哪怕是平時最好的朋友也不肯伸出援手。這也就是韓靜他們被禁止幫助齊思音的原因，到了生死時刻，每個家族的掌門人首先考慮的都是自己的利益。齊思音想必支持的很辛苦，每次在電視上見到他，他都越來越憔悴。
　　
7 r1 l% i9 P+ w! b! ?我不願意再知道這些，我已不能再關心他，一切傷害過我的人都不值得關心。我開始再也不看電視和報紙，與一切與我無關的是是非非徹底斬斷關聯。
　　
這一天，齊氏的律師第四次要求見我，我仍然拒絕了。其實不止是他，所有要來見我的人都被我一口回絕，包括七夕。我寧可選擇絕情，只想把自己封閉在這裏，不再見任何人，不再想起任何往事。不知何時，監獄也成了我理想的世外桃源。
　　
然而這一次，律師異常固執，聲稱有緊急的事非要見到我，否則就不離開。
　　
我看他確實有不達目的不甘休的架勢，只好答應。
　　
/ x! y5 J4 e+ A- x我坐在椅子上，沈默的望著桌子。不知齊家又要對我耍什陰謀，倘若在獄中的我也能成為有用的工具，那倒真要佩服他們物盡其用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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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也看了報導，齊老夫人已經於上星期去世的事，我這次來就是跟你談談……”
　
　我準備對一切漠然以對的打算再一次被打破，愕然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他反而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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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去世的？”我還是無法再保持沈默
　
6 c& {& x) K8 G/ w6 `“她年事已高，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最近為了齊氏操勞過度，一病不起……”
　　
3 S. c& f3 {* m, t: J4 a7 U$ Z我無法想像那個昨天還讓我憤恨的人已經就這離開了，真正是世事無常。我想起她對我的殷殷笑語，儘管是虛偽的，但是仍然讓我感到了片刻的溫暖，眼中漸漸蒙上了水汽。
　
# W# X7 J0 `3 N! s“我這次來就是受她委託跟你談談遺囑的事……齊老夫人已將齊氏一半的資產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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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 V. u- X$ t" l我再次震驚不已，她不是恨我嗎，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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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齊老夫人給你的信。”他將一個信封推給我。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打開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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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8 V* j; u7 `“浩天：
! J* ?6 b0 m; l% U! ?　　　　
不知道我是否可以這樣叫你？將你推入火坑的我，想必在你心中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允許一個老人家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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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W  N3 y! B9 W0 }9 I& c% h作為小音的奶奶，我的確不能接受唯一的孫子喜歡一個男人，所以當時為了拖延時間，避免齊氏遭受致命的打擊，我想出了這個一舉兩得的方法。我為給你帶來的傷害感到歉疚，但我不能說自己做的不對。在我心中，保住齊氏和讓小音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我不會請求你的原諒，也知道你永遠無法原諒利用你真情的我。但是我想對你說，我是真的喜歡你，當你抱著我叫我奶奶時，我心裏很難過，曾經一度想放棄這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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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V8 [5 L1 u% U( O; H: W  c我也記得她當時摟著我時的話，“孩子，委屈你了。”原來這句話就是指將我送給程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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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e4 n  ]+ q9 H8 {我的確是無法原諒她，儘管她也許真的曾經猶豫過，但最終還是將我推入了深淵。她即使喜歡我，我在她心目中也永遠比不上齊思音重要，就如同齊敏和，他曾經也是關心愛護我，我不相信這裏面就沒有一點真情，但是一旦牽扯到齊思音，我立刻就成了垃圾。我現在真的有些嫉恨齊思音，他把我唯一可以得到的愛都搶走了，我在受到百般愛護的王子面前永遠是個無人關心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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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就要離開了，臨走之前仍然放不下小音。本來以為他會漸漸遺忘你，過上正常的生活，但是卻只見到他日益消沈，沒有了笑容。直到現在我終於承認，你在他心中是多重要。我思量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只要他能幸福，我能夠接受他與同性在一起。我已同他父親談過，現在即使你們結婚，他也不會再阻攔。但是是否你願意給他幸福，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我在遺囑中將齊氏的一半資產給你，仍然是出於一片私心。在這場事關齊氏生死的戰爭中，這筆遺產其實並不是財富，它很可能將帶給你巨額債務。你接受它，就是答應將命運與小音緊緊相連，從此你們將一榮俱榮，一辱俱辱，這會帶給小音最大的支持。如果你不接受，小音仍然會一個人扛起一切，這是他身為齊氏子孫的責任。他的幸福與否就取決於你的一句話，你對他的感情究竟如何我不瞭解，但就算這是個風險極大的賭注，我也願意試一試。
　　人
之將死，其言也善。浩天，不要再懷疑這封信隱藏著什陰謀，懇求你相信一個老人家最後的話。小音是我的寶貝，我將他託付給你，你砸了他還是捧著他，我都無怨無悔。
. }, J0 z' ~, I4 \4 [, {( J　　　　　　　　　　　　　　　　　　　　　　　　　　　　　　　　　　　　　　　　　　　　　　　　　　　　　　　宋碧雲字”
　　

/ P4 f0 }+ B! y/ _  Y看完這封信，我心情越來越混亂，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什。我的確恨過她，但是也確實無法在她去世後再讓恨繼續。她信中的字字句句都是為了齊思音著想，而我仍無法生氣於她的自私而一口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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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沒有讓我立刻做決定，只是讓我仔細考慮，他會再來聽我的回答。
　　
6 l/ y! E) M( J( P夜晚躺在床上，腦中仍然不停滾動著那封信。我長歎一聲，齊老夫人果然是不簡單，她明知我最終會如何選擇，卻將這個難題推給我，讓我與自己的內心鬥爭。齊思音的幸福掌握在我手上嗎？哈哈，我居然有這大的力量？其實就算我給他支持，讓他振作起來，他就能打敗程輝語嗎？倘若他的幸福真的由我掌握，我又是否該給一個深深傷害過我的人幸福呢？
+ l: @% B( ^$ @5 s  H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的生活很平靜，身體也因為規律的作息飲食漸漸恢復，現在我很想一輩子呆在這裏。外面究竟怎樣我仍然毫不關心，作出了選擇就不會後悔。傷過我的人我不會原諒，即使知道會因為固執而失去很多我也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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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無所有的走出監獄大門，十分依依不捨，心裏居然想，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我對自己笑笑，你坐牢還坐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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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離開，門外的空氣的確比裏面自由的多，我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在燦爛的陽光中舒展一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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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4 I, k那個人如我所料的在等我，不論輸贏，我知道他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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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他俊美的臉上笑容比陽光更明亮，迎上來緊緊抱住我。
　
“我現在要走了，放開我。”
　
看到他容光煥發的樣子，我就知道結果如何了，所以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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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c9 i) b4 r" [“好，我們走。”齊思音微笑著握住我的手。
　
“不，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為什？你不是答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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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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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4 {9 ^3 g  n* ~“我是答應了齊老夫人，但那只是為了滿足一位老人家最後的願望，不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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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k% D$ u/ i7 J: ?! e“你胡說！不是為了我你會冒這大的風險？如果我當時敗了，現在就會有幾十億的債務壓在你身上！可是你還是選擇與我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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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與共？這個詞聽起來很可笑，然而又讓人想哭。沒想到有著那樣過去的你我也會有生死與共的一天。
　
9 t) L, m: B0 \% n　
: U6 G. z$ f) w! |  ?& \6 [倘若是“死”，我會與你“共”，既然是“生”，那只有……
! s; L. ?" v: v/ {0 ^　
7 n) [* E3 c, d, K) z“你為什總是鬧彆扭？這樣反復無常的折騰很有趣嗎？”齊思音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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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p8 P: h; J他永遠不能理解我為什總是鬧彆扭和反復無常。我的心一直在矛盾中痛苦掙扎，掙扎於恨與忘記，掙扎於情感與理智，掙扎於已經深入骨髓的情欲與根深蒂固的道德倫理……我無法跟他解釋這一切，因為在他看來這都是十分無聊的。
　　
" e+ k3 F# U; B$ @7 Z% T; |我們之間最大的悲哀就在於無法溝通，兩個人的思想完全沒有交集。
　　
$ ?$ Q  S& d( P$ [7 i我用力想甩開他的手，他突然攬住我的腰，緊緊鉗住我的身體，懲罰似的吻向我的唇，粗暴的噬咬使我感到唇上舌上陣陣火辣的痛。他想又一次利用身體優勢制服我，要我記住他才是永遠的控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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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 b, e' a# Z我只有等他覺得滿足，等他得意的微笑放開我，等他高高在上的看著氣息不勻的我，彷彿在說：
/ S1 Q- F7 f3 J+ y3 b$ p5 c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心，看，一個小小的吻就讓你無法抗拒。
　　
: a* N( Y7 O- G5 H手狠狠的揮過，用力之大讓我的手都隱隱作痛。
　　
: y! [& Z6 ]* r; M7 P  a: r8 o齊思音驚呆了，傻傻的望著我，很快白皙的臉上就現出紅紅的指印。
　
) j$ L8 Q; P1 r! r4 L“你為什就不能尊重我！為什一定要把我當作沒有感覺的玩具對待！”
　　
我抓住他的衣服，發瘋般的衝他大吼。
　　
他因為驚異而瞪大的眼睛漸漸恢復如初，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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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會開始對我拳打腳踢了，但是此時悲憤與淒涼填滿心中，我甚至很想被他打死，然後看看他臉上究竟會不會有一絲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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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把你當作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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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3 L$ `+ \4 ]7 v' {& H卻又一次被擁入火熱的胸膛，我的臉緊貼著齊思音的風衣，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因憤怒而急速跳動的心……竟然漸漸放緩……
! |. U1 ~0 p+ s, C& y6 R) x2 A8 R　　
4 D5 i4 j# ]/ g- K' k8 J他緊緊抱著我，只穿著單薄的衣衫的身體在他寬厚胸膛的包圍中越來越暖，越來越不想掙開。
　
' u5 {' z- c/ k) v/ q“我不是玩具……”我喃喃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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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沒有把你當作玩具。”他溫柔的撫摸我的頭髮。
　
! m# T2 J; n, @“我也不是女人……”我不想被你壓在身下。
　
“我也知道，我沒有把你當作女人啊！”他似乎覺得我的想法很可笑。
　
3 u; k3 j3 L$ s  ]* A- H“我是個男人。”我再一次重申，儘管悲哀的知道自己根本失去了……
　
“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你是男人我才喜歡你啊！”他嘿嘿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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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他莫名其妙的邏輯感到無奈，然而緊接著，充滿情色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
　　
" q9 _) ^# v2 k( ^3 y# O' s" b: o“就是因為你是男人我才想上你……”一隻手不知何時摸到我的雙腿之間。
　　
5 |0 A. R6 S+ W/ U9 j/ _我的頭都快要炸開了！
　
“齊思音！你給我滾！滾！永遠不要再讓我見到你！你這個混蛋！”
　　
2 G, L: h: T  [2 w6 d0 ]) m; m. m我絕望極了，猛然推開他，轉身瘋狂的奔跑。
　　
我無法再忍受他！他從來沒有尊重過我，永遠還是只把我當作做愛的物件，與他身體契合的床上伴侶。我在他心中的確是個男人，卻是永遠被他壓在身下喘息求饒的那種男人 ……
5 i7 x# i! D0 W　　
  K8 }  \. B4 l我不顧一路驚異的目光，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裏，最後終於停了下來，也許是跑的太急，也許是心情太激動，胃裏抽搐的疼痛已經超過了忍耐的極限，我扶住路旁的一棵樹嘔吐起來，感覺心肺都快吐出來般的難受。
　
# \+ b# Q; H  w0 T% ~/ G1 \“你沒事吧？”
# C2 G. Y+ M" n1 X7 E1 v　　
$ k  j% E# ^5 |當我正無力的倚著大樹休息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8 p' I1 a! q6 F5 X, I' X/ n0 P2 x　我抬頭一看，一位年輕女孩站在我面前，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接過來擦擦嘴，很抱歉讓她看到我狼狽的模樣。
: V0 D  ?5 ^0 B0 @　
“對不起，失禮了。”
　
7 D1 {) G4 \; \4 H6 X“沒什，你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吧。”她衝我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喧囂的街道上，不知該去往哪裏，世界如此之大，卻連一處可以讓我打個洞藏起來的地方都沒有。
　　
4 C( c2 m* \9 \' Y. l' I& @剛才那個女孩善意的笑容又映入心中，我想起了同樣一張帶著甜甜微笑的臉，好久沒見到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好？
4 D3 b- ?0 k* b" o; r- _9 L　　
坐在去往海島的火車上，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會買了那張車票，其實心裏早已清楚，現在的我跟茵茵已經是沒有可能了。我只是想遠遠的看看她，看她是否過的幸福。如果她生活的幸福，我的自責才會減少一些，如果她仍然為我這個混蛋傷心，我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 @+ C) b2 d: I1 o我望著窗外閃過的樹木和山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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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坐這便宜的車廂？”
* a  b4 b( }1 i　　
; e) j0 z% ^4 O$ x+ |7 h% r3 P一個抱怨的聲音響起，隨之有人坐到了我身邊的座位上。
　　
我轉過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正皺著眉頭，用手摸摸靠背髒不髒的齊思音。
　
% D$ [" J2 }! \6 p“你為什不去坐豪華列車？”
8 g; A( H. _4 G$ }8 c　　
5 Z$ D! j1 y' }8 F: y6 Z- M真是廢話，我身上的錢買了這張車票已所剩無幾，但我不想跟他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
1 w: g3 R* A8 S　
( T4 X  R& D2 ?+ j, d“你來幹什？”我冷冷的問。
　
4 G" s) u% G- _“我來保護你。”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我。
　
$ d4 Z5 ~2 |4 w- r+ _“我不需要你保護，你給我滾！”
　　
我疲倦的倚在座位上，當然知道不可能讓他從疾駛的列車上滾下去。
　
4 I6 y% d! ~  A  ~% R, m“小天，別這說話，我聽了真的很難過。”
　　
9 S( C8 O2 k) ]4 R; X& h+ I) T% ^他眼中果然是受傷害的深情，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的確，我從前很少罵他，但是已經決定以後都不會再容忍他。
　
% L, O9 j( d& O) V  q+ ~“姓程的雖然敗了，但他說不定什時候就會對你下手，我真的不放心，讓我跟著你好嗎？”
　　
# T$ g! D) r7 a. X我看看他，那俊美的臉上滿是懇求，烏黑的眼睛望著我，心還是稍稍有些鬆動。
　
“我保證，絕對尊重你，聽你的話，你讓我幹什我就幹什！”
( x' Q3 _5 P: w7 b　　
我不敢相信這是齊思音能說出的話，剛要開口，他馬上補了一句，“除了讓我滾！”
9 v3 v' D0 J7 _1 j3 ~1 p; P3 m) A　　
% H& s2 V& C1 }# C7 M* s我幾乎要笑出來，齊思音看我臉色變緩，笑著握住我的手，我反感頓生。
$ H5 ~0 y; @+ d/ z　
“放開！”
　
; O/ M! j% A! P4 C, g6 V7 E2 K“我暈車，讓我握住你才會好過一些。”
8 i/ F6 u% l* P) N4 w　　
他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立刻就被忘光了，如同小狗一樣的耍賴。
( r" i. u( d7 r9 e% x: u/ C　
# b+ y) E/ [, l( l4 z0 i$ F7 i“這裏人來人往，會被看到！放開！”我根本不會相信他的一派胡言。
　　
他卻脫下外衣，罩在我們中間。
　
3 |9 e- ?7 G5 R/ T4 l  C! G“這樣就看不到了。”說著仍然頑固的握住我的手。
3 g: r+ `  q) l( N　　
我轉頭繼續看向窗外，什也沒再說。
3 i3 E; K( g0 o1 u! Y# D. L　　
6 ]- d2 i2 C, a1 ^: S" e當列車停下時，我從睡夢中醒來，感到左邊肩膀十分沈重──齊思音的頭靠在我肩上，身體倚著我，正帶著笑意沈睡。
　　
+ a9 Y2 p; W7 f我心中暗歎一口氣，把他叫醒，站起來才發現半邊身體都麻木了。
　　
; Z8 s( D9 c- m. ?3 Z: [走出車站，我望著熟悉的海港和漁船，卻停步不前。我不能去小島，還是在這裏打聽一下茵茵的近況。　
' ]7 u( x3 D. r: P1 T. z　　
' p7 d/ W$ Y% \& s0 J$ |. ]齊思音什也沒有問，但他肯定知道這是哪裏，我又來見誰。他只是跟著我在街上閒逛，不時好奇的詢問我這是什，那是什。我耐心的告訴他，警告他不要亂碰別人的貨物，彷彿帶著頑皮的弟弟逛廟會。
　　
5 o. A2 P; p* n: k正邊走邊說，突然，我停住了腳步，如同石化般的站住了一動不動。
　　
7 ^# I; R! Z! u- t0 ?" }遠處船邊一個熟悉的俏麗身影正在忙著搬運貨物──茵茵！她臉上帶著熟悉的微笑，正與一個年輕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忙碌。
! |$ @' c" d  K' P& Y　　
. ?3 q) ^6 N! k我看著他們深情注視的甜蜜神情，立刻明白了。
　　
我遠遠的望著他們，心裏並沒有失望，反而仿佛解脫般的輕鬆。茵茵的幸福讓我心中的負疚一下子減少了很多，我這才發現，自己可能根本沒有……
$ m- J5 c4 A9 ^/ g　　
心中的負擔沒有了，然而另一種恐慌卻席捲而來。我自己也不懂自己了，我究竟是怎樣想的？
　　
齊思音一直在一旁看著，他當然明白我在看什，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當茵茵和那個人終於坐上船離開時，我才開始繼續行走，齊思音就默默的跟著，直到我們來到一家小旅店。
  p& j& @' ?" i6 `" T　　
# ?/ K8 q+ Q3 h8 B5 {! r$ U我跟老闆要了一個房間，因為今天已經沒有回程的火車，我準備再這裏住一晚，明早再走。
9 w% C6 f" f6 Z$ g　　
9 h+ E" K. Q5 _9 E3 e. z, K上了樓，打開窗戶，窗外正是蔚藍的大海。我深深吸了口氣，海水清新而略帶腥澀的氣味已經好久未曾聞到。
, G0 l  p1 j) K- r; u& _　　
我轉過身，正想出去吃飯，卻望見齊思音向我一步步的走來，明亮的眼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O1 K3 K/ V$ i( e# l9 H$ `   

药大男孩

35

2 A# v0 b8 G. e　
“去吃飯吧，我很餓。”
　　
我沒有騙他，胃一直難受的沒吃過東西，現在好過了些，身體已經感覺有些虛脫。
9 q: N: V: g1 Q) G6 F3 W　　
6 ]: r- J& F  o齊思音仍然固執的走過來伸手要抱我，狹小的屋子無處躲避，我體力上又處於下風，只能氣憤的轉過身不想看他。心中悲傷極了，他就是永遠不能體諒我，無論我身體有多不舒服，他總是會以滿足自己的欲望為先。跟程輝語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儘量麻木自己，卻還是越來越懼怕這種行為。我想跟他說，別碰我，至少現在別碰我。可是難道非要我說出如此難堪的話他才能體會我的恐懼嗎？
/ M, O3 ?* j* p4 |# `7 ]　　
4 \& I) `; N' C3 \# l8 q1 R他從背後抱住我，我閉上眼，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 S  O) Y/ a/ i/ @4 B+ q- z7 U　
1 f: g. X) \  L* a% r　
: ]$ F" m$ o8 N" H4 `4 ^他一隻手攬住我的腰，另一隻手伸入我的襯衣下，卻在我的胃部輕輕按摩。
　
% V' ^4 r* ?4 s1 g3 P“還難受嗎？你吐成那個樣子，嚇的我差點沖過去！”
　　
! c6 U/ Q% F  O3 E我驚疑的睜開眼，“你一直跟著我？”
　
“對，我還看到那個女人遞紙巾給你。”
　　
他聽起來十分不滿。
　
“她是一片好意。”這樣你也要吃醋？
& `, z3 c" H2 q" K　
0 _9 c: Y. g' Y) d, y4 S“為什別人都是一片好意，只有我是不懷好意？”
　　
我沒有答話。
# @8 Q6 N3 e9 X& J$ y) T# p+ {　
) V% Q. a) v9 E9 h/ Z. c: }　──因為我不相信你。
: r# @/ t' Q! U% s+ Y; d0 l4 ?/ u　　
胃在他手掌的撫慰下越來越暖，好舒服啊。我靜靜倚在他懷裏，感受他寬廣結實的胸膛。時時都是他衝我撒嬌，要我像撫慰小孩子般的讓他高興，而我知道，他在別人面前總是成熟精明的形象。這做到底是特別看待我還是當我是傻瓜，故意裝天真逗弄我的善意？有時他也會象此刻一樣給我支撐和撫慰，而我，卻又總是必須揣摩他的意圖，畢竟上次被他烙下的印記還留在身上……
　　
% p) ?* S2 `  P: z吃過飯，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我不想過早回到屋中讓他再生出什念頭，於是來到海灘散步。
　　
明亮的月光灑在靜謐的海水上，白天的喧鬧都似乎隨著太陽一起落下去。
　　
我們並排的走著，在我的再三堅持下，齊思音總算沒有牽著我的手，現在雖然不是旅遊旺季，海灘上仍然有不少人，我可不願意再和他在別人好奇的目光中如同情侶般的散步，上次遊樂園的情景已經讓我十分尷尬。
& k- _: w( w! E2 D5 q　
- Q+ H: m2 [1 H% g8 X“你不用去管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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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沒問題了，父親一個人可以料理，姓程的再也沒有力氣反擊了。”他得意的笑著。
0 d+ w% `: ]" Z* N2 k　
“他真的還會再來找我？”
) c: H& G. \. Z# Y4 P　　
我確實有些害怕，然而事過境遷，對於程輝語印象更深的是法庭上那黯淡無光的眼神。我在努力讓自己忘記傷痛的同時，總是不知不覺就覺得他很可憐，他要從我身上得到什我不知道，但想必不是肉體的宣洩，因為他的目光從來也沒有滿足過，只是瘋狂的盯著我……
　
( l1 n% I7 s+ M! q; p3 x“別怕。”齊思音伸手圍住我的肩，“我會保護你。而且我聽說他已經回美國……”
- G  a& z/ m" E2 V( ^1 J1 {) l/ P　
0 r) f/ W5 d! ]( O6 U, [　他剛說完，馬上意識到說漏了嘴，裝作欣賞月色，望向天空。
$ N2 j0 i1 K9 f　　
' v1 q2 D6 q+ A0 u# Y/ }我沒有責備他，其實他即使不找藉口，也可以強行跟著我，這看來他比以前還算是有了相當的“進步”？
　　
我心中苦笑。
　　
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來，齊思音也坐下來緊挨著我。
: I' x$ I7 O. n　　
我和他肩並肩坐在海灘上，彼此都沒有說話，看著一對對甜蜜依偎著低語的情侶，看小孩子興高采烈的在月光下挖小螃蟹，這一切感覺是那奇異。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與齊思音相處的時刻，望著他在月光下如同美玉般生輝的笑臉，漸漸感覺越來越蒙朧，恍如在夢中一樣的不真實。
　　
我不願意眨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去，就算是從傷害過我的他身上得到此刻短暫的幸福，我也如此渴求，害怕會失去。
　　
% X& K' _- S7 }  A齊思音感到我的接近，他沒有嘲笑我的言行不一，只是對我微微一笑，將我緊緊摟住。
　　
% x! v" I$ Q8 V8 _% ]; Z9 j# e這一刻，我自願陷入他迷人的笑顏、火熱的胸膛而不願逃出──
　　
: h! N9 ~( m" u( I3 D) q就只在這一刻，我只是被迷惑，只是想尋找溫暖，所以並沒有墮落，還可以原諒，對不對？我在心中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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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6 U) o# \( i3 r' y* J4 t當陽光照的我不得不睜開眼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屋中，齊思音睡在我身旁，高大的身體只能勉強蜷縮在這張不大的床上，看他皺起的眉頭，想必睡的很不舒服。
　　
) ^; L$ I" U9 \( ?是他帶我回來的嗎？我撫摸著他的眉頭，想把它壓平，而他臉上也漸漸露出甜蜜的笑容，仿佛又有了好夢。是啊，他的歡樂總是來的那容易……
7 I2 ^5 }. j8 _" ~  g, ~# ~　
" f/ F, z7 }6 `3 m“你弟弟可真有力氣，居然把你從那遠的地方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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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時，老闆笑呵呵的對我說。
4 l# K9 ~1 L' B! w6 K; w　　
我臉刷的一下紅了，又暗自慶幸他沒有察覺我們真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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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哥哥太輕了，所以要好好補補身體。”
+ ?" w+ J- Z& [9 D/ B/ W. K　　
: v+ j; Z2 O! o4 t& Y! \齊思音一本正經的說，接著用筷子夾起一塊魚送到我嘴邊，笑嘻嘻的看著我，
　
“來，哥哥，這個很有營養的。”。
　　
6 W; K* S5 g; ?7 [2 `當著老闆的面我如果拒絕，反而會顯得很不自然，只好無奈的張嘴接住那塊魚慢慢咀嚼。
　　
3 c3 ]  ?; A# ]齊思音露出如同陰謀得逞般的微笑。
　
“這心疼哥哥啊！”老闆笑著轉身去擦別的桌子，開玩笑似的說，
　
“不過等哥哥結婚後就用不著你嘍！”
　　
齊思音臉色驟變，我一看就知道他要發作，連筷子也來不及拿，急忙用手抓起一塊魚，塞進他嘴裏，
2 `0 p, w* G. s0 J6 F8 X# k* f9 `! Y　
“味道真不錯，你也嘗嘗！”
　　
& Y5 [0 m6 }9 }; D! L3 Q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撲滅了怒火，臉上現出喜色，立刻反應敏捷的將魚肉與我的手指一同含住。
" Q& ]) C0 L1 Y; \( l* O　　
. O! r% K1 d% W" w) x- x2 I我感到他的舌輕輕在我的手指上打著轉舔動，眼睛笑眯眯的盯著我，嘴角露出挑逗的微笑，很明顯正在想著不好的念頭。
* o7 w' w3 Y8 t9 T& C" Z/ m! A  R　　
老闆仍然背著我們擦桌子，但隨時都有回過頭來的可能。我又急又羞，然而手指上傳來的酥癢竟然讓身體也起了變化，下身的部位漸漸發漲，讓我害怕的夾緊了雙腿，而那種燃燒的感覺卻越來越膨脹，越來越讓我眩暈……我咬住嘴唇才能控制住不讓吟哦聲脫口而出。
7 k: r) d3 ?6 T　　
齊思音早已看出我的變化，他索性抓住我的手，如同貓一樣在我掌心輕輕舔拭起來，又一根根的慢慢舔過我的手指。
9 a: p) y: Y& {! X0 L  |　　
好癢，好難過，好熱……
　　
0 i: A, M7 Z+ ]……好舒服……
　　
- i2 D( X0 u$ e+ v1 i我的眼不由自主閉起來……
　
' m0 m! X, V" A3 l2 ~% K“怎，不舒服了？”
) M; i8 l5 s) w( C8 f3 B　　
+ Y" n% ~5 Q0 x  M2 k7 u0 F7 F老闆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吃驚的回過神來，睜開眼，齊思音正神色自如的吃著飯，彷彿什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年輕人，你臉紅的厲害，是不是發燒了？”老闆關切的問。
　　
我臉燒的更熱，齊思音吃吃的笑了，笑的得意之極，笑的我恨不得把碗扣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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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3 e5 ?( M" t3 {3 {" H2 Y3 m  {“是……我是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了。”
　　
我勉強對老闆說完，接著飛快的跑上樓梯，一頭沖進房間。
　　
我把頭埋在被子裏，沒有哭泣，身體卻顫抖不停。
　　
8 L9 Z0 |) a. {+ M──我完了，徹底完了！該死的情慾如同吸食毒品般的讓身體有了癮，哪怕一點點的碰觸都會讓它失去控制。進入監獄後已經禁欲好久，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徹底擺脫它，卻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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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思音，他並不覺得這樣逗弄我是多殘酷，我的驚慌與沈迷都是他冷靜目光下的好戲，給他帶來無窮樂趣……
　
“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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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q' M: z8 K3 l) N一個沈重的身體剛剛壓到我身上，我就警覺的翻過身猛的把他推開，憤恨的盯著那張笑臉。
8 F+ N% H' V8 e" f" d& t/ p　　
還沒等我起身，齊思音又撲上來抱住我，笑嘻嘻的對我說，“別生氣，剛才是我不對，我下流，我無恥，我明知道你臉皮薄還捉弄你。我知道，小天是天下最聖潔的人！”
　　
5 J  n0 @# v7 `. Y最後這句話簡直比罵我還讓我難受，可他看起來又不像是開玩笑或諷刺我，讓我只能羞憤的瞪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9 [" _0 G2 L4 }( k4 Y; K: `* C“其實，我們在一起都這久了，小天還是這害羞，真讓我又喜歡又難過。”
　　
他掀起我額上的頭髮，仔細端詳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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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紅的樣子讓我心裏癢的難受，恨不能一口吃了你。可是我又時常想，是不是我的技術不夠好，為什小天一下床就露出後悔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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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的如同討論問題的樣子讓我更加羞愧，可是心中也承認他說的沒錯。
　　
- M9 U' Z1 t% I' E3 M( G# x/ e$ O8 N在他眼中，我的任何舉動都能讓他想入非非，他的欲望之強讓我既害怕又尷尬。而我身體的敏感與脆弱也是常常讓自己如同著魔般的迎合他，甚至是主動索取。我不能單方面的責怪他，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情欲，怎能要求向來就活的隨心所欲的他一定要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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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做吧，我好久都沒有……”他往我耳朵上吹氣。
　　
我沒想到他會這直白的提出要求，更加羞憤的無地自容。
　
( p! |4 {( }3 L# l9 q“我尊重你的意見，可是你也不要用這個藉口一直躲避我。”他誠摯的望著我，“我好可憐，每次都想你想的發瘋，每次又都要自己解決。不信你看。”
6 C# _: u0 l1 U9 i* N  p' h　　
. ^/ i. W  W' P& }9 l& Z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他雙腿之間，隔著長褲，我也能感覺到那已經高高豎起的地方的滾燙堅硬，手掌一碰上去它更加興奮，如同活了一般的微微跳動。
7 r! Q! d' q- ]$ W% i2 F3 \　　
% N  w5 p9 s& z- C+ S我尷尬的急忙要縮回手，齊思音卻固執的又將我按回去，這一動作更加刺激了那膨脹的快要跳出來的物體。齊思音的沈重的哼了一聲，眼中的精光越來越盛，索性拉開拉練，將我的手塞了進去。
　　
我還是第一次用手碰觸那讓我心驚膽戰的東西，它粗大的簡直超乎我的想像，如同燙手的烙鐵般燒疼了我的手心，堅硬的程度告訴我裏面積攢了多少難以平息的欲望。
　　
& f% ?9 a: ^, S# P我此時必然是面紅耳齒，但是齊思音卻抓住我的手在那裏上下套弄起來。我覺得好髒，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2 t+ N, G; i* R4 ?0 i　　
) K' `( F! ~0 E* M齊思音察覺了我的厭惡，停止了動作，責怪的看著我，俊美的臉上卻現出羞惱自卑的表情。
　　
我心中一緊，想起他以前好幾次將我的分身含在嘴裏，心底不由得生出歉意。
　　
. ]/ C7 |1 U* o" j" P4 z唉，反正都這樣了，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他……何必執著於一次的所謂純潔而讓他難過，讓我心痛？
& I6 N" A& o7 f8 H4 i　　
  }! n3 ^& c! r" r1 v3 @) s我索性把一切糾葛不清的思想拋於腦後，舒展開眉，迎著他的唇吻上去，手也開始主動撫慰他的分身。齊思音眼中流露出詫異，卻在下一秒鍾轉化為狂喜，激情回應我的吻。我看到他高興的樣子，心中竟然也欣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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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墮落吧，我感受他的分身在手中繼續脹大跳動，他的舌在口腔中靈活的挑逗，我閉上眼，不想看他瞳孔裏映出的那張放棄了一切的臉，它會提醒我我有多可恥可悲……
& s+ {7 b- M# U0 Z& ^: i( `; [　　
當手心被熾熱的液體濺滿時，我出乎意料的沒有再覺得噁心，反而是齊思音彷彿覺得過意不去，連忙擦去我手中白色的黏稠物。我看著他歉疚的眼神，泛著桃紅的臉頰，他不知道他此刻有多迷人……我不知不覺已經撫摸上他光潔的臉，呵呵，這個有著女人臉的家夥，我卻要一輩子被他壓在身下，多不甘心……
; q/ S7 W7 A: b. A　　

他開始解我的衣服，我突然打了個冷戰，連忙按住他的手。
　
5 `) [* d/ I$ w) e& J5 D
, c, `5 A+ H! k7 n& n$ Y0 S: |“別，我現在還是……不願意，我……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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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出後面的話，我不願意在心傷未愈時再挑起可怕的回憶，那樣只會讓我想起他當初更殘暴的無情折磨。
4 P& a  [3 B: ?　　
齊思音沒有再堅持，他真的能夠永遠這樣尊重我的意見嗎？還是剛才我的主動讓他心情太好的原因？我始終無法相信他，以往的事實告訴我，相信他必然要付出沈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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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e) W1 h8 L  e“對了，忘了告訴你，”
. a0 h. V* u# {) @& S　　
他摟著我躺在床上，好像突然想起什有趣的事，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我去接你前把方唯打了一頓。”
　
* ^, s4 \; S3 N) a- ~“為什？”
　　
0 y6 J; t7 C* a% \我大吃一驚，方唯是要去救我，齊思音幹什還要打他？
& A$ b5 L# X9 O0 o3 a; B　
“那個混蛋，他告訴我說去姓程的那裏救你時，你穿著睡衣的樣子非常誘人，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你會有那樣讓人心跳的魅力。”
% B7 X6 R9 r* n& [　
2 H  D8 k6 |) }% M4 a; u. u“所以你就打他？”我簡直哭笑不得。
　
“對，你迷人的樣子只許我看，”他理直氣壯的說，“他即使看了也只能憋在心裏，姓程的跑的快，不過讓我再見到一定會殺了他！”
' d: ]- x7 |0 \8 n, D1 n　　
, r2 O5 ]# s1 g1 c' ?! G9 A6 w我想起方唯又一次被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心裏很歉疚。然而又想到自己當時那副妖媚的模樣，心中一陣陣噁心。
　
“哪天我也要看看你穿女式睡衣的樣子。”齊思音輕輕用手指按按我的嘴唇。
  S% e' h+ Y9 j: {　
3 N4 s5 M; O, l/ V7 u# @( _$ W“不！我寧可去死也不穿！”
4 y( X: Z/ W) [# a+ ?4 j5 s　　
. k/ j+ B; |' C' }: k1 _, Q我再也不要有那種可怕的模樣，想起來心中就瑟瑟發抖。
) c( }+ n4 [  }( P5 U% I+ X& T　　
齊思音沒有露出威脅我就範的神色，只是長歎一聲，仿佛覺得非常可惜。
- j2 P; [" C8 d/ A% U8 C% z　
6 [+ h  E. |0 O“唉，不穿就不穿……”
, J9 Z9 B& H; d/ u　　
- [7 S- @1 b+ u/ r+ h說著就將我更緊的摟住，將唇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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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B! F& k/ |/ K) f7 g

36

　
2 F; g, L7 z! Y( @我正在廚房切菜，忽然聽到門鈴聲響起。
0 M' q( P2 I7 a
“等等！”
　　
放下手中的刀，我在圍裙上擦擦手，走過去打開門。
+ B7 I* S& q4 J1 p5 S　　
5 c$ }4 o8 X" A) a果然是齊思音一臉抱怨的站在門外。
4 Q* F# W. E+ u2 d8 M0 F* [　
“我有鑰匙為什還要敲門才能進來？”
　　
/ d4 |5 n& k3 S他一邊脫下外衣習慣性的遞給我，一邊忿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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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5 N* F/ K; [7 @5 R那是為了防備你偷襲，但我並沒有答話，也沒有伸手去接他的外衣，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 T$ Z. x7 W; r1 a" u0 m) S+ e　　
他眼中閃過一瞬威脅的光芒，繼而又換成一張甜蜜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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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t2 V: L# Q, U; w“我又忘了，我自己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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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w/ o! M) w$ m  F“你先坐一下，我還要去做菜。”
# x$ p7 u* _- y* \　　
我看他乖乖的把外衣掛到衣架上，暗自歎了口氣，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我好像幼稚園的阿姨一樣，教這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最起碼的生活自理能力。
) U+ y3 O7 D3 i: I  k; L6 C6 h+ y　　
9 r( f% s8 [' B# R; {# I0 n轉身剛要離開，齊思音卻突然將整個身體靠在我身上，壓的我幾乎站立不穩。
- i2 n2 A2 t# Q7 C　
“我好餓……”他雙臂很自然的環住我的腰，摟著我輕輕搖晃。
　　
我本來想甩開他的糾纏，但聽他低低的聲音的確有些疲憊，還是輕輕去拉他的手臂。
　　
" F# @5 b2 o/ |/ ?: f% k好容易才讓他比章魚吸盤還緊纏的手放開，我回到廚房裏繼續忙碌。
　　
2 H/ C* M$ F1 l. V/ H- s每隔一天為他的到來做準備已經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買菜，做飯，開門，盯著他掛好衣服，防備他動手動腳……
　　
* q( G( `2 \6 U' J6 o/ C- ~我看看身上的圍裙──自己越來越象等待丈夫歸來的主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 [  g4 V) G% N& j　　
, W; d( }. l# t# {1 h& _; N3 N跟齊思音的“半同居”生活已經近兩個月了，這一次並非他強迫，而似乎是順理成章般，我們從小島回來就在一起了。
$ V% o! R# K4 N5 m- }8 N　　
% I$ S3 \6 e" x% D; b& L我明白自己已經永遠逃不掉，所以不想再白費力氣。
: \/ z5 ]; c/ W) b- D7 w4 x. A　　
) B3 c9 y# j! \7 n: `4 @; m" n我曾經告訴過他恨他，不喜歡他，甚至多次逃離他，仍然沒有辦法讓他的執念消卻，現在只好把他當作生命中最無奈的存在收留下來。他就象我的影子，我每一次躲避，以為擺脫了他，他又總是再次緊緊纏繞上來。當我意識到此生再也無法擺脫他時，也就徹底死心，與其畏懼他，不如坦然承認和接受他的存在。況且這個影子雖然總在提醒我曾經的黑暗，然而在孤獨無助時，我能依賴的也只有它。
　　
我回到這個與他“私奔”前所居住的城市，並不是又想逃避他，而是不想回去原來的地方，我暫時無法面對一些人和事。我對十分不滿的齊思音說再也不會離開，他願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7 Q# O' I) N8 B% z( F+ t* [　　
我最終還是堅持住在了這裏，而他，也極其固執的每兩天一次的往返於兩個城市之間。我並不是有意要折磨他，然而看著他因為奔波而露出的疲憊面容，心裏還是常常歉疚，好幾次幾乎脫口而出“我跟你回去”，卻又總是沒說。
( s4 `- E) @3 Y: I/ ]" E2 {6 u
: R( ~! r8 |( d$ z1 a我把菜端上桌時，齊思音已經在沙發上熟睡。悄悄把他滑下沙發的腿搬回去，心中忍不住有些憐惜。在公司忙碌了一天，又連續開兩個小時車跨越城市來到我這裏，他必然十分疲累。
　
& A& {' J. v. |; i% H: m+ Z“起來吃飯，你不是餓了嗎？”
; f! i& ^. q% X7 c8 C7 G# [/ x　　
我蹲下來輕輕拍拍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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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紋絲未動，睡的那沈靜，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在他臉上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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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5 \. {) ~  O" _3 d& @$ y他的雙眼緊閉，我輕輕撥弄一下那微微顫動的細密睫毛，又沿著他高挺的鼻樑慢慢劃下，最後落到他薄薄的嘴唇上，勾畫起他的唇線……他熟睡時，我常常這樣放心大膽的摸摸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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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4 l8 B% D5 a! j) x3 ^他睡著時的乖巧溫順特別難得，我越碰他的臉心情越舒暢，幾乎要笑出聲來，因為此時的他才真的好像玩具一樣可以任我擺佈……
　　
正在我笑的開心時，齊思音突然睜開眼睛，我沒有防備，嚇的跌坐在地上。
　　
4 T% ~9 ]9 h0 c# \) B1 {他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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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6 f- F, b& N' f  Q“你剛才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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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瞇瞇的看著我，因為撞破了我一時的情不自禁而現出促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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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羞愧，卻也不想再偽裝，索性理直氣壯的說：“看你。誰讓你長的那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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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 s1 A- r- I% E! ?* c7 o“你覺得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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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威脅的揪住我的衣領，“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漂亮，這說過的人都被我打到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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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只是嚇唬我，雖然猜到這個詞會傷他的自尊，但是對別人的稱讚也要大打出手，他這個人實在就是太霸道了。
　
“不過，我可以特許你這說。”他鬆開我，溫柔的挑起我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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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對嗎？”
　
“你是被我迷住了吧？……”
　　
他的唇如羽毛般輕輕蹭上我的臉，我一看他已經完全恢復了精神和厚臉皮，急忙迅速躲開他的繼續逼近，從地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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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 c; N, e* W' D“快吃飯吧，菜就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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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 E4 I! ]5 T齊思音微笑著，那笑中充滿了得意，走到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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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c+ j" z: ?) @6 y/ k, V: H他果然是餓壞了，吃的很快，可是一邊吃一邊仍不忘了故意用筷子阻止我夾菜，好像覺得特別有趣。我先是無奈的躲閃，最後氣的放下筷子，他又湊上來哄我。

2 f6 M6 s' g3 O一頓飯吃完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所有的菜幾乎都一掃而光。我雖然不停的被他捉弄，心中也很高興，他喜歡我做的菜的確讓我很開心，這一點我並不想否認。
　　
# K+ C' c& P& S( I! j3 `當我收拾桌子時，齊思音幫我把碗筷拿去廚房，雖然依然笨手笨腳，但讓我鬆口氣的是，他總算沒有再次把碗碟重重扔進水池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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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e, i& |5 g5 @6 R躺在沙發上，我靠在他懷裏看著電視，現在這樣的親密相依已經習以為常，雖然仍然覺得躺在同性懷裏有些難堪，但齊思音結實又有彈性的身體畢竟比枕頭和床墊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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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的節目啊！我輕輕打了個呵欠，把頭埋進那溫暖的胸膛，在他懷裏磨蹭一下身體調整到最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小天，你睡著了嗎？”齊思音在我耳邊低語。
3 A0 T, X( u6 j　　
我知道他這問想做什，卻裝著已經睡著，繼續閉著眼。
　　
他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再問。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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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x* J1 q- d" Y' h. x2 e然而，他下一刻卻突然將手伸進我的上衣，一根一根慢慢數起我的肋骨。
　　
5 F8 X0 m8 S, O! \/ N. W明知他在試探我是真睡假睡，我還是癢的忍不住弓起身子，在他懷裏躲閃，他也吃吃笑著繼續追擊。我後來躲閃的動作幅度太大，如果不是被他及時抱住，幾乎滾落到地上。最終還是不得不睜開眼，笑的幾乎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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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6 }) T( \9 o8 F一睜開眼就看見他帶著笑意注視著我，眼中卻也飽含了濃濃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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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y; |: P+ T- ]( E! F: A4 `3 ~我慢慢停住了笑，心跳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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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那我們……”
　　
他輕輕舔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後如同小狗向主人獻媚一樣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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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1 P' |) l7 s4 r  p4 q我沒有答話，雖然忙了一晚上感覺有些疲累，但看來今晚是無法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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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x! _6 v. {  ]" a: @齊思音看我沒有說話，知道我默許了，於是將我的身體平放在沙發上。我靜靜躺著，儘管已經習慣了性愛，仍然緊張和羞澀的不敢直視他灼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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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T恤慢慢拉到我頭頂脫下，又鬆開我的腰帶，將長褲褪下，雖然穿著內褲並非一絲不掛，在他的注視下我身體仍然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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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8 ~; d. N仍然衣冠楚楚的他，那促狹的微笑讓我知道他又在逗弄我，他最喜歡看我手足無措的狼狽模樣。
　
“別這樣，我不喜歡……”我只難為情的說了這一句，每次只要我開口懇求，他就會滿意的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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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會獎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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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果然微笑著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壯修長的年輕體魄，我看到他同樣赤裸的身體，儘管臉紅心跳的更厲害，心反而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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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像情侶，儘管平時只晚上見面，一到週末就常常一起去看電影，購物。我一開始還很怕別人的目光，後來發現其實並不會有人看出我們的關係，才漸漸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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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週末，我坐在電視前看報紙，心裏不知為什特別煩躁不安。可能是覺得有些奇怪，齊思音中午出門前打過電話，現在都快三個小時了，向來準時的他怎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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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a* v  R1 w: G" B( s$ m: D“……今天下午十三時五十分左右，**高速公路****段發生一起約四十多輛車追尾的重大交通事故。目前已有四輛車燒毀，九人當場死亡，三十多人受傷，其中危重人員六人，目前搶救工作仍在進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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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站起來，幾乎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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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正是齊思音每次開車來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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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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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 a- T, _4 _/ j6 l' n( B我急忙抓起電話打他的手機，撥了好幾遍卻總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我越想越直冒冷汗，飛快的衝出門，坐上計程車直奔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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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裏，現場已被封鎖，只有疏散交通的員警和不少媒體報紙的記者。遠遠望見一片觸目驚心的狼藉，汽車燒的烏黑的殘骸，處處可見的血污，我的心立刻狂跳起來。
　　
我焦急的向員警打聽，才知道傷者都已被送往醫院急救，於是馬上又乘車趕往醫院。
　　
醫院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來尋找家人的親屬，有人已經失聲痛哭起來。我聽了更加心慌，到處打聽尋找，在每個有車禍傷者的病房裏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然而卻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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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齊思音已經……
　　
# z9 |5 _6 Q& `4 Y, q) J% z6 U不，不！決不可能！他那種人哪里會這容易死？別人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齊思音，你這壞的人怎會輕易死掉呢？！你對我做了那多壞事，都還沒有補償我，我還要……
　　
我又突然燃起希望，我真傻，倘若他根本就沒事，只是晚到了一會兒，電話又一時故障呢？我太衝動了！我跑到醫院的電話亭又給他打電話，然而傳入耳中的依然是單調的提示音。
　　
! s' j0 l1 t9 {" r- c我越來越感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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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i5 S/ |9 @4 l% N我拉住一個匆匆走過的護士，急切的詢問她如何才能找到自己認識的人。
　
“多數傷者送來時並沒有攜帶證件，很難確定你的朋友在不在其中，病房你已經看過的話，可以再去手術室看看，那裏……”
　　
. y- H' C' E* N' {我不等她說完，馬上又奔去手術室，那裏的紅燈已經亮了起來，我知道自己不能闖進去，只能在門外焦急的等待。我希望裏面那個人是齊思音，即使被急救也比失去生還希望強；而又怕那個人是他，倘若情況危急……
　
　我的確是詛咒過他，也曾經動手想殺他，但我並不想真的讓他死啊！如果他真的有什事……
! t  Q$ d' I) N: v　　
我頹然坐到長椅上，不久又突然站起來，看到手術室裏並沒有人出來，又無力的坐下……
　　
% o; [2 R% K4 J0 h  T2 c終於，一位醫生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我連忙迎上去。
　
* I0 F8 P" o) h$ I& Q6 u4 B) B/ z% Q1 T“請問裏面那個人怎樣了，他很可能是我的朋友。”
　
“已經脫離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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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m/ w, w# r' R我略微鬆散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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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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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A" F7 V2 F* \+ G“對不起，你現在不能進去。”
　
6 e# D8 ?# g* Z8 H& K  W% E" o6 Y“那他是不是身材很高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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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裏面的傷者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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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這句話讓我一下子又跌入絕望之中，我不願意相信他在死者之中，才會拼命在醫院搜尋，難道他真的已經……
　
0 {' f* X0 \5 I3 ]" `% v“不過在她之前，剛剛有位男性傷者做完手術被送入病房，他倒很象你描述的樣子，你朋友是AB型血嗎？”
　
“對！很可能就是他！謝謝！”我十分感激的說，“他要不要緊？”即而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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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9 D, a; J  [5 T6 m“腿骨骨折，輕微腦震盪，但手術後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什大礙了。”
　　
4 s7 E$ S% N% a6 X6 R3 F+ y( v; z' p我找到那間病房，輕輕走進去，心緊張不安的快要窒息了。到底這個人是不是齊思音？這是最後的希望了，倘若又是一張陌生的面孔，我真的不知道該怎辦了……
　　
0 ]9 C3 C0 i: e1 @遠遠望見床上躺著的那人，身形很高大，頭上纏著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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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0 H( S& I3 b) S我走近他，俯視著那人，雖然他緊閉著雙眼，但我仍然一眼認出了那張永遠無法忘記的臉，不知該怎形容心中的震驚與茫然。

   

药大男孩

37

- t5 w2 p! x1 j8 k4 E* S2 ?床上躺著的那人並不是齊思音，而是曾被我狠狠刺過一刀的程輝語！

7 A2 M9 b; s* {) K! q9 B2 v3 V我此刻心亂如麻，不僅因為為找不到齊思音而焦慮恐懼，還因為看到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而不知所措。

! q( h- A7 ?. Q7 M正在這時，程輝語慢慢睜開眼，如同做夢般的看著正緊緊盯著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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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他聲音很沙啞，臉上竟然現出微笑，笑的那麼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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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夢了，居然看到了你……”

% B8 e8 r3 {4 D  q7 l6 ]他慢慢伸出手，我猶豫了一下，不知為什麼還是握住他的手。

我望著這個曾經和齊思音一樣傷害過我的人，不明白他們這樣強勢的人為什麼都會渴求我這個弱者伸出的手。而這一刻，前塵往事恍若過眼雲煙，心中的恨突然蕩然無存。齊思音依然生死不明，我居然又遇到在同一場車禍中受傷的程輝語。兩個都曾讓我深深仇恨的人，而我，此刻卻盼望他們都能活著。

果然是世事無常，人生的變幻莫測絕非我能猜的透一分一毫，就如今日的巨變我昨日決不曾想到，倘若想到，我不會早早催他離開……那車中一回首間的微笑，
7 S6 r; U6 q7 t; U1 n3 ?0 m如今竟然成了永別……

淚不知不覺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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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D4 s/ b) E“白癡啊！你怎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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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吼把我驚醒，恍恍惚惚轉過頭，那個苦苦找了一天的人正怒氣衝衝的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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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i1 s9 O/ T8 K% L“我到處找你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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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D+ M# A1 ?“你-沒-有-事？”我的聲音如同機械般的生硬。

1 x; A* V3 T2 K! {- ]$ ^9 L“廢話！我當然沒事。只是車子報廢了……”他突然緊緊抱住我，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你幹什麼亂跑，我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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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5 x" t; c; ~6 X“我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機。”我把淚全擦到他的衣服上，抬起頭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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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敞開著，只要有人走過，仍然能看到我們兩個人緊緊相擁，然而我卻沒有一絲羞恥的念頭，只是如同癡了般緊緊盯著他的臉，生怕他再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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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摔壞了，我好容易走到有電話的地方，往家裏打卻沒人接！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他又怒吼起來，“我聽說姓程的回來了，我怕他對你下手……”

+ i/ y& q2 k" E! z2 A  r$ N# C“姓程的！你在這裏！”齊思音突然的怒喊讓我才想起病床上還躺著的程輝語，他正面帶微笑毫無懼色的望著要衝過去打他的齊思音。

" f1 U0 i8 m/ L5 P我連忙緊緊抱住齊思音，“他受傷了——不要再提從前的事，”我懇切的望著他，“其他都不重要，只要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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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望著我，身體漸漸鬆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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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看不見你，以為你出事了，急的到處找你，後來才想起家裏電視沒關，你可能是看到新聞來找我……你怎麼出門也不帶手機！”

4 F9 ?  A. O/ H- Y; v* V9 c我連外衣也沒穿就跑出了門，哪里還記得帶手機？此時都已冷的瑟瑟發抖。

我們緊緊相擁著，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想起該離開時，才發現程輝語不知何時已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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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8 M9 s& `7 X  A/ Q* \齊思音沒有再看他，將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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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u) @2 @* X; N' v1 ?坐在車裏，我們什麼也沒說。齊思音緊緊摟住我，我也顧不得司機驚詫的目光，一直依偎著他，在車裏燈光下才發現他手臂上的衣服不停滲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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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3 q2 k3 L回到家裏，他立刻瘋狂的親吻我，我也第一次熱情的回應他。我們兩個緊緊相擁著，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盡，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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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m. O# U& P我望著他凝視我的眼睛，此刻心裏已十分豁然。只要你還活著，我們之間就還有機會和希望；倘若你死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因為你再也無法補償我。
  v+ m2 f! q. U; ^; t8 L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有力氣坐起來，解開他的衣服，檢查他身上的傷。他的傷並不很重，卻因為一直沒有處理傷口，失血過多，所以剛才會虛弱的跌倒。而且我掀開他的頭髮時才發現，那光潔的額角上被玻璃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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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惜的摸著他的臉，不知道這會不會留下疤痕，讓他完美的臉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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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G- D  A: Q8 P$ j$ f他依然躺在地上，只是微笑著看我。

“我明天就跟你回去。”我想了很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這次的事已經讓我十分後怕，不想讓他再發生什麼危險。而且既然我已經決定接受他的存在，就同樣不該再回避其他人和事。

他吃驚的望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態度大變，即而又萬分欣喜的起身抱住我。
回到這裏的第二天，我第一次跟他一起去拜祭院長，她生前我從不敢讓她知道我與齊思音的關係，而此時心中卻十分坦然。我站在墓碑前，默默對院長說，我決定今後跟齊思音在一起生活。我知道她會諒解我，只要知道我可以幸福。她說我只有放下自己硬扛到肩上重擔的才能幸福，雖然我一時也許無法全部放下，但身邊的這個人卻肯定會願意和我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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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R  O. j& u, k墓園裏沒有其他人，我第一次主動握著齊思音的手，和他一起慢慢走在蒼翠的松柏下，他不時望著我微笑，卻什麼也沒說。

( C* w. z; {. J“音，明天，”我平靜的對他說，“我們去見見奶奶吧。”

3 Y$ @  N8 }. ^8 k: `他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明白我說的是誰。其實我們在法律上還是兄弟啊，我覺得這世界真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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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沒有去見齊先生，雖然齊思音說他父親不會再管我們的事，我還是不願意去刺激他。我去見了七夕，告訴他我現在跟齊思音生活在一起。七夕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而且已經有了女朋友。他很高興我沒事，但居然沒有聽出我話裏的意思，以為我跟齊思音是合住房子。我微笑著望著他，並沒有點破，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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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結婚吧！”

+ B! R- D2 R! X$ ~% `$ D2 Q從七夕那裏回來，我們正走在街上，齊思音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我嚇了一大跳，趕快四下看看有沒有被人聽到。

“不要胡鬧！我們這樣不好嗎？”我真拿他沒辦法，他怎麼什麼都能想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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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不放心。你這麼狡猾，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只有這樣才能一輩子栓住你這個最會騙人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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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I3 |$ K; v3 X% P+ e我不想再答話，加快腳步向前走，他卻一把拉住我，固執的看著我，好像非要我答應才肯放手。

“如果一定要我答應，你就在這裏跪下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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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在大街上跟他拉拉扯扯，引人側目，無奈之際想出這個可以讓他退卻的方法。

" {! B% w) W! N6 }他果然十分震驚的望著我，即而又露出委屈的神情。

是吧，你那顆高傲的心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屈辱的。我心中鬆
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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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就算了，我只是說說，我們快走吧。”

  G& }* Z/ t; @$ e1 K齊思音卻突然燦爛一笑，“早知道這樣簡單就能鎖住你，我也不用一直心煩了！”

說著他真的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屈膝跪下來。
. X9 ?# u" X4 p& A( K( H: u0 A我的心臟簡直被他嚇的快要停跳了！

0 B6 l  r" ]$ E* G) d“你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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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求你……”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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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c4 u4 H" l“他，他只是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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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f% q: C. ?/ `; \面對無數好奇注視的目光，我慌亂的說，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解釋，趕緊拉起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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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難堪極了，而齊思音一路上卻不停的大笑。回到住處我氣憤的關上門，他已經笑倒在地毯上，

“你以為這就可以難住我？我早知道你肯定會嚇成這樣，我不管，反正我已經做到了，你就必須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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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又戲弄我，氣的直咬牙，居然忘了他的危險性，撲上去要按住他。他靈活的一翻身，反而將我壓在身下。我心知不妙，急忙想爬起來，他已經用雙腿緊緊絞住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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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這可是你自投羅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著就伸手摸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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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現在還是白天！”我氣惱的說，他的欲望怎麼會隨時隨地都能被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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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哪樣？小天腦子裏想的怎麼都是色情的東西？”他裝出很無辜的樣子，“我只是想……”

他突然在我的身上搔起癢來，我一邊躲閃，一邊癢的忍不住笑，然而身體被他壓住，無法躲避他的手指。他早就對我身體敏感的地方瞭若指掌，下手又准又快。最後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再也無法忍受的向他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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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4 e3 f) m$ `他停了手，而我早已癱軟在他身下，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我望著他，臉上的笑依然沒有完全落下。他靜靜注視我片刻，鬆開我的身體，開始解我的衣服。此時，我已無力抗拒，只是笑著看他，任他的狂濤將我身體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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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R! Z) @生活平靜的進行著，我跟齊思音如同真正的戀人一樣相處。然而我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並不如他對我那般單純，很多事不是能說忘就忘，說放下就放下的。倘若我可以放下恨，那麼我的愛也是輕浮的；倘若我可以忘記痛苦，那麼快樂也同樣無法留下深刻的印記。

雖然心中始終有著難以跨越的溝壑，但我一直在努力將它填平。我沒有再如他所說的鬧彆扭，也不否認跟他一起過的很快樂，因為我想給他和自己幸福的機會。
如果此生註定要彼此囚禁，那麼就讓我們用幸福來搭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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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o$ Q, B3 A1 O" g1 L" V+ b這一天，我和他從外面吃飯回來，剛推開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熟悉的嘲諷從屋內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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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情侶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 p" p; u* k. h, J9 U+ }- h  l“阿靜，你來幹什麼？”

: F; e9 U8 X3 a0 E* p1 f6 ~6 u不僅齊思音吃驚，我也面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韓靜說不出話。

9 G# z& ]& Y0 L5 `( L4 Y2 X韓靜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端著茶杯，“請坐，不要客氣，我帶來了非常難得的好茶。”那氣勢彷彿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 o$ J7 [  Y5 m5 W0 Q+ r* C1 y“誰要喝你的爛茶！”齊思音臉色變的十分難看，“我是問你你偷偷跑來我們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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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H$ M+ g* _“來避難，我老爸又逼我結婚，我不想再放棄幸福的單身生活，所以就學某人的樣子也逃出來了。”韓靜挑釁似的看著齊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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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0 Q6 i0 f* o. s; `“再說，什麼叫做偷偷跑來，多難聽，我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3 b0 ~; V. o& `  C
- p4 Q' J/ B- F" s9 Z* }" y“你們？還有哪個混蛋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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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7 k+ l. u$ Z! i) E“還能有誰？一個被我拉來當人質的人，好讓我老爸不敢對我出手。”

我其實也隱約猜到那個人是誰了，不由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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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給我出去！這是我和小天的家，不許外人進來！”齊思音終於徹底爆發了。

“我覺得這裏不錯，”韓靜向後一仰，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已經決定住下來，至於什麼時候走，我考慮好了再說，反正現在有三個人質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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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音氣急敗壞的抓起一隻茶杯舉起來，韓靜也有恃無恐的對著他微笑。

正在這時，方唯從廚房走出來，手裏端著兩個盤子，“快來嘗嘗我做的蛋炒飯啊……咦，音，你們回來了……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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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稀裏嘩啦的聲音，一隻茶杯已經落到他手上的盤子裏，砸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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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p# w/ G“我一定要殺了你們！”齊思音向兩個人撲去，屋子裏頓時熱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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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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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l% z6 R4 g－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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