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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13-1-4 20:0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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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了了 5 m! C# X# Y6 W. }0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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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N( i( x7 `9 y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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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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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吱吱嘎嘎响得快散了架,因为床上纠缠的两个男人动作异常激烈,如同一场生死搏斗。
2 g" }) d% j* n) O1 {6 Z秦烁两手抓着男人柔软的腰,欲望深插进火热紧窒的体内,跟脱了缰的野马疯狂的律动。
- [" ?7 |9 t: m( w/ X: \身下的男人随着巨大的冲力前后摇摆,呻吟叫喊声分不出痛苦还是愉悦,只是不顾一切的沉溺其中。
# g! J. E7 Z+ B8 F: } E) f“够了——够了啊,你他妈的禽兽,我受不了了啊!”男人沙哑着嗓子嘶喊,眼泪溢出来断了线的往下坠。
) h3 ~ N2 `! W, R秦烁却没停,非但没停还更热情如火,俯着他背上咬噬他的肩膀,抽插也更猛烈迅速。
N& ^( \" [; h1 V0 E( ~“受不了受不了!”男人这么喊,身体却明显的配合,因为一波波的快感颤抖着冲上高潮,秦烁爆发出的激流,火辣辣得就好象充斥整个体腔。 / P+ q" E5 w( X* X0 A; S
秦烁发出满足的感叹,翻身平躺在一边尽兴的舒展开四肢,真是够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上一炮了。 : k; v% B2 d! A0 {7 J: U
男人倚上他的肩,喘着粗气埋怨:“秦烁你他妈的改不了那副野兽做派,非把人往死里干你才爽。”
) ~- j0 k+ G" b. n- U" A6 u秦烁嘿嘿一笑:“小猫,说得你好象真不喜欢一样。”这男人不用真名,吧里的朋友都叫他野猫,够淫荡够放浪,床伴要是列个名单跟手纸卷那么长。 2 [2 Q# l3 [1 B- q
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碰他,觉得他太脏太烂,秦烁却喜欢,毕竟他的性爱方式不是人人能受得了。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很多人喜欢追求那些自命清高,上个床推三阻四的男人,曾经有一次跟个处男开房,刚插进去小半那男人就开始哭天喊地,折腾了整个晚上,吓得秦烁再不动那些人人垂涎的清苞。 ( v3 B( |* A ~
小猫的手贪婪磨蹭着秦烁健硕的胸肌,他阅人无数也少见秦烁身材这么好的,模样不差,性能力强悍得连他都近乎吃不消。 ! m5 p' d4 N" ?# Q
“有阵子不找我了,到底忙什么?”
: G4 R) i) U2 ]; y! @! K秦烁刚出地上的衣服里掏出烟,被问得一怔,脸上露出无奈尴尬的神情。 3 F" r1 H5 x5 r% Z/ m
小猫来了兴趣:“到底干什么了?不是又搞上什么鲜货吧?”
3 j1 \* ?% u4 e l! R9 ^“你看我积压的量,像吗?”秦烁吐了口烟,“我忙着——考试。”
; A6 R; A, W& V8 A, i, _3 f“啥?”小猫的下巴险些掉下来,他知道秦烁念着所大学,但就跟不念没什么区别,秦烁就那种见了字就头痛的人,不管是汉字数字英语字。
" V/ z- G0 d G' s秦烁满脸委屈叼着烟:“我老大说我考试再挂三门以上,就把我扒光了吊在西市钟楼上示众。”
2 P1 w: V; `) V" Z1 J小猫这才了然,讽刺笑道:“你神鬼不惧,就独怕你老大”
" F5 o& O+ i5 M3 J3 S' i“是”,秦烁也不觉有什么丢脸,坦然点头笑,“我怕他怕得要死。” 6 }. h# j( k* I# H2 o1 o
“那他说什么你都听?”
! {; m. M4 e( D, L1 c* Q- H) I: A- {“是。”秦烁不假思索的点头。
; Q. n0 g) P' s$ P7 q# C“他要你开家卖洋娃娃或者女人内衣的店呢?”
2 C0 I. I& D: j$ f7 W' D“他说了我就照办。” " C% M0 Q8 [' ~0 _5 a+ x* G1 m
“他要是不准你再玩男人呢?” % V T2 h0 p/ @3 ]6 z
“应该不会吧?”秦烁略犹豫了片刻,“要是他真不准,就自己打手枪解决了。”
; @4 }! Z0 t; x4 K# h“那要是——”小猫诡异舔舔嘴唇,“他想上你?”秦烁在圈里不被吃是出名的。
, U s) i7 r$ g7 s秦烁不以为然的摇头,“不可能,他不跟男人搞。” 4 H* V' n3 v& f. |
“我说如果嘛。”小猫不依不挠缠上来。 ; J# b/ \4 @* k4 t3 x. d) q. L
“那我就——”秦烁一副英勇就义的惨烈模样,“打开腿让他玩到够。” 1 F2 ?# C6 u( }# d% y/ j: I
“我鸟嘞”,深知秦烁从来不说谎的个性,小猫惊诧盯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你老大?” 0 ^' `/ u6 H$ I5 D/ T
秦烁打了个哆嗦,吐舌头:“这玩笑可不好玩,让我老大知道非剁了你。”
: }& }/ \8 p/ c; v: U6 f; T“老实说,你跟你老大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的。”小猫的狗精神显然是上来了。
0 Q, h9 b9 x- W |: ?' ?“说不明白”,秦烁捏他鼻子,“总之老大就是老大,叫了这一声,我就是为他死也甘愿,他对我有恩,我这辈子报不完。” 0 O/ y6 \% N* r# X- h) F
“说说,快说说。”小猫兴趣更浓厚了。
! |7 t3 D3 z' }& W' a秦烁眼神却变了,欲望又炽热起来,“看来你还挺有劲头的。”
7 g8 M: k- C; U& J“喂,喂,别开玩笑,我腰都快断了。”小猫话没说完,已经被秦烁翻身压住了,“你个禽兽,没完没了。” " m# y; l2 U2 j
秦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淡笑:“我挺喜欢做禽兽的。”他一把抓着小猫疲软的欲望,一边套弄一边趁机分撇开他的腿。 - i. [/ c: x4 {, T C. w
小猫挣扎了一会,没力的再度开始呻吟,他透过自己被抬起的双腿间,迷糊看着秦烁骨骼匀称筋络分明的躯体,心底摇晃起另一个人的影子,恍恍惚惚就重叠了。
2 |- E" Q& o8 u& l% R+ j. H男人欲望,解决的时候,谁来还不是一样?
! `' v/ [; @* l' V* |( z8 |& x! x- u就在两人都上弦准备,蓄力待发的时候,电话铃不知趣的响起来。
8 c& i# P3 f% Z4 \小猫不觉得什么,他们先前大战的回合里,秦烁的手机也不是没响过,自己还好心提醒他去听,结果手机主人根本是充耳不闻,埋头开发他的身子。 . p, y' H& {5 Z3 S' Y
只不过,这次的铃声好象跟前几次不太一样,而秦烁的反应是大不一样,就像被甩进油锅的鱼,蹭得挺身跳起来去接电话,慌忙间似乎是按了扩音键。
1 R$ F( s5 T, @5 |6 z* ?0 d2 P“你在干什么?”手机里传出的低冷声音,让小猫连连打了好几个哆嗦,真够可怕,好象随时就能扭断人脖子一样。 : h$ z9 D" z: V
“老大,我我我……”秦烁舌头打了结,那冷冷的声音继续。
% _" [! Y. h$ l7 p V# c+ h7 B& x; D“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裤子,十分钟内到夜枫见我。”
9 z9 g# Z: ~& s5 w `. N3 w“十,十分钟?我——”当秦烁说出“来不及”三字,电话已被挂了。
! T: J$ m( n- o0 q9 A- Q8 k" i- Z% N小猫只觉得眼前闪动的是录象带里的加快动作,秦烁手忙脚乱的套着衣服裤子。 : {$ W; @7 C: m3 e) C( t+ O
“喂,你就打算这么走?”他胯间明显的肿胀,自己也有被勾起的欲火没被扑灭。 , ?( F% S( x, R+ o& E9 P2 |- Y
“没办法,不好意思。”秦烁歉意的笑笑。 L" o/ T' b8 z2 Q! a6 m
“那给我钱做补偿吧。”小猫顺口说道,一个黑色的物体飞过来——秦烁的钱包。 0 A' g, J! j7 I+ E+ t. u$ V
“拜托你自己拿吧,我来不及了。”门砰得甩上,秦烁消失无踪,空气里凉凉的寂寞和空虚,小猫几乎记不得方才是如何跟秦烁激情作爱了。
f+ `5 G$ f) W) n' _0 e' u1 h他苦笑着打开秦烁的钱包,厚厚一叠钞票——秦烁是个单纯善良的家伙,跟那个人,跟很多人,完全不同。 & j8 n, |( h( b/ O U1 ^2 G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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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s0 ?. d/ D& t$ {; O* e夜枫是童熙晔最大的场子,二层最宽敞的一间房是他处理琐事的地方。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左右各站了三个手下。 & A1 X- w% d6 ]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跪在中间,对着童熙晔不断的磕头。“童老大,我求求您再宽限我一个月,下个月就会展出我的画,卖掉就能拿到钱,我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0 P/ d. S3 ?6 P( p
“嗜赌成性,债台高筑,你欠钱不算什么”,童熙晔的脸俊美非常,完全看不出二十七岁的实际年龄,但泯灭人情的冰绝,却让人不寒而栗,“但你不该企图逃跑,蔑视袭天组的力量。” # W5 k, Z: H8 ?& p2 i; c, ~$ `
“我没有,我不敢啊,我真的不敢。”男人彻底陷入悔恨,他不该心存侥幸,不该在听闻了冷血童子的狠辣作风后仍冒险逃跑。 1 o+ |. V$ x' F% A7 Q' C5 T5 \* e
“酷爱绘画——”,童熙晔的音线平直如箭,刺透人心,“砍掉他十根手指。” # `: C! p" w/ V8 a+ F1 N
“不!不!这不如杀了我,老天!不要!”男人惊恐惨烈的大叫,却被两人摁倒在地,其中一个用脚踩住他的手背,蹲下身。 1 C6 m1 Q( Y. s
“老大!”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踢开,童熙晔的手下几乎反射性的去拔枪,见到风风火火一头汗的男人又放下了心,脸上浮现出古怪的戏谑神情,似乎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 Q# Z" ?# M6 d! t
童熙晔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坐的,秦烁只能看见他靠在沙发中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略微放柔和的神情。
9 h+ |7 F1 D. n7 }“滚”,童熙晔对地上的男人吐出这个字,“一个月后准备好全部钱,或者你的尸体。” & l4 X6 |2 A; j) z
那男人绝地逢生,仍是惊魂未定,从秦烁身边迅速溜过的时候,不忘感激的打量了他几眼。 ; D/ U4 ?3 O" v; S) P% z
“老大?找我什么事?”秦烁小心翼翼绕到童熙晔面前,看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 l$ t9 v/ Y7 f8 ~; w6 L+ y8 @3 j老大长得真好看——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每次秦烁还是忍不住心中感慨,要不是上面杀气凝重逼人就更好了。
; K4 A0 ~) o; q" f“你开学这两个月,上过几节课?”童熙晔淡淡看着他,淡淡问道。 ; m8 k1 V" Z* t2 z; n
秦烁低头开始扒拉手指头,一,二,三…… 3 }% p, d, ]' Y* r- m
眼前忽闪过人影,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已重重挨上一拳,痛得弯腰下巴又被童熙晔的膝盖撞击,人一歪倒在地上。
6 C+ _- R; q! x2 O% j“老大老大,你下手轻点,哎,我的腰——”秦烁不反抗,只是缩成一团任凭童熙晔又踢又踹。
7 j( Q2 l7 o5 |" k童熙晔分寸拿捏准得惊人,不伤筋骨只是让人疼痛难当,足足有五分钟才罢了手转身坐回沙发里,秦烁一身姹紫嫣红的站起来,径自坐到童熙晔右手边的沙发上揉着淤痕呼气。
) R. G$ O8 q6 ~) K0 Q1 G' J j% ]7 b童熙晔一干手下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他们老大几乎从来不亲自动手教训人,除了年纪轻轻却跟了他很久的秦烁,是隔三岔五的就一顿打,只不过那轻重对道上混的人来说,跟用手拍灰不会差太远了。 6 j4 W7 Q* p8 E$ G0 D
“有精液没脑液,你一天到晚除了玩男人还会什么?”童熙晔冷冷说道。 ( P- }5 s$ c+ J1 j
秦烁心中哀嚎:老大,拜托你别端着一张漂亮脸蛋说这么露骨刻薄的话吧。 0 t. u9 N' W" i- B+ \3 H
“最近都没怎么玩了”秦烁委屈说道,“忍得那叫一个难受。”瞥见童熙晔冰中带火的眼神,识趣的收声换了话题。
0 ?$ Z0 q% \' [2 q“老大,你明知道叫我念书就跟叫孙猴子念紧箍咒一样,还硬把我送进什么学校去。”
. X( } k. r: G9 _) ]$ C% f6 Y童熙晔看着他,冰冷神情裂了一道泄露阳光的缝隙,淡淡说道:“现在这世道,总要有张大学文凭才好给你弄工作。” 2 B7 t9 D& g* l7 g b t/ [
秦烁大不以为然:“我弄什么工作?跟着你混不就成了。”
: W% _, v8 I. }: J; Y# z1 m6 v( Y“你就知道混,提着刀子上街砍人吗?”
& t' n0 e/ G3 R; J3 b“你去我就去。”秦烁咧嘴笑道。 _0 R' h7 `. e" {# K, {3 Y/ A
“老大”,周生,童熙晔的左右手之一急急进来,“北区的三个场子又被偷了。”
& ]. L& i) L! F1 \* m! A+ e% o7 l' A童熙晔却笑了,那笑里几乎能嗅出血腥:“这小贼倒有些本事,我来撒网看他还跑不跑得掉。” # N' t0 n- ?+ b t. Q: o
“老大,我跟你去。”秦烁站起身跟上。 ) p& b" n5 v5 }4 H. h& W
童熙晔一把扼住他脖颈,冷冷道:“你给我滚回学校,出勤率不够一半别让我看见你。” & n: P9 l( A8 J* e. n- F) ~" i3 |
“老大——”秦烁哀叫道。 , g G4 l- ?- s' G
童熙晔丝毫不为所动,“周生,你负责把他拎去,没我允许不准他巡任何场子了。”
0 V( H( b4 ~$ H2 [- t; L0 G. v2 T, M“是,老大。”周生还真是拎起秦烁的后领,拖拽着把他拉走了。
& f y3 o8 |! Q9 q9 I$ X5 b8 z周生驾车,回去一路上秦烁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看得他忍不住好笑。
- D, [4 H5 o4 P/ g7 E/ o- x3 ]8 ^6 h) G“小烁子,怎么奄蔫了?纵欲过度站不起来了?” 8 C9 f2 \+ y- H* g! i! \
这话秦烁可忍不了,哼哼笑道:“周哥你要不试试,我搞你一晚上不带歇的。”
! s) N7 \ x; ^2 X) D6 j“我倒无所谓,你愿意就来。”周生耸肩笑道。 0 k" I' f9 ^' m$ K% z9 C2 [
“狡诈,明知道老大不准我把注意打到自家兄弟头上。”秦烁撇撇嘴,神色认真起来,“周哥,我很没用还是怎么了?老大从来不让我办大事。”
8 k" D! d& D( S' q( x I“小烁子你别没良心,老大疼你你不知道。”周生单手握方向盘,一手抚上秦烁的脑袋,“你才二十,有的是其他路可走,别走条歪路。” ! `1 b( P/ F) B+ L
秦烁摇头:“那年老大救我又收留我,我就决定了,他走什么路我走什么路。” " Q8 f. q8 [# p9 \ q( t
周生看着秦烁,神色有些异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笑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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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草绿花香,年轻的男男女女过往,手捧上几本有分量的书,笑容晏晏,像蒸馏水一样干净得无忧无虑。
1 `% s- W$ E+ x7 q秦烁无精打采的走在校园里,周围人对他是退避三舍,自从那次他满身是血一脸畅快笑容的赶回来考试。
& N( f+ \7 x. K4 c4 y“别急着走,说你哪。”秦烁手臂一伸,抓过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我们是同学不是?”
+ h. R: z2 O/ s( A: H/ u那男生一副快哭的模样,点了头,焦虑得不知道这个不良分子想干什么。
, ]1 M' y( D% V, ?“那今下午我们有课吗?”
, B0 W1 `6 v% c“有,有啊。” ) o) D1 w0 t3 x% { U5 z
“时间,教室。”
$ z3 A* R1 J% Z& }“下午一点半,西教舍107,上那个——”
4 e7 P+ Q0 M) ^1 U“行了”,秦烁推开了那男生,扬长而去,“上什么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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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 v1 F林月白抱着沉重的生物模型走进教室,学生们大多是昏昏欲睡,强打精神的模样。初夏的中午,谁不想美美睡个午觉呢? ; P& W0 L. n: }% |: q0 c
上课铃打响后的五六分钟内,几个迟到的学生悄声推门进来,歉意的看了看林月白,得到的是林月白宽容和蔼的微笑,他从来不是个苛求和计较的人。
6 \# X7 W( W$ j- h课上了大半堂,门却碰得一声被踢开,走近个身量修长的男生,头发乱蓬蓬的一团,睡眼惺忪的模样,声音洪亮: ) g3 C, f, x8 |) U+ o
“我叫秦烁,在操场睡过头了,记得把我出勤表划上啊,你,就是你,你是谁啊?”
+ b+ g: V# ?* f- F" }% D林月白深吸了一口气,他记得很多人警告过他班上有这么号人物,但一般不会出现在课堂上。
& f, e6 u: }5 W6 P( y“我是林月白,这堂生物课的讲师,你——” ' e6 k7 i; g4 v" d8 |2 M+ f
“林月白,小白,你确实是够白的,哈哈。”秦烁说着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趴在桌上继续睡起来,根本没理会这番话让林月白的脸涨红成什么样,下面的学生也是一片骚乱,嘲笑的窃窃私语。 * _; O- h; p* W4 n# j
“安静——”林月白尽可能提高音量,却还不及方才秦烁的声响,根本压不住场,他索性也不管了,倍受煎熬的继续他的课程。 1 |! D4 S: A; H9 |
“大家来看这个分子的模型——”林月白举高手中那个由一些铁球和铁棍拼插成的模型,却不料什么地方松动,模型瞬间坍塌得溃不成军,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凑巧的是,玉盘正是秦烁趴着睡觉的那张桌子。
* a% C8 j, }, Y5 m5 r: {+ E1 M巨大的声响将秦烁从睡梦中惊醒,猛得坐起身,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目光抬起罩住手中握着模型残骸呆若木鸡的林月白。 $ l5 w5 w# y, \4 i5 e% w3 C2 Q
“你很带种嘛,小白老师。”秦烁压低了声音,只让面前的林月白听见,他脸上的笑说不出的邪妄张狂,“我会记住你的。” ) `5 g# b! W, y9 U9 q9 }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你记住我啊——兢兢业业执教十年,本本份份做人三十二年的林老师心中悲惨的叫道。
0 N( d" C0 X4 K- h5 }# \) |至于秦烁心中则是洋洋得意的另一番光景,仔细打量起林月白的纤细身材,白皙皮肤,水亮眼睛,倒是他喜欢的类型。老大放过话说他敢搞同学就阉了他的祸根,可没说老师,横竖无聊,就找点有意思的事打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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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课来听的人很少,林月白尽着自己的本分用心去教,无奈学生并不领情,不满的嘟嘟囔囔催促快些下课。
`" B7 c! ?( l1 r# R; J# H, p无奈,林月白提早下了课,学生一哄而散,转眼教室就空空荡荡。他疲惫靠住黑板,曾经教书育人的梦想,在浮躁现实的校园里被磨损得残缺不全了。他深知自己懦弱温吞的个性,每每被人欺负也是隐忍过去,随波逐流,卑微苟活罢了。 $ m8 @+ C- B: E7 ^8 _6 r
他心事沉重进了转角的洗手间,压根没发觉有人尾随了他,并将停止使用的牌子挂到厕所门外。
) @9 H. ~1 f/ E- o, M# x林月白拉开裤子小解,调笑的声音蓦然就从他背后响起: 0 G2 G# B+ F8 Z$ h
“小白老师,想不到你连家伙都是白嫩嫩的啊。”
' l. D9 o4 Q3 p( l. K7 ]林月白啊的一声惊叫,转身看见秦烁,不怀好意的目光正集中在他裸露的私处,情急下只想着拉上拉链,结果竟生生卡住根部。 9 r2 I4 r) Z1 i$ U
在他惨叫之前,秦烁捂住了他的嘴:“你这副模样我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6 \& O9 W$ Y( N: F1 O* g! K1 s
那柔嫩处火辣辣的疼,根本难以忍受,他想去解救私处,手却被秦烁一并抓着扣在头顶压在墙上,他挣扎,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引得下体撕裂般的疼痛,眼泪不由自己的渗了出来。 6 x, F7 J! O! z3 \, E# l% t
“你绝对在勾引我。”秦烁戏谑说着,就吻住了林月白的嘴唇,一手仍控制他的双腕,另一手则向下安抚着受刑的宝贝,轻巧把卡住的链拉了下去。 1 a% K6 q2 @5 L
“呜——”林月白愕然于事态的快速发展,等他回过神来抗议,秦烁已经把舌头伸进他口中肆虐了。 6 }. G+ \! `0 G9 k) ?- G& y
“你住手!到底——要干什么?”拼了命的甩开脸,却发现整个身体都被秦烁制住了。 " g8 ~# X6 R; [' b+ N% S
“吵我睡觉,代价很大的,你用身体补偿我吧。”秦烁笑容可鞠,动手撕开林月白的领口。 5 O1 ?; j+ N9 H0 j: Q: r& L. n* F
“白天我不是故意的!”林月白拼命的解释。
/ N2 i1 x1 l& G. Q8 a6 \. R% D“无所谓了,其实我也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秦烁已经将他的衣服褪到肩膀下,几乎完全坦露了上身。
- a! ]$ ^! w* c5 _* U2 a“别这么做,我,我不想被人——”林月白又急又怕,词不成句。
' {& c) _0 E/ t6 Z“不想被人干?”秦烁笑着凑到他耳边,含住小巧的耳垂不住舔弄,“那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了你,你去给我弄张全勤证明,还有以后考试的试卷,你统统偷出来给我,这对你应该容易得很吧,老师——”
0 x# c+ x* [( c' ^, v! j0 V老师?林月白被这个词骇住,几乎惨笑出来,他还算个老师吗?被学生鄙视被学生嘲讽,现在还被学生在厕所凌辱胁迫?对,他没用,他没有渊博知识让学生叹为观止,他不懂风趣幽默让学生深为吸引,但他是个堂堂正正的老师!
% E- s [ }" A, F- ^“怎么样,小白?不说话,你好象也挺享受嘛,我打听过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结婚也没马子,该不是也喜欢男人吧?” 0 U4 x N n$ J
“人渣——”林月白低声道。 7 l! s* b! S- A \7 ~4 Z3 |" n2 v
“你说什么?”秦烁真的没听清。 0 f) F5 R/ m; @: M2 Q
“我说你这个人渣!”,林月白的声音霍然抬高,神情激动,“你想干什么就干!我打不过你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死也不帮你偷试卷!你这个垃圾,混蛋,强奸犯!” - @+ J3 ~( V2 N) w B$ Z
秦烁的表情僵住了,黯然片刻,很小声的说道:“我没想强奸你,我不会强奸任何人。” * c' x' G' \' B! E$ ]4 K& D; o
林月白没听见,仍陷在激愤的状态里:“我没女人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是喜欢男人,但就那一个,就一个!”那个人,已经一晃六年了,本以为埋葬了见不得光的暗自思恋,却在这个时候突兀得翻开。 ' \5 k" t9 x0 Y& y4 q. ^2 F
“你冷静点啊。”看着林月白通红的眼急促的喘息,秦烁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我错了成不成?要不你揍我?我不作弄你了。别哭啊,小白,林月白,林老师——” ' x! i, z4 m" X
林月白用手臂挡着脸,许久才平静下来,沉默整理好衣衫,用冷静的口吻说道: ! f: z/ R9 x9 F/ r% e( U( D& b
“秦烁我告诉你,以后你缺勤我不会再睁只眼闭只眼,三次旷课你就等着明年重修我的课吧。” ( ? C+ M Q( D( Y& \$ ?
“别这样啊,不及格我老大会宰了我!”秦烁这次是偷鸡不成反浊米了。
, [ `7 ?5 g0 u9 P: \5 r$ z林月白也不理会他,径自走出洗手间,下楼梯出教学楼。秦烁就跟着,一路不断哀求。 \0 C9 U) @4 F' C, R: b/ N
两人纠缠着直到学校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一身素白的男人冰着俊美的面孔。
g; T5 ?6 `9 k+ ?+ Q“老大?”秦烁来不及叫,童熙晔已上前一脚踹在他肚子里。
* l. N* M( Q5 f( Q“我说的话,你全当听不见是不是?”
2 l3 K- f, M* ~- o“不是,我——” + z% v4 u9 k* M, [
“童——熙晔。”林月白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 B, D' n6 x: l$ A4 R2 t0 Z童熙晔面无表情看着叫出他名字的男人,思索了两三秒,淡淡道:“林老师,你还在这里教书吗?”
7 U9 q, ]5 J3 H$ {' P& `“是,是啊,这里——挺好的。”差点脱口而出,这里——是你的母校,是我认识你的地方。 ! r P/ g3 s5 [0 B8 _% F
童熙晔抓着弯腰喊痛的秦烁的后颈:“这个白痴,给你添麻烦了吧?” . L( ]! O$ z& ?! {1 W. D
林月白勉强笑了一下:“没有,他——”
' i. f% X' z# F% y5 f3 e“他——”童熙晔垂眼看向手中抓着的秦烁,淡淡道,“勉强算我个不成器的弟弟,林老师,你帮我照顾他。”
7 ?! B) c0 c3 P+ h9 o: o% K“恩,好啊,没问题。”林月白木讷的点头。
3 ~( r8 s+ {5 ?! [“那先告辞了。”童熙晔转身离开,比他还略高的秦烁也不敢挣脱抓着他脖子的手,猫着腰狼狈跟随。
+ K: O3 |( |/ D$ G林月白直直望着夜色下渐行渐远的两人,童熙晔的背影,如他记忆中一般的挺直冷傲。 4 p6 |. r#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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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童熙晔单手打着方向盘,秦烁在副驾位上如坐针毡,小心措着辞:
/ k4 `% u$ i8 T“老大,你跟那个林——老师是旧相识?”
" D: H4 \0 d5 r% i0 h( B静默半晌,冷淡的话语响起:“我大学时他是实习的老师。”
9 U9 T5 t4 m4 ~秦烁恩的应了一声,悬在嗓眼的心放下半寸,看来老大是不会追究他调戏老师的事了吧? 4 _' K y! D$ g. K O6 @
“老大你今晚不用巡场子了?” 3 ]" K/ l/ j+ {) X* C# Z/ p7 A8 M% j
童熙晔没什么反应。 4 G3 }! _% n) h, v5 D+ c: Q
“那去我那儿过夜?” ' k7 O" K5 M% X1 b
秦烁再追问,童熙晔还是置若罔闻,只是娴熟操着方向盘,拐进黢黑小路里,秦烁嘴角勾起一抹类似孩童欢喜的单纯笑容。 5 F: n3 `5 N( H2 O2 G
秦烁住的公寓两室一厅,虽然童熙晔十天半月才来这里住一宿,但还有拥有属于他的卧室。客厅本不算小,但有一半被那张偌大的松软沙发占据。 . v* j7 \! `$ ^
此刻童熙晔坐在沙发最右边翻看这些天的报纸,秦烁则懒散惬意枕在他腿上,平躺在沙发上,自下向上看着童熙晔没有表情,精致漂亮的脸,看他淡漠的眼睑轻轻低垂,眼白里布着血丝。
+ U$ r5 u/ x7 l: w0 [, I) h) E“老大”,秦烁轻声说道,“你最近很累?因为上次提到那个小贼?”
2 i" t q2 X- E" V0 R# S4 Y6 Z" J童熙晔没有看他,漠然说:“他是有本事,越是我搜得紧的地方,他越是下手频繁,嚣张得很。”
# [" {8 ^* @. B( n“老大,让我一直跟你身边吧。”秦烁都不知道这是他第几百次哀求了。
5 Z. _8 {% c$ d: h6 V& C# Q“不行。”回答仍是一如既往的决绝。 + Q! Q7 O) H( n) I5 H: N
“为什么啊?”秦烁的后脑在他腿上蹭在蹭去。 , ]/ ^* ~3 _ I6 e; _8 M
“起来,我要洗澡。”童熙晔声音骤然冷下来,秦烁不敢再纠缠,乖乖起了身。 # V p6 ^+ f4 ^6 p z1 [
浴室传来水流哗哗作响,秦烁知道他老大喜欢洗澡,无奈牵动一下嘴角,或者说,想冲淡那身洗不掉的血腥气。
; R1 }" g1 Y2 T0 Z9 v& S* ^不多时,童熙晔开门走了出来,湿淋淋的身上丝缕未着,没有热气蒸腾,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发端,滑过他修长的身体,匀称结实纹理细致的肌肉。听说人在没穿衣服时都多少显出脆弱,童熙晔却没有,他的表情永远是没有表情,泰然自若,带着冷淡和倨傲,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改变。
5 _! q. B: Y6 Y3 J( V他老大身材真好得没话说,宽柔肩膀,韧实腰身,修长双腿——跟了童熙晔这些年,看过他身体不下百次,秦烁还是感慨,其他男人有这一半风神,他秦烁肯定早两眼放光饥渴难耐扑上去了,可是他对童熙晔从没产生过欲望,别说冲动,就连私下一点邪念都没有。 ; \( ]- l% ^) V w
霍然间想起什么,秦烁噌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窗前,对面那户家里的中年男人又半掩着帘子偷窥。
( w/ |, h1 \* q秦烁碰的推开窗户,怒道:“再敢看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吓得那男人刹时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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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烁,原来你在这儿,明明在学校里,为什么不去上课?” / Y( b6 C ]1 L8 y& s* o. b
躺在大树荫里的秦烁闭着眼动也不动,其实头早大了。这个林月白也真行,这两天满校园里盯着他,一刻不得安宁,这不是逼着自己强奸他吗?
}1 d6 j% O) T“秦烁!”听声音,似乎就站在身边了。 - Y9 B; z" k3 x" D i; g
懒洋洋半睁开眼,漫不经心道:“那个姓李的老头比你会做人,他说我不去最好,年终出勤和考核他绝不难为我。”
! ]- \4 g! G. q看林月白神情一阵激愤,似乎在说哪有这样的老师?秦烁只觉得好笑,勾起嘴角,却是落寞自嘲的味道,他眯眼直望进湛蓝明净的天空里,要是能飞上去多好,在地上几乎没他容身的地方。 7 E+ j; K7 \6 x
打小那些鄙夷的冷漠的厌恶的视而不见的嘴脸他看得太多太够了,因为他是个强奸犯的儿子,小时侯整条街的人都管他叫流氓种,八岁那年他妈的娘家人把他妈接走,但不要他,临走还狠踹了他一脚,吐口唾沫骂声孽种。
8 R& L5 B& Q4 p, w. w收留他的是个酒鬼,他喝醉酒一定要找东西撒气,家里能摔的都摔了,就把路边的秦烁领回家,清醒时给口饭吃,偶尔还逗个乐,喝上酒就用皮带竹条抽得秦烁上窜下跳哭喊不止。 3 @$ |$ x: [; q( h" l2 o
十二岁那年酒鬼被警察抓走了,他又成了孤零零一个人,初中却念上了,因为他成了某公司资助的贫困学生,三天两头被拉到闪光灯镜头前,问他被帮助感觉怎么样心里温暖不温暖,背后人掐他一把说你快哭两声,说谢谢公司领导,我一定努力学习报效祖国。
- }7 ]7 X5 o. b! F. l t路过老师办公室,经常听到自己当了笑话话柄,同学里也没什么人跟他走得近,他被人厌恶,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十四岁就天天在街上游荡,看准了机会扒人个钱包混顿好吃好喝。经常看见流浪汉,脏兮兮冲人磕头乞讨,秦烁觉得那大概也是他的最终下场了。
0 c* R0 R* ~* Y3 b十五岁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他一生。他被个女人骗了,但他至今打心底感激那个女人。
, P" ~+ v" k* X% F: S' D说女人是因为她浓妆艳抹的实在看不出她十九岁的年纪,那是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上呜呜的哭。秦烁远远看到,只觉得她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哭泣的姿势实在很熟悉,其他记忆都模糊了,但他还记得妈妈也经常这样哭得伤心断肠。
' _& L3 c+ N. c& ]7 u8 }! F% ^+ T秦烁就上前问她为什么哭,那女的没好气骂了句滚开,告诉你有个屁用。秦烁没怒,淡淡笑了一下说,我真想帮你,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 f: Y0 y: N o2 ^% }" d3 p: w$ t那女的抬头,泪水模糊的妆狼狈不堪,她说,我让人给强暴了。 / s1 X& ?2 l! a4 X
秦烁愣住了,当时只觉得什么东西沸腾了向他头顶冲,冲得他眼珠都会迸裂出来。
' A, U% D" X. y/ \* X h* [' h谁?谁欺负的你?你说。 - J. A* K% r3 ?- t- \4 _
他叫童熙晔,他厉害着,是整这片区的老大,手下有一排。 ) l4 S# B/ |, d3 t# M: p0 ^3 ]
“秦烁,秦烁!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林月白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散了秦烁的飘渺思绪。 ~) }9 B9 h4 {/ T, b! j/ S
“林老师,你干什么管我?也不怕我吃了你。”秦烁笑得邪到骨子里。
, B' b5 f5 k' q0 q s林月白脸红了红,低头道:“童熙晔叫我照顾你。”
8 n1 F! C( z! m3 D& z h# M# E“这么听我老大的话?”秦烁打了声口哨,一脸暧昧舔舔嘴唇,“你喜欢的男人,原来就是我老大。”
1 R' V* J+ V7 g/ C! t3 V+ E/ X“你别胡说!我,我不是——”林月白音调霍然走高了八度,结结巴巴更是欲盖弥彰,看看秦烁戏谑的神情,他深叹了口气,静下来慢慢说道,“那时候我在这里实习,因为紧张笑话百出,被学生欺负,是他替我解的围。”
! M, m3 y/ b% W j- q& x& A“所以你打算以身相许了?”秦烁乐不可支。 9 Q5 s% `& u; d+ v. ~4 z
林月白自嘲一笑:“他那时候是学生会长,任何事都处理得完美无缺,我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暗地里羡慕他敬佩他。” 9 |+ \% U- X& U. ~
“还这么些年一直记挂他”,秦烁接过话的同时,站起身拍拍林月白的肩,“我都有点被你感动了,可惜我老大不喜欢男人,你早点死心吧。”
2 }+ H4 s1 {0 C" o( a说完,手插进裤兜里,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秦烁盘算着该不该把林月白这份痴恋告诉童熙晔,抬手抄了抄头发,不知为何,知道有人深爱童熙晔,让他心里微微烦乱起来。
( q( W% P J; ?8 ?+ S/ {7 z舌底有干渴的感觉,秦烁知道自己欲求不满的躯体想找人交合发泄了,当即决定今晚出猎,希望找到个耐玩的对手做上个整夜。 : a' D: F) ~2 A3 g% O! e2 @/ Q
有了欲望就几乎等不到晚上,但秦烁不得不等,大部分同志见不得光,只会在黑暗掩护下寻找伴侣短暂的放纵栖息,天一亮就套回正常人的外皮,光鲜亮丽,免去麻烦。
' P0 b$ C( l; @. l9 M- \童熙晔旗下的酒吧中,三千世界是秦烁的最爱,冰蓝冷硬色调的装潢,让这里男客居多,而且目标也多半是同性。
) T) J9 [, k* J3 V0 L' |4 {5 u睡到傍晚才起头发也不整理,凌乱在夜色里显得放浪不羁,眼角上挑含笑透着邪气,一身黑衣裤装束,秦烁推开三千世界的转门时,让身体里饥渴诱惑和野性的气息尽数散发。 1 U: _; ]. e3 {( H0 |1 c. j
“秦哥,你怎么来了?老大吩咐过你不巡场啊?”
4 V1 q! `- R3 t- s: A正放眼四望搜寻目标的秦烁暗叫一声糟糕,出师未捷……什么来着?转头看是常跟在童熙晔身边的火城,脸苦下来: % [8 }( e5 L1 W: s2 o! a
“老大今晚来这边了?”中头奖,一顿打就免不了。
5 l; d$ B1 G2 B0 v火城不觉失笑:“你甭紧张,老大在凤朝那边,这礼拜张天罗地网抓贼,我带几个人负责这里。” % r8 n% d F! Z+ G" ?
秦烁大松一口气:“就那个嚣张的贼?听说他还敢挑老大布局的地方下手,每次还神鬼不知干净利索,怎么做到的?”
3 o: @) D7 B. {/ C4 p- h火城耸肩:“阎王爷知道,反正我是照老大说的不敢有一点怠慢了。” ) ?5 i1 y( f6 i: i
秦烁做了个讨好的表情:“打个商量,你今晚当没看见我成不?”
H. R k" Z2 B& X火城坏笑给了他一拳:“行,你放心玩你的,看上谁要是不从,我叫弟兄打昏了替你绑到床上。” 6 i* ], z; Z0 D: S& }8 I
秦烁神色怔了一下,笑道:“那倒不用了。”他对强迫的手段——深恶痛绝。 + p! l# o f/ p: D& S3 B' r
坐吧台前没一会,三大杯烈酒倒进胃里,有上来搭讪的可惜跟他不同路,圈里的纯零少,几乎都是相互交替着主动权,但秦烁不做零,抵死的周身排斥,他不知道原因也无意深究,他做人简单能不想就不想,人活着已经不轻松何必再多找累受? , x' j. n# |% c2 O) g5 b! @
就这么消磨了近两个小时,下半身都开始绝望的时候,秦烁看到从通二楼的过道里闪过个人影,消瘦身材,面孔里透着青涩,十八九岁模样,眼睛浑圆雪亮。 7 `- ~, D4 E. r T: I3 o- k
秦烁的脑袋还没想到什么,身体已自发行动几步上前挡在“猎物”面前了。 9 s4 |& y) m. |) Y8 [4 x
“你?你做什么?”他似乎有点紧张,表情闪躲不定。
: I3 \, g) K' C9 ]) B4 i Q秦烁摸摸下巴,怎么自己的企图这么明显吗?“请你喝杯酒行吗?”
6 |& B+ d: L- a* |“不行。”毫不客气的回绝,“猎物”正打算绕道而行,却被另一个人拦住。
$ X1 l. M$ m2 w1 w s% s* h0 Z“藤飞,你胆子倒不小”,火城似笑非笑,“秦哥请的酒,我还没福气喝。”
0 j: U% j7 P' h- Q; x8 C7 f这话让本来对峙的两人都是一愣,秦烁指了指名叫藤飞的小美男:
' }# B7 a. C# O! z6 ~& o3 O. A“他是自家兄弟?怎么我都没见过?” w# @6 F& D$ N* L4 _; Z/ i
火城点头:“本来跟连默那边,前天调来帮我。”
' t# ]% T: o& ~# n' ?7 G“秦哥”,藤飞倒会处事,端起大杯酒头一仰灌了下去,“小弟不懂事,这儿跟你赔罪。”
7 E" v) p4 j2 [' P“不用了不用了。”秦烁失望难免,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老大,你不让我动自己人,还招这种叫人心痒的角色,存心折腾我哪。
( }+ P O1 x( Q# g正满腹抱怨,不经意瞄过落地玻璃窗,有人自银色跑车中出来,一身月光白色的衣裤,面寒如雪,不是童熙晔是谁?
8 v: f7 w: Q$ e秦烁咋舌,今晚还真中奖!一猫腰躲吧台后面,正听见前门开,脚步声,火城一干人恭谨的喊老大。 5 N+ r& e6 k# u+ j; Q
童熙晔冷冷道:“在场客人帐单全免,清场。” p3 D5 z2 E1 d" s6 A
秦烁趁着服务生跟客人道歉客人散去的混乱,顺利从一列沙发背后向酒吧后门爬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被当场抓住挨揍事小,再被继续禁足就要撞南墙去了。 + @; W* D4 O; a$ n! M0 x t
酒吧很快寂静下来,只剩童熙晔那特有的低沉,贯穿力极强的声音:“火城,叫你所有的手下都来,核查身份,” 9 F, S- L6 L( F4 Z8 E
秦烁已顺利摸到后门把手,却有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显然那只手也是想去开门的。黑暗中两人都是一惊,却没发出任何动静,只是慢慢的把后门打个一缝,月光流泄进来,微弱,但足够秦烁看清那圆亮的眼睛。
* I) l/ q% ^7 z; w# N$ c藤飞仍按在他的手上,加了力气,想把门敞开更大,秦烁却握着把手不再动弹。他打量着藤飞,眸中带一种嘲笑——原来你是个小奸细。 : _, ~$ y. o" `; G6 M; ?1 J
他正要出声,却没想到藤飞的身体突然抱住他,温软的嘴唇就这么贴上来,直接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时快时慢的挑动。半晌放开后压抑着呼吸的声音,附在他耳侧很轻声说道:
0 Z) k2 O! h ?$ f! g: V“我知道你……想要我,你带我走,要我……怎么报答你都成。”说话间,他的手就直接抚在秦烁双腿之间的欲望上,那处等待多时的饥兽热情的响应了这种刺激。 9 F% k/ t* [0 t1 h2 D
秦烁呻吟的低叹一声,同样轻微说道:“像你这种小妖精,让我为你死都可以。” # a) y$ |( r& Q
他的手,揽上了藤飞纤细的腰,霍然出手扭住藤飞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翻身压在墙上,关节处传来的巨痛,让藤飞不由叫出声来。
7 b+ S! R) z4 J# r“但我不会为任何人背叛我老大。”身后的秦烁,戏谑的吻了吻他的耳垂。 ! O$ b, f- Q. _0 M
“秦烁——”童熙晔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冷得像凛冽的寒风。 " T0 ~5 T' J* U8 i
没心情再逗藤飞,感觉自己跟他一样,都是砧板上的肉了,秦烁苦笑叫了一声:“老大,真高兴见到你。”把藤飞推给一边的火城擒住,很自觉的走上前领打。 ! K# M. h7 {: P3 ]8 L
只是这次童熙晔却没动手,只是定定看着他,冷冷道:“你发情的周期是用小时计算的吗?”
* O- Z( t6 W4 w秦烁尴尬的笑笑,指着藤飞:“他——” 5 ]3 ]3 O8 K: v0 ~
“他想跑,结果连累你逃不掉?”童熙晔一矢中的,省了秦烁的多余言语,他的目光转向一脸倨傲的藤飞,淡淡道: ! c0 j6 g2 u& x( I! C
“监守自盗向来容易,所以越是我设防的地方反而会被偷。你混在我手下当中周旋,的确是非常聪明。”
, p1 M6 E3 Q, T5 o: X+ E* K% v藤飞冷哼一声:“敢情你在自夸,我被你抓到是你魔高一丈,接下来我就见识见识你逼供的手段是不是也比别人高明吧。” # w7 |9 q$ x8 M5 L- X0 @$ J3 y
童熙晔没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边的周生递上一杯水,童熙晔只喝白水,滴酒不沾。 % `8 V2 [+ H# Z" M9 ]9 y j
藤飞只感到脊梁不断渗出粘腻的液体,童熙晔说话固然彰显冷酷,可一言不发时给人的那种压迫感更如泰山悬顶的恐怖,自己不得不说些什么,缓解心中的焦躁: % b+ _ }4 X- M+ {, f; h
“还需要我教你?无非是打断我手脚,挖掉我眼睛,再不然用刀削下我身上的每一片肉,你可以一样样试,看能不能叫我开口?” 6 d! X8 B) T0 S0 z& y
童熙晔以手支额,淡漠道:“看来你打定主意不说出谁指使你来盗窃我的财务资料。”
7 y4 g" o, X& F; Z& a- V8 O2 z藤飞大笑:“童熙晔你这话不上道了,你该清楚我们职业盗贼信誉第一,泄了主顾的秘密一样是死,我为什么不留个好名声?”
. s, |' f1 G6 \% {1 Q童熙晔淡淡道:“那你去死吧。”话音未落,已有枪顶上藤飞的后脑。 # Q% T3 ?& _6 h0 x. x
“老大!”秦烁突兀出声。 3 w9 _6 C+ C( x1 l
童熙晔打出停止的手势,歪头斜睨秦烁:“你喜欢他?”目光落向秦烁的下体,露出一丝讥诮神色,也不待秦烁说什么,又转向藤飞: + V" B" \6 W B0 c: N% x7 ~
“你自己选,是陪他睡一晚,还是死。” 7 _/ \7 J: n# ]- x
秦烁呆若木鸡,藤飞则瞪大了眼,瞪得眼睛几乎成了一个圆。
1 x7 j4 Q: x2 x: U% X* \1 l“选。”童熙晔吐出这个字。 2 |& }1 e* ^$ V! w3 [- ?) ~; t
藤飞看看秦烁,又将目光转到童熙晔那张俊美的面孔上,玩味一笑:“我陪你睡行不行?” & p2 L- T7 }% c4 g" B0 M
秦烁喃喃道:“你眼光倒是不错。”
) h5 g7 Z2 E" H' r5 B! e2 B童熙晔对火城道:“反铐了他,搜自己他身上还有没有武器,交给秦烁。”说罢起身,一群手下紧随其后。 8 W; C q, r3 t5 W! a6 x8 I
经过秦烁身边时,童熙晔停住脚步,静静看了他两三秒:
) c" f$ f# T- Q3 o- q“后天你生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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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周生驾驶,童熙晔在后座闭目养神,为了抓藤飞这个贼他已经三天没休息过。 & ?# J- A! l }% W O
不时从显后镜中关切看着童熙晔疲惫的神情,周生隐忍再三还是说了出口: : o/ ?( h; C3 X5 W/ W* z( u% e; R$ t. p
“老大,你这样好吗?” ; j5 N5 B: l0 O% G2 p8 G5 N+ k
童熙晔神色不动:“一个出色的商业盗贼不会出卖主顾,杀了他也没什么用处。”
: A8 a# v) P" v周生笑了,笑容却满是无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亲手把男人送上他的床——”
! \7 J- v6 P. z( P9 o6 ?“只要他喜欢”,童熙晔睁着眼淡漠望向车窗外无尽黑暗,“又有什么关系?” 1 v( s! N3 e \3 g
“转眼快六年了,真快啊。”周生不由感慨一句,“那时候他还是个小鬼头,不知天高地厚拦在袭天阁门口。”
* V5 P1 S" G# R0 q( u; D5 O( _童熙晔轻皱了下眉,记得是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他强暴了一个女人。
# o$ R6 o# E, t% r) b$ U那时的秦烁,十五岁,个子还只到他胸前,握着把不到十公分的水果刀,却是一脸的愤恨不平,毫无惧怕,直冲向他,那刀也真伤了他,在他右掌心划开的痕迹到现在还留着。 % D( q1 N2 \' f8 V
被自己一脚踢倒在地,被十几把枪指着头,他脸色还是没一点变化,像匹小饿狼一样凶狠盯住自己,嘴里骂了一串禽兽下流烂货贱人猪狗不如,临了还重重呸了一口在地上。 " s2 i0 J$ Y3 d& ~& q; P- G
那时,如果不是父亲刚刚身中二十多枪横尸街头,如果不是已经继承了袭天组老大的位置,如果不是急于赶去为父报仇……他不会匆匆的,做出一个令他悔恨终生的决定……
! n5 @' H, z1 H/ F" h9 N“老大,明天那场谈判,你准备带谁去?”周生等过好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老大?”
6 N: ?/ r# v8 b“我自己去,张朋留守。”
0 |- Q) x* w4 S- \周生猛踩刹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这不行,老大!太危险了!我跟你去。”
2 ]; ]6 \/ o: O- |3 g# h“你有你的任务。”童熙晔淡淡说道。
: U q/ {6 j1 e4 U/ p“可是你——”
/ d/ b% G4 Z0 O7 @4 n, G“别多废话。”童熙晔静默半晌,轻轻道,“以后,替我继续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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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a- k; q/ J/ H( T+ H4 U“变态!你摸够了没有?”藤飞被扔在床上,反铐的手让他活动受限。上衣被撕成碎片,秦烁压在他正上方,抚摩他的脖颈喉结下滑至腰腹,往返不亦乐乎:
! ?. i1 E5 n' ?( j5 r& t“刚才还热情如火挑逗我,怎么现在就发抖了?可是你自己说报答我随我高兴。” $ K( H. t: e3 p9 e. u# A" R
“你根本不是有心救我!”藤飞挣扎着闪避秦烁低头含咬他胸前的颗粒。
% p$ F9 }3 \2 |9 v$ x“你也只说带你走啊,的确是我带你走的。”秦烁用舌尖不断舔弄,言语含糊不清,手则解开藤飞的腰带,连带内裤一气剥了下来。 ' N7 M: T0 _. R; `5 @2 T( s
藤飞不再言语,似乎知道难逃被侵犯的命运,只有暗暗咬紧牙关忍受。
" w( ]. k* o% a% k2 Y" W( b- R1 q“你的腿长得够漂亮。”秦烁吹了声口哨,抚上藤飞的大腿根向内摸去,有意无意碰触着垂在中间的欲望。 9 d5 H) ~. R. _( w- D4 C8 n
“唔——”经不住秦烁摆弄,藤飞不时难以忍耐呻吟,这更叫他无地自容,羞愤得周身泛起一层潮红。突然间秦烁抓住他脚踝,向左右分别拉开他的腿。
5 W. I" v0 d( f/ Q“住手!你这个混蛋!”下体的私处被这样无情的暴露,任何人也会痛苦不堪,藤飞浑身颤抖得更加剧烈,眼角溢出他感到陌生的液体。 3 i! E$ m4 c: w
“你是第一次?看起来紧得要命。”秦烁的声音没一点施暴的罪恶感。
3 ^# Z5 y, @# `/ A“妈的,不是人人喜欢这些肮脏玩意!只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只有你那个变态不是人的老大,呜——”脸上重重挨了一拳,被打得双眼发黑,只能听见秦烁从未有过的阴冷声线:
* U- t; n; l+ j“我老大从来不玩男人,你骂我什么都可以,但你敢多说他一句,我保证把你干到下半辈子都趴床上过,翻身躺着都没门。”
( [5 M; A* e* U6 d/ D藤飞被粗暴翻转过去趴跪在床上,秦烁抓住他被反铐的手腕,他想着下一刻自己就会被狠狠插入撕裂,明知道是徒劳,还是奋力挣扎起来。
0 q2 S$ D$ D1 j8 j- r# O秦烁加重按制他的力道令他彻底无法动弹:“妈的!别乱动!眼儿对不准捅不进去!”
! P# c' q$ d' M. Q3 I& a3 T这话语叫藤飞遍体生寒,绝望不已。意外的却是喀嚓一声,被束缚的麻痹的双手垂落到身侧,后方的压制也霍然松开,秦烁把手铐钥匙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 y6 ]5 {- R. W- q( F
“开个锁还大费周章,你真难伺候。手铐上锁眼儿小的跟针眼儿一样。”
1 \& O1 B0 c& K* g藤飞转回身子,难以置信看着秦烁,半晌才说道:“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4 D a/ Y# h3 F4 m4 V/ T8 U“老子才没改什么主意,本来就是想逗逗你玩。”秦烁率性言语坦然说道,“我是同性恋,但从来不强迫谁跟我睡,而且我讨厌雏儿,插起来我还痛得要死。” ' m# |" m5 w1 k5 c$ L
“那我现在?”藤飞小心问道。
& Y0 N8 z6 C. u, I6 `5 l3 N1 r( r% w“穿我的衣服,走吧。”秦烁翻身躺床上喘气,藤飞则用最快的速度套上衣裤。 ! c/ K7 ^: a# W1 M0 v; x; e3 O
“等一下!”秦烁霍然坐起身。
1 e y. S8 i* R4 r+ @藤飞心沉下去,咬咬唇:“你反悔?”
0 q6 `; S$ U7 I. o9 C“反悔我给你睡!”秦烁笑道,“现在火城他们恐怕还在外面,你出去太快了他们就知道我没干你,八成还会教训你。”
' q) u0 y7 F3 {“啊?”藤飞不明所以。 4 I2 I9 I: P) ]+ @
“在这里呆到天亮,他们散人了你再走”,秦烁冲他招招手,“过来坐吧,我刚才没把你怎样,现在更不会。” 6 ~$ f0 @' v1 s. W, Y. b& F |
怀着几分忐忑,藤飞坐到秦烁身边,秦烁突然站起身,还是惊得他几乎跳起来:
; v- j) J$ w; G/ @0 ]“你干什么?” ( z6 B+ H7 C0 X9 L: Q/ B
“去厕所”,秦烁头也不回嘟囔道,“被你挑起来的火总得解决了吧,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欲火焚身而死。”
. G7 k! E0 J9 m4 E$ e藤飞愣愣垂头看地几秒,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笑什么。 ! D2 f$ z' t' p5 w2 V
等秦烁带着一脸释放后的懈怠走出厕所,藤飞已侧躺在床上惬意假寐。
4 a. y" s& w; Y4 @“你这勾引我是不是?”秦烁笑着上前,抬脚踢了踢他,“往里滚,我也累了。” . h5 O* _6 Y* ~# e1 A
藤飞就跟这个没多久前还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心中平静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好象有一种魔力,叫人全然的信任他。 # w' M! b" N# T! [9 Z0 T4 m
“你名字是?” 2 e% r* G7 W, g! A9 o
“秦烁。怎么对我来兴趣了?”
& L0 z1 {9 I7 A Y# k: }“你跟童熙晔多久了?” 9 I6 {6 m* s" {. t( l5 F/ H8 O( S, K
“五,恩,六年了吧。”
1 Q) K9 Y5 y) [“说实话,你……不像道上的人。你怎么混上的?”
% A' H- ?/ ~" N6 s* |' ^“呵,呵呵。”秦烁笑着,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能深到人心里,深到过去的好些年里,“说起来很滑稽,有个女人求爱不成就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老大强奸她,我就傻到家相信了,自不量力去杀我老大,结果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像垃圾一样丢在栋废弃的楼里,那楼马上就要被爆破拆除了——”
! @3 I( X3 T, \ }. {8 |还记得自己躺着眼睁睁看天花板上几百公斤的大梁摇摇欲坠,千钧一发时童熙晔抱住他滚向一旁。童熙晔被刮伤的肩膀血流如柱,溅在自己脸上嘴里,滚烫,腥甜,一切历历在目如昨日之事。
( U1 m$ A. v- @& C2 o* {$ X/ T他们被困在废墟堆里,童熙晔让自己枕着他的腿,他冰冷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他淡淡说,“我不会让你死。” * o. c% Z7 a. {0 s( s$ i
自嘲笑笑:“我是个强奸犯留下的种,死了才对社会有贡献。” * r1 Q' j: l6 J, D2 ]
“你的命是我救的”,童熙晔冷冷道,“要死你就为我死吧。” . u! l9 T. j) C/ B
“行啊。”答应得很痛快,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枕起来真他妈的舒服,从没觉得这么惬意和安定。
, o7 Q% O1 w6 }: _- Q3 m3 q第二天清晨废墟被挖开,两人被送进医院。之后他就跟着童熙晔,他永远忘不了童熙晔为他流的血,以及在那个寒冷到让人渴望死亡的夜晚,给他的那份平和泰然。 & D4 G/ P% M* r, p; ?! @
藤飞听完,交叠着胳膊枕在头下面许久才缓缓道:“奋不顾身救一个不相干的小孩,这种事真不像‘冷血童子’会做的。不过秦烁,就因为他救你一命,你就把一辈子都赔给他,这未免也——” 0 ?& s0 H3 T w* G; c& a
“不是那么回事”,秦烁轻佻笑道,“我不是报答他什么恩情,是我很愿意跟在他身边。”
5 D6 c# l( z1 x( T“原因?”
1 |4 M% z7 E( I$ C3 _; S“说不清楚,可能是跟着他我才觉得人生不那么无聊,可能是他教会我怎么活得像个人样,可能我单纯喜欢有人骂我管我,也可能是只有他年年给我过生日——”秦烁突然止住不语,脸色渐渐凝重阴沉,“不对!”
: r. ^. U# _& B9 E9 M# j& L“怎么?”藤飞诧然。
7 G4 R% g: E) a" m6 n“后天才是我生日,没道理今天跟我说生日快乐,除非明天有什么特别的事”,秦烁转眼对藤飞对视片刻,“他利用你转移我的注意力!”
# z5 y+ A- G- Z \秦烁蹭的跳起来,抓起电话,边拨着号码边冲出门去。留下藤飞一人,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眼眸里的光泽阴晴不定。 - h; k- K$ R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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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火药的仓库,似乎是谈判的理想场所,因为谁开枪,只会落得一起被炸飞上天的下场。
8 I0 m5 _8 ?9 i( \龙虎门的二当家,四十出头满脸横肉的男人,孟山虎穿着鲜红唐装大褂,手拿烟斗,二十多个精干手下散布在周围。童熙晔是他一贯的白衣装束,一脸冬雪漠色,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 o5 D7 V* h) d6 y" d" w
“童子,敢单刀赴会,不简单啊。”孟山虎笑时,呲出一嘴烟黄龅牙。 5 x& }9 Y- e. I% n# Q1 D( I
“这个月你们吞掉四合帮两宗买卖,再有一次,后果自负。”童熙晔开门见山说道。 5 c5 W8 G5 m! b1 Q* H* M5 L
“你这话就不对了,有钱大家赚,出来混各凭本事”,孟山虎不怀好意盯着童熙晔,“何况不过一千万,听说有人想跟你睡一晚上就肯出这个价钱了。说起来你这张脸——”他伸手去捏童熙晔的下巴。 ; M8 n X# {# o) m' w5 C
童熙晔动也不动,冷冷道:“看来是谈判破裂了。” O! c+ T% X) ?
孟山虎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什么东西就从自己手上滚落到地上,温热液体喷涌而出,一片红色中看清地上是半截拇指,前一刻还好端端长在自己右手上。 : _* \: c7 _- ~+ m/ z3 p
伴随孟山虎的失声痛叫,他身边反应最快的手下抽出腰间的砍刀向童熙晔劈去,童熙晔身子似乎动也没动,翻过手腕一挡,他反握手中的匕首不过十五六公分长短,却稳稳架住体积大过数倍的砍刀,他的声音如同刀锋那般冰冷,也有说不出的厌倦和不屑:
% s! }4 \* x9 G( k) s* [“动刀——你们这群废物谁快得过我?”
- ~& c. U+ G9 {3 ~用砍刀的人想变换角度,刀却被童熙晔的匕首一卷钉压在一旁的木箱上抽不出来。童熙晔抬手一抹,使砍刀的人喉咙就断了,满脸骇然看着血从脖颈里喷出,大滴飞溅在白色衣服上。 : R7 J8 \- E6 L0 `, ]' U2 f; S
“别太嚣张了!”孟山虎的叫声,跟着一声枪响,子弹划过童熙晔的面颊,他微怔了片刻,看清孟山虎手中拿的枪,那的确是一把枪,但与普通的枪截然不同。
% a. g' u) T% r童熙晔冷笑:“象牙制造的枪和子弹,造价不菲,用这个要我的命也算看得起我。” 4 t! a |" m- ?' f9 _2 T G9 x7 L
孟山虎一边让手下包扎他的断指,一边不敢怠慢的用枪对准童熙晔:“龙太子爷知道你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特别花大价钱从美国佬手里买回来的。” $ S( ?% S+ Q" M& a6 m; _
他走上前,架高着胳膊,枪口直顶上童熙晔的眉心:“不过我认为那钱花得值。童子,我舍不得就这么杀你,不玩玩你实在浪费了,可惜了。” 3 ~# ~( ? O1 e# l1 `
童熙晔脸上没有出现他期待的任何,诸如慌乱耻辱的表情,淡漠里透着讥诮。 : \% ]3 \# m0 }. b& E
“把衣服脱了,给我脱光了。”孟山虎用枪戳戳童熙晔的额头,“好戏刚开始。” " j# x% e: [% {8 T
童熙晔一脸无所谓的抬手解开衣扣,淡淡看着他说道:“正如你所言。” A. J* o4 t) [' a$ }- t
孟山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正兴高采烈汇报他的战况,却被蓦然打断,似乎是喉咙被人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就在他兴师动众与“童熙晔假意谈判时,四合帮分六路攻击他们各个堂口,最后直捣黄龙。 + O5 g, b. P0 C* U' Q9 Y6 s; J
童熙晔嘴角轻微上扬,淡淡揶揄:“龙虎门没有诚意谈判,真当我看不出来?”
$ W ~0 Q7 n a; V& g2 ?“你你,你反过来利用,调虎离山,你用自己当诱饵?”孟山虎结结巴巴的说话,拿枪的手都不住的发抖,他不顾手上的伤,一把抓住童熙晔的脸,恶狠狠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怎么死在我们这些人手里?” - a, c9 M7 U/ N( Z$ E% X+ s/ n _
孟山虎把脸逼得更近:“我说错了,不是手里,是我们裤裆底下,你会被我们操到死为止!”
/ `5 m+ j4 c% @# R/ s- _' f% K# B) I“不想死的,就给我离他远点!”从高处传来的声音,瞬间夺去所有人注意。 7 U1 B2 [* O9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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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4 z3 V- x1 F# W仓库的二层平台上,一个男人,手中握枪,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睛里却直盯着童熙晔难掩其中的焦虑。他从仓库后面的天窗爬进来,机警没有惊动下面的任何人。
. n0 A7 k: \% M3 G$ s$ i2 A童熙晔面罩寒霜,抬头冷冷道:“谁叫你来胡闹的?”
* D+ k% |% G( a# L秦烁吐吐舌头:“老大,要是这次能不死,你再跟我算帐吧。”
4 _9 v; ?8 h# Q" Y孟山虎并非吃素好唬的角色,大笑道:“小子,凭你一个想从我们这些人里救走他,你还是回床上继续做梦吧。”
% c) u* ]% x7 f; o( T秦烁不紧不慢也笑道:“凭我是不行,但我手里是货真价实的枪。我甚至不需要瞄准,闭着眼开一枪大家就一块完蛋。” 2 W( _7 ~6 b' c) [* R* \9 `( h0 z$ w
“你——”孟山虎声音沉下去,“你敢吗?那样你要死,童子也要死。”
$ H5 Z& F0 e/ R! s- w8 l5 L" `) i“我数到三,你不放他走,我就开枪。”秦烁的声音四平八稳,充满愉悦和轻松,却不带一点玩笑的意味。 3 x7 c& p3 Q5 J. I0 e
“一。”他数得毫不犹豫。 1 ^0 E. O2 u$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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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是谁,报上你的名字。”
. I$ U/ {) u( c0 ~“秦烁。——二。”
" H9 _6 W Z6 Y. `) ] C# ]' N秦烁?不要命的秦烁!居然是他!孟山虎心绪急转直下,匆忙道:“好!我放童子走!”他在童熙晔身边曾经名噪一声,就因为他可以为了童熙晔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不顾一切的疯狂,两年前他销声匿迹,原本以为是死了,谁知道—— ! M- x2 t! u/ d: M
“算你聪明。”秦烁慢慢从二楼走下来,小心防备着孟山虎手下扑过来,他站在仓库门口,手指始终扣在扳机上。 4 p* H' T4 e" N, ^* Q
童熙晔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把枪给我。” - \& p: v4 x" v( z- ]4 i8 C
秦烁眼睛盯着孟山虎一干人,“不,外面有机车,你去。”
# K& E' @% H' f童熙晔恒久淡漠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焦躁:“你不听我的?” ! \+ @1 M& g" R, s3 J' ]" X& M, P
“有时,我不听。”秦烁扬起灿烂的笑容。
) {, k' `/ R& g, q/ t: M m$ b/ L“混蛋。” 7 C9 L4 g- n+ F: h
孟山虎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童熙晔的背影消失在仓库门口。不久传来机车的发动声。
* k* e4 T( E* t- ^, k秦烁突然正色说道:“我想我们还是一起死吧。”随即扣下了扳机。
8 n& z( V# F; U. J/ `- ^“不!”孟山虎心中蓦然一惊,下意识躬身用手去护着头。
; _% W; k) Q7 p喀嚓一声,没有子弹,虚晃一招,争取时间,秦烁已转身跑出去。 4 G. x1 g8 b5 A) g# k( o
“追啊!”孟山虎恼羞成怒追出去,正看见秦烁跳上机车后坐,他举枪——
! D' I3 X- x+ E m/ o! G" `9 Y" B“秦烁?!”明显感到强劲的冲击力,童熙晔下意识的回头。
8 @7 p6 I& m- `4 p“我没事,老大”,秦烁忍住后背传来刺骨的痛,胳膊环上童熙晔的腰,“开这么快就小心驾驶啊,我可不想死于交通事故。” ! j" g4 ?! p; S( Q H
他闭了眼,脸贴在童熙晔背上,很安心惬意的露出笑容,后肩流的血,是他的荣耀,他为童熙晔受的伤,如同一个战士的勋章。 * h8 F) G7 T3 N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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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痛,痛死我了。连默你轻,轻,轻,哎哟,你知道什么叫轻?”秦烁自从进了手术室就没停止过大呼小叫。
8 A6 a0 T6 t5 o8 `连默撇撇嘴鄙夷嘲讽:“这才是消毒算什么啊,一会给你取子弹才叫疼。留着力气那时候再叫吧。”
% ~( R1 w3 T: D y5 U/ H手术室外,童熙晔冷冷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周生和张朋。
% I9 b0 A4 f* e6 |9 ?; z“谁告诉他的?” + ^$ V- U. Z+ Y# w, n# @
“是我。”张朋梗直了脖子,理直气壮道,“是他打电话追问我个没完没了,我就干脆都告诉他。” ) e* `1 f: y+ x9 W1 A
“你想我杀了你?”童熙晔淡淡问道。 4 f" ]) R( M4 Z {
“我不明白,老大,四长老本来要秦烁去做诱饵,你非说他份量不够硬替他顶下来”,张朋倔强的驴性上来,根本不顾一旁向他使眼色的周生,自顾说道,“秦烁这孩子资质奇好,我有意培养他做我的接班跟在你身边,前几年也一直很顺利,为什么你突然就把他弃之不用了?”
$ h; ^% _9 E. ^; {8 Q“这次的事就作罢,不要有下次。”童熙晔转身离去。 / B# p. Y8 u' y1 q: d+ f. z
“老大——”张朋还要说什么,被周生一捂手,硬生生拖走。 ! p9 ~% ^: b; t& u0 B" X! Q0 X. C
“我真不明白,老大到底什么地方不满意秦烁了?那孩子做梦都想跟他身边。”
4 E7 J$ b' u+ B4 a- t4 v$ A c4 F被张朋的愤愤不平搞的哭笑不得,周生无奈戳戳他的脑门:“老兄,你也太不开窍了,老大对小烁子那是——总之以后你别再搞这样的事,幸亏这次小烁子没大碍,不然明年的今天我真要给你烧香了。”
$ w/ g" N% U/ }7 k! z: o G' C“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 z H* \) |; E* D/ L. t. ?4 g, Z“简单说起来,我们现在血雨腥风,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你喜欢吗?可是我们回不了头,这是条不归路,老大不想小烁子跟我们一样。”
( R0 n6 Q2 U- K: h* {+ v3 K) E“就因为那件事,老大还对他心存愧疚?”张朋似乎是明白点了。
: g6 H# z$ q, w# q7 b# {“已经不光是愧疚那么简单。”周生笑,笑里还是颇多的无奈,“只可惜小烁子感觉太不灵光了。” 9 \; V# v5 S3 R9 H# s
“先别说这个,既然我们跟龙虎帮正面开战了,你看老大会答应飞燕盟的合作要求吗?” 2 Z, ]( v& N. }7 [, y8 f) o6 p# o
“四长老一再促成,老大的压力不小。”周生摇摇头,“不知道老大会怎么决定了。” % K* D' I6 w6 Y2 l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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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从手术室里出来,童熙晔淡淡问了句:“子弹取出来了?” 9 d. }- h: ?- x, Z
“还没有,我正要去给工具消毒。”连默笑道,“老大你放心,那小子运气不错,子弹卡在肌肉里,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 z+ C& Q: {% U- u/ F3 e: o( q
连默往消毒间去了,童熙晔则推门进了手术室,看见秦烁趴卧在床上。 5 J6 O4 b+ o1 a1 e# C) [% S
“老大,是你吧?”秦烁没回头,声音里带着笑意,“走路不带一点响。”
3 w) c. r( y4 C! \6 F" }) i2 b“谁准你自做主张的?” _+ Z3 k7 A; |1 {. y2 _& ?
秦烁心想着老大不会对个伤患下手吧?如实做答:“谁叫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 }% E4 t7 u( r8 i4 r' \童熙晔走到床头,蹲下身,与他面对面,四目接触让秦烁有点不自在的回避,听见童熙晔冷冷道:
( A! t# I, G# n6 r. ?1 v4 I;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下个月我结婚。” - G# f2 G' c9 \6 \
秦烁一愣,问了句:“结婚?跟女人吗?” 9 V* b5 ?/ n& l4 I3 u
“废话。”童熙晔站起身,秦烁看不见他的脸了,“跟飞燕盟老大的独生女结婚,他们会帮助四合帮对付龙虎门。” ! ]5 V- k$ |; P: r4 q n
伤了你,我就杀得他们鸡犬不留!童熙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凝视了秦烁的伤处片刻,静静离开了。
: v t4 s8 U/ x" H4 `秦烁趴在床上,呆呆出了神。 ( n# a6 C: s0 G
“秦烁?秦烁!”有人叫他。 ) `3 N, S- [" D
“连默啊,怎么了?”他尴尬的笑了笑。 : }3 J% \& I" ^
“你真是个怪人,消毒都叫成那样,取子弹的时候反倒一声不吭了。”
$ S" m* P' G* d d“怎么你已经取出来了?”秦烁一惊,他刚才恍惚了这么久吗?
8 G- k$ T2 `/ t2 _“不信你看。”连默端过盘子,里面一颗血淋淋的子弹还来回滚动。
+ i2 i( c4 G5 O: J. t) r; t* E“你给我上麻药了?”秦烁追问。
% n, {7 N2 w8 \9 W* P: |+ S# d“我这里才没那种东西。”连默撇撇嘴。
+ P3 z* T9 T$ k" V' e1 ^7 y, q“那还真是——奇怪”,秦烁怔怔垂下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就没觉得疼,一点都没觉得。” # x/ j) w F, Q$ q; m/ I {
打个大大的哈欠,抡了抡胳膊,秦烁满意的咧嘴笑笑,自己的恢复力好得惊人,这种身体对老大才更有用啊。想到童熙晔,立刻想到他要结婚,坐在顶楼围栏向外晃荡着腿,对着平静寂寞的天空叹气,自己真的还有用处吗? 1 b( U; t2 p7 m5 L
“秦烁!你坐在哪里干什么?危险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不明白?”背后传来林月白的声音,似乎是怕吓着他而刻意压低语调。
1 R }$ V0 s8 g: _5 p秦烁回头冲他粲然一笑:“知道死字怎么写,危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1 k9 [- ]4 r, Z; b9 j' _2 I
“你先下来。还有,这两个礼拜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学校?”林月白一本正经的追问。
2 ]. D6 w% j) V) z) O“因为不想见你啊。”秦烁垂下眼,透过自己的双手和腿间,看向百米下的青色路面,“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对你来说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 }' l# E3 P0 K: ?7 F9 U, n“关于……童熙晔?”林月白迟疑的问道。 + f8 T; d- c* Z+ n
秦烁转身跳下那个距离死亡一步之遥的地方,面对着林月白,却把目光转向一边,为难的抓抓头发:“他要——结婚。” / h* U2 j* q. x0 ^5 Q' N
寂静,天空有鸟飞过乱叫了几声,秦烁偷瞄向林月白的脸,却意外看到他平和淡然的微笑: ( L5 I0 ~: V; M' f8 q0 J* t _* c
“是吗?他的年龄,也是时候了,你见过他的准新娘没有?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3 n3 ^% G1 [( r( Q, D“喂,喂”,秦烁歪头将脸凑近,直盯进林月白的眼眸里,“在我面前没必要掩饰你的伤心痛苦之类的,就算哭出来也行,我不会嘲笑你还会把肩膀借给你。” / \- |& P( H" R2 ^. A3 Y# _9 ~# [
“你把我想象得太懦弱了吧?”林月白微愠,随即又淡淡道,“也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或者说从开始我就没抱过任何奢望。”层层掩盖下深埋的那一丝苦涩,就像琴弦上最微弱的颤声。
; d0 z. D& [* S. L: z# F“叫你别装了啊,走吧走吧,我陪你喝酒疗伤。”秦烁勾起手臂扼住林月白的脖颈,自顾自迈开大步向前走,嘴里还念念有辞,“跟我不必客气了,反正酒钱是你出,我会好好安慰你的。” 9 K% I" k- I; N8 `6 L
“你怎么从来不听人说话?!”在秦烁的铁臂桎梏下被迫倒退着跟随,林月白挣扎反抗彻底无效,“我说过我不需要去买醉啊!唔——”嘴被秦烁的小臂堵上了。 4 ^7 P6 M6 ~- F! M
奋力扭头恢复言论自由:“我晚归我妈会担心,我——啊!”突然被甩在墙壁上,秦烁双手撑在他左右,整个人罩住他,一字一字道: - t. H. l1 e5 p- f9 o4 z- d: `% ?1 @
“不去,我就在这里侵犯你。”
/ V+ d1 I+ k3 i! o/ p1 t林月白怔住了,这是秦烁一贯的行为模式,他的脸上也依然是邪气狭促的笑,但说不出为什么,林月白感到异样,秦烁身上隐约透出阴冷的暴躁,和无助的彷徨。
2 l& |" P0 [' z* A1 t似乎——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吧?林月白无奈苦笑,心底渐渐泛起一层莫名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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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白并不肯定自己是否同志,他只是默默爱慕童熙晔,却从没有跟男人有过实质交往,所以他天然流露出纯素清涩的气质,在三千世界的吧台前显得抢眼诱人。
1 X8 u0 s! w1 ]* g, [他忐忑不安的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低垂着脸,心里抱怨着秦烁怎么半天还不回来,说什么去点酒水,要酒的话吧台里不就有吗? 6 m) ?, L( M1 @( O
“就自己?”一个中年男人挨着他坐下,顺手就搭上他的肩膀。 6 |& |3 F/ {- a3 V: i* ~+ y
林月白紧张的一挺身挣开男人的手:“不是,我跟人一起。”
5 b! F/ ~9 h1 q- B# [“如果是我就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中年男人显然无意放弃,反而更紧的贴上来,“这分明是给人机会——”
) S' ]& f; f6 o“给你挨揍的机会!”伴随这火爆味十足的声音,林月白看见男人发福的身躯从高椅上栽了下去,后面是利索收回踢腿的秦烁,他竟搬着整整一箱红酒,吧台根本没那么多存货。 : Q! o" J1 W4 f1 ^) J
“你,你怎么踢人呢?”林月白扭头看看地上的男人,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不至于如此叫他难堪。 : s9 W( P3 t5 X. a+ u' t- K
“原因明摆着,我手空不出来,不然就揪起他扔到街上去。”将酒箱放在大理石吧台上发出清脆声响,秦烁坐回他的位置,徒手拔开瓶盖,一瓶递给林月白,慷慨说道:
& ^5 W/ w8 j; y$ `$ M6 \“来吧,老师,我一定陪你到底,今晚尽情的喝,反正是你付帐,我知道你昨天才领了薪水。”
8 e0 T, Z8 I7 A“杯子?” / p1 I/ A$ _( c) [8 P
“用瓶喝比较痛快,有人说任何烦恼都能淹死在酒瓶里。” 7 t. U$ _5 S2 m w% u
“谁说的?”林月白问道。
3 N9 I! |! [: F* I, L" {: `; m“我。”秦烁也为自己打开一瓶,碰了一下林月白的,就仰起脖子往下灌。 6 ]* I3 @: `% i5 j( X8 M) y$ r
林月白怔怔发愣时,秦烁已丢下一个空瓶子,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看着林月白:“小白你什么意思啊?碰了瓶就一定要喝干。” 6 S) B: i4 f$ h( a* q3 _9 x+ F# s+ P9 B) Z
“我不喝,醉了多难看。”林月白把酒放下台子上。 0 F* Y) P' K9 `9 v7 S# K
“那要不我来喂你喝?”秦烁突然揽过林月白的肩膀,歪头暧昧盯着他的唇,慢慢贴近,“我倒很乐意为你服务。”
* i9 n8 q5 A4 B2 G. [“别闹!我,我喝就是了。”
6 c( `+ x& E$ m- K' j# j9 g看着林月白万般委屈无奈的把高度酒精送入口中,秦烁快意的嘿嘿直笑。 ! E$ A' R# v- O' S" n/ m
“辣死了,这酒,唔,我头晕。”林月白撑着额头,低声呻吟道,“童熙晔——”向来只敢在心底默念的名字,就这么轻易的溜出嘴,什么东西从压抑的低层被火热释放出来。
+ a$ r6 }1 X+ ~" s$ y秦烁玩弄着空酒瓶,目光茫然道:“你这么喜欢他吗?”
) S/ h4 ^5 [$ k3 I“喜欢”,林月白面色绯红,毫不迟疑的点头,“他,没有看不起我,我一个小实习生,他在我,最惨的时候,冲我伸手……”开始主动抓酒瓶,拔不开塞子就用牙咬,似乎爱上了酒精的刺激和炽热。 " h3 |; @5 u0 }3 ^
凌晨四点,秦烁拉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林月白走出三千世界。
2 s1 t; x6 l. h* h+ K“小白,喂,小白老师,你家在哪里?”秦烁对倒在自己胸前的男人喊道。
- x1 R+ v9 c9 R; \: \* v: p6 j' b似乎还是老师两个字刺激了一塌糊涂的林月白,他抬头,迷茫看了看四周,抬手一指:“这边。”
( c* Q2 f7 q5 K$ J- p0 W“往这边走?” % t7 I9 {" ~+ G* m+ d
“也可能是……那边。”林月白指了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后,头一沉,倚在秦烁身上睡得雷打也不动了。 , U9 v- e5 O6 m* B* C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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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老师,你的酒品实在差到家了。”秦烁半拖半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林月白回到自己家,早无数次后悔干嘛要找个半杯倒喝酒。 ' v: z) ^$ B; W4 D) h( d
将林月白丢在床上,秦烁歪头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老师躯体横陈,绯红的面孔上毫无防备,醉态里散发出不寻常的诱人媚态。
~1 A# l' P) Z秦烁邪气的低笑起来:“小白兔,这可是你自己送到狼爪下的。”俯身解开林月白衣扣褪掉衬衣和内衫,抽开皮带剥下长裤,这套宽衣解带的动作娴熟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7 L" r L) }/ I; l
“不像想的那么瘦弱啊。”秦烁喃喃自语,手抚上弹性十足的胸肌,滑到腰侧,轻轻揉捏,“是我喜欢的类型。” : e; _2 w9 ]8 }# M" I4 ~- C
自嘲勾起嘴角讪笑,很少有不喜欢的类型吧?只要心甘情愿在自己身下呻吟扭转,平息自己莫名其妙的焦躁和恐惧,谁都一样。自己是个滥交的贱人,这是遗传自强奸犯的基因吗? ) Z5 i0 O5 g4 U8 _. B
被单一扬盖落在林月白身上,秦烁也有些疲倦的脱去外衣,躺了下去。 ' S! Z) r5 C! C! Q2 {$ e9 B" U5 a
“晚安,小白老师,等你清醒了再勾引你办事吧。” 5 J- J1 ]3 g: M' Q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近得暧昧,林月白突兀睁开了眼,茫然后那种犀利的清醒,如同浓雾中一束尖锐的强光直射过来: 3 F, U" c. {8 R" q
“怎么不继续?”
' {8 z' V! Y. w. U0 n秦烁愣了片刻,笑道:“我对迷奸没兴趣。” " h) t+ u: M3 J( i3 |
林月白的目光垂下去,头缓缓靠过来点在秦烁肩窝里,低声道:“要是我愿意呢?”
8 m+ Y1 \) d# ~8 {秦烁没说话,林月白的声音更低,像是某种动物的呜咽低泣:“抱我一下,秦烁。”
% u, D/ r4 O& t% v伸手揽住林月白的肩膀,用力将他圈进自己身体里,那是一种,遮风避雨,摈弃世上所有烦扰的拥抱,单纯而有力,无关性爱欲望。 * @. k/ w6 n) A5 T, j4 O, G
这晚没有月亮,静得像是恶魔也沉睡了,卧室里长久的冷寂被一个低怯的声音打破: 7 C! r8 B1 A4 f: B. z% E K
“你真的可以做,我,我没关系。” \6 ?, H5 n5 N4 J6 K& e
“别说话。”秦烁的声音平静,他没有压抑欲望,也不是害怕落个趁人之危的名声。他只是不想做,身体里冷如冰川,这种情况对他这个欲望动物罕见得很。
/ }1 E; Z: f+ H% q! F) Z3 @$ n! N他不想作爱,甚至连手指都懒得抬起动一下,他抱着一个主动求欢的男人,淡漠咀嚼着空洞和无力,昏昏沉沉的睡着。 ! Q& x, k' r4 N5 K# P
朦胧里他发觉自己枕在童熙晔腿上,从那个熟悉的角度仰望那张冷俊面容,只是突然间童熙晔推开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去。 ) w8 y5 T2 m- \2 f1 J
头撞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痛得真实叫他呻吟着睁开眼睛。天已大亮,秦烁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穿白衣,面无表情却仍让人感慨他漂亮,不是童熙晔还会是谁?
( S3 y/ w: I. t7 k) V/ c" Q; t$ g而且秦烁能确定,这次不是梦了,他被林月白压了一夜的胳膊,传来麻木的涨痛。
0 j3 R4 q" t, t0 W- h" @: A9 k, E“老大——”秦烁尴尬的坐起身,不知道该不该解释,需不需要解释。 2 l6 V+ L: `0 r/ C0 L/ X
“我叫你不要玩学校里的人。”童熙晔冷冷道。 ! A3 _) C# t# ^ U6 P7 {
林月白敲打着醉宿巨痛的脑袋,幽幽转醒,目光触及童熙晔的刹那如同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霍然坐起身,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 \$ A3 ~# I" s' Y0 \( o! t7 t+ n
“如果我说我不是玩呢?”秦烁似笑非笑边说边拢紧林月白的身体,“老大,我这次是认真的。”
2 C" j/ O5 O @% K童熙晔的眼睑轻微的动了一下,转身离开时淡淡道:“那就对他好一点,笨蛋。”
2 P0 _1 |1 M& Z下楼梯时,童熙晔踩漏了最后一阶,失去平衡差点跌倒,幸而及时扶住墙。也许可以将表情和心情泾渭分明互不干涉的喜怒不形于色,却也无法阻止紊乱的心绪抓住微小的事物浮出水面,防不胜防。
7 |( X( e2 _3 E# q7 g“老大,你这么快……?”周生没说下去,长时间跟随童熙晔左右,让他比旁人能察觉更多东西。
1 C, x! ^( S3 ?% p童熙晔淡淡道:“给那个女人打电话,答应她的要求。”
4 U+ s8 h. j4 F周生惊讶道:“你是说,下礼拜就举行结婚仪式?” & U$ U' R/ c4 m9 v1 j
“她喜欢,明天也可以。”更为冷漠的声音响起,“已经没有拖延的必要了。” ' M9 {% A& s( i8 O" B,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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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k. L$ F5 y( G- l4 y秦烁对女人这种生物退避三舍很久了,他害怕她们受伤的表情,痛苦的哭泣,或者泪眼婆娑的谎言。但即使从不注意女人的他,也一眼就能看到燕佳妮的美丽,那种带有侵略性,难以回避的美。
- o6 L3 u8 D O( K他从来不知道白色也可以是性感的颜色,燕佳妮的娇小身躯在白色束身礼服显得玲珑有致,可爱和妩媚两者皆具,恰到好处。
$ J; ?# F i) u' i1 x, h' g“是个配得上老大的女人哪,太好了。”秦烁混在连默火城一帮兄弟中间,笑容似乎比平日还灿烂几分。 3 `; W7 E1 P) y
老大娶到个门当户对的漂亮老婆,他怎么会不高兴?他怎么可能不替他老大高兴呢? 6 \, _' l$ ~- x+ A
握着酒杯,手心粘腻得很不舒服,他以为他那天晚上已经喝够了,只是现在他不喝酒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 J; ^9 e& I3 b* l4 i那时盯着童熙晔的背影消失,转头再看神情古怪的林月白,听到他说: - Q% d& Z; n9 [+ k/ V' w U
“你跟他赌气吗?” 9 z& a+ R' {/ I' n, {- ~
“啊?什么?”被这话问懵了,真是一点也不明白。 ; D) R* w) k/ M2 I
林月白却抵死的认真:“他结婚,我是伤心你是气愤,为什么?”
/ ?4 J7 Y( Y, l2 ]“别闹了,林老师”,秦烁跳下床背对林月白挺直身体,调侃着说道,“要是你介意我刚才撒的慌,我负责去跟我老大解释,去告诉他你苦苦暗恋了他很多年,怎么样?”
+ B6 ?& F/ A4 y0 A4 |“阿烁!发什么呆?该你们去敬酒了。”张朋粗大的手掌狠拍在他肩上,害秦烁手一抖整杯酒都撒裤子上去了。 6 _7 E6 k3 x2 c5 l q0 o
童熙晔坐在主桌的席位上,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峻神色,淡淡应对眼前的人或者事,像局外人那样漠不关心。相比之下,倒是四合帮的四长老脸上红光满面,更有喜庆气氛。 4 p" F# k$ u5 I, y: G: Q5 i% H
排队敬酒时,秦烁仍管不住自己心神恍惚,也没听见前面的人都说了什么,转眼就到自己站在童熙晔面前。
. H( ^% Z5 j% `“老大,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烁不假思索顺口说出的话,让坐在旁边的周生喷了方入口的酒水,周围人也哄笑一团:
* ]5 l q6 n% v" N2 D' g! n7 K“这是婚礼啊,你当是祝寿?”
& t/ _0 d \* \, n“这个……”秦烁一脸尴尬,低头恨不得找到缝钻下去。 ( J0 N4 B. ?( z+ l+ j2 O: o
童熙晔却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道:“道上的人有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
# o% D- o( j' C! p& Z/ @1 v, [. K燕佳妮手自然搭在童熙晔肩上,冲秦烁微微笑道:“这要靠你多保护他了,不要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 - K6 p0 J# w K7 l
“这个——当然。”秦烁点了下头,让出位置给后面的人,他倚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漫不经心用手擦拭自己浇湿的裤子。 3 W: [ w1 \4 H9 U2 |" T8 {) i
手机响,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焦急的声音:“秦哥,给老大听电话,有几个喝醉酒的在闹事,场子里罩不住。”
/ v! o8 h+ X3 B& q3 I“妈的,你跟谁混的,这么点小事你找老大?你是不知道老大今儿新婚怎么着?人一辈子能结几次婚啊?”秦烁跟开栓机关枪一样义正言辞教训起这个不合适宜的笨蛋。 2 n' \. O- o2 N* ?& g* x3 I
“可是我们实在顶不住了啊。”伴随着万般委屈声音的是东西碎裂的乒乓作响。 # M9 ]9 e6 h" }; A+ M
“哪个场子啊?我过去。”秦烁瞟了一眼酒桌上的童熙晔,当即说道。
0 c, {. D* J5 J8 x( @8 H- R“秦烁,这是要去哪儿啊?”门口遇上总是笑咪咪的四长老之一牟远。 K+ R; Q" j% n' m
“没什么,牟老,别跟我老大说我溜了啊。”秦烁敷衍的侧身过去。 & N! C# e z; L9 [4 a) Y; P
“好好,年轻人的事总神神秘秘的呀。”牟远眯成缝的眼里掠过一抹寒光,满是得意和狠毒:
0 ?* l* K/ h1 P童熙晔,精明如你,怎么会放这么个笨蛋在心上呢? 1 c& L6 ]: c4 ?$ B
5 p8 g x5 `" M/ j' I婚礼宴席散场后,十几张桌子只剩下残羹剩菜狼籍一片,空荡荡的冷清。
* J" [8 v8 V4 [( J! S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两个人,他们坐得很近却各自拿着酒壶自斟自饮。
* D7 J7 L6 D" ^" [5 r张朋悠然道:“你今年四十几了?”
% I5 d; t3 X% w周生嘿嘿低笑:“只记得出道二十三年了,没家,就没人记得什么狗屁生日,谁晓得到底多大把岁数了。” + \, K1 _% G. [8 i3 |" ^; v2 g. U! @
张朋咋吧着喝酒,几分得意笑道:“我还记得我比你大个三四岁。”
& Y. |6 A+ _5 G1 t周生不以为然的耸肩:“我身上伤疤肯定比你多。” 2 a$ R% R+ w1 [8 ~5 T+ s
他们都是跟随童熙晔父亲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早年单凭一股血性,以为刀口上的生涯很潇洒,年轻不在了才回头看走过的路,却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8 I8 O2 y, }% K* T“小晔居然就结婚了,我还记着他五岁被狗追得直哭的模样。” 3 j5 `) N. b" L' B$ |7 L I
周生微醉的勾起笑,拉开嗓子以秦腔唱道:“眼看他初乍道,眼看他起高楼,眼他看娶娇娥,三岁看到老,怎生好,哈哈哈哈。” 5 G0 t; _" ^6 v3 j: l3 J
两人勾肩搭背的傻笑起来,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张朋打着酒嗝:
. o! D5 X, ~" ?/ s“咱们看着他长大,知道他有多不容易。他既然喜欢秦烁,为什么不索性要了他?反正秦烁对他,是言听计从。”
) P/ E v4 R# m4 i( d: j周生叹气道:“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把中意的人压下面去,小晔他忍太久了?恐怕也到要崩溃的边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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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i# f; J2 }/ n% y( i7 I午夜,乌云缓慢飘移,冷淡的月光渐渐凝重,映出偏僻的巷子里,遍体鳞伤的男人终于支撑不住倒下去,鲜血不断从他裂开的眼眶嘴角流出落在地上。他被两个人反钳了手臂,架到骆海面前。
- A, u) \9 S% k骆海,龙虎门当家,年不过三十就被道上人敬畏尊称一声龙太子爷,可想其手段的老练狠辣。他面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皙,眼角天生上翘,额前乌黑的刘海飘动,说不出的邪媚,抬手拨开男人被血汗粘在脸上的乱发,打量着那张刚毅率性的面孔: # s# }2 A1 ~* Y9 G y6 q( P& J8 R& ]) ?
“秦烁,围追堵截一小时三十七分钟,动用的十五个职业打手被你放倒七个,我已经尽可能高估你的能耐,可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你。” 0 M; ]( m; j6 h, A: _# x3 s" r
“你太看得起我了,龙太子爷。”秦烁偏开脸,他实在不喜欢骆海的碰触,就像毒蛇缠上你的腰。 % A5 V; t' y$ k, v
“其实你明知道跑不掉,何必费力气找这么多苦头吃呢?”骆海声线轻舒,如同温柔情人的体贴喃呢,可是他的手,却突兀抓住秦烁左臂的骨折处。 ' s& ~ c4 }5 B4 ^) |
秦烁明显吃痛的一滞,却玩味笑起来:“要是你目标只是我,在一开始我就摊开手听凭宰割,不浪费大家时间了。”
( f1 [; i% [2 i“你倒真是处处替童子着想啊。”骆海面露赞许,手上却加重力道折磨秦烁的伤处。
- e }6 D# o1 s' J. ^8 V+ b3 x# h秦烁额上布了一层细密汗珠,却仍不改笑容:“扰乱了别人的新婚之夜,早晚有报应的。”
7 q4 o7 P" x& V8 d0 U“哦?”骆海挑眉,“会有什么报应?” $ K6 x9 I7 P; I$ l
秦烁上上下下看了骆海一番,咧嘴笑道:“你这种娘娘腔的狐媚子,被人绑上床操个死去活来的下场再合适不过了。” 5 G+ a% X0 j) u$ t! |% G; y
骆海脸色阴暗下来,低声道:“你以为,谁会有那个胆子?”
7 Y5 S( j( h! o( w秦烁伤痕累累的脸上扬起大刺刺的笑:“至少有一个,我已经在脑子里勾出好几种干你的姿势了。”
% b3 O/ N! O. k/ M. H“混蛋!”骆海忍无可忍的挥拳狠狠打在秦烁的脸上。 : h' w0 c: w( u! z7 y
秦烁偏头吐掉口中的血,说道:“够辣够劲,我喜欢。”
) Q. e0 {1 W2 d; [9 Y" {骆海抓起秦烁的头发,冷冷笑起来:“你尽管获取这种口舌上的快感,不用试图激怒我杀你,就耐心等着你那个长相漂亮的老大为了你自动送上门吧。轮吸引男人的功夫,谁比得了冷血童子啊?” ! ~& T2 \8 E! k1 ?
这次,换秦烁脸色发青,低下头,再不说一句话,只是把牙齿咬得越来越紧,简直像要生生咬碎满嘴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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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 e w# g“老大”,秦烁苦笑着,“我真不希望你来。”
- P% d' I0 c7 y. T" W: { ^童熙晔看着长廊尽头,吊在横梁上仍在被人鞭打的秦烁,声音冷冷扬起:“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吗?”
+ n T- n' m0 d- n5 s! {这里是龙虎门的总堂,童熙晔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武器,一路穿过众多龙虎门的人,经过骆海身侧,淡淡说道: ' S- E V( Y4 U1 h) Y9 P0 F
“我已经来了,没必要再难为他。”他去解吊着秦烁的麻绳。
3 I v5 V- l! N8 _* c骆海冲挥鞭的手下做了个手势,鞭子刹时改了方向,抽在童熙晔手腕上登时呈现出一道青紫。童熙晔却像是没有任何知觉,仍专心解开绳子,然后走过去放下秦烁。 " q; F, r2 N) S) d3 q
鞭子随着他的步伐如影随形,不断打在他胸前,腹部,背上,发出刺入心窝般的闷痛。
6 F, f; W) T: J+ t“老大……”秦烁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童熙晔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替他松开腕上的绳,背后不断响着皮肉被鞭笞的声音。
) O$ [# j/ x! S, T3 K, S“还能走吗?”童熙晔问他。
% }: [+ f6 E( a秦烁头一点,眼神变得凶狠无比,在鞭子再次来袭时,伸手敏捷准确的抓住了鞭末。 % [4 K2 Q9 v. ~7 _- p
骆海大笑起来,抚掌道:“真是叫人感动的情义,童子,你准备怎么样带着他离开?” 8 D/ _( @6 U8 B7 }
童熙晔淡淡道:“我走不了,如果你要杀我,现在尽可以动手了。” * G! e5 D* M* @: g
骆海却皱眉道:“这就不对了。我所知道的童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 D7 C5 x% m! ~2 Z& W6 f4 H
童熙晔漠然看着他:“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能在上次谈判时调空我身边不留一个人,只有四长老中的某个能做到, 勾结外人的唯一原因是他在四人中地位最低,势力最弱,也就最不甘心,是牟远。”
0 S. ?% [- |9 D骆海大笑道:“精彩!可惜你早已察觉到四长老里有人不对,竟然将计就计,给表面上被支开的人暗中安排任务重创我,这一招我至今也很佩服。” 0 S/ f# [, D6 b X" T! K
暗处一扇小门开了,牟远佝偻着身子走到骆海身边,得意笑道:“可惜我知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秦烁这个笨蛋,只要用他要挟你,你即使明知是圈套也要去,即使最讨厌那个女人也会娶她,即使现在要你死,你也会乖乖堵上鼻子等着断气。”
7 f0 B8 Z3 M7 f“老大……我,根本不值得你……”身后的秦烁垂着头,以低到只有童熙晔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7 A/ _; p/ W" A) n' u/ s' s& v童熙晔脸上浮出一层很浅淡的笑,眼睛直望骆海:“但你并不是要我死,不然孟山虎早就下手了。你给他的指示,可以凌辱我折磨我,但要我活着。” 8 R* t- o/ c1 a& X& D1 ?& Y
骆海掏出枪对着童熙晔,歪头笑道:“你还认为我要你活吗?”
, @- u. `" F4 x7 h. n童熙晔不再说话,眼神却笃定沉寂。
9 N) `/ W3 o& O: f$ k骆海转向牟远,似乎很无奈很抱歉:“童子出名的睿智犀利,他说的话大抵是不会错了。” ' z: R, R* G! q0 c3 a+ j
惊愕于事态难以置信的发展,牟远骇然面色惨白:“为……为什么?”他看看骆海顶在他胸前的枪,又转脸向童熙晔。 . W! H& V1 }3 z
童熙晔冷淡说道:“因为我比你更有利用价值。”
* h; _* j; P2 d5 g" Z! F. O1 e6 b“标准答案。”骆海说话的同时,扣下了扳机,“童子,这个叛徒的性命,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 / `" @5 v: w; x
“提你的要求。”童熙晔看了一眼仰倒地上死瞪着眼睛的牟远,脸上一闪而过的厌倦和疲惫。
, v$ L! w8 M0 Z4 a2 k" y“每个月一次,你的航船运我的货。”骆海也不再罗嗦。
1 C& T8 ^7 E. W- d秦烁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脱口而出:“毒品!”——童熙晔曾说过,他就算死,也不运毒。 / K# t" s9 V- V$ Q# T. i0 I( W
“童子,你也该改改作风了,出来混的人还保持善良的底线吗?”骆海志在必得的笑道,“在这方面你的幼稚还真称你这张孩儿气的俊脸啊。”
! H5 G+ J) e: y5 H9 e童熙晔握紧着拳,低声道:“我拒绝的后果是什么?” 9 g, x. P u3 W8 I
骆海脆生生的笑:“你倒不会有什么后果,只会欣赏到一场场好戏而已,你身后那个对你忠心不二的小子,被各种刑具爱抚身上每一根筋骨,每一条神经,被活着剖开肚子,被狼狗吃光内脏而已。” / ^$ R: O+ X/ Y5 m* Y- c, [6 q+ N" k+ K
秦烁笑道:“能尝到这么新鲜的死法,也不算白活一场了。”他从后暗暗拉童熙晔的衣服——老大,别管我。 $ L; \3 L* X7 o: D8 |, R a4 j4 O
“我答应你。”童熙晔的声音,明显比往日更低沉。
1 O8 l* E4 V) }* p4 [& O. h“老大?!你不能——”秦烁一急,上前抓住童熙晔的手臂,却赫然发觉童熙晔的胳膊在抖,因为肌肉过度用力而颤抖,他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 ?$ v. O5 B1 L; h
骆海满意的笑了,招人递来文件:“我知道你会想明白的。”
* A# y) t' ]! S) K签文件时,骆海暧昧贴近童熙晔的身体:“牟远有句话看来没说错,为了秦烁,你情愿下地狱。” _3 W% @( V. ]2 }$ o
童熙晔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们早就在地狱了。”我的审判早已来到,你的惩罚,能逃脱得了吗?
# M7 F2 Q' Y6 j* p骆海不由怔了一下,背脊上微微发凉,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在未来的某个日子,终将应验。但此时他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龙太子,绝不甘示弱。
3 ~- I( s- v$ m他靠得更近,手掌包握住童熙晔的下巴:“地狱有你这样的美人也不算太坏了。”手指,轻佻的勾划到突起的喉结。
; R5 O Y8 P) D啪的一声,童熙晔冷冷打开他的手,没有言语,呼吸却沉重起来。他这一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骆海狡诈的双眼,手一搭勾住童熙晔的脖颈,附在他耳边轻道:
$ d$ A1 V4 U" o& q' I“童子,我这里很热吗?你的脸,红得很不寻常啊。”伸出舌头舔舔那滚烫的耳根,笑意更甚,“听说你飞燕盟刚靠从东南亚贩来一种春药发了横财,你也太不小心了,燕佳妮那个女人垂涎你很久了吧。”
! F1 j( K5 G/ a“娘娘腔狐媚子,别跟水蛭一样粘我老大身上!”秦烁还被两个人抓在一旁,看着骆海放肆的动作怒火中烧。 ' ?3 }6 Q2 r. g6 c0 U4 [; g
“你可以带他走了。”骆海笑得像偷了一窝鸡的狐狸,“驱车来我这个荒山野地,至少要一个小时,忍到现在也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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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烁坐在副驾座上,熟悉的位置,却再没有他以往的惬意舒适,他也不同往日那般聒噪的安静。 ! J! r+ k) ?- D2 \% T
童熙晔神色淡漠,如同这后半夜降下的浓湿冷雾,空洞望着前方。从表面完全看不出他压抑着身体里四处流窜的欲火,背脊已被汗浸透,要极力放慢呼吸,才能不发出喘息的声响。 9 ]$ R4 x! }% w$ n1 o% u5 Y
“老大”,声音很平和,带着少许笑意,“你真该让那混蛋把我解剖了喂狗。” / P* }9 n) E; [; v3 ?% O2 q/ ^% x
童熙晔不动神色的瞥过目光,车窗外冷若霜雾的月光映出那张向来是漫不经心没个正经的面孔上,很认真很深切的悲伤,眼眶里漫溢的液体淌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秦烁流泪,即使年少时就面临死亡,这个孩子也是笑着,倔强得寂寞,坚强到叫他心疼。 $ R8 I8 N$ {: i+ l0 N' y
“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秦烁静静说道,“是能为你死。想不到现在非但帮不了你什么,还拖累你在新婚夜跑到这种地方。”
4 m) n% ]" F. Y0 Q- c8 V; v6 ]童熙晔的脸上起了某种变化,像是从一团冰内燃起了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体内的火,烧得更烈,足以销毁他的全部理智。
4 h+ {- R# z3 N L/ o5 c5 u嘎然刹车发出尖锐的声响,童熙晔看着秦烁的脸,低声狠狠道:“你给我老实呆在车里!”
5 l/ R* w& f, u3 M. q8 ~车就停在公路上,公路边的树林也夜色下张牙舞爪的诡异,童熙晔站在一棵树下,手扶着粗壮的树干。 + ?- e% ?0 Q6 Z' n m; P" p$ v
脑子里摇晃着那张爱恨鲜明如同黑夜白昼的面孔,少年时的义愤填膺,无所畏惧,逐渐蜕变出的漫不经心,玩世不恭,更多的是那双眼睛,透亮清澈,看着自己时,永远是彻底的信赖追随。 + H* v5 S- z: P& n
手指勾起,指甲插进树干中,再用力,折断,裂处传来微不足道的疼痛,童熙晔眼里泛出凶狠的精光——真想侵犯他,占有他! ! b* @& I3 D% e9 [, |. F
手交叠枕在脑后,秦烁脸上是罕见的认真思索的神情:自己拖累了老大,已成事实,再呼天抢地也改变不了,要怎么对付骆海在扳回局面呢? - s: j& F' N1 I% w9 g" @
车座前童熙晔的手机响了,秦烁一怔,看了看远处童熙晔的背影,很鲜明写着打扰者死四个大字,接了起来:
! v8 n- D" z1 r( X* k% \: h& r* C" |“老大现在不方便接听,有事我转达,没事挂电话。”
4 @7 u# m, ^( C1 Q% m! ?% B2 S- i听筒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秦烁?他救出你了?” / }* j& c8 J4 @% ~9 I8 z$ g
这声音,他今天听过——这要靠你多保护他了,不要让我年纪轻轻就守寡。这话,很像一根生锈铁钉,扎在秦烁心里,涩砺的痛感。 4 Z& o' I& ^& L7 {( q: d2 F
“——嫂子”该这么称呼吧,秦烁歉意道,“怪我不好,搅了你们……”
" U+ d# v4 i- t u$ S- N" ?“先别管这些”,燕佳妮的声音阴晴不定,“给童子找个女人,越快越好。”
* ^ u; H) o: B, r5 P$ j8 o# y“啊?”秦烁完全不明所以。
4 n: |6 T3 t/ l Y: w4 i“我在他酒里下了药,已经开始发作了,他却甩开我去救你……”
( |* k& i7 o5 A0 q0 Z, I/ r秦烁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呆了片刻,以最快速度打开车门。 ) g- l4 A- u- x' r
“老大——”
4 z4 U9 C& x8 ~& I1 D“别动我。”童熙晔冷冷的声音,让秦烁将要拍上他肩膀的手停滞住。
. h$ F; J% x! ^3 }/ K4 k7 Q秦烁不由苦笑,他几乎是本能的听从童熙晔的命令。 , P- K! r A; o* ]# v
童熙晔转身,背倚在树干上,神色阴冷异常,可面色却绯红几乎散得出热气。
2 G2 C5 v7 w/ L“老大,这样你非难受死不可,我带你去找人吧。”
+ q$ O, j3 c0 F“我不要。”童熙晔冷淡应道,只是拳握得胳膊上青筋暴出。
- i; G' R( y+ V( G }“你在性上也有洁癖?”秦烁有点急了,“男人对这种事咬牙会闷坏身体。”
+ i5 C7 D. S! {/ Z$ ^6 n! O' j# k童熙晔盯着秦烁的脸,缓慢抬手,扼住秦烁咽喉处,一字一字道:“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 M6 o+ M7 [# v4 e“我?”秦烁感到握在他脖颈处的手掌炽热撩人,“你想上我?” ! H$ E. R' m, X/ ^2 ~2 K- W+ E
童熙晔没有说话,他在极力忍耐,那股将秦烁扑倒,撕碎,侵入占有的冲动。
( v7 X0 |5 ^# X/ G) C: D9 ]确定了童熙晔的认真,秦烁咧嘴笑道:“早说啊,我能解决最好,不然找人还得耗费时间……”
M) a3 P8 {1 _话未说话,猛然被童熙晔胳膊一揽,狠狠按进他身体里,两人骨骼碰撞几乎听得见声响。 3 H' m' B3 C _7 F% v5 K
“秦烁——”童熙晔声音低沉如同漫无止境的黑夜,“我不想再忍下去,有一天你要恨我,就恨吧。”
) L: N2 |" O8 m7 d5 N4 V1 b0 r“我为什么要恨——”秦烁诧异的话尚未完整出口,就被强悍的攻势堵回嗓子里。 2 r% V' I3 {0 g
在足足三秒后才想明白这是童熙晔在吻他,惊诧的不由啊了一声,却是张开了嘴,正方便了进攻的唇舌长驱直入席卷而来。
6 I/ X3 }0 e" a2 Q习惯了跟人舌吻纠缠的秦烁,几乎是本能反应想去抓住主动,灵活的曲卷舌头碰触对方,相互推拥进出,双方的交战越发激烈,发出细致声响。
( h; S6 \& u# A1 p8 f“你技巧还真高明。”分开时童熙晔轻轻喘息的讥讽道。 - W4 `$ l3 R, X$ U T
“这个,熟能生巧……”秦烁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口不择言,恨不得咬断这“技巧高超”的舌头。他动了一下腿,不经意间顶到童熙晔胯间,那种硬度,他当然明白代表什么。 s' ?# {4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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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7 g/ C* y, c4 \3 ^7 U( J被追堵拷打过,上衣早就破烂不堪,很轻易被童熙晔撕扯开。
1 Y% Y7 u* z* P: u6 t ]5 O, U! I秦烁却很心疼看着丢在地上的布条:“你上个月才给我买的,二百多块——唔,痛——”
8 u! C/ S+ H3 E+ u" m( m$ a6 r3 `6 T8 m; ?埋头吸吮他脖颈的童熙晔,轻咬他的喉结,锁骨,一路向下蔓延。
5 s1 k2 x+ M% W, x- h* }秦烁动手隔着裤子,抚摩童熙晔气血充斥的欲望,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他老大绝对忍得很难受。他加快动作,娴熟的抓住上下套弄。只可惜左臂骨折,左手不够灵巧了。
. P$ W ~# M: X a2 r a/ B8 J1 t2 ]“秦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沙哑性感的声音,他被童熙晔抓过去压在树干上,裤子被扯下去。
/ l4 ^5 z0 w j) W夜空阴蒙,月亮混沌得如同充满情欲的眼睛。交错枝叶下,喘息声越来越重。
- u" Y7 ?' p+ H5 t+ \+ k N0 l9 A胸前的颗粒被含住咬磨舔弄,身体各处被不容拒绝的抚摩,秦烁不时难以压抑的低低呻吟,腿间被挑逗起原始的变化,不禁暗自笑道:原来自己被玩弄也会有快感啊。
& o, ]$ D% a2 W6 }8 w3 p2 W0 e童熙晔火热硕大的男根插在他腿间,在他腿内不住摩擦,许久不进一步动作,最后竟是秦烁忍不住问: 9 f' P) Z4 s8 e4 X5 b
“老大,你不插进来怎么爽啊?” ! a, H& v ?4 b$ p
“笨蛋。”童熙晔的脸埋在他颈间,低声说道,“我不想弄伤了你。”
- a( m3 F" P0 S“这个——”秦烁双眼望天,“我裤袋里有润滑剂,用那个就没麻烦了。” 1 s0 E7 X! c& a" `
“你随身带那个?”童熙晔几分讥诮下,掩藏着不悦。 0 V: @7 J! ~6 a& ~- d
“备不时之需”,秦烁喃喃道,“就是没想到会给自己用上。”
- J P% }% g D5 k4 @这话让童熙晔身体一滞,瞳中色泽变得更幽深:“你也没想到,我一直想占有你吧?”
5 c7 E& | N1 K* C秦烁转过身去,手撑在树干上,俯身分开腿,他的背上还留着鞭打的刺目伤痕,更多是旧伤,童熙晔记得很清楚,最深最长那道,是两年前秦烁替他挡下的一斧头,这伤让他在医院躺了半年。
) S! D9 O5 ]$ R6 A9 c手指在润滑剂帮助下,进入秦烁紧密的后穴,那处滞涩的力量,分不出阻力还是吸力,秦烁的躯体微微颤抖着。 / O8 m0 K+ }8 O% o7 T
从背后,完全看不出秦烁的强壮和高大,他的肩并不宽厚,线条柔和,显得单薄,无助甚至脆弱。 7 v% I& ^6 f: X) S' X
童熙晔抱住他,再无法忍耐的坚硬欲望,抵住入口处,缓缓推压进去,里面柔软的内壁备受压迫的变形,紧紧裹住他的欲望。 - v/ ]# r+ ?( H
一直压抑的欲火舒缓的快感从下腹散布到四肢百骸,童熙晔深吸了一口气,这感觉简直是毒瘾,没有满足,只有更强烈的需索,手就那么自发抓住秦烁的腰,将露在外面的半截一鼓作气的插送到底。 : W0 }) k4 s5 T) ~
“啊!”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秦烁失声叫出来,反射性的挺直背——真他妈的……痛啊,好像脑袋被劈成两半一样。
; `9 u% W+ U k" p5 t童熙晔似乎惊觉到动作的粗暴,停了下来,手揽到前面,抚弄他的欲望,慢慢动着腰,抽送着体内的器物,速度越来越快,触及的深度也不断增加。
9 Y: C& z* K. s' E' v! i不只被侵犯的地方疼,像是挨了一场骤烈的冰雹,体内被击打的声响撞击耳膜,汗水顺额头流进眼里,视野模糊了。最糟糕的是腿变得软弱无力,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
( @& o l# }1 h4 U& f膝盖没砸在地上,童熙晔揽着他的腰,欲望从他体内撤了出来。 9 t6 g: y: W" B3 C- x/ a. [5 S& p
秦烁被拉着转回身,面对着童熙晔,看他坐在地上,欢爱中的根茎不满足的直挺着。 & o6 u. n2 E1 `
“过来。”童熙晔牵引着秦烁,坐到他身上。 + ^" W' z1 H% s, i A$ @* |
这种体位,对秦烁来说轻松很多,只是容纳下童熙晔的欲望,还是困难艰辛的过程。
3 s" H4 b. c* ] X G7 B“老……大。”秦烁吐字维艰的说道。
0 o8 L3 z0 i z5 u“什么?”童熙晔抚摸着他的背,轻柔问道。
! V" \8 `9 ^ o“地上……不凉吗?” ( m4 N0 ^& \3 i9 a
“你还有心思担心这个?”童熙晔挺动着腰,持续着进出。他凝望着秦烁,微微笑起来,从未有过的温柔的愉悦的笑。 $ G. ^$ z1 q1 ]4 q3 g
探身吻上秦烁,轻舔他的嘴角,柔声道:“做我的人吧,不准再上别人的床。” % S* v' }9 A. ~# L' N4 f2 A
秦烁低声笑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9 v4 M9 Q( r+ |4 t% j
那时虽然没死在爆破的废楼中,也差点发高烧死在医院里。那时烧得他迷糊混沌得灵魂好像出壳转了好几次。
! l- v4 r: J% H# \9 ?; P每次清醒过来,却都能看见童熙晔那张漂亮淡漠的面孔,不置一词的彻夜照顾他。
4 W# i! j: ]% N# k* Q X出院前夕,对他说:“你没地方可去,以后跟我吧。” 6 u% k! h$ w2 @
秦烁眼也不眨:“跟你做什么?”
2 g+ s9 W" j9 u/ p6 K“做小弟,不然还能是什么?” 4 m9 \2 g2 l% ^( Q
“你不说清楚,还以为叫我做你老婆。” 5 Q+ p6 ?1 B- m& H( ]1 H
后来,童熙晔在他偷东西后把他打翻在地,告诉他想要什么就堂堂正正得到,可以去抢,但不能偷。 ) q% e: h4 C0 `
在他把破绽念成破腚后用一本字典砸他的脑袋,冷冷说再把中国字给我念错就把这本字典塞进你屁眼里。
r6 w1 r1 o- O/ L+ a( g在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的一天,看着报纸头也不抬递给他一双他垂涎已久的篮球鞋,淡淡道一句生日快乐。 ; A9 V( ^: c3 n5 f- L5 {" n% z
所以,他决定,做他的人,叫他老大,说为他而生太肉麻,但要是能为他死,秦烁一定对上苍感恩戴德。 5 ?! ~2 S* O: X( b1 n3 G7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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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灰蒙蒙的光渲染得越来越浓厚。小猫平躺在床上,厌恶的从窗户方向撇开脸。他最讨厌日出的时候,那种一点点撕裂出来的光,好象能把自己的肮脏愚蠢彻底剖挖出来。 ( ~$ @* J3 H+ f5 b! ]3 b( w
脸上是冷漠和倦怠,从不认为这种淫荡糜烂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如果不这样,那个人,早离开了吧?
1 B# H3 W3 d" E啪——啪啪——缓慢沉重的拍门声,小猫拧起眉阴下脸:“哪匹疯马大清早就发情?老子今天不爽,给我滚。” M8 @# Q, `1 K: @- I2 [
拍门声仍继续,节奏仍迟缓,力道却渐小,衰弱。
. i D5 W+ H- z1 ?' x% C察觉到不对劲,小猫跳下床,对赤身裸体毫不在意走过去拉开门—— # {( K' K8 O) i, u1 R/ R
没有人?小猫正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调侃的声音却从下面游荡上来:
/ d6 y6 N6 l3 M# Q“做过那么多次,都没这么近看过你的家伙,发育得不错啊。” , k2 A( W6 q1 q" B* f, f" W7 H2 h
视线低下,看到倚墙坐在门侧的男人,脸色苍白,笑容却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0 x2 C8 a, W' O! h# u3 C“秦烁?!”小猫吃了一惊,蹲下身,“你怎么?吃坏肚子了?”
9 q4 c# \8 }& S) a( q秦烁仰脸双眼望着发霉的顶蓬,悠然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然要遭报应,现在我才知道这是真理。”
4 H! c8 r. ^0 w" _3 a那我就打开腿让他玩到够——当时这句话说得,真轻松啊。
" s) \$ c: c3 O; ~( P/ [; f小猫架他站起身,进了屋:“先到床上躺下吧。” + F1 Y7 s7 p# q% h
秦烁却停下虚浮飘摇的步伐,摇头:“我答应他不再上别人的床。” 5 Q% }: E7 B& f+ c# v: F% B0 }* \8 z
小猫僵住,机械扭转脖子,看了看秦烁的表情:“你老大?” 7 T5 N: d9 h y' |
秦烁无奈点头,脖颈上晃动着几个红肿的痕迹。 * G. ^* r% X& q
“他他……”
8 D# F, g+ k" h看小猫结舌,秦烁好心替他说出来:“他上了我。”
4 @5 Y/ U0 s. y; G! J# a“那你——”
- L2 K: W: S; j9 v8 C' t) _0 \“我自愿的。”秦烁呲牙咧嘴说道,“能不能先让我坐下,我腰疼得要命。”
6 g; r' u6 _& b, g“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 n/ F& H- y2 H
“我靠墙根那里坐着就成。” 9 m% ]7 i$ I" e, J$ G
“等下,给你拿枕头垫。”
; [) Z1 A% A. K# c秦烁坐得已经够轻够小心,仍是一阵痛楚,忍过去后身体就整个放松瘫软下来,掏出烟点上,吞吐着烟雾,恢复了一贯的悠闲散漫。 + T9 L1 |9 c1 C; g0 b+ Z6 Q: ^% K
“喂,到底怎么回事?”小猫跪坐在他对面,用手扇开遮掩起秦烁脸面的烟袅。
- r. c, `. m& ?, m2 m“真不是普通的疼,明明做得很慢很温和了,还变成这样。”秦烁夹着烟自顾嘟囔着。
, H& t/ l/ I. s) y: z a* a, Y“秦烁!!”
+ y% v; k$ @7 p! j6 |% {“他被人下了药。”秦烁漫不经心道。
+ H7 M( L/ Z# Z N$ X( k9 h“那你上他也能解决啊。” 2 D+ s5 i( C e+ O$ n
“开玩笑,疼得人死去活来的,这种罪哪能让他受了。”秦烁狠狠用中指弹中小猫的脑门。
4 m: e, S: G* T/ l# c. T5 N* l“妈的,混蛋秦烁,你就舍不得你老大疼,也不想想你操过多少人!”小猫捂着脑袋大叫。
* N: W0 o8 {! Y“恩,是啊是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明显的敷衍态度。
! p% K4 W0 R' R! T“难不成你一直说对你老大没欲望,是因为怕他疼?”小猫眯眼盯着秦烁,“都心甘情愿被他上了,你还不承认你心里喜欢他?”
/ B; B5 M8 Q. C8 Y% x w$ J$ J“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秦烁低头点第二根烟,“我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理由。” : |7 J9 n' z. f0 ]" G
“也不要任何回报对吧?”小猫讥诮道,“因为在你眼里他完美无缺,所以你只敢跟在他身后,这样你就满足了?”
, J6 @; p; c& K: j1 N7 O/ o- H秦烁抬头笑笑:“满足了。” 2 j4 U6 P! v8 Q- ^) d% L7 O% P2 @( X
挥拳打空的无力:“你无药可救。”小猫转身去厨房,他很清楚作爱后那种空虚,最可能从胃表达出来。
; \# Z9 R) X% V9 T4 i3 t秦烁静静抽着烟,太阳已完全升起来,强光打在他脸上,他抬手遮眼,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5 V3 L% C3 z& I9 c被进入的感觉,很像是身处陌生诡异的洞穴里,不知从哪吹来的冷风直透心腑。 9 Y- u5 l7 o# {& [8 E5 D
渐渐变得没想象中那么糟,峰回路转,明朗开阔起来。童熙晔握着他的肩,落下很轻的吻,律动迂回着探入更深,忍耐到极限让他适应那股存在的力量。
# @2 w$ M. q( C/ X, r* [% m“小猫”,秦烁懒洋洋的伸伸胳膊,提高声音道,“做的时候,我有快感。”
! ^" n0 |5 e h+ L# g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乓作响摔碎东西的声音,伴随小猫的怒吼:“秦烁你丫给我闭嘴。” 8 w: n! |$ H& j7 ]$ {7 Z! F
秦烁吐吐舌头,凝视指间半截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像极天上惨淡的星辰。
3 X! N# x7 Z0 O+ g; w) l% Z4 k在老大手里宣泄后,有一阵头脑发白,意识不清,但还是有感觉,童熙晔替他穿好衣裤,横着抱起他,视野里模糊的星打转不停。
5 M0 s2 f1 d% E3 F: j& ^* a4 H车的后座,童熙晔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你这个白痴。”说这话时,童熙晔偏冷的手,淡淡抚过他的眉骨脸颊。 $ ^. ]* S" A" E- y
上了我还骂我?秦烁很想这么说,但张不开口,只是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枕着童熙晔的腿,嗅到熟悉的味道,有人说童熙晔身上有冰川的气息,凛冽如刀锋让人无法接近,秦烁却不以为然。
4 s' {. H3 K# r, u& t: W3 m冰融了,不就是水吗?淡淡的清凉,寂寞。 2 N( N0 u) U9 s7 U# U: F. W2 Q
本以为在童熙晔腿上,能如同往常一样睡得酣美无边,却意外落入一个噩梦里,从未有过的惊恐,慌乱,还有怎么也逃脱不了的绝望。
O" E6 W8 P" h) M- @梦里头的内容睁眼时就忘了,从下向上,仰视的角度,看着童熙晔,脸微垂,头发落在额前,平日绷紧的五官卸下防备,真像个白净小娃一般可爱无害。 7 ?/ M) M( z. D2 l' d, Q
秦烁蹑手蹑脚下了车,想着一会老大醒过来,自己该用那副表情面对,不由手足无措七上八下,不如一走了之。
. v/ ~: G b: {4 j) @平日童熙晔睡着也像狼一样警觉,针落在地上的声响也能立刻醒来,可此时他却仍沉睡着。不知是因为内容过于丰富的一夜而筋疲力尽,还是对秦烁在本能上都已不加防备。
! S6 o8 k( B8 l" l' K即使童熙晔极尽温柔,欢爱过的身体也经不住十多公里的跋涉才截到出租车,到小猫家门口前几乎是瘫成烂泥了。
" s4 `/ F5 ^( r* r! C“秦烁,你那诡异的笑代表什么意思?”捧着碗的小猫问道。 1 G, S' U6 M3 m2 V+ E9 j
“我在想事情总要往好处看”,秦烁狼吞虎咽左右开弓的扫荡桌上的菜,含糊不清说道,“我老大不近女色,还有人造谣说他性无能,这件事至少证明他不仅一点问题没有,还——很强。” # Q2 J/ M8 p9 p3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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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毛倒立的小猫家出来,秦烁按了按仍酸痛的腰,自嘲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至少一礼拜甭想找乐子了。”突然想到,似乎不是一个礼拜,是一辈子,不由幽幽叹气。 G* a/ o5 O, P4 J8 O0 J5 L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童熙晔,秦烁漫无目的在街上乱转。意外的撞见一个人——童熙晔的新婚妻子,燕佳妮。 " f' n) |- D2 ?% B$ z+ k% {
她穿着简单,普普通通的长风衣,却依然显得光彩照人。
/ l: j6 R5 ^5 ^. q; j, q4 J4 \5 u“可以请你喝杯东西,聊两句吗?”她没有刻意的和善微笑,也没有倨傲敌意,只是淡淡得如同一个相识的老朋友。
% R/ w# t* f( a秦烁却心中苦笑一下:最怕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深浅不露于前的人,比这再糟糕一点,还是个女人,最糟糕的是,他刚跟这个女人的老公干过那档事。
& M1 j% u% b! F. }0 O秦烁躬身笑道,“嫂子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 l3 P9 D+ F4 E; c* k6 e
秦烁很不习惯这种高级地方的椅子,左右带着扶手把人禁锢其中,面前的红茶价格不菲,秦烁搅动着小勺,等待着对方发话。
7 W' Y. T' p0 V4 K; m0 T6 o# G“昨天,跟他做的人,是你吗?”燕佳妮很平静的问道。
2 e5 h; t3 ^' Z- @“是。”说谎不是秦烁的作风。
+ Q& `: b) C4 `2 N* n) H燕佳妮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掩盖过去:“那我该跟你道歉,因为我的不当行为,造成这种意外发生。”
; Q: ]: t+ c, ]1 G I* F. ]$ t清脆的声响,把玩在手中的钢勺撞击杯子边缘,沉默半晌,秦烁抬头笑道:“嫂子,你有话不妨直说,想告诉我昨天我老大上我完全因为春药的关系?”
! Z( V# i# `" b |燕佳妮微微错愕,立刻道:“虽然有些伤人,但事实就是这样。”
+ |' Q4 J$ }: N9 m秦烁冷笑道:“嫂子,你太看轻你丈夫了,他不可是那种会被春药控制大脑的笨蛋。如果你要道歉,该去找我老大,因为那该死的药的确折磨得他不轻。如果你不是他老婆,我早划开你的脸了。” 8 @7 x2 x6 E+ p1 [
“秦烁!”燕佳妮粉面生怒,“你别仗着童子宠你就肆无忌惮了!”
1 t% e" j' b0 E8 K6 ?秦烁叹了口气:“其实我老大因为什么原因上我都无所谓,只要他想上,我随时都张腿,你要是真喜欢我老大,就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别费力气对付我这种小人物了。”
+ l$ g* R# p0 s B2 x5 q) e燕佳妮盖在粉脂下的面色已是铁青,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 |+ V2 p& H' F' N
身后仍听得到秦烁调侃的音调:“难道以你的条件,也只能借助药物才能让男人碰你吗?” / W4 i4 ^. s# P! M2 H6 i4 @7 N
“秦烁!你——”燕佳妮愤然转身。 ( w' d- @7 D0 f6 F1 [$ \' K
“趴下!”秦烁突然跳起来,一把扑倒燕佳妮,子弹从他们头上嗖的掠过,将桌上那杯红茶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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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O/ x/ ]! s0 z2 d" q, I, H秦烁拉着燕佳妮藏身到长柜台里侧,他捕捉不到任何脚步声,却知道那名杀手一定已经进来,正在向他们逼近。 0 h6 m$ F) v8 O# V. r, D2 u
他手里握着西餐刀,闭眼秉住呼吸,地上果皮碎裂发出微不可闻的细声,秦烁霍然睁眼,反手一挥,刀子嗖得飞向声源处。 4 s8 d7 O g5 L
枪响,子弹碰撞金属的清脆声,刀子噔得钉入柜台面上,发出颤抖的嗡声。
0 u$ J, p8 n8 m) b; x% W0 z& h“厉害!”秦烁倚在柜台下发出赞叹声,“第一枪你是故意打偏示警吧?” ( T1 P2 x2 p6 u. H$ i! {! i7 E
“过奖。”蓦然响起的声音像五月天艳阳下吹过的煦风,清朗柔和,“我的目标是飞燕盟的大小姐,其余人只要不妄动就不会受伤了。”
7 S4 A# ~$ [2 f: w8 N7 ~/ _; [秦烁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又矮身缩回来:“那个男人——”
- Q+ s0 u! x6 c0 U. b“什么?”已感到死亡威胁的燕佳妮紧张起来。 % z3 [! x* R1 P; R
“长得好漂亮。”秦烁颇为无奈的吐了口气,“真希望是拉他上床,而不是兵刃相对。”这话说得无遮无拦,丝毫不管听到的人做何感想。 1 o ~* Q: ^5 {8 B [
那杀手清脆笑出声来。
V+ a. l) n. `8 l' R: Z$ y$ V燕佳妮面色阴狠的翻开随身皮包,却被秦烁抓住包带将皮包利落扯过去,掏出包里的袖珍手枪,拿到手中晃晃,以口型道:
A; O" l- N$ K1 T8 c" x3 C. \“你用这个对付他,就叫班,门,弄,斧。” 0 t! S3 q' {* G( }5 @# d( j
银色的枪泛着幽冷的光,握枪的手沉稳干燥,持枪的杀手气定神闲,杀手的致命伤之一就是急噪冒进。他可以默不做声跟随燕佳妮两天两夜寻找最恰当的下手机会,自然不会奈不住这一刻半会。 L$ @% w: K# w
等到猎物被紧张和慌乱折磨到崩溃自己跳出来时,以静制动,稳中取胜,是最佳方案。
- ~! K5 Y; P% R7 y7 A突然间两个碟子向他飞来,紧接着是枪响,敏捷躲到屋柱后,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无法忍受僵持了?比想象中还快得多。
4 U1 J; A: s- M( s) z* h咖啡屋里光线昏暗,他却有天生过人的目力,清楚看见身手矫健的男人从柜台里翻出,扑向中央那条长沙发隔断后面,燕佳妮在他的掩护下紧随其后。
! l. y4 ^, W8 w他们是要往后门跑——立刻作出判断,枪指向沙发隔断对着后门出口的头上。从那里先探出的却不是人,而是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子弹出膛的火光。
. ~/ K% S5 p u% o4 L岌岌可危的闪避,几乎感到子弹擦热空气燎灼着脸颊,再举枪时那男人已冲向出口,背门空漏,但那并不是他的目标,任由离去。
, W" L8 J5 p6 K- o子弹飞射彻底封杀了出路,仍被留在沙发隔断里的燕佳妮连探头的机会都不再有。 3 _" {& @4 z0 |
“抱歉。”绕过沙发,枪直指着倚坐在地的人,他诚挚道歉,他是杀手,但他真的厌恶杀戮。
6 k" C2 i& C7 [9 V“没关系,能死在个长相漂亮的男人手里不算糟糕。”漫不经心的声音扬起,地上的人抬头,那张并不俊俏的面孔,带着几分邪气慵懒,神采飞扬。
3 ?, s6 |+ Z W* i秦烁毫不避讳上下打量这个纤丽苍白的杀手,银色头发,水蓝猫眼:“你是帝空的暖言吗?”
, D* J% u0 y) K2 a9 F3 @1 L持枪的人微微错愕,旋即露出沁人心脾的笑容:“你是魔术师吗?”
% X; i) E# s; a, @0 B秦烁不以为然耸耸肩:“开始用枪的是我,会让人觉得用枪的始终是我,再加上灯光昏暗,披上我的外套就足够演出这场偷天换日的把戏了。” / v9 F) P7 i* x1 b5 |4 {$ Q
暖言歪头看着他:“你是用受伤的这只胳膊扔飞刀的?”
- k5 y( O" H8 a, r& W秦烁瞥了一眼自己肿得老高的手臂——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无暇处理这点伤势。 & O+ u) Y8 l. Z' i1 Q
暖言蹲下身,撕破自己的衣服做了临时绷带,包扎固定了一番,淡淡道:“再不去治疗就要报废掉了。” 7 i+ ?1 j$ x, f/ F2 x. }
“你不杀我?”秦烁并没有太大惊诧。
2 C9 _. I C$ Y' U7 E暖言已迈开离去的步伐,头也不回淡淡道:“你不是我的目标,我就没有杀你的道理。” / m/ ]' t% O! d. v6 B
“怎么听起来——”秦烁调侃,“你任务失败了反而心情很不错。” " i+ s8 F' s* X+ U
暖言顿了片刻,低垂的脸,掩盖在银发下,嘴角泄露出类似自嘲的涩然微笑。
2 e, R0 I7 I$ o6 J9 Z2 l1 @
# i% \. R# E) p$ i第二十七次死里逃生,秦烁咧嘴笑笑,叼起烟用左手别扭的点火,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臂确实需要治疗了。
1 X, N; z( z8 u9 B. {2 f8 K他试图站起来,却失败跌坐回去,表情显出几分迷惑不解,肿成萝卜样的胳膊已经没知觉,喉咙干渴,浑身燥热却哆哆嗦嗦。 8 e4 z e& W8 J/ Y1 G" J, p( s
高烧早不声不响节节攀升,秦烁迟钝没觉察,只因为他对自己的躯体早就麻木不仁。 ' v0 p! K7 L9 d* n, J, c, D+ K& x
妈的,看东西都模糊,要死了?大概自己的狗屎运也就二十六次了……妈的,要对老大失约了,这副窝囊样子,好意思说是为他死的吗? * @, b! z) ]( P! x7 X) o
就在胡思乱想中,秦烁听到脚步声,似乎有一帮人闯了进来,为首的走到他跟前。
/ V# j; O( }, D h# g6 Y“大小姐,这个是您要找的人吧?”这声音,一个男人的,没什么奇特,却让秦烁莫名其妙的厌恶。
" _+ X7 s/ @5 o; s“是他没错,他伤重吗?”是燕佳妮。 ! P3 D3 `$ i \. w4 i( ?
“我看看。” & O% Y* D: n/ o6 k$ `
秦烁霍然抬头,厉声道:“别动!”这一喝,他的视野渐渐清晰,那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跟他的声音一样相貌平凡,毫不起眼,被秦烁突兀的喊声惊得手停在半空。 - N3 j( ~4 v: p" y: L
“滚远点,别碍事。”焦躁的情绪抓住秦烁,这个男人伸来的手就像是抓住他的胃,粗暴揉捏,那种作呕的感觉翻江倒海。 ' ]( \3 B1 R' E$ t- [2 \' @! H$ R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那男人愤恨的凶恶闪在眼底。 1 b6 G+ l* {6 v6 Z% f
“吕三,退到一边去。”燕佳妮发话,男人再不甘也得听命令。 . f' Y, s# y& v! f$ H. o% J" C
“秦烁,我回来帮你”,仍带着一贯的公主傲慢,语气却算温和,“因为想不到你会拼了命的救我。” $ ^ F3 G6 S; x( u. L% x5 W4 {
秦烁左手用尽全力支撑身体站起来,冲她笑笑:“刚娶的女人就被别人做掉,我老大道上的声誉会严重受损。万一再搞出什么流言,害得以后没女人敢嫁他怎么办?” , O$ b, S) ~" z u7 R9 \$ z0 J% n
燕佳妮脸色铁青,咬牙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为童熙晔——你想告诉我这个?” 3 d2 C# o* y5 [+ M' n8 W% m! c5 R o0 b
秦烁走过燕佳妮身边,漫不经心道:“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欠我人情,我很诚实。”自小到大受过的欺凌侮辱,打造出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比任何更高的自尊,即使体力透支到极点,精神上也总会萌生出一种力量,决不在人前低头示弱。
, F$ ~" C1 h# E" K* }3 G7 ]他就是靠这股坚韧,穿过燕佳妮的一干手下,看似轻松自在。只是与吕三盯着他的目光对上时,从体内打了个冷颤,几乎以为自己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4 [! r0 U: T% ~4 [$ V& }$ b但他最终走了回去,像一缕幽魂没目的的飘晃,街上车辆来往,喇叭轰鸣刺激着耳骨膜,像是时空错乱,一切变得倏忽不定。 & i0 }( \9 V G
“秦烁!终于找到你了!”突然有人大力拍他肩膀,差点让他当场趴下。
, W9 |+ H6 }: u6 a火城?看到自家兄弟的脸,还真他妈——亲切……秦烁松懈下来,肌肉骨骼一点点开始崩塌。
% r1 U3 ~! L6 \% G, y! ~1 m“你到底惹什么祸了?老大下令所有弟兄挖地三尺翻你出来。哎?不是真闹什么大事了吧?你居然也有低头认错的时候?说话啊!秦烁!” ' j7 ?. N6 r' I
眼看着秦烁的身体前后摇晃了几下,突然间向后仰倒,惊愕下伸手却没拉住。 * x2 @$ z" |! m D. v. a) Y
秦烁没砸下地面,撞向他身后的人。童熙晔淡淡看着倚在他胸前的男人,那张写着残破的脸,揽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
( J( f/ n) L( E5 r. o, Q8 u, t" ~7 J! H“老大?秦烁他——”火城下意识伸手去扶,秦烁却被童熙晔揽到一侧,打横抱起来。 8 T" F1 F9 T% ~
“不要吵,替我开车去连默那里。”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可火城却感到,冰下掩埋了炸药,一触即发。 9 ~* O/ u# ?2 d5 j+ j9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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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7 B" _3 y' z0 C. s; A“混蛋……秦烁……”燕佳妮低声咒骂着,秦烁不领情的离去,让她联想起童熙晔在新婚之夜,一言不发的冷冷推开她。
; K0 P) P! d- c3 L为什么?她一直那么专注的凝视,从来得不到回报?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会选择去念书去工作,而不是跟随父亲跨进血雨腥风的黑道。 # o8 [; h: j) B' K5 G
“是他,真是他,不会错!”,一直低头不语的吕三突然叫道,却又垂下脑袋喃喃,“可是没道理啊,他不可能会跟在童熙晔身边。” 5 w, v$ [* o A) p# Z1 t
“吕三,你说什么?你以前就认识秦烁?”燕佳妮狐疑问道。 % l& T8 n9 Q6 M6 |
吕三却没有注意到主子在发问,仍沉浸在自言自语里:“但的确是,虽然变化很大,但那眼神和动作——”
( A6 I. X9 T; f“吕三!大小姐在问你——” / U' u' m7 B8 K( @2 a* M
燕佳妮抬手给了这开口的手下一巴掌,再没人出声,任凭吕三神经质的嘟嘟囔囔没完没了。
& _- p( p B2 b3 u“慢着——他好象不认识我了”,吕三眼中闪起精光,“难道说他忘了那时候……对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他信心满怀的看向燕佳妮。 * v( |( L) y" Z( @+ s1 c8 G
等待已久的燕佳妮说道:“想必你有事要告诉我。”
5 Y8 a& Q3 t; |! o吕三诡异阴险的笑道:“这件事,绝对会让大小姐您,称心如意。” / l8 O! }7 Y7 y
挥退其他手下,单独听完吕三的叙述,燕佳妮半晌才说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0 q# Z- z9 S1 B- K
“属下手上还有张决定性的王牌,绝对没有问题。” $ v2 [, G6 {% n0 V
燕佳妮脸上显现出层层矛盾的复杂神色,最后缓缓说道:“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他……毕竟救过我的命。”
5 A: F5 S% @+ i如果真相是这样,未免太残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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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5 p; e9 I秦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彻底的黑暗,他躺着动弹不得,似乎有什么紧紧捆束住四肢。他听到风呼啸的嘶声,然后是一阵低阴的笑,伴随着野兽般粗重的喘息霍然逼近。
& D5 S1 D( y3 ~+ m h, M' |他被压住,尖利的器物从腿间刺入体内。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在侵犯他,只是被贯穿,并且被不住的揉搓摇晃,像是要将他的躯体研磨成粉末。
6 @# S% k3 u: Y* Z/ m' B他又像个旁观者,意识和视野被抽离得很远,被几个男人压制残酷折磨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他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让他自己受更重的伤。
* }; c4 M: s) G. Q' P; S$ Y“童熙晔,你这个狗养的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我早晚会宰了你!”
( v/ k) r! T/ o2 ~; G那个少年声嘶力竭的惨声,像一道闪电击中秦烁,恍惚间这话如同是出自他口中,是在他拼命的不甘的痛苦的喊叫。 2 _+ G# W+ p0 J# j6 R0 u" i
可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居然会骂他老大?何况他很肯定在那里兽性逞凶的几个男人里绝对没有童熙晔。 7 N% n" E; O) N7 z& o.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扭曲起来,几乎扭断秦烁的脑袋,似乎大量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头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神经末梢被点燃了。 8 B% v2 M6 a: c5 |9 _' B
额上突然感到清凉,兵荒马乱的情绪才绝地逢生。他睁眼,天花板是淡蓝色——这是在连默的医疗室里?
' [) G6 _$ k7 D+ y* v缓慢的呼吸,片刻间还分不清方才和现在哪个是真实世界。那只是个梦,梦里他被人凶狠的侵犯? 2 R! P- \' h) [7 U; @) J
秦烁松了口气,自嘲淡笑:这算是被上过的后遗症?可他居然会无意识说出对老大不敬的话,真是,真是大逆不道,论罪当斩了。 s! }& v6 \; V6 `
手摸到额头,准确说是覆在额头上的凉毛巾,秦烁一怔,转过脸,果然看见童熙晔——他仍是将椅子侧放,椅背在右侧撑着曲起的手臂,手掌打开支额,略歪着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孔冷冷看着秦烁,跟多年前在那家医院时一模一样。
: x& k d0 Z! V' h) L4 }2 R“醒了。”童熙晔淡淡道,“饿不饿?” : Q/ f- D P+ f! W
秦烁有点不知所措,想不出说什么好。
9 ^. S' T7 Z s, _ T9 |- Q# T童熙晔站起身,拎过一袋热腾腾的包子,:“你经常去的那家店里的。” + C- ~6 G% Y3 N3 R& w9 S2 Y7 ~$ z. R6 l
“那些都是?”秦烁指着台上放的五六袋包子,笑道,“老大,你不是把我当饭桶吧?”
; [8 T9 U$ J; i3 a6 ?9 F童熙晔淡淡道:“之前买的不能吃,已经冷了。”
& x! f1 `! \9 M% Y秦烁只觉得嗓里一梗,不知是不是这口包子咬得太大,他隐约记得他无意间说过包子冷掉就难吃了,他也不由去想,童熙晔等着他醒来的时间有多漫长,长到让童熙晔不得不做些什么,来消除这种空泛等待的焦虑和不安。 9 e3 t1 P Q( n+ l+ f. a/ e/ H7 O
“老大——”秦烁啃完两个包子,舔着指缝里的油,神色却是认真,“骆海下手很快,恐怕已经跟帝空狼狈为奸了。”
* y3 H0 H0 d t$ H“黑道十集团以帝空为首,以我们四合帮为末”,秦烁扳过拇指,歪头冲童熙晔狡黠一笑,“能列进十集团,也就靠老大你的袭天组维持航运,跟白面龙冲突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帝空也落井下石。” 5 i, }5 C9 n1 A( G, D
“飞燕盟贩卖春药抢了帝空生意”,童熙晔的面容总是波澜不惊,“跟飞燕盟联合的时候就想到帝空会插手了。” 6 Z( O+ _! Q5 E1 B3 l* o
“那老大你要怎么应对?”秦烁霍然紧张起来,“帝空的刺杀是出名的——”
8 `% X. K M9 r6 R2 k, |! z童熙晔平静如湖的眼眸里深印着秦烁,他半晌不说话,眼眨也不眨一下,似乎是怕秦烁转眼间会消失不见,最后他淡淡道:
) B2 t& {' u: {, Q* r" Z& g“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 |3 u7 S2 l1 x) Z" K* A6 G; P秦烁抓抓头发,低头笑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再睡我一次?”
1 z- n+ U5 V8 \& \童熙晔难得有怔住的时候。 " v. f5 x1 F: {5 Z% b! z* ], D2 c& l
秦烁抬头,挑高嘴角:“保证下次不乱跑了,你睁眼我肯定在躺你身边。”
9 t; a2 g$ Q9 ]( C7 G$ p童熙晔似乎是很无奈很头疼的轻叹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抱住秦烁。
# N) E) S- P' a. k* J) w" K7 ^秦烁回揽了童熙晔的身体——这个不会抱怨,不懂如何诉说担忧,凡事只想一力承担的男人。 / }4 a" u0 s( u8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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