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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30 15: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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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影响邢亮的心情,张家母子很默契地没有和他提起这些事。
, b: e9 \7 V4 X, w+ \: P 男孩对出门之后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悉,只是觉得张唯谨突然莫名地变得神清气爽起来。晚上送他去解放路,下车之前男人趁着邢亮解安全带的时候竟然主动亲了他一下。# |- \2 D9 k& x. n
邢亮立刻就愣了,伸手捂住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干什么!”" y$ H2 a3 n8 N" T) d, j
“没啥啊,就是想这么做。”张唯谨卸下心头的包袱,觉得生活真是妙不可言。
6 y7 B, [6 T9 U1 X3 P7 y$ u 瞧母亲的言下之意,应该是等到邢亮真正自立、明确自己的心意,她才能够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虽然还没有百分之百的首肯,这毕竟是老太太试着接受他俩的第一步,这怎么能不让男人感到欢欣鼓舞。
( h R i) g. J! Y7 [9 G “有病。”邢亮见他一直对着自己傻笑,脸上一红,嘴里抱怨了一句,心头却是甜甜的,“我进去了,你小心开车。”$ m( }0 W- ]7 F4 u
这还是张唯谨第一次主动和他赤`裸裸的调`情,不知道为什么却让邢亮觉得比两个人裸呈相见还要让他害羞。( L* y! v) H) z1 z# t5 r7 P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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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z) e! j5 q 开春以后不久学校搞了一次模拟考,并打算按照考试的成绩给学生做填报志愿的培训讲座,要求学生家长也到校参加。
& c2 b0 c/ X& C) l N3 ] 这种事情张唯谨自然非常重视,专门请了假赶到学校去。想到邢亮就要读大学,他不禁是又喜又愁。喜的是邢亮成绩优秀,在重点高中读书也没有跌出过班级前十名,只要发挥正常他考个重点大学不成问题,甚至还有潜力冲击一流名校;愁的是这样一来,那孩子必然要离开他……& }1 F( }+ A5 F: K6 L- v) `
不过考虑到邢亮的年纪,张唯谨知道自己必须承受这些考验,他不能自私地妄想将那孩子禁锢在身边。/ ] o" ]& _& `, v" C, N* i6 x( H
两个人好上之前张唯谨也曾经问过邢亮将来的打算,当时他只是回答说我还没想好呢你别问这么多。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男人生怕邢亮因为自己而有了顾虑,反倒不好再多罗嗦。$ s1 y5 `7 k. M/ l
讲座完毕之后班主任老师将孩子们放出教室自由活动,留下家长们针对孩子个人的情况进行讨论和咨询。
4 j7 I' F Y& t" E6 n" ~ 除了酷爱看漫画和动画之外,邢亮一直都是个乖学生,只要不影响学习成绩老师也不会管太多。张唯谨愁的是连班主任老师也不知道邢亮会选择什么学校和专业,他一贯表现得太过成熟而让大家都觉得他早已胸有成竹,似乎不容他人置喙。
5 @. ]+ B' p' g X3 V# s* n 从教室里出来之后已经是傍晚五点多,张唯谨看见邢亮正和同学在操场上打篮球。
$ [, b \2 P. f: q 虽然矮了张唯谨半个头,可是邢亮的身体却非常灵巧宛如游鱼,协调性也好,从小学就开始练习藤球一直到初中毕业,上重点高中还因此获得体育加分……眼见十多年前流浪小狗一般的男孩已经长成如此意气风发的少年,男人忍不住心中一阵骄傲——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的小亮更好了。* D6 B: Q9 ^* b, t1 @1 k* J
似乎终于感受到了远处不同寻常的视线,停下来休息的邢亮一回头就看见了远处伫立在银杏树下的张唯谨,立刻朝他小跑过来,甚至拒绝了女同学送他的运动饮料。 m# n8 z4 Z5 i4 }
“会开完啦?”邢亮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颊上带着运动后的潮红,那份专属于年轻人的光芒连太阳都要嫉妒,男人更是睁不开眼睛,“怎么不早叫我?”明明约好要一起回家吃晚饭的。& {" s- d7 Y: F' B/ h" }0 w
“看你玩得开心嘛。”张唯谨是真的舍不得打断他,更何况周遭都是邢亮的同学,大他十几岁的张唯谨头一次觉着自己竟然有些自卑。
$ g" w3 n: O7 P d O) e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爱干净的邢亮不想带着一身汗回家,他担心张唯谨会在车上偷袭,又担心鬼灵精的张语恬会嫌他臭。
% ~5 [+ B8 z. A( e& W4 b' z 张唯谨含笑点头,无论多久他都愿意等。
# d" K, I y2 _0 ~, S 两个人回到家,张妈妈和大嫂易晓霞早已合力做了一桌子好菜。
/ K1 \2 ]/ P8 L* x; y" _ 原来兄嫂的新居终于收拾停当,他们准备周末搬家。虽说还是生活在同个城市,但是张教授负责的重点实验室未来的工作必定会十分忙碌,还要不时往国外跑,要像这样聚在一起吃饭只怕过年过节也不容易,所以夫妇俩才让张唯谨将邢亮带回来一起吃个饭。4 o+ |2 V4 u% X) G; u% ^
尽管确定兄嫂即将离开,没有母亲的首肯张唯谨也不能擅自将邢亮接回家,那孩子显然又不可能主动提这事儿,男人不由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时望望母亲,又望望邢亮。
4 k5 S' Q% {8 U- Z 高三的学习很紧张,张唯谨很想接他回来住,这样自己可以好好照顾他,免得他一个人在外面,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没人知道。4 P% X) v5 q8 v/ `: v. M
知子莫若母,看见小儿子数度欲言又止,知道他在盘算什么的张妈妈搁下碗筷后终于下了懿旨:“邢亮快考试了,搬来搬去怪麻烦的,就再坚持三个月吧……学校里怕是还清净些。”
5 n0 ]4 {0 h! t 张唯谨一听差点被噎住,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母亲狠狠一瞪。想到上次在邢亮的脖子上种草莓被抓了个现行,男人知道自己的信用度在母亲心里恐怕已经降到了负数,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在他内心深处也隐隐知道,若是跟邢亮住在一起,自己还真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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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k+ [# c7 T7 H' L 三个月时间弹指即过,高考前一周学校不上课,让学生在家里自己复习。一直关注着邢亮的张妈妈闻讯,终于开了金口让儿子去接他回家。
8 g, y+ m9 u7 m' r0 Z3 e; Z; b 因为女儿四岁多了,张唯谨在大哥一家搬出去之后便找人将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改造出个小房间来给张语恬住,只是小姑娘身体不好,晚上还是要人陪着才能入睡。大伯家两个哥哥一起跟着搬走,爱热闹的她寂寞得不行,这次见到邢亮回来,她比张唯谨还要高兴。
" C$ q7 |8 F! J2 }7 X( g 剩下一周的时间邢亮也不着急学习了,每天早上陪张妈妈上早市买菜,中午看看书,下午去幼儿园接张语恬,连做晚饭和其他的家务都一律全包,还美其名曰放松心情。张妈妈活到六十几岁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脱产干部的待遇,闲不住的她有心要和邢亮分担些,那孩子总是微笑着让她休息。' ], i+ z% }( O' R
从邢亮六七岁一直看他长大,当年的无依无靠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十九岁的俊秀青年,张妈妈总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孩子也不知道看上张唯谨什么了,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倘若他愿意,这人品这模样,可得招多少小姑娘喜欢。
7 l5 Z0 g$ @: m+ k$ K: Z 在邢亮高考之前张唯谨曾经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张语恬病友的妈妈,她通知张唯谨说她在南京找到一位老中医,给孩子开了几副药,孩子吃了之后止痒效果很好,特地打电话来推荐。
3 X& H* _1 F& n3 b 这两年张语恬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看来是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了,只是瘙痒的老毛病始终无法根除。考虑到医生说过五岁需要复查,张唯谨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等到邢亮考完试填了志愿就和他一起再带女儿出去看病。
2 @: t1 Z/ C- a0 e$ t 高考分数下来,邢亮发挥得相当不错,老师说他的分数上重点一本没有问题,如果志愿填得合适,进个顶尖大学也完全可以。眼看着过两天就要报志愿,可邢亮还是不声不响的,张唯谨终于憋不住问了他一句。& s8 B4 c8 F q1 c* P& t. h2 m- b! L
那时候邢亮好不容易哄张语恬入睡,一出门就被张唯谨拉进了房间。
6 ^! s0 G/ ^; [! X9 s' D4 @6 B* e- a 冷不防被人抱进怀里,吓了一跳的邢亮屈肘撞了一下对方的胸膛,力道不算太狠,但足以让男人哀号。
a' N5 j0 _" N( v. a" w$ `8 R4 m8 t3 | “靠,谋杀亲夫啊!”张唯谨痛得差点没站稳,情急之下抱着邢亮一起躺在大床上。/ b2 m% V, h4 e8 O' u+ L
“去你的!”邢亮见他想叫痛又竭力忍住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继而拉起他的衣服下摆,“谁让你鬼鬼祟祟……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 i; f! E3 ~8 i' X* M0 [ 男人呼吸一窒,立刻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没事……我就想问问你,想好读哪家大学没有。”1 n) _# I5 Y4 |9 D
邢亮一听,哼了一声甩开他扭过身体,“你现在才问。”这种事情同学们都是和家里人商量很久才决定的,可是这次不仅张妈妈没提,就连张唯谨也一直不放着不管,邢亮已经郁闷很久了。
" s& M* W+ z1 ^' r1 ?4 H4 i 听他的口气里带着点埋怨又带点委屈,张唯谨又是惭愧又是心疼,连忙将他抓回来搂住,“小亮,你听我说啊。”
]5 c. C2 l( J, K 对他这么呼唤自己没有抵抗力,邢亮立刻乖乖地趴在张唯谨怀里,抬眼望着他。
6 L% K3 z0 Q& g0 K% v 张唯谨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呃,你知道,你现在大了,我们不好干涉你太多,所以才一直没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你成绩这么好,想读什么学校都可以吧。”这孩子的学习成绩只比大哥当年差一点点,比自己那是强多了。9 w& T4 T G1 B- o! n3 H
“嗯。”男孩漫不经心地回答,手已经伸进男人的衣服里,用食指轻轻触碰他胸膛上的突起。
- h# Q% P, ^: r* h' l8 e, r4 \ “小亮!”张唯谨按住他的手,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喘息,“别胡闹,我在问你话呢。”+ W0 _0 i& x$ f# m7 |
“好吧。”手被牢牢抓住,邢亮也不挣扎,只是凑到他耳边低语,柔软的嘴唇堪堪擦过男人敏感的耳廓,“我要读你读过的大学,科系也和你一样。你说好不好?”
+ V) W* r. T0 E2 ?" ?5 q4 B “这……”没想过邢亮竟然会这么决定,男人心中惊讶,含混地挤出一句话,“你不想读更好的学校吗?去北京或者上海。”张唯谨读的大学也算是不错,可邢亮这个分数进去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6 Z: h& x+ I; m
“我为什么要去北京上海?”邢亮推开他坐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你不希望我留在这里?”
6 k& ?2 `% ?+ c. o. T 张唯谨连忙撑起身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学校好总归将来前途更好些。”, W# o2 r& [* R; W' t
邢亮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突然转身将脸埋在张唯谨的脖颈,好半晌才低声说:“离开你们,我要前途有什么用。”这里是他的家,有他想一直守护下去的东西。
: G- r7 ~$ B* U6 ]7 f: ?% i “小亮。”知道这孩子的偏执从何而来,张唯谨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抚摸男孩的脊背,“我们又不会跑,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你要想好。”' z' q. @) g' ?! i n
“我早想好了。”那所学校高分考进去的话,立刻会有一笔不菲的奖学金,张唯谨以前读的财税仍旧是热门专业,而且他还研究过毕业生的就业范围和就业率,在本地大学中都是最好的。不过邢亮没和张唯谨说这些,只是突然跨坐在男人身上,双手圈住对方的脖子,两个人对着鼻尖,“你给我说老实话,想不想我留下来?”
" r# P3 @' n5 S7 B “靠!”张唯谨顿时尴尬起来,他的内心是多么担心年轻的邢亮去外地读书没多久就把他给忘了,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对他直说,只能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小混蛋,你不知道老男人也是会害羞的吗?”
% v& O) U' y$ ^7 D3 h “呸!”邢亮听了毫不客气地噗哧一笑,赶在老男人恼羞成怒之前头一低,吻住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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