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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stone2010

《我和BF这九年》 BY 继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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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0 19:36: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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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研的日子是艰苦而乏味的。/ t* d0 _+ l! H( P5 ?5 h
  
" S0 J0 R& F" c" f6 K3 k7 ]' {  他在看了半个月书后开始思考我让他辞职全心考研的决定,并最终在五一节过后正式辞职,全力备考。
3 ]8 H9 k0 u" p1 N) \1 c% R  之所以过了五一辞职,是因为五一还能发点油啊什么的礼品。他说的,不是我。  o& V- j# T, @8 \0 ?& d! j# g; X
  
, y, S0 k. o" g& r3 q. S: }  去长三角的军人俱乐部买书,是一件非常折磨我的事情。他选书非常慢,不像我,随便买一本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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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C9 X* g0 H  已经记不清那时候买过多少本英语阅读理解的书了,反正是从100篇到200篇到220篇,我看他做头都快炸了。考研英语的真题他就买了好几套,每次都是我开车去买,他在家复习,买回来了他又总说我买错了。难怪最后考研英语他比我高了一分。这成了这辈子两人之间的笑话。# m; P  }$ i% P: s7 l4 v3 {(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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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给他报了政治全程辅导班,报了我就后悔了。他一共去听过几次,然后就开始让我去听,让我给他录音。一个叫张JF的阿姨讲哲学的,讲的非常带劲,我听着像是听相声。其他的老师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催眠。我就把录音笔藏在什么地方,然后一个人跑到门口抽烟去了。) g# X' |' o0 w( P/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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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去上辅导班还认识了一个女孩,我的小师妹。一个非常清纯可爱的孩子,没聊过几次就开始疯狂的给我占座位,害得我非常不好意思。有时候实在犯困的时候,我甚至想告诉他,“妹妹,我家里有个帅哥,是我男朋友,他比我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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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政治辅导班基础班结束了以后,上课地点从龙江改到了南京会堂,离我们的仓库就很近了,离新街口也近。所以,我经常在课间还能跑到店里去看一眼,或者跑到新街口买件衣服。& R0 p# B1 x: s: l8 Z5 u3 n
  
2 P& z' Z  q5 y& S7 F# P8 L' [  那个小师妹也是全程,中途在强化班的时候曾经消失过一段日子,后来冲刺班的时候居然又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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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的南京,我曾载着小师妹到玄武湖公园“复习”了一个下午,最后告诉他,“哥哥是个G,别喜欢我”。至今,这个师妹还和我保持着非常频繁的联系,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若甫,若甫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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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这也算我的小秘密吧,谁知道他那有没有什么小秘密我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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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 {: ^6 z) s+ C1 g0 A# V0 {  若甫学习非常刻苦,可能是动力太大。6 H; s" G: y+ C5 S
  
+ T* C' a9 }; a+ H, i  他制定了非常完整而详细的复习计划,从早上到晚上,从周一到周六。每个时间点都用上了。我曾经拿过来看了一看,居然还写着“12:00-13:45,娱乐时间”。我就问他,这娱乐时间是什么意思啊,他说就是折磨我的时间。
& H. g. D& b0 f0 d/ k3 i. l; x& K  周日基本上上午就是睡觉,因为头一天晚上会很累,下午一般去打球或者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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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今不会游泳,总是学不会。他给我买了个游泳圈,我看了看上面居然印着“3-5岁少年儿童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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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 ?' K+ Z( a  a! E  考研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可以记述。中间他曾经因为复习的压力,曾一度要放弃,还曾想过换学校甚至换专业。那个时候,我就跟他说,“考不上就当没考,反正你现在不缺钱也不缺人,有我在,你怕啥啊?”; f  e( M9 e) R8 [* E! N% b
  
5 F9 S, X: E" z# L  如果要用文字来讲述考研的岁月,我相信十万字太短。那些周而复始的岁月,那些平淡枯燥的英语阅读理解,最终才发现给我们带来的是无穷的乐趣。) \+ r$ g+ I  g: ?  B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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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过研的,即将考研的,祝福你们。人生应该经历一次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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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讲考研那天吧。# X% v6 g0 o+ x% q: {) ^!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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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 y4 }$ J6 ]' C' B3 _: F1 Y  我说要不我们头一天晚上就住到市区吧,免得明天早上还要开车,万一到那再找不到停车的地方。他说,早点去,开房的钱省着留去北京做路费。想想还挺有道理的,有希望就是好。6 g# z2 N# i% }5 K. [1 t
  
$ [9 W( D9 F, _  考前的晚上,他总是睡不着。一会趴我身上啃啃,一会又把枕头盖头上。后来我让他数羊,他说我数你吧。半天他说,“怎么数你数着数着数乱了,还是数羊吧”。我说,所以你逃避数学啊。最后,叽叽咕咕到了夜里一点多才在彼此的怀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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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5 }3 V! p7 J: f: W  早上早早地就醒了,头一天专门为考研准备的“考前餐”一口没吃,他就跑到桌子上又开始背政治去了,“矛盾的相对性是指……真理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又是叽叽咕咕的一个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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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反正我是陪太子读书,我压根不着急,我就给你搞好后勤吧。那天他也不说要开车了,我开车的时候他还在那背政治,我差点把他书给扔长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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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考场,学校门是封闭的。考场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很多人,车位根本就找不到了,我就骂他不听我话。他说,“这不正好嘛,外面多冷,车里正好背书”。他又开始唧唧呱呱了。9 H1 L/ z& E2 u1 e% s5 h7 r9 I9 i
  最后不得不把车停到一个地下停车场。" ~9 R" O, t8 |$ ~1 W' F) i6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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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考场的时候,他在二楼,我在三楼。他在楼梯口的时候,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我要没考上,你一定不许考上”。后来我跟他说,你这句话害我伤心了一上午,害我政治的多选题多错了一个。8 J4 T5 t  S4 [& b, J9 P; l
  后来想想,他那句话多可怜。怕什么呢?你没考上,我考上了难道会去啊?不就一X大嘛,牛津剑桥哈佛哥大我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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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他心情很不好。他是那种不喜欢对答案,还不喜欢别人对答案的主。我就不,我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我中午一边吃饭一边和旁边一个女孩在那对,他就一个劲地用眼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让我对答案,还是不让我和女孩说话。  H; X# s& i; ]1 R* Y5 E
  
4 L4 w6 W1 O2 I  Q7 F  下午考完,刚出考场,他就开始发飙了,首先是说中午的事,又说专业课我压的题一个没中,害他白看了。我说我怎么觉得我全压中了啊!+ e; {0 X- o* r9 i: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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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这事,车上他一直唧唧呱呱,我也没管他,反正只要太在乎,考成什么样都觉得没考好,都这个德行,那么多年了,这样的人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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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他还一路的狗日了很多人,“狗日的ZJF,狗日的RRF,狗日的ZJ,一个都没压中”。是什么让他这么不淡定了?!2 ~7 j& N3 o8 M9 V; ?/ }. `* K
  
& }5 m1 H7 [4 r2 c& t8 W4 R  我比较心大,晚上回家就开始翻书,“哇,我又蒙对了一题”,“哇,我又错了一个”。他在那边趴床上不说话,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就说,“你要再对,我给你拧扔出去”。我就闭嘴了,但还是在那对。恶劣的后果就是晚上他睡觉不碰我了。; H8 v# ^8 u1 u(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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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完第二天,他比我还起劲,翻书,上网,到处查。而我,就把考研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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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 P& |: y7 R- h# B   考研基本上从05年的5月份持续到了06年的1月的这段时间。( ^# ^$ p' a& K0 f
  
( ]" x% c0 ~2 g; r9 w: x2 f   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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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在杭州因为店铺的事情和人打架,被拘留了15天。拘留完了他就觉得一个人在外省异地飘着实在太危险,索性他就回了南京。所以考研的那段日子,身边有他这个朋友,给我带了了很多欢乐。最重要的是,诚回到南京,我们公司的事情他就会照看的多一些,我有时间分身看书还有照顾若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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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淘宝渐渐旺起来,电子商务市场渐渐兴起,我们开始实行“单件批发”。淘宝上上百家店铺在给我们做代理,意思就是我们给他们做代发货业务。这样,我们的发货量每天都很大。网上的业务基本上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实体店铺。新招了几个服务员,专门负责网络这一块,比如订单管理,下单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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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个叔叔被我从老家叫了过来,专门负责发货,手下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我给他安排住在我们租的一个仓库里。之前我爸说让他和我一起住,以便照顾我。我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一个馊主意。
5 s) O- F5 W# }3 Q# @; i  后来这个叔叔在仓库抽烟烧坏了几件衣服,我罚了他的工资。这个叔叔自己一个人赌气就回家了。此事令我爸非常来火,我爸特地从家赶到南京来教训我。他的目的是来教训我,也是来看一下我的生存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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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走后就开始关系起我的婚姻大事来,这让我想到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我爸说我没必要对一个同学那么好。我说他只是和我一起合租。我爸说,“你别蒙我”。他这句话让我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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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说怪我。他说我小不忍则乱大谋,说当初就不应该罚那个叔叔。我说,该来的总要来,而且我是一个把工作和情感分的很清楚的人,如果有例外,就只有若甫,只有他会让我失去原则。  J1 X5 }3 U) c1 w
  
1 O% O* ^8 f* r! D& v  f+ `  好在,我爸对若甫印象很好,说他老实,懂礼貌,能吃苦,长的精神。我说你干脆说他能耕田算了。  v: u" D& I; }- E) j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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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就是莹从国外回来了。她和我吃过一次饭,说我变了。我说一年的时间能变成什么样啊,是你变了吧!她说我变老了。4 A" d: I: U5 |4 _)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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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对着镜子照,我忽然发现我不认识自己了。$ w) Y# R  V- D3 x- c
  
9 L; l2 l- a) j0 ~' a+ @. T) \+ n/ {  这些年,眼睛全为一个人长了,连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时间都没有。5 {  Y7 O6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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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心里觉得苍凉。把若甫从床上拽起来,把他拉到镜子旁边,“你说,哪个是我?”。他说,“咱们去随家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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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随家仓,南京精神病院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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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0 19:37: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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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寒假,若甫和我一同回家。' t: O1 m4 ?5 e0 n1 n/ o9 T& T' _8 i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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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京回家之前,若甫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这个那个。我说没事的,他也没发现什么。其实我心里一直就没把这个事想象得那么严重。在我爸的心目中,我是一个铁血男人,肯定不会去喜欢一个男生。在老一辈人的心目中,也许只有“娘娘腔,二椅子”才会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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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很重要的一个方面:若甫那时候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非常重要,我甚至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去爱他,那我自然更有愿望带他去见到我的父母,看到我成长的环境。虽然他去过一次,但只是路过。3 D* j7 k, @- p, h% c( N! f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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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他去了我小学的学校,还有我初中的学校。告诉他,这条河我曾经在这钓鱼;告诉他,这棵树上原来有个鸟窝;告诉他,这边原来是个废弃的厕所,我掉进去过;告诉他,那家有个小孩也在南京上大学,小时候天天跟他打架;告诉他,这条路是我从这个农村走出去的,将来我有钱了,一定把它修好……1 y% M6 F# M+ k. @
  
: z2 w& O  |8 g5 q4 S$ [+ h' e" I' Z  寒假在家,我的主要活动就是打麻将。若甫先是鄙视我,继而开始接受,然后是坐我旁边,最后是开始指手画脚。这个变化的过程里,我从赢到输,最终到过年前的一天送他回家,我还赢4块钱。我说,“这4块钱给你当压岁钱。”,他说,“谢谢叔叔”。我说,“你应该说谢谢老公”。他接下来说什么你们肯定知道。( a4 E* \/ d0 ^! @9 J# F3 V
  
' D' @  g* Q  l" z  还有,在我家,我的房门是可以锁的,但是我妈妈她那有钥匙。记得有一天晚上大家都在我的房间里看电视,水壶杯子什么的都放在房间里。第二天早上,我和若甫还在被窝里的时候,我妈自己拿钥匙开门把水壶什么的都拿走了。天亮我们发现房间有人进来过,我们两人就都吓死了。! J; @6 x+ f  u, X9 n. ?9 |8 s
  
* O. e/ d7 R# Q  我们先是分析,从被子外面看,是能看到一个头还是两个头。他说肯定是一个头,因为不是我趴他怀里就是他趴我怀里。然后分析能不能看出来是两个人,因为我们有时候睡觉会是我趴他身上聊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头一天晚上好像也是这么干的。我说这种可能性太小,因为会很累,半夜肯定翻下去了。最后分析,我妈是不是看到地上的纸巾了,还有房间里是不是有味道。最后这个可能性我们一致否认掉了,因为太猥琐,只有我们自己才会往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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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天早上两人在床上就开始互相催对方先起,我让他先滚蛋,他让我先下床。谁都怕最先面对我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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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F5 }5 m# M  最后我妈给了我们答案:“小男孩睡觉就不老实,被子都拖地上了”% J% T; D  ^  u$ y" k
  我们两张大了嘴,“我的亲妈啊,她居然还帮我们盖了被子”( D% `/ B9 I* F7 M5 \
  
' _- u9 w# z& A% f0 o  若甫那几天在我家,得到了一致的好评。首先是我婶子,简直就一“老版花痴”,直说山东男人长的结识、标志,还说要把她一侄女介绍给他。我差点想用脚去踹她。其次是我妈,说“这孩子,让人省心”。若甫在和我爸喝过几次酒以后,我爸又给了一评价,“酒量不小,豪气,能干大事”。我小侄儿给的评价最酷,“不是我要买的(鞭炮),是他总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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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三,我就开车去他家送东西。我本来说年初二去,他说那天他家会有很多亲戚来,毕竟他爸爸刚过世,前几年都会有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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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妈妈看到我表现的很亲热。时间过去长了,她妈妈精神状态,气色都好了很多。若琳初三去若甫的姑姑家了,一天不在。第二天我和若甫去他姑姑家玩,顺道把若琳带了回来。& e3 w4 M! K1 c; d- B) ?; F(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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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琳那时候已经高三了,成绩很优秀,年级前几名吧。但是,若琳和我说话总还是很腼腆,不带任何称呼。农村的孩子,有时候不叫人不一定是不懂礼貌,而是朴实,所以我一点不怪她,相反觉得非常可贵。若甫让他喊我哥,他也就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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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S! [+ C, j3 f" f  若甫晚上在被子里说,“应该让她喊你嫂子”,我就直接把他给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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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家睡觉,由于他的房间的门没办法反锁(门上根本没锁),我们就头一天晚上11点前先两头睡,然后11点过后到一头,但是先调好手机闹钟,定到四点半。这样,四点半醒了再一人一头睡。但是,往往4点半以后我们好像就不再睡觉,就开始一边互相搂着聊天,一边观察另一个房间里若琳的动静,听到点风吹草动,赶紧分开。9 B2 K1 Q4 v. M9 f. H2 \6 a
  
' P: z: `$ M7 x. ^3 a! t( ~5 l  那时候,还有件痛苦的事情就是等成绩。他总担心我考的比他高,还总觉得我会比他高。我总盼望他考的比我高,又总觉得他会比我考的少。这都什么心态啊!太扭曲了。8 V4 n# G: p: \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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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春节完后我们回到南京,到3月份出成绩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g- O+ e. g" M7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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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总担心我们考不上,但是又总觉得自己即将离开这个城市。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y3 z# G5 s: X" p#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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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们对南京忽然格外的珍惜起来。
5 s. K3 ^4 x* n! w! q5 T  
! O: t/ i" G; R. \1 ^1 g  我们去看山西路的青春剧场看了一次通宵电影。
' d5 _; o+ W9 s& `3 X  2点过后,基本上看电影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睡觉的,一派是情侣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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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U" W4 \5 z9 @, Q8 U& \" K  我两就傻傻的看着电影,直到两人都觉得放的电影实在看不懂的时候就觉得无事可做,然后就互相也摸索摸索。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来了个深深,长长的舌吻。后来我告诉他,我带你去看通宵电影的意图就是这个。
2 C( Y0 P2 p+ n0 V. `/ V9 f  他在他的经典词汇后面拖了个长长的“吧”。" o: c& Q6 z& }6 h4 j! k
  
8 K( u2 v. Y  ~( ]  我们去了灵谷寺烧香。他跪拜的神情很庄重,吓的我在旁边都不敢看他。我说你怎么这么虔诚啊,他说他许了好几个愿望。我问他其中有没有关于我的,他说以后告诉我。我想,应该是有的吧。  Z6 `! F7 p; N, r2 U
  
9 ^. _. R, F1 [9 i  我们去看梅花山。南京的梅花山,的确是很美的,在我看过的美景中,除了日本的樱花,也许就数它了吧!我喜欢的梅花山,得从紫金山上看,不要走近。万千种层次分明的颜色中,穿梭着如蛇的黑色人群,彩与黑的交汇,让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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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O( G* v5 c! G  梅花山上的照片让我第一次发现,若甫在鲜艳的颜色衬托下显得非常精致,我就开始鼓动他改变打扮,穿的时尚一点。
* o$ W; c; @3 t, c* S/ B  给他买了一件墨绿色的衬衫,配了一件羊皮的夹克,时尚、精神了很多。/ s6 v; x- v# A# r, Y0 C
  
! K! K# I8 o, q0 M" z  在他的坚持下,我们去了周庄。吃饭,游玩,被人宰的不轻。周庄的水很脏,人很多,环境太差太差,平生决定坚决不再去!但是在苏州的那几天,心情很好,见到了几个大学同学,一个个都夸若甫比在大学的时候时尚了很多。很多同学一起玩了虎丘,没啥好玩的,拍了几张照片表面我们到过了这个地方。4 c- w8 c4 N8 d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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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园林值得一看。玩之前最好学点风水之类的知识,你会感叹我国伟大而杰出的建筑师,他们曾经是世界一流的设计师,曾经是世界一流的雕刻师,比米兰的什么铁匠强多了。! P" \0 f2 _. C0 l8 \/ h%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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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多罗嗦一句,中国人现在创造力的缺失和建国初期有着非常重大的关系,这些年一味注重经济发展,功利心太重,都把人变得世俗、庸俗了。一代人的毁灭,至少得五代人来补。我对90后有点稍稍看好,希望孩子们天马行空,任意驰骋。但是90后多半都是独生子女,身上又有太多的放荡不羁,太多的自我,放社会的洪流中就成了自负和无知,社会责任感缺失。别骂我,孩子们。80后身上的毛病也很多,比如个个都苦大仇深,感觉谁都欠自己的。这是社会问题,不是个人问题。另外这也是个人观点。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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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要利用一个月好好准备面试的,但是也就刚开始从网上下了一些面试的历年真题,然后就丢那了。若甫倒是看了几天书,把专业课的知识又理了一遍。由于我有生意要忙,所以基本就没看。有时候晚上在床上,他问我一些简答题,胡搅蛮缠一番,算是回忆知识了。0 h  _+ b/ N* L  y, @* P; E1 G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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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_, E* B( ]6 @  该来的总归要来,成绩发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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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是在那挣扎到底先查谁,他拼死要先查我的,我说不行,我怕查了吓着你。5 N! v6 C7 I* h3 w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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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没办法,还是先查我的。结果打开一看,人家成绩是一堆集中公布的。! r, T+ A4 [/ ~: ^& J7 k6 X
  
; s6 G3 h6 q4 t3 l  具体成绩不说了。反正英语他比我高1分,政治我比他高了17分,专业课他比我好,多了二十几分(忘了)。两人双双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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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o" R7 a3 _% c! q  这个成绩后来我们分析,反映了几个问题,考研的朋友可以借鉴下:1,英语这个东西,功夫在平时,铁杵能磨成绣花针的,相信我,但是不排除你英语就很好,怎么考都有。但是英语考研那个阅读比较变态,纯粹是脑筋急转弯,需要一点点技巧。我平时英语比他好,但是我压根没做过什么题,所以比他少1分,我服。他在英语上花的时间是我的百倍千倍。2,政治,要会写,会答,能写,能答,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填满。我平时就比较喜欢拽点道理,考研政治得了个高分,不足为奇。那个分数还很高,高到吓着我。3,专业课,多看看本校老师的论文可能会有很大的帮助。3 T4 u! G7 |0 Y6 Y/ ]; H) J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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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干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打电话找人喝酒。先是在沸腾鱼香喝到烂醉,然后又跑到麦乐迪边吼边喝,那个通透和彻底,至今记忆犹新。第二件事就是两人之间的那点小事,也是酣畅淋漓,通透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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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1 H( f. v  c1 z7 Y7 ~  酣畅通透完了就该准备去北京面试了。先是挣扎于穿什么,后来才挣扎面什么,当然这是我。若甫和我相反。
7 N2 q9 e! a% Q  
: o! {# `2 t& N/ X* Y/ B, N% u& V  他打印了一大堆一大堆面试的资料,我把单位的HP都给抱回了家。那几天,他好像比原来初试的时候更发疯了,基本上不理我,不吃饭,不睡觉。不吃不喝我都无所谓,关键是不能不睡啊。, U' \* [, m1 J' E7 j) m1 c
  
2 h5 x5 f6 E  I" T8 \7 K7 n6 G& i2 S& t  在面试还有一周的时候,我们决定先飞赴北京“预热”。" x: r2 z: |( w- h5 @, h
  0 b  P: v  G+ O: Q, n. X& n% v+ I  n
  我是第一次到北京,他也是第一次。5 s& p  ^  i2 h8 B+ q9 E! j
  / b2 d5 J2 F% V8 _$ Q8 X
  所以,北京,我来了。
/ M6 O7 P0 w4 \& h' t' x- F/ c$ f6 o' \% t

$ _5 \$ W2 Q2 c* _
4 `4 N5 Z/ h& u( N0 \1 \/ f(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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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1 11:3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原来都是说小说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是在这种小说,我觉得还是真实性,才具有可看性,虽然都是记录生活的琐碎事情,但是都是很真实。. W, q. E! u: {* ^" z5 K
当看到这篇小说,让我想起很多,可能跟作者是同时代的人,但是确没有作者那样激情起伏的生活。在我觉得在是一个同志的前提下。首先我们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男人所具有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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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2 20:5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超好看……作为一个和直男恋爱甚至到手,而且人还在高新区上学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自述……不过我90的……看好你……可是我疑惑你们到底10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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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2 20:52:1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超好看……作为一个和直男恋爱甚至到手,而且人还在高新区上学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自述……不过我90的……看好你……可是我疑惑你们到底10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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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4:52:17 | 显示全部楼层
x,
9 {' h, u3 r; ?9 A( r4 v7 h  
& L3 Z# i( V  @! z   不记得那天的日期,不记得那天的天气,第一次踏上了首都的土地。
6 F( K0 |  j5 P! y/ Z  ' m4 x. v) E1 {- E
   两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摔摔跌跌,摸爬滚打,因为爱走到了一起,如今,机缘巧合,上帝成全,让我们一起走上了北京的土地。* x7 {) W6 c8 m" g, e
  , S+ _4 d8 y0 S
   我从未考虑去留,但是,你留,我就留;你走,我也走。  m/ S! x3 c  V# H1 X
  1 o! X3 _! n; r+ l9 _2 i' \$ g( }
   北京站的广场上,清晨7点,T65带我们抵达,北京的太阳从东方照耀。
; ?2 p) \$ }% Q4 S5 c2 }$ o  % g0 s! O) u" \; F6 ^
  “来,若甫,拍个照”
$ I5 ~0 \4 g  _2 j  S1 D  “好”; Y; X2 H  t1 p
  
4 x0 j: s- V7 Z1 H  北京的的哥带我们到了燕山。这里,我们将暂待十天。- O; i9 F) U* |8 e5 ~4 N
  ' O! u2 ?: t: i6 F+ v
  服务员标致端庄,大厅富丽堂皇,房间干净整洁……这样的条件,这样的待遇,因为爱,才可以获得。" L4 D- h7 U! G; M
  / B+ ]' c& ^+ u% F2 [5 b- ~/ k8 `
  若甫一如在南京一般疯狂看书,床上、桌子上、梳妆台上、电脑上。他在哪,我就在哪,趴他旁边,挠他的耳朵,摸他的胡子,拔他的头发,亲他的嘴……
3 M( b; y8 y1 y  我不要看书,我不想复习。他看,读出声来,通过声音更有助于我的记忆。
0 k  I5 w7 e9 |, S8 i  0 K5 X' g7 F8 r: P+ w3 S; Y
  第一天晚上,网上传说的西门烤翅,让我们大呼过瘾。我想,就冲这鸡翅我也得来!% x" A; ~( g* U$ J- p
  第二天晚上,传说中的西单,买了一条裤子,不帮撬边,这样的服务南方是不会有的。原来,北京也有缺点。" G8 ~, Z5 B; h6 N( W5 J8 y
  第三天晚上,天安门广场。“电视里的比这个好看多了”若甫如是说。我说,“孩子,电视都是骗人的,咱主席就这长相!”。 “小心抓你”,若甫说。( B% ~* K: S# P+ H4 _1 t, Q
  第四天晚上过后,宾馆里。哪也别去了,累了,好好看书复习吧。
( r2 y( v, n1 i1 J! z1 w4 `4 l$ [3 B  
& `9 H; r* m' n6 K( D9 n8 `  “还没考上呢!你激动什么这两天?”若甫说。# j% o) l* W9 T/ f% w
  “我来北京了,还不许我得儿一下啊!”我拽着第一句学会的京腔。1 q+ s5 r: Q! m" M# _% O- d2 D% k
  6 g. X! r4 G# [# {  G8 I4 z
  哎,北京,十天后你会给我个什么样的结果?
; t% J" |! m' m( L0 R. `  
4 j3 c, T  {/ v/ B, i( V3 C  6 R# Y- r) a8 k* W
  79,
% \1 Z7 ~" \' L. y  X  X  : x' b5 @9 [! h7 l5 j
  X大的二教三层,是我们面试的地点。0 Y3 U  |2 Q6 n
  
5 Q0 v; Q, g' Y6 c  若甫非常紧张,从他抽完签握着的手就可以看的出来。看了看他的号,他在我前面。
3 h$ ]; ~/ Z& K7 R/ V  我不紧张,从小到大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 x  ?) R: v' G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建议他去洗手间先洗把脸。他怕弄湿了袖子,弄乱了头发。我说,“走,我帮你”。
0 W0 W1 E& r8 R+ P  ……
8 d; R0 l# x/ J' S4 z$ Z  
6 u" l9 Q/ r' J# H+ I4 {  如死一般的沉静,大家都在边翻书,边安静的等待,就我一个人在楼梯口闲逛。我脑子里在算账,如果若甫考上,我还有多少钱,该怎么花,该怎么用;如果我们两都考上,又该怎么花,又该怎么用。: ~* u; O" L1 }$ e$ t3 |
  有人说,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真是句激励人的话!也怂恿了我的浪费行为。8 G' h& ?7 x% \
  " @6 y6 u( ?2 G% \3 |4 M
  若甫进去的一刹那,我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紧张。我甚至怕他会进门就摔跤,甚至担心他会听不清题目,看不清字。手心出汗,开始计算时间: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神呐,你已经进去二十分钟了啊。人家都是十五分钟,你怎么要那么长时间啊?老师追问了?脑子卡壳了?难道被哪个美女老师看上了?
; s1 y+ Y; P% A" D+ m. P  
4 A" V9 y; D8 |  终于出来了。
) ~8 O( e8 w) J! D* \  , M( j* r& y( f% c* U) V4 e
  “怎么样,怎么样?”
, e: U3 }6 Q3 t$ l! q  “好烂”. ?" _# Q5 h$ m
  “问的什么,问的什么?”
5 @  T" Z1 c7 [5 a! r7 ]  “XXXXX”
% e, x% d+ Y8 U  e6 X- F  “不难啊”
- z  ]0 _7 r/ ^9 b$ l% p) \  “紧张死了啊!”4 k- ]; _6 J1 ^' \& p* H+ F
  . B8 ]  g: S+ w- F3 [0 k3 }
  一边歇着去,马上轮到我了!" o& N+ l7 c* V8 O" o+ h( Z/ _
  
: x& G/ p. X# ]5 X2 e8 B" D$ P  我进去以后,微笑,坐下。没有鞠躬,没有问好,总觉得这些做作的动作和词语会给人太大的距离感,显得生分,显得假。5 X! i  Z. ]7 u7 H5 C$ d5 n9 J
  
& e* @! m9 O# C$ Q' M. w  坐下以后,“老师好”。& N+ w, `& J1 O2 S+ _1 D
  : Z9 s+ P7 ]# D- C* {/ Y) C3 u7 B
  A老师率先发问:“为什么考X大?”
. Y; m4 g1 E6 s8 G  我的妈,真问这样千篇一律的问题啊!我是照实说呢,还是按模板答呢?我的性格决定了我没有办法和别人一样,说了一段终身难忘的话,
, x4 R, m) P5 L+ ~9 k! \$ W6 P  
+ e3 l) w" O/ S. G. z  “有的人走路,是因为前面有路;有的人过桥,是因为前面有河;有的人上X大是儿时的梦想。这些,我都是。但是,今天我来这里纯属巧合。我不信运气,不信命运,但我却相信自己的心。大约半年前,一个很重要的人说要来,我的心告诉我我也想来,所以我陪他。你肯定会问我,如果那个人走,我是否也不会留。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也是我的心告诉我的,并且一直未改变。你肯定又要说,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社会。但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听从自己的内心,这个空荡荡的社会里,还有灵魂吗?我又是一个很珍惜机会的人,你给我个阶梯我就会去爬,直到精疲力竭。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阶梯,我是想和他一起爬。来这是我们共同的理想,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两个人都留下,这是我留下的充分必要条件。”
3 }8 t# ]0 |- e! }' G4 h0 |8 F  
& \8 u( f# `7 \) t' {( t7 W% K) u& A  B老师追问:“意思是我们都得把你们留下?”# b& K5 A  M. q- V
  我回答:“不是,我最后的话已经说了。两个人留下只是我留下的充分必要条件”3 O" P0 u! U( s3 Y8 E* _2 f
  A老师又问:“他在这吗?”
$ `6 O3 d5 S: a0 e- ]! h  我回答:“在这,但我不能告诉你们他是谁,违背公平,也违背隐私权的精神。”! K1 u% T9 A+ g
  1 \  s' n4 x- y6 R: B9 S9 A
  所有老师窃窃私语,有的笑,有的摇头,莫非他们都在想,“又一个疯子即将诞生?”
! M, J( b- C) ~: h6 ]  m  - g- K# f& q% V4 V  q5 N6 q& T& }7 n
  我真不是疯子,我只是在追求我自己的理想。
  g! N1 Y( \( ~: X3 B/ m$ e  % F' L' b$ C6 e$ E: _* ?4 E
  A老师:“好,下面的问题是专业问题,……”& c% j$ H# D- x. O* ^+ u5 n
  我:“……”& ?" a$ ?/ a# e
  
4 o6 K) i/ ~. J0 v  专业题答的大差不差,就一般般。当我走出考场的时候,明显感觉背后一阵阵的风吹过,不知道是什么风。- z8 g& l4 Q% S0 l! E
  ) c) o7 D1 m% H' N2 X# W- Q
  
. q4 i6 Z8 B$ T3 Z0 n$ _3 z  80,
8 S0 @8 s7 |& }  2 X4 M) L9 Q) j" j8 l- X" W
  回到宾馆,若甫得知我那样回答,非常生气,把我骂了个狗血淋狗头。
" z, h2 E7 s) c' Y  3 M2 m) A1 [/ q% B! s7 k! B
  他说他第一生气我标新立异,装B,第二反对我说为了一个人来。我就跟他吵,你是不是怕以后老师看我们在一块认出我们来啊?他说是!我真够服了他了,够直白,够坦率,我喜欢!1 S7 c* t3 F* J) q* f0 \' U: x- t5 a: m
  可老师八百年见你一会,他认得出你是谁啊?再说,X大这种地方,疯子多了,不疯才不正常。我说,“你这种乖乖男,第一个把你刷掉!”  c# f4 ~$ D# x6 I/ S
  两个人霹雳巴拉的吵了好久,最终他说,“反正我考上,你没考上,你也得到北京来!”& }$ @+ C8 }) \( s" p  U
  4 d: b7 P/ w7 x9 L9 \
  估计他是认定了我考不上了。& [, j& E  m4 p* `
  
3 V! D  J( }; G) c1 i  三天过后,先是电话得知自己考上了,通过一个早年的同学知道的,然后焦急等待若甫的结果。
9 T# v" k; |8 j" s% e; J2 l  6 L: G% b# `2 q$ ]9 O! r6 I
  我看他坐床上的傻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也许他也一直觉得我是陪太子读书。现在,这个伴读书童都考上了,万一大太子落榜岂不是笑话?
& u  o9 ~, B( V' P+ m8 h  9 L# [3 t% w! F2 a1 t
   “我考上你怎么不高兴啊?”我问他。8 K+ a8 c/ ~1 v8 x# U( }
  “你自己都没高兴,我凭什么高兴啊?”他居然这样回答。
/ J4 P& Q+ D: U1 ]' {& b, F  “我的确无所谓,大不了回南京继续倒腾衣服”我说的是大实话。+ \* g/ O0 k! i. _
  “操,愁死啦!”他忽然就从床上跳起来,吓了我一跳。
2 R9 G" j% ~, l4 \& ^2 I  “那你又不让我帮你找人代查?”
5 }: p; Y0 o; j0 s6 Y% u2 ~3 U  “我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自己看到,我不相信人嘴里的话”。这的确是他的性格。2 W' j& A7 p# `! v
  “那你是还不相信我考上啦?”9 m6 h9 G+ c; y
  “你的我相信,只是我自己担心万一我的弄错了,我会发疯”。没办法,他太在乎了。
' N  u+ Y% h: _  
* w# F. Z* X, F  C  后来下午五点多,网上公告出来了,若甫在名单里。9 [3 e4 |5 o* `6 I4 \" v& G
  
$ ]  L# n  N8 e0 C  他看到名单的第一句话:“我想回家”。6 j7 w3 @6 l3 G3 G# h# A
  “回我们的家,还是山东老家?”4 z; f7 S4 j/ T6 W& ]- T- |
  “哪个家都行,最好是都去” 他还是很想回家当面告诉他妈妈这个好消息。. y8 \6 T* |6 r: j
  
- u' x) v/ T7 C7 G  我能理解,并且非常能够理解。作为一个山东农村的孩子来说,考上大学本就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现在可以以更高的学历进入X大更是件大事。9 S2 z$ h: J* ~1 |* ~; w1 \2 O
  
5 Q+ Q" l8 {( O7 p0 ?, y4 m# y8 ?  若甫的父亲也去世一年多了,我也的确想在他的坟前焚上一柱香,烧一串纸钱,向他道歉,请他放心。3 l2 A* u# E! R. n6 x2 s
  7 L1 {/ o& @9 x5 J6 P7 `' ]
    D( j2 e, G7 H3 F, h  B% s
  81,
! u! r9 p/ C6 B  # U9 t# E: A. C7 h8 `
   时间在继续往前,但让我们空间上先离开北京。
2 n8 F/ W9 Q1 _1 [4 ?  * l0 i+ G# }0 g, y
   我和若甫怀着中了彩票2个亿的那种心情首先回到了南京。9 B7 h& c* s3 ^( k# [8 `) P8 X% L
  : z) N- T& P+ |' L# g
   到了南京的时候,天正下着雨。在玄武湖广场上,若甫居然不顾我的阻拦,一个人在雨里穿行。
2 R, B: e; J/ V, ?& x   我一个人在后面,先是急急地追,后来和他一起并肩急急地走,再到后来我就在他的身后,慢慢地挪。
2 a! z' A8 ^1 r5 G- N* r  
  U) u9 G  t* u   雨很大,既然已经湿透了,那就让自己浇个痛快,慢慢地往前。
& y+ t- C/ I1 n! J. A, F; w  8 q( V7 r" z8 y
   渐渐地,我发现,若甫的激动,也许不仅仅来自于考进了X大。这几年来,他一直耿耿于怀于自己的专业,自己的学校,如今得以完成夙愿,自然高兴。然而,他这段日子曾经经历的压抑和彷徨,失落与沮丧,悲痛与沉沦,感动与爱恋,这些所有情绪的复加在此刻不得不让任何人疯狂。7 \$ h8 g4 Q% c4 k3 B6 w
  
% k/ y5 y) t/ u3 h   我们没有在雨中高喊,没有手舞足蹈,只是在雨里,像个撑了伞的人一样,一起走。  ]8 D0 |2 j( }0 A) S
  - D. O3 A) D9 w; e/ y& L
  南京接下来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和诚“分家”,还有结束我两个俱乐部的运营。见了一些朋友,请人吃饭、唱歌,陪人喝茶、聊天,和很多朋友打也许是平生的最后一场球。
# J0 f; V5 f- z  
4 W, P, `( e2 G/ {% X   几次饭桌上,酒过三巡,我都默默地流下眼泪,不知为何,突然伤悲。8 q, h, Y  p' T! m8 u8 }
  
: V7 r$ L* P. ]1 l) [/ y. {6 F9 ~* X" n   我在想,如果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此刻,应该就是我们走进婚姻殿堂的不二时机。婚姻,本就是在爱情的顶点之际给大家一种心理上的确信!
2 S5 r0 L0 i) O) `  
% {4 \& |$ b! J6 e1 s   在若甫的催促下,我们还是先回到若甫家。高兴的场景大多雷同,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 b) I( F; ^3 K. r, y7 \+ d5 \! c5 H  8 l0 f& _2 p, ^% h
   若甫执意一个人去给他父亲上坟,我执意要跟去。他先是哄后是骂,然而,他最终明白,他阻拦不了一个“疯子”的任何举动。
( z$ X. c2 q! y9 q5 n  
! g9 i% @9 B* s   山野花开的季节,一片葱绿的树林的尽头,一弯潺潺小河的河堤,静静地住着他朴实、憨厚、直爽的父亲。
3 S2 x0 _$ |" u* C  
' T4 n5 x, p+ W   我在远处静默地站望,望着若甫双膝跪地,一如灵谷寺里的庄严,一如初见时纯静。/ N* x+ e0 z/ k5 f! }9 u/ C
  若甫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点燃手中一片片的纸钱,继而久久的沉默,久久的无声。3 S4 y9 T/ u1 z3 l
  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是否可以走近。在他爸爸的坟前,我又应该用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名义去跪拜亦或是哭泣。
, A" S/ c+ U0 E+ J' j- ~  # G. s3 r& q  f8 o8 m
  若甫固执地不让我来,也许是他自己也没有找到给与我的定义。/ u( k$ e4 _1 ?. r
  
8 h0 D3 V: e) ~5 x" |/ f  X  我就在我此刻站立的原地,双膝跪地,向着矮矮的群山,向着落日下的雾霭苍穹,向着深沉厚重的鲁南大地,告诉它们,无声地告诉他们,这里有一对父子,我在深深地爱着他们。你们不用为我证明,你们也不用为我许诺,我只需要你们静静地听。
1 ]2 [1 d& `5 F) D9 @  2 ~8 J+ y  c& C
  
9 p8 E3 ?% w! l# r% S  82,* Z1 ?- s+ I+ g
  * m) q9 n; [$ `/ z' P
  离开南京的最后几天,我和若甫就不再自己做饭,开始收拾、整理,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该带走的全部扔掉。& @/ }5 k+ ~# M% f% p5 R7 w/ e  E
  
- G: B. _6 A# [; D+ B$ z  我收拾他的东西,他收拾我的东西。他不停地问我,“这个你还要吗?”,我则不停地嘀咕,“这个一定得带上”。
3 }6 x4 l' C+ k8 B  
5 U: K+ ~1 u/ h% R  当最后精疲力竭的时候,两人都在感叹,短短的这点时间,我们居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共有”物品。这些就两个人一起商量吧,之于他的,关于我的,称称,量量,我没有一个放得下。
; K$ o  M* f  y$ o( |  
1 m, Y" b' }7 O3 i  我说,这些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记忆,一丝一毫都不能扔掉。他说,这些回忆,将来还会有的。我说,将来的日子就不会成为回忆。$ R0 \# K7 X# b! Z) `8 {0 M
  . K: `( \; [# M( G/ C1 A
  最后,不得不找物流公司,把很多物品先运抵北京(那时候我们计算好了时间,人比货会先到,而且我们也已经租好了房子)。% v5 R3 v$ o- z! A
  
, H! }2 f* a- A  u3 d. _  掐指算了算,我和若甫在南京的时间,大概是5年多。
# `& g" c- _: |1 \6 V. v0 t* b  1 s0 g/ G: N: ~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阵唏嘘感叹,历历地数着过往发生的很多事情。也许,这样的时刻总该是他告诉我答案的时候了吧。) W% a: i  N+ l9 [+ \9 Y2 r
  0 H: O9 F' q2 E
  “若甫,你为什么会爱上我?”9 ]' K  h+ r6 R# H$ l; H) P$ K. j7 o
  “因为你好”
; l! l. R9 B- b( n7 L* N  “因为感动吗?”
) j* n- N+ i, z8 c6 \* }6 m- S6 z  “……”。他沉默着。
. C0 f  A2 K1 }' b8 N  `( m* n  “这是爱吗?”我继续问他。+ O/ w* ^/ c) x5 C9 u! ]: N* ~: d9 O
  “都上床了还不是爱吗?”
; K' h; q& M/ s6 i! [- ]# z7 _# r( Y  “没有,我们没有上床”
$ X" [/ R: A8 n' P( h' S3 [0 M  “我们去随家仓吧?”他又说。, ]1 ^8 Q- R# E( A
  “若甫,我们今天用这个”我拿出了很早之前就买的安全套,不容置疑地望着他。
7 `+ ?* c7 K2 ?6 f2 }) B7 k: g  “我怕”他说。" R  @1 s2 z- s6 f! k% b2 n
  “我给你,你不用怕”。9 g7 {! D' O+ c, y8 [" r; b, Y4 d% F
  " J8 p# d  g1 i+ A( Z3 n0 ?( }
  ……) ~) K% d! Z& \0 G) D/ s, Z
  # q) v% a# G  ^$ m
  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想在情感顶点的时候完全地交出自己;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不喜欢隐瞒我内心的任何一点渴望;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我爱的人,我不惧怕任何疼痛。我渴望肉体完全地交融,彼此达到彼此的最顶点,也许才可以触碰灵魂的最深处。8 J4 E+ @& g2 F7 M8 y
  7 c4 d; s8 L% m3 k3 z( u* ^& v& s% `' A
  那天,日落时分,属于我们在南京共度的最后一个黑夜。保险套我们没有用,但是第一次,我真正真正地向他完全地交出了自己。  n0 j- |% }* h8 a+ [
  4 c: U- b) Z, W, m3 a3 @
  请允许我世俗一次,请允许我放荡一回,这些深刻地篆刻进人类心灵的需要,我也该有。5 B/ U" A( W8 J2 m+ Z
  
- }. _% o6 y( b5 J9 i" X8 ?  那天,他流了曾经从没有流过的那么多汗,脸上的肌肉从扭曲、舒展,到再扭曲,再伸展,抓着我肩膀的手力气渐渐增大,甚至快深深地陷入我的皮肤。他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下大过一下的深深的撞击,更是对我灵魂一次又一次地霸占。
! h6 ]9 `: b! N+ Z  l9 K6 u  
; X- n8 k$ J% h# M9 U  全身湿透地两个人,他主动地趴在我身上,“我爱你,宝贝”。* g) Y  Z. S4 |1 z
  9 S, w! J- H, q6 b. A5 T6 P
  那一刻,我把头深埋进他的臂弯,默默地流着属于一个男人的泪,一个同志的泪。
. T1 ~( ^7 F% z) ]+ n) q; {# A  
+ P& D8 k- ~0 i  ………………
; }, X6 j# @7 B* Z  * S* t0 @  S. B
   2006年4月,我们离开了南京,我们所有银行卡里的现金63万。
. `& D) y' g8 l  
% Z/ o7 S3 m' O" Z( F   再见,给与我幸福与痛苦的城市——南京。
9 Z& J5 J) [7 I% O, \$ a  B  
, u; ]$ X8 C2 b3 D% k% w  (第二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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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4:57: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分前记,
# q; z: Y7 Q) ]+ S3 L1 }  
' O( q! c, O( r( P9 g  这部分将更多地探讨“自我”的问题,将不再严格按照时间发展作为顺序。
8 g9 D6 [" \: G+ ]7 Q/ c5 d+ [% N  8 _' d/ l  A- J
  这个“自我”不仅包含了我自己,也包含了若甫。
% r7 e5 F2 d0 l* c; D1 \- `+ B  ; M6 I8 B1 U( j* E( y  |6 o
  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本就是相互认识,相互改变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中,“自我”会发生着很多的变化。
( d/ o5 z" Y. H( g  
' p) {" G" H! L2 X( R0 l  E5 @( n  人在面对社会,在面对世界,甚至面对皮囊背后的自己的时候,也是在关注着“自我”。有时候我们叛逆,有时候我们忏悔,有时候我们坚持,有时候我们放弃,这些一切的主观选择,都和“自我”有关。# }4 A: f1 W5 e0 d( G1 M
  1 c3 G3 r+ h7 U; _" z0 P- Q
  这一部分将大概用5天左右时间写完,正好和“今天”对接。  ^4 S, B% {+ x# F$ `
  $ V6 F! Y, `  o9 S) N, Z
  3 e) ^8 Y# l" h2 l1 Q$ W5 j
  1,
9 Q2 j" F' T) c5 S: z  " z( F# J: J: k7 |  f
  我们没有把房子租到学校附近,而是选在了西直门。一是考虑到学校周边小区的恶劣环境,二是考虑到我原来生意的延续。我们之所以开学前提前5个月来京,也是出于我生意上的考虑。
! G+ w/ Z) k9 o) t6 N  5 J9 C( g8 q9 \- p6 ]- @
  我和诚的“分家”过程里,诚照顾了我很多。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下,诚最终还是偷偷地把一万块钱现金的银行卡放进了若甫的包里。我知道,他是希望若甫知道,他也是若甫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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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g" X0 K- v4 I  我到了北京,首先还是考察了北京的服装市场。每天穿梭于动物园的各大批发市场之间,了解各种情况。北京的服装批发市场要比广州和杭州的差上不少,同档次货的质量以及成色都要差。这算是一个机会,也算是一个阻碍。因为我可以用质量取胜,也会因为“劣币驱逐良币”导致自己溃败。" Z8 A( C, q/ i6 m
  
# M# w/ p* E: Y+ U; E  我没有冒冒然地进入这个陌生的市场,而是继续和广东的原来供货商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到了北京的一个月,我跑了几次广东,又认识了几个不同行业的老板大哥(下文会提到)。% ?* }4 b9 ^( _7 _) w! N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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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有时候跟着我出去看看,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享受漫长的假期。他有时候一个人连续几天地看一部很长的电视连续剧,记得有个叫《创世纪》的港台剧,他看完非拉上我和他一起再看一遍。他告诉我里面讲的是很深厚的兄弟情,说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就连我们这对很好的兄弟都让我弄变味了。我说,我们一直是兄弟,只是这层关系上有更多的叠加。) `' q! O$ h% X3 J- d5 R1 i
  他说我像电视剧里面的荣添,他则像里面的文强。我想想也大概如此吧,但这只仅限于白天。我在想,太阳落山后的我到底是谁,在他怀里痛哭的是谁,整天追着他问为什么爱上我的人又是谁。在情感的世界里,我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强吗?简单而执着,善良而朴素。6 ~! z' W$ Z) N' C" D
  刚到北京,自然要熟悉一下北京的各个景点。那时正是去玉渊潭的好时节。两人周日驱车前往,但到了却发现公园已经不是公园,而是一个大集市,人多到自己都不敢想象。两人迅速掉转车头回家,反正我们已经身在北京,何日再来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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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了长城。长城上亦是人山人海,而且各种口音混杂。“你老乡诶,若甫”,我经常对若甫说的一句话。在长城上,我们也知道,原来毛主席的那句“不到长城非好汉”如今也沦落成了赚钱的工具。我们一直在想,如果毛主席还在世,他会作何感想?是高兴还是失落?5 G" K) ~% |% }( {# X% l% W
  
8 c& c5 g* c" X9 z4 Z& |  逛了商场。从西单逛到王府井,从中关村逛到国贸。我们逛街从不开车,因为北京实在太堵,二环、三环基本上白天23点前都是车车处于游行状态,更没想到的是如今的北京,尽管单双号限行,比以前更堵了。那时候的地铁还没有4号线,没有5号线,没有10号线,我们就坐公交。3 |; N' V6 Q& g; w0 D!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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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说他已经不习惯坐公交了,太挤,太闷。我说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生平第一次坐公交吗?投币都不知道怎么投。他说忘了。& U' |6 Y. P: @$ x' h- _: n
  
: g5 e/ J4 o$ x; Z7 ?% I  原来,有时候我们自己在发生着不断的变化,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从哪一天忽然不喜欢甜食,不知道从哪一天忽然爱上了一个人,不知道从哪一天忽然就将忘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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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某一天,你会像不习惯公交车一样不习惯我吗?4 i* k- m' \; C* l. x) l;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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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g& y' Q+ F! l
  
' K" p1 H; d: P# R6 e% X  若甫在暑假将到的时候开始调整自己进入学生状态,买了好多纸和笔,还有笔记本。我问他是练字还是写日记。他说他想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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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J0 o( o$ f9 F# I, p  后来发现他看书的确很认真,也很快。他从名著读到言情小说,又从哲学读到文学。这些书他看了,我也都看了。再后来,渐渐地我不再看任何有情节性的文字,他却只看有情节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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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d6 u/ v* V' O9 {* D  他说,有情节性的文字会给人一个思考的空间,而纯文字的东西一直都是在说教。我赞同他的观点,但是那些纯文字的背后,很多都是经历的历练。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思考,只能看些简单的历练性结论。* |/ R' A; l. a2 r" s7 a7 p1 }/ L
  
# g) n4 _) E" `' W- g: f5 `  我也开始写,自己尝试着把自己想的都写下来。那时候博客好像刚刚兴起,我就尝试着写博。第一个博客自然是关于我和若甫的,点点滴滴地记述,一小段,一小段的思考。他看完,说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一气之下酒醉后全部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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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U( H  l% P: n! P% W/ O  这个事情他后来问我有无备份,我说硬盘里曾经有,但是也被我删掉。他偷偷地拿着硬盘找人数据恢复,花了近2000元,可怜地只恢复出了几个篇章。. a* [4 I# |7 K6 T% {
  有些东西,删除了,舍弃了,将怎么也弥补不全。' v6 D& z0 I, e7 @; y7 t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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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我接着写,我说累了。转念一想,我又说,也许等我下次再写的时候可能就是用来缅怀,而不是为了让你珍惜。他说那还是算了,千万别写。1 `% l$ Z# \( Y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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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看电影。在南京,更多的时候都不进电影院的,只是在电脑上下载着看。到了北京,我们很少再在电脑上看,一是因为北京的电影市场的确要比南京有感召力,二是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城市,两个男人走进电影院也没什么大不了。
4 m! l! E$ h( O7 w4 E1 d9 w4 H  8 N6 @5 ]& e" l% F# D6 g; y. g
  有时,深夜从西单回家,走出电影院的门口,我会拉着他的手。他有时闪躲,有时顺从。6 [/ X% u6 p' m!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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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在出租车上,看着这座都市的繁华,心生浪漫,会把头放到他的肩上,或者把手放在他的腿上。这些曾经让我全身颤抖的动作,如今已经习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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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3 S* Z' i- E$ P7 e+ @  深夜,我们还会互相拥抱入眠,聆听窗外所有城市共有的声音,沉沉睡去后的早上竟然会觉得依然身在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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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忽然走错卫生间的方向,会忽然找不到一个东西,会忽然想吃某一种食品,这些都让我们无比怀念起南京来。+ \( S' Q/ c# p; }' a1 P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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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渐渐地成为了我们生活中的记忆,虽然语言上还经常夹带南京的“一B”等话,但身处异地,不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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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他不再满足我们维持了一年多的性爱方式,自从那一次以后,他从抗拒到着迷,再到不满足,再到更换各种体位,再到寻求不同刺激……有时候我在想,这些是不是都会厌倦?或者说,也许这些事情做一次就够了,那是代表爱的极限,剩下的那么多次,只是爱的消耗和溶解。. k$ r. m1 }. b( Q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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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时常发生对一个不同事物的不同认同,就会出现打赌的状况。而我每一次的赌注都是要让他做一回0,他的赌注则和此事无关,无外乎是买东西,吃东西这些事情。: B5 t4 i! |/ g! R, {( |+ d$ ~
  
  b0 k9 U6 K2 ~  R' G3 k2 l  终于在我赢了他千百次后的一天,他同意给我。当我看着他的双眼,我内心充满了挣扎。那时那刻,我深深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早就爱上了我,这个男人已经被我深深的改变,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回到曾经,无法回到从前。/ K, H0 x0 m5 h$ g
  我承认,我有罪。我用我所有所谓的付出去追求,去索取,最终一切快得到的时候,我却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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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R6 @$ j2 q' a: y' [0 |  我深刻地知道,我是自私的,我的欲望促使我不停地去要求他,去想得到他,不仅仅是灵魂的,更是身体的。追求的极致早已回归了本源。如今,快要得到的时候我却怕了。! h8 d9 }) p5 V8 G  N  R, P& P
  因为,我也深深地知道,如果有那样的一次,他将彻底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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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 {. g* w8 R2 _, ^1 f9 P  开学了。  |/ F: p% v6 B0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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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学生堆里,恍恍惚惚过去的这一年多,似乎已经在我生命里彻底把我和学生这个名词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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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在X大的校园里,没有人会关注你所有与别人的不同,毕竟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令自己赞叹的特点。
7 Q% w# N' \. e/ x8 J0 a  ' }8 G" \) H( [
  然而,我终究是个学生。7 T: L; P8 q& ]8 \% E
  
7 M3 d2 x: W2 _& _2 A  我开始学会收敛,不开车上学,吃住学校,买廉价的衣服。若甫和我有同样的观点:尽管我们外面有自己的住所,但是学校的宿舍还是一定得住。随便几件衣服,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把宿舍给装扮了起来。- L& O# M6 ^5 h0 u" W2 e
  4 g# l- r+ c6 }5 a* A
  开学典礼上,平生第一次受到了语言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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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淡的人生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个体,在互相寻求着彼此间的平衡。一方进一步,一方退一步,这就是平衡。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做这进和退的选择题。无论我们怎么进,怎么退,只是场景的更迭,你终究是你,我依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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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e  c$ D* e: z! @( |1 k  这是否意外着两个人永远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肉体和灵魂的合二为一?当爱到彻骨,是否我们又总是这样地渴求能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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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2 n% e  g. x) ]  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自己的丈夫肩膀上或者手臂上留下深深的齿印,是因为爱的太深,爱的太痛,想让对方住在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血液,化进灵魂。' |* A% y/ V3 F4 D6 z; Y7 b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进入对方身体是一个男人那么苛求的事情,也许和女人咬丈夫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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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瑜,我们还住一个宿舍,我和小A调了宿舍”我看着若甫抓着宿舍的钥匙告诉我。. J* U2 _0 _& ~( Y- k9 Q" t  W
  这个若甫,曾经是那么地腼腆而羞涩,如果是在大一,他是否会为了和自己的爱人同住一起而要求和别人更换宿舍?
$ T  H7 i1 Q9 t  “你现在很嚣张啊!”我调侃道。“其实无所谓,一星期也不会有几天住这”,我又补充道。" _8 m0 F4 w, P" V
  “那不一定啊,你不在住我可在这住的”若甫说的也对,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他只是个单纯的学生。# b- M! L# y' L& |
  $ T' _+ Q5 E  ^0 t( E
  之所以要占个宿舍,主要还是考虑到方便,毕竟终归是来读书的,和同学的交流很重要。一些学校的信息以及资讯,只有宿舍才最方便传播。
3 X  Y4 M/ r/ |. m2 G8 c  我也想着,这帮将来的同学会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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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又想到小马和大刘。
$ _/ i2 j, ]" W8 H+ y- R, O  好久没和他们联系了,一切还好吧?只是脑子里有个这样的问好,却找不到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缘由。! H. b: C; l1 K1 Z; K( ~' K
  
6 ^+ |8 d4 y3 n- z& Z6 H  再想到现在的同学,看着年龄参差不齐,每一双眼睛下似乎都埋藏了很深的思想和故事。我已经不像大一时候那般喜欢去猜测去评判,他们是我的同学,仅此而已。. q: Y. w$ q, t/ g2 ~& m
  
" i/ E* ^. y& k1 h* N# e0 R  这些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若甫,更重要的是发现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让自己功利。投入感情,估计人生只能有一次那么彻底。我不会在这爱上谁,别人也不会爱上我。: o" P# K- b; c! J
  
) Q6 g; X; O8 `$ v) k1 S  我们只是偶然在这里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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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4:57:44 | 显示全部楼层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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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琳高考考的很好,跟随着他两个哥哥的足迹去了南京。衷心祝福她,希望她在那里能经历一段完美的大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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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O9 J; q$ O  W6 \( j  若甫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应该多给点钱给她。我说还是不要了,交了学费留2K足以。第一个月,第二个月可能要多花点钱,所以九月底打个电话问问看还有没有,够不够,督促一下也关心一下。$ [" \5 ]9 ~, O
  
7 O' H1 J; W- ]3 l4 K$ p  生活的改变,还是慢慢地循序渐进地比较好。人人都渴望一夜暴富,人人都渴望一夜成名,却从没想过暴富、成名后面对的不仅仅是财富的积累还有灵魂的丢失。1 L4 w& x* b* W, k- A
  
0 U1 v8 ^8 o) I/ O8 ]3 G/ F  我又在想,如果没有我给若甫创造的条件,他会否爱我。这个思想刚闪过头脑的时候,我就彻底将他放弃。若甫至今依然节省,依然朴实,虽然肉体上包裹的已经是名牌,但是华丽的外表里是他如白水似的内心。而这些华丽的外表,正是我给他的。
* H3 G% z. k+ K8 L  c! D1 m  我希望他改变,但希望他慢慢的变,不要太快,不要太急。等有一天,外人眼里的华丽成了自己内心的朴实,也许这才是彻底的蜕变。# ~8 D3 M/ o) a  n( n3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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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到自己。爱一个人最初的本能就是创造一切条件给他最好的东西,正如现在若甫对于若琳。自己给不了,会恨自己。
1 S# S7 M, M1 P+ e; Y' C  是爱,催使自己不停地去创造,去努力。如果没有了若甫,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整天沉迷于虚幻的网络,用酒用烟麻醉自己。
; `6 m" P$ Q9 M4 A' z9 O  
% R2 v; ?5 }+ U9 c! Q  我是个简单,纯粹的灵魂,我做所有的事情只为一个人,没有这个人,所有的事情将不再有意义。
, N0 {% E& E* r1 y% {  我不愿做一个虚伪的灵魂,我不想让自己整天抱怨工作,抱怨老板,还在拼命地加班。
. y- E' w7 h- T) B6 Y5 U  若甫常说,“做那么多事,你累吗?”。我会告诉他,“有你在,我不累”。一句关心,一句倾诉。一个人享受,一个人付出,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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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T0 h3 q* c# P1 X4 w- w& U  这个世界,本没有所谓的应不应该,只有真正的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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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Q$ r2 T( ?# S6 i  不知从哪天起,我喜欢上了两个人一起照镜子。刷牙一起,上厕所一起,甚至他张大嘴巴去挖牙缝里的菜叶,我也要勾着头对着镜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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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d. r) \3 U; o. Q2 [  诚来北京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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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 q' J3 e( T% y  若甫说要带他去郊区,因为之前我们曾一起去了长城脚下一个私人农庄短住了几天。
/ a; c( a% A# M# k+ {" I  起初,若甫说,两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干嘛还要去农村玩。我说,我想带你去探寻曾经的记忆。7 }1 T! @" z$ n- T+ u
  我们去郊区钓鱼,然后自己烤着来吃;在山腰上搭一个木桌,两人看着月亮,一人一瓶白酒,不喝醉不行;然后在山腰的小路上,没有父母的窥探里,手挽着手,借着酒劲,站立地缠绕在异乡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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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9 w2 m$ T1 X* K7 @  若甫说,他很喜欢这样的旅行。" ^- d) s; H5 n2 O# V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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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执意不去农村,说来一趟大都市,还得沾染一些城市的浮华。诚比较喜欢买衣服,各种各样的。这点和我有点类似,尽管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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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新光天地里发现了一个男装品牌,他说南京没有,我说正好。两人各自从上到下,全身换掉。; E7 W- n0 N% k) N9 W
  
! y+ m2 L+ Y% u. {: a* `1 b! F6 c  给若甫买了个牛仔裤。他一直不喜欢穿牛仔裤,说觉得太束缚。我说你没有尝试过,应该试试。他穿了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裤子现在全是。没办法,买衣服的时候,我就想到这,就会买。) F2 ^, P. V7 B! s- K
  
0 K! W$ m; r/ M4 {* j+ K( J8 O  很多东西,看起来束缚,感受起来可能就变得贴身。那种紧紧的包裹,厚实的拥抱,是西裤和休闲裤给不了的。, Q( h6 }, z! w6 b( f  }
  
& O( J* p6 o0 T5 Q  这就像若甫对我。
1 b; u6 l0 \. j! X  G6 w  
: |, F' ?$ o9 R+ c9 p0 Q  带了诚逛了逛北京的动物园,诚说实在不想再碰服装。我问他想干什么,他说他把钱扔了一半进股市。我比较信任诚,那种没心没肺的信任。我在对股市一窍不通的情况下,也扔了一半进去。: n# @7 d6 `  u& _! N& h: r
  
* t7 P& O  Y: M/ }# {  若甫听说了这件事,明显的不高兴,最后又说,“你们两个疯子做事,从来不计后果!”。
% u3 `% _+ a# f$ |5 v  算是允许了吧!% f. q  |" e2 K& i$ C4 A9 z
  
* k# K7 y9 ]3 M5 B: _. q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外地人到北京,自然得吃全聚德。我一直觉得全聚德完全就为骗外地人而存在。但是,谁让我们中国人都比较喜欢攀比,喜欢名牌呢?我和若甫也无法免俗。虽然一直被身边的同学告诫离全聚德远点,但是还是没忍住带了诚去吃。
* n7 Z. |9 r" ^, P  # j, ~; }9 [# i$ Y- J/ y6 T9 d
  为了证明我们活的不差,为了证明离开南京是对的,我们还带诚参观了我和若甫的住所。诚之前执意不愿意,说不愿打扰。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懂得他的心理。他是怕我们尴尬,也怕自己尴尬,毕竟那个二人的世界有了我们南京时没有的很多“隐私”。
/ f, M! r2 d( Y# l5 |# l, L/ w. [  
) u0 J4 W: B. l' t  在我们那玩了一天,晚上送诚回宾馆的时候,诚说,“当初后悔没有爱上你”。我说,“现在还不晚,要不车里我们来一次?”。诚说,“我怕有人会杀人”。2 j7 _7 \;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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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这样说,是在给我们祝福,也是在给我鼓励。谢谢,这个知心而贴心的朋友。如果有来生,我还和你同桌。5 Q/ D% m+ \$ g4 L/ s' S.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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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7 R) M5 Z5 R# G  X大X学院研一的课程安排的非常紧张,拿到课表的时候我们都怀疑是不是在上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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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说,“你完了”( c! y7 z  o, L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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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没办法顾及自己的生意。其实,内心里,我更多的是担心,也有不舍。我担心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去赚钱,更担心没有多少时间去听课,又不舍和若甫整天不在一起。' a2 ?/ F* Z; z6 e! f
  2 y4 T" S( s/ l: m
  好在,通过几个同楼的师兄了解,X大老师一般不屑于点名,也不担心自己的课会坐不满人。这更让我生气,我就想,我原来的老师怎么个个都变着法的点名,原来是自信不够。X大的老师也自我的多,即使这个课就只有一个学生,他还会一样的讲。
) Y6 v( G3 u4 S% g, w: i- B  
, X. z5 J+ C! i  j8 S  我喜欢这样的自我。当然,这也需要学校给予制度的环境。然而,正所谓积淀,就在于环境早已弥漫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学生从入学初就会被全身心的洗礼。 “在这里,不去听XX老师的课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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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样的盛名,我不得不去上课。6 T  f& Q6 a/ J: i6 W% r" Z/ P
  
" Q; t5 O1 c) t  因为烟,认识了几个老师,私下里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他们给了我很多人生宝贵的经验,也告诫我踏实地真心做事。1 A) L  m" }# E- D
  
  K$ `) d( P1 Y& }, f3 R& s  好多次,面对年过半百的恩师,真想趴在他的怀里,告诉他,“老师,我爱一个人好累”。9 t; z" z1 a6 m4 V: W
  我不是想放弃,更不是觉得压抑。我是想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个也许只有心灵纯粹到底的人才能给与的启迪。: X' t5 \- _* L
  
, J7 f" e1 A/ L8 l4 u  我做不到很多,我更不想让若甫承受很多。越相爱,这种思想越沉重。我们去郊区,只是为了寻找一个避难地,一个不被世俗打扰的临时栖息地。+ X6 n$ q$ s" y+ d  r8 q$ Y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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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很俗,还很小,需要一些信念的支持。老师说,安安静静地读书,好多道理曾不止一次地有人已经告诉了你。0 \  `. d8 B$ J; K( d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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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你会结婚吗?”我再次问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I/ q% H3 q0 R: Q2 C
  “我结婚你怎么办?”他的回答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 V$ e+ ~% j# b3 n1 T4 X" k
  “若甫,你想结婚吗?”我换个问法,试图探寻他的心底。% G; A9 L6 J% [! h2 c- Z
  “想,但是和你”。! Q# {5 o1 R+ O4 c4 {) {
  
$ U7 Q) a# e. {! p8 A  Y5 t7 k  痴痴傻傻的若甫,直到今天已经完全明白我的心意。结婚是什么,有人说它是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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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它只是一张纸,但它更是一种承认,一种认可。同样,它也是对两个人在一起的捆绑和约束。法律、道德、金钱、亲情、朋友等各方面作为一个人必须面对的所有事情的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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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3 {4 h. u' q7 Y* n  结婚是感情之外的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F, g+ |6 J; |6 q! V
  
0 V, i! @) f3 n. E; z+ L  结婚,和感情无关。感情,也不一定需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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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B; N$ E0 v4 D+ _- \5 N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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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的课都是“大课”,即由老师和学生自由商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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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约定俗成是某一个老师一次课讲半天。这样,比如从8点到11点半,三个半小时的时间中途休息一次。- H' f+ q( E1 o  g8 D0 q9 F  P
  
2 n4 T2 x' M& b3 i1 E  往往很多老师讲课都属于“倾倒型”,恨不得抓紧每一秒的时间把毕生之思想全部倾泻。这一点曾深深地感染了我。4 B7 ?& N6 C8 Q" u4 |
  ; _/ D$ w) n3 m3 j1 S. r6 ?
  后来,听者难免会产生身体上的疲劳,尽管思想上很受用。有时候,我会一个人跑出去抽烟,或者到窗口站一会。往往再回去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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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c& P) L  若甫一般不会阻止别人坐我的座位,因为他不喜欢拒绝陌生人。另外,也是因为我经常一出去就不再回来。* ?' H! y# p0 I; E' M1 _
  , [" w# ]' L% l* ]5 o: ~
  有时候,也玩点小把戏。
3 N1 e8 S; k# n9 j* N: j  
: L+ f/ `8 J# X2 d  记得研一的时候,上课拿出手机给若甫发信息,而他就坐在我旁边。& T1 t, H& |' I" Q, D$ _. A( b
  
6 B9 \1 c5 N5 `* P2 P: X  “宝贝”7 K* @1 J+ ~* x$ }7 T. a# s
  “有病”
: h* h, i4 y& Y6 A: \3 P  “回去ML啊?”1 N- Q- L% M5 E$ ^' v9 F0 w8 m% \3 @
  “去死”# V, i% o+ m$ @8 D/ [
  + h! g6 [; U7 n% B' ]! t4 x
  这样的信息经常发生,但很少真正成行。当然,也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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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 y; G( k4 h( O# _) U0 c( W% L
  “干嘛?”" F6 R. H  E* ]) Y/ o) P
  “回去ML啊?”  Q: @2 e* @; g! S1 k
  “毛病啊!”( U) L5 \0 t. T+ }$ v
  
8 f! V6 ~' s/ o7 O+ J# r  我假装生气,起身就一个人回宿舍了,结果没过几分钟他就也回来了。我问他,你回来干什么,他说老师的课听腻了,回来上网。我说你是想那啥吧。他说那你还不赶紧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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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疯狂的一次是下午我们重复地玩了上面的游戏,结果事情中途忽然学校来安全卫生检查。一般宿舍管理员都是有各个宿舍的钥匙的,如果敲门没人应,他们就会主动开门。2 u$ M. L1 w* _: T# ]9 V; M! m
  6 ^6 z! M1 h$ n: d( S
  我们两慌张到忽然哑巴,停顿了几秒开始齐声大喊:“别开门,千万别开门”。: B/ c% t  m. H+ k3 X+ p
  ' t1 X5 X! S% T! X* L8 R: v' ]: E
  等把衣服穿好,东西收拾好,再开门时门口站着几个年过半百的阿姨,实在是颜面扫地,又无法解释。“就当她们认为我们是在看黄碟吧!”,这是我们给自己找的一个不靠谱的安慰自己的借口。
! p* F. p+ o6 l0 E6 M- D( W# _6 i# s  $ x: d) [. d" |) K, _/ s
  我们时常还是会去打探一些北京的美食。既然来了,就不能给生命留下遗憾。我们从湘菜吃到川菜,“最爱还是鲁菜”,他说。最终,我也发现还是鲁菜对我的胃口,鲜咸适中,五味俱全。' p5 ]. s. [$ [) i3 i$ v
  
; g" ^9 P$ h9 S+ J  记得在三里屯附近的一个餐厅,看到了一对很恩爱的恋人——两个男人。他们互相给对方夹菜,时而倾身耳边私语,时而掩面轻笑,时而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最终两人手挽着手走出了餐厅。3 j! `' c4 Q7 A' d
  
& j' _3 m( x$ B1 s1 y! G  若甫给我夹了筷菜,平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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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4 J" Y3 C1 g; Q' V
  
4 N) d) b2 ~8 f3 d  他的生日。
6 E& ?7 @# I+ Y/ x/ H; t  
& f; ]5 n, `% X. {. L) {  “若甫,你的生日快到了”
3 H! A! C  J; r& a: s  “大男人过什么生日啊!”
& o6 E1 M) I' P3 j* H, E  “孤独的大男人才不过生日,你要什么?”/ V" s7 t7 J5 t5 [0 A
  “我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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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语塞。5 R; }$ l' s9 C' U" L& u- S
  
  I* ^9 A( M) G6 S4 L' R# b- d  房子真是折磨人的一个话题,结婚的没结婚的都想要。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即使是玩笑也是因为觉得太过不切实际,而不是真正地不想。
* ?+ n+ A) _# b* N; {% M  
5 ?3 e% }0 [+ w3 l2 V  “房子会有的,先送你个电脑,明年送辆车,后年送房子,怎么样?”
# H! Q; ^) G. }+ K/ o  “你去挖煤吧!把你累死”( [) P* Y/ F* E7 i9 Z; d
  “相信我,累不死”
% @8 x$ q9 M% F% P0 N, J+ P  “我什么都不要,实在要买,送我个哈根达斯的蛋”  k( y% n+ V7 b" g* L3 v
  
& h8 v6 ?0 t% D: u5 }  我最搞不懂的一件事就是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迷上了哈根达斯。在南京的时候,很少吃甜品,更好像没看到过哈根达斯。自从上次看到别人吃买了一个尝试,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牛仔裤一样。  ~3 X; t, V" H& J9 T0 U* L
  9 U+ d4 I7 ~/ [5 I3 @
  “宝贝,你成女人了”5 i, C  a! q- ^- C5 u$ o  W' J3 [0 c
  “去死吧!”: c) D/ B9 O, B; t: j% Y
  “咱大男人不带吃那个的,以后别吃了”, h3 i* p) N9 l! c6 C/ P; T
  “虚伪!我喜欢干嘛不吃?”
; A) E4 o, U' h4 u4 c  8 @- w% u8 O! _' x' ~; Y
  想想也是,我们身为同志,好多时候逼着自己去健身,逼着自己留胡子,甚至逼着自己去抽烟,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男人一些。这就是不自信和虚伪吧。
: |* _% e" x2 |! S  
7 ?% q- k% ?2 @  “到时候给你买10个,吃死你”# e6 s- v3 @" b( E9 Q, X. d& N8 q
  “那还是别买了,800块可以买条LEVIS”2 w5 B- l2 f9 v6 a9 ]
  “你什么时候这么腐败了?”& J- \* _( z( N; _! ^6 q6 o
  “这不都怪你啊”
+ D3 r# h4 F, |4 W  
& p( @4 z& x$ b% s8 i  完了,这小子已经被惯坏了。( I. A- {! z" V; V3 V0 n
  
3 k6 a* u) i" c1 m7 {+ k  “有一天让你哈根达斯都吃不起你怎么办?”$ O; }2 q5 @  ?. b# e
  “换人换人”. [: J6 s& ~! Y
  “男人女人?”
* I1 v6 ?' K3 ^+ k  “都行”/ Q# o* E% ^0 _0 i
  
8 `" {: B1 X2 }2 _0 `7 u  完了,这小子是不是转性了?8 r; t$ i* |3 G5 ^1 ^  Q0 x: r  B
  
) i5 b. W6 E5 J. c0 D  时常在这些小对话和小细节里,我生怕发现若甫变得不再朴实,变得不再纯净。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我会不会还爱他。我会不会忽然不认识这个人了?
) {2 e5 Y* L; }5 R* h# W  1 V1 e8 j6 b( I5 H& A, ~
  到北京的半年后的一天,我看到了若甫银行卡上的钱数,我被他再次感动。
* M4 ?! i# R- r& d2 l  E% p  
+ G% L9 Z+ Z" O  因为我要急用钱,就让他送过来,我在中关村的工行等他。他在学校,身上只带了自己的银行卡,他就把他自己的带了过来。0 G3 o# K4 w& q4 ~. |
  5 J" q: X4 v$ D8 b- y7 d' K
  我以为上面只有诚的一万块钱,可能也没那么多,因为若甫平日里会不时给我买点东西,还会和同学一起出去喝酒吃饭。结果一查,上面居然有近两万。4 h  B5 x* ^5 m; H5 w
  8 c: \2 `$ @4 v! w# E# Y  G/ ]! r
  我问他,他说都是我平时给他钱他攒下来的。我问他攒了干嘛,养老吗。他说他不想若琳没钱的时候每次都向我要。我说,“傻瓜,若琳也是我的妹妹啊”。
, C& a0 ^) Y2 H, b  
4 i2 s6 H3 y, {) e8 E8 ?  我没怪他对我的“见外”。我感动于他的真实,他的朴素,他的恒心。一个人平日里能把很多一百,五十的钱攒下来去存起来本就是件比攒一毛两毛要难的多的事情。9 b3 Z: g$ Y( P8 j9 V/ g
  
3 ^9 ?( Q+ g* l& _! M  一毛两毛已经让我们觉得不是零钱了,而不是钱,随手一丢,日积月累,时间会帮你攒。而五十一百地攒,就需要克制,需要用真心,需要有爱地去攒。当然,我说的是没有收入的前提下。1 F( L  b) U3 r5 u) j, |; `, D
  
4 V' A+ C5 q- K) ~9 `% `.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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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日,我给他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THINKPAD T60。他以为只要5000块钱,我说是啊,比台式机贵多了。, M- {; V. R% G' t" V6 s% u
  
3 K- Z9 w" X! B* N9 y6 ~% h  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好在他知道用。不然就是一个真“傻子”了。( M/ }. F+ O( }9 I: F8 l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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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的当晚我们去看了场电影,没有看到卖花的小女孩,不然我想主动买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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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4: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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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一的下学期,一个女孩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以后叫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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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e- \) X9 ~  真是个东北女孩,沈阳人。真个子有1米7,长长而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纤细纤长的手指,弹了一手好钢琴。
0 o6 w3 [: g$ H  p1 V: `# E( E  - j6 f; z* P( e% x
  真在学校里是很多男生讨论的对象,尽管一大帮大龄青年已经不怎么再像大一大二似的那么打鸡血似的讨论班上女孩了,但是真却老是进入我们的耳朵。9 e: N9 F  p, ^- A0 p
  
, F% @" g& j- V8 R4 {  若甫比较喜欢听讲座,有的时候隔壁学校的讲座他都会要我带他去听。我不太喜欢听讲座,一是因为晚上我会和几个老板吃饭,二是经常自己一个人听听音乐或者出去散步。所以刚开始陪若甫去了几次,后来就很少再去。! P1 w+ a# \" ~5 e% X4 G$ R
  
9 w7 e) e1 \9 `8 q  若甫和真就是在讲座上遇到的。本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但是平日上课大家都是准点去准点回,基本没有交流。研究生期间的课余生活也不像大学那样会一起出去爬山一起出去玩,大家都认为那是闲的蛋疼的事情。! X6 L  {- B# L9 @3 f% d
  
- x: l' C: S( j. n  若甫说,是真主动和他说的话。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怀疑过。3 I" G" H  ]4 H' p3 W1 Q, [4 V
  
/ b% m& M8 n+ k! \' W. P  若甫属于憨厚的男人,真说以后有什么好的讲座会通知若甫,若甫自然说好,于是二人也就相互留了手机号。2 w" ~: o/ x. w2 X
  
- \; D# [/ V/ ^& i8 |5 o8 g  若甫回家就和我提到了真,5 w& `* J- l9 Z: R- n
  
7 e1 y0 ~4 q* Z& D$ c9 }( o  “那个真今天在讲座上碰到了,和我说话来着”, N" q2 x3 I7 R# ~' f* r
  “看上你了吧”
9 ~3 ^  e9 b+ w  A. ~  “别胡说,不会的,同学嘛”
9 J% j  M. V- z" @* a$ Y  “有什么不会的啊?”
8 M$ y- j8 E# s" S  “我说不会就不会”& y6 u# L2 k6 P5 k) r/ V1 M" }
  
0 m( V/ t! r& c! h6 B6 f3 p  看到他严肃的神情,我相信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我的意思也没有说拒绝让他和女孩交往。% O  B  n7 f2 q# M9 ]; n9 h+ C" [
  4 C9 @6 x$ E0 |7 M
  我一直相信,在我和若甫的生命里,一定会还有女人的进入,只是我不知道会是谁,会在哪一天。就像真的出现,神秘而突然。但是,我没认为它是件坏事,因为我不再怀疑若甫对我的爱。# J) i. b6 p8 Y  n
  ! ^/ y' Q( R' r- Y, ~  ~7 u. v
  同时,我又在思考,我来北京的目的是什么呢?曾经给他分析的那三个原因的第三个还清晰在耳。我曾经告诉他,我给你提供一个舞台,你自己去闯,自己去飞,有一天你决定要到更大的舞台上去了的时候,毕竟你有自己的基础,有自己的事业,再次起飞的时候不至于摔倒,那样你才不会恨我。: k+ h5 f5 W1 m
  1 U4 N2 ^4 v2 e& Z. Z" V' E; ?; T
  带他来北京,我是在赎罪,我也是在进行着自我救赎。对于真,我大可以不管不顾,因为这样的事情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会不止一次的碰到。7 E8 @. }$ _3 t& c& o( @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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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9 W& n5 q! G9 A  
1 q/ z+ n  o! o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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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p% M# o0 F% S7 |
  
! P  i4 |! {% m/ v8 m. u1 q  早在还没开学的时候,我就去了几次广东,认识了几个人。一个是昆,做手表生意的,一个是峰,做化妆品生意,一个是亮,做市场调研的。' \" d1 X5 J; ]5 U9 l
  ) w; Y& U$ d* K/ T3 v
  之所以认识他们,一半得益于原来公司的几个老板,经常大家会到一起喝茶或者吃饭。几个人都是叔叔级的人了,但对我都很好。一是因为我小,二是因为我直。这是他们说的,不是我。
1 W4 q! h! E0 y$ }  
0 K$ q2 z& K9 a" p  他们有时到北京来出差,听说我到了北京,更听说我到了X大,就更加说要见见我。有哥自远方来,不亦乐乎。6 }. V1 i" z$ p6 z) m8 Y" N1 Y
  " P6 N3 q8 u) ~; g0 x
  他们中的昆和峰都没有什么文化,一个高中毕业,一个初中毕业。之于亮,好像是读过大学,但不知道是哪一所。
) d, r, C9 N, ^  
: v- C+ H/ Q7 f2 G+ D  和文化学历低的人在一起相处有很多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直接而干脆,价值观相对单一,比较重视原始的情谊。你不用担心有观点上的深层次冲突。他们很少嫉妒,很少怀疑,不懂的就说自己“搞不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踏实。0 j. H3 _/ a3 c; U
  
0 t" @1 i: j5 A2 ^, [  他们对我很好,来北京还请我吃饭喝酒唱歌,说介绍一些北京的人让我认识。于是通过他们我又认识了一大帮北京的广东人,基本上也都是通过喝酒和唱歌认识的。% ^( w! N5 b  O& L8 P! O! s1 m0 g
  $ c% R0 F+ x, S& L0 X( |
  和他们喝酒吃饭我都不怕,最怕的是和他们一起唱歌。因为他们唱歌一般都是去夜总会,不是像我们只是单纯地去KTV。
! ?7 |; J( Y* u' {  
. E9 G9 }7 R0 a( c9 l% l  夜总会自然少不了小姐。每次他们都让我先挑,这让我很尴尬。在他们看来,我毕竟年轻,毕竟比较小,出于爱护吧,让我先挑。2 U7 W3 l7 |- j* @0 q
  
, }, M( P6 j! j$ J1 R  }  说真的,女人在我眼里只要不是特别丑的,都千篇一律。每次遇到这种场合,我都会让她们说出自己的祖籍,然后挑一个山东人出来。山东人很少,有时候找不到,我就挑一个东北人。挑山东人,我是觉得还能聊上几句;挑东北人,我喜欢她们比较主动,至少不会让场面太冷清。7 ]2 M: k3 E* n4 H# O# ]* Q
  
$ w: a; J+ b, G# j  本来嘛,你叫个小姐然后把她丢一边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情。结果,我在她们那,就成了她们的菜。  z$ n7 k0 R9 K8 w7 L" q& n& p: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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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喝的多了,歌唱的多了,情分也就出来了。通过他们,我认识了一个北京做培训的老师,后来成为了我事业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想来,人生当中的很多人,在很多不同的场合,都会因为一个招呼,一个擦肩而留下痕迹。
2 B5 \# k&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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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4 14:58: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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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听起了钢琴曲。& z6 o- I8 A4 w2 @2 q# f- O# N
  / V! `9 I8 @7 \& |5 }4 L
  整天抱着个CD或在沙发上,或在宿舍的床上摇头晃脑,依依呀呀,还不时地用手指在膝盖上轻弹。1 ^5 F* r1 z0 ?% ?6 G
  
) h# u) t* X2 c2 G9 P: X  q  看他的样子很可爱,很享受。我就跑到了音像店给他买了好多钢琴的碟,自己也会偶尔放一两张到车里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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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U! P  ^* z( e; ~* ?( ]7 Y/ T  有时候,从三里屯附近和朋友聚完会,一个人晚上开着车经过三环,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就在窗边一个一个地向后流淌。我会打开车里的音响,去听一首首让人沉静舒畅的音乐。画面伴随着音乐,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章一节地翻,有时候往前,有时候往后,有时候在南京,有时候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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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南一北的两个城市,在我脑海里只住着一个人,那就是痴痴傻傻的若甫。% v, n( s9 `5 V7 E
  
6 l9 Y/ N( {! Y) M" S1 S  相比钢琴,我更爱风笛和提琴多一些。我喜欢悠扬,喜欢流畅。钢琴里总感觉有断断续续的挣扎,还有声声点点的断章。. o/ q6 r+ {% E8 H5 N
  
7 y4 Y) g3 a, w  ……! Q; w1 F2 `* l#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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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邀请若甫去看后街男孩的演唱会。6 X! |+ |1 L: W5 ]5 {
  
' z  n8 {8 h7 j' Q" U  记得在本科的时候,很喜欢后街,一些曲目至今仍是我在KTV里必点歌曲。那张BLACK&BLUE专辑自从我有了车就一直夹在灯后。0 c6 M  Q3 F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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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若甫说,“你和她去吧,我那天正好有事”。记得那是研一的下学期吧,反正是快到了07年的时候。
8 r+ P1 g  B5 s; y% d, U  . A6 h* T7 X' `- F" p+ \' |
  若甫起初说如果我不去,他就也不去了。我知道他顾忌什么,他是担心我会不高兴。其实那时候同去的还有几个真的好友,也有我们隔壁宿舍的文,所以我把人员组成分析给他听了,我说没关系的你去吧,我不介意。0 A: u, d- l; Z4 X4 W6 N
    T, Z( Z: T$ X
  最要紧的是,我自身也觉得,错过了一场后街的演唱会着实遗憾。既然我不能享受,那就让若甫去吧,去看看那几个帅哥,也能增加他对男人美感的欣赏能力。# _, Y3 i! z: ?: L5 D
  
9 B( A) w# d) j4 P0 i- V+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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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的精力主要都投在了和前面提到的那个培训老师一起合伙做培训教育的事情上。这个老师曾是我们学校X学院的副教授,后来辞职从商了。他曾经办过一些培训学校,多半都是因为没有抓住市场机遇以及宣传策略问题而流于平庸,摸爬了几年也没挣多少钱。06、07那时候正是培训市场火爆的时候,其实不管你是不是渔夫,扔个网到水里就能捞着鱼。最重要的就是那网你得抓紧织出来。/ C8 I) f) u& w4 Q# q% L6 _0 H  g
  ) G4 k- i6 X6 r& P2 u
  那个时候,我们正处于加紧的织网阶段。他联系了我们学校的一些老师,还通过他们联系一些隔壁学校的老师。我主要就是负责前期一些手续的办理还有宣传工作的准备。在北京这样的城市,只要你想并且敢,你可以手握很多资源,而真正握有资源的又不一定会意识到自己身边环境的价值。/ R$ a. c' k3 {6 I4 M
  我考入X大,在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她已经是我这辈子注定也甩不掉的一块牌子。人们都是功利的,世俗的,他们认为X大就是好。这样的认知前提下,很多事情谈起来容易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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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XX考试,我们已经开始着手招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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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N# ~0 p* w  E  服装的事情基本上在07年初就停业了。诚和他的女朋友又分了,前前后后已经换过了3个。( ~  Y/ U7 _' a;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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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又来了次北京,向我控诉他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的种种罪状。那个杭州的女孩后来把他踹了,找了个杭州的帅哥,开了辆BMW。后面的两任不是性格不和就是性格不和。7 ]3 p9 G- s1 {$ D6 e- p
  
; @5 A5 Q- Z0 C( Y# e$ P4 |  我问他,“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 R( j4 k- Z- v/ a4 o( F2 j
  他说,“我想找一个简单的,善良的,执着的,像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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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9 e( K& |: N1 J  {, k  我大骂他有病,我说我是带把的啊。诚很诚恳地对我说,让我下辈子做个女人,他好娶我。这让我很崩溃,我说我和若甫已经约定好了啊。他又说,如果我是女人,若甫一定不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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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3 W" ]! w0 `5 F& B5 V) h, i2 p% G  每次和诚谈话,总能获得很多启迪,这次也不例外。他最后说的话,我久久在耳朵里回响。若甫爱上我的,也许就是我身上的冲劲和勇敢,而这种东西放在女人身上就会太过张扬,会把男人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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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X8 K4 y+ S- `5 y4 S. U  我有时候就想,为什么诚会总能给我建议和启迪,曾经和他一同探讨过这个问题。诚后来告诉我,说是因为他和我认识时间最长,我和若甫经历的每一天他又都看在眼里,所以会比较清晰地看到我们自己看不到的东西。我问诚,“你说我们最后的结果会什么样”。诚说,“你爱看的那部电影里有句话叫,有爱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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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V0 `6 k6 }  是啊,有爱就有希望。这句话是对每一个有情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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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r5 }7 C$ P" w  那次演唱会,若甫用DV录了好多片段,后来拿回来放给我看。其中一段是他们一起在KTV里面的大吼,我看到了若甫从未在我面前展现的一面。. i6 K: F0 x  T2 l' }/ T& G
  # X& _* r. I% A" ?# Q, C* H: I: G7 D
  若甫不爱唱歌,就连我们考研考上的那时候,在KTV里他也只是重复着那几首高中时代流行的歌。那个DV里,若甫居然唱了一首英文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 》。我们的同学个个尖叫,还很富有节奏,尤其是真,甜美地拍着手给若甫打着节拍。4 k5 b# h- D" j5 L: N4 O0 F" W
  1 q6 X. X5 ~" `3 U+ Y3 |: L/ L
  真不知道是哪一位同学拍的DV,居然完美地抓到了两个人脸上洋溢的幸福表情,应该让他去做导演,拍个《山楂树》,应该比张艺谋强。因为就是那个表情,深深地冲击了我一下。. U  M4 @0 {) {3 D/ v
  
* C/ q3 i* n% ~& }. }7 r; K  我看那个DV的片段的时候,若甫一点也没观察到我的异样。是的,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观察到我的异样呢?而且我的异样来的那么的快,又消失的那么突然。" Z4 T+ h5 @1 C7 w6 p. x! ~6 p2 m  i
  
7 p+ d. X) q5 n9 M& E3 L' \  我知道,我心里不舒服了,在那一刻。但是,又总不能完整地说服自己去放开了难受一把。8 R& Y+ [. j- ^- e' M! ^
  : X/ f7 G' t+ C( |  `
  我告诉自己,真只不过是我们的同学,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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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b$ ^$ p0 ]3 N8 b   07年的春节,又是一个年。0 k7 Y9 R8 J6 B& h7 P/ j
  
9 j* A5 i4 C% Y" C- }' ]+ {   “若甫,又过年了”
7 b' B5 b) I6 b  u% y* R   “是啊”2 V1 g  `2 e& P
   “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 o" n% T* C/ A2 e; ^1 Z5 |   “从什么时候算?”$ l0 L3 G" ?/ y# L. Q
   “从你爱上我的那天”
7 X# \- y1 K* S$ o& B, i   “那你自己算吧,我不清楚”4 r& p2 O$ j* F9 o
   - @6 s# ]6 ?* O
  若甫的话让我很矛盾,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吧,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实在对我们的感情的细节不去关注。这样想想也就过去了。0 Z  f# J) w, p+ e9 j4 m7 o# n. D
  
7 X# Q: o0 D  [* U, j8 U  那年春节,我没有在他家长待,因为我只能在家待几天就得回北京,所以只是到他家看了一眼就回自己家了。
1 N6 Z  B( K/ s4 {  J  若琳漂亮清纯了好多。若琳也许是我脑海里能找到的唯一一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女孩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和若甫像。- o* F* h1 |3 H+ K$ {8 P7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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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后的初三我就直接赶回了北京。若甫在家继续和他妈妈以及若琳多待一阵子。毕竟,家人团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N4 M4 m$ y,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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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来日方长。5 x; p  q7 N# D) A+ Z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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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过年,父母的第一句话总会说自己的孩子瘦了。我妈妈这句话更是每次必说,那年尤甚,在家的几天她总是说,说到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猴子了。. W) z$ m: A0 [7 f; @% P2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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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过去的几个月太操劳,也许是重新过上了学生生活,不怎么自己做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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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q9 X+ _3 v8 A5 W  若甫的字写的很好,我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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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9 ]/ P& h1 n* L; p  我忙的时候,经常不去上课,我就让他做笔记。他的笔记不仅工整而且全面,最重要的是字飘逸而俊秀。2 {5 r- d' H0 u9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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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好久没碰课本的时候,就借口欣赏书法的目的去看他的笔记;有时候他不在,一个人特想他,就借口学习去看他的字。! T, ~9 U) ?- l' f, `2 j+ Z% d6 W
  
; U1 _) o1 K  a9 E# ]6 g  R4 B  李清照曾经说过,“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那时候我就能体会这句话的心思,还有里面充斥着的款款深情。) O+ b8 C+ i( H; I$ f; r  d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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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觉得这句话太矫情,那是你未到情深处。其实,我和若甫每天都会见面,有时候我偶尔在家,他晚上不回来,我第二天早上就肯定去学校。这样总有时间每天都能看到。$ h0 j6 `; F, m" K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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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是在某个看不到他的中午或者下午,一个人把车放在路边,走进麦当劳或者肯德基,总是会忽然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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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Q+ |1 s( B: V* U) v% l: v7 ~$ ^  我一个人买一个汉堡,一边坐在车里痴痴傻傻地啃,一边给他打电话。5 }7 ~" Q( o8 {&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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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7 M: Y) N. l2 O6 L1 K5 h  年后回北京,生意,学习都忙了很多。我任何一边都不想放,以至于很多时候两边分心。曾一度想让诚来北京帮忙,但是他总是割舍不下南京他那帮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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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m# p: l8 K! _% C* W6 X1 s0 [2 e  我们的第一网捞的不错,小赚了一把,请了几个人去中关村的郭林吃饭,结果喝的烂醉。烂醉后还去科贸楼上一个KTV吼到了凌晨三点。1 T4 {1 h% e& m* E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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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才发现车钥匙丢了,钱包也丢了。不管不顾,继续大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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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m$ L+ V! [- ?/ B( b  我就是这样,有时候明知道将要造成损失的事情还是会去做,或者放任不管,就图那一时一刻自己的舒畅和平安。" _8 H7 {- K. r7 k; o- l  z0 f
  
) ?6 U; M6 s, r( c( z5 k9 C  我又总相信世界上有好人。我的钱包里有学生卡,也有自己的联系电话,还有我和若甫的一张照片。我在想,不管是G捡到还是L捡到都会给我,比例大了好多。3 J) s- L9 G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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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开始频繁地约会若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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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是约会,可能是从我角度的理解,因为他们的约会也就是和一大帮人去吃饭,去K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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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前些次的没有阻拦,似乎若甫也认为我不会介意,进而基本上这些事情他都不再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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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工作太忙,整天奔波于各学校,会场之间,有时候学院里的事情还要帮忙。没办法,你想得到一些东西必须付出。- X6 X6 r; U" \;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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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甫和一帮同学的聚会,无外乎就是KTV,公园,司马台,坝上草原这些地方。有时候我会打开若甫的电脑,能看到里面的照片,也有时候我会在别的同学的电脑上看到他和真的合照,但是分明若甫电脑里的照片和别人电脑里的照片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所拍。0 ?% D$ @# s3 s" n5 M( k
  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若甫对我还是有所隐藏。但这种心理也很正常,毕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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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若甫的关系依然很好,我想他,他爱我。无论是性还是情,互相彼此需要。工作上的操劳以及学校的零零散散的论文与课题作业让我无暇顾及这些“花边新闻”。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对若甫有着内心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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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我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我没有在若甫面前提起过。我觉得男人之间的爱情毕竟还不是男女之间,或者说我毕竟还是一个男人,对这些是是非非、若有若无的暧昧本不该去猜疑,去在意。若甫应该也不喜欢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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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年的股市由于人民币升值和股改政策的实施出现了暴涨。我是一条幸运的小鱼,赚了一笔。诚则是一条幸运的中鱼,赚了辆BMW。当然,他买车他父亲还是资助了不少,我也“投资”了五万,目的就是让他以后我到南京能带我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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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买BMW的事情,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对,就我一个人支持了他。支持他的原因我从没有向他提起,但是我想他能明白。. c) ]- w0 `* R,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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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诚谈话的过程里,隐隐约约觉得杭州那个女孩伤害了他。谁不是这样呢?初恋总是伤人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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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在和自己较劲。当很多已成往事的片段划过脑海,总是不能轻易地释怀,就像《蜗居》里的宋思明一样,他爱上海藻,只是在缅怀他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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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K. x& x9 S1 ]! F6 e  重点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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