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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8 13: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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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被抛弃,你还有像我这样能够陪你疯玩一晚上的朋友。”
( J- g8 u) t% ]! ]$ y0 c" p他很严肃的看了看我,然后又笑了笑说:“你哪是什么朋友,你是我的跟屁虫助理。”
6 [/ N# j- A) w1 l( B" q, j4 _7 E“哦,是我说错了,你还有一群像我一样的跟屁虫。”( Z1 T2 i! D* `2 O9 t: ^4 m' L
“哈哈哈哈……”, B" c, c! u8 n& V1 E7 n2 ?& b
那天看着他大笑,我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悬着的东西终于落了地。+ g1 R+ w& Q9 I2 ^3 T2 T, u
随后他又唱了几首歌,接着就枕着我的腿睡着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想到他刚刚所讲述的遭遇,心里有一个地方,似乎有些针扎般的痛。我轻轻的掳着他的眉毛,心里多么的希望,我不是兵,他不是贼。我不知道当真相大白那天,我是否能毫不迟疑的为他带上手铐。) t$ v9 {- I'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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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后,徐伟更加信任我,无论是对客户的抱怨还是对会议的不满都会告诉我,有时他拿不定主意的决定还会征询我的意见。他越信任我,我越不忍心利用他,他越敏感,我越不忍心伤害他。就在我的思想左右摇摆的时候,王部长第四次来到了上海,他问我有什么进展,我摇了摇头,他没有怪我,鼓励我继续努力,说相信我一定能获得突破。另外告诉我又有一批毒品进到了上海,他们近期应该有所行动,让我务必留意,王部长还给了我另一个手机,说紧急时可以用这个号给刘处长打电话。
/ ^* a. h A; p4 B' o0 ]( R送走了王部长,我冷静的想了几种可以进入徐家别墅的方法,但都没有太大把握,正当我为此苦恼时,没想到机会却自己送上门来。圣诞节那天徐伟问我有没有安排,我说没有,他就拉我去吃饭,当时吃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徐伟要了一瓶千元茅台,说是要和我不醉不归,我问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他说没有,就是想喝酒。我没再说什么,陪着他一杯一杯的喝,他酒量不如我,酒过半寻他就趴到了我的肩膀上。他的肩膀轻轻的抖着,这和我老婆由零星小雨转倾盆大雨前的经典姿势如出一辙,而通过和我老婆的实践得来的经验,此时我最好就是老老实实的贡献我的肩膀当然也包括昂贵的衬衫。但或许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徐伟并没有我老婆的倾盆大雨,不一会他就平静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他的蛤蟆墨镜带上,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我掏出烟,点上递给他,他吸了两口,又交给了我。
- k; x4 P6 H4 x“我记得你的入职资料上写的是亲人都意外身亡,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讲过?”
( m9 r! h7 E, j" b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脸上故作悲伤,心里却在努力回忆档案中所写的事故内容。9 L7 x4 d u8 b
“不想说算了,谁也不会像我一样把爸妈的死随便跟外人说。”& [, B8 y7 S: X# g
“你不是外人,你知道。”
3 o, c1 m$ a: }6 D“对,我是你的上司,一个逼着你当跟屁虫的人。”0 `. s3 O! Q* m/ \* v& h5 }! t
将近一年的接触,我已经习惯了他每次不开心就像孩子一样的闹脾气。我给他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对他说,“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如果你想骂我就骂吧,不用找理由,也不用憋着,我今天陪你不是因为你是我上司,而是因为是你朋友,是比你大两岁的哥。”说完我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自己干了一杯。我的酒杯还没放到桌上,一杯酒就泼到了我的脸上,“别跟我提哥,我没哥,他不是,你也不是。”
1 H, S$ m. g% U0 a2 P8 b* L1 C果然和他哥有关,我用纸巾擦着脸,忽然想到王部长的话,难道是徐强今晚有行动。我试探的问徐伟,他今天为什么又不回家。他瞪了我一眼,说:“今天我没家。”/ L, g! @% l+ J( A# V+ m& S
“董事长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吗,难道他还另有活动?”
0 V. R9 o0 Q+ b! [+ r% Z/ n+ @“他是要和那个女人过圣诞,还要去他们第一次相识的酒店,摆明了嫌我在家碍事。”
& ?2 C4 D: z0 h我安慰他说,他们毕竟是夫妻,肯定想有二人世界,我劝他也赶快给自己找个老婆,也二人世界。
; A: X! x, o& w: @“那些女人,要是都能像你一样会说话,还能陪我喝酒我早娶她们当老婆了,在她们面前,我要风趣幽默,要绅士,还要倾听他们的鸡毛蒜皮,每一个跟我上了床,就好像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买东西,解决她们七大姑八大姨的问题……”
3 _) r2 P# S7 ?; k,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好女人。”
L8 ~/ N/ Z. N, S“你遇到了吗?”
( l, i& S4 ]/ I+ `; e“每一个良辰吉肖都被你拉来喝酒了,我还能到哪遇到好女人?”% S6 H9 t3 b8 [9 _2 G; B& r
“那你今天愿意陪我吗?”
0 C5 M$ U9 I) u! v* C! j“我这不是已经舍命陪君子了吗!”$ M) s! u3 q' {7 E5 P( L, ]7 \% r
“我是说上床。”
, W/ `+ Z/ F. \- B( P- k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盯着他,看他是不是已经醉生梦死了,他也望着我。
& l' N9 i! q0 B( D我躲闪着不再看他,告诉他,他醉了。
5 a$ V; g3 x4 g“看着我。”
`7 F' |9 ], w |) q- N" B5 G# M我还是低头喝酒。
. D f5 W% a# r4 I7 Z8 Z“看着我!”他忽然大声吼了起来,周围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 A5 i* o( R7 Z# U$ u3 y向周围的人致完歉,我看着他,用责备的眼神,他也看着我。
4 K+ I3 A6 ^# p L" C9 X我从没注意过,他的眼睛是那么清澈,而此时他的眼神,是我所认识的徐伟从未有过的,像电视中出现的那种迷途的小鹿,忽然发现母鹿的踪迹,却又不敢确认那就是自己的母亲时的眼神,有迷茫,有希翼。我犹豫着,和男人做,我从没做过也没想过,如果平时别人对我说我肯定会排斥,但对于徐伟,我不知道,虽然心里并不排斥,也不想伤害他,但我从来没想过和男人上床,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厌恶。" x! F( I- d+ \# o
“吓着你了吧,对不起。”或许是看到我的犹豫,徐伟转过头,不再看我,在我印象中他从不向人道歉,即使做错事,他也顶多会像给我支付洗衣费那样的方式弥补而已。8 |- R* R/ {5 @7 x! I: W# `& v
“徐伟,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一个……”我忽然词穷,不知道用什么词合适。1 ~! \& [- M) w, n9 q1 `5 H% W1 V
“发泄的工具?”
( {9 ?4 c: ^6 L0 ?“……”* ^* L. [# {) S! P% Y: R
“瑞,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特不懂事,特好色的坏男人。”
! L. J, D9 f9 z3 q0 x) G“当然不是,我知道你比别人都辛苦,为了不让你哥哥失望,你不但要替他把公司管理好,替他出头露面,还要装的很坚强,即使他更关心的是别人,你也要装的不在乎。我知道其实你很敏感,很在乎你哥。”
3 T& X8 D* L( x) v: }7 Y# b徐伟看着我,许久,笑了笑,说你小子都把我看透了。
2 s% j$ l. |* e8 z: O3 \# r" ]: z我继续给他倒酒,还没等我把自己的满上,他端起来就干了。$ Q, p; M( n0 \& ?: d' X
我对他说这么喝会醉的。他说今天有两个人伤了他的心,他想醉死在这算了。9 p( Q1 f4 r3 F: _: l6 X/ u7 Z
我说我是个男人,我可不想因为他一时兴起,明天就丢了饭碗。
( d$ V( X% E3 ^8 h, Y“一时兴起?哼,一时兴起我会知道你一共有五套西装吗?一时兴起我会知道,加上我上次送的那条,你一共有六条领带吗?我会知道你爱吃面食,讨厌洋葱吗?我告诉你,我在意你已经很久了,我在意你穿什么,爱吃什么,身边有什么人。还有很多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甚至知道你住在哪。”
1 D5 U+ y- H4 x0 f; s“你派人跟踪我?”我的心砰砰的跳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知道我会定期会见王部长和刘处长。" J0 q/ W) g# W9 D0 D' I
“不是,是我跟踪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又近又远。觉得你比任何人都懂我,甚至有时比我哥还了解我,但我对你的事却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你感兴趣,每次看到你和别人有说有笑,我心情就会特别不好。”& D* f! Y' `$ ~! i
他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抬头,全干了,“我虽然身边有很多女人,但从没谈过真正的恋爱,我甚至不知道喜欢别人是什么感觉,可我看不见你的时候就特别想知道你在干吗,看见你的时候又特别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喜欢你。”: l% T: c: |2 K+ ]
“你还知道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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