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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5 19: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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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 b3 o" w E4 b, f+ B “我是医生啊。”苦笑着叹气,Tetsu着了魔一样的抬起手,像当年那样,像大学时代那样,像他曾经那么习惯也一直想延续下去的那样,他摸了摸Ken柔软的头发,“哪里有你这样的自由。”
" y- n) p- z, K# e% }0 I, j8 U 好久好久,都不知过了多久,Ken闭上眼,然后轻轻笑。* i* V+ G7 M$ h3 g1 c# r- I x. l/ {
“对啊。”摇了摇头,“我太爱自由了,要不然,老婆也不会跟我离婚。”
% {4 T" ^/ H% |! h& \' c7 R! f 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啊……
# L4 A) D8 L; O “你……”: T/ x- h% g2 o6 V1 e4 L; @4 b
“已经好几年了,孩子判给她了,我一直就是自己住。”
. `; L7 p z, s6 z9 Q6 w+ P “但是……”
2 w! D, d; x4 R7 e' n3 C% C “我怕你已经结婚了,直到前天才最后决定给你打个电话试试看。”% n7 r3 @6 \. C3 j$ ^
“但是……”( A! s9 y4 i( C+ C
“我没种,离婚了才把你叫过来,是不是特差劲?”9 E/ Z: m; e0 W( r# s
“是。”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Tetsu捂着嘴点头,“太过分了……”5 k7 {3 p! r: t/ D
太过分了啊,太过分了……5 p6 ?$ P B8 v m
这么突然就把他叫到北海道来,这么突然就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婚了,这么突然……. }8 D S4 i- `
他把他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年用那样的理由分手,现在又用这样的理由要求复合吗?
" `6 @7 d, q6 _6 G3 \ S1 U- ] 那段本来已经死了的情感,还要它复生吗?
+ b# l* `% y* P" p2 O2 y “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怎么……你还让我怎么……”语不成句,Tetsu哽咽到呼吸困难。
; R1 e/ w1 m& @. A$ |) v “有些事,你想怎么,就能怎么。”Ken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没再开口。
) z; N# K6 ]( j 那天晚上,Tetsu没给他答案,直到第二天中午,收拾行李的时候,Tetsu才又涉及到有关去留的话题。
4 ^- W/ O0 H0 u4 n& c' |% P5 H 他说:“我要回东京。”/ a3 U; H Z, q
“嗯。”Ken点头,“那我送你。”7 Y4 q! j. z2 ^& Y% E
车子平稳行驶,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一直到进了车站,站在站台上,Ken才开口。
9 j |7 i$ x7 o1 [7 u4 R- J. a “在车上小心自己行李,现在社会治安这么差,到了东京,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6 g: G7 b0 R6 { “那要半夜了。”Tetsu强调着时间。
# }! E+ ]% d* x+ L- y “我等着。”Ken给了他一个微笑,“我抱着电话睡,就当电话铃是闹钟了。”9 X, c ^/ ?2 w
“好啊。”回应的微笑之后,Tetsu接过自己的行李,“那我走了。”, X+ v% n% j$ Y1 |& O& h) l3 H6 O
“嗯。”
# Y- C- O3 L' C; u “再见。”1 D2 ^ u* b/ b' Q1 J3 |. e3 U8 o) P
“再见。”
9 X! Z4 N8 R4 @3 k% n “有时间……来东京玩吧。”, \6 V: A5 D" h) b' n0 \0 C
“一定。”. h2 A- A9 l7 m# a; G( L
在Ken的目光中,Tetsu转身,然后走向自己的车厢。周围的人都行色匆匆,只有他走的缓慢。他脑子里有点空,心里却乱的很。他觉得现在的状况好像当年他们分手啊……Ken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一句话不说。
0 V; x) T7 D% D/ S 其实也许只是喊一声,他就留下了,他们的缘分就成全了,但是没人主动表示些什么,没人喊一句:“Tetsu,你留下!”
3 o& {3 }! }1 F. m5 ` D 没有……, l& p& p' @4 {
都是胆小鬼,两个人都是胆小鬼,Tetsu这么觉得。如果有一个能……
- } \0 O7 o$ `# o3 m( {* e 唉,算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Ken又没让你留下,昨天晚上的对话也许只是酒醉的胡言乱语而已,他又没主动说出什么留下之类的话,他什么都没说,所以,算了吧。Ken永远都只是他心里那条海峡彼岸的人,他们缺乏交通工具,不能自由往来,只能隔海相望。1 D, o8 P3 j0 ? z
眼睛好疼,抬手去揉才发现是被泪水淹的肿了起来。
# M. i6 E: H. Y1 g, E: \ 多没出息!都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没出息! z9 [3 O! r3 D# E
恨恨的擦掉眼泪,Tetsu加快了脚步。他不会回头,也不要看见那张脸,他知道,只要这时候看见Ken的样子或是听见Ken的声音他就一定会留下来的。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就走得干脆一点,他不能让Ken看到他的难以割舍。( N5 p i- z+ \ r, F) \
但是……
5 G+ t0 l, O9 b 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在他加快脚步的同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跑过来的。是追过来的!% c$ F" @) g. J- j7 c
然后,就在他已经将一只脚踏上列车台阶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但是他就是听到了。那就是他最怕听到的声音,那个一旦听到了就会留下来的声音。7 H9 j+ C) p1 a/ A" R
是Ken在喊他,喊他的名字。$ X2 d" D6 Q/ ^, x5 i
“Tetsu——!!!”
3 z, W. w9 B s% h 后面,还跟着三个字。
7 s. o/ {8 f0 s( g% S0 ^ “你留下!!!”
8 ?; n' C! O, j9 P, ^/ Y) Z 你、留、下……5 I, J7 ~) E0 h$ K1 [% T
你留下……
9 L& o G2 F3 I5 g 他回过头,看着那个正追过来的,气喘吁吁的男人,那个正跨越他心里那道海峡追过来的男人,他看着他,然后在那一瞬间,失控的泪流满面。. C* P) q$ S7 L' s2 h' Z' u$ X
他突然觉得,也许那道海峡,并不是那么可怕;也许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遥远;也许等着你的,一等就是好多年;也许你最想要的,现在就在眼前。2 b2 |% S; \, O' ]- d
也许真的是这样。
, I! a, m7 \+ D7 K 那么,这次,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要放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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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6 ]; @) x% |- p" y- n5 x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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