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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同志海波》 BY 继续跳舞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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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3: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末快来临的时候,维峰打电话给我,说周末海波在家,下周开始就没有时间了,学校要集中复习了。( r  z6 k) Q% ]; _: V# |* a& `

" e+ E, ^3 R% k5 I为此,前一天晚上,我跑到雷雷的发廊去理发。奇怪的是,这次雷雷亲自给我洗头发,他给我擦干头发的时候,嘴唇贴到我的后颈上。虽然看似很无意的样子,我却感觉得很真切,我故作不知,问他和那酒鬼老爸好些没有。他说老头子前两天来过店里剪过头发,雷雷没理他,一个人跑到对面的杂货店抽烟。等他抽完第八根回去,老头子却还在,瞪着眼睛坐在店里,神情严肃。他走时掏出一样东西给雷雷,说这是他老娘临走前嘱咐留给她未来的媳妇的。原来是一只赤金打造的戒指,上面还缠着细细的红线。雷雷接过它,没有说任何话,等那醉鬼老爸消失良久后,他才将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因为直径太大,只能套在大拇指上。+ v+ X6 n' E* d. U/ C

, d6 F5 z% K. q他举起手让我看那枚戒指,微微笑着,说:“斌哥,你要不要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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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当人家的什么什么媳妇”,说着轻轻捶他一拳。5 Y  j( a, W  h# g3 B

4 R+ N, c9 k5 ~9 ]照例掏出五十元钱塞给他,他也不推却,打趣地说:“改天我结婚了,斌哥可要送大礼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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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能耐结婚了。”' P: }% _- k1 y5 ~- ?8 X0 h;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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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那帮小伙子都贼眉贼眼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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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上雷雷驱车到附近餐馆吃了饭,然后让他陪我去挑选礼物。9 P, O$ n& b0 y

) ^8 Z( F9 i; t' a! _雷雷说:“做你的女人真幸福。”说完盯着我的脸。* V! I! Q% p. x,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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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你别搞错了,我送的是给我干儿子的见面礼。”! J7 Q) q# Q" N# N+ V5 B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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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雷叹了口气,嘟囔着去抚摸大拇指上的戒指,说:“有什么区别,你们都玩过了——我就没这个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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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f6 u# d* [& Y% s3 b“不要乱说啊……你真当辛苦,想东想西不累啊……”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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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 n# L8 r1 S! S" ~“不是辛苦……”他抬起头说:“引用小齐的话说‘不是辛苦’,是‘命苦’”,小齐是他店里的那个山东小伙子。8 j: |+ r3 X8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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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到杭州大厦,转了一圈。觉得那些衣服都不是海波所能穿的,我倒看中了一只LV的包,雷雷说好看是好看,但好像没这么必要买这么高档。于是我们又走出来,到银泰逛了会儿,最后脚步停在SWATCH专柜前。6 p6 ?- F8 B4 q: q/ h  q. c

% L. T: X3 i8 ]我觉得既然不是生日,送表应该没问题。我和雷雷挑选了半天,终于挑中了一只外形比较时尚、比较适合男孩子佩戴的运动表,外壳是宝蓝色嵌乳白色,底部表壳是透明的,机芯齿轮都一目了然,设计上十分精巧。相信海波一定会喜欢,我脑海中浮现出他感激的笑容来,尤其是看到雷雷羡慕的表情时,我心里涌满了成就感。( d" w/ m; J$ P1 W1 r" z( f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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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提前下班,回家换好衣服,然后带上礼物。正要出门,手机响了,竟然是海波。他说:“你晚上真的要来吗?”0 V9 X! ?5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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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声音瘪瘪的,便笑道:“怎么,不欢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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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R# O2 {# i6 m1 M: z“不是,”他继续说:“我觉得,我们不要当……父子。我们什么都不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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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沉,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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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P, |  a- B+ h* V“不为什么,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吧。”0 q# N: @9 _/ Y$ c0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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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你听我说,以前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那已经过去了……”我脑海里浮现出他那具光洁的青春的肉体来,有点羞愧于说这样的话,“我希望以后能让你生活得快乐一点。”3 f4 v6 Q5 g3 S# R) n4 h

# u; m# U  _5 D5 n- T0 U2 q“算了吧,这话你去对你朋友说吧……”话音刚落,对方便挂断了线。我怔怔地站了半天,又返回房间,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我拿起那个礼物重新冲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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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B% E6 h) V9 C4 K2 |; r2 k路上,维峰打来电话催我,说准备了一下午的菜,准备开始下厨了。我说马上到。他家住在工人文化馆后面的小巷子里,都是老房子架构,维峰还特意在电话里强调:“你车子要停到文化馆门口的空地上,不要开进巷子来,到时候转出去很麻烦。”6 ?5 A8 T( b4 N: `2 J,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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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地方,才发觉果然如此。巷子挺窄,而且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也很短,巷子里几株水杉裸着树杆,笔直向天上冲去。他打电话过去,等了几分钟才见一个胖墩墩的身影从不远处向他跑来,胸前罩着围裙。0 c. S0 p9 j" H, J)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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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维峰走上黑漆漆的楼道,他很开心,说来吃饭还带什么礼物之类的话。我问他海波在否,他说:“还没到家,估计功课太忙了。”1 r6 r; h  r(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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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房子套房子的架构,房间一律在两边,中间是一个过道,先要穿过别人家再打开自己家的门。门是脱了漆的木头门,缝隙处还可以看到里面的灯光。一进那道门,就是维峰的家了。右边第一间是厨房,第二间是卧室,左边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连着阳台。正对着进门的是厕所。真没想到,维峰这么多年来就一直住在这个厂里分来的宿舍里。厨房的顶墙上都被烟熏黑了,而那个大房间地面上只铺了一张仿大理石的塑料皮,墙面因为发霉,都用白纸一张张细心贴起来。维峰说:“海波睡大房间,平时有客人来了就当客厅,地方太小了,都没坐的地方了……陈斌,你别客气,到里面坐会儿,我给你倒杯茶!”说着跑去厨房,我说:“你才客气,菜不要太多,随便烧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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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A& \  I0 m& j  \* A# F维峰笑着说:“没准备几个菜,你先坐会儿,看看电视,我先烧起来。”说着,把一只热气腾腾的陶瓷杯递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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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t8 i0 B0 o+ A' S4 P+ ?我走到阳台上眺望起来,天色差不多全黑了,只在几处楼房的缝隙中溢出最后几丝浊黄的晚霞。近处的房子都很低矮,站在四楼往下看,可以看到人家的院子地,黑压压的花草,还有几张竹凳。有妇人在收回竹竿上晾着的衣服和棉被,窗户透出白炽灯的光来,有些人影在那片光线里模糊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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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 _5 |: s& Q$ N7 z1 z海波的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台20寸的彩电,靠床的墙上贴了F4的签名海报;一张写字桌,还有一个书架,床头柜上摆放着闹钟。另一面墙上是他赢来的“战利品”——奖状、奖牌、获奖时拍的一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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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4 v; q3 {9 k3 G+ {( t这时,房子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因为维峰关着厨房门炒菜,我便先接起电话来。1 K" ?5 j8 V; x4 G$ K%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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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回来了。”是海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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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学校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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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u) ~5 ^; ?/ C$ S6 N他愣了一下,说:“你……让我爸来接电话……”他口气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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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在烧菜,赶快回来吧,我们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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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T, b7 b: p6 i“不了,你坐一会儿早点走吧,我不想碰到你。”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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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6 q! O( S: p& H4 x我不语。半天,他也不说话,然后我才听到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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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3:18:27 | 显示全部楼层
维峰烧了好几个菜,其中有几个都是我爱吃的,特别是他炖的芋艿排骨,还有一盘鱼香肉丝。虽然比起大酒店的菜,这些算不得什么,但维峰烧的菜口味适中,咸淡搭配得刚好。有一盘是淀粉烤虾,黄稣稣的像金梭子般,外面看上去虽然有几只烤焦了,但咬进去,却外脆里嫩,虾的鲜味是从齿缝里随着热气一起扩散到舌苔和整个口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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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一大桌的菜,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海波这小子没赶回来,让你白跑一趟,有点,过意不去。”# ]& a% {( Z7 \, Y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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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帮他遮掩这层尴尬,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杯,我说:“孩子要复习,怪不得他,不过你话讲错了,我今天怎么会白来呢,能尝到你的手艺菜,开心还来不及呢。”惹得维峰开心起来,一连干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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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5 G0 g- q% G" T他跟我说了一堆打算赚大钱的想法,说要让海波和别的孩子一样去国外镀镀金,然后等他把生意做大了,就等孩子回来帮他。他的想法是没错,可是我不免担忧,人家做了几十年的企业才慢慢做大,像个样子,他却要规划在几年之内,似乎不太可信。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立即否决我,说:“陈斌啊,现在这个社会日新月异,可比不得从前呐,现在稍微做个股票投资什么的,就可以赚几十万几百万,你没看前几天的报纸,股民都疯了!”他拿起酒瓶子往我杯子里斟酒,再倒满自己的杯子,接着说:“你应该在炒股吧?”我摇摇头,他愣了一下,立即拖长了声音说:“啊?不会吧,你傻不傻,手头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去投资?人家现在把车子、房子都卖了去炒股,前两天你没听说,一个只有两万块的小伙子搞股票,你猜他赚多少?二十万呐,你想想看,他几天时间能赚到的钱,你赚多少时间?”说着,嘎嘎的笑起来。  b8 w8 i# ~+ s) m&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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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理会他说什么,只是笑笑。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维峰是我从未认识的维峰,而非从前一起长大的那个。心头感觉沉重起来,灌了几杯酒。电话响了,维峰跑过去接,不一会儿转回来,一脸无奈的说:“海波说他去同学家睡,不回来了……不知怎么回事,难道他怕你吗?”说着呵呵笑起来,跟我干杯。! q' O8 b7 E! J4 ]. J

" {! d# O: t% w  q饭后,他把桌子推到墙角,也不理杯盘狼藉,泡了杯茶给我。我们坐在海波的房间抽起烟来,他递给我“利群”烟,我平时不太抽烟,但破天荒的接过来,而且猛烈的吸。他把相册找出来给我,我翻看着,把海波从一个小屁孩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小青年,他拍照的时候,脸上一直有个闪烁的表情,就像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眯缝着。我抚摸那些相片,看着他一步步的成长,他的一颦一笑,心里生出很多感慨,因为喝过酒的原故,脑子里混沌一片,把对海波的成长充满了想象,也混同了自己的成长经历,虽然在维峰的解说下,我不知所以然的笑着,但笑的背后,我的内心含满了心酸。这是对青春的留恋、对人生美好经历的感叹、对海波突然之间涌出的强烈占有欲……他现在多么纯洁,什么都是新的:肉身、眼睛、皮肤、心灵、手指、嘴唇……甚至连笑容也是清新可人的,而我,一切都行将枯朽,有时候,在这个圈子持久的奔波,还不是为了捕捉那些青春的影子?我们投身于黑暗之中,隐匿于这些青春的泡影之中,昏迷不醒的活着,不正是害怕肉身的枯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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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z- Y& m+ G* c2 y, q我感觉有点累,眼皮开始垂下来,酒精在血管深处飞速的奔蹿,我的内心一片沉静,开始听不到维峰跟我叽叽呱呱说些什么。维峰把手搭在我肩上,说:“陈斌,你累了就躺一会儿吧。”我点点头,说:“就十五分钟,酒喝多了,不好意思。”便躺下来,他给我拉过被子,在我肚子上盖了一角,说:“你索性睡在这里,海波反正不回了。你喝过酒,开车我不放心。”说着便关了灯,掩了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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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我迷蒙瞥见天花板上映着的一块亮光,那是路灯照射进来的光。青白的光影里摇曳着几片叶子,抖抖颤颤。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片白雪皑皑的场景,我和海波撑着滑雪板从很高的雪峰上滑下来,他在前面,我在后头跟着。纯白晶莹的雪映得眼睛刺痛,我为了跟上海波,尽量将身子往前倾,把重心放到臀部、腿部,可是滑着滑着,转了几个坡道,海波便不见了。我停下来,四处张望,可是除了一望无际的雪,海波真的不见了。我沮丧的叫喊着他的名字,除了此起彼伏的回音从四面八方向我侵袭过来,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天渐渐暗下来,在一个低矮的孤峰后面,我见到一片苍郁的松树,竟然有几颗闪烁的灯光。我正要向前走去,听到有人叫我,一回转身便看到海波在那座雪峰的一角浑身赤裸的站立着,他看着我,眼睛里冒着冷冽的凶光。我不禁失声叫喊起来,并疯狂向他奔跑过去……6 g+ v) Q& O( o" y  \

+ D( ?4 @" ?6 b% E7 U& k6 _: f$ t2 J那片亮光骤然清晰起来,可是我感觉有东西趴伏在我身上,顿时吓了一跳,支起身才看到有个人贴着我的下身,感觉到自己的阴茎暖融融一团,像被涂了温热的浆糊一样。维峰!我立即把他推开,他含糊不清的支吾一下,不肯吐出我的阴茎。但此时,我却感觉到一股猛烈的血液直冲脑门,这种被人猛吸不止的快感倏地传遍我的大脑神经,我呻吟了几声,这种快感的来临已经瞬间吞噬了我,我没有再推开他,反而闭上眼睛任由他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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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峰吸得很努力,口水将我的下身浸湿了。他气喘吁吁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来脱我的,我不再犹豫,自己褪去了衣裳。他用力的抱紧我,将整颗头颅揿在我的胸口,舌头一如灵巧的泥鳅,在我的乳头左右摆尾。我的大腿根被他的阴茎顶得生痛,不禁叫出声来。维峰低声在我耳畔呼唤着:“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 `$ c3 k5 g9 A! V5 D# B& J3 g

' _; x0 T0 B; F正当我感觉极爽的时候,他忽然停止动作,仰起身子像猎犬一样竖起耳朵。我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关门的响动,一个脚步拖沓着向这边走过来。我顿时紧张起来。说时迟,那时快,维峰光着身子跳起来,想冲上去把门锁上,可是门只是虚掩着,被人一推就推进来。灯“啪”地打亮,门口站着一脸惊愕的海波,肩上还斜挎着书包,维峰赤身裸体站在那儿,海波睁大了眼睛,侧了一下脸,看到我,然后他嘴角极轻蔑的掠过一个颤抖,他双眼大睁,不顾维峰跑上去解释,便顾自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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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P1 |" q. E& d: e$ ?- I( t8 O门摔出巨响,整个房子都在颤栗。我的心也颤栗着。我和维峰都沉默着,他把衣服匆忙穿好,丢下一句话:“你睡这儿吧,我去跟儿子解释一下。”便穿了鞋子出去。我有点羞愧难当,海波那抹不屑的眼神反复在脑海播放……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撞见,第一次是罗幼萌,第二次竟是他老爸,而且两人活生生的在床上——我不知今后如何向海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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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3: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等维峰回来,我便走了。经过外面那户人家,不经意瞥到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马桶上,她身着睡衣,竟然开着厕所门方便,看到我在看她,恼怒地把门摔上,仿佛狠狠打了我一记耳光。8 w* g1 x& ?% ~3 _9 H

" q+ w+ q/ K2 Q( j% x: B回到家冲了个澡,舒坦了些。然后坐在床头拨了个电话给维峰,可是他没接。长夜漫漫,不知如何度过,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好从床头柜里翻出“速眠安”来,吞了两粒,可是并不见效。这很要命,睡不着觉的后遗症便是第二天工作严重精神不振,我常常喝超浓口味的EXPRESO来阻挡困意,但往往到了晚上我又因各种应酬而无法按时上床休息。有时候会捧本书阅读,据说很有效果,可是头脑一片空白,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跃入视线。7 }. a6 \6 f$ ^; x8 X( j2 z. A

3 p9 w, n# z+ _, a1 D6 z2 e这晚,头脑一片凌乱。实在睡不着,一把抓起脱下的衣服往墙上奋力扔去,这时掉下一样东西。我捡起来,看到的是那张相片。趁维峰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抽了一张塞在口袋。那是海波去海南时照的,卷着裤腿,穿一件白T恤站在泡沫翻卷的海滩上,他比现在黑一些,但笑得十分阳光。我拿起相片很轻柔地亲了一口,打算将它夹到我那本珍藏多年的相册里。! n/ g. F0 e: m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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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保险箱里取出那本相册,小心地把相片夹到最末一页。在台灯下,我细细翻阅起相册来,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跳出来。北京舞蹈学院的帅小伙、泰国按摩男孩、人妖赤裸的胸部,跟一些文化名人、外国客户的合影,还有好多青春男孩子的裸体照片,有一些是从国外或香港买来的同志杂志上剪下来的,它们在我孤单的时候陪伴我,让我饱啖肉体的视觉盛宴,当然其中有一部分收集了我青春的片段,它们被夹在相册的前三分之一,黑白相片,有些模糊、泛黄,有些则清晰如新。我翻看着过去,怀念着从前时光的单纯与美好。有一张照片勾起了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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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末,全国响应毛泽东同志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我们这一拨被分派到舟山朱家尖,我和维峰没有分在同一个组,但每周总会碰面。那时一周连续开会四五天,大家都没日没夜的作自我检讨、谈思想认识。也就是这时,我认识了美珍,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总穿一件白底碎花的确凉衬衣,梳两只大麻花辫。我曾经在会上和她唇枪舌剑,不过在一次夜间观潮的聚会上,我们互生好感。维峰的姐姐当时也分在我们组,可是很看不惯我和美珍之间的恋情,时常冷嘲热讽。说美珍是地主家庭、资产阶级出身,不配与无产阶级结合。为此,我对维峰的姐姐心存芥蒂。在一次出海捕鱼的时候,维峰姐姐不幸落入海中,当时我在船上,但我并没有跳下去救她,我假装自己不懂水性。美珍和其他人都惊呆了,有两个人下去救了半天,没打捞上来,连尸体都没捞着。为此,美珍跟我呕气,她看到过我游泳,所以对那天我无动于衷的表现十分生气。之后,她去找维峰,反复安慰他,并向我提出分手。但维峰并不知道是我的无动于衷导致了他姐姐的死亡。之后,我被抽调回城,离开那天,当我坐上大卡车,我希望能见美珍最后一面,但她没有来。再后来便失去了音讯……$ s# o7 ~8 y8 T6 k( M8 \( Q5 z'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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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盘旋在美珍那张纯洁无瑕的脸上,我想象不出她满头白发的模样,可是却有个强烈的愿望想见到她,想知道她现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时间一晃而过,我知道时间会冲淡一些怨恨……我眼前现出当时我们坐在沙滩上的身影来,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听我哼革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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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电话“铃铃”的响起来,我抓起来。那边传来维峰焦急的声音:“陈斌,你怎么回家了?我找不到海波啊,他要是离家出走不回来怎么办?我这个当爸爸的……他现在都快要考试了,这种事情会不会让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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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5 y3 f" Z/ c( J" g* M2 f. a“我估计他去同学那儿,明天了,只有明天了,我帮你打听一下,你先不要着急……今天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忽然想到罗幼萌,“维峰,我向你打听个人,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她的消息?”/ R1 b, a* f* A

; H- z, j$ g6 A0 V5 {" k" e/ z维峰没反应过来:“什么人?礼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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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美珍,你还有没有她的消息?”- Q  l1 S) O( G/ Q2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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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有预料到我突然会想起这个人来,半天才低声说:“她现在近况不是特别好。改天跟你说吧,先找到我儿子再说……”说完把电话挂了。1 b6 \# b2 r/ S3 I(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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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十二点一刻,我找出罗幼萌的电话,拨通了。9 F+ ]# v8 l( j8 S2 x*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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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什么事儿?”他慵懒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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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上你那儿了吧?”. g- h% V( t" `, b  I0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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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怎么知道上我这儿了?他不是你的老婆吗?”' ~! t! V4 ]% d, i5 d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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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在的话让他听一下电话。”我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些,以免和他起冲突。
7 {( d1 N' {0 t2 o8 u  s
, o" }' B# U5 w, D$ c9 m5 T0 N罗幼萌笑起来,然后说:“陈总,我想,这孩子不太适合你——像你这么正派的无党派人氏,应该找一个贤惠懂事点的。他呀,早被人骑得不要再骑了……改天给你看一样东西。”
$ i+ T- g( v) ^4 F/ N
/ s6 w% ^! n& W' w$ U我感觉到鼻孔里开始蹿出浓烟来,我压低了嗓子说:“幼萌,你不要再跟我捉迷藏,海波,他到底在不在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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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a' ]' e% c: ?' F; r“在,”这一次他很干脆:“他睡着了,刚才我们上KTV,他喝了不少洋酒。我猜也是你惹他了,否则他不会一言不发,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电话来……”
! G! h  a: l4 X& A2 H5 ]7 p! @
$ R- p( ?2 K$ h" Z* J“我明天来接人。”我语气果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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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要他自己说了算,”罗幼萌大声“嗨”了一口气,说:“陈总啊,你这么关心一个小毛孩,却从来不关心我一下,我也是你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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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来打岔!明天我跟你联系。”说完我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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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彻底失眠。一直看着窗帘外的光由浅灰色一点点撑开,撑出一方闪亮的光来。手机上的闹钟适时的响起一首歌来,《Endless Story》,隔五分钟响一次,足足唱了六遍。我懒怠把它关掉,一遍遍听着,直到第六遍唱完,我的眼皮才开始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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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3: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罗幼萌说好下午两点在“两岸咖啡”等我,我泊好车子,径直走进去。他在进门左首不远处的座位上跟我挥手。我随便点了个“蓝山”,还没等服务员走开,便问他:“海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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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5 {7 ^+ K$ \8 V' v他笑笑——穿了件竖纹的衬衫,打了条粉红色的暗花领带,看上去脸容整洁,令我狠不下心对他怒目而视,毕竟,他也曾和我玩过。所以,话问出口有点急,我马上转变了口吻:“幼萌,我知道你对我闹意见,我也狠不下心来跟你发火,我还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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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吗?好像说这话的,不应该是你吧。你让我感觉不一样了,是谁让你变了?海波?”# n- d/ q% H' Y, ~9 v4 P& f

% Y+ k9 P1 S: t2 U6 }1 g( S( W" @我无言以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长时间,我说:“他只是我朋友的儿子,而且是很好的朋友,本来都想认他当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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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C' N1 c) P! `* k3 m! T: k. h. r“我知道,听海波讲过。他不愿意。你自己不觉得你们关系挺恶心的吗?父子?父子还一起上床?”他歪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起来。6 r; H* W0 f& P4 w"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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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保持着我缓和的语气:“幼萌,你不能太过份,有些话当我面说就算了,但是对海波这样一个孩子……我不介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但是希望你……好好对他。”我原本想说不要带坏他之类的话,怕他反感,便没有说下去。/ E7 ]: r5 N' T2 R/ K

( T$ _% d* |+ z1 o+ D/ y5 B( [' \; k这时小姐把“蓝山”咖啡端上来,他早已点了一壶花茶,在酒精灯上蹲着。他适时的端起小瓷杯,抿了一口茶水。等小姐走开,他说:“其实我不喜欢小孩子,跟他只是玩玩而已,他也不喜欢我。看样子,老男人对他吸引力更大些……”; S( O) e+ t-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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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那你把他还给我。”1 }+ t3 B) @) K. [1 z2 ?- x: v" M

$ g5 S$ ^# {% U8 N0 P他右手放在桌上,手指不时抬起来,从小指到食指,逐次弹在桌面上,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并不清脆的响声,但很有节奏。一下一下,感觉像心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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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一脸正经地看着我,说:“斌哥,你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样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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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l. k& ^' A$ l“我知道,你别说了。”我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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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幼萌有些气恼的接下去说道:“你听我说完!”他板起脸,开始恢复恶狠狠的模样,我甚至看到他眼球上的血丝。他喘了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尽了,然后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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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6 \" h  J, [4 c8 N/ G: h( h! R; g5 X“那天我到你房间看到他在里面,光着身子,一丝不挂,我便傻眼了,我真想不到你这么难以满足。当时我确信自己已经对你有感情,否则我不会这么难以压制自己的怒气。那天我没上他也没跟他说太多话,只是让他赶快走。但你回来以后那种表情我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我以为他不过是你找来的小鸭子罢了,玩过就算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制的烟盒,挖出细长的烟来,扔了一支给我,我没接。又是那种他惯常吸的那种烟,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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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发现你原来真的喜欢这个小东西——一开始我是骗你钱来着……”他把烟点燃,喷了一口,继续说:“但跟你一起交际后,发觉你身上有种别人所没有的……稳重和成熟,我相信自己能和你一起做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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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 [% ^0 @" u/ ~我始终沉默着听他讲完。他垂下头,眼眶有点泛红。他看着我说:“后来,我就打电话给他约他吃饭,买衣服送他……小孩子真好骗,买样小东西就可以乐上好几天。他家里挺困难的吧,否则不会这么喜欢钱的。”7 n* S" ]9 o6 F6 K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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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跟你讲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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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感觉到的,他还吹嘘家里多好多好,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他又仰起脸吸了口烟,又是那种笑,不怀好意的。他忽然把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用食指在上面摩娑。我左右一瞄,并没有什么人,但还是把手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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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应该和他上过了吧?”我心中的醋意潮涌一般袭来,有点胃痛一样的感觉。& }6 k/ K+ E2 ?' K3 }

7 [: Y: N3 ?- e$ l: J“NONO,NO,他只是把我当作好哥哥好朋友而已,不过,虚荣的孩子怎么可能逃过劫难呢。”他忽然从衬衣袋里抽出几张照片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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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拣起来,顿时傻眼了,那些照片都是海波的裸体照片,而且有人把自己粗壮的阴茎从不同角度进入他的双臀之间,海波仰躺着,或者趴伏着,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的痉挛着,就是张开嘴呼喊的样子。可以看得出这些照片是在某个酒店拍摄的,昏黄的灯光下是白色床单。我的胃部一阵抽痛,紧接着,一阵无法遮挡的羞辱刺遍了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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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L( f# l* |# h8 a6 C我把相片叠在一起,一把撕碎,再交叠,撕碎……直到撕不动,揉成一团塞进裤兜。4 c- D, z3 |% L5 @  P

: q# U, y2 Q; y: O罗幼萌一直冷静地看着我的表情。我厉声向他低吼道:“你给我看相片是什么意思?”3 A, N; M5 @/ _* q$ @

, }: y' b( V) B: q“没什么意思,让你看看他和别人做爱的样子——一个小烂货,你还这样罩着他。”' o* S& H8 n1 ~# `  _

; B& W% ?% N7 J) n7 b+ Y5 L“你说什么?”我突然抓住他的右手,烟灰跌落在桌子上,那根吸了一半的MORE烟乖乖的滚到桌下。他痛得低低喊起来,脸胀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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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底片给我销掉……再让我看到一张,你小心你的脑袋!”说完,我放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_* i. |8 R- K! C6 l4 s

# }% {% U( _( ]. d( S" J+ O; h5 s3 q" w给海波拨电话,一直关机。不久收到一条短信,是罗幼萌的,他说:“想要销毁原件,晚上就陪我上床。不来,我寄到学校去。”0 t4 J, t! D4 R3 a* e' [# f

9 O7 R: H0 \2 Q- M8 c/ v我想了很久,给他回复:“怎么相信你毁掉所有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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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 `$ R0 |$ x' x3 k他回:“笔记本带来砸碎就行啦。”8 \( `: G$ c; b9 G

& V& T3 G7 N3 U% W( x+ ^我发:“还是给你钱吧,你说个数,要多少!”% J$ c$ v. h' i! m

& b+ `& @3 N" @, N他回:“钱我不稀罕,现在我就要哥哥的情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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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3: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见到海波,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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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J7 y' f! w3 L他剃了很短的板寸头,一张清秀的脸上,眼睛越发大了。当他看到我时,愣了一下,嘴巴闭紧了。我就这样坐在车子里,从车窗里盯着他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用手搔了搔后脑勺。他呆在原地手足无措,我向他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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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6 o" ]+ z7 ~7 V0 A( K) {: [' ~他上了车,把耳朵上的耳塞摘下来放进口袋。他转过头看我,我向他挤出一个笑容。& r! h6 ]% z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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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怎么样?”; A" z. a6 U6 k0 ~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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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眼神涣散。“好多题不会……”" p! i2 b7 K3 N7 y6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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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可是嘱托过我的,看样子没希望了。”我握了一下他的手,他指关节这儿包了创可贴。“怎么弄伤的?”# t2 n. `- x$ e

) r# I% c2 e/ d! d/ `“前两天游泳,栏杆上擦破……”他摸了摸创可贴。! k% b1 w, i& |& U

' Q- B* p  Y, R1 F我开动车子,往后倒车,打算带他去我家。* Q7 {; K% p, H+ }! ^! H

& t% g9 ?/ a/ O: X; d  B这一个多月,我和罗幼萌划清了界线。那些裸照已经全部由我亲手在电脑上删除,但如果罗有另外备份,以此要胁,我也将以法律手段来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而起诉的理由,当然不是裸照,而是对方所欠的广告费用,这就牵涉到罗嘉集团的负责人罗幼发了。& E4 |, x% g2 ?, h2 A  d# 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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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罗幼发显然比他弟弟要有头脑得多,他不是省油的灯,愿意把钱汇入我公司账号,而他弟弟的事情,他归为家事,希望我不要插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我知道罗幼萌这么明目张胆的作法,最后只能引火上身,他的事情被罗幼发知道后,肯定有他好受的了。/ k. o" q  }. W  z# i" A*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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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海波离家出走以后,大概一个礼拜后,维峰给我来电,说孩子回来了,可是显然受了伤害,不太爱说话。他说他跟孩子解释了半天,就是不理不睬,上学放学都不理他。父子之间就这样产生了隔阂,我几次想过去,都被维峰拒绝了,说再等等,再过段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 ^2 @+ _# M% p( m& t1 \3 \, ^

. }# @4 E  {  v: M# P7 j% s$ g- n这一个月,我尽量不去想海波,而是把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可是业务量却少得可怜,好几次去单位,看到设计人员都在电脑上玩游戏,看到我进来,匆忙转换界面。我没去说什么,但心里不是滋味。我召集业务部门的老员工开会,让他们多与“烈日作亲密接触”,几个人面面相觑,虽然我语气带着一点玩笑味,但大家都阴着脸。4 z( o# Q; }3 a$ {/ P3 D7 `

$ o8 c7 ]- L' W7 L: m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给海波发短信,发了无数条,他就是不回。我知道他都收到了,并且一一仔细地看完短信,所以我拼命发,只要他不作反感,他不丢掉手机,我觉得这样做,是行之有效的。像我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会有年青时候的***,这肯定会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摊开给世人观赏,他们一定很不屑的扬起两个鼻孔说:“为老不尊”。我想跟海波好,也正因为他不谙世事,还未受这浊世的污染,他不会在意我的长相我的年龄我的身世,他感受到的也只会是我的心灵,我的诚意。因此,我没有包庇我自己内心的一切,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把最纯良的灵魂呈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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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7 P9 Z& g3 @1 W6 }/ s我没有跑去维峰家里,而是有意无意的从海波读书的学校门口经过。那个中学在这座城市只能算作一般,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师资力量一般,但升学率却比较高——而且在电视上时常看到此校招生的广告信息。我下班的路线,其实从环城线一路朝西到底,再拐两个路口便到了,可是为了绕到这所中学,我必须从文三路那边绕一圈,将车驶到单行道,然后再到莫干山,重新绕到环城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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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x( h$ Z8 i我常将车子熄火,停在离校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校门不远处有个小吃店,门口在烤羊腿,那个戴着一顶脏兮兮的帽子的新疆小伙子时常向我吆喝一声:“来不来一腿?”$ ?: J# G1 }# [3 t% J& b8 Z

4 V- U8 h2 S) r8 B9 P+ _我笑着摇摇头。成群结队的学生从校门口涌出来,喷泉开始发出“刷刷”的悦耳声,听起来嘈杂不堪,跟那些学生一样,闹哄哄的。可是我内心却沉静得很,像一汪寂夜里的水洼,停着一片梧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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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一次见到他,就是这一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天气依然很热,可是早晚温差却很大,来过几次台风,海港城市遭了殃、死了人,可是在杭州,无声无息。我倒更希望台风吹到我这边来,让我感觉到一点暴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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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绕了好几个弯,才回到环城路,却堵了很长时间。我好几次去摸他,他都没有反抗。前面红灯在闪,我却发觉他的眼眶也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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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6 y. C& F, O“怎么了?”我拉起他的手,拿到唇边碰了一下。3 j- d" F; ~* U) e5 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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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语气有些硬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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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我们去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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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f  X4 f# M% F5 q  O  b; z“随便好了,”他说,半晌才接着说:“我爸说了……你和他的事。”- T/ B& l5 i4 Q8 q/ A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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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心里一惊,车子甫一启动,便拉了刹车。整个人往前一蹿,后面喇叭声猛响,我表情一定很紧张,否则海波不会那么诧异的看着我。$ o9 d! s3 D( V/ \9 B

9 ^" L1 \2 z% ]' D" N“你知道我每天要绕好几个路口才能到你学校门口……”我想转换话题。, x( q, _7 ?. {2 q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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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你发短信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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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我反问他。. g6 @' z1 p: N/ Y- m

0 t( N( P/ s! T  C“你愿意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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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望着我,恨得我掐了一下他屁股边缘的肉。他大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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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9 23:1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海波带我去了他姑姑开的按摩院。" ^5 f2 b6 Y8 c8 h6 h! k6 W

2 V+ Y0 L% L) U店开在城北,香积寺路“足浴”一条街的某个路口,店面很阔气,挂了些咖啡色的宫灯,灯光射出来却是金黄色的,显得十分洋气。落地玻璃橱窗里安坐着一尊大肚弥勒,射灯光从顶上款款洒落,玻璃后面是复古式的格子窗门,从镂空的窗缝中透出室内点点灿亮的灯光来。店门当头是很阔很长的一块牌子——“浮华世家”,下面有小字:“专业按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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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去的时候,海波的姑姑正亲自给一位离休干部做全身按摩,柜台前只有一位小脸美女在开单,她很瘦,脸又很苍白,把唇涂抹得又红又艳。海波叫她“小白姐姐”。这位“小白姐姐”还真客气,立时端上一杯茶水给我,还问我要做什么类型的按摩。海波忙替我回答:“他是我爸爸朋友,我们路过这儿,顺便来看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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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声,瞥了我一眼,说:“爸爸的朋友?那不是人了啊,是人么总要懂得享受的啊!他按摩我免费。”; z7 r; B8 {8 V: w

0 H* B# M! a9 i& s海波朝我吐了个舌头:“小白姐姐看上你喽,都打算以身相许了!”恨得那个小白跑过来揪他胳膊。他们两个坐在柜台上剥榛子吃,把我晾在一边。幸好不一会儿,海波的姑姑出来了,她个子中等,身材有点发福,头上包了一块丝巾,等她走到我面前,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人的脸吗?她的皮肤颜色不一样,而且凹凸不平,粉红色的新鲜的肉质像是地图上的海洋地带,而正常皮肤颜色像陆地版块一样,一块连着一块。幸好,头巾的色泽很漂亮,而且很长,打结多出来那部分垂下来,有意无意的遮挡着她的脸。她鼻子部分扁平,像被削去了一大半——我记得海波曾跟我说起过她被烧伤的事情,但现场看到仍然不免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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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从我面前走过去,看都没看我一眼。她向小白吩咐了一声——声音也是沙哑的,不像一般中年妇女的声音,更像是七老八十、奄奄一息的人,不过听得出精气神十足——“小白,你去帮秦同志换一壶温的水,他热得困着了,动作轻些,别吵醒了,时间到了就提醒一声。咦!”她看到海波了:“你小子来了啊,也不打个电话来!”说着去摸一下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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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朝着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更像个孩子了。他姑姑这才朝我看了一眼,我轻轻咳嗽一声,突然有点紧张——被这样一个怪物盯着,而且她足足盯了半分钟,不,是很长时间,一分钟、两分钟。等我向她打招呼时,她已经走到我面前。那双没有睫毛的眼睛朝着我脸上一个劲的梭巡,像要找出什么宝藏来似的,我被她看得浑身起寒栗,隐约觉得不妙。她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脂粉味,脸上涂了很厚的粉,但仍然没有掩盖住她的伤疤。( U4 {+ _2 ^/ n7 \! r% R

/ m) ~7 p& d; U4 T“你、你……”她嘴唇抖颤起来,“你是不是姓……姓陈?”5 c$ L6 e9 Y, s. i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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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还没等我会意,她已然转过脸去问海波:“他是你爸爸朋友?”) V! ?( i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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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笑了笑,说:“是啊,他叫陈斌,我带他来按摩的。”' Q$ i' F- `8 ^' w& `" O0 F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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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回柜台,低声跟海波耳语几句,然后海波就走过来,往我鼻子尖打了个响指:“走吧,姑姑累了,改天再来。”7 t! X' ^8 O7 W7 E# \" d3 R3 f5 C& @# y

3 I% T$ a8 l2 }- n我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他姑姑,她正低下头去,头皮那儿丝巾的图案是一朵粉白的牡丹花,而透明的地方,头皮被剃得像个西瓜皮一样青溜溜的。我看不到她的脸,但看上去她累极了,肩膀有一点微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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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 N8 N" b我坐到车子上时还跟海波说,要不你留下来照顾你姑姑,看她今晚好像很累。海波吐了吐舌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今天很怪。平时都跟我开好多玩笑……”: j# x$ C4 n* _% {7 o/ J* y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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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名字,你姑姑?”8 ~- }6 H6 |" D+ ?/ B

% p  G5 b$ k; ^% l“美珍,老土的名字,像农村人一样。”他把手放到我大腿上,我顿时惊了一下,刚起动的车子,又马上停住。海波奇怪的看我一眼:“怎么了?”% g! @" M  C1 {4 Z* w: i

1 l( Z/ V( i4 H9 a我脑海里迅疾闪过那张纯洁无瑕的脸庞,与这张刚才看到丑八怪的脸交织在一起,我不禁愣在那儿。海波晃着我的大腿,使劲叫:“你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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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W% w! G) `# q/ X我眼里涌出泪水,半天才说话:“海波,她真的叫美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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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海波带到家里,他洗完澡把拖鞋一踢,然后赖到我身上。我一直躲在床上,半天回过神来,跟美珍的往事在我脑海像放映电影一般过了一遍。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好香啊。”. h9 r9 y' [4 ^* [+ E# \9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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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用了那种新的沐浴露,身上也滑滑的,我以为没冲干净,原来对肌肤挺好的。”他用唇啄了啄我的眼睛,我突然抱住他,接起吻来。我打算将那段往事讲给海波听。# A& V; y, ?' Z& M

  f3 i) y. L  X我以为海波会怪我对他亲姑姑的漠然,以致对方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可是他没有。他听完后,用手轻轻掴了掴我的脸:“想不到你良心这么坏啊。不过事情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还记在心里干什么?像我的话早就忘了。”1 Y1 U7 Y( R; X! q0 F) i- M

3 t+ H0 ^4 ^3 _+ W( R4 g# P. p% [$ v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湿了。用手指去拨乱他湿漉漉的头发,海波的眼珠子真的是又黑又亮,就跟五六岁的小孩一样,那样圆溜溜的纯真无邪的看着我,简直与美珍的眼睛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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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9 y1 Q1 f) ]“那是我唯一的与女人的爱情,你知道吗?我就爱过她一个女的,那时候,我们在精神上是真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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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z. m2 f: x9 e/ i, \3 o2 q“我们家跟你怎么这么有缘啊?我爸爸,我,还有这个姑姑,你真是我们的克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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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 }1 w' g( E" ^# X我刮了刮他的鼻子,说:“不要乱说话,你爸爸……其实是有求于我才这么做的,”但立即我便放弃了,不想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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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6 U3 {) [8 |% o我撩开海波身上裹的浴巾,沐浴露的香味扑鼻而来,我摸了摸他浑身滑溜溜的肌肤,身上开始变得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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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 00: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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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 12: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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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 15:5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笔,,,期待下文。。。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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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4 02:27:12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里面有蛮激情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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