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景致,24岁,本命年,笃信命运,脚踝上的红丝线将陪伴我过完这一年。 % v8 f y, R' H(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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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繁华似锦的南方城市里拥有一家自己的酒吧,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个实现我所有想象的地方更恰当。这里集合了我最喜欢的元素。黑色的地面,玫瑰红的纱幔,苔藓绿的台布,紫色的大绒布沙发,镶金边的格子木窗,用金色地砖铺成的小型演唱区,当然,还有黑色的吧台,那也是我工作的地方。 6 Q; \3 l3 T& L. ^% y( u
& \6 ], I1 _- w( e+ v5 M 我喜欢自己给客人做喝的,对于真正热爱酒的人来说那是一种乐趣。但是,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我只用郁金香型的香槟杯来装酒。肃杀问我原因的时候,我告诉他郁金香型的香槟杯象征着某种完满,那种感觉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时刻在祝福和祈祷的人,那样会让我快乐。肃杀是个简单干净的孩子,他很满意我的解释并且没有忘记给我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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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杀是大学时代和我一起合租房子的好友,那时在同志网站上看到合租信息,寥寥几字:求合租,无不良嗜好。莫名就给他回复,然后见面,然后同住,一住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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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6 f' m1 u+ o, `! U我们隔壁房间,同吃一桌饭,同听一张CD,买同款不同颜色的衣服,我们关系异常的好,但惟独不谈感情,那是不稳定的东西。我们都知道,这是不能越过的雷池。他的快乐让我觉得安全,所以我也尽可能的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灿烂的那一面,并且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让肃杀一直这样单纯的快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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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告诉我他有了男朋友的时候,我脑子里警铃大作,以至于那个叫做成刚的男人被肃杀带到我面前时,我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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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4 a- e, `: m 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某种东西让我的后背发凉,表情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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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他就是成刚,我跟你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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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w! W. B. Z9 k: v( @3 I3 L& D- | “你好,我是成刚。” 1 e- _8 t! C* X% s
2 T2 L1 r/ h+ c7 r0 | “你好。”我稍显迟疑地握住他伸出的手,和我估计的一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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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9 T( x) q 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和肃杀在说话,而我则尽我所能的蹂躏着面前那盘辣子鸡丁。 1 |* e9 {) ^. i; P
4 Y! e, Z$ L9 e0 A f9 B6 S# k 那天晚上肃杀爬到我床上问我对成刚的看法,看着他在黑暗中仍然那么明亮的眼睛,我说,如果你喜欢,就放手去爱吧。那晚,肃杀在我的右侧抱着我的手臂睡得很甜,我却无法确定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那时,我们合租第三年。 & t* f- x, B% N6 [2 ?( A0 H" Q
3 g) t( G B9 j. A7 l 那时成刚在一家杂志社当摄影记者,整天东奔西跑。肃杀在一家做外贸的公司做行政助理,工作清闲安稳。有空没空就会到酒吧来找我聊天。然后喝一杯蓝色珊瑚,他只喝这款酒,他是个专一的人。有时候,我们会和成刚、凛冽一起去一家有名的餐厅吃越南菜。 5 v0 i5 ?3 x) z; V3 `+ u+ `
: G( x) c1 t4 c* B( M( l9 W$ Q 凛冽是我的男友,在一家装饰公司做建筑设计,工作很忙,时间也很不固定。正是这样,给了我们彼此足够的空间,在大多数时间里,我都很享受这种相处的方式。酒吧在凌晨打烊,我每天回家的时候凛冽一般都是在熟睡或者仍没回来。我已经习惯让自己规规矩矩的只占用大床的右侧,然后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抓紧凛冽放在我腰间的手。有时候,我们会同时提早回家,去超市买新鲜的蔬菜和酸奶,然后他会给我做他最拿手的板栗仔鸡。看着温热的食物和对面的男人,我想生活大抵应该就是这样,表面平静,内里暗藏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