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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浪子》 BY 诉说秋雨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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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重逢
* H' {, D" ?' K) H( \    
* z- C  f* q' o  Q2 i5 O8 O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分别是痛楚的。从儿时的伙伴,到小学到中学,有的人再到大学,身边会经过无数的人。有些朋友,我们就在这不经意间消失了。有时一个人坐在床头,会呆呆的笑,想起那时的快乐;总期待着有一天的重逢,可以互诉心中的故事。
  y, p8 u& U( G3 v  真的重逢了,就觉得彼此变化太大,或是皱眉,或是欢笑,都很少会有那曾经的东西了。
" c3 h$ N8 U/ \1 ~6 n% e) V    2 ~) i( U8 }0 ?! L  S
  北京的夏天来得越来越早了,不到七月份,气温就已到了三十七八度。柏油路上更是达到四十多度,又十分的干燥,像是把人灼干了一样。人的心情也随着这燥热的天气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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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后,林成一个人走在酷热的大街上,汗水一直滴沽滴沽的往下流。他在路边的滩上买了冰震水,径自扬脖喝了起来,稍感凉意,只一瞬间又过去了。本来就热,再加上各个汽车排出的尾汽,还有空调排出的热气,都扑面而来,简直是没法过了。
5 Z' M. y$ W! `( t    " H; t5 Z8 E9 E8 s: m5 u
  走到家的时候,他感觉要虚脱了。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 B" J) F1 ~: k, Z1 ?0 g$ F
  宇天回来的时候,他一点也不知道,直到做好饭才把他叫起来,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 r! t8 M, i, _% M* v/ H  你怎么啦?没精打彩的样子,宇天问。 ; }1 g: A: _( a1 E( {6 j
  没怎么?太热了,回来时走着回来的,到家快不行了,有过不下去的感觉。
" q  I- i1 R) Y6 r  干嘛走着,公共汽车太热打车不就完了吗? , @, Z6 S, g% a+ i$ z
  路上赌的不行,看着就心烦,还不如走着快呢? 4 P- [5 o1 b7 o) q  f9 h
  吃完了饭,林成要收拾碗筷。宇天说,算了我弄吧!瞧你那赖劲。
0 X; A# n' }. S$ l* k  林成朝他笑笑。衬着他洗碗,在背后抱着他,头贴在他的背上。 . t* G& t# V" d, j( |
  哎,这会你不嫌热了。 ; |$ n8 \& t. b& Z+ v& G, W1 s. }3 G
  你老了吧!怎么一点都没情调。林成小声说。
5 \8 h# S' E' [% ~8 i  说着两个人笑了起来。 3 ^7 Q) b* j. D' v
    
) S; A, c# F+ F. o' P  宇天和林成还是很环保的,在家里,他们俩都中不热到一定程度,不开空调。到不是为了省电。以他俩的工资根本就不会计较这些。宇天上班自不用说,林成上了博士以后,兼职,讲课收入也不少,有时在花钱方面甚至比宇天还要冲。他们之所以不爱开空调,一个是空调氟立昂,想着那东西少点好。另一个也觉得开空调对身体真是没什么好。因此他们尽量把屋子里所有的屋子都打开通风。不行就再开风扇,再不行多冲几个澡。他们的空调更像一个摆设,有些多余安了。 6 p$ b% ]* [7 @* o
    5 v5 O% B7 H  [; ]6 g: o" I
  人有的时候真是多变的,林成这样想着自己。那一阵子,宇天给他那一夜对他那么深刻,那么强烈的苛求,没法得到时找了风,风给他另一种刺激。本以为他会像想宇天的那一夜会想那一次,谁知随着天气的变化,他居然快把那忘的差不多了。只是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风来。
* i* H9 \. }! J6 w    
! H6 c5 {6 u( N9 L# D$ a$ t9 i/ }, \  这个时候他躺在床上,看电视,忽然想起了风。转过头,看了一眼宇天。宇天看着新闻。注意到林成看他,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4 B* I8 D: b) Y9 N/ v+ C* |- [
  我新认识了一个帅哥,哪天带家里你也认识一下吧!
9 R, ?" }' \3 h% \3 }  宇天直视着他,你想干什么呀! / n* Q+ D) P) B+ |$ w
  没有呀!就让你们认识一下,长得挺好看的。
5 D* w% @4 N) f  宇天笑了,你什么时候长大呀!
& n* K* j& g3 I  怎么样?让他来吗?
9 j/ U3 q6 N+ `; v9 ?  无所谓,你看着办吧!宇天没抬头仍看着电视里播的新闻。 2 L' a, \* }, F- [* q! B# l9 d- F
    
5 b: b/ h+ v* b) R& V  林成没有急着发消息,而是第二天给风发的消息。
6 Q) s8 h- l/ g3 ?( ?1 v  ^4 Y  帅哥,很想你了,我和朋友请你哪天有时间来我家吃饭。 & v+ ^3 k' e$ b. X  _
  不一会风回了消息。林成老师,真的吗?要你们一起献身了。
0 z9 l. q  d, k) Y; ~0 E  别瞎想,就请你吃顿饭,大家做个朋友。
. v/ f. S1 l, f0 Y, u  呵呵!我周六有空。
& r8 A" L7 e8 }$ F7 }  好的,下午三点过来吧!
9 b  w) C! H* G/ h# ~/ E* W/ f  知道了。 * x/ n# w1 c2 i9 H+ F6 S
    2 O" P2 E4 @/ q# d, o
  周六的中午,宇天和林成去市场买了些菜。宇天没有过多的问林成风的事情,他只是把他当成林成的一个同学一样,更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他不会意识到这个人会给他的林成的感情带巨变,如果他知道事情到头来会那样,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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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吃了中午饭,就开始准备。今天的天还不错,有点风,气温也不太高。宇天在厨房忙活着,林成帮着摘菜。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准备的差不多了。 # Z5 k. \9 t( E, U+ R
    
) l$ s- D9 O, {: M5 x" E; F  就进屋看电视。林成,那个时什么时候来呀!
4 X' L' G. x5 G: E( c  说是出来了,估计快了。
: p2 z  G0 {, x  ?; V) Q  他是干什么的。 8 Q5 T3 z+ d# z% C4 T
  新认识的的。林成没有说他是工人。只是所答非所问的回答了一下。 6 X, t& C3 Z. _5 z* _
    5 Q+ P* g0 t: Y9 W0 }) Q% E  M% [' k
  过了半个小时,来了电话。林成有些兴奋的接了电话。告诉宇天他来了,我下去接他。就出去了。宇天也收拾了一下。
5 r$ n  `5 L/ y2 a, k4 S4 e    % w" A2 U  g. N2 B: T3 T& r* y, D! x
  不一会,他听到上楼的声音;接着是开门的声音,他本能的听林成说是帅哥,也想看看究竟,就迎了出来。 ) p, `  D2 J, L4 g4 g, e
    
2 O, k1 t( S6 p* j  他们俩个正在换鞋。林成看到宇天出来就说,这个是我朋友,这个是风。
4 {: z  K' ?1 A. K/ S, ?! s/ f  宇天一下了楞了。风抬起头的时候也楞了。宇天,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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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人随即笑了起来。 . D% P7 V+ W1 O4 a1 l* }
  你们认识呀!林成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感到意外。 * D1 @9 z3 s' L5 P: T6 c
  还是宇天先说了话。我的外婆家和风的外婆家都在郊区的农村,小时候一起去外婆家,经常在一起玩。 0 G' `5 Y. x; y) ~6 o& n- \- O) o
  这一晃有二十多年没见了,你还是那样。风说。 % L- c, N3 c$ |8 D) L
  你不也那样吗?家里都好吗?
  S8 ?1 m% ^( r, @% f  挺好的,就是家里老催着我结婚呀!本来很开朗的风,说到这里,想想自己今天来这,也觉得有点尴尬。忙转换话题说。你家里也都挺好的吧?
$ m) C+ V: j/ v2 @& p  父母早过世了,所以后来就没怎么再去外婆家。哥哥有时还会去。 8 u  n7 e6 c/ W! _
  风以前回外婆家,也听人说过,宇天家里的事情,也没深问。此时三个人,陷入了一个小的沉默。 $ j1 j. ?$ d  h# I  K# I' _2 Q
  林成听着他们的对话,还没反映过来自己说什么。 7 i3 p4 a- [4 D3 v$ o' p$ @1 [3 C
  宇天想起父母,和自己的境遇,鼻子有些发酸。
/ B- E% G, Y2 H, ]# Y  风想着,林成和宇天是朋友,肯定是住在一起,那么他和林成那一次,宇天不知道,也就是说他无意中已经做了一件,对儿时玩伴一件对不起的事情,心里上有些别扭,想着怎么会这么巧。 6 f; c; S3 Q. K2 q+ q7 m
  三个人都挺矛盾的。宇天只听林成说来个帅哥,刚才又听风说家里催他结婚,并不肯定他是不是同志,倒是自己和林成在一起这个铁的事情,让他不知怎么和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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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p; s; B) `  哎,是让你来我们家吃饭的,不是让你们俩来那什么的。还是林成先打破了沉默。
/ |/ m6 T0 t  R  I/ J: [4 o& ^$ o, A  对呀!快进屋,咱们好好聊聊。宇天接着说。于是三个人,带着不同心理的笑容进了屋。 ) t+ j; {. Z7 S$ K) W
    ( _8 A3 }) t$ Q0 Q
  宇天给风倒了水说,你看会电视,我去做饭。 1 l* e; B! w# l, g
  不用着急,呆会吧!
* i% q7 v$ m5 }  我先去准备。说着宇天进了厨房。
+ M: ]: x0 b& T8 o. i! S; {  风觉得和林成在一个屋子里呆着有点怪,也说我去看看,随后进了厨房。 : k  ]) J$ S* S% T7 y% w
  风看着宇天,笑笑。宇天也笑笑。你们就这样住在一起。
2 c' W' _# v: V9 B6 M/ q  嗯,宇天真不知道回答他什么? 9 c1 R2 H# z/ [% e/ M' C
  想想人的思想真是进步了。别说二十年前,就是十年前有个男女关系还挺那个的,现在都是个人顾个人了。
+ _. x) _% o# P, A. p+ W& D  你呢?
* K6 P9 a7 _$ o  我有个女朋友,不过我也不知道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过早晚是要结婚的。你不结吗? 3 X2 [' g/ X1 F
  宇天听他这么说,自然了一些?如果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7 i# j" @) J9 `9 D0 F" C+ X) `
  这时林成也进来了。你们俩个说什么呢?
1 v# O0 W8 c# R+ p: ?5 K3 ~; d. k  没说什么?对了你们俩个怎么认识的?宇天突然问林成。
; q' m+ y8 P) Q  你出差时去  家认识的。林成撒了一个谎,风当然听出什么意思,也不愿道破。宇天更不会深问。这时三个人的心情放松一些了。 9 _1 _% ?3 y% g( a6 U4 q% \
  哎,现在想起来小时候也挺逗的,外婆家那么多小孩子,现在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特别是宝丰,走路总摔根头,他妈又那样,天天宝呀宝呀的叫! " n/ A0 P* I; t
  你还不知道吗?
- Z/ ?6 k+ ?0 b+ @) R  什么?
' S" U* T0 x; b# M* {4 l' j- j8 K) p1 p  宝丰前年就死了。
! `- n7 z: A0 w% q0 L  啊怎么得什么病了吗? + Q: h7 ~+ ^7 v) l7 P, j. m( q
  不是,他小时候走路摔根头,后来骑自行车也掉沟里。毕业后,没工作,买了一辆摩托车。送他媳妇回娘家。回来时喝了点酒,撞到卡车上了。当时就没气了。
8 h0 b. }) l' x' s# K  q+ F  啊!宇天惊叫了一声。那他妈不是。 3 J2 k, W: p4 P" `4 u; [
  疯了。 : u) i3 d) B; W% F5 U1 s
  哎,宇天叹了口气。人生无常呀!
+ J( e. n7 m6 G- J' n; ]  你还记得,平东吗?
0 q( H6 Y: P/ v8 N  噢,就是那个小神童,那会就能把唐诗三百首,都背全了。他不是有先天心脏病吗?不会也。 & t& B1 y( [6 q& E$ q" d: T
  嗯,都上了高中,上了市重点了都。快高考了,整天就是不停的背书。直到死。
2 y: L2 {3 S; P4 c0 H& S  宇天又叹了口气,人这一生呀!为了什么呢? $ W3 y' k* I0 M6 u; {6 {" W- o
  哎呀,咱们老说这不高兴的事干什么?
& a7 Y8 M; e" V( v2 D  |5 t2 c. T# b  宇天强做的笑笑。你现在干什么呢?
. i" @1 r) X8 d( m0 E  工人。
' s+ _+ t( m$ w  怎么你没上大学?你不是学习不错吗? # `6 }+ }4 m* w& C8 I
  哎!寒掺我不是,那是小学吧!倒了初中就知道的玩呀!也懒得学,到头来没办法,只能上个技校。当个工人。 3 x2 ^! r- ?6 o- L0 R5 y8 z0 E
  那你就没打算以后,怎么办?
7 `8 Q9 f4 ?/ m2 H' A  哎,走一步是一步吧!你呢? ) ~* R- l3 L7 T2 x. O. F: X
  我在一个公司,还管点事,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0 B& I) |3 \& N
  风笑笑,当官了吧!就是不一样呀!不过不用了,当工人,习惯了。自由自在,整天满口脏话,干别的还不行呢? ; m% D7 p! a' ?5 e* N
  宇天也笑笑,外婆家那会真是挺好玩的。
4 H3 f; g/ U2 V; k  咱俩根着他们一大帮孩子,农村也没有游泳池,去北梁后的小河洗澡。然后去摘桑椹。
' f, ^- m' l2 c3 g. |  啊,还说呢,我现在都不吃那东西。
( P! ?/ M! y8 p- T6 J* a" O  两个人哈哈的乐起来了。
! {- l! F1 U$ M; c1 ^+ D: y  林成看着他们俩,怎么啦。 3 Z( D1 w- `' p& L$ x
  宇天说,有一次,下过雨,第二天我们又去摘桑椹,还摘了不少,吃的身上哪都是,回来后,吃不了的就放在外婆家的簸箕里,太阳一哂,里边爬出好多小虫子来。结果都肚子痛。
" _0 W2 h# p9 m; u  三个人一起开心的笑了。
5 g* O3 U6 {* O+ t! d/ T  y    
6 g7 G; e; B7 J& p% @: |  不过外婆那个村子挺穷的,虽然在北京,但我们小时候,那里还是挺苦的,吃菜都困难。在北京的最边上了,又是在一个半山腰上,倒是离长城挺近的。还有小水库什么的。
6 P, P3 Y" ?; s0 {7 ^: v! w2 i4 S  还有点神秘呢?风接着宇天说。 : `' R8 R7 t6 Z/ r, w/ h8 T
  嗯,林成不明白的质询。 5 J8 q4 R/ [8 ^3 A
  有一次村子里一个人去世了,他的一个咱们看就算好友在他停灵的地方给他烧死,烧着烧着他就哭了,还说老哥呀!弟弟给你烧纸了,你要收到就打个璇。那燃着的纸灰真的就起来打个璇,又落下。因为是在屋子里,又没有风,所以很恐怖。 / E5 w$ A5 h; W5 j2 S7 Q* f
  这是迷信吧!林成不太相信的说。 , G4 a& F" }0 X7 Z& d
  这还算不上,风接着说。那会大家去门前那条只有雨季才有的小河里玩。好多人还在那里洗衣服。有一个小孩子,看到一条一寸长的小白蛇,就一下从腰上,把它打死了。边上有一个洗衣服的女的,说了句,那是小白龙,你们别打呀!
, k# R3 x/ M* m; ~; ^2 ]& O  h  宇天听着这个老故事笑了,林成则专注的听着风讲。
" @. o* g9 N7 I% \' m! B  晚上,那个女的就开始腰痛,痛的死去活来的。恍惚的时候,觉得屋子里进来两个人,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哭着要找哥哥。老太太也哭泣着说,你哥哥在河边让人打死了。这个女人多嘴,可惜他,说了别打的话,结果害得他投不了胎。说完又走了。
& t3 i* B  ~0 {6 ]    
( J6 R7 ?" Z5 Q6 r! m; L* K  他也清醒过来,腰还是痛。于是找了个看相的,让他糊了一条大小差不多大小的蛇。每天早起晚上,给那条小蛇烧香,烧满一满天。具说,一开始他的腰就好转,到了一百天真的就好了。 / j3 a# G- Z" w: _
  两个人笑了。林成很认真的说,你们外婆家真不相信就是在北京,还真的封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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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2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都是出了一点事,人们把他神话一些。在农村也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把他当成一种娱乐吧!记得前几年听说,那个水库里可以摆阀子了,有八个高考完试的女生,去长城玩。到长城其实走着也没多远。他们学生看到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就租了一个小船,八个人都上去了,一开始还好,到了水库中央不知怎么就进水了。这一下大家都慌了,没办法往下跳吧!跳了七个人,全淹死了。只有一个不好看的,没下去,最后没事。他们家里来领尸体的时候,简直没法接受,那七个女孩,都特聪明,学习好,长的也漂亮,后来都还考上了大学,挺可惜的。
- ?" c- \% J9 c2 A  o  又把他神话成什么了?林成问,宇天也不知道这个事,也听着。 8 Z: m, Z. t$ L) B
  风笑笑说,那个村子里的人说。那七个女孩不是死了。是王母娘娘的七仙女偷着下凡了,王母发现以后,急招他们回天宫去了,要不然那个不好看的怎么没事。
2 R3 B; m5 q( d. a  三个人又笑了,轻松多了。
7 |1 a% ~' H. @9 x# r+ I% c  x  还有什么?林成像没听够似的说。 / A! z; G, n4 @: P, K4 V6 L& `
  多了,状元山呀!风说。 ' A4 p* l" o) J0 K4 K
  哎差不多了,该吃饭了,呆会再说。 3 G+ B( s$ X3 ]: u4 B; U
  三个人忙碌着,把吃的往桌上放,宇天一个人在厨房炒青菜。 * P* ^0 \4 X: L! ~+ N% X( H
  林成追着风问什么状元山。
* v1 p/ a+ ]" k) K6 o! [  风笑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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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V4 D0 F2 U' D  一会宇天炒完了菜大家一起坐在桌子上,宇天问风喝什么? & M8 o: ?% }+ B/ R& Z! t+ f
  有二锅头吗?北京人好像都喝不太习惯曲酒。
* C6 E- v& |# p: x6 f7 M! u, q  有,是啊,我们同事出去,也大有人在喝这个。两个人各用口杯大小的杯子倒了一杯。宇天给林成倒了一杯啤酒。 7 b# T% W3 L/ R7 \& m- U( I
  来我们举杯,算是什么呢?宇天停了停说,是重逢吧! ! K% L( Q; C% c. t5 u
  是,风笑着说,三个人碰了杯,喝了一口。 ( B6 X. f; g0 i, d- B7 X$ {0 z
  来吃饭,我做的,你给点面子,多吃点。
& G$ {4 v8 a: l. n- V  没问题。风说着动起筷子来。 ' }1 ]' C' F" W$ q& {; |# l' a+ G
  你最近去过那吗?现在怎么样了。宇天问风。
/ m& B5 [/ F  [6 I( @/ B. R& h  都是我妈回去,我也有好几年了没去过了。听我妈说,好像比以前好了些。吃菜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不过好像水很缺,家家是有了自来水,可是水抽不上来。都得在自来水水龙头口安一个小泵。 ( ]5 Q' S/ D1 h* a) Y4 A
  都说地下水位下降,我们没什么太大体会,苦的还是农村呀! 9 W% }% b* N% Y7 e  A  ]% T
  嗯,城市里的人很幸福了。每月的工资交百分之几的税大家还不愿意,可是他们那一个人一年好像就得交几百块钱。 . S7 P: k# N8 m" v/ o; f
  对呀,他们不容易呀!一年才挣几个钱呀!宇天说。 , J. Q$ q& @  t3 H$ I* z5 J
  这些是体制的问题,我们也管不了呀!还是说说什么状元山吧!林成说。
. \/ Y: [3 }2 e8 u% W- T  宇天笑了说,你今天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8 S; I8 e" x# o, [
  风说,是一个传说。那个村子的往东走,五里左右,有一个山,那个山很陡,还有崖那里叫山砬子。崖子有点像一个状元的帽子。听人说,很早的时候,有个书生,去赶考,赶上了发水,困在这个山上。他很穷,就躲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结果晚上睡觉得时候,被人强暴了。
. A6 ~% E7 p2 h4 {, H3 y  啊!林成心想不会那会就有同性爱吧! 8 E) p$ C- J/ b% U
  风也看出来,说:你别误会,是女的,只是扣住了他的双手,他只是很被动的。更惊奇的是第二天早上,发现是一头母猿和他睡的。他是个书生呀,怎么能受的了这个,就想跑。那个猿很聪明,就看着他,每天给他摘果子为生。就这样呆了一年,好笑的是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居然一点不像母猿。书生看着都有孩子了,虽然很想回家但也没法。
$ }! K% U2 }! E: c. d7 m% R  水也总不退,有一天,母猿又出去了,正好赶上,一个船路过,那个书生就抱着孩子跑了。那个母猿呢,回来一看人都走了,就追,走到崖边看到远去的船,就跳崖死了。那个书生回家后又娶了一个女人,小孩就管他叫母亲,第十年那个女人也死了。二十年过去了,那个小孩已长成人,进京赶考考上了状元。回家时给他母亲立牌位,怎么立也立不住。外边却电闪雷鸣的,老书生害怕了,连说报应,于是告诉了那孩子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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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 k6 ]  于是那个孩子,又找到了那座山,水早已没有了,倒是能找到那个山洞。在那个洞立下了牌位,一下子就立住。这时雷声响了,一下子把他劈了。那个山也成一个帽子的形状。人们说那是他母亲回天宫嫁给了雷公,太想他了,招他回去呢?那个山也就叫状元山了。
4 z0 |: k5 n- R, Y# }  说完了,林成倒觉得没有什么了。
& r" \* b7 r; p! E  来,喝酒,宇天招呼着风。
% t% b& D0 Q) Q  D8 e+ L  这顿饭他们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风和宇天喝的都有点高了。不知道怎么上的床,剩下唯一清醒一点的林成,觉得和风更贴近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注视着熟睡中的风傻傻的笑着。
! l; B) W6 G$ O9 ~; e. D    
) T* O9 ?' w% c, }/ e7 \7 a  外边下雨了,雨挺大的,还有雷声和闪电。北京的环境从申奥成功后真是好一些了,九三年来北京的时候,可看不到这些。林成望着窗外,瀑布似的雨帘尽情挥洒着。他静静的看着,此刻他感觉好极了,他憧憬着和风和宇天三个人的未来。他已把风算做他和宇天生活的一部分了。 2 N/ e3 _, v0 P' o5 a, `
    . P( c7 K# T0 U% R3 W; U5 D
  第二早早上,宇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还是有些疼,看到风和衣睡在身边,笑了笑。他喝了口床头上林成给他准备的水。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思考。过去这一天太意外了,又想起儿时好多快乐的时光,是因为风的出现,要不然他几乎把那一段时光忘记了。
8 u7 o5 Q* k0 s# q& M3 R) Q. W( O    ' }! |7 M, k3 n( j# a+ z' Z. L
  他又想起外婆的村子。人这一生生什么最重要呢?有一些人已经有别人都羡慕的工作?有人人都羡慕的伴侣?还有很多钱,可他们根本就不珍惜,还去想做他们自己想做的事。这样想不对吗?不知道,不过,即使找到他们喜欢的工作,他还是有一天会厌倦的,这就是他们的人生。有的人会有很好的伴侣,不管是男是女,他见了帅气或者漂亮的男生女生,最起码他还会目不转睛,还会有些想法的。对于钱,即使是做到了世界首富,成为了世界上最有钱的人,还是不会满足的。只有那些农民会对生活有一种淳朴的热爱,真的让宇天羡慕。
% `  a6 x3 q; R3 T  那倒底人生什么是最重要的呢?记得很早就听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身体不好,什么都枉然,父母的早逝不就是吗?没有了生命什么也谈不上。另外就是快乐,世界上的钱是你永远赚不够的。世界上的帅男俊女是永远看不够的,你欲望永远不会达到一个饱和。人生总会有不如意的地方。
' ?" c- ?% p# b* ^1 c  还是快乐起来吧!相信每一天都会很好,有一个愉快的心情,天天早上,对着初起的太阳微笑。今天我还活着,我快乐着,挺好的。
( l1 n. O& b" u4 @( R  宇天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单纯。 # u' B' A( k, r9 }2 d
  这时风也醒了,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 u/ e6 E' w; H1 \- e
  没有什么?
; y9 D1 K0 L5 P5 e% g  风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口气,昨晚喝多了,头有点疼。
& f9 o4 M  @2 w  宇天又笑笑。 1 ~: O( T! C- q8 Q  \. p
  宇明哥现在好吗?有小孩了吧!
/ J3 I. ?# E, G7 T( C8 c) }, a  乐乐都六岁了,闹着呢?不过挺好玩的。
! D6 S$ y& e- @; x5 ~( C1 y  小孩闹点好。有时间我去看看他们。
  c5 N( v: P6 i( u1 k6 @  行。
4 c( q: M- B/ x$ E5 o  我该走了,风坐了起来。 ) ]( C2 V6 i: v" E- A
  吃完饭再走吧!
5 A0 y. s$ q/ x5 I0 H4 R$ V4 n  N  不行,下午还有班呢?周日也上呀! 5 x9 v( {, I4 W# M5 l  m6 l
  风笑笑,不能和你比呀!工人要三班倒吗?
7 N" i9 c: ]* u! k3 B% _1 u( J2 r  宇天也笑笑,我送送你。 % G5 c" X# b9 t; d
  两个人起来出了屋。林成还在另一个屋了睡着呢?
$ ]- z$ d$ X# x9 U2 l  宇天把风送到车站,告诉他有空来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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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36 | 显示全部楼层
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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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本上世纪九零年代的小说,是接触到性的小说,后来拍了电视剧。可能很多人还是不知道他,但在那个年代,他给那些正在成长中男孩女孩带来的触动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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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8 N. R4 A  光阴似箭,像射出去一样,一下子就过去了,很快这一年也就过去了。 $ f4 K( ^2 k1 P0 G3 j
  事情没有像林成预想的那样,会有三个人一起的快乐时光。风还是会来,林成对风也有了更深了解。不过风总是在宇天在的时候才来他家;有时会过夜,也不会发生什么?这样让林成更是深深喜欢上风,而不能自拔,也就有了最初,李江凡生日的一幕。那一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去找李江凡说。还没有他没告诉李江凡风的情况,也可能是他当时的一种混顿吧! 5 N" J) H( G1 b3 n
  可以说林成喜欢风是一种暗恋,他没法拿的起,也放不下;他自认为和风有了那一次,所以不叫暗恋。对风的进一步了解,他知道风既使是喜欢他的,也不会背弃宇天,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风喜欢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能做出离开宇天的事情吗?所以更增添了他的痛苦。   f9 U8 _4 h4 m# D* ^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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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恋的滋味是什么样呢?不知道,只有林成自己知道。 1 v3 W- n5 ?' v: B1 N$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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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宇天做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当然会看出林成的变化。他只是不做声,他珍惜他今天的一切包括林成。从心里,他是喜欢林成的,不愿因为这个而怎么样?这也是宇天过人的大度之处。处在都市中的现在人,没有几个这样沉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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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林成和李江凡那晚谈话的第二个周末,风去了他们家。
: k0 G7 Y3 S* Y  n0 S2 ?/ m9 T  下车后,风向往常一样,向着那幢楼走去。他没有意识到今天有什么不同之处。林成打电话告诉他,给他借的书,借好了。要他自己来拿,他答应后,就过来了。 ! f4 O' ~6 ~# n' M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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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进了楼门,咚咚咚咚一口气爬到了四楼。他走的飞快。楼道里也根着响。当初上学的时候,他听过莫伸的这本小说《尘缘》的广播剧。直到现在女播音员亚坤的声音仍可以在他耳边索绕:听众朋友,小说和广播剧连播时间到了,请您继续收听莫伸的长篇小说《尘缘》,由郑建初播讲。那是那个宿舍等待的声音,也是那个宿舍安静的声音。宿舍里的几个男生,围在一起,听着那个小的收音机;或是因为都处在青春期,这又是一本直接描写了性,描写了婚外情,而且又是大家的手笔,再加上郑建初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把这本书表面的淋漓尽致,所以,在风的心里,以至那一群人都占据了相当的地位,在他们知道不多的文学作品里,起码把它视为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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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8 y' n) r! y. b( Z1 m; j5 i- S  后来他也动过要买这本小说的念头。走过书摊,看到这本小说时,曾经欣喜若狂爱不释手。里里外外不停的翻着看,可翻到背后看了书的价钱。哎:11元。在九三年,每月只有50元生活费的风来说,这真是一笔大的开销,只能望书兴叹了。他在心里仔也细的盘算着:是买这本书,还是后半月吃不饱肚子呢?他犹豫不决,几次下学后坐上三站地公车到书摊前,把那本书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眉头一会紧锁,一会又舒展开,一会又紧锁。以至到最后都没有真正的看那些书页上自己喜欢的文字。每次都要这么看上十多分钟再走开。有一次,他抬起头看了一下不耐烦的老板。终于给自己一个借口。 3 J2 F% m8 M$ H
  瞧这卖书的人的德行,看一会都这样,要买也不买他的,别地去买。于是他从容的放下书,离开了。 / e( ^" X& r. M( X&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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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三个月,他把生活费节俭了下11元。去了新华书店,被告知这本书已卖完了。他问售书员什么时候来。不知道,人家连理都不理给他一句话,那态度比那个书摊老板嚣张多了。他在心里想:哎卖书的人算是文化人了吧!是不是都是这样呀!没办法他又回到那个书摊。他发现摆在外边的那本书也不见了。他挺起腰,理直气壮的问:有莫伸的《尘缘》吗?那个摊主似乎早已忘了他是谁。客气的说:新的都卖完了,还有一本有些旧了。说着递给他一本书皮已被折了几次角,边上都卷起来的《尘缘》。风看了看这仿佛就是自己看过的那一本。可攒了三个月让他买这么一本书,他实在是心里不甘。于是把那本书放下了。轻轻的给人家说了一句:那算了,来新的再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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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光如梭,很快他毕业了,工作了。他仍经常去逛书店。也总不忘问一句:这里有莫伸的《尘缘》吗?这几乎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情节。售书员的态度越来越好,逛的书店越来越多,可结果都是一样的,看到的只是微笑着的摇头,他想这本小说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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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小说被拍成了电视剧,他没有看。只是想,看来喜欢这本书的人还大有人在,要不怎么会拍成电视。可既然有人喜欢为什么不重印呢?这让风不明白。后来从一位学印刷的朋友那知道,小说一出书就是上万本,电视剧又没有热播,商家不会以他一个人,或几个人的意愿为他重印的。他感到很难过,自已喜欢的小说,真的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结吗?一个朋友说他,有可能真是看了那本书也并不一定会怎么好,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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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f( ?; Y: J) x" z, }  那天他去宇天家,他知道林成仍在读博士,无意间他说了这个心愿。林成说上图书馆给他看看。风是从不进图书馆的,他觉得那应该是文人去的地方,自己一个大老粗,那里不是他呆的地方。和宇天他们在一起,自己的粗话什么的,都不大会说出口,但很别扭,心里还是知道自己和他们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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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 w" U) O& S3 K0 L  他也觉得自己蠢,早怎么就没想到让人去图书馆问问。林成的办事效率还挺快,后来上网查了学校的图书馆还真有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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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了林成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如果这本书丢了,要陪多少钱。 : V8 o. S# E- N
  五倍吧!怎么啦!
% w5 F+ d3 s" Y, ?! f  没事,只是问问。 ! N7 r: ~% M2 a
  风是其实是不想还这本书,他想把他珍藏起来,把他放在心里,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和雷的那一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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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四天,也就是今天,林成从学校借到了这本书。此时的风虽然还没有看到书,心里却又回到几个同学围在收音机旁听小说的样子,心里美美的,也有酸涩。当初他为什么要买这本书吗?仅仅是觉得是珍品吗?说实话他并不太清楚书里所有的文字,只是听的广播剧的一些情节,是觉得每个人物描写的都很到位,几行字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更重要的是当初,想买这本书是想在雷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结果一直没有实现,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八年。 & S% n( g9 ?, {; U' w" O% S
    
/ V# v$ d* ?9 s0 B  转眼间他爬到四楼,由于思绪的变化,让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 ]1 @0 z; N( F, I" C"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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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的风舒了口气,右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因为是防盗门,不太好敲。他怕里边听不见又喊了几声。开门,开门,我来了。人哪去了? 9 Y  F( K* n' y( t
    
2 ~4 T# u, }+ Y: p5 u$ n  z  他侧着耳朵听着有人似乎从床上下来,踢踏着托鞋,小跑过来。又听到里边的门咯吱一声,锁被拧动开了,随即防盗门也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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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成出现在他的面前。林成身上还是有一股书生气;略瘦削的脸膛,中长的头发,是那种天天不出屋,脸上是那种只知道读书造成的肤色;他戴着一副眼镜,从眼镜中你看不清他眼睛的样子,也就知道了他眼镜的度数了,林成也只在家里戴眼镜,出去时都戴隐形,风有时开玩说他还真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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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i# `( ?* r. K9 N& N) }8 W5 [  林成的眉眼间,只能还只是说像学生来形容,你找不出更合适的字眼。林成穿着一身蓝色的,套装运动服,更印证他学生的身份,现在穿着托鞋,出门时当然脚上还会踢上一双运动鞋。   & A- ?- F6 r% G/ r"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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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着,大白天的,这么慢,你们做什么呢?。他坏笑着,推了林成一把。林成倒退了一步,让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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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林成说了一句,于是风夺门而入,林成关上了门。这个两居室是客厅和卧室相通的,中间只有一条小的走廊罢了。风换了鞋,抬头透过门看到宇天在床上躺着。 7 `0 A1 K6 w; p, ]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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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径直走向卧室,哎,老大您普也太大了吧!连句话都没有。
6 u$ K* P1 T, j8 |5 a2 ~  宇天朝他笑,脸上青青的胡茬,显得多一份成熟或者说憔悴。 6 b6 W$ U$ A6 d
  风感到气氛有点不大对,不知出了什么事。等林成进来才说:你们俩又怎么啦? " S% R& P+ W1 z1 d
  林成看了一眼呆呆望着天花板的宇天,那确是不像他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没事。 7 }8 F- e, W5 q0 c0 d9 x" ]8 ^
  就也上床躺下了。 8 D( F) N5 z( T8 V6 F
  风,你要的那本书在写字台上。 6 D8 i0 n% J* `. b& F9 @
  风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今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本书吗?他走到写字台前,看着这本自己朝思暮想的书,看着书面上尘缘两个字,却觉得有一种说不上的一股陌生。不是自己一直梦里都想的东西吗?怎么会看起来这么陌生呢?风的眉头有些发紧,他发现他根本看不进去书的内容。刚刚上楼时的兴奋,欣喜,转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5 |4 R1 `" L9 t1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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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宇天和林成,各自不说话,仰头躺着。风明白这气氛太沉闷了。放下手里的书。你们俩干什么呢?打冷战呀!还是到了共产主义到了,都不吃饭了。两人谁也不搭他的话。他上前拉了一把宇天。
9 w- ?& V+ [, f* u% _4 p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5 T- m/ l8 r; t$ j# c  你瞎说什么?没事。宇天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5 {: w: I: E1 D$ r1 j  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吃饭,我一会还回去了,可不管你们了。
) t1 _- Y5 l& s* U  W6 Z3 @  还回去,林成起来,咱们吃饭去。 2 L3 x$ k3 q6 g% h) P: f% w8 Z. U
  你们在家做点吧!天好像快下雨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上白班呢?
5 A# h" c7 F9 O) k  我们去送你。 ' l! ?, {# `+ \
  不用了,我走了。谢谢你的书。关门吧!我走了噢 % [5 t7 Q4 h" r# u7 C1 f
  要下雨了,拿把伞吧!宇天跟他说。
9 t* a( x5 c/ @9 B3 S  不用了。说着拿着书,去门口换鞋。宇天跟了过来,默默地看着他,他换完鞋给他开门。我走了,你回去吧!
5 J6 a' J& E3 r) B% m  那你慢点。看着他下楼,才关了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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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52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拿了书,就真回去了。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要发生的事,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中是重要的角色。还像以往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这让林成更是犹豫不决。林成像往常一样慵懒的躺在宇天的怀里,心情矛盾,自己说吗?说那几个字吗?说了,明天还有没有机会躺在这个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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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慢慢黑下来了,林成静静的看着窗外,开始下雨了,那透过昏然灯光中弥雾着的雨帘。那行云般的雨,能改变他此刻郁闷的心情吗?林成这们想着。也许吧!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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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A$ ~/ b# X. U  他真想根宇天说,我喜欢上了别的人,心里无数次念着我们分手吧!我们分手吧!话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有些怕,自己真的要放弃这段几年的情感吗?这么几年,在历史的长河中根本说不上什么?即使在人生的一生中,他也说不上什么?可这几年是一段活生生的感情,一段充满回忆的情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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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曾经拥有过,即使现在在一起,也没有厌烦他,只是因为喜欢上别的人?喜欢上了风。那就要和宇天分手吗?他心里是舍不得的。可他又渴望和风在一起,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但是他知道即使分了手,和风在一起的几率也很小。而且有了这种想法,他见到风之后,更让他感觉不舒服。 8 @2 I8 W) ~% x/ I4 V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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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等到不得不分手的时候才分手呢?他想给自己离开宇天找个借口。可这个借口,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让泪流下来。他知道宇天也感觉到了,为什么宇天不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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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宇天说话了。 , c' d& o& L0 V1 R3 j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成抬起头,试图去看他,屋里没开灯,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听到他的呼吸声。林成看不清他,又低下头,埋在他的怀里,听他要说些什么。 ( t! w0 P" [5 w9 m# f3 s# c
    
9 Q8 s' I% K  {( w  F0 n& a  在一条湍急的河边,有一个青年,望着河水发呆。正好路过一个和尚,他问他:小伙子,你为什么对着河水流泪?青年无力的转过头,目光呆滞,没回答他。反问:师付这河里有水草吗?和尚摇摇头。青年没再说什么,纵身跳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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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3 w( h* V+ e1 F6 ?. d. F/ P: [  林成安静的听着:那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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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一天,小伙子和自己相恋多年的女友来到这条幕名已久的河旁。两人心照不喧的等待着对方的表白。就当小伙子要说出:我爱你,嫁给我吧!那人生最浪漫的一刻的时候,姑娘或许因为太激动,或许等的太久,终于没有听完那几个字,不慎滑向河中。小伙子顺手去抓,只抓到一把头发,他以为是水草就松开了,于是我他丢了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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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不松手,他也救不了她的呀! - y. s: v! j) k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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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明白吗?这个故事告诉人们,有些事情失去就永远没有了。有一丝希望也不要放弃。更应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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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宇天又开始了沉默,屋子里又没有声音了。林成深深吸了口气,有点透不过气来,陷入更深一轮的沉思,更复杂的思考。小伙子在爱情与生命之间,选择了前者,追随他的爱人去了,他是因为放弃了曾经的一丝希望懊悔而去的,他很有勇气。林成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不知宇天给他讲这个故事,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机会? + x7 y# ?3 P8 E% q#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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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成想着自己的事。如果不分手就是争取希望吗?他承认和宇天曾有一份幸福,和宇天在一起的几年里,让他感到了一种稳定,一种安全感。内心深处,却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总有一股东西从心底冒出来,蠢蠢欲动,欲罢不能,直到风的出现,才发觉那就是他要找的,一种原始的冲动。原本和宇天的那种幸福的感觉渐渐淡了。尤其是风来他家的时候,和风在一起更有意思,可他又觉得把握不住风,也不知道和风在一起叫不叫爱情,只是渴望和风在一起的想法多一些。 $ c/ L$ `- k+ ]: _7 K5 T
    
  M# C& [! r8 C* A1 n8 o  他也在心里无数的告诉自己,如果和宇天分手了,可能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宽容,这样体贴的人了。这也是他犹豫的另一个重要原因,还有他分不清和宇天在一起是爱情,还是他对风的感觉是爱情。感情真的是一道关,他想自己就是众多过不去的人之中的一个。那为什么老天爷还造这个劳什子,让本来就活很累的人类更加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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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 w* q# @) w  林成抬起手,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松开了紧咬的嘴唇,深深的吸了口气。  天,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 v6 O5 q0 c# ~  c, I+ j
    
+ _6 A8 m$ E1 `! H2 h. M  他想做最后的决定,宇天沉默着还是没有说话。他动了动头,抬起头。林成似乎看到宇天的眼中闪着泪,在他的眼中很好看。想着宇天对自己的好,怎么也说不出我们分手吧那几个字。于是,他把目光又一次移向窗外,雨还在那么下着,连那声音也听不见了。林成脸颊上终于滑下两颗泪滴,滚过脸颊,滚过颈项,就同这雨夜一样寂莫和无助,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G3 M, h  B$ g$ p$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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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林成最终没有做出决定。一会想和宇天在一起的幸福,一会想和风到来的快乐。他想也许是和宇天在一起,太静了。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像恋人,太少有玩笑了,大家在一起互敬互爱,却没有那冲动的感觉。风的出现,从开始就让他心动,感觉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但他始终不知道风会想什么?想做什么?内心里总是去想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想和他在一起,在他的身边。但风总是嘻嘻哈哈的,来他家除了那一次,只是在宇天在的时候来,更不会对他承诺什么?他也最终还是对于风,不知道多一些。这也是他犹豫和矛盾的重要原因。他虽然没有说出分手,心里还是对宇天自责着,自责着自己的自私,又禁不住想风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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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Z/ g9 A6 u  这一夜林成又梦中回到认识风的那个下午,他又一次想风是他一个浪子,不拘泥的一个浪子,甚至有些放荡到,只要他喜欢他就会和人上床的浪子。 * L" F, b9 f1 X0 I
  自己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里边去了,这部老片又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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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1:5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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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生活的地方,有一个看不到圈子。虽然我们平时都总是希望自己会过得好些,但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目标,上流社会,和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看过茜茜公主的人都知道,他嫁到奥地利就被那些上层社会的礼节困扰着;但是,她身处那个圈子里,就要执行游戏的规则。 , ~) |, c" V- H) P: B# f7 t
    
& l7 J9 h7 _, B& e, R  W$ q" }  普通人的圈子,相比较更自由一些,两种圈子一般不会混淆。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意外,在今天为什么那么多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会要去当明星。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考研,考MBA。他们有很冠冕堂皇理由,为了事业呀!为了理想呀!有一定的成份。更主要的事,你有了名,或者钱,或者地位,就能打入上层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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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人说过,没有上过大学的人,这一辈子会遗憾,真的。还真会有自悲心理。但回过头看来,有几个人进了大学真是为了学业呢?更像是在学习进入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只不过现在的上流社会不只是政界了,有钱的人大都可以进入了。 # U) X$ W- p* }5 [# ~
    
3 V! m' |9 z. {5 r  在同志的领域中,这个圈子更加明显。为什么我们的脸蛋那么重要,为什么你见到的网友,好多是恐龙,几率会那么高。很简单,好看的,有气质的,早让有钱人,或者有权人包下了。没包下的,不是心如止水,也是不再是青春年少。我们普通人最好还是在自己的圈子中,踏下心来,找一份心灵的依靠,快乐生活着就好了。 ! ?: k0 k1 s9 Q*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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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地铁铁口,天阴的沉沉的,憋的人有些难受。马路上很少有人来往了,极少的几个人,也衬着雨没下下来的时候,匆忙的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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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1 r( Z" L, h& \  风抬起头,脸上开始飘来丝丝细雨,倒是有些受用。风看的出宇天他俩现在有点问题,但他不愿进入其中太多,是因为和林成的那一次上床让他对宇天有些内疚吧!不愿再把自己牵扯进去,也就更不会知道,林成完全是为了他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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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啦?他问着自己。不像他开始见到他们时的那种平静。而似乎是多了一些躁动,他看不出来是宇天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林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林成最近一段突然安静了许多,让他觉得反常。虽然,他和宇天是发小,和林成也算是好朋友。但从经历,身世,甚至学历,他知道他们本质上不可能成为知已,以前他还问问他们一些问题的看法,后来觉得实在不太一样,也就不深问了。因为他有点讨厌特别是林成,有时身上带着的知识份子的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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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O! L, n5 F8 C' O  有什么话问他们什么事?他们不说,都憋在心里。 ; d# q9 V  g. H5 Z" b) @# w. L! b
  嘁不管他们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活得也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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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2 k( a2 F. c/ X" I  天上的雨渐渐密了,风加快了脚步,近乎于小跑。到宿舍时,身上还是有些湿了。风喜欢住在宿舍,不喜欢回家。家是离单位远了点,这是一个借口。更怕的是老妈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催他什么时候结婚,他也确是快三十了,又不好说什么,心里烦,索性就不回去了。虽然宿舍住的是五几年的筒子楼,宿舍的卫生,尤其是厕所的确则很脏;还虽然宿舍里一直到深夜仍然很闹腾,但这里有风想要的自由。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自己没意见,别人也懒得管你,即使是云也不太多的干预他。 2 h) O' R9 t- \; f)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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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楼道口,看到俊子正好下楼。俊子是和风在一个班上学的,当时实习分在一个厂里,还在一个班组。上班一块去,下班一块洗澡,一块回宿舍。虽然俊子不是同志。但他身上哪有痣,风都清楚。后来毕业分配时,说在哪实习就在哪上班,原本他们是在一起的。可毕业了要签合同的时候,说合同有些问题,要过一个月才能签,让大家回家。当时四个人分在那个车间。大家都觉得在家呆了一个月,实在没什么意思,就跟头说有什么事,可以先在这干干。头还挺高兴,说正好发汽水那缺人。他们就答应去看汽水。 . I5 s; V: e, R9 _4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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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就赶上拉汽水,把几个刚出校门的学生给累坏了,风就打了退堂鼓。还好头问他们有没有人想上夜班。风没犹豫就说去,另一个人去了中班。中班夜班当然没什么事,看一个小时汽水,就回去睡觉了。俊子和另一个同学松上白班,隔几天就要拉汽水,十分的累。回来就说风狡猾。可天下的事往往是公平的。真签合同的时候,研究所要开一个新厂,来厂子里问有没有新来的人,只要两个,头说俊子他们俩个干活踏实,就把他们推荐去了那个厂。那个厂里都是新人,大家处得要比老厂轻松的多,挣的也比老厂多,于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8 U  K" x/ s: y
    
4 @8 |7 s; V: ?$ v  当然那时风已和俊子就是全班知道的很好的朋友,还和他开玩笑的说,瞧我把劳动的机会让给你,你才一步登天了吧! 0 ]8 h7 E) O, J* _
    
$ M8 A: }1 a( n& |  不过现在他们不在一个厂,而且也不在一个区了,见面的机会,也就少的多了,想起时,大家打起电话聊聊也就不错了,不过他们还保持着相当不错的关系。 % B7 r! k1 d+ s* R
    
2 P$ t9 k, @: v. h  这会见到俊子,风有点意外,想着今天是怎么啦!笑着说:我操,你丫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6 D  a( i4 b. e$ V  ?
  忘了。俊子个子不高,说话简单的有点倔。 ) i. U7 B# A, g! w
  怎么着,还没死呢?呆在那么优越的地方,没得点艾滋什么怪病啥的。 5 C; S9 n+ C1 W2 B7 d' v' D
  你瞧你那操相,嘴就甭有把门的。
3 Z. q/ l& @8 p1 `$ C' v  怎么啦?真得了重病了,放心哥们一场,我床下边还有个鞋盒,空着,一直没敢用,等你火化时给你当骨灰盒了,又让你省一笔,够意思吧!
1 Y, J' ?2 w# p; l  去你大爷的,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从实招来,干什么去了,大老远的来看你,让我吃闭门羹 ( T+ _3 F7 g8 y
  瞧这事闹的,我就知道还是我兄弟好,想我了,行,今晚我被窝让给你了,我睡上边,你睡我身下边。
7 ?6 n, m. K& a: D$ {8 G9 F  去你大爷的,别打岔,干什么去了。
6 c" u/ u/ w, i, ?- \0 _  操,我媳妇也没这么管我呀!真喜欢我了,不会吧!我可养不起你们俩呀! 7 [% v6 ~+ W9 z6 D+ S$ B. \  k
  你丫怎么学的这么贫呀!不和你闹了,说不过你,走吧!他们都做好饭了,才让我过来叫你,爷您普真大。
' \/ p9 ~' e. O( T7 F2 U$ g1 ^  小同志,这样很不好吗? 4 Q: x) X! P, i
  快走吧! 5 \) X7 |; ?. y8 X
  等会,我身上都湿了,根我上去换件衣服,我去借书了,得把书放下。 8 W, v( n8 G) |* R9 b, q
  嗯,买什么书了。 $ T- v% ]& D$ P0 L  _' x$ e, j3 X+ x3 }
  《尘缘》,借的。 / f" I0 J& I& L7 Q/ t
  有年头了,你还想着这本书呀,痴心不改呀!云真有福气,找了你这么个专一的老公。
! |! O, l; k: i# F8 f, V    9 `  k) i, e1 i) ~, L8 c
  说到云,风没话了,他也说不清对云是什么感觉。他不想在这种场合提到云,赶紧岔过去说:
/ ~7 k. |  b' _7 h/ T7 B4 k* `  行,你要是跟着我过,我就把云休了,不要了。
! c: w! Q, W5 x: B; @; s  得那我就见不着明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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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2: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到门口,风打开门。 1 q. I3 a3 p* E4 c
  来,客人先请。俊子也不客气,进了屋,坐了下来,拿着风刚借来的书翻看着。风关上门,脱光了衣服,连内裤也换了,从前,他们都在一起去一车间的人一起洗澡,也不顾忌什么?换上了衣服。
& u) F; t4 W0 i  u/ }8 x. Z) r: p  俊子,再等我一会,我给衣服泡上。
* G, v9 \/ z; P- r3 F7 s( _  真麻烦,有了媳妇还自己洗呀!对了,叫上云一起过去吧!
5 E+ k+ W8 E; Y6 b  别叫了,一帮大老爷吗?有个女的说话别扭。
* R( N% N2 O. ]4 {9 i  舍不得吧!
' ?- ~* i4 N4 G7 s  风笑笑,把筒里放了些洗衣粉。抱着衣服去了水房。泡好了衣服,扔在了水房。回来进屋擦了把手。 # w  L+ h2 i: k. C( a
  走吧!
0 \6 q9 c0 c9 S0 b3 e  走,这书你哪借的。
& b- |! x- ^9 V  啊!一个朋友借的。
( c' K6 J: i* F; K# \8 H7 j  回头看完别还,我也搂两眼。 / _2 _5 j0 O$ X) p, N0 E& i
  行,一会吃完饭,你这边睡来,不就看了吗? ; j" e  _" U5 Y" d" ^6 R
  不会吧!一会嫂子来了。我给你当电灯炮呀! 4 i" c  T) \  F8 E( H
  她夜班。
8 {; j$ ?- R: i0 ~/ F  行,我正说今晚上,他们屋林子上中班没地睡呢?他俩出了门,下了楼,外边的雨却下大了。 ) K) D& ~: o+ [" |2 w
    ; `* Y+ H0 R9 y% [8 n  `. }
  你等着我上去拿伞。风又回了屋拿了把伞。和俊子一起向对面的楼上走去。 % P7 r9 x3 t2 k& e: `* B. f& B
  你们都买好吃的了。
/ c* [; G( n* I  e; R( Y  这会我估计都快做好了。
; X3 ~5 V$ T& j2 N. w) k/ r; S8 m  松根你一块过来了。
0 ]9 I, k" D. r6 i/ z) C* X  没有,他现在找了那么个媳妇,休息就去丈母娘家干活,平常就吃大饼,买两根黄瓜,别的菜都不吃了,真是省钱说媳妇,现在胳膊就这么粗。他手比划着,风撑着伞,也没有看他比划,只知道是更瘦了。 $ R) c$ d* v2 M; o. t$ M
  我看早晚有一天把身体搞坏了。一天到晚就认得他媳妇,哪还顾得上咱们呀! 8 i7 n+ m, m% L# p8 ^2 X
  你丫也太夸张了,等你有了媳妇,看你丫怎么着。 8 T8 n8 T7 r$ }# F6 R7 B
  操,有了媳妇的就是不一样啊,咱俩这关系,说两句你还像着他。
; j6 P, x3 v% _+ b. j0 l  咱俩谁跟谁呀!我哪像着他呀!我不要我媳妇,我也要你呀! - M- t) e) M# U* }2 \; E# K
  你丫就没正行吧! 9 O# B, S+ q0 q" G' ?
  瞧,怎么都变成我的不是了?那边都买了什么喝的了?
6 u6 S. [( {! n. G" e  二锅头,啤酒 ( I7 |1 v9 v3 B7 t& X3 y8 D
  走咱俩去门口,再买点果汁,我这俩天有点胃疼,一会喝完酒,喝点他解酒。
8 c9 M* V* g; T. z. @7 ~  你怎么这么多事呀!真是一有女朋友,哎,就是不一样呀!
1 y% L+ b% P% i+ U  那你还不赶快找一个。 3 B6 o) c; b* W5 e# V$ W
  得了,连云那样的女孩都那会有事,还是先饶了我吧!自由一天是一天,舒服一天是一天。风和俊子平时打电话时,也总是没有什么忌口,在他看来,俊子和自己才是一样的人。
/ g4 \6 R$ A5 @( z7 l  虽然和男人,会有肉体上的关系,但是有时真要说什么心里话,还是不如和俊子说痛快。
, ?8 Z5 [$ r1 O! x! r/ C  哎,这孩子,怎么整呀! . M# }: `/ b% e
  去你大爷的,又给我充大辈儿。
2 n$ V% [* {3 g- j+ G    9 v) ~) E$ L' P- `
  他们俩出了大门,到了门口的超市,买两大筒汇元,又看到有卖鱼骨头的,还起了个好听的名:鱼排。上回他们吃还不错,就买了点。 ; q' Y/ n3 ]+ _, Z) R+ Q
    
, U4 x5 q! Z4 y5 I. @  出来了。雨下的更大了,路边的马路上都积了水。
; V8 E; H7 G, q/ B, x  风笑着说:你瞧,你一过来,这老天爷,都高兴了,撒了欢的下呀! 8 q- U( {! |+ G$ ]* ]) ~& ?1 {
  这是老天爷哭了,说你瞧你们都成双成对,只有我一个人。
% b( F7 U. J7 K8 P9 I  你瞧刚还说自由万岁呢?这会就假装可怜了。这回俊子撑着伞,风手里提着东西。俊子个不高,撑起伞来有点吃力。俊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和做事都像个孩子。但俊子做事很账义,谁有求于他,他只要能做的到的,二话不说就给人家办。风也喜欢他这样的性格,有什么话也愿意和他说。俊子头发很短,因为间有白头发,所以不留长发。五官也并不突出。怎么看起来,都是一个好的伙伴。有一点风也是很佩服俊子的,小事情上俊子看似像个孩子。可他有心眼,和风一个人聊的时候,他会把自己想的和风说,因为有了这份彼此间的真诚,他们之间才比其朋友更多了一份默契。
8 F+ N1 `2 U9 u# k    / x% E% }$ |, @# S" m* _6 M
  你瞧你这么高个子,让我打伞,这不难为我吗? , G8 {/ n5 G% v8 m- t
  我天,大少爷,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早说呀!给我这个匀给你点!这也不是打炮用的,要那么长也没用。
4 y( P2 u  q  ]* Q. z  去你大爷的,又他妈拿我开心。 " k7 E# M) o& s2 y$ I' |
  瞧,这不是你先说的吗?
  ?6 r' Q, {" x  嗯,到头来,又成我的不是了。他俩说笑着。往这边楼走。
) `( a! v2 N' U, U$ T8 F    
7 D0 y" K" r) N  ~  进了楼,俊子收起了伞。风走到前边。张子和亚明住在二楼。风自己先跑上楼,还没转弯就喊:皇上驾到,李亚明见驾。
/ R2 o$ X$ ^' R0 Y, Y" ?0 ]    
4 B; P1 n; _6 d' _4 m' i! x$ P  转过来就看到他们门口的煤气灶上的锅,呼呼冒着热气,香味飘的老远。风使劲的提起鼻子闻着。一看就知道张子在呢?这香,要是亚明弄得那泔水似的东西肯定没这味。 2 s0 C, ?. ?$ \, l6 d: W( D
  操,哪回你丫也没少吃呀!大老远就听见你丫叫唤。俊子呢? 9 T6 e" G# K# g2 e! l
  后边呢?正好俊子也走了进来。 - _* ?" A2 U3 |6 \- q8 g2 T( I
    
9 r, Z7 s2 K9 _% p* J/ {4 ?/ ]" T  嘿让你去叫风,本来差一个,这回好,肉包子打狗,两都没影了。亚明挡着门口说俊子。
% m$ J6 h& E; N7 c$ k  你瞧,本来我们就过来了,到门口看见你媳妇了,说找你。我们说你在这呢?让她也来吧!她好像说让你做什么事,你给忘了,一看就不高兴了,说什么也不来。我们这个劝呀!他还是不来,说等着你明天见了他跪搓板吧!风有鼻子有眼的说着,他们把女朋友叫媳妇。风也知道亚明什么都行,就是怕他女朋友,正所谓一物降一物。
  |/ T+ x6 ~5 c5 h8 ^4 C    ' ^, b4 s( ~6 v9 L0 n
  你就甭干点好事。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俊子和张子就在边上笑。
2 b% W1 p7 Q9 _7 K  笑什么?跟我蒙你们似的。风还在故作镇静的说。 2 G+ E6 ?& l5 g3 f
  张子笑着对风说:亚明他媳妇刚才和俊子一块下去的,让她在这吃,他说她在这咱们别扭。风也笑了。瞧人家媳妇,比他们家老爷们强多了。 ( B: l* {4 t' V* O0 ^, C+ Z3 ?
  哼,就你好。亚明本来想和风斗斗,结果让张子说了出来,愤愤的说。 ' ?  G2 ^4 k, S' Y+ p2 w  n
  张子,你今不是中班吗?
9 x' n) @2 _: l& S& Y6 K( q  今我轮休。
8 W) Z/ L& K8 K2 q% `; m  呵俊子这有口服。也该着让我沾光。
8 a# ^- C% w6 F. c1 J6 B  抄家伙吃吧!
7 d! T9 i8 h, z$ p  桌上摆了花生米,松花蛋,拌的黄瓜,白菜心。还有海白菜,桔梗,五香狗肉,广式香肠,火腿,肘子。还炒了香菇菜心,尖辣土豆丝,豆豉油麦菜,烧茄子。锅里还炖着小鸡炖蘑菇,另一边烧着一条鱼。
' y/ X+ N2 Z9 F" z/ F  大家分头动手,开酒,洗杯子,拿筷子。 * i4 ^2 t" s; \' b
  风一边摆筷子一边说:这香,这厨师做的就是不一样,张子你去学的时候花多少钱。 8 {; g* p( l+ f) N
  一千多。
6 H/ k2 R4 V/ O2 k) s! G# S  真没白学,学的人多吗?明我也学学去。 3 [4 d0 w" j; j' n) n
  还行。张子很少说话,真说也很简炼。
1 A7 R. O7 \, b- X( f) R9 M  亚明在旁边说:你得了吧!你学去,到不否认你的脑子,明真的学成归来,让你拿一手的时候,可能菜做的倒不错。就是上桌时一看都剩一半,那一半都让你偿了。
' T; R4 e* o1 C  操,别把我说的跟你似的。四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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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2: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亚明他们三个原来都是一个班的,张子是在班组才认识的,比他们大两岁,又都住在一起,所以有什么聚会,张子要在就是他们的厨师。
4 J7 q6 t3 F! c  张子,把锅里的盛到饭盆里。四个人关上了门,坐在一起。俊子先举起杯:来,咱们又好长时间没聚了。先喝一口四个人举起杯,喝了一大口。随即四个人边吃边聊起来。不一会每人倒的一口杯见了底。
+ G' C$ T2 r$ R. b  亚明倒酒,要给风倒时,风说:得了,来一点行,明天还有一个白班呢? . y/ p/ {" g. G6 v! l* K
  明周六,没头没事。 , k3 ~# O, ?+ j6 |2 y
  我干什么活你还不知道。起不来可不行,正和调度拌着劲着呢? & j% @/ v" m- i4 I! f& F( C
  亚明笑着说:你真大爷,人家调度也叫中夜班的车间主任,叫你给刺搭的够呛,要是我也的找头收拾你。
+ l0 @( u* m3 {/ |1 H4 f7 ~  风笑着说:瞧你丫就是小人,你咋不说他干什么都那么熊呢? 8 E3 }8 H6 z; O# E. @. a
  人家岁数大了,能和你小伙子比,没准人年轻时比你还冲呢? # p$ Z8 X5 H; }- f
  行,他冲,你饶了我吧!
3 M7 I! y2 v8 C, D( T  |* r9 m  你们俩怎么到一块就掐呀!俊子笑着说。 5 g7 K, I5 @' e# ]* D: _2 H
    
1 p2 _% i2 L$ I& r6 l  哎,你班老头给拽了一个月表,怎么啦?
# ?7 s9 X0 [  x( D( |6 T$ ?0 _  填表是这个厂里的名词,就是出了事,扣奖金的一种说法,其实本人并不去填这个表,所以大家都说拽表。张子突然问风。   v+ x2 V. g9 u  F
  哎别提了,上周日我们夜班,早上五点多,老头让我给他看会台子,自己去废料场。他喜欢鼓捣些无线电,早上没人上那找些能用的东西。想着周日肯定没人,结果正赶上人家突击检查,点背给逮着了。 & k% V/ B5 {  |$ X& [3 p
  老头那人挺好的,就是有时有点倔。俊子实习时,根老头在一个班组呆过,这会插嘴说。 1 z4 H( E0 L$ g2 ]& l" n9 c
  哟,你还记得呀!那脾气跟你对脾气。 & g! j: @+ I8 K: w/ W  J2 _1 P
  你丫说句话,就能把我搭上,一会我非得去告状。
1 h# ?! p9 U' l3 R' z  操!咱俩谁跟谁呀!
4 @3 L6 s" j$ Q  哎,公开就这么着呀!呵呵。瞧着那老头脸紫红紫红的是不是有病呀!张子问。 9 P% P: k, d6 s; |
  他有糖尿病,你怎么知道他的事呀!
7 Q' k% O: D% o    
! q, X/ ^$ j% Y& z$ b3 \/ v  虫子那会跟我们一个更衣室,跟老杨默叨过,听见的。这会你们说他,我想起来了。
2 _# C* |1 s! O1 i  @% _0 _. ~1 u. ~( R  他跟老头不对付。老头其实挺不容易的,他年轻时去南方插队,让当地一个小头头看上了,认了师傅。那个人看他人不错,就把女儿给了他,不久就有了小孩。后来他回城时,只能带一个人回来,就把他儿子带回来了,媳妇还在那边。两个人一直两地分居了好几年,只是一年带着儿子回去探一次亲,咱们单位时间上又是可钉可卯。当时他真的挺能干的,又烧火,又当班长好挣得多点,都是为了那个孩子。
! `3 a/ ?9 u1 `+ ~6 p  他对他孩子也真是好,现在还骑车去前门,给他儿子买米线,回来炖半天骨头汤煮米线。后来,咱们去时那个前后吧!政策松了,他忙着给他媳妇办来京的事,好像手绪很繁琐,加上他事多,事也办完了,他也累倒了。刚上班只能干点轻的活,咱们单位的头也操蛋,说人家,占着茅坑不拉屎,光拿钱不干活。老头是个有血性的人,觉得卖了这么多年命,就挣这么个名声,索性就不干班长了,也不烧火了,就开台子。这回那些人才知道,没他干活,好多事,作了好长时间的瘪子。 4 |9 l1 h( `+ w4 A; F: E: ]
    
7 X9 X$ h+ X3 D1 s  风吃了口菜接着说。虫子也三张多了,嘴欠,后来,有一回不知从哪看到老头媳妇了,据说相当漂亮,他来了一句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话传到老头那了,老头很少说人家不是,连原来的头那么对他都很少说,那会真是气坏了,跟我说他虫子好:找对像大冬天见面,上边穿了个西服,下边穿一条甩裆棉裤,还穿了双片鞋。 4 |2 u9 S4 H) v9 m2 ~6 L
  扑俊子和亚明都笑的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4 b. R$ h$ v, P8 ^. u( M- b  这事他办的出来,亚明笑着说。 , {/ M, \' q3 H. |* i
  让人家女的等了半个小时,还文邹邹的说,对不起我姗姗来迟,弄得人家女的扭头就走了。那斯的嘴跟你差不多,呵呵,亚明接着说。 # [# z/ C- V- ~
    " _2 s# ~. m; Q. h9 ^
  去你大爷的,那会雷还在呢?问老头真的呀!老头说啊!要不怎么三十多了,还没人和他结婚,就是嘴欠。说着时候虫子拽股拽股的过来了,他一过去老头不说话了。上了台子,虫子不知道自己的话,都传到老头耳朵里了,还和没事人似的,一进屋,拿起老头的杯子,也不说一声,就咕咚咕咚两大口,一杯子水下去一大半。老头生气也不理他,人家摘下帽子,往桌上一放,大大咧咧的往那一坐,开聊。‘中国又申奥了,上回那些人从中国拿了不少好东西,中国这帮傻逼,还开放的中国盼奥运,盼呀盼,盼来萨马兰奇一个大鸡巴,让人家给狠狠操了一下,这中国人还挨操没够。
" G5 n( o  W. g/ o$ v, L& d  这家伙说话是够损的。
# R8 p/ t# O* l" C6 l) G0 Z0 a  我说操那不是还舒服吗?丫跟那儿傻呵呵的笑,老头也笑了,不过还是结了仇。 , b8 I; t$ r. i" r8 `& a
  你丫说话也够糙的。亚明冲着风说。
9 Z) u5 f1 M7 N    " c# K5 b( ?' z
  咱们老说人家干嘛?亚明什么时候结婚呀!哥几个还用随份子吗? ) q+ l( F$ R% _, i5 d9 D4 c' ]
  怎么也得随双份呀!
6 v! b; I) _/ O% z) Y  操,那你还是别结了,我们几个给你两字:没钱。
' D  t- i3 |: H% T; x1 n, {6 V7 t  别介,你们结婚时,我也双份。
" w# L& [* k7 ~( X% f5 Z  嘿到我们结婚时还不知道你丫哪钻洞去了。 * \7 Z! h/ ~  Z0 J3 ^
  四个人就这么边吃边闹,到了十点多,俊子才和风回这边宿舍。两个人喝的有点晕晕呼呼,歪歪扭扭上了楼,进了屋俊子开了电视躺在床上,这个屋只有风一个人住,他准备了两套被褥。 # i9 N1 _( v# H6 Y4 b9 H# a
    
( H' d, y2 A$ @1 B; Z  I# n' {( D  你丫睡哪边
4 T% G% g" x6 o  X2 Z  就睡这边了。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 O' S+ k" |: B& U6 P/ H
  忍着吧!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咱咪着。 8 S3 K& u# @2 z9 k4 q# ~5 [
  俊子傻笑着:你丫真哏儿。你那有毛片吗?
2 G; I8 K1 c/ O! Q5 U4 `$ ~$ X  干嘛,憋不住了。要不我给你找个鸡去,也跟习冲他们似的,弄一个根半个班都上过床的。去你大爷的吧!不是,他们说你们这边买的方便,拿过去看看。 ; \$ }% v" P9 d8 M) a
    * S+ \& s6 u/ B0 l& c
  操,哪没有呀!又不是刚来那会,你还记得那会不,挺好玩的,咱们都住四楼,三楼一放,四楼半边楼道都能收到,也都是咱班宿舍,每个屋都挤了十多个人一起看毛片,那场面也挺壮观的,想起来挺好玩的。
7 v( o% J8 h: S  L  俊子也笑着:那回下中班,李子看到三楼又放了,402的都夜班,他在人家屋一个人看,可能是楼下那位放片的也喝多了,看完一张,开仓了,也不关,也不换盘就睡着了。李子在402从夜里一点等到四点多,实在没戏了才去睡觉,真他妈有瘾。真快呀,一晃都这些年了。李子就那射样,对了你明天不回去吧!
  ~3 N2 ~( @; L  嗯 & D0 P' C8 U: H/ s, s6 z
  我把门钥匙给你。 / `; u0 g6 h+ q+ l/ r
  不用了,你上你的班,张子上中班,晚上你下班上他们那边找我去。 * R; v/ K8 p) e6 T# o8 T- `
  那也行,不是在这你看电视方便吗? 5 c) Z( ^# |2 L: z. [$ N
  不方便,你媳妇进来看我在这睡呢,还以为是你呢?二话不说就进被窝了怎么办?人都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山东话还有朋友之妻不客气,我可不干这事呀! . l0 ~* K' L6 E9 X; [  G* Q9 H& [6 J
    
$ R5 u! n+ y4 [1 I5 T1 ?  你丫那操相,流氓假仗义,还是没喝多。行了我得睡了,明早上还得早起着。 % g) v6 l  c5 `7 ^
  哎
% B- c) `# n' d1 Q9 d  干嘛,真要跟我睡呀!我可男女通吃哟风满脸坏相的和俊子开玩笑。 4 _6 j5 c* V% R/ z. b1 V
  去你大爷的,我问你你跟你班调度怎么啦?
2 d0 e) Y5 E& s8 m1 d! y  没事,跟他吵了一回,头找了好几回谈话了,扣半个月奖金。 . c$ x, ]- G; n' l% q; R
  你也不能安生点。 : J" @$ v3 R# a9 r
  班上的事,别说了,真不和我睡呀!我抱着你。 4 x$ R3 A# a6 b- f
  操,你们一天没见,就这么‘鸡’渴呀!要不我给你找个鸡去! / H, U5 w2 ^! x
  行,找去吧,让她长的和你差不多。 9 i/ g1 m4 {* ^$ i  m+ h0 C
  俊子没听出来,风骂他,还说:省了吧!明天再让云来找我。
4 g+ l; j( [1 \& T7 ~  风吃吃的笑。我真的睡了。你看书开台灯看吧!
! r& Y" d6 Z3 O3 F; z% p  不看了,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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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2:00: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色
5 H9 j* @, n( x* z    . j3 [' _% d' ^+ y  L
  鱼儿在自然的水里,才可以畅游。鸟儿在天空中,才能自由的飞翔。人呢!在自己的领域里,才会放松,才会快乐。 . o5 {+ R' D1 X1 \/ g$ d. H
    - b: ]5 r6 k" W
  早上起来,风看俊子还睡着,悄悄爬起来去刷牙,洗脸;才想起,昨天还泡了一筒衣服。也没时间洗了,换了一下水又扔那泡上了,洗完脸回屋,套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I. u1 N/ Z+ B2 g  F; C1 a$ U    
& A# r9 \" F5 L6 Q+ @) P# W. W  外边的天挺好,雨后的早上显得很清爽,天也格外的蓝。这也是申办奥运会后的变化,北京的天空比以前纯静多了。下雨时也可能听到雷声看到闪电了,与以前那鼻子里都是灰的年代真是好上许多倍了。 " {7 D6 V) Q" ~5 K; E4 C, O
    
7 N: X8 A# Q6 p7 j& `! E  风从车棚里取出车,骑出门到街口吃早点。快吃完的时候,想看看几点才发现自己没拿手机,也懒的回去取了,径直到了厂里,进了更衣室刚七点五十。八点半才接班,今天来早了点。他在料场转了一圈,看看料还比较好吊,才回更衣室。他的更衣室在一楼,就是一个屋子,几个人每个人在里边有一个大柜子。由于工作服很脏,上班时全身都要换,下班时去洗澡。所以每一个柜子,分几层,放工作服,劳保,洗澡的东西,还有你下班穿的东西,都单放着。 / @. d6 B8 H# ~" W) S. Q  z+ B
  风进了更衣室脱光了衣服,刚要换工作服。 . H6 r: C  q( g6 j1 S
    
0 [+ T9 ]- `  j; D3 Q0 R$ [3 p  虫子把门开了,风赶紧用柜子的一边门挡着。白孩,来的够早的,怎么还怕人家看呀!不是处男吧!人家东边洗澡不都是光着从三楼下去吗?厂子里的人都爱管风叫白孩。 - ~; N" n1 ^) S) c$ J
  哟!张师傅,你也不是处男了吧!你光着出去,让我开开眼。 3 B. d, k. u6 l6 k- D
  虫子姓张,听风这么说他,呵呵的笑。这小白孩,嘴一点也不饶人。
1 ]1 y( T$ a6 }  V8 Y  您瞧,您一进来就找我的不是倒成我的错了。 % b6 B/ v, u0 y% n* J. a
  虫子仍是笑,一会你上料吧!硬的给他们下班留着。 1 h: R, _- D0 s
  得,别找事了,上回到听你们的,给下班弄了一炉子硬的,跟调度也吵了,结果呢?
5 S8 J1 _0 F7 ~  那傻逼,你就甭理他。 3 t: o$ c% q( R8 ~+ [, M0 h' G
  我是不想理他,扣了我钱了。
* L; I: Z3 I8 o" r0 S: o3 I# F' k0 [  谁说的。
2 {- N: Q, M, e4 ]4 t$ ^  都找我谈话了。 4 j6 a/ f6 E% `& H6 T2 w2 W1 |
  没事,大班长还不给你找回来。 7 B, ?- g# N5 N$ A2 c% v) X
  您也不是大班长,找不找那事没普,我还是踏踏实实按顺序走吧!风拿了手套,出了更衣室。顺着料场到了操作台,风的工作,要提前做出准备,这一个班,都干什么活,所以他一般不开班前会。他上了台子,是李子在等他接班。 4 e/ D- ^- ^) d) X
    " {' j3 i9 Q) Q# Z( P
  干的多吗?
+ N  [$ o3 y9 N5 W5 a* V  不少,夜班肯定消停不了呀! 0 k! R0 A$ _. R  A1 v
  那好呀!月底你的奖金大大的呀! . j* `$ N2 `" a8 m
  这班,等着吧!干的多,废的也多,到头白干。   r' E( T5 G7 \
  风笑了。说的可怜劲的,走吧!我给你看会。 0 q  ?, V1 M, z6 L1 H
  哎,李子,拿了手套入往更衣室去了。 % A+ F/ V+ h9 L: P. r9 I$ ^2 U9 i; R$ a
  他刚走,老头就来了,老头只是五十出点头,由于脸色不好,显得老,他进了台子。
+ A# R$ `6 P2 }% [4 s  他们走了。 $ F$ b' _) K+ f1 t& V2 x
  啊,我让他走了。
; H% c9 o- [9 |# ~+ m+ u  他接咱们班时就不早来。风笑笑。
$ }5 v3 C) A& P9 C7 ~& Y3 _8 X$ C& P( o5 d  来,我开,你去看料去吧!
. T: o# g7 g! T  没单子了,我去拿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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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出了台子,往厂部走去。平时都是调度去拿单子,风刚和他闹了别扭,懒的理他,就直接去了厂部。刚过油泵房。刘师傅出来叫住了风。刘师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老职工。在厂子里,风很会说话,也挺招人喜欢,尤其是刘师傅总是夸风,平时要洗工作服什么的,愿意给风的也就洗了,只是风不愿总麻烦人家。带什么吃的,也都不忘了风。 " \2 Q$ K8 H1 G' A1 Q
  风 4 j$ T  ?; S# a. f
  风回过头。先笑笑:刘师傅,您今也白班呀! ! u) z" ^. e1 N- E
  啊!扣你奖金了。 9 ]  N3 X7 d/ H7 k5 ?) }8 Z2 L
  啊扣下月的,您怎么知道的?
1 i% k* a3 A7 K) H  虫子刚说的。 8 K+ g4 t$ u$ H4 p* y
  这家伙嘴真大。
3 ]; s, }, K- P8 r1 q  你班那调度是有点差劲。   ^, [; V) [, F+ N
    
, w' j' F+ ?7 r  {8 H1 q  风笑笑,风不喜欢和女人背后议论别人,他觉得这样不太像男人做的事。
+ C. e* x  H, z5 D  \* q  没事,也知道他是什么人。您还有事吗?我要去厂调那拿单子。 9 {7 |, w  y( @0 S5 O" e
  啊,我给你带了点花生米,还搓了点萝卜干,你拿上点。
+ Z+ J$ W3 G* i! @8 Y  S  D  哎,风进了泵房,刘师傅给他拿了一罐头瓶用芹菜,胡萝卜,和花生米做的五香小凉菜。还有做起来很麻烦的用盐搓的萝卜干。 ! b1 {+ y' ]: c2 B! p
  谢谢刘师傅,我上去了。
1 ]9 \/ T& W8 [8 Y1 ~/ k- W6 q3 u  先拿回去吧!
& X: y4 q+ g- A3 I; E  哎,风把东西又放到操作台,才回来上了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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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楼,刚进二楼的楼道就闻到一股煮面的昧道。还没进门风就喊上了。这香呀!谁知道我没吃早饭呢?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 w4 [9 K' Y7 q. P0 ?# R& j6 q  风和厂调的关系很好,厂调快退休了,老人平时挺慈祥的,风和他说起来话也就不顾忌什么?有点像《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管安西教练叫老爹。进了门,看到厂调,正在往面盆里放鸡蛋。 6 X5 g+ p  B+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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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来啦!厂调老王板着个脸,假装生气似的。 , S( n3 Z6 h& o
  哎,我没吃早饭,从料场就闻着香味了,一路小跑就过来了。想着见一面分一半吧!瞧您这小气劲的,不让我吃就不让我吃吧,也不至于这样,连个好脸都不给呀!
* T" C' D. E) w4 A3 M1 W  厂调听着,倒乐了。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气我,柜子里有饭盆拿去。 9 T0 z" ?, `+ j# V  N9 s6 T
  跟您开个玩笑,我吃早饭了,就是没吃,您这么大岁数,也不能跟您抢呀! . h  q; I- G8 E; K: c, b4 m
  吃不吃?
: n* B2 G' z( y0 Z$ e* x# {  不吃,真吃了,要再吃人家该说有您给我撑腰,我更肆无忌惮了。 6 B/ F  L! R* ^: [/ D
  吃点面条至于吗?就你这小子心眼多   
3 S- a; P0 E( l" @* V  毛主席保证,我可是老实堆里挑出来的,全厂您要再找出一个比我老实的管换。 " o0 `3 T& j, k( O- L" k5 ?9 [! z
  你就好嘴,你要老实就没好人了。 ; H& M6 d6 K, {& k/ e5 I
  得,怎么把您得罪了,瞧,我冲着您才这么卖力的干呀,怎么又变成不是好人了。 # b2 I9 r8 x" m0 g$ U* J& Z3 B.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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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调边吃着面条边说:你怎么把你们调度气成那样?
$ l5 t  g. d! \& {" ?% X  瞧又给我上您这告状了吧!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 {1 `: r5 @* `. k& v; K% E4 n+ o
  人家没来,你把事闹这么大,全厂快全知道了。 - ^0 D- _1 U* v  W' i
  您说事这事赖我吗?不是我挑着,料不好吊,让料场的人倒,总是推着不倒,跟我们调度说,他说不了人家跟我说,让我跟着他去倒,您说我这边上料,这边还得去倒料,忙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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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t9 g0 y  _! k  我一生气,不倒了,就有什么上什么吧?给下班留的也不是挑的,结果干的不顺,弄了一炉子硬料。人家去找了,他不说替我说说,还跟我吵,您说他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我生气不?
$ U+ u" J; }/ n" _- h  你这小子老有理,哎,你来这,你们那停了。
7 l" e4 J2 I; O0 T" ~5 y& G  哟,都忘了,没有,有您这坐着,干的火着那。我来拿单子了。
/ D/ S4 C% [$ K" _8 n3 S  在那桌子上,给你们调度留一份。
" s& y. P5 `- C) @7 K  我不给他留。 ) [2 z" |& |4 \% r" T# j) P8 ?
  等等。厂调放下饭盆,拿过单子撕了一份。 / _! n7 q+ B0 O* l/ A8 z
  别又给人家都留硬的啦!
& p4 D0 l& v7 \$ H. F: B  他们还省得阳萎呢? ( H5 E0 _- l9 H0 P0 k& |+ x6 k
  贫吧你,快去吧,一会没料了。 7 @- j# ^) t+ ~
  哎说着风下了楼去了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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