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搭在谭哥的肩膀上,将脸贴上他宽宽的后背上,那种踏实而安全的感觉,让我觉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由然而升。
; M! S6 Z- ], W“我新卖了一辆车,今天晚上大街上人太多,我没有开出来,早知今天能碰到你我就开车来了,这么冷的天让你光着头坐在后面,你可要受委屈了。抱紧我,我开快点,一会就到家。”
; p: g, `7 }/ l1 h, @) s: V“没什么谭哥,不冷,我习惯了。” / O0 l5 [: w: U7 c7 Q5 V
车子向东飞奔而去。一到主要街道上人就多了起来。 & e7 Z% V& u% z$ h4 |2 \. e7 c% a2 |
我没有想到谭哥住的这么远,穿过大观园,人民商场,然后拐到大明湖西门,再往东我就不认识了。大明湖门口人很多,谭哥的两腿蹬着地,车子在慢慢的向前移动。谭哥说:那些人是到公园里看焰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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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v# G$ F* ]' l! Y我看到那些人脸上都露着幸福和快乐的神情,个个穿的那么光鲜,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人家活的是这么的自在,这么的美好。生活在城里的人真是幸福啊。就凭这,我也一定要活下去,也要在城里活下去,在我们那个照明电都不能正常使用的穷地方,那见过这些。 3 V# M9 x2 _% X' {
一路上,谭哥再三叮嘱我,要我把头低下,让我双手搂紧他的腰,说这样不会太冷,也安全些。走过大明湖不远,他说马上就到家了,别乱看了,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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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再远一些,我真希望我真的能有这么一位大哥。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关心过我,我更没有过骑着这样高级的摩托车游览城市夜景的机会,这样的体会现在我还没有尝够哪,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8 P) e! g3 t& ?( @. ~* M2 C8 W! f. F7 j摩托车在一栋高层楼下停了下来
# M7 C& |: j2 a6 ]3 D1 U N% k- b“到了,下车吧。就这座楼,我住在十九层。” " f5 l; i- Q% N4 K
我抬头看了看,天哪!这么高的居民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豪华,这么漂亮,这么有气派。 8 ^8 D w5 r. o) _8 A6 i
谭哥放好摩托车带我上了电梯,电梯里明亮又干净。 % s& Z5 r" Q" J0 c9 e( m
谭哥双手捂了一下我的脸,关切地问:
3 Q* F e# P$ Q- g3 b# ] h“怎么样,冷不冷,冻坏了吧。”
f/ n( ?! o8 Y- n- u* l的确是很冷,但我的心里有一股热流在奔腾:谭哥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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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像是开电梯的,她和谭哥打着照乎:
" u" w- b- m4 A- l; q9 V: c“谭总经理不是明天放假吗,怎么不带文文回来过节呀?”
, t9 c) v0 h( k: v( Y/ S3 n4 j) Y l“她妈妈把他接走了,说好了和他那个小弟弟一起去他新奶奶家,他那个新爸爸的家是北京的,文文还是头一次去哪,高兴的不得了。”
8 J0 T% G% {4 e' X: Q/ i“文文的亲奶奶对孩子也不错呀,他不是一直跟着奶奶过吗?” & B4 a2 ?' n: |- s I, n
“打离了婚,孩子在我这里住了最多不过一个月,得亏我母亲,要不我那有时间照顾孩子,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如判给她妈妈的好。” : J1 C {( q) U$ d. f; v
“爸爸妈妈离了婚的孩子都这样,像打游击似的,你这还是算好的哪。”
7 m6 ?+ M( v9 D) h/ a( m) D电梯升到了十九楼,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电梯,我觉得所有血好像都往头上冲。 ! k: J2 _6 P4 j! n# j3 l
“这是谁呀?”开电梯的妇女好像刚刚看见我似的。
4 A4 Y+ x) `' g9 l( x“这是我老家的亲戚。”
% G7 `; I# h/ M% Y5 a谭哥扭脸对我说“叫阿姨。”
5 Z F, m4 P* D) V0 d: [" P我礼貌地叫了一声
& z0 T1 J, ^ F% T8 V, x“阿姨好” & Q- n. r9 ^% A: G j) U
“好、好,这小么子长的还廷俊的,就是穿的有点………….。看来谭总经理又要破费了。你家这样的亲戚可真多。”
X3 ~) r+ s+ d6 @: V出了电梯来到走廊,呀,这里真干净,地上还铺着红色的塑料地毯。 : Q3 n, n/ s H1 K6 `0 X5 ]/ Z/ ^
( Q& x0 ?8 Q z# p; d当随着谭哥进了他的家里时,天哪!我简直看傻了眼,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富丽堂皇的装饰,真是金碧辉煌。这些,我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从来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亲临其境地看看。屋子里温暖如春,和外面仿佛是两个季节。里面还飘着一种奇妙的香气,象是把人带到了空旷的草原上,那是一种春天百花开放的香味。 * H! k% Y! q. z) I
“我好象是到了电视机里,谭哥,你住的真好。”
' |+ G3 f- y+ n, n“行啊,马马乎乎吧。”
& D& z, L9 i2 V3 t% O5 d. D Q; ~“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死了也值了。” i$ J/ {% W/ u. Q. \/ {. W
“怎么说这种话。” E+ W; }: J5 T' O
谭哥一边脱着身上的外衣一边说: 8 `6 y' R, Y" l( Y" Y7 r' Y
“跟我来,你先洗个澡吧。”
( v! x* K8 s+ J1 W* `# i4 E我的眼睛都使不过来了,我看这里比那什么星级酒店差不了多少,尽管我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但在电视里看到的也和这里的差不多。 ! Z/ u. X# ^4 f& }; q
我随着谭哥来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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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那个水管是热水,那个水管是凉水。然后又指着一排花花绿绿的瓶子,给我说那一种是洗头的,那一种是洗身上用的,先用那个后用那个。 . C g* U, N' w b; W- ]7 c) F
他还拧一下亮的能照出人的热水管,试了试水温。
1 S: d9 E4 S" }' K( ~“水廷热,小心别烫着。” : l) J6 d5 J. c3 C+ H
“你不在家怎么会有热水?” 1 x; @8 z% ^/ Z8 o" w
“集体供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 P( p( P& N: L, t9 M0 _我真不该问这么无知的问题。 , g% ]' E0 ^ g7 f1 h' E
想起我每次向张婶倒点热水喝都会招来一顿臭骂,心里不勉掠过一丝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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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壁厨,拿出一套白色的新内衣,让我洗完澡以后穿上。最后指着门口的那件紫红色的睡衣: 4 ^ _5 b/ U5 G$ d
“洗完了澡穿上它就行,在屋里不用穿棉衣。”
, {$ N. [& p7 W" F2 \) i我关上门,把浴盆里放好水,脱掉身上这身与这个环境极为不相衬的破皮,将自己的轻轻地放进那热气腾腾的水里,啊!我好象一下子飞到了天上,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我把食指伸到嘴里使劲咬了一下,一阵剧烈的痛疼,噢!看来这不是在做梦,我真的一个人在一个温暖的屋里洗热水澡,这是我从小就想往的事。在乡下冬天基本上是不洗澡的,来城里打工这几年,虽然冬天也洗澡,可在那种大锅里下水佼似的公共浴池里,绝对是不能和这样的条件相比的。唉!正象爷爷说的:人比人该死呀。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活着,可我活的像个什么呀。
6 P% p& ]/ I$ y" a* E浴室渐渐地充满了热气,我的眼睛也变的模乎起来,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3 u: O6 o; [9 G5 i* b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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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痛快,我把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洗了一个干干净净,那些在公共浴池里,当着别人不好意思洗的地方,我都洗了一个彻底。那高级的浴液,我用去了大半瓶,还有那我见都没有见过的发乳,直洗到我感觉头发都少了一半了才罢休。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拚命想洗掉这身赃气和晦气,也许夏天到来以前,我不会再有洗澡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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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谭哥为什么把我带到他家里来,他的家这样的豪华气派,事先我是绝没有想到的,不然我真的不敢随他回家。我就像一条流浪的野狗,突然被一个高贵的主人看中,并带我回到了他家里。我想不管谭哥是什么意思,我尽量不让他失望,尽量让他满意,能认识这么一个有钱有身份的人,对我来说,实在是件难得的事。 ! f# ^4 G2 x) U)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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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穿上那件高贵典雅而且又非常舒适的睡衣走出了浴室。 & ` N9 Q% I2 `, g9 [
谭哥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一下楞住了,自言自语地说:
* h+ m# K2 [$ p' v$ k“呵!真是个小帅哥,我没有看走眼。” 3 [7 r# b* p- L* V* q. A' N) G8 M
“谢谢谭哥。” 4 M- _( ^3 J3 n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那张大镜子里的我:黑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由于是刚刚从潮湿的浴室里走出来,洗的白白的脸上眨着一层红红的光润,还真是个水淋淋的小帅哥,连我自已都怀疑,这是不是那个无家可归的流浪野狗。
8 N6 l4 I0 |1 p8 O- t9 D2 J爷爷常说:淋过水的青菜最水灵,洗过澡的模样最好看, o6 w$ @0 q4 M; L) L: [
“饿了吧,来、来、来,喝碗面条吧。我早给你下好了等你出来,你洗了这么长时间,我没有等你自已先吃了。”
r1 \& V0 }1 ]+ I7 A& F. V“谢谢谭哥,我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所以洗的慢了一些,真不好意思。”
+ ? D I5 b0 y& B9 X3 m“换上那身新内衣了吗?”说着他掀起我的睡衣看了一下。
6 k! k, f6 e& ^2 F“你穿上真漂亮”。
D4 m% t' E" N8 Z( ~9 t: G“谢谢谭哥送给我这身新内衣。我最喜欢白色内衣了。”
2 e5 H! m& I4 U+ t. V! c“你别这么说话,当我是你的亲哥哥就行,我们俩是平等的。以后就叫我哥哥。
0 \; a+ D1 o$ ]. }随便点,啊!别这么紧张,这屋里就我们俩,放松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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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的眼里充满了慈祥和疼爱。 , @- x0 N: I4 t) v% Y- m3 T6 X
我的眼睛里一下涌出了泪水。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赶紧将脸扭向餐厅的大窗户外面。 ! H$ E4 @+ Y; n+ R& h;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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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看到从大明湖的方向,腾空升起了朵朵五彩缤纷的焰火,将本来就迷人的城市夜景映照的更加漂亮。我这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观看这么美丽的城市夜景,太美了,做梦都想不到的美,比从电视里看到的还要美的多。
# v) \ j1 w" E“吃饭吧。”
! }5 y) \( r# I- K" b) Z3 j谭哥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到我面前的餐桌上,面条上面还有两个诱人的合泡鸡旦,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又洗了半天的澡,真是感到饿急了。 ( h) ^/ v8 e; ?- N) g1 W' P8 a! Y1 g
“快吃吧,趁热喝下去舒服。”
9 M) S7 H9 V! _2 M, Y1 s+ O不记得我上一次喝这样的面条是什么时候了,好像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是在我住院动手术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喝上这么香的面条。这几个月以来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很少能吃上一回热饭。 # H3 z% U! h& H8 P F b
我几乎一口气就喝了两大碗。
; K) T; t! v+ L, B“当心,别慌,慢慢吃。” 0 R' C& [0 R) B8 x% M
谭哥看着我的吃相,眼里满是怜悯,他的手温柔地从我的头上滑到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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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一条将要冻死路旁的野狗,当有人把它带回家并给它以可口的食物时,我想再凶的狗也会流下感激之泪的。 ' \6 y+ x6 W' j& ]2 X# V- {1 p
快吃完的时候,我那不听话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流到了眼前的碗里,再也忍不住的我,趴上餐桌上哭了起来。 2 C) P9 r# y% u# @5 s, d
谭哥没有劝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哭,他的手一直在我的头上和肩膀上下滑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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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7 S; M* q: B5 [; E. X我哭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7 a3 Z5 D3 |/ z9 Z4 I
谭哥拥着我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将我的头轻轻的搂在他的胸前。我好象回到了小时候,那时自己受了委屈后,经常靠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哭泣。我禁不住向谭哥诉说了我在那家饭店里的遭遇。 8 B/ K4 q2 d, P. o8 \ n. a
谭哥搂的我更紧了。 8 a& A$ J# h: W+ J; c
“你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 4 O$ [7 y2 X' b/ {
“我一直被人看得像垃圾,像只破塑料袋,从来没有被当人看待过。”
i2 l# m s/ u! R“以后不会了,好兄弟,哥哥我来了。” 2 {# Q% q7 k- Z H' p
“谢谢哥哥。”
% R, R/ N) ?/ k我不禁伏在谭哥的怀里又抽咽起来。 + E9 E$ H. M- P9 l
“哥哥,你怎么会把我带回家来?我可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残费呀?” . s' u/ K' T( P: X% K3 L! Q
“我喜欢,喜欢你,这就是原因。” + z$ q, Q8 h: r# |1 E. k
他扳起我的脸看着我。
$ r3 [3 U4 p; ~. j' Y4 p“我们俩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也聊了不少回了,我一直在观察你,在考虑你,真的,我没有看走眼,你人不错,廷实在的一个孩子。要不然我也绝不会带你来我家的,我找了你好多次了,每次去我母亲那里,我都会开车去见过你的那几个小区转转,可巧我今天没有开车去,到真的碰上你了,怎么样,一路上把你冻坏了吧?” 7 W6 n8 C& U/ {
“没有,我真想路再远一点,能坐在哥哥的车上,我真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 x* p1 y9 c' G# u9 B$ c1 S' i“呵呵,谁也喜欢听这么好听的话。”
4 T4 y4 l I! |1 f他理着了理我柔软的头发,扬了扬眉,笑眯眯地说:“跟你说件好事,我和我的一个朋友打过招乎了。他是一家星级酒店的总管,我让他给你按排了一个很不错的活,是在卫生间里做服务生,听起来不太好听是吧,那可不是一般的卫生间,你服务的也不是一般的客人,一个月光小费也够你花的。他们那里管吃管住一个月底薪是四百,每个季节都发给你统一的服装。不错吧?要是我早找到你,也许你现在已经上班了。怎么样,这个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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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怎么有那么的眼泪,真像个女人似的,可这幸福甜蜜的泪水此时已完全失去了我的控制。我仰面张嘴闭上眼睛,任这幸福的泪水流满脸颊。
, p' U; }* r; F$ g* Q' k! A“你对我太好了,哥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哪,我不知怎么感激你,真是太谢谢你了哥哥。前几天我还想不活了哪,真是那样,我可太傻了,错过认识一个这么好的哥哥,我死了也不会甘心的。”
9 `2 M& F& U' l; |7 U8 k“你真会说话。”他用手轻轻地扭了一下我的脸。
& K3 z/ i7 x% s+ i7 G“我这是真心的话,哥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听你的,哥哥。”
9 i; p6 C6 g" ~, F! N4 N9 N“真的吗?” $ q. O0 m8 ?- B* s/ _+ q
“真的,哥哥,我真想我要是个女的该多好呀。” * }# D! F" p h, m. L0 d
“呵呵,你要是个女的,我就不会让你来我这儿了,我不喜欢女人。” & T0 G; F+ s5 m: D( Z# K: s( z
“啊?” 1 a& e4 q$ u; J
噢!对了,我忽而想起来了,谭哥喜欢那些男同性爱内容的碟片,我坐起来身来,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