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确切想起我们是哪一天被关的了。
+ I/ ~4 }( ?. w- Y& _- Z7 N$ F 前一天晚上,和欣开玩笑似的说“看来,我们也是不戴口罩不行了呢,我看大街上很多人戴呢”
% P K& K& X. O% C: M" p1 M5 j “不怕,没这么恐怖的,杭州人就喜欢小题大做!”
7 z5 x& X/ m* @% H “你不怕我怕,你也知道我最怕死了……”我故意做个哭腔。
2 S4 G' T% A$ f# m- |$ W. Y) W2 I2 G/ e “就你会演戏!那要戴你戴嘛,我不戴!我不怕死!”说着他故意拍拍胸脯! . v& f9 N: l+ T! J$ a$ i! M9 w
“哎呀,你也戴嘛,一个人戴我不好意思出门的……”说着就拿出口罩,那天回家我在药店买的。 + [" R, {, R' D# L0 _# w
“你都买好了啊?小奸诈~ 那我就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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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晨练需要戴口罩吗?”欣有晨练的习惯,一般很早就起来的。
: i% }, Q4 i" O+ R “那就不用了吧”我还在睡梦中的。 . W8 i. H3 d# _5 O( t- [8 s
“不戴以后就没机会戴了。你说不用我倒要戴着去呢……” 4 G% @# `; `# f' ^! O' q9 H5 `
“不是吧,锁坏了?门坏了?出不去了闹~”欣嗓门突然大了起来。 6 i1 T* b5 r* a
“老年人,你不睡也别瞎折腾啊!今天我真不陪你去了……” / F# ^0 }% ], j# y6 @
“门真的打不开了……”说着走到窗口“呀……”他突然一声大叫“门被锁牢了”
$ o" A4 Z8 c" I C& j' p" i: ?' _* K/ P 我被他惊醒,他过来拉我到窗口,只见对门那户的门被一个拖把杆子横栓在把手上,上面还带了一把大锁,“难道我们也遭此毒手”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办,对,打电话给房东,拼命找房东电话……电话号码还没找着,外面就有了动静,扩音喇叭叫了“*幢的住户们大家…发现非典……”我没听清楚什么,但非典两个字却听的特别清楚,冷汗…… 原来,我们那幢楼三楼的一位住户被检查为非典疑似病历,我们是被隔离了!我怕极了,以为自己这下完了,突然就要哭了“就说不要住这里了,这下要死了……”
& Y- W9 v% u/ L8 L7 b8 U8 q" { “不是吧~~”欣哈哈大笑起来“你真哭啊,哈……”我当时真的是很怕的,我听电视说已经死了两个人了,看杭州那副架势,我想非典一定是很厉害的。
+ l- `5 N, \# {) n8 z 然后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一个一个的到窗口喊话,说只是暂时的,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配合,不要害怕,还说需要什么就说,接着是背着药水桶的不停得来我们楼下,楼道口,墙根下撒药水,我一直看着他们,紧张…… : m% w& \; ~7 j" N5 q1 ?. Z
欣哄我,过来抱我,我还是很怕的,然后他让我上网看,又打了电话叫人来给我喊话安慰我,我慢慢就平静下来了(嘿嘿,胆小,没见识,糗大了)。于是赶忙都打电话请假,社区也帮我们去联系。
$ B$ c' ^( t6 W7 U. n 就这样被关着了,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有物质储备,还好,饭菜是有人送的,而且你需要什么他们都会给你送上,哈专门有人为你跑腿,可就是要以牺牲自己的自由为代价。
$ f$ q6 _$ s/ y7 I; O, n 幸好我们是两个人被关,而且被关在同一个屋子里!我忘了那些天里我们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记得我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词“患难与共”。 : J2 g/ ` }" g" a" M
“宝贝,以后就是再困难的日子,我们也要在一起,好吗?” ; _( W# v+ m4 J/ t9 O6 P2 Z L
“恩”我点头,钻进他的怀抱!
7 D* ~! T. [* T “非典”最终是被战胜的。那次突如其来的恐慌记得很牢,也是某人取笑俺的一个事例,哎~那相守度难关的细节没有印象了,但是想起来都是温暖,虽然记忆中更多的无聊和发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