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是沾了他的光,才能在第一时间内抓紧跟女孩们搭讪聊天的机会,幸亏他蛮健谈,那些第一眼被他高大块头吓到的女孩们在跟他聊过一阵之后,也就放下戒心,打成一片了。
0 F! l$ ~1 n# y5 Z0 `只是现在,担任鱼饵工作David被老板给一把拉走,留下一堆女孩目瞪口呆的失望表情,有几个还对着眼镜男的背影喊:「David,待会还要过来吃宵夜哦!」
4 c" `4 a2 R5 m+ K留下大个一个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该顺便告辞还是继续厚脸皮地留在那里,不过,当他看见我一个人傻愣愣地站着,眼睛就发光,招手喊我过去。
: `' n, F0 p) }& r什么事?我把手上的东西放 后,走向大个,用眼询问着。; G0 H6 g7 Y5 I" x V6 K' ~* M
大个要我坐在刚刚David的位置上,然后对那群女孩说:「我同学石瑞,也是一起来的。」8 F/ V% o" q2 T4 t2 W6 s, h! I
女孩们眼睛闪闪看我,七嘴八舌的说话:「大个子,你的同学怎么长得都那么好看?」「石瑞,你也是XX大学的学生?有女朋友吗?」「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好像偶像歌手XXX?」
$ R2 d9 u6 @1 [- A% `& z我的耳朵嗡嗡鸣叫,可是我知道大个要我担任陪客的任务是为了吸引女孩们的注意。大概是这群人中有他中意的对象吧!没错,他对其中一个频频示好,仔细瞧了瞧,那女孩正是大个最欣赏的那一型。* |$ d; G7 t6 J2 m% c7 c# {+ c* z
想拔腿就跑,又怕大个怨我不够朋友,害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陪一群女孩子聊天说话不算什么,但要是被老板看见的话,那个大醋桶不知道要对我使出什么残酷不人道的惩罚手段了。: A" J) X$ ]3 x
不到半小时老板就走出了帐棚,David抱着那台心爱的notebook委屈地跟在身后,当情人看见一群小女生爱在我身边时,果然脸色立沉,手勾了勾,示意要我快回到他身边。% Y# H6 x4 f, _# N' y0 ~5 p
大个,你害死我了啦!咱那口子的脸色比想象还要来的难看,今晚你要是不帮我逃过这一劫的话,以后也别想我在别的事上挺你。
" h6 X/ T2 {; @% w胡乱跟美眉们掰了几句,我乖乖安静地垂着手回到老板身边,拉着他坐下说:「老板,我一直等着你吃东西呢!」边说边把肯德基的纸袋拆开,只是食物都凉了。
5 w3 h4 y* {4 A4 S; k* `$ i「怎么不先吃?」老板又皱眉了:「瑞瑞,不是说过我先找David看些资料,要你先吃吗?你的胃不好要是饿过头胃痛了怎么办?」5 D0 K k) R2 S! z0 J$ p
看他脸上满是浓浓的怜惜,我一动心,忍不住又撒起娇来:「我想跟你一起吃……」# ^$ E% q8 v- K4 r: f
背后传来恶意的几声轻咳,David故意重重地坐在旁边说:「你们知不知道在单身汉面前卿卿我我是非常不道德的?」7 k3 X& g- Z# G! X0 M
大个也正好回到我们身边,自暴自弃地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不客气地伸手拿了变凉的炸鸡啃,附和David的话:「就是说啊,看到别人双双对对的好不快活,我这个撮合的媒人却还是夜夜孤枕难眠,想来就伤心……」3 M4 G% n0 }* o
我忍不住抢白:「大个,昨晚你跟David在帐棚里不是睡得很好?今天还玩得一整天不见人影,可见你们还蛮自得其乐嘛!这样怪我们很不够意思喔!」& F) e, a& F: K
「睡得挺好?」David像是抓住了语病:「小瑞,你知不知道这个傻大个睡觉会打呼?他孤枕难眠,我却是一整夜辗转难眠!」, t8 C; L t% ?0 Z5 o! [1 e) T' h
大个听他指责也脸红了,说:「是男人都会打呼好不好!你才变态哩,哪有人睡觉还抱着notebook当宝似的不肯放。」
" C' e' V( Z/ `( z; [( L# E" E真是的,这两个人刚才把妹时不是一副合作无间的样子,怎么现在揭起彼此的疮疤却一点也不含糊?3 U$ E, H( W! N+ O( ]
「那是你这家伙不懂我这计算机的价值,有多少黑道白道正道邪门歪道费劲心思想挖出里面的情报?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傻子……」David把怀中的宝贝抱得更紧了:「还有呀,说什么是男人都会打呼?我就不打呼,Vineent和小瑞睡觉时也很安静!」
/ J' a, \& |& N+ J! _3 b. o「你怎么知道我们睡觉时很安静?」这回换老板发难:「难道你爱到处偷听的习惯还没改?」
" N3 _, Q& z; O* h1 e9 z E知道自己又多嘴的David一口呼吸呛在那里,眼珠滴溜地乱转着,大概正想着该如何才能自圆其说:「改……改了……我早改了……我是说,Vineent你和小瑞,一看就知道是睡姿良好的人,不像傻大个粗鲁的要命。」
( z4 Q# O) t( B9 u9 f" P大个哼的一声不理他,继续跟我们抢食。
, S$ x' ]4 ^2 U6 P0 q+ e- G2 IDavid看老板的脸色仍未霁,我的表情也古里古怪,大个更是仇人想见分外眼红的样,为了打破这讨厌的气氛,他提了个主意。: t- S+ k0 G. i* n7 S0 ]$ _! H
「喂,你们知不知道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活动最好了?」- C' Q# k/ o, x( T4 | X
「玩扑克牌吗?」我举手抢答。: A1 E8 x$ `, |
David双手比了个游泳的姿势,大个骛地眼睛一亮,说:「行吗?哪里找家伙来?」: Q. H0 F* [/ t. ~2 u
「我车子上有一副,傻大个,过来帮我拿。」David笑的开怀。
! }6 @- n6 a7 D4 @+ G6 w奇了,这一刻两人又变的默契十足,我却猜不出David指的到底是什么?只好求教似的看向老板。
& }- J7 `0 U+ }+ d; H, q" n% a没想到他也的吖起哑谜来,敲了敲摆放食物的四方桌,笑道:「这桌子倒刚好合用!」' `% F/ }* w1 n
什么什么什么嘛!他们两个都知道David指的是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时气不过,我用手指拧了拧老板的大腿,天,肌肉太结实了,拧不动,改往手臂攻击,还是拧不动,恨的我改拧老板的耳朵。" ]4 r9 Z7 f6 Y* Y K) t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好玩的?给我老实招!」) [0 j) s: K6 Z F6 F* Q' ]
看情人的表情也知道我的力气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抓下我的手,轻笑着说:「David指的是麻将。」) ^. ?& y2 B+ E" C0 R
「你会玩麻将啊,老板……」大出我意料之外,他平常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吃喝嫖赌都不来,连烟也不抽,一点也不像会玩国粹的样子。
. f, H+ V! L1 u4 a. n「从前常陪着美国的老头子玩。你呢,瑞瑞?」, H3 H+ B: s& A# y
「被大个逼的学了一些,每次同学们三缺一的时候就抓我却救火……可是我动作很慢,常常放炮,总是输的很惨……」我兴趣不高、可怜兮兮的说。! |: U; \* }2 ]8 @3 l9 B7 P) m" n0 q
那两个人高高兴兴的一前一后回来,大个喜孜孜地抱了盒麻将,David就负责将桌子清理干净。
3 i# O0 h5 L3 f; o. J我在想要不要跟老板知会一下,大个这个人很能打麻将,据他说从小就陪着家里的爸妈叔伯姨婶玩麻将长大,没事还跟其它同样高段的同学玩玩盲棋……
6 r% x' e5 p, k3 }算了,他们高兴就好,我就当自己是凑人数的,打得慢打得烂出相公可别怪我。0 t6 D8 M0 e% z( R5 b" n
等大家就定位,我开口:「有件事我先得说清楚,那就是——我、不、赌、钱!」
: x1 l' H" C! v2 R( i0 L! SDavid看了眼老板,笑着说:「小瑞,你担心什么?有Vineent帮你撑腰,输了他也会帮你付钱。」& F' L. V0 ~$ ? k% o/ V5 x5 e: x
大个知道我的原则,想了想说:「要不,输的人负责明天早上开车买早餐,怎么样?」) ~% s; H1 L$ F/ k* v9 T. N& n
我笑的花般灿烂,怎样都赚到,一来我不会开车,二来早上老板才舍不得应要我起床,所以就算我最输,也轮不到我买早餐。
/ c+ i0 N$ n) F「好,就这么说定了!」想着今晚靠着这方城之战或可躲过来自老板的劫难,我愈益开心。
8 E) h5 t- |; _; g老板许是从我笑得忒愉快的模样猜中我的想法,一面洗着牌一面懒洋洋的说:「今晚打一圈就好,我跟瑞瑞都累了,想早点睡觉。」
1 B( X3 V; F0 H3 f( X! y被他那脸你绝对逃不了的表情一吓,我手一颤,把他丢出去的牌给吃了。9 T. L+ Q6 T9 i! T
垦丁回来,David和大个像是有了默契似的,总会在星期五的晚上跑来找我们打麻将,打扰我跟老板原有的通宵看电影大会。
# k9 C! o) T( Y. j0 n今晚六点不到,两人就来按门铃,明显是来蹭饭吃嘛!大个跟我一样是穷学生,他来占老板的便宜就算了,可David靠着卖情报日进斗金,要吃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干嘛特地过来抢食?
: t1 w! q6 \1 l/ g根据他本人的解释,说是最近好不容易赚了笔一百万的生意,一转手钱就进了别人的账户,恨的很,只好想办法从其它地方补贴这笔损失。8 ?8 n( I2 }+ V, y$ t
老板不在乎,耸耸肩,多了两个人吃饭,气氛熟络的很。况且大个这人很认份、也懂事,吃完白食后总抢着收拾狼籍,还帮我一起洗碗,有他在一旁说说笑笑,倒也愉快。, _ [: q/ a- p# w6 p7 o y, S7 S
接下来,就是那三个人最高兴的打牌时间了。# |2 F: \' d: y& X, T1 \
听说要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只要观察他在牌桌上的表现,或是开车的态度就行了。此言果然不差,我虽然不擅打牌,可是牌桌上看那三人的动作气味,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5 l# @1 y! ?/ f8 p比如说,David的表情很丰富,总是溜溜转着眼镜后漂亮的眼睛,仔细分析其它三家丢出的牌,暗自猜测别人手里的牌面,计算手中牌丢出去后被胡的概率,非常的小心。9 \$ t3 G! @) _4 F# g
大个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好像不把桌上的牌当一回事,情绪大鸣大放,老爱说些取笑我跟David的话,其实他的牌技是很高明的,常在不知不觉中就扮猪吃老虎的胡了别人势在必得的牌。3 v1 w8 F: e) T+ k6 c
老板呢?老板就稍嫌沉闷了些,脸上老是挂着清清淡淡的表情,标准的喜怒不形于色,根本无从猜测他手上究竟拿了副什么样的牌。; n# [/ I% l o- U, G3 c% o% Y
至于我最倒霉了,老搞不清楚自己要丢还是要听的是哪支牌,每次睁大眼睛努力排列组合的时候,就会被David催着快点,有时心一慌,随手丢了张牌,就——被胡了。: ^! Y- N9 P, P. {! f7 G4 T
虽然玩得战战兢兢,可是,看他们开心,我即使老被念笨也没关系。9 L9 |' Q' _/ F: i
今天,David做大个的上家,看看刚拿到的牌,几经考虑之后,丢了张小鸟出来。
4 X$ i* s5 _5 F" B( F「哇,我等好久了,吃你的小鸡!」大个一副哈了很久的样子,拿了David丢出去的牌,得意地对他笑。
" v3 S3 }2 o% h) n* q- b「中国人说吃什么补什么,你是因为自己的羞于见人,才想要补一补是不是?」David反唇相讥,文质彬彬的脸说起黄色话题特别辛辣。
2 @; U3 {; x, U( g「用你的补?拜托,你那小鸟连塞牙缝都不够,我是手上的牌太烂,只好勉强吃下只鸡的。」大个脸不红气不喘的回声。
* Z) Z n# z C我忍住笑,这两个人知道自己究竟讲了些什么吗?老板则没有表情,丢了张安全牌出来。+ ^! v( `! g, d0 I, I
「吃都吃了还嫌人家小……」David气愤地再丢一张二筒出来:「再送你两颗蛋蛋行不行?我想你一定缺这东西!」% B3 n R9 Y! }$ |1 J, j; [8 g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里的蛔虫?」大个把牌一推:「胡了!」6 y/ T" c/ r5 h( w
David将双拳握紧,我猜要不是为了维持良好的牌品,他就会往大个的脖子掐过去了。9 o- }2 z: V8 v+ _8 R# M
「别生气了,David,牌桌上胜负本来就平常,你瞧,到现在输的最惨的是我,我也没气馁啊!只要还在牌桌上,就有翻身的机会嘛!」我笑意盈盈的安慰他。
- V- }9 f F8 C3 S- Y" x7 i" M4 C! p继续劈里啪啦的洗牌,David的心情终于平复一些:「说到小鸟,Vineent,上次那只惹毛你的黑鹰不简单哦!」
7 I* ]$ u+ ^* ^- w. X) Y& B2 h+ m4 P「怎么说?」老板看着手上刚拿到的牌,不动声色的问。4 x7 _% v% N3 z. f/ {7 Q
「听说美国龙翼会即将派一架私人专机过来,指定成德会的黑鹰护送某个重要人物到美国。」David丢出东风,继续说:「专机耶,不知道是哪位政经界的大老能劳贩龙翼会如此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