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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30 23:3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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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奕走了过来,但是在他开口或者企图有其他任何行动之前,佥然先说话了。7 a4 ?* K6 E& o* s2 m, T2 x
“怎么?陪你的明星小男友来拍片子?”
% {5 q$ d* l" d. b: x霍奕第二次想开口,佥然却招呼他坐了下来,就像侍应生招呼客人一样殷勤有礼。然后把猫放回他膝盖上。
# M8 s) ?5 f$ _1 }9 C+ G“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别让它乱跑,老头子不准猫进厨房。”7 g5 L9 M$ b. Q. C8 o! J
猫咪委屈地“喵”了一声,它可是从来没被嫌弃过的漂亮小猫。
1 J$ k7 W8 E1 {; O霍奕按住猫,等了一会儿。佥然从里头拿了一盘熏鱼,又另找了个深碟盛了清水放在一边。霍奕的则要简陋得多,只是一杯咖啡,佥然指了桌上的篮子,那里头有各种面包。4 ?0 q5 X/ z) z2 m% o: n% O
霍奕确实饿了,不过这回他学乖了,知道要抢在佥然之前说话才行。
8 E% p; E/ S& U8 d0 q# b/ i' v+ z“我和小忞已经分手了。”& r. |8 w' u- w
“真快啊。旧情复燃了没几个月吧?”' h2 d: e" T8 ~. U$ c
霍奕知道佥然是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不过这回他还是失了先机,佥然接着说话了。
) Z: J5 [, r, K3 k: i3 M7 j) ]“猫咪动过手术了?”! {0 F9 v8 }$ v+ a( s9 `
“是。已经好几个月了。”
$ B/ R; |( q0 ^5 m0 T5 c; c“怪不得又胖了那么多。不过你的明星小男友应该没空管它,都是你在喂吧。”9 g1 Y( G6 }9 ~. ]; J
霍奕叹了口气,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他往篮子里拿了一截面包出来,准备先吃饱再说。3 j0 l% a+ I0 n6 w7 I& x
佥然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嘴角微微一动。
0 Y0 i4 |/ V2 ?9 L4 P5 i% T霍奕敢肯定那是一个笑容,于是他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截法棍。他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一个小圆面包,“还好,我以为……”
1 q4 j) c' l5 S; {& X佥然打断他,“我没那么幼稚,不会说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接下来他热心地推荐了一种店里的特制果酱,说是添加了新鲜采摘的香猪殃殃叶片,味道非常好。, A* ` {9 d0 P0 N& { R: D& I: X
虽然霍奕并不知道香猪殃殃是什么,但还是切开面包,涂上这种推荐果酱,“我知道你会说什么,说我们只有食色关系。”
* Q8 V8 z0 J J. C4 m“还有什么?”
: o7 A: w q3 \“当时我只是不想让小忞难堪。”- s3 b, {( ^3 S& P8 w& s }. ]) T
“猜得出来……味道怎么样?”
! h$ O5 \3 D0 p, W& x“很特别,香味就好像……”
! I( L+ {+ x- M8 |$ |“新割的干草?”
" s X( O4 O$ h“唔……好像是。”! \0 f+ U8 o, ?- p
“这是植物图鉴上的用语。我以为只有牛才喜欢这种味道,没想到很多人说好吃。” |8 d; T% t ?. Y
“这三个月,你就在这里试验各种果酱?”
3 M K* ~* [/ ~& |“很不错吧,新工作。”
, W* w Z$ x) w; J% g5 Z; o“这里?”* ~" k/ K9 O% s: F5 V6 v, z
“是。现在我是这里的,厨师兼侍应生。”
2 G$ l7 q) W, q6 Z, Y O. n) O“你……不做化妆师了?”* Y0 Y- r8 y3 g% ?; B: x
“时尚圈很小。我不想再和你的小明星,”霍奕瞪了他一下,于是他纠正说:“好吧,前男友碰上,也不想今后也要处处回避。”
7 z* ?6 o `, [. Y7 ~8 C霍奕想起那天的雪人,佥然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的职业。这让他感到难过,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猜对了。佥然离开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如果让狗仔队盯上的话,一定会写成一个狗血的三角故事。8 j) L( p+ b) _
“……至少接我的电话,或者让我联系上你。”( X2 ?* f6 ~+ V# `5 s1 `! j
“我不想让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充当这个故事的第三者元素。”
" h+ f9 C0 f; W/ N7 y* M! O; \ w ~“明白了。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 Q: f C& Q9 k2 H9 y/ p! u# s霍奕用最肯定的语气这么说。事实上,三个月前,甚至现在,他们的感情都只能算刚刚开始,显然不足以承受那样的压力。他绝不愿看到佥然的私生活也被监视和打扰,就像他自己此前所经历的。更要紧的是,假如在对方音信全无的情形之下,他仍然毫不犹豫就离开小忞,那么过去的爱情就真的结束了。这多多少少算是一个考验,看样子,自己是通过了。- f6 c+ D$ ` X9 f
但是,多少已经了解情人个性的霍奕,想到了一件事。) N: i5 r- l6 d9 c1 A& a+ c
“我不找来的话,你就会真忘了我这个人,然后找个新男友?”& G' T5 X1 @8 V" u* V
“唔……基本上没错,就是顺序么……”7 ]2 v ~( U7 f, b3 M6 _& \
霍奕觉得自己还是别去深究这顺序什么意思的好。他决定吃完他的早餐,那个小圆面包让他更饿了。' c' { t, O! H% E' X
他和猫咪都吃完了,霍奕拿上行李跟着佥然从侧门离开餐厅。小件的是他自己的,大件的当然就是猫咪的宠物箱。他们穿过餐馆后面的灌木丛,柠檬百里香散发着香气,紫色小花点缀在丛生的绿色和奶油色枝叶中;旁边高一些的是盐草,腋生的黄色小花在肥厚的叶片中间,好像绿色花瓣中心黄色的花蕊;再高处的亚历山大草则显然已经结子,还有些一时无法辨识的芳香植株,大约都是供食用的香草。猫咪先是被这处香料的秘密花园弄得晕头转向,伏在佥然怀里不动,直到他们穿过这一片香料地,进了屋,突然从佥然怀中蹿了出去。/ e D! x0 W7 j0 d [. B2 s* h
霍奕从来没有看见过它这么迫不及待离开佥然的怀抱。# \+ Y* l+ F6 u4 F0 P3 I- g$ ^
银斑折耳猫圆球状的头和身子一起滚入落地窗前一片绿色叶丛当中。窗外就是闪耀着光芒的湖水,使得这片绿色宛如一处小小的水畔植物群落。猫咪滚动时压倒了叶片,其中一些紫色的小花经不起这种震荡脱离了枝叶,与闪烁的湖光一起跳动着。
& N- V3 n$ |3 y1 o5 k猫咪一面打滚,一面开始啃叶子。佥然站在那儿看着,漂亮的嘴唇露出微笑。霍奕想到自己亲吻这嘴唇的次数和梦见的次数一样多,那让人觉得甜蜜又心酸。
: o4 ?7 Z! u' @. r0 P% m0 p* z“你种了猫薄荷……”: O: O( ~: M' A
霍奕走到他身后,小声说。* n& `$ H' ^6 M* M' n. l
“唔。这样猫咪就可以吃新鲜的……你给它取名了吗?”. p1 o/ G. }: `5 O. v5 Q6 c
他露出询问的眼神,但是霍奕开始亲吻他的嘴唇。4 s# K2 k1 z1 L+ o" f0 N3 E- i
第一个吻持续了很久,之后是更多的,尽管还远不能弥补六个月里损失的那些。然后被那只没名字的猫打断了。它爬出猫薄荷的小型森林,镇定地跳上霍奕的肩膀,俨然刚才的疯狂举止并非它所为的表情,对霍奕发出一贯的不屑叫声。
6 X* f1 X, |, [! u' n( E8 v“没有……”& \; g, {) Q b0 @
“你都把它阉了,还不给个名字……”
+ k5 t3 N9 [/ V! G3 S5 o3 \0 k“这词儿真难听……卧室是那间吧?”& ?: ]$ A/ y2 n( o! I. Y
“现在是白天。”
1 E- D( M5 Y9 `“白天也没关系……不论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
& B7 g7 Q7 S* `/ @) N“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
; \! x7 ~2 l S" M“是。”
, }; Q1 G+ p' c4 n" [: Z“那做到让我上你那个程度好了。”
" D1 [, C/ M8 Q$ m4 B/ A“不行。”4 z' s# g! S) V; x1 j- I7 H: S
“不是说什么程度都可以,真没诚意……”' \9 V: r' {9 b/ C0 h
佥然说话的声音被连续不断地亲吻吞了下去,之后则被自己的喘息声取代。 M% P' h" n) ~ d3 Y+ w2 M1 h. L8 W
反正来日方长,最后,两个人同时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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