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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21 14: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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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伍 剃头 + l: `- x j* x+ X! C* }: x, L/ m& N, ^4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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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明确了伍伍即将成为英博的研究生这一身份后,伍伍终于从全室的碎催变成英博一人儿专属的碎催了,但是,具体俩人到底谁更小催一点儿,这还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 M' t8 X' ?: X1 d( ]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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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D# m; u$ a关于伍伍的洁癖,大家都有一定的认识了,然而伍伍的另一个怪癖就是关于他的头发。伍伍留的是挺古老的分头,但是这分头比电视上任何举凡男孩、男生、男人、男老头儿们的分头都更好看,更顺眼。原因主要是因为伍伍有点邪性,只要两鬓的头发有一根长到碰到他耳朵了,他就要去剪,而剪呢,又不能剪太短,就要剪到他两鬓最长的头发离开耳朵五毫米。 8 t) e5 W5 I8 P, G7 { A$ \
1 v4 z2 q3 V3 j$ ~( j: z5 E( b6 k嗯,就这样儿,反正伍伍就是这么要求的。
+ f9 D, i5 z# F, X1 c然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伍伍没两个星期就要剪一次头。这礼拜,又快到俩星期了,伍伍也终于在周三的中午,歪着头吃韭菜盒子的时候,感觉左耳朵稍微被某根不长眼力价儿的头发给扎了一下。这一天据伍伍上次剪头发还有两天才到整俩礼拜呢,但是,伍伍决不会姑息任何一根头发的,当即就把韭菜盒子一口塞嘴里,含含糊糊的跟英博说:“下午我去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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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句,就造成了伍伍下午三点钟理直气壮的离开了实验室,而英博导师他还得埋头干活,顺便把伍伍应该干的那份也一块给撮堆儿收拾了。
, w) Y, v; Z" b5 V' C下午三点的太阳说大也不大,但仍然有点灿烂,所以伍伍出了研究所大门,就挑了辆空调系统相对较好的捷达进去,英博导师的课题费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当富余的,伍伍作为重要参与人员说什么也不能被下午三点的太阳给晒趴下吧! " c9 s5 A8 u1 B" |
2 U# b5 r! v' R% |司机在伍伍的指挥下在中关村的楼群中穿梭,然而就在快到美发店的时候,伍伍突然想起来,那家店也是上礼拜两起火灾之一,无奈之好半途改道儿,去了两一家伍伍只看过牌子就不想进去的店--黑底儿大红字:丽人美容美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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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很大,比伍伍原先剃头的那地儿大好几倍,一面面明晃晃的镜子让伍伍有种错觉,觉得他是即将被用凹面镜汇聚的太阳光烤死的青蛙。
: @. b8 Y D$ X: F* \) S店里这点儿活不算多,他一进去,马上就有甜美的小姐过来温言软语的问他要求的服务。顶着满头的泡沫终于躺在深蓝色的洗头椅上时,伍伍已经被小姐抓的有点呲牙咧嘴了。伍伍其实就是怕疼,人家洗头小姐半点指甲也没留。伍伍松了口气,心里感叹:就是不如去了两年的地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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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1 f$ c4 s1 {5 x% r伍谢绝了小姐提供的肩被及头部按摩,出于远离众多镜子的心理,挑了最左边儿的一个椅子坐了,抬头看剪镜子边儿上挂着一个小牌儿,写着:Tony。
4 k C z( F. I( i' {# m- W( X“你叫Tony?”伍伍仰头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在脖子上围上东西之前把眼镜摘了下来,“我英文名儿也叫Tony,据说意思是受人尊敬的。”
6 j7 o: W h: N2 h7 t- @ I那人象是笑了一下似的喷出一小口气,“只不过听电视剧里有人叫这个,又好记,就叫了。你要剪什么样子。”
: O0 K( N! w3 @, G( |, C“原样儿,剪短,后面不要挫上去,鬓角离耳朵五毫米,前边头发斜着能盖住左边那个猴子。” , `3 E* d0 ~% ~8 [ L! t! W
“瞧你说的溜的!留了多久这种发型了,要不要考虑换一下。”那人在台子那儿把几个夹子夹到衣领儿上,抽了个小剪子。
0 a- J8 F8 n# `+ ^0 X+ ~“好久了,懒得改,再说也不知道改了适不适合我。”
6 y4 |" W9 O o, O“其实你应该留短点儿的头发,最好是竖着的,那样显得精神,而且显高。”
, w# D5 L) R8 ~$ u, U* O+ }“而且显高”这四个字听在伍伍耳朵里,简直如同天籁,俩眼直放光儿,“为什么那种头发显高啊?” # Q$ ?1 \: S& M5 x% t
“头发竖着,就给人一种向上的感觉,反正这是一种视觉误差,不过话说回来,因为头发竖着,本来就比头顶至少高一公分到两公分吧,你梳分头一般都是贴着头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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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g" O5 s$ `3 A“哦……这样啊!”伍伍恍然大悟,“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真聪明!”
S+ V7 D& `) Y; _那人看了伍伍这可爱的表情后就笑,“我们干这行的,天天就琢磨这个,你要问我别的我可也不知道啊!”
3 B" X! K1 C, k: t A0 {4 g6 h8 o4 u“嗯,那你觉得我这脸型适不适合留那种头发?”伍伍充满希望的问。 ' p, j) M5 V' W6 @* P2 o7 x
“那种发型比较大众,什么脸型的人都行。而且你这脸型有点偏长,正是最好办的脸型,几乎什么发型都适合的。” 9 U- j# J+ ~) z- t/ o
伍伍从长盖帘儿下边儿伸手出来,把眼镜带上,仔细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最后下了个决心,“那你就给我剪个那样的吧,反正夏天也凉快是吧?”沉吟了一下,然后伍伍有点不好意思的加了句,“尽量让竖着的头发长点儿。” " e6 N+ d) c/ q& f' Z
1 Q( M" M- Z+ _+ Q5 v: G1 v“多长?”那个Tony用伍伍的头发比了比,“你头发软,可能再长就有点困难了,就得用者喱了。”
/ x+ x: A8 @& B. ]4 [. ]% P9 O/ w, s“那我要这么长的话,长俩星期是不是就要打者喱了?” 1 r* p2 s! g( x. \6 `. j* W* |
“差不多。”
9 ]4 f. M3 A4 |, r s( t# a& I% d; g“那就稍微短点儿,者喱那种东西,粘吧乎叽的……” & D3 ]. h& N7 P8 r
“其实用者喱会让头发显得更有型一点儿。”
0 s: J! ~: B# F“那……那就找你刚才比划的长度剪吧,俩礼拜以后我就试试用者喱的感觉。” 8 T; ^' W- m# e: u
“好的。”
2 `$ W" t% S& c5 c- U看着头发一绺一绺的掉下来,伍伍都还有点不舍得,但一想,要真有那效果,也值了。
; R& M" ~+ J* ?! P9 X' v“我老觉得你有点眼熟哎!”伍伍不再关注头发的长度,就想起刚才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人,觉得好象哪儿见过一样。 - g8 L; x& d4 {4 q9 N
“嗯,是见过。” ( o H1 S, u$ P9 h3 Q3 K
“怪不得呢,我刚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挺面善的。” * M9 E* |, O! b( | S
那人轻笑了一声,“我就住你家楼下。”
* F+ C3 T- \/ p7 p' M“啊~~不会啊!我家楼下住的是一家三口,有一女儿,没见过你啊?”
: s2 u M% E" H* M- j“一家三口?那不是,我记得你家就住我楼上啊!我住一楼,是931那楼的。”
7 S3 D; ~; l: f& H" P6 K“哦,那是我妈家,烧着了那家儿就是你家啊!”
1 Y; O0 }, `% h2 ^% A1 E$ x2 {“嗯,上礼拜我还看见你从外边往里瞄呢!” 7 g1 @4 ^: f/ }' A& R. y0 W
“哦……”伍伍有点脸红,因为当时是纯属好奇心作祟,想看看那家住的什么人,那么有勇气,结果因为心虚,没敢多往里看,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了。
0 M3 N6 h% Y" B" \" X“你和你哥还挺好,是你哥吧?老见你们一块儿去。”
1 Y/ N0 S" U2 A: G“啊是英博他妈家,我干妈家。” . |8 _2 n C8 I7 W- |# ?
“干妈还这么好!”
: t1 W1 r' U* d+ x& E T X“嗯,在北京嘛,就我一人,多走动走动呗。” ( b6 {$ `7 c! `+ `1 |
“挺不错的。”Tony一边说这一边把伍伍用夹子夹住的头发给放下一部分来,“在外面多少有个依靠,还好说点儿。” % P8 S; }6 G7 d5 ~+ w" v
“嗯,可不是嘛!我干妈人还特好。” + Y' \9 J8 j7 r/ K1 q& b m
“看得出来。”
8 t" b: w! g$ U7 Z“你自己家也住附近?” 7 h/ e/ a0 ]/ A2 K! B
“不远,其实就在你家对面那小区里。”
6 X, S3 |) u6 f% J“我说呢,哎,以前你没来过这儿吧?” ' D! H, S1 R% }! u4 e
“没有,那个我原来常去的地儿,就在咱们那条街上的那个,上上礼拜不也着火了,其实这个地儿离着我家算远的了,不过好歹大点儿,不会给剪砸了,就马路边儿上随便开的那种,我可不敢让他们胡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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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Z: o6 |* B9 |“那种地儿全是刚出师没多长时间的,老手都跳到大地儿来了,要不然就自己开店了。” + _' ]# f2 c8 `5 x- G/ h# v
“哦,那你干了多少年了?”
, r* n8 Q9 j* `9 T9 y5 I3 Q6 Y“五年多了。”
, |, t! X8 b+ W( {“才五年啊!不算长哎,原来给我剪头发那个,都干了八年了。” 7 E8 P2 v- J J% j6 w
“那是挺长的了,不少干了八九年的都自己开店了。”
! H# v# }, v J2 \ ~9 k“你呢,以后会不会也开店啊?”
) ` p6 @4 `: D7 {) W! B“嗯……”Tony没马上回答,“暂时没这种想法,开店累心,而且开店未必有我现在挣的多。” 1 W1 Y( D' R" G; ] ?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能挣多少啊?”
7 `% h& ~' o! }- W: p) @8 \; b. [/ b“看情况,好的时候六七千、八九千都有,差的时候就刚四千,我们这活儿是记件儿算的。”
6 l: H4 B E( e! {“嗯,真不少,恨不得比我多挣一倍了。哎,要是记件儿算的话,那你剪男头是不是比剪女头挣得少啊!” $ E9 v2 x2 A$ W& D2 e2 {: |( X4 M
“女头剪着贵。”
8 b7 Y$ D8 \7 k0 l5 h“低头,”Tony压了伍伍的头,拿着刷子给伍伍脖子上刷了点白粉,扫了扫头发渣子。 6 L6 C, N" Z$ H c, @
趁着Tony抖搂那长盖帘的时候,伍伍带上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新发型,确实挺精神的,是有种向上的感觉,美吧嗞儿的冲镜子里的自己一笑,自我欣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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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2 I) B6 g L+ e" o/ uTony把那一套东西又搭回椅子上,问:“你说你有个猴子,我怎么没看见啊?”
5 o% \+ s& Z# ~ D4 L; F; I伍伍冲着镜子又择了择脸上的头发渣子,顺道儿给他指了一下,“就这儿呢,现在变浅了,都快看不出来了,原来挺深的呢。” 2 u0 n8 _" I- h) `2 I
“就这!”Tony失笑,“也至于剪个头发还嘱咐一句。”
6 v4 B: u4 p/ z$ F) i“啊”伍伍应着,好像有一滴汗挂在脸上,“下回剪还找你啊!” 2 |! r: f3 X/ I6 L' F, u
伍伍 番外 剃头 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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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6 p8 s* w. o/ Q( h8 k. G自从伍伍改剃了个刺猬头回来,英博心里就有点怅然若失的。原来伍伍的头发,发质软,摸起来又柔又滑的,手感好极了,直追他那身皮肤摸起来的感觉。只不过英博就是没当着伍伍的面儿夸过,就光一人儿暗自陶醉来着。他倒是夸过伍伍的皮肤好,可事实是伍伍绝不会随变换层皮的,他又不是麦克尔杰克逊!但伍伍能剪头发呀!本来英博认为伍伍都留了多少年那发型了,打一开始见着伍伍的时候他就那发型,怎么找以后变得可能性也小啊!没想到,伍伍这还越活越年轻了,剃了个刺猬头回来。英博承认,虽然伍伍看上去是精神了不少,可他还是觉得他原来那样儿好。 ) y: P8 p$ |# Q6 z
“唉……”又长叹了一口气,英博搂着伍伍,胡撸着有点扎手的小短毛,听伍伍一人在那儿说给他剪头发的那人就住爸妈家楼下,就是上上礼拜着火的那家儿,心里就下了个决心,说什么这礼拜回去,也得瞧瞧那个也叫Tony的,怎么那么大本事就把伍伍给说动了,剃了个这头回来啊!而且伍伍还挺美。
' ~# y% C6 _3 o7 j+ O: W“哎,你想什么呢!”伍伍不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 s! D3 l3 H% \" l+ A( g( ^
“我听了……”英博本能的掩饰了一下,但马上就想起来正跟谁说话,“那什么,我刚有点走神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1 r1 I& p: ]; t" G* ?6 x' Q+ Z伍伍噘着嘴转了回去,不太高兴地问,“我留这头发好看吗?” . X A: l' H6 p4 Q* r2 y& b
“哎哟!不好哎!忒不好了!”英博心里大声的说,“可算问到我这句话了!”可想起伍伍兴奋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儿就变成了:“显得挺精神的,不过,可能刚剪了,看着不如以前顺眼。”
0 z4 X/ {1 [' z# x& e2 g. V“没事儿,看看就习惯了,”伍伍转眼就又高兴起来,暗自陶醉在自己和英博身高差距的缩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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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伍伍在浴室里照了半天,自己笑的眯着眼儿就出来了,“可能是刚剪了,我觉得怎么有点愣啊!”话虽这么说,可伍伍还是呵呵呵的笑着上了床。现在伍伍也不再坚持自己单独睡了。 0 G! U8 H7 d' s! v1 h5 L
英博有些无奈的打了个哈欠。 Z2 B- Q! X8 } n) A+ G*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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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博的爸妈见了伍伍的新发型之后,都特喜欢,直夸伍伍精神了不少,只有英博一人儿苦闷。
5 b! X8 y+ X, O* \' K0 [* O晚上八点多,他们都在看电视,伍伍去阳台上看看花。伍伍特喜欢种东西,自从他跟英博在一块后,连英博他爸妈这儿的花儿都变多了。
' m/ g; w& h) }- k$ v* e0 X9 e" |( w+ ?+ w拉开窗户,伍伍打算看看外边儿铁架子上的那几盆,低头却看见一楼院子里亮着灯,Tony正给另外一个人剪头发呢,于是试探的叫了一声儿。 5 L4 f) E7 j9 k' e7 [9 H
Tony抬头,正好从花盆的掩映中看见伍伍的脸,“别浇那么多水啊,老往下滴嗒,好几回都滴我脖子里了!” - v) \. \' v, x/ W* ]! g# Y
“哦,我注意。”伍伍应着,心里想,“估计全是妈浇的,就算是洗菜水、淘米水也得悠着点儿浇啊,回头把根儿都给泡烂了的。”“你今儿下班早啊!”
. x. C( G* h8 p4 ?9 u/ F“哪儿啊,今儿我轮休,要是等下班,还早呢,周末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都有。”
/ B! A5 H: w4 \1 k“那是够晚的。”伍伍借着下边儿的光检视着那几盆花,伸手拿了刀把滴水观音的黄叶儿给去了。 ( _* q. _1 t2 n9 t; p4 k3 ~
“你还挺会伺候花儿。”
* u3 t+ u8 c1 J. e9 L0 O0 ]. X“嗯,我可喜欢花儿了!我从小就相当个花农得了,那时候最想要个一楼,有个小院可以种花,可惜到现在都没有。” ; T( F+ {; y3 o" o/ I1 F
“我们这院儿空着呢,你要愿意来种就种吧。”Tony无所谓的说。 ' U" Q! T# {7 e3 S
“真的呀!我可当真了!”伍伍没想到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实现的愿望就近在眼前了。 . d9 w* W$ k' x! s- @
“骗你好玩儿啊!”Tony回了他一句,“明儿你下来种吧,我明儿上午也休息。”
2 Y3 \7 C% F3 p+ q' Z; m- W4 i“真的?太好了,谢谢你!”伍伍在上头都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了。 ' k# E1 @7 x* i, V
7 s% t3 \! t# f2 c1 w/ c英博自从他们开始说话就一直支愣着耳朵听着,这会儿干脆都蹿到阳台上了,好在他高,不用站的靠边儿也能看见Tony正给另外一个人胡拉头发渣子。 # K1 _" b' d* W& S. H
等伍伍关上窗户,英博就忍不住了,“你怎么随便就答应别人去他们家啊!万一他没安好心眼儿呢!你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啊!”
* r' S9 o! B0 A( m- K6 x3 Y伍伍放下2升的大可乐瓶子,瞪了他一眼,“我最没安全意识的就是把你这么一大野狼给引我家去了。”
8 d) M4 ^/ B: i“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W* d' `2 p0 v/ A ~“我说的也都是实话呀!”
. O- D% w0 L6 A英博一直跟着伍伍从阳台到卫生间到他们自己的屋里,关上门继续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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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 b9 b% l' ~9 D/ M1 f第二天一早,伍伍后边儿跟着英博这么个大尾巴来敲一搂的门。 . Q* m1 y" Y, ^) i2 U- X0 L
“进来吧。”Tony穿着一个大T恤,晃里晃荡的走在前边儿,“不用换鞋,直接进吧。” # `! W( u) {4 u0 |5 ~" {
伍伍进去后,挺正式的跟Tony做了自我介绍,Tony只是一挥手把另外一个叫了出来,“他是张志鹏,我叫唐骄。”
: ~' C1 r3 X; d# M( V英博本来就对花儿没兴趣,纯属是为了伍伍才下来的,那张志鹏好像也看出来了,干脆跟英博俩人聊上天儿了。 - q0 R7 M$ F+ y3 N9 d
伍伍又跑回楼上拿了不少东西下来,就跟院子里忙活上了,唐骄也很好心情的陪着他一块干,不过他就像是个和泥的,不像是种花的。 8 X4 T8 v+ m/ Z: D3 C# ]
“我老早就想给这盆海芋换盆儿了,一直没得空儿,正好种院里了,这要长的话,都能长得跟棵树似的。”
- e' S( {1 O" I8 }$ w6 f“这玩意儿不就是滴水观音嘛!还海芋,我们店里养着好几盆儿呢。”
/ X9 I+ y2 a4 `; I: c$ }, i2 D“不是,这叫海芋,我楼上那盆儿,你抬头看,就架子上那盆儿,那叫滴水观音,他们卖花的净蒙人,老拿海芋当滴水观音卖,海芋便宜啊!” , F' q! O" l$ {
“这样儿啊!海芋多少钱啊?就像你这棵这么大的。”
# b( o& K+ t8 K“十几块钱,还是往多说了。”
2 I. k. L. F- r% p“操!我们那儿那几盆儿,就是大点儿呗,全他妈二百多买的。” 8 d+ ^# I- W U h; x1 \
“那可够上当的!” * K) \3 |. G5 q5 ?
“这东西多长时间浇一回啊?别回头我给你弄死的。” 8 X3 [+ N J* c' q! Q
“不下雨的话,一礼拜浇一回,下雨就甭管它了。” ( X2 D2 V% A8 k9 w
“唷,看这样儿还以为两天就得浇一回呢,没想到这么大的叶儿,也能一礼拜一浇。” ) W7 Y. X- L3 I$ A Z$ S
“嗯,浇多了烂根儿,我偷偷告诉你,这花在上面,我妈老浇,都快给浇死了,我赶紧给弄下边儿来缓缓的。”
) z" V% a2 L* |2 P A7 b5 H% w“这样儿啊,你妈也不会养。”
# X" q! a) {( w“不怎么会养。”伍伍仿佛一脸黑线,“这花儿搬过来的时候都可好了,每回他们去我们家,看见好花就搬过来,然后快死了就搬回去再换一盆儿。”
r6 y6 y/ v& D6 U- u“你跟谁一块住呢?那个英博?” " I5 ?+ a8 A2 }+ d; B8 Z
“啊,对。” 7 Q5 u+ E# a0 |! w8 H u
唐骄轻笑了一声儿,“你们在一块多长时间了?” * l6 d$ S! }8 f% o$ L7 F
“啊?什么呀?”伍伍心里一惊,好歹反应迅速,先装傻冲愣一把,能混则混。
; E; s* Q3 S( q, b: H“你说说什么,”唐叫笑道:“方圆二百里有没有我都能拿鼻子闻出来。”
; j' E# b$ P3 _5 t6 `4 ?“两年多,”看唐骄那聪明劲儿,伍伍也没瞒着,瞒着忒没劲。 ; a2 n9 L0 Z, R. Q
“他爸妈知道?” 5 d( z5 h' @' N
“知道,我爸妈也知道。”
( m% D0 ? P' m0 O“知道也不反对?” ; a. H( V! X& k0 g7 e7 t8 J% w: f
“啊,没反对。” 9 @; Q x4 k8 ^
唐骄叹了口气,“真他妈有人幸运!”
( D3 k$ J+ I# `* v“你们俩呢?”伍伍见他感慨。 / y' Y3 T& J1 Q' H" i& O
“凑合着过呗!本来上上礼拜他爸妈过来了,反对呗,也不住家里,跑外边儿住旅馆去了,结果放了把火把俩人给烧回去了。”
" |3 p& B0 i$ q* q“那这事儿就算过去啦?” / E0 c, M' W9 ~/ @/ L; p
“暂时就这样儿呗,估计俩人回去想辙去了。”唐骄一耷拉脸,唉声叹气的。
; {0 @- p, S) ?6 n# k' _. [“没事儿,慢慢斗争。你爸妈知道吗?”
4 B" L& K" l/ q# j! e6 Y“知道,早不管我了。我他妈就北京人,给我赶出来的,让我一边找没人的地儿死去的!我他妈还不死!”
2 D3 l& K: ~8 q“你别生气……”伍伍一看唐骄动了气,赶紧劝着。 ' s+ J7 x9 F3 g6 N. Q) k( A& I1 B
张志鹏也好像听见动静了,过来劝他们进屋歇会儿去。后来俩人开始说话就在那儿玩土来着,也没干正事儿,伍伍把东西一扔,活动活动腿儿,拉了唐骄进去了。
: P4 Q2 S8 U) b4 v- @' p- h俩人洗了手,听张志鹏和英博光聊电脑,觉得怪没劲的,唐骄就把伍伍给叫屋里玩游戏去了。 5 n& D# }7 K N; H3 a
伍伍一心二用,玩着游戏还问:“你们俩就睡一张床啊?”据他观察,这套刚重新装修过的房子里就一张双人床。 & z6 Y7 T8 G% ~
“当然!你们俩还睡两张啊?” & e: D/ T# X R+ A( G0 p3 @
“嗯,我们在没征得双方父母同意前都分开睡。”
{! O5 j1 j0 ~2 J2 o* k“嗬!精神文明建设的够好的啊!都是党员吧?这可到一定境界了!” 7 K0 h9 @, G) x1 e$ S$ ~* j: g
“没有,我们就是睡觉的时候不在一块……”伍伍的老脸也很不给面子的红了一下。 ' z: m, N- g, A- h* b
“靠!真他妈假道学!”唐骄横了伍伍一眼,“你们俩肯定都是党员!”结果因为唐骄的走神,被伍伍给打败了,索性也懒得再玩了。俩人就坐着聊天,聊着聊这就跑到买房子上去了,结果唐骄拿出一大堆各楼盘的资料,伍伍跟他借了,告诉他下周一复印完了再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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