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6-3-10 18:57: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七
. s: C2 b$ ^6 }. Y8 M& o 新年又到了。% G' t$ M3 V4 x) J
补完课回到龙溪,已是大年三十的前两天。
- j, W" i; p# L0 S$ v) [# x7 u% [9 r 龙溪中学早放假了,学校一个人也没有。三姐说,小康期末考试很棒,年级第二,英语还得了满分。接着又开始拿小康来教育我,你呀,有他那股子学习劲儿,我们就不用为你操心了。: U. H, g# ], \( h' a M# w' a
小康是她的学生,三姐当然夸他了,为自己长脸谁不会。4 h& ?8 i/ i* H! _/ [1 @0 w
我问三姐:“小康每周都回家吗?”2 U) |1 W1 @: g/ g
“是呀。”三姐纳闷地看了我一眼。
: R/ J( ~' a, J: b “走路?”我又问。
( i- \. J0 `/ b$ u i8 O$ L9 k “不走路还会有巴士?”三姐呛我。
+ [% d( `6 N& K" D0 b- L “我是说他没骑我那辆自行车?”
" j4 K+ Y1 N4 e1 O8 v7 C “哦,好象骑过一两次,不过,他似乎更喜欢走路。”
1 p# f7 J* E$ ^2 \( f0 |0 n 这小子,我咬了咬牙。
! a# B5 r7 ^6 b* d% o 由于初四开始补课,春节我只能在家呆三天。1 H8 U6 W7 ~; E9 \1 o$ o! F
我想回云泉,话一开口就遭到父亲的强烈反对:都什么时候还到处乱走。我揽着奶奶的脖子,在她脸上乱亲:奶奶,听说隔壁的胡婆婆病得很重哦,我们去看看?* X- ~$ P7 x- J2 P) F' v( h
奶奶和胡婆婆(在南方,婆婆一般指奶奶)关系甚好,果然,奶奶跑去和爷爷商量。不巧,那几天,爷爷有点轻微咳嗽,天冷,怕受凉,父亲不让他出门。
$ v) \2 Y& }2 l- l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如果回一趟龙溪,没见着小康,说不定就会这样死去,就如大海里的鲸鱼,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浮出水面,做一次换氧呼吸,没有这道程序,生命将无法维持。
8 Z, n, A, H# t5 z. w 我决定偷偷回云泉。% g6 k- v3 v: ~9 `0 z2 O' H+ V
初二那天晚上,我把行李准备好,初三的上午,我对母亲说我要去看看我原来的班主任,顺便和他探讨几个学习方面的问题,而且,我顿了顿说:有可能不回来吃午饭。
, J* a: w, w( z8 L0 [ 母亲很善良,她很相信她这个儿子,只是嘱咐我别误了下午的巴士。
4 o" z5 ?" o) l! Y1 V$ [) w' W 由于怕露破绽,我没骑自行车,穿着那套夹克。走出门,发觉这个冬天很冷。除了给小康买了副新手套,我甚至没带任何东西,我只想去见小康一面,就一面,我对自己说。9 y. P6 @5 y3 @" S. ]$ t
走了不到一半,太阳出来了,暖洋洋照在我身上,舒服极了。宽宽的蓝河水面一层层水气往空中升,几个划船的半大男孩,划着竹排,在河面收着鱼网,看见几条河鱼在网中翻腾、跳跃,阳光照射下,银白、闪亮。
2 V! O ~- L; w8 d+ }9 O: m 正看得出神,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我没有转身,下意识往河边的一侧靠靠。噗噗噗,我听到了轮胎碾地面的声音,随之,嘎吱,自行车停了下来。1 z! ~+ [# X V" [& r# O
只好转过身。 l( [/ {& r! v6 T
总是有太多的意外。
, m4 U+ V3 _# x U9 ^/ f 他竟然是小康,穿着我给他买的那套夹克,帅气逼人,阳光照射下,他的脸红扑扑的,呵着气,那笑,快把我给熔化了。& k; x4 L! J+ M$ q# r- h4 L
不知为什么,见到小康,我总感觉心窝有个什么东西在那挠呀挠呀挠,挠着挠着,眼圈就红了,泪水就把眼眶打湿了,我真不是个爱流泪的人,但在小康面前,我是水做的,动不动,眼泪就流了出来,当然,不是哭,仅是流泪而已,那是激动、幸福的泪。 m2 a9 F# s. q" E% m
倒是小康,泰然了许多,握着我的手笑。 N k8 w3 T, b( y. c* W0 A8 `7 Y4 K
“我有预感。”他下了自行车,双手揉搓着我的手说。& ^3 c5 _& X" F4 P3 t
“什么预感?”
; N1 q2 `: ~( T3 ]1 v" m [% e “你今天一定会来,而且就穿这套衣服。”
5 t6 _( f. ]/ _, l6 v! n “所以。。。”
* k. \ B$ l, k4 |9 A6 ^ s “所以我特意穿了这套衣服。”! |, Y1 t0 v1 b! ]. U* @) R3 C% a
“还所以特意来接我?”
5 C7 K j, y% I1 t4 P# A2 | “好看吗?”7 V* G9 i, e: W) ^) K6 D. u! c
“好看,比我帅。”我拉了拉他的领子,往下扯了扯,退后几步,用欣赏般的眼光审视了一番,“以前没穿过?”5 E( D9 j4 [2 T6 H: J
“我舍不得穿,我要等你回来,和你见面再穿。”小康深情地说。3 l6 f7 Y l! |% r
我们没有回云泉,小康说我们就回龙溪逛逛,下午他要送我上车。
3 t O* Q$ |8 g" |0 P 我坐在后面,双手叉进裤兜,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后背,小康慢慢地骑着自行车。; e* ]9 Y$ ] r0 L; s
“小康。”
4 E; N; f% j1 V$ j' v, K “恩。”! B9 t$ h: i( ^/ `, I' H- d" ?3 b
“想我吗?”
3 _! A% a+ w4 I4 {+ h+ T2 e “想。”
7 g! I1 `" \* ]( j+ l0 p7 M! g “那你也不来县城看我。”' n% @2 o( b; e
“我没去过县城。”, r+ c# f+ K8 `
“坐巴士在车站下车就行。”' r9 ?7 _) x' |. x) ~( q
“我找不到你。”
9 [! V+ t0 G3 i. \ “我会来接你。”
0 m+ h( A. [+ d# r1 M4 _( i. | “被骗子拐了呢?”
9 p6 l, B) N4 Z& v# B “我和他拼命。”
8 x5 o7 k+ Z8 ]( m( l2 O& w1 {( m- j “你打不过人家。”* U: U* m, I' J8 e7 Y, g, H0 z r; J
“我喊警察。”; @' E# z1 s0 n8 l# ~+ r
“没有警察呢?”' P/ a% _0 k: L, w( ]
“我喊别人帮我。”" u$ w8 t! s' h9 r( E1 R) t: Z
“别人也没有呢?”( }9 O! P% O( A
“我要骗子把我一起拐了。”' s, {4 S. p6 ~* j
“拐去哪?”
/ e, R& [1 p l8 o0 e “北京。” V7 _& ]3 g! i h( o" ]7 |
“看天安门?”他问。
: x/ g; m! W* M5 O “恩,还有长城。”
/ ]! L$ W' y# t; o, ^5 [/ y “还有皇宫。”他接过话。
7 \- P7 n1 U0 Z$ n “我们一起爬长城。” h& J4 Y& _, G1 |" w; n
“然后回去住皇宫。”
! Y: o# S; Z7 y( j) k$ l “我做皇帝。”
8 [& e4 ~+ Q. H- B “我服侍你,给你做饭。”/ V% X# s9 o$ d
哈哈,我们同时笑出声。5 X- {3 ?* v- R
龙溪是块巴掌大的地方,横根棍子就到了头,插根筷子就能探到底。天又冷,我们转了一圈,便去一家小餐馆吃饭。
' e6 o% P* c$ y, a7 {" f, H! _; R 本来我想邀请他上我家吃,可终究没开口,母亲说:这孩子,每次来呆不到两分钟,要他吃顿饭,像会要了他的命似得。3 G% d2 g' X! D2 O# e: @
母亲曾和风秀婶有过节,孰是孰非皆与我们无关,但我知道,小康他,害怕面对我母亲。
; P; r( q' S) j, O 我们每人要了碗辣酱面,两双筷子,两只汤勺子,头碰头、腿碰腿,就这样吃起来。
- N" f P) s2 S& \9 M4 R 辣酱面,真是辣呀,我们鼻尖眼眶红红的,沁汗、流泪。
( U3 [) j5 J2 q# _" M 我突然翻出一个荷包蛋,他却先于我故作惊喜地尖叫一声,我满脸迷惑看着他,他也洋装迷惑看着我。5 H! S+ d0 ?# k1 Z _. E& D
我把老板叫来,老板一脸惊讶地看着小康:不是你吩咐给他加的?( o; V1 N; Y2 M% H
我不吃,把荷包蛋挑出来放在另一个碗里,推给他,他又推给我,推呀推。后来,我们各自碗里的面没了,汤没了,荷包蛋却还在那个碗底,像个大花脸,望着我们笑。1 z1 V2 e; r$ x! [+ {
这时,他举起了手,喊着剪刀、石头、布,两次打成平手后,第三次,他的节奏慢了一步,见我出剪刀,他便出了布,输给了我,看着我无奈夹起了荷包蛋,他还故意装出一副怒己不争的不服输表情。$ ^+ F8 Y7 f8 R4 s
吃完面,我们在小餐馆陪老板打牌,玩当时很流行的“双升”,我和小康一家,老板夫妻一家,我们连战连捷,玩了三个轮回,那对夫妻老板一个轮回也没赢着。
9 d! T; I3 f8 c S/ R4 W( O) Y 最后,他们不玩了,互相埋怨:看人家那对配合得多默契。
0 R( Q- F/ w" L2 E( r 话刚落,我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接着会心、开怀地笑了。( F, `; U" p2 E0 i
小康只在我快要离开龙溪时跟我回了趟家。他帮我拎包。上了巴士,车快要启动时,我下了车,把那副新买的手炉递给人群后面屋檐下的他,掖了掖他夹克的领子,说:天冷,套上吧,路上骑车小心点。- ?; R" @, p* |3 w w$ Y# ]+ N8 L
“恩。”( C9 \9 u; E7 `3 r' ]
他接过手炉,连忙低下头,马上又转过身去,躲开了那些为我送行家人的目光。
1 X" }* i- c. c* a+ u: X o# x( f; I' [ 车启动了,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小康转过身,走下台阶,越过我的家人,目送着我远去,眼角似乎还闪着泪。
( j9 z8 V- P$ s1 Y2 O! @ 巴士越走越远了,远远的,那个熟悉的小黑点还在翘首凝望。
7 U: q: J4 Q' E4 x; a2 x 起风了,他身后那户人家的烟囱飘起了袅袅的炊烟,像是他的泪花,随风在空中飘飞...... / m; G! y% {) D% r) k
二十六 d/ J8 S7 p0 T' x H: x1 c
我和大丰很久没见面了。6 G) G, M% \1 M1 g
这小子,不会又搬家了吧。
5 |2 h4 |. N$ ^. K$ p2 X6 z 期中考试结束后,我去他学校找了一次,未果,我又去了一次工人文化宫的球场。我惟独没去他家找,本来想去,走到楼下,又折了回来。他会来找我的,这么想着,就一直到等到中考结束,他也未能出现。
/ S1 f# v# R3 L) W6 N 臭小子,下次遇见非剥了你的皮,我怨恨地想着。我决定上他家看看。已经大半年没见,想必球技又见长了吧,我边走边想。' ?+ J* z C. h5 P, U
开门的是阿姨,很久没见,苍老了许多。
V: C4 |- D* [6 O+ O “阿姨,大丰呢?”我感觉到了异样气氛,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阿姨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勉强挤出了一丝笑。$ d; M; {" _6 x' J
我坐沙发上,阿姨神情黯然,甚至有点凄然泪下,半响,她才拉起我的手,啜泣起来:“唉,造孽哟,我家大丰有你一半懂事,我就天天给菩萨烧柱香。”
; ^' X! u: a' y “大丰很懂事的。”我安慰阿姨。) L2 W# x, ]! \
“孽子哟。”阿姨由啜泣变为恸哭,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和我的存在。8 ]' p) V* l$ X6 N( c
肯定出什么事了。) ]5 ?2 F- L. G1 ~- |
是的,出事了,刘大丰出事了。& v5 Q @! W8 Z" J+ {
后悔来找大丰了,真后悔。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选择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像个傻瓜一样,永远不知道。
$ k' u8 @1 d0 b& r3 i 刘大丰谈恋爱了,和一个他们学校初三一个18岁,看起来成熟、丰韵的女生。很快,两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女孩怀孕了,哭着问大丰,怎么办?大丰不知所措抱着头,他能怎么办?他又没经历过。女孩毕竟只是个小县城初三的女生,成熟只在生理上,心理上,她还是个孩子,哭哭啼啼找到母亲。 _/ U N% l4 P8 @, g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很可怕地发生。1 Q7 V: B! D( j r7 d
女孩的家庭条件不大好,父亲在一家效益不好的化肥厂工作,母亲冬天卖煎饼,春天卖蔬菜种子,夏天、秋天卖水果,卖的年头多了,嘴特利,还世故,十足的小市民气,俗话说,无奸不商,做小本生意的,奸上加奸,碰上这档子事儿,除了闹,别无它法。; ?& d" x: l3 n+ O2 I; h
起初,闹得就像一场战争,很恐怖的战争,如果女孩的母亲是卖原子弹的,她势必全部引爆在了大丰身上。他们全家先是气势汹汹跑去学校找刘大丰,接着又马不停蹄赶去大丰家。
3 Z9 L. p5 K) x 大丰父亲急速从外地赶回来。女孩的家长说要打官司,把大丰告上法庭。# X( f8 N" a. C# `0 p
切,那只是吓唬之词。大丰父亲毕竟走南闯北,见过世面,奋力一拍桌:“好呀,告吧,求之不得,生出这样的儿子,判死了我还省心。”
# F3 O" J9 f3 a. N 刘大丰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遇见此等绝情家长,只有自己倒霉。再说了,男欢女爱的,难免出错,年龄是小点,可也非强奸,事情闹大了,脸往哪搁?女孩母亲小市民的算盘出来了。+ k- ~) ?4 E( M+ {8 f8 u, K
十万!他们狮子大张口。1 j: T; w/ ]1 i/ I1 p! t% O
你们告吧,我不要这个儿子了。刘大丰父亲耸耸肩、双手一摊。
. u9 x7 Q6 D6 W o 最后,三万元了结了这事。9 w' s$ g2 S$ ^, S8 g' R
大丰呢,也被他所在的YY中学开除了,而已顿感绝望的父亲把他送去了Z市的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学起了当时炽手可热的电子技术。0 W2 k$ x. J8 P" x/ V: A( w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子的。# L* q8 A& S' o& f/ t' ^
我在县城多呆了三天,大丰一直没回来。我决定回龙溪。我是带着复杂心情回龙溪的。
% m& J# p ]% P6 P 龙溪中学的初一、初二还没放假,我只去找过小康一次,叫他上我家吃了顿饭,他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不想他分散精力。# l+ l! F8 Q, p3 Y) Y
我的中考成绩还没出来,其实分数出不出来,结果已经出来了,题目简单得像吃豆腐,我至今还对父亲送我去县城读书的必要性提出质疑。
* r+ ^0 s: |% N8 j' | 在小康假期补课的前几天,我天天去找他,有时一天找三四次,理由很多,诸如上我家吃饭呀,陪我去蓝河滩散步呀,我很是想你了呀。然后借机骚扰他。
4 b, `: K J1 f. ?. E9 ? 当然只是在没人时接接吻,拥抱拥抱,我家人多,二姐经常牵着她的儿子过来,三姐也在家住,大姐也时不时从县城回来(她在我中考前三个月搬去了县城住,帮姐夫打理他在县城的生意),甚是热闹,有些事情,就是想做也做不了。我开始有点猴急上火了,我想小康呀。6 f1 A( S% Z: H: y% C
补了六天课后,小康要我和他回云泉。我很是惊讶,问他:' q t# h9 v3 ]# A$ I( Z, b/ x5 I( H
“不补了?”
* H* e: w* F: W1 { “放假一天。”
. z$ S$ q" w- i 瓜棚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今年小多了,还简陋,甚至没挂苇帘。小康把早已准备好的编织袋撕开,把瓜棚四周裹了个严严实实,像个封闭式的小帐篷。
3 B7 X3 W& x7 j6 n' G$ J8 j 小三当然不能让他跟着去了,这次理由还过得去:瓜棚太小,挤不下。8 d, {# ^( \0 K9 H/ ]# I
我想,我真是对这一天期盼很久了,从小康家出来,走在云泉村的路上,我的老二就一直硬邦邦的,难受极了,幸亏是只听其声不见其影的傍晚时分。2 h) w6 f% K$ z+ R4 \: ^; ]
小康提着准备好的东西,我双手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下颚磕在他的肩上,走一步我说一句:小康,我硬了;小康,我难受;小康,亲一口。
, K* h. V7 |. X, ]. n" P. v 小康摘了一个大西瓜,进棚,放下瓜,我抱起他就往搭好的床架子摔。) e ]7 C" ^6 S+ L
小康说:“涛子,别心急,啊,哥哥先把床铺好。”语气甚是轻柔,简直不像他发出的声音。说着,他麻利铺着毯子,铺好后拍拍手,扑通倒在了床上。
! k+ Y6 B' b- X9 _0 U+ S “亲爱的,来吧”他伸出了手,“今天晚上就是被你咬死了,掐死了,我也不吭半句。”
/ t( E1 b: V b 久旱遇甘雨,烈火烧干柴,我像是得到了发号令,一下猛地扑了过去。
. d% x, ~' E+ C3 y 我把手插进他的头发,胡乱楸着,咬他的嘴唇,伸出舌尖插入他的嘴,像条受伤的曼鱼,疯狂在里面挣扎、跳跃——我要把这近一年的想念和欲望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彻底的、疯狂的、无所顾忌地,爆发、爆发、再爆发。
: I1 s9 G5 g, Y! W 我笨手笨脚为小康脱着裤子和衣服,我那个急呀,小康轻声吼了吼:涛子,撕,痛快地撕,今天晚上你想怎么着都行。& A/ m2 I+ [4 b3 r E Z
好,撕,我撕!
8 e% @1 A6 B9 v2 P1 @6 h 我急不可耐,肆虐扯他的裤头,撕他的衣服。
( X; J! ~: Y: K& ` P% P7 ?. z( t 当他身上所有的东西被我撕得支零破碎,所剩无几时,我趴在他健康光滑的肉体上,开始吻他的脸,吻他的胸,吻他红红的小乳头,吻他的肚皮、小腹,还有阴毛。+ ?1 H1 Z) N9 ?+ H. R7 C% c
突然发现,小康比以前健壮了,变得性感了。0 w: F& l3 f, k) e& y
阴茎又大了些,嫩嫩的龟头似乎还有些羞涩,一半卷缩在包皮里,一半露出来,对着我浅浅地笑,那笑,还有点挑衅。9 V N$ U) I; Z; v, D4 O
小康的阴毛也增加了不少,长了,多了,还密了,我疯狂地亲着他的阴茎,吻着他的阴毛,着迷、贪婪、痴恋地呼吸着从里面散发出的气息,一个男人特有的气息。
/ x$ w: V, a8 A( W3 L' P3 x; ] 小康兴奋了,剧烈喘息起来,还叫着我的名字。+ f: q4 b* E- _+ `* B
我也兴奋了,大口换着气,回叫着他的名字。我们死死掐抱着,狂热扭动着、挣扎着。
1 P+ [. j, `! O" ^4 b2 i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同时被一股超强的回旋气流吸住,再慢慢卷进去、卷进去,随之来到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奇妙世界,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我搂紧小康的脖子,用力咬他的唇,呼喊着:小康,小康,喊了一遍又一遍。2 D1 Z2 V* z: q* s: |. A- l9 l
我的肉体呀,我的灵魂呀,即使翻编所有的中华大字典、大词典,我也找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我当时那种灵魂超脱肉体的极度快感。! D" ~ b. J! ^# n0 ^3 c
我只记得,我的灵魂瞬间脱离了肉体,在一个奇仙异境飘呀飘,飘着飘着,我就猛地大声喊了最后一句:小康,便死死地趴着,一动也不动。等我的灵魂重新回到肉体,我才意识过来,我是趴在小康身上,正死死搂着他,掐着他的肩膀。8 \# |3 x8 K. O1 [( d
我射精了——我真的射精了。/ T/ w* A& W$ q& d0 c/ e3 M
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射精了,只记得当时在最极度的快感过后,我把小康搂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生怕小康突然从我身边飞走。当小康动了动身子,我慌了,急了,他要飞走了吗?我又开始赶紧吻他的脸,吻他的胸,吻他乳头,吻他的肚皮,吻着吻着,突然吻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9 V3 b- t+ @2 H# e H( D/ \- G4 I 是什么?
* {2 a, e$ E6 q, d+ ? 我摸了摸,滑滑的,拿起手电筒照了照,看见那层黏糊糊的东西,才突地想起,是精液,刘大丰曾告诉我说,这就是精液。; g0 Y( O/ A- T- C# r& ]
那是19xx年的夏天。刚好,我16岁,平生第一次射精。而之前,我连梦遗都未曾发生过。
8 [" P8 J6 w2 { g& h 小康也射了精,他射完精后,把我搂得更紧,妄图把我与他糅合成一个连体人,还咬着我的耳垂,一个劲呢喃:涛子,别离开我。# ~' Q/ p. R2 N D+ O
那晚,我和小康都射了四次精。
& Z# }- g) N: b6 \1 b, Q/ t( b 第二次,我有了射精意识,我在有意识地体会那种射精的快乐,我喘着粗气,搂着小康的脖子,激烈地吻着他,然后运动加快,直至又是不由自主的一声“小康”,我猛烈打个颤,抖抖意犹未尽的身子,摊在了小康身上,我知道,我又射精了,摸了摸,果真又摸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 s1 m1 ]. U) W2 `2 F0 r 第二次射精没多久,我们又轰轰烈烈干了起来,接着又有了第三次射精。; s$ x" b S1 H+ F0 v
第四次射精,我是和小康同时进行的。在我们都射了三次精后,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一起,嘴唇相互贴着,说着话,迷迷糊糊,我们都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康醒了,我也醒了——我们是同时醒来的。' c4 Z& F8 k/ |
一醒来,我们又加大了拥抱和接吻的力度,相互用彼此的“弟弟”激情碰撞对方,力道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炽热,我们燃烧起来了,烧呀烧,彼此的臀部突然同时离开了床架子,在空中稍停留,我们就同时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i: Q/ X4 a' J+ `
涛子!# c- ~8 q" n1 F$ e
小康!
! p! G. l( [4 D( u/ ? 一颤,又一颤,还一颤。
0 S. g+ q& E! Y6 [4 J1 L6 t9 m 我爱你。5 m7 Q R+ b H* O
我也爱你。# G" D: m: m: P- H
我们同时射了。
6 P. l; U5 j3 ?4 N& o 射完后,就这样抱着,也不擦身子,姿势一成不变的相拥着。 + J& d" e* f& x4 p5 h! M! x
在这沉寂的乡村的夜,瓜棚里,我和小康紧紧相拥,有种相依相偎的生死感。我们试着分开,但不成功。在我感觉热时,轻轻推了推他,想腾个空间擦把汗,他先是挪了挪身子,可不到两秒又迅速靠过来,把我抱住。当他感觉热时,他也轻轻推了推我,我也只稍微侧了侧身子,可又迫不及待靠过去,抱紧他。就像两只彼此依赖对方生存的动物,一刻也不能容忍对方离开。
q" k/ a2 C1 F3 ? 天亮后,醒来,我用舌头舔着小康唇边细小的胡子,说:“下次放假我还和你回云泉,我们还睡瓜棚。” 1 L% `, s7 ]! C6 I- K$ m8 T5 I
“好。”小康咬了咬我的鼻子。
$ q3 g- o' J: f7 N- o f, B9 C e “只要你回云泉,咱就住瓜棚。”
% c7 L3 D/ J( p9 i! ^ 走在云泉的马路上,我把右手搭在小康肩上,小康弯曲左手,紧紧拽住我右手的两根手指,我们一直保持这种既表达了亲热,又显得无可非议的相触方式,一直到家。
9 ~) P5 H# Z) i9 F g 虽然精神头不错,彼此也很开心,但掩饰不了倦意。而许是上次给他送了瓶壮骨酒,鲍叔叔心理很是过意不去,他心疼地说:涛子,要你在家歇着,你不听,非要去住什么瓜棚。瞧,眼圈都黑了,没睡好吧。”
+ e' C+ c% N8 o* P S0 }& y2 X “没关系,住瓜棚挺有意思的。”我赶忙说。
7 V v2 g( C$ B: L# o) ~ “是呀。”小康洗着脸,凑过来帮腔,“不让涛子住瓜棚,他还不乐意跟我回来呢。”说完,他还故意冲向我来了句:“我说的没错吧,涛子?+ R2 N0 q) k+ q+ P- y
呵呵,风秀婶笑了,嘿嘿,二妹笑了,哈哈小三也跟着笑。我也只能跟着笑,傻笑、无声笑,有点脸红、有点尴尬。我假装生气地偷偷瞪了小康一眼,心却乐滋滋骂:臭小子,回龙溪看我怎么收拾你。2 e' d+ B" D1 c- x) U i
我想我确实该收拾收拾小康了。8 i# M6 `+ X- K6 a- O5 d6 T
笑完后,我低头刷着牙,还不时瞟了瞟小康,他在屏障的后面整理着什么东西。" Z" ^8 W( { a$ T8 G& Q
“不吃早饭?”鲍叔叔问。
' U2 t; y4 D2 H- ?" ]' M “吃就得迟到。”小康说。
. n: y4 ?$ a- |) L* T& n 他们说得很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 H& K Z7 V. ^, T! d. H8 R" o “迟什么到?”我纳闷地走过去问。
. B$ T% B5 n8 l1 k! t+ H" C “哦,没。。。没什么。”小康一惊,赶紧回答,有点慌乱,还有点不知所措,“涛子,你累的话,吃过早饭回屋睡一会儿,中午王叔叔上龙溪买化肥,坐他的拖拉机,我和他打过招呼了。”
; K6 i' Q5 y) I. Z “好!”
- P2 b1 y, w. c7 z4 p; @9 l( u# s 我伸了伸懒腰,别说,还真有点累。0 a5 O* q; w/ e+ U, a+ i+ {/ z1 x' s
早饭的餐桌上,大家都到齐了,惟独差小康。这小子,上个厕所也这么久,是不是太累,没力气,掉进粪坑里了。# n0 Q; n5 t6 l% N% w/ T
吃了快一半,小康还没回来,我放下筷子,想去厕所叫他,小三拉住了我的手,傻呼呼地说:哥哥,他。。。他上学去了。
) y! B+ [ P" K! @9 e# t6 R) `4 P 我闪电般跑去厅堂,自行车还在。# e1 d% Z& g* p i4 J2 {
“哥哥是走路去的。”
0 |2 @, h! {; L3 b4 e 说小三傻就是傻。, \3 k0 n% j5 X% y1 ]- s. H9 |
我发疯般跳上了自行车,狠狠蹬了一下踏板,自行车如一匹受伤后脱缰的野马在云泉坑坑洼洼的马路上咆哮起来。/ z- g" z* y5 Q7 N
在三里开外的地方,我追上了小康,这小子,运动了一晚上,还能走这么快,早知如此,我就把他折腾得起不来。( D: L4 w. H- `
“你不是说放假一天吗?”
^2 @7 C) [: Z4 b$ g# ] 小康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一眼。我知道,小康骗了我,呵,我的小康竟然会骗人。
6 ^5 c% F; s' V2 B( W# d “不放假为什么还骗我?”我抓了抓头发。0 ~) i0 D. B& e3 d# M% ]# d( V
“你天天来龙溪中学找我。”他还是低着头,声音细如蜂语。7 Q1 I- Z0 F1 F- I+ p' [
“所以你就骗我?”我想我是疯了,对小康大喊大叫起来。0 N. B2 {2 V. j4 y
“我天天找你,是因为我天天想见你,既然你那么讨厌见我,你可以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了,我绝不跨进龙溪中学半步。”& j% N$ j, i) ?: F' D) n5 y
“不是的,涛子。”小康发出了无辜的声音。
9 ]. c) U8 m, C' A; D+ ?, g3 K$ l “我做梦都想见到你,我渴望见到你,又怕见到你,你来找我,我兴奋地看不进书,只想和你出去兜风,出去痛痛快快玩。。。。。你一离开我,我就萎靡不振,问自己,你下次找我会是什么时候,然后傻傻地等呀等。”
5 r8 q5 c( @5 T “傻瓜,这些话你咋不直说?我理解你,只要你想见我,我马上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岂不很好吗?”
! }0 S, R5 c# z: Q- M) ~ 我抱紧了小康,声音轻柔了起来,唉,真是个傻得可爱的人。
* f3 k' d& m& n2 l “我是可以和你直说,也可以要求你不要总来找我。可我不想让你失望,我喜欢你,喜欢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咋办,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抑制自己不来找我,更不想你误以为我不想见你,所以我。。。。。。”
+ j4 X" }$ V1 n/ G. b# h3 m+ k “所以你就带我回云泉,然后在瓜棚住一个晚上?”
/ ^2 C* P9 K% \8 W; r# b “这样,最起码你不会天天想见我,也不会以为我不喜欢你,我呢,也不会看不进书,整天萎靡不振地傻傻盼着你来找我。”
/ Z3 _1 k! T3 Y5 ` 原来是这样, i! g4 k: q! ?3 P
难怪,小康准备好了毛毯和众多遮瓜棚的编织袋,表现还如此顺从,而不是以前那种主动疯狂的进攻,说什么就是被你咬死了,掐死了,我也不吭一声,甚至还吩咐我撕,痛快地撕,想怎么着就怎么着。2 ?( v6 Y0 U. V8 U4 a" q8 v
而且,他准备了一个大西瓜,当我激动、喘着粗气,他竟然鼓励我吃西瓜,说什么吃饱了有力气,好继续。更为可笑的是,他甚至还准备了一把超亮的三节手电筒,说什么只要我想看,就把手电筒打亮,我可以尽情无所顾忌地看。当我把他的衣服、裤子撕得支零破碎,第二天起来,他仍能穿得完完全全走在云泉的马路上。
- {# t8 f2 K% L 原来这一切,他早就精心安排好了。" T5 x! G. n W) F( j7 [2 Z
是的,我是舒服了,我也过足了瘾,像他说的可以不天天去找他。我虽然年轻,但我不是神,我是人,一个晚上射了四次精后,我需要休息,休息了当然就顾不上去找他。可我毕竟不需要补课,我有大把的时间来休息,休息好了,精力旺盛了,我照样可以去找他,对他说,啊,亲爱的,我又想你了,然后借机骚扰他。我还不用考虑学习、担心升学。我衣食无忧,不用考虑生活方面的细节琐事,一切有人为我打理。我更不用担心被人折腾了一个晚上,自己射了四次精,第二早上还要空腹走路,赶去十里外的学堂上课。
7 v/ e6 e: g2 |+ g5 m; U3 c 可是,这些可怕的事情却发生在我的小康身上。在真爱的世界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凭什么只能让我的小康为爱付出与牺牲呢?
0 ~# c* a/ D/ N5 ] [ N. d “那你也用不着这么急赶回去上课呀,你看你,一夜没睡好,眼圈都黑了,还要饿着肚子走路,自行车也不骑,你这样,怎么听得进老师讲什么?”我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泪哗啦就流出来,我的泪,这辈子注定为小康奔流。
( `% L" z% ?1 s8 |* ]6 n9 a “没事,我能应付。”小康没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补课期间讲新课,我不想拉下。”
, k; O" z1 m6 q8 I0 O7 A “你学习这么好,拉一天没事。”我还是无比担心小康。
8 d8 l6 e) G; Y$ K. O2 H$ t$ q: x “我不想拉,我怕。”
! K! {) p" }3 [! M2 t “怕什么?”
7 P! C0 {0 c+ L- G5 Z1 ]/ @. b “怕考不上重点高中?”6 O0 V" R) L4 N T6 R6 j2 [
“你要考重点高中?”/ T2 Q8 N' @* w" _
“恩。”7 Q) X) e: {4 y; X% \( f# F
“不考中师?”* z; D1 ^" Z3 D7 P
“你考中师?”
1 P7 p4 a& E# d6 S6 M! \$ s “我不考。”% T- S1 ^' ~/ ]
“我也不考。”, ~7 P5 Y& |9 B
“我要考大学。” 6 u4 S, M6 H: a& a
“我也要考大学,考北京的大学。”
+ |! e+ g" h6 o+ A$ | “你为什么要考北京的大学呢?”
% M; O% A% `* f; N" w# ]4 u “想和你登长城、住皇宫呀!”小康轻轻一笑:“傻瓜,这么快就忘了,我可一直记在心里。”
2 I+ \$ A3 z) }! K' R) S# s “你怎么知道我考北京的大学。”7 n, U8 R; f7 ^* P8 g! E L% @
“你学习这么好,还那么喜欢北京、喜欢长城。”% |# s9 q( w6 y* ~
才想起,刚从县城回龙溪时,三姐又在拿小康教导我。“你呀,虽然头脑聪明,但你得向小康学习,对自己提出一个明确学习目标,再为这个目标踏实努力。”
9 ? _, |& ~3 ^9 i “目标?他有什么目标?”我随口问了一句。, k$ H* K n; D* j9 M& {: R/ h
“考重点高中是他第一目标,考北京的大学是他第二目标。”
$ W5 }; ^" _/ o “你怎么知道?”6 V4 y2 e" A! C$ J1 a9 [; E
“他英语作文里写的。” " H8 ~' D9 D( _8 y
难怪他如此疯狂地学习,还要不顾一切地赶去学校上课,想见我又怕见我,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我长久地在一起,我深刻感觉到,拥有小康,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 i! ^1 r* s$ |. N9 \7 R 其实,我当然也希望小康考重点高中,但我担心,他家庭条件不好,重点高中学费昂贵,他考上了鲍叔叔也不一定能供起,即使能供起,抠门的他也不一定能供。。
$ A1 D8 C, P: b, a0 s7 G1 J9 t “小康,你搂着我的腰,把脑袋靠在我背上,休息休息,我慢慢骑。”5 }8 X( y) B9 D* D7 s5 B% p/ x
“恩,上坡告诉我一声,我下来。”# D# T0 I0 M% }) T6 X; u @7 k: a
“不用,你趴在座椅上,我推你走。”# `9 a( R5 r1 P+ M2 n
“不要,我下来走,你也累了。”
' g X2 ^" s0 }6 y8 S) Y5 u “我不累,你还要上课。”
* I( U& A2 u3 [9 k2 ^( ]1 n8 O “没关系,我能支持得住。”; \ Z6 p: v+ A3 o) ^! @0 j
“。。。。。。”
# K: y4 v/ e2 J, L0 S- ^' V二十七7 \. Q2 }' A6 v7 ?$ Z( @( [% V
虽然我很想见小康,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 i( `% b+ e; P. V C% B
但我一个星期只见他一面,固定在周三的下午。平时,我会给他送些好吃的——在中午他去食堂取饭盒,我偷偷溜进教室,把苹果、菜、饼干等之类的东西塞进他的抽屉,然后快速离开。1 l4 K3 O: E/ C$ S8 Q; W
有时,我会留下一两张字条“小康,加油,我在县城等You”、“小康,不许想我,不准走神,我等你一起登长城”。这时,小康也会留张纸条在抽屉“涛子,想我,就过来找我”。
) l3 j: J* }6 o) N 是的,我想小康,夜深人静,尤甚。我还想大丰,情不自禁想到,他现在也该回县城了吧,
* W! m' m* ?) { G+ ~ 我决定去趟县城,说是看中考成绩,其实是找大丰,无法抑制那种不与小康见面的堵堵慌是一方面,另外,大丰他也需要朋友的安慰与支持,尤其在这种节骨眼上。' D3 ]0 q6 f: ^+ S) Q' r
我给小康留了张去县城看成绩的字条。6 n3 E# I1 K4 V6 B6 [$ G4 I1 h* \
中考成绩很是不错,重点高中,不成问题,我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大丰仍旧没回来,连阿姨也不在家。我的心像被掏空了。
' R# O: j2 ]0 H# w' P 晚上,大姐夫问:涛子,成绩不错,要什么?姐夫送你。. V( z3 Z3 o _$ B
“我想去Z市。”我脱口而出,才发现,大丰一直是我心头挥之不去的牵挂。
1 ^# [# r. |% \6 a5 I 在Z市城北那所职业技术学校,陈旧的宿舍楼,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见了大丰,他正穿着大裤衩,孤独一人在寝室那张沾满灰尘的床上躺着大字。* r+ O& U" ~. T
敲门,吱嘎,开了,我冲他笑笑,他先是眼睛突地一亮,却未吱声,足有十秒,盯着我看,脸上毫无表情。盯完后,他翕了翕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说,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一眼。* U& e' R9 J x4 z9 g% r
大丰瘦了,一向干净、明朗的脸变得萧条、阴郁,还留起了小胡子。. D+ d) |' r M$ g& k
姐夫请我和大丰简单吃了一顿饭,这地方偏,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香满楼”餐馆。大丰几乎不说话,只是恩哦啊地答着姐夫少之又少的几句问话。0 s4 M3 D4 {. S7 y
吃完饭,姐夫在车上等我,我和大丰还在说着话,见我转身,欲上车,他突然靠过来,拉了一下我的手。
; c5 [1 t' @* y o3 g3 B( K “林涛,你能留下来陪我几天吗?”忧郁的眼神透射出渴求的光芒。说完,他马上又低下了头,有点局促,有点不安,还有点惶恐。2 g/ ~: J0 f+ b# W/ e9 C7 m
我看了他几秒钟,把脑袋伸进驾驶室,对姐夫罗新华说:Z市很漂亮,我想呆几天,到处转转。姐夫点点头,把一叠钱塞入我口袋:玩吧,尽情玩,家那边我帮你顶着,想回来说一声,我接你。
% H- K% r( t; u+ H 有时,大姐夫就像个善解人意的慈祥父亲,我喜欢他。
7 m% m4 G. B, } e) Y5 p 七月的Z市,热浪袭人,知了在街边树上聒噪地叫着,我们一前一后走,还不时抹汗,徐久无语。5 c, m" n3 e* i9 _! G
“大丰,那边有家游戏厅,进去玩玩?”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 b8 d" t/ F7 T/ E- e% ?% Y 那是一家投币的游戏厅,一元10个币,就是那种彪形大汉一会拳打脚踢,一会举起长矛大刀噢噢噢地挥砍着的游戏。不到一个小时,我10个币全用完了,大丰只用了两个,他把剩下的八个币分了一半给我。
) i' M% n/ _1 `5 F& f4 s, J “我们联手,帮你闯关。”他似乎开心了点,开始手把手教我怎么加血,怎么增加功力,小心暗阱,看来,大丰是这家游戏厅的常客。( @* f) g! U; V0 {4 }6 `3 L
打完游戏,日幕渐至,我们吃了一碗冷面,回到了职业学校。今晚大丰有操作课,就是把电视机、收音机的盒子打开,再把里面拆的七零八乱,最后重新装好,调试调试,看看有无声像。
4 q3 x+ Z! T& y3 j4 g3 Z+ F 大丰兴致很高,虽笨手笨脚,可很认真,装好后,他兴高采烈冲我叫:噢,装好了,看,我装好了。" o) ~9 x" b+ w& T; s; h3 Y# k8 x
大丰终于笑了。
! N% F! k# m0 w1 Q! u 插电源,试试,无反映。其他早已完成操作的同学捂着嘴,偷偷笑。. k4 W& C- E( L4 Z% I4 I
怎么回事?不已装好了吗?大丰拍了拍电视,纳闷嘀咕着,时而挠挠头发、抿抿嘴,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v0 r" N5 h2 I. Y/ {1 ]
上完操作课,我们回到寝室。寝室很热,还时常有人穿着拖鞋踢踢踏踏,来回在寝室和卫生间走动,他们穿着内裤在水房冲凉,喔喔喔叫着:哦,舒服!
) V5 Q; Q, ^# B" u+ V% d 有个同学从水房出来,跑回寝室取内裤,同伴“刷”把他身上湿湿的内裤一扯,露出了毛茸茸的鸡吧,他却不知羞耻,竟然还一扭一扭,跳起了光屁股舞,鸡吧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头晕,我把头转向了墙壁,浑身燥热,难以入睡。4 O& m) V' x: x- y
“林涛。”# W0 ]! n: b) U. [) Y$ e) d* M
大丰冲凉回来,清凉的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很是舒服。$ Z0 t* |/ H& H, z# |: M; R7 u
“你也冲冲?”. x9 ?+ T! }+ k. U4 f E
“不了。”3 S/ v* g6 Q: o9 u
我想冲,但我下意识拒绝了,那是一群陌生的男人,在水房闹得就像一锅沸腾的粥,我怕进去,举目望去,全是一晃一晃的黑鸡吧。
8 j- q1 _4 b2 i9 [) Z “林涛,我们去外面睡,外面凉快。”大丰拉了拉我的手。
% I" `, L( n( |; \ 热呀,用钢筋水泥铸成的工业城市和小县城就是不一样。: ^( r4 P2 T; q( X L B' v' J
学校的外面到处都睡着打地铺、扇扇子的同学,有的睡在教学楼通风的走廊里,有的睡在乒乓球的水泥案子上,有的在教室把桌子拼成床,远远就能听到转身时桌子碰撞发出的咚咚声夹杂着“妈的,把肉给夹了”的嘶叫声。
2 m9 {! A) {4 i2 G2 s' ] 我抱着毯子,大丰拿着凉席,小心翼翼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走着,生怕踩到了脚下只穿着短裤的肉体。. ]9 }7 _& ~/ H u
那层楼的教室都睡有人,有的睡了七八个,有的只睡了一个。最后我们在教学楼后面的那块草坪上找到了归宿。, w: d6 k* v6 C6 O
草坪很小,有点倾斜,草不长,两边还有灌木丛。把凉席铺开,睡上去,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4 ^2 ?+ ~2 P4 K* G5 Z: |# A 外面真是凉快,还时不时吹来凉风,我们各自盖着毛毯的一角,平躺着,望着暗暗的天空,无语。% u; l1 s& [2 Y! n' P) P0 |
“大丰。”当又一阵凉风吹来时,我说话了。9 Z$ r5 ~9 i: P/ }$ ?9 X5 D m- T
“恩。”
- o8 c5 a, _+ s “你能抱我一下吗?”
3 @$ O7 _( m/ r 大丰没回答我,转过身,看了看我,接着,挪了挪身子,靠过来,轻轻搂住了我。他抚摩着我后脑的头发,说话了。
& m* U# x% c7 T5 { “林涛,我,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声音有点低沉,像是鼻尖酸过之后发出的声音。
- n8 Q$ p5 J% u, h% W7 P5 z" S 我想,该是给大丰割伤口挤脓的时候了。
& {( K! [: K( x 要想让化脓的伤口愈合,只有先把伤口割开,把里面的脓一点一点挤出来,再涂上药。而割伤口不能急,也不能乱割,必须用消毒的刀子,恰到好处地割。' d) W+ G6 M# e3 x3 L) c
我回抱着大丰,把头依偎在他怀里。) E$ R- g$ Z9 u, }4 G; ]+ J
“你不是说喜欢我,要和我做朋友吗?既然是朋友,当然得来看你了。”我亲了一口他的脖子。
, g7 X4 g3 i4 z% v+ o$ g3 l' \1 @+ t& g! O 大丰加大了搂我的力度。* b# Y. l5 A- V2 f+ |$ \
“只是你不把我当朋友看待,重色轻友,谈了恋爱就把我忘了。”
4 i9 Y3 ~; B% q 大丰沉默着。
' Q- H3 t& m8 }- O* T8 F “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肯定很喜欢她了,都不来找我了。”0 k( o9 t( }- C5 ]+ H9 r. v
“想来,怕影响你学习。”4 x* f2 Q3 E" w! H' v7 f0 o
“不会啦,我学习那么好。。。对了,你喜欢她吗?”7 }0 C, L# ~- \% G4 n5 n. P
“她家就在球场附近,经常来看我打球。”
9 x u* i# `4 b3 j# ? “然后就去追人家?肯定很漂亮吧?”& d7 Z: M/ s0 e3 |* @
“不漂亮,我没追她,我不怎么喜欢她。”% n& `" r3 n1 {1 V( z( [6 c! S2 O
“不喜欢还跟人家谈什么恋爱。”
$ ^* ?- F, B" J. _. J “她经常找我。”
; A9 W- p: _4 |6 O9 r2 _ “找你就谈?”% @/ Q4 ^2 u9 L
“也不是,有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和她班上一个叫大猫的同学在球场打球,她在旁边看,打完球后,大猫邀请我上他家,说是他过生日,她也去了。。。。。大猫父亲不在家,他母亲为我们备好饭后去上夜班,家里只剩下大猫、她和我。。。。。。。我们都喝了酒,大猫喝得最多,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来我打算回去,大猫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把大猫扶进屋后,我问她‘我要回去了,你回去吗?’,她看了看我,对我说‘你能陪我看一会电视吗,看完这集我就回去’。电视放的是连续剧。她说她很喜欢看,在家也一直看着。我不好意思拒绝,就答应了。因为,她似乎有点喜欢我,每次我进了球她都会跳起来拍手大叫,还会给我买汽水和冰棍。也许是打了一下午球,累了;也许是酒喝多了,有点迷糊;也许是我不大喜欢看连续剧。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看着,我竟然也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 g3 [! C) y3 l: u; c9 q
“林涛。”大丰停止了述说,搂着我的后背,一只手在我后脊背轻轻摸了起来。+ g6 o) {/ a( G+ R/ _% U
“恩。”我应了一声。. D8 {" X6 |; `6 s+ N0 b
“你也许不信。”4 S/ E- F4 F9 p3 s6 |5 H) a
“什么?”
N( J: f5 _: s “我梦见你了。”. W/ n8 R8 ]7 d" l4 U6 [! }
“梦见我?”
: u# K. `8 `6 W7 B. D( l. q “是的。”8 ^" R9 b( f0 O. [2 W4 f
“梦见我什么?”
) s+ E* H# _9 f “梦见我们一起回龙溪了,我们一起在龙溪中学的操场打篮球,然后一起去蓝河洗澡,你还跟我回了燕村。”
, a$ \3 m g, V; K; n7 { “跟你回燕村?”& K. {# D0 U' H( o0 ]
“是的,你还在我家住,和我一起睡觉,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我又对你耍了流氓。” g4 ]0 |7 R8 v6 t; R
“我和你睡过两个晚上,你对我耍过两次流氓。”
. r# h; l2 e8 [- c “不对,应该是八次。。。。你不知道,我后来去找你,邀请你上我家,你不去,我好失落。” B1 G7 `8 [4 Z& P' j2 k5 c
“因为你还想对我耍流氓。”; z# K4 ]9 |1 Q
“也许是吧,你很可爱,人又聪明,我喜欢你。”9 h% q; i3 ^' j7 q4 ~0 S* a* ^: q
“我是男孩,你也是,男孩不能喜欢男孩。”
1 h6 e% k$ J$ z+ W8 D* ^ o( b, C5 s “恩,我也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好像只喜欢你,对别的男孩没那感觉。”
x( T" U1 b) i1 x" q, k 我想我是感动了,被别人喜欢也是一种幸福,我抬起了头,亲了大丰的脸一口。# V) f' }1 U2 M( x
他接着说。2 e- d8 E ? H# O7 k4 X/ A
“那天晚上,我梦见又对你耍流氓了,你亲我,我也亲你,我压在你身上,脱你的裤子,你不愿意,我急了,用力扯你的裤头。。。”- s0 [1 e! f, c& n
“然后呢?”
+ I- O, b+ N: Y/ R# C “我醒了。”+ @# T. E9 }& E- e
“醒了?”; b) J+ I- c4 f, g
“是的,我醒了,身上盖着被子。”
+ r5 a% k" O4 ]( P# T1 }* r “你回大猫房间睡觉了?”
' E* b+ O A7 Y- r" E4 { “没有,还在沙发上。大猫的沙发很宽。我俯身卧在沙发上,我突然猛地抖了抖身子,醒过来,发现身子下面还有个人。。。。。。我以为是你,叫了一声‘林涛’,那人却嘤嘤地哭起来,我慌了,林涛是不哭的,睁开眼,发现身子下面那个人是她。。。。。。我懵了。”
4 z' A5 B/ b4 v “你把她强奸了?”( S' F, w( e+ ?* p% l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以为那个人就是你。”
7 F9 G& i: ?8 ]) f: Z4 R “可不是我。”
! f5 C9 O; U Z/ v' R& X$ Z" U( Y “我也知道,我吓得连忙从沙发跳起来。。。。她哭着说‘我要回来’,我就把她送回了家。”
2 ^7 i, n* E9 F6 q6 N “就这样把人家送回了家?”2 [- e/ M, K% W
“幸亏当时还不是很晚,她父母没发现破绽。她好象也没对她父母说。。。。。我还是有点担心,一连几天不敢出教室,害怕碰见她,下了课就飞快骑车冲回家,更别说是去球场打球。。。。。。后来,一次放学,她在我回家的路上拦住我,我吓坏了,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她却笑眯眯地说‘刘大丰,我一直找你,你咋不去打球了呢’,我才松了一口气。”
( Y* N. [0 t6 j “我又开始去打球了,她还是来看我,我进了球她还是跳起来鼓掌,还是会给我买汽水和冰棍。不同的是,打完球,她会关切问我‘累了吗’,然后掏出手绢为我擦汗,我连忙一闪,躲开了。”; l6 ~* t8 i. }* F3 T# I1 X5 H
“她过生日,向我讨礼物,我给她送了一支用过的钢笔。她很高兴,说要请我看电影,我没同意,她就哭,拗不过,去了。幸好,那晚电影空场。可电影没看成,她又要我送她回家,路过一家录象厅,她非要拉我去看录象。看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出来了,老板很缺德,给我们放了部“三级片”,她紧张坏了,死死拽着我的胳膊。。。。。。把她送到她家附近,我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她又跑出来,气喘吁吁说她母亲还在街上卖水果,她父亲下班后也赶去帮忙,要我上她家坐坐,喝口水什么的。。。。。”
' ^0 V( L, s9 S2 Q “她家很小,到处都塞满了纸壳箱子,她给我剥橘子,削苹果,还一边削一边说着‘喜欢我’、‘想和我谈恋爱’之类的话。突然,她手一抖,叫了一声“哎哟”,苹果和小刀掉在了地上——她的手指受伤了,出了血。”
& |" F9 H+ a. d8 {# f* I “我为她包扎,包着包着,她就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她抬起头,问‘你能亲我一下吗’,我犹豫了一下,把嘴唇贴了下去。嘴唇刚贴过去,她就咬住我的嘴唇,伸出舌尖,和我激烈吻着。她的吻技很好,她一定和很多男生接过吻。她一边和我接着吻,一边摸我,我也摸她。她的乳房很丰满,很有弹性,摸着摸着,我感觉受不了,就去扯她的裤子,她裤子穿得不多,还没系皮带,我稍微一用力,纽扣就掉了,露出雪白的小腹。她挣扎了一下,她一挣扎我就更来劲,力气用得更大些,她没再挣扎了。。。。。。我把我的裤子也褪了褪,但没脱,连屁股也没露出来,只露出了那玩意儿。她也没全脱,我们都怕她父母突然回来。”
1 ? Z( Y2 d! k “我很紧张,插了几次也没进去,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我用手指慢慢在她那地方抠了抠,确定了位置后,我又开始重新插,这次我找准了方向,猛地一用力,那玩意就进去了。”- T2 H Y+ ]- r/ M* A' S: {
“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龟头很舒服,我就拼命用力挤压,在她身上动来动去,越用力挤压,龟头就越舒服,越舒服我就挤压得越卖力气,不一会儿,我就射了。。。。。。”
# q/ Q; k. X1 ?# i “之后,我还和她做了几次。有一次是我妈回龙溪了,她非要上我家。她炒的菜很好吃,吃完饭,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开始在沙发上吻起来了,吻了没多久,我抱她进我房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自己也脱得精光。那晚,她没有回家,骗她父母说上同学家复习。。。。。。我们反复做爱,我不停压在她身上,插进去,抽动,射精,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射了多回次精,直到后来我实在不想做了。”8 X3 @5 {/ f4 d3 U, f* ?1 y7 Y
“最后两次我们都是在XX江边,她约我去那玩,天黑,也没人,她靠在江边的一棵树上吻我,我用勃起的下体顶她丰满的肉体,顶着顶着,我就掏出了那玩意儿。。。。。。”
; e5 q$ z; a6 J+ i. n “我开始荒废了学习,成绩差得一塌糊涂。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我仍与她不咸不淡交往,只要我勃起的阴茎一触及她丰满的肉体,我就想插。。。。。。后来,我也觉得这样不大好,开始慢慢冷落她,可已经晚了,她怀孕了。。。。。我去学校找过你两次,你不在,就没上你亲戚家找。发生那事后,想找你,没勇气。。。。。。” 4 k4 S) K7 W# i; i$ \$ o
“我被学校开除了,父亲很生气,说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不如学门技术,走向社会还能讨口饭吃。我不喜欢电子,很少去上课,但今晚的操作课我学得最认真。。。。。我其实还想读书,我知道我考不上大学,但我想读高中。。。。。。其实,在龙溪中学初二的下半年我就知道家里要我把送去县城读书,从初二开始重读。我怕在县城跟不上,丢脸,那段时间我就拼命学,还经常问你作业,后来我的学习真有了进步,家里也很高兴。。。。。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样。。。。。。林涛,我很羡慕你,你聪明,学习还好,以后肯定能上大学。。。。。。”
! q: L0 i! W; E 那天晚上,大丰一直抱着我,掏心置腹说出了他心里所有想说的话。第二天,他心情好多了,言语多了起来。他似乎接受了我“向前看,脚下的路还很长”的安慰。
7 J# I! c' D; |/ K- o- m 我还陪他打篮球。
! u3 @$ d1 y* L 他似乎很久没打,手感生疏了许多。慢慢地,进入了状态,身子矫健起来,步伐迅速移动,眼花缭乱地做着动作,运球、过人、上栏,球进了。; n/ |6 u9 X9 M" z
我脑袋一歪,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他细眯着眼,冲我灿烂一笑。0 \# B# |/ |# l9 N0 W% `
他的精彩表演也博得了围观者的阵阵掌声,他们赞叹说:咦,刘大丰会打篮球?以前没见他打过!
2 v. p9 a$ r8 i 我在Z市呆了四天,第四天,大丰他们不上课,休息,我决定回去——自己回去,坐大巴回县城,再回龙溪。' |9 z- a; o/ K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是在那块小草坪打地铺。大丰还是习惯性地抱着我。我说:
" N; ]" J0 H2 \, p* k( B “大丰,我明天回XX县。”
1 m8 d) h! c9 Y1 u% X “恩。”大丰搂了搂我。
; x" D& p4 u! h5 k5 \( w 过了很久,他问:9 L: N x q3 n1 H: N
“你还会来我看我吗?我学一年,明年6月份结业。”
& _" {8 H+ D3 q; W/ c2 ?; ] “会的,放假我会来看你。”
* K/ ^* X2 a J( N+ N# [ “那时还没放暑假。”* `) c& m4 [5 V8 X9 }4 c
“寒假,寒假过来看你。”
" g# k9 m' b! N6 j “寒假我回家。”
0 ^& g/ y2 Z7 M, @, \2 g “那我上你家找你。”
% ]6 S9 f% d2 _& q “你会来吗?”3 ?% C" K& s) R2 v/ u) H
“会。”! e0 F c5 F& m
也许是我明天就要回去,他有点舍不得,一改前两个晚上规规矩矩地抱,他的双手在我后背轻轻地摸。脸贴着我的脸,蹭着蹭着,他就开始吻我了,边问边问:这样,可以吗?& ?3 t2 T s) y9 o: w# O. v+ _
见我没拒绝。他就一直吻着,动作娴熟了很多。* r# n8 u% ?) b& {% {) E
我想,就如他说的,他确实喜欢我,或者说,他对我的身体有一丝迷恋,他在我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吻着,口水沾在我的鼻子、眉毛、额、下巴上,身子还一直在颤抖。0 l9 T2 ?; F L4 d3 u+ o/ h5 k3 L4 X
不能否认,和大丰的肉体接触,能给我感官上的超强刺激,他身体强壮,身材也好,非常匀称,肉质有弹性,肌肉也结实,没有一丝赘肉,我无法抗拒。我喜欢慢慢抚摩他的身体,轻轻吻着,细细感受。5 l' ? z6 A+ | z7 L. p5 w- j" m
他则不然,除了我脸部器官,他很少吻其他部位,他甚至从不摸我的下体,只有一次,我把他的手拽过来,放在我的命根部位,他才捏了捏,说:呵,这么小。
" c3 v, B0 L- c/ y4 W8 q+ w$ f( ? 他最喜欢的姿势就是压在我身上,强健有力的臂膀放在我身下,搂着我,双手托住我的脑袋,嘴唇在我脸上狂热吻着,还用牙齿咬我的嘴唇。吻着吻着,他就开始加足马力,用那根硬硬的东西插在我夹紧的两腿之间,做着一次又一次缺氧摩擦运动。
- o% S) v- Q# B% v' ?$ D# ?8 C 那晚,他很是尽兴,说了好几次舒服——他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s9 j" K$ @% i' T
他还把我翻过来,推到他强健的身子上,一只手搂着我的后脊背,另只手拍了拍我的屁股,说:来,你也试试。1 T( m' t# E$ A0 [
回县城,他送我到车站,给我买了很多冷饮。* w4 g0 Z8 z& e+ u3 ~! V* T2 t
上了车,他陪我在车上坐着。把我的左手拿过去,放在他左手厚实的掌心,再把手分开叉到我的手中握紧了,右手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我左手的背面。这种动作一直持续到车子快启动了。& A9 G3 u$ Y' ]+ W; Q
车启动后,他跟着跑了几步,说:困了就歇会儿,睡觉小心点。% N* p! @- t2 L- q
我点点头,也冲他说:你也要小心点,别再乱来了!
# E+ W" i1 R1 F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停止了追赶的脚步。6 Y; r4 ~# o( \$ O) i6 }
车子上道了,我把脑袋探出玻璃窗,看见他走在人行道上,一会儿抬头向我这边张望,一会儿左顾右盼,盯着人行道两边的车子。1 b% { P8 q4 `) w. Q# i! b( _
回县城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大丰,蛮好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小康,我会不会爱上那小子。
1 D! ]9 d: k4 P) Y5 m* \: Z7 ^ 开学后,我上大丰家找过他几次,每次都碰空,最后一次去,才知道,大丰早离开了那家职业学校,跟随他父亲天南地北闯江湖了。这一别就是七八年,直至我大学毕业才得以和他重见面。和大丰见面的情况以后有时间可再加以描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