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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的父亲在一个月以后出院了,留下了半身不遂、口齿不清的后遗症。, ?' p/ ]/ L: t
这期间王楠的妈妈去看了两次,每一次都和李重妈妈相对无言,默默地流泪。王楠能想象出那个场景,两位妈妈守着一位已经不能表达自己情感的父亲,暗自垂泪。唉!就没想到会伤害他们的这么重。
9 G% Y; C+ ?, e$ }* p王楠妈妈和李重在医院里见过面,不知为什么,现在她对李重非但没有恨反而有些愧疚。人的心理有时很奇怪,如果在最初的几日,她要是看见李重,恨不能上去甩他几个耳光,可如今看到李重,心中更多的是一种怜爱。看着李重有条不紊忙前忙后的身影,她就不明白,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王楠,而且两个人还是那样的爱得死去活来。
) c, s. L$ o( ?$ P/ z C王楠的状态也令她担心,自从那天王楠在家里痛哭一场以后,就很少说话了。只有自己从医院里回来,和他简单的讲讲李重父亲的病情,他才认真地听听。看得出来,他想知道的更多,可从来不多问,王楠的憔悴让她心疼。
# b4 D; i4 x1 ]一天夜里,她起床去卫生间,客厅里关着灯,从自己房间里透出的灯光让她看到,王楠抱着腿,戴着耳机,头耷拉在蜷起的双膝上,缩在那张单人床的一角,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却没有声音。这样的情景怎能不让人心痛!她悄悄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扪心自问,自己是否做得有些过分了?可理智告诉自己,没有!这是她做母亲最后的底线!这个社会决不会容忍两个男人的爱情!更何况他们发誓要携手一辈子呢?痛苦就痛苦吧,伤心一时总比痛苦一世要好得多。王楠,你就原谅妈妈这一次吧。妈妈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j8 N' Z1 S4 c3 e% Y' z( E
王楠是在炼狱里生活。他感到自己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在母亲面前他还要尽量表现得平静自然,可私下里,过去的一切就像是电影的胶片一样在自己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依旧是那样的清晰,恍如昨日。王楠想紧紧地抓住,却再也抓不住了,就像一个吊在悬崖半空的人,他虽然想紧紧抓住那救命的树枝,不料狂风一阵阵吹来,“嘎巴”一声,树枝断了……+ T4 d! \* _% {# v7 M# U+ N" I
母子俩在那间斗室里,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种令人窒息的平静,王楠刚刚开始还十分恨妈妈,不过看到母亲现在小心的样子,又觉得妈妈也怪可怜的。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连累的妈妈倒像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唉!谁都不怪,一切都怪自己,当初要是坚持分手,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儿!& Q& p. ` i: |6 z6 C
王楠在这一个月里,虽然内心承受着煎熬,可还是坚持和往常一样,给李重打打电话,自己不能到身边帮上什么忙,只有靠电话表达心意了。妈妈第一次去医院看望的时候,王楠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又向孟和然借了一些钱,凑了两万块钱给李重带去,李重死活没收。第二次王楠让妈妈把钱直接存到住院处,这样,他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
# |! J2 z# I+ e8 @, z终于到了李重父亲出院的时刻,王楠已经做好准备,他要和李重谈分手了。
9 K' K( ~; U' k# H, k# X& a8 H多年以后想想,王楠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分手都是自己提出来的?这或许是对这份感情不自信的一种表现吧。对感情怀有信心的人会努力的把握好船舵,驾驭着感情这条大船在风浪里前行,即使碰到险滩,即使碰到暗礁。而没有信心的人只会慌忙跳入海里逃生,王楠属于后者。
) A. _- W& p3 O' M! x和李重约了几次,李重很忙,他既要打理公司,还要抽出空儿回家看看爸爸。时间改了几次最后才定下,那天是10月18日。王楠至死都会记住那一天,离他的生日还有十二天。
: c+ Y0 e" o0 P# T- j2 N两个人见面都互相吓了一跳,一个多月没见面,李重的消瘦是显而易见的,王楠则憔悴得仿佛老了几岁。
' i' b( w6 F. z9 J8 T$ x“你瘦了。”王楠怜惜的说。& n6 Q4 i2 J" j2 u
“靠!能不瘦吗?整整瘦了十斤,全当减肥了,肚子都没了,正好,过段时间可以把腹肌练回来了。”李重不忘开着玩笑。
) ~8 ^ o( r9 _' g# C4 @7 O( B* g王楠有时不得不佩服李重他举重若轻的那股劲。
" W" |4 t/ U: F“你怎么搞得?一点也不精神?”李重看到王楠知道他这一个月也是饱受煎熬。
8 o! ?& ?" b4 e" n; I8 g“没有啊,挺好的。”王楠为了今天的见面还特别收拾了一下,没想到被李重一眼就看出来了。7 N- P6 v. K, g: e
“伯父的并恢复得怎么样?”这话其实在电话里都询问无数次了,可一见面还是下意识的去问。 x' W9 H9 H) Z8 T: {' ?
“慢慢养吧,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我雇了一个保姆,专门来照顾他。”谈起这个话题,李重感到沉重。
- c0 B. ]; O+ K% x* q“这个给你。”王楠说着拿出一包益母草,这是他到处打听得来的。
! a; @# P6 W& a* Z7 ]# e/ h/ v4 V“这是益母草,听说可以降血压,对脑溢血有特效,回去给你爸用着试试吧。”
: @" y3 v! v7 @. `5 B! y) F* J“是吗?谢谢你啊,王楠。”李重对王楠的细心有些感动。
+ K2 B9 Q7 v V7 w! |2 w! P5 j8 {' E“噢,对了,这个还给你。”李重说着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那两万块钱。, T1 \; j2 n9 g; x3 k; @
“你丫有几个钱我知道,你说你哥我缺钱吗?再者说我爸还有单位报销呢,快收起来。没必要。”
5 R2 ~, Q$ L6 }1 F# e& `“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来。”
7 Q' X* S' G- N“快别和我整事儿了,你妈妈去看了就很不错了,钱不用你给,像这个以后你多帮我打听打听。”李重举起那包益母草在王楠眼前晃了晃。
- _$ L% r, J. `5 }“咳,你这个人啊,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的心情呢?”王楠没动那钱。
$ K% b: V/ B" M, a“考虑什么啊?你有些时候,就是心思太重,想些不该想的。小姐,点菜。”李重撇开这个话题不谈,张罗着点起菜来。. N5 o/ {, N% x& M5 K
李重这种做人的方式不能不让人叹服,快刀斩乱麻,不庸置疑,透着一种爽快。
" t4 _& E& O+ a4 g$ H; n- Y 两个人吃了一会饭,王楠在找机会进入自己精心准备好的话题。
, I' _# S8 n6 F _2 ^“哥,阿姨最近怎么样?是不是也累坏了?”
. n) E( n, w. I$ _“嗯,老太太是很难受。”提起妈妈,李重的心情有些不好受。妈妈那几日,头发一下子都变白了,现在,她既要面对重病的丈夫,又要操心着已经三十多岁的儿子。
4 |5 w7 i8 g+ }8 E: y& Y; g( k Y“你妈妈,最近怎么样?没再对你怎么着吧?”李重询问着王楠的近况。8 b$ }$ b8 E% w: k
“没有,她很自责。对不起了,哥。”王楠举起酒杯。
1 C8 k/ |$ j1 P/ f李重把王楠举起的酒杯摁下,说:“王楠,既然说到这儿了,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和你说,王楠,你记住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和你妈妈更没关系!你要是为这事儿恨你妈,那咱俩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 z- n# X8 V0 X( o- ?“可……”王楠想说话被李重打断。: [% ^; R8 X; A: x p9 X1 ~
“王楠,刚刚给你钱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给这钱,不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李重吗?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我爸,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再这么想,可别怪我生气,知道吗?来,喝酒。”李重把话说完,举起了酒杯。2 `' x' E/ x" p7 I$ e( W$ O3 ^% }
王楠一饮而尽。酒辣得他赶紧夹了两口菜往下压压。
! x' }8 u& t v1 ]“哥,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这事儿,我现在也没怪我妈,老爷子住院,怎么说也是因你我而起的,说不关我的事儿那说不通。起码有我一半的责任,我一直没去看,就是怕再刺激到老爷子,而且,我也没脸再见到你的父母了。”
! o A; [/ G" @( M% W9 t9 E5 |“有什么啊?我不是一样见到你妈了吗?”李重有些不以为然。
, p3 f2 F# _& K" U“哥,我做不到你那么潇洒。我现在觉得我们再这样下去,会伤得他们更深。”) {( `7 ~, G/ Q- c0 R
王楠开始要进入正题了。2 Q2 {! S6 e2 c6 B-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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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楠,你想说什么?”李重冷峻的看着王楠。
/ k8 X0 y! W, o0 n+ K; g. D王楠拿起酒杯,一下子就灌进口里。今晚他想喝酒,但却决不能喝醉。
8 Q! C& `' q! d: T' d6 z, B“哥,咱俩是兄弟吧?是兄弟的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李重没吱声,他已经猜到王楠想说什么。" ^5 T- T$ Y( C7 I. M$ {
“这一个月来,我想得很多,我仔细梳理了一下过去,哥,从一开始,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就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想到伤害到徐姐,更没想到现在让你爸爸生病,如果这些都可以预料,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开始。”6 F) \+ d7 P) h+ k. t0 V$ h
李重没说话。
2 z! s4 ?* V4 L“可一切都发生了,我们俩…….唉,不说了,你说当初要是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在一起得多么轻松的喝酒多么愉快的聊天啊?可现在,我们能做到心无牵挂的交往吗?”王楠不想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却在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
" [0 j1 P) C/ A2 [* T9 r2 O李重点燃了一支烟,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烟雾袅袅,横在他和王楠之间。' B% K. ^, S0 G- X
王楠也要了一支,李重给他点燃。
# @' e! g9 G' s" p0 h4 u$ k“哥”王楠再次开口。“过去,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咱俩将来要是出国了,就我和你,咱谁都不认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牵你的手,咱们可以去旅游,还可以开一个餐馆儿,就像正常人一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爱谁谁。”王楠笑了一下,不过有些凄凉。
3 G. E# Q1 [1 ?/ Y“可现在,不会有了,我已经答应我妈妈的要求……咱俩不能再让老人伤心了,我怕万一我们俩一意孤行,到头来,还会有老人倒下。”王楠说完,没敢看李重,他皱着眉猛吸了一口烟。
2 P3 D! L! {$ u* f& O8 {“王楠”李重终于开口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和徐丹蕾分手的那段时间,我也曾经想过,我们可能是错了,发生这一切,不怪你,因为我比你大,我应该有经验、有能力掌握好这一切。可上次因为我要结婚,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人的情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说句肉麻的话,你别见笑,我那时候,我发疯似的想你,就像人家所说的那样吧,失去以后才知道珍贵。我那时候天天喝酒,不小心酒后把不该说的话说了,现在想想,其实也是自然,天天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才怪呢。”李重又燃了一支烟。. T* G B) z+ f" [/ {, Y5 q
“当咱们俩重新在一起以后,我的快乐是无法形容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一个同性恋,可我就想对你好,别的我顾不了,有时候,我问自己,李重,要是现在你什么都没了?只给你一个王楠,你愿意吗?我发现自己还是愿意。哪怕我们每天就是通个电话,我也高兴。我和别人都是一本正经的,惟独和你,见面就打就闹,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李重说着,王楠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H2 g% y6 b4 K6 V
“你说,我爸现在这样,我心里好受吗?!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我把他的晚年给毁了。可是,你让我现在再离开你,那我还有什么?”李重也把杯中酒干了,不再说话。
5 s- F5 A! e! G1 T1 @2 f: m“哥,那天,我妈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没谁离不开谁。过后我想想也对,咱俩没认识之前,不是也一样的过日子吗?分开吧,对谁都好。而且我们现在如果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我们能让老人一直这么痛苦吗?我现在真的没勇气面对你的父母了,唉。”王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哥,你能结婚就结婚吧,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作伴郎。”王楠努力的想挤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4 n+ c0 m) l1 t7 A3 ?' K4 j
“哥,我们都无法摆脱家庭的责任,咱们俩也算是好兄弟一场,这个时候就更该为对方着想,不就是以后不能在一起了吗?这几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觉得值了!老天还是公平的,你看他给我们那么大的一份快乐,就会再给我们一份痛苦。我这一个月,不断的在想,要是你真的离开我,我会怎么过下去,曾经你离开我的那段时间,我太害怕再来一次了!可又一想,再来一次又有何妨?慢慢的熬呗,上次不也是熬过来了吗?”王楠心里有太多话要说,说出来却感觉如此杂乱无章。5 s, c5 `; }% q3 m
“哥,有时,我觉得我怎么那么幸运?就碰见了你这个老男人,有时我都烦死你了,想你怎么还不走开?现在你就滚吧,免得时间长了,我更烦你。”王楠想开玩笑,眼里却含着泪。8 y6 h# |" e# U+ d$ o" B
李重没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又喝下。
6 e& y# X ~. j. V/ N“王楠,你看着办吧,你要是觉得这样会让你好受一些,我听你的。”李重一下子暗淡下来,语气是那么的无助。
9 [, O5 y" s2 G' \$ J! x$ T9 O! a* m, m王楠看到李重的样子,自己心里如刀割般的疼痛,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起身给李重斟满了酒,拿起自己的酒杯,
. X/ a' i7 C9 L) K2 S' d4 t# f“哥,那咱就干了这杯酒,我祝你幸福!还有原谅你弟弟,我做逃兵了。”王楠举起酒杯,手有些颤抖,他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Q+ l( b |3 K, B5 u. c
李重拿起这杯酒,没和王楠碰杯,自己一仰头,喝了下去。2 z' n& S& _5 ~
“哥,咱走吧。今晚我们都别喝多。”王楠想快快离开,再坐下去,他怕自己动摇。, I2 `4 f8 c$ x' W
“王楠,再坐一会儿吧,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李重沉沉的说。) J) j$ m9 c. |5 O, X P
这一句话,何尝不是王楠想说的?!李重啊李重,我多么希望就这样和你相守的坐一辈子!4 i1 l! W6 h2 P; x
李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低着头,他把脸埋得很低,默默地摇了摇头,有眼泪滚落,一滴泪砸在酒杯里,溅起一片酒花。" b5 O9 S! N& l( V) I
王楠从来没看见过李重这样隐忍的痛苦,今晚来之前,他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为了李重,也为了他的家人。没想到李重在自己之前先行崩溃了。
& E, ]# S( O+ m1 q t4 C9 K王楠忍不住伸出手,把李重的头发拨乱,, `/ y$ Q) T. E8 s/ D1 ~- _' t
“哥!怎么了?别让我瞧不起你啊……”说到这,他的嗓子哽住了。
6 w* Z6 z& d. z两个男人无语凝噎。
2 A2 H2 ~, n, R W) H0 b“王楠,你真的决定了?”平静了一会儿,李重问王楠。
7 C/ ?+ J P- L7 \“嗯。”王楠红者眼睛决绝的点了一下头。
3 p1 X& P4 m! Z/ n“我知道了。来,干了这杯酒。”李重举起酒杯。王楠把他的手摁下,拿过他的酒杯,又把自己的酒杯推了过去。他要把李重的眼泪咽在自己的肚子里,更想把李重的唇温留在自己的记忆中。
$ w8 b# l% l: K( M ^俩个人举起杯干了。眼睛红红的对视着对方,这一别,就是千山万水!这一别,就是岁月风烟。
/ q3 c" @! M" c. s0 \+ @“小姐,买单。”不能再坐下去了!再坐下去,两个人情绪都会失控!
" r" u! g8 E2 r, ?8 U+ l+ {出了酒店,王楠说你回去吧。李重扯住他的手,说走,我送你。
1 j, E" i( ~* T! Z/ |“算了吧,千里相送,终须一别,你先走吧。”王楠想把手抽开,却不料被李重握的死死的。
+ i% \% @! }: B7 a/ K( U. B# O1 p“走吧,以后想送你,都没机会了。”李重撰着他的手更用力,王楠觉得心疼得受不了。眼泪又要冒出来,他赶紧低下头跟着李重走。
, _* l2 s" z5 t) T0 f0 T李重那天把车开得奇慢,像是要把时间停在那一刻。收音机里放着那首老歌“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王楠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头扭向一侧,泪流满面。李重眼睛模糊的有些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一路上,两人就是这样流着泪,都不说话。* w' @0 |$ p; l& p/ S
车终于到了王楠家的楼下,分手的时间到了,王楠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要永远的离开李重了,他再也不能和李重抚掌大笑了,他再也不能和他热情地拥抱了,他再也不会体味那温暖的手掌了,甚至他再也不会与之争吵了。分开吧,分开吧……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就不能后悔!哪怕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哪怕自己要用一生的时光去为错误付出代价。
# h9 C% X& B% r- ]" ~“哥,我走了,你慢点开。”王楠低着头。7 t) X# a" P$ V) [' e- u
“王楠,来,和哥拥抱一下。”. \3 H) T, _% F
王楠转过身来,看见李重的眼里憋着泪水。
z# F5 K* k) I% B% g* t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死死的不松手。8 B0 `+ c$ _& \
“王楠,你这个孬种!”李重使劲地用拳头砸着王楠的后背。“我XXX就是不服,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就能离开!我到死都不服。”王楠被李重的拳头砸得生疼,可更疼得是在心里!
( t6 p7 c e* s, h9 A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哭出声的!王楠使劲地推开李重,头也不会的就跑下车去,转个弯看不见李重的车了,他才颓然得靠在墙上,眼泪不听话的滚滚而下!
* \ Q4 M5 h8 i: k! D李重用手抹了一下脸,脚踩油门,车咆哮着向前飞奔而去。空气中隐约传来黄大炜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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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城市边缘开
* ^; m' N1 L. J7 B) D把车窗都摇下来$ G3 q& s1 {% Q, U; V# O4 P. b
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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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
: C: H1 k# T/ R5 y你爱得太晚
! S% R# x @* g! ]: I+ r又走得太快' O; {5 r" a) p
我的心你不明白- O7 m3 Y. r* x5 @$ M% `) t5 F1 g; W
噢,爱
' O: G( X9 l1 U& C! Z8 Y+ g2 G让我变得看不开/ p3 _( m7 d) A+ i/ P
噢,爱
& l) ]& \, e5 x0 a& X4 u让我自找伤害
' v( u ]/ R. n, ~ c/ I你把我灌醉
6 }7 ]9 e2 P( v0 P% y3 W) P你让我流泪) k" V- Q6 q3 Q. H+ Q6 F
扛下了所有罪
& H! h0 u/ f" o4 [( O- H我拼命挽回
4 |/ s4 k a8 ^0 Y' x* C你把我惯醉
& `5 J9 k9 H# E你让我心碎! g' l5 J" I; M3 V* q; B, e
爱得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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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5-12-20 09:26 AM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