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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8 22:5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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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2010年的元旦来了又走了,时间像水一样静静流过。我想让帅弟来与我做伴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我一人独住着八十多平米的房子,有条件也有能力。毕竟生活在市区比住在单位集体宿舍的色彩更加缤纷,内容更加丰富,也有着更多的便利和选择。我觉得,这样他就有条件可以继续去充电学习,为实现自己的梦想做准备了。其实,我爱独处,并不好客,甚至不愿有人来打搅自己清静的生活。可是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堪称自己翻版的小兄弟步自己的后尘呢?他现在从事的这份工作,只是外人听起来不错而已。事实上不仅收入低,待遇差,更主要的是个人上升发展的空间相当有限,前途十分渺茫。我无法帮助帅弟改变现状,但至少我可以保证他在我这里有自己的空间,可以安心地学习、休息,不受外界干扰。我开始重新规划房间,先是将北房腾空,转移房内物品并打扫干净;接着将书房整理了一遍,写字台上摆上了新台历;另外还准备了一张无线网卡。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就在考虑该如何让帅弟欣然接受我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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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J/ @& h& h5 T- @# E( ]4 n 很快,虎年春节就到了。除夕夜的下午,我在QQ上碰到了手机在线的帅弟。他正在外购物。他告诉我,大年初一凌晨四点就要上班。我说我也一样要上班。接着我问他有没有准备红腰带?他说没有。他奇怪为什么要准备红腰带。我说本命年需要驱邪避灾,要不然全年都会磕磕碰碰,诸事不顺。我告诉他,只要是红色的物件都可以,比如红帽子、红内衣、红内裤、红袜子、红鞋子、红手套等等,只要在零点的钟声敲响之前穿戴起来即可。不知为什么,当时我的心里忽然就飘过来那么一丝不安的感觉,但我并没有在意。二月二十五日,我在单位加班,帅弟休息。晚上十九点多,我给他发去了手机短信,让他到我这里来,我想亲口告诉他我的想法,向他发出邀请。然而,他没有出现,快到二十三点时,他才回复了短信,解释说手机放在床上,准备就寝时才看见,问我有啥事。我完全沉浸在即将与帅弟朝夕相伴的憧憬里,丝毫不以为意,告知也没啥事,一切等他在家里过完元宵节回来后再说。元宵节的晚上,我给帅弟发去了短信,希望他能感受到我这个身在南京的异姓哥哥的祝福,愿他健康、平安、快乐地度过自己第二个本命年!9 c1 K7 E6 ^2 W0 f+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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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姑娘曾经说过,我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宗教神秘气息。它限制着我对自己感情的投入,只能是清清淡淡的,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我绝不能用情太深,为情所困,否则一旦陷入情感之旅的泥沼里不能自拨,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引火烧身,让自己的身心备受折磨、煎熬和摧残。这仿佛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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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四日,我通过手机短信,正式告诉了帅弟我的想法,并向他发出了诚挚的邀请。他的反应正如我预期的那样又惊又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被他的快乐情绪感染着,与他一起快乐着。一切好像都在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然而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接下来的短短几天,我就深切体会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我原先的计划是,先约帅弟三月八日晚上下班后 到我这里亲自体验一下,第二天再陪他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然后再由他做最后的决定 是否搬过来。 三月七日的天气舒爽宜人,久违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心情好极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三月八日,风云突变。冷风刺骨,寒气逼人,天空中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十分压抑,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冬天 。毫无征兆的,我的情绪突然间一下子变得糟透了,就好像刚刚成功登上山顶还没来得及发出喜悦的呐喊,却又在刹那间坠入了谷底,心里很是焦躁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我感到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似乎很快就要发生了。果然到了傍晚时分,我正在父母那里吃晚饭,收到帅弟发来的短信,告知不能前来赴约了。他和家人刚通了电话,家人不同意他搬出来,让他安心住在单位宿舍,并说过些日子要来看他。帅弟对此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这真是天意啊!一切仿佛真是命中注定的!当年我自己一次次在家人以“爱”的名义安排下,十分不快而又无奈地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如今这相似的一幕同样落到了帅弟身上,他也一样只有顺从父母的决定。有时候命运真是残酷啊!我完全没有料到事情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我以为我并不在乎,可是心中悄然涌动的一阵又一阵酸楚分明在提醒自己,我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我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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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2 c$ C9 v/ t0 ?( X8 y 从父母那里出来,天上下起了雨,仿佛呼应着我此时的心情。我独自走在雨中,任凭冰凉的雨水把我淋湿。我的情绪降到了冰点。回到自己的住处,我给帅弟回复了短信,对他说没有关系,让他不必太在意。语气显得轻描淡写,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挣扎与痛楚。帅弟再次发来短信表示不好意思,并说以后有空会来我这里玩。于是我就再次约他十四日晚上务必前来。因为十五日就是我四十周岁的生日了,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去毗卢寺进香,用自己的虔诚之心感动上苍,保佑自己这次不再为情所伤。短信发出之后,我像往常一样阅读《读者》杂志。或许是《寻找吉尔伯特》和《可可 香奈尔》两篇短文所讲述的故事让我感同身受,一时间情难自禁,又或许是故事里所描述的令人唏嘘不已的离愁别绪契合了我当时复杂的心境,读着读着,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的眼睛慢慢湿润了,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眼镜片上雾气一片,无声的眼泪盈满了眼眶。我惊诧于自己的眼泪,我这是怎么了?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啊。渐渐的,我开始意识到,原来这个一见之后就再也无法忘掉的帅弟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我的心灵深处,变成了自己的一种情感寄托。我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留心着他的一切,而这一切变化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自己却浑然不知。我走火入魔了。小晴姑娘的话,一语成谶,我再一次坠入自己感情生活宿命的深渊里。我仿佛看见炼狱的大门正朝我缓缓打开,一股神秘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一步步走向炼狱,而我却无力挣脱,无法逃离。 ?2 g& ~. C. H4 A% N* O/ U
0 |* k) j+ o3 O/ c" k 三月八日晚上,我给帅弟发去了短信,想知道他的生日和出生的具体时间,为的是测算他的生辰八字,趋吉避凶,同时也想测一测我俩之间到底是种怎样的缘;三月九日的短信则是建议他走近大自然,去拜访春天,同时想知道他是否喜欢旅行,去过哪些地方。两条信息发出后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三月十三日,我又发去短信,想知道他的酒量,喜欢喝什么酒,喜欢吃什么风味的菜,并告诉他我打算十五日请他外出踏青,喝酒,吃饭。依然是没有回音。三月十四日,我再次发去短信,问他这几天为何不回复我的信息。这次很快得到了回复,告知这几天他一直和城里的朋友在一起,对我的责问感到很吃惊。我以为他没有收到我此前的短信,就将拜访春天和相约踏青的信息重新发了给他,并且再次让他确认晚上能否如期赴约。只要他决定赴约,无论多晚我都会等他。我满怀期待,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无法换班,也无法早走,一喝酒就倒。我再无话可说。我差一点就冲动地给他的队长打去了电话,请队长开个绿灯行个方便;差一点就想告诉他十五日是我的生日。最终我放弃了这样的念头,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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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J% l2 F O 三月十五日,我四十周岁了,岁月从此跨进了“不惑之年”。可是我真的还有太多的迷惑,太多的不解。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心路之旅一路会走得如此艰难困苦,坎坷泥泞?路上布满荆棘、险滩、激流与陷阱!如果说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是傻瓜,那么毫无疑问,我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我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两次、三次……不知还有多少次!难道这辈子我真的注定不能把感情看得太重?幸好小敏妹妹、小晴姑娘、小音姑娘,小裴兄弟还有父母、姐姐和小汉娜等都在今天给我送上了真挚的祝福,让我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感到了温暖。, z- b6 y4 |8 O*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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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弟最终没有出现,我也没有收到他的只字片言。这就是命运!“掐住命运的咽喉”,这样的壮举,只有贝多芬那样的伟人才能做得出!我是凡人,看来只有认命!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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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O2 |9 v4 B( t4 u+ b# ^ 回顾与帅弟交往的点点滴滴,期间所遭遇的种种心灵磨难,比起二十年前的那次苦痛经历,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切都错在自己,怨不得别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需要你来我往彼此互动的,这样才能慢慢升温,相互温暖慰藉。而帅弟与我之间现在看来更多的是我的一厢情愿。网上聊天也好,手机短信也罢,一般都是我主动的招呼,他被动的回应。再看他回复的文字内容,多数像是电报一样简约。无论我同时问他几件事情,几个问题,毫无例外的,他每次只回答我一个。对此我只能一笑置之,根本拿他毫无办法。我不知道这是他的一贯风格,还是在有意地敷衍。我不想随便猜测。' T# {+ G8 R0 N" Z
: f4 r% o% N# b8 Z7 q 三月十六日,我给帅弟发去了两条短信。第一条诉说了他没能与我共度生日的遗憾。他的回复依旧简约:啊!真不好意思啊,大哥!我的脸上含着笑,心里却想哭。第二条表达了对他不够敏感细腻的无奈,发出了希望他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感慨!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知他能否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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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炼狱生活开始了。我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帅弟。我有些害怕看见他,因为我的心会痛;但我更怕看不见他,那样我的心会更痛!我希望自己能像从前那样保持一种平和的心态,沉湎于一种淡淡的快乐与温馨之中。然而现在这种平和被打破了,我无法回到从前。我将何去何从?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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