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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13日凌晨45分我回到了生我养的长春,结束了六个半月的爱情,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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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怀揣着不多的人民币为了我刚刚开始半年却山盟海誓的爱情我抛弃了父母和一份等了三年的工作坐了31个小时的硬座,我给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为爱走天涯。) L8 X. t w) R' _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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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火车站醒目的“西安欢迎您”的大字我悄悄舔去了嘴边的泪。憋闷了半年的相思和初次的美好排山倒海我肆无忌惮享受着这最浪漫的日子直到突然有一天她告诉我她和她妈妈曾经有个约定就是等她脱掉牙套就考虑个人问题,也就是说开始相亲。于是好的心情渐渐被沉重代替,我发现我从长春带来的所有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东西,当她要嫁人的时候,当她不能像往常一样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怎么办?一个人拎着行李退房走人,灰溜溜还夹杂着孤单,天是会下雨还是阴呢?我知道我的好日子到头了,那夜,望着身旁这个熟睡的女人近在咫尺,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听得见她的心跳,我似乎闻到了暴风骤雨前的土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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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e% y" Y9 z 一辆漂亮而高贵的本田让我开始在这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城市深味和她的距离,无论是本田、标志还是大众都不是我能关心的,我只有我的跑跑卡丁车。和一百几十个大爷大妈排队买那每斤便宜了八毛还限购两斤的鸡蛋,这就是我的生活,我怀疑自己真的只是27岁吗还是心理年龄早已不再!曾经我和她说我们买个房子吧起码每个月的房租还贷不用再付给别人,而就算我走以后你还可以出租,但是她的顾左右而言他让我懂得天长地久并不是她要的生活,我告诉自己我不属于这个城市,在这里我一无所有。妹妹说有些事尝试过便就可以了,我知道家人都没有看好我的远行,曾经我叛逆壮志凌云,今天我自做自受,站在36摄氏度的太阳下感觉毛孔扩张,我颤颤发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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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摩擦开始接二连三,吵过哭过,她还是咬着下嘴唇掐着我的耳垂轻轻地说:我可爱你了,听着这样的话我深感愧疚,而又一次她的 “下一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走呀”的话又没兑现了,褪去了最初的激情和浮华,她需要的是平实的生活,而我呢?来到这个城市我所有的未来所有的梦想一一破灭,呆在家里我已经开始发霉。她脾气好,这个是我最初就知道也是我极力追求的,可她这个对谁都不懂得说不的好脾气让我们的日子在她的疲惫中每况愈下,而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不仅仅是她,她的家庭、同事,她被每个人需要着,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我开始感到她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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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才发现自己的幼稚现实的清晰,我们的分手在房子租期快到的时候提上日程,怀揣着天长地久瑟瑟发抖,转身回头我看不到来时的路,孤注一掷已经让我没有退路,在挣扎煎熬中想放弃却又立刻回头,我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该走可能却有太多太多,多希望有个留下来的借口,我害怕面对离别,心里永远有一个声音:除了死别,任何形式的生离都只能说明我们不够坚强……而可以再留在西安半年的时候,向她要时间的感觉仿佛比乞丐可怜,轮回又不期而遇了。我不明白那么要面子是可以拿来当吃还是喝,在我第一次踏进她的家门看到她在父母面前毕恭毕敬的似乎不敢大口喘气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归途,而现在她前所未有的“听话”让我越来越无法忍受,她对家人的顺从让我看不到未来而死心,也许就因为她同我搬出来住而亏欠她父母太多,一辆只会凭添麻烦分车又让她多了几分报答不完的恩情,她的抱怨、发火让我开始不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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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 I' P1 L( o M 十月的最后一天,在建筑科技大学门外的停车场我们开始了下半年的第一次恳谈。她始终觉得我不够爱她,每次发脾气她都在忍气吞声,她告诉我上次退房的时候她已经想我走了……这是继她当时告诉我她只能和我在一起一年之后再一打击,。她做了头发让我想起第一面的她,当我站在十字路口长时间注视着她,我看到她的美丽而我也看到她不再属于我。她常说的一句话:我把最美的时间都给了你。但她不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这个。我开始梦到回家的景况了,感觉开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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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相识一周年的前一天,在我每次陪她游泳的地方我们吵了最后一次,当她的车从我身边只是经过没有停留的时候一切都不可逆转。我们相识一周年的时候她给我的礼物是一张回程的车票,我的天塌了。她第一次晚上没有回来,往事历历,仿佛4月20她接我出站还仅仅只是昨天,仿佛第一次她勾过我脖颈的体温依旧温暖,仿佛我依旧等待她脱掉牙套变漂亮,仿佛我依旧等待她头发变长守着我曾经答应她的一切。我退了票只为呆在她的城市得到的结果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当感情结束的时候连话语都虚情假意。我在夹缝中寻觅欺骗自己的理由,告诉自己改做另一个方式继续爱你,于是我卖了曾经我们一件件亲手从超市拎回的家当,揣着五块前信誓旦旦等她来。终于还是一个人了,我的盼望再一次落空,我觉得自己都如同乞丐的所要了,以紧紧相握的爱变成了枷锁,以前那一定是分秒的不离但是现在她变了,清晰可见的分离一步步走近,我更觉自己像个第三者。一个环境她先入为主熟悉了一切,有一天我闯入了,便是一时的新鲜和刺激。时间是几个月、半年,是一年,新鲜过去了,是摩擦、矛盾、争吵,是慢慢无奈变得死心,于是她想回到她原来的环境了,而我这个爱情中的第三者,见不得光的非主流为人唾骂,下场可怜可悲。我缘何把自己搞的这样可怜可悲一个人在他乡异地扇自己的耳光拿脑袋撞墙……慢慢觉得她的味道在这个房子渐渐消失,直到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开始模糊,她用我们的爱情奠基了她对父母的孝顺,我笑着唱刘若英的《成全》。我亦清楚此去便是从此陌路,在她口中我再听不到爱我似乎可以遇见到家以后的日子,我们就在我自己对自己的欺骗中结束了,荒唐的是都是别人花言巧语的欺骗我却编造各种理由掩耳盗铃。为何如此,难道就连最后的离开也不能让我走的体面些吗?!就连最后的离别她也要报告给她的妈妈,我感到我的送行的耻辱,原来我在她心中的位置赶不让她家的酱油壶。这个晚上我彻底失望了,她远离我就像这里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陕西话的陌生人,也许我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许多,让她疏忽了朋友疏于学业,于是今天这些也蹦出来成为我的一大罪状,没有人在意第三者的一切……4 ^$ O; l& p8 o& q/ p4 X* |
- ~4 q K9 d% w) a 最后一次和她吃早饭,最后一次送她上班,最后一次看这街边所有的风景,我多想把它们尽收眼底,我多想再一次把所有记住。我尝试着问她还会打电话吗,她说会的,我问还会像以前一样几个小时的聊吗,她说会吧,我的心情跌落谷底……我仿佛孤魂野鬼徘徊在这个城市,麻木、死心的行尸走肉。她告诉我要坚强,我支撑着身体起床拎着行囊离开,我用自己换取她的幸福,我用我们的爱奠基你对父母的孝顺,一切一切仅此而已…… }% E# \: y% X3 Z; B# e+ 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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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我晒衣服时绑系上的塑料袋还随风摇曳,楼上,已是人去楼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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