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3-7-26 15: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萧南转向阿浩:“你看,让你看笑话了。”环视众人:“你们没看过阿浩跳舞吧?当年,他可是凰龙的台柱,连我们最挑剔的李总,也给他迷得晕头转向。”) q- `0 d& n. c. q7 m! B! z. z7 }
天羽抬头,看到萧南戏谑的目光。! k) V( P4 J& V3 ?! a
“今非昔比了。”萧南敲了敲沙发扶手,看着阿浩的眼神忽然露出惊讶:“阿浩,这脸上的伤可够深的啊。”; [/ ^; B8 v8 x; F6 i0 q
龙浩抬头。灯光照亮了他的左半边脸,没有遮挡的疤痕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可怖。
, i) D3 _# U1 M! p% }- C% H! ~“旧伤疤了。”( y# r! c# q `0 C4 }3 d
龙浩淡淡地说。
, Z5 F z# P. D7 P, T @# r/ Q& |" [. N萧南仔细打量那道疤,啧啧两声,语气十分遗憾。
' d: p. o+ ]7 U1 e! ~“可惜啊,好好一张俊脸,被道疤毁了。”
. J$ i: z" ~7 s* _* I: u龙浩听了,忽然笑了笑。
( Z/ L. Z6 h0 J% h* m从进包厢起,他一直没有什么表情,这忽然轻轻的一笑,让所有人的眼光不由自主聚到他的脸上。
3 x: _7 C! T" C/ t: _+ l“我倒是感谢这道疤。”龙浩平静地说。“没有它,就没有今天的疤龙。”
. g7 z' ?& j J) h' C( e萧南看着他,没接话,面带微笑。
2 |+ U2 F) x& L. h两人互相对视,包间内一阵安静。片刻,萧南忽然转移了话题。
7 L& s" y$ q' X8 x1 ] ]“听说泰国那笔生意,新东有些损失,星海和新鑫之间还闹了点误会。怎么样,解决了吗?”4 _& a/ R- W) }0 z
天羽抬头,看了萧南一眼,仰靠在沙发上,接口。
% Z* W5 T6 Z3 X3 D“以后有钱,就是大家一起赚了,还分什么星海、新鑫?萧总,你这是把我和浩哥说生分了。”. t+ ^! F/ g6 B5 u. D
他把眼光转向龙浩。" n8 T* \, Z8 k: \1 k. @/ w' b
“浩哥,你说是吧。”
! p8 {0 L$ _# l$ Z; E龙浩朝向对面的天羽。
4 H/ d; P' I6 l" ?, G从天羽进来起,龙浩就没有看过他,现在,他的眼神专注地落到天羽身上。
( Y: H. _9 H% B7 q“李总。以后新东在凰龙,您多担待。”& ] }0 d3 n2 W
天羽看着龙浩的表情,盘算着他下一步会干什么,嘴上笑了笑,说:“这是当然的。”- b1 K0 _0 K) @" o% l- S+ g
“之前有得罪的地方,您海涵。”
% T y' h1 r# w. G% f% c. V; \天羽想,龙浩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背后做的动作。他在暗示什么?他观察着龙浩的眼睛,那眼瞳太深,他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5 Z6 r+ _; z7 {; x. k/ ~
天羽再一次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疤龙”,不是过去的那个龙浩。现在他需要打点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对付这个人可能对他采取的一切行动。* F/ |! J J, m5 `
更何况,他还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 W! s( d$ J) g他迎着龙浩的目光,笑笑。 \8 b1 K1 p4 @* e2 e* j, u- \; p9 S
“好说。” B! }, k5 {. @5 m
一阵激烈的鼓点从包间栏杆外透过来。萧南“哈哈”一笑,站起身来。
* r$ z4 ?; m9 z+ b) q# T" O“误会解开了,也该找点乐子了。天羽,今天阿浩是客人,又是你的老熟人,怎么也该表现表现吧?”
* H5 D( v6 ~" L8 M0 g+ R天羽警惕地看着萧南向他走过来,有不好的预感。. v# z, x# W3 x7 s! T3 v( v
“干什么?”" `( ^2 X7 ?8 p$ k6 D/ \
萧南走到天羽身边,转过他的肩面向包间外下面的舞池。
Y' E7 l$ K3 U9 N舞池中几个舞娘正在蛇一样扭动着,跳着脱衣舞。薄薄的衣服被她们挑逗地往下褪,男人们火热地叫喊,气氛淫靡又颓败。这是凰龙每夜都会上演的戏码,天羽疑惑,不知道萧南要他看什么。
2 u( g& C4 B+ C6 a' T3 S舞娘们向两边散开,现出一个已经脱成三点式的舞女,拖着一把椅子。她将椅子转过来,分开大腿坐了上去,向前紧紧贴住椅背,边脱边做出不堪入目的动作。音乐变成了 呻 吟 声,喘 息 声,整个舞池中的男人们渐渐陷入 情 欲 的癫狂。3 i) r B: E9 ~
“小娘们真骚啊……”萧南在天羽耳边说,轻笑着。“你的腰比她带劲,跳起来肯定更好看。”7 ]1 T) J7 e! x) ^% v$ k
天羽一震。
; O$ b$ F/ `1 A6 |( @“什么?”
, _ F7 L* q4 F, ]$ O$ e! q他想他没听清。
, L% ]. q; N+ d/ o$ @* L萧南把陆成叫过来,指了指那舞女贴着的椅子。5 e/ L5 _+ w& _: ^
“去找一把来。”
1 c( q' B9 q3 j! R' a椅子很快找来了。天羽盯着放在包间正中的椅子,眼光移到萧南脸上。
A% Z5 r( e7 i+ }& I/ ~“萧总,够有娱乐精神的。你这是要献身呢?”
a8 Y$ o: Q9 }9 k萧南哈哈一笑,探头过去凑近龙浩。
, \( x. I$ z' t; W, G( K8 d“阿浩,看过天羽跳舞没有?哎我告诉你,他那腰啊……要劲有劲,要软能软,特带劲儿。难得今天高兴,咱们让天羽跳个舞,这可是一般人绝对看不着的。”
- v5 j6 |, \: d/ U0 f天羽不敢置信地盯着萧南。他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5 I; ]( c3 t5 z6 ]) B4 L" b, k
他想过萧南在今天这个场合会干的种种,唯独没想到萧南竟然会拿他开刀。
+ ^! N x1 Y2 r% K c( ^/ e现在龙浩身份变了,是萧南明面上轻易动不得的人。可是萧南动得了他,于是萧南就拿他下刀,做给龙浩看?
7 ?* [7 | n. Z7 j l- }这还真是典型的萧南作风。天羽想,他居然早没有想到,居然还特别震惊。
3 @2 T, P- e- I }这就是今天萧南叫他来的目的?知道他和龙浩当年那点事,就当着龙浩的面,羞辱他,甩龙浩脸子?
8 C2 Y6 w4 ^; V" y哈哈!
4 K. \: S& @3 R( F( ]0 @' w天羽想笑,可是笑到嘴边,却是让头皮发炸的怒意。
5 h* c4 b; Y$ O8 W1 r“萧总,玩笑开大了啊。”
0 t, L+ B$ V7 e" ~, H萧南扫了他一眼,挺惊愕的。
# |- Q0 {. e! Z/ Q P0 v- H“别啊小羽,不就是找乐吗?都是自己人,跳得不好也没人笑话你,来来来,跳一个,这样,你跳完了我跳,好不好?”
+ x0 O7 \/ I2 O萧南说完就哈哈一乐,好像说了个特好笑的笑话。 e1 {9 P m( L5 h4 p. r
龙浩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 k! e, k9 i
陆成不动声色地向包间里伺候的人打眼色。除了龙浩的人,其他人开始向外面退。
& f% F) j4 `3 c4 L“一个都别走。这么不给李总面子啊?”
. z% \3 ]3 i {( j萧南说。所有的人都不动了。3 }8 i: q! C& O% u9 |
天羽的视线和萧南碰在一起。萧南笑着,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 E; k# K9 N4 P7 c7 |天羽端起茶几上一杯酒。他缓缓晃动杯中的液体。他想如果现在他手一翻,泼萧南的那张脸,一定很好看。4 J: e- w$ B( z) ]6 V+ m4 g
但他没有。他从容地喝下那杯酒,然后对萧南笑了笑。+ Z" T; l& {) Q& g$ t! s6 w
“我不会。”
, \, z8 c9 d9 R他向门边走去,胳膊被萧南的保镖抓住,按在椅子上。# C" K2 l' Z" C; F2 M) V
萧南慢条斯理地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9 k9 B4 a8 E6 t
“天羽,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 e' o5 Q# i; J天羽挣动,萧南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很温柔。
' L& K5 U8 s5 i“咱们李总,还不好意思呢。跟我这么久了,还这么脸嫩?”2 A3 J [6 r( P7 z5 `3 r; \( A
天羽抬头,眼睛睁得很大,瞪着萧南。
( b8 h A- K5 c% V% h* S0 A7 ~如果是以前,如果换了一个场合,也许,李天羽就当被狗咬了。
9 u( D `/ V# {7 @) ~( b6 j李天羽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违抗萧南,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很清醒地知道,他还没有能正面和萧南杠上的资本。9 @7 S% ]6 U. p% i1 i
但是现在不一样。当着龙浩的面,不一样。
2 ]0 b. k8 {! R8 B3 z# q0 ^2 o3 N" p要他李天羽在龙浩面前当个下贱的 婊 子,让龙浩看他的笑话,他做不到!6 w8 n2 X+ p( T" k3 y9 y. O# J
萧南玩弄地看着天羽的眼神,低下头,贴近天羽的耳边。
- M& O& t+ v! R' P“翅膀硬了?星海的大股权你还没到手呢。”
- F2 D5 x, F) q1 e. H" r天羽一僵。
4 u8 k! @# b: o他的眼神和萧南相抵,一动不动。: K- `. @4 S, v6 ?1 @. ]
许久,天羽低下头。
% D5 G' J! c3 X* q0 F/ X& ]! S“来来,给点掌声鼓励!”
8 Q4 a, r @+ l萧南满面笑容,啪啪地鼓起掌来。
$ M- u8 f ^ ~/ ]- G天羽缓缓将椅子背转过来,坐了上去。他沉默地分开双腿,贴向椅背。
" P; A8 |, Z* f; _1 n6 Y) ?他要星海的大股权。没有它,他就永远没有摆脱萧南的资本。5 K8 O' [* |; f0 U7 _% }! z1 F. ]
他这么做了,未必能得到;可如果他不做,就一定得不到。
8 X6 ~- m8 G% L C4 j1 z" Y/ a在天羽的脑海里,这是一个简单的运算模式。为了这一天,他忍耐了很多年。
5 s% m$ j v& T( }1 M/ \, ~他不该在乎多忍耐这一次。 M- T( M9 p8 u4 \
很久以前,刚和萧南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服从过类似的要求。那时候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当一个人对着一群禽兽,穿着和光着,又有什么区别呢?
' S: Q/ H! p2 m天羽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衣领,解开了扣子,把外套脱在地上。( C: {4 l2 ~) Y @3 ^ h9 Q" p
他想起了坐在对面的龙浩,也曾经在他面前做过这个动作。当时他高高在上,而他只不过是一个 低 贱 的舞男。, O5 s6 F3 c9 U5 C
他在用什么表情看着自己?天羽忽然想,不知道自己脱的动作够不够火辣,够不够 下 贱 .“啧啧。”萧南不太满意地指挥。“天羽,别光脱啊,你得动腰,你得跳!”/ f1 W5 k# l" |$ u& {
天羽在数双眼睛的注目下,缓缓动了一下腰。
9 Q( }6 S8 P" M" c4 p9 o* K领带,接下来是衬衫。天羽把手移到衬衫领口,一个一个,往下解纽扣。+ a+ R; ^; y* I$ b
解到最后一个,他解了很久也解不开。手在抖动,妨碍了动作。包间顶上刺目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让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动作都能被包间里所有人看见。
: B2 p) k* ?) g/ x3 l4 N _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天羽想,原来舞男的感觉是这样的。
6 S6 v8 Y3 M. P; ]0 C& N原来他一直是个舞男。/ B. f+ K4 u5 D. ~+ V5 B
萧南盯着天羽迟缓的动作,忽然走上前去,抓起天羽的手。3 Q% C+ I; h+ q" F8 U) X, Z. E
“来来,我教你。”
) e7 a1 |. @; R% ]* |萧南笑着把天羽的手拉着,拉向天羽的 胯 下 ,去抓那里的一团。
* n6 z. C# T/ Y( s o“抓住这儿,再顶几下……”# X# |, k1 u( \6 ^. O
手伸到半途,被拉住了。
2 f# C8 Y" _& u: ^萧南缓缓转过身,看了看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再看向手的主人。! F' T! F$ }5 a7 H, @/ b
“怎么,”萧南笑了笑。$ P7 [8 n. ?0 e0 q
“浩哥……要亲自教?”
( Q2 j2 `( |1 W萧南缓缓转过身,看了看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再看向手的主人。7 I& C: Z, w: _4 n8 I
“怎么,”萧南笑了笑。$ K: v3 t) [# ?! S( U; ?
“浩哥……要亲自教?”
6 ^" P! q) ?9 _$ p7 u( r龙浩松开手,表情沉静。
/ Z* a) X. }4 ?3 f3 I$ S. U“萧总,我刚来,理当由我们先表示一下诚意。”0 H, r9 {5 w4 @
他回头,手下已经请天羽站了起来,提起那张椅子。龙浩提着椅背,向面前放下。
0 A4 i2 _! v" K. d8 E8 m* Y* O) C“这椅子舞我跳过,兄弟们捧场,都看过。萧总,我借花献佛,来一段。”
- p, @' c! x# r k" x6 Q萧南很惊愕。/ Q' a9 I9 m' \* `
“阿浩,你这是说笑话了,谁吃了豹子胆,敢让新东的老大跳舞?”
1 O" l3 q/ l) h“萧老板说得对啊。”龙浩身后走出个光头,抹了一把光亮的头顶。“浩哥是有头有脸的人,想跳舞嘛,留给自家兄弟看就行了,这让萧老板高兴的事,当然是我们来嘛。”对萧南嬉皮笑脸地一笑:“萧老板,老子是粗人,跳椅子舞是不会,打砸抢椅子就会,健康环保啊!赏脸让个地儿?”
$ m# q; }0 _6 r手一招,新东的一帮男人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开始抢椅子,局面忽然改变,闹哄成一团。
: ]0 s! O, v) q# P; N, |光头抬头:“哎哎,凰龙的哥们们?光看个鸟,一起来啊?”不由分说,拖了就近的一个WAITER:“来来!”又冲门外:“多拿几个椅子来!”; z! _ K9 `: p
WAITER慌忙看陆成,陆成看向萧南。1 \* A( g; f/ }- m Z C) Q; H
萧南看不出脸色,点了点下巴。4 B( x8 @6 s; A" b
抢哄声,闹腾声,新东的人勾肩搭背拉着凰龙侍者灌酒划拳声。场面一下子乱了。
9 o7 l# ?* G! Q6 P* }龙浩面向萧南。5 }1 E! |) ]9 i6 @5 P
“都是粗人,没什么教养。让萧总看笑话了。”% M% D6 m/ B% B* L7 f4 R5 H
萧南慢慢勾起嘴角。
# J7 k+ e, e& {( u“好说。”. U3 d3 d. F* f8 j( d
“要是萧总不介意,我请李总单独说几句话。”
) C% X9 T6 D' W x j* ]* y# O萧南抬头,和龙浩对视。两道眼光无表情地互相打量。
0 }; d' L5 d$ Q萧南目送龙浩带天羽离开包间,在沙发上坐下,伸出手。
8 G& n% Z' y7 C6 A陆成为他手指上的烟点上火。- L$ N9 Z( o4 i; h3 o
萧南微微眯起了眼睛。1 @7 D. O. x* ?) R k5 M
凰龙外的停车场,天羽大步向前走着。手臂被龙浩拉住,天羽将开他的手。
: F3 R" g; @1 ?, y“天羽!”
8 a2 x: Y$ X3 G2 o龙浩用力拉住了他,将天羽拉转过身。! s% @3 y' q y3 N r
天羽站住脚,手习惯性地伸进裤子口袋掏烟,抬起头来看龙浩。$ M5 j) v" K! ?6 s
“你来看我的笑话?”5 k* q- O* u6 |: i5 {# _
今天晚上他就是个笑话。天羽又自嘲地在心里更正,不是今晚,他一直都是个笑话。5 a+ i/ o- `7 Z
“看够了,满意吗?”" _/ M7 m4 Z' J6 \% K
天羽勾起嘴角笑了笑,把烟叼进嘴里,笑得放肆而又浪荡。' N$ D$ H! T, U8 _! K6 B
“看够了就滚,别跟着我。”
% K: U! O- k, u他笑着说,转过身,往前走。# a9 R7 v% a4 Q; P
“离开萧南。”
& ]$ i( b2 A0 \- l5 ?天羽停住脚步。沉默片刻,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渐渐笑了开来。
+ s( Y7 F6 n0 `: o龙浩的身影挡在他面前,挡住了远处刺眼的灯光。/ ~+ a2 n+ v9 B4 `$ y3 W) o
“离开他。”$ y/ a: \. f7 S$ R4 A
龙浩低头望着天羽,低声重复。- \& r# V. w% I, C8 P; R
天羽抬起眼睛。黑夜中龙浩的眼睛很深,很黑。他专注地注视着他,让人有捕捉到温情的错觉。天羽观察着那双眼睛,好像被感动了,重复了一句:& z3 F4 u/ U* [( N0 |8 m' u) {
“离开?”
$ _7 @- {4 s9 I, l. F离开……多动人的字眼。天羽又想笑了。" p1 J) _/ l# `/ I
“凭什么离开?凭我?还是……凭你?”
( v- K% j, D6 J: L/ x1 i天羽取下烟,笑容随着夜风散向四面八方。
" b8 w. P& L6 d2 Z, B/ S7 j“你搞错了,浩哥。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钱,权,地位,哪一样值得我离开?恩?你倒是说说看。”$ n& k" W$ ^/ U+ Y& c7 N1 U) z
“失去这些,凭你自己,一样可以重新开始。”2 w. e! z* }# ~1 t |% I
天羽听了龙浩那句“重新开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先是惊愕,然后失声大笑。直到笑得抖动着肩膀,天羽才收了笑声,抬起头,看进龙浩的眼睛里。( X% h1 P, G2 `1 Z+ S2 H- J8 H) U* s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犯贱,我心甘情愿的。知道我李天羽今天的一切是怎么得来的吗?就是做像今天这种事换来的,不,比这更下贱、更像个biao子。你要想听,我可以说三天三夜,保证让你满意,还不带重复的。”. t O! u- h5 g! H* a- `4 \% Y$ ?
龙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天羽看着他的眼神,忽然被激怒了。9 S0 u: e( {9 _
“你可怜我?——是不是很爽?看我和你一样,也他妈的就是个舞男!是不是很爽?!”1 [2 y* g8 B' T
懊恼,屈辱,羞耻和愤怒……烈火一样灼烧他的全身,将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炙烤得痛入骨髓。没错,他就是个舞男,他才是真正的舞男!面对这个世界,他连像龙浩那样说出一个“不”的机会都没有!但他不甘心,他已经走上了这条道,他必须要得到,要占有,没有这些他赖以倚仗的钱、权、地位,他就什么都不是,连个完整的人都不是!
% P, o& D& P, Y& F* x“浩哥!看以前作践你的人被人作践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刺激?我不怕人看,尤其不怕被你看。你动我的公司,耍得我团团转,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现在目的达到了,感觉怎么样?爽吗?有我以前想象干你的时候爽吗?!”
! g6 p- l9 y0 h天羽吼着,心口汹涌翻滚,堵在胸口的一团烈火叫嚣着要喷涌,要宣泄!烧得他头痛欲裂!
3 L8 }% `1 M: }% B龙浩静静望着天羽。既没有被激怒的反应,也没有怜悯的表情,也没有悲哀的叹息。他只是低头望着他,脸上深深的伤疤,在夜色中浓不见影。. F4 ~! K% h C; V3 l5 e( X- R5 u
“萧南会有一批外贸品,下星期从星海出单。”
& t9 X- \: D! Y/ F9 I1 Q许久,龙浩开口。* \% @! p' X$ Q: E7 k
“告诉他你的仓库满了,让他走别的码头。”% B, F! D9 p; k
天羽抬起眼角,看他。+ u$ M5 i) S$ P) p) d0 D! _" d
“剩下的事就别管了。天羽,听我的。”
% C( ^" E) f% R# b9 J$ T J天羽注视了龙浩良久,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凑近了他的脸。
# {! H" t- D$ n. D; E“……算我求你……”天羽低声说,扬起下巴,气息拂在龙浩的脸上。
- {6 N4 E' N1 W, @& B“……别总是一副特关心我、特为我好的口气对我说话!行、吗?!”0 q0 r. |) L3 V, ~! U- r
天羽吼,瞪着龙浩,可是片刻后,眼神却渐渐变了。他专注地打量了龙浩一会儿,忽然又笑了,笑得邪魅,肆然,仿佛刚才怒吼的人根本不是他。他靠近龙浩,伸手一推,将他推靠在身后的墙上,身体压了上去贴紧。5 k# S8 n: Q- \/ p: Z y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难道说……”
; z. C0 f; K: ]7 b( x( U双目相对,天羽将唇凑近龙浩的唇,和他呼吸相闻。( l: v4 \" X8 ^# e
“你对我还有兴趣?”
4 Q7 E$ H" c8 I2 W6 A6 K( ~! z天羽轻轻抖着肩膀,低低地笑。
) Y' C1 M# O5 g) V" |" L“对了……你以前嫌我不是正经人,不肯和我好。现在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咱们正好玩玩……”
% ~" a. H% T: J1 D6 R倾身向前,吻住了龙浩。! l6 z5 O8 L& {( P6 S) ^
被龙浩胳膊一振,将开。2 a$ v$ C' [; @. R B5 n
“怎么,”天羽笑得吃惊。“你不会到现在还在装丫的清高吧?”
2 z8 k4 N, ^) s# t/ K: h笑容变得轻蔑,天羽冷笑。9 F% d( Y. H# J) b, ]# o6 p
“浩哥,你现在可是黑社会。不知道黑社会比我这种人,干净多少?”
0 s8 A% A! Z, T A5 T“……这样有意思吗?”8 R9 a: c3 a" Y6 b; L
龙浩抬起头。
, j, T% ]& {2 q& L6 j! e2 z“我问你,这样有意思吗?”+ t; H, D$ y+ w6 G9 _ ^7 {
龙浩猛地提高了声音。他突然的爆发让天羽没有防备。身体被龙浩推开,从上而下俯视他的眼神,带着冷静的愤怒,和冷酷。* h3 H8 J& @3 E2 E4 Y2 o" p
“除了会自轻自贱,你还会什么?全世界不欠你,是你看轻你自己。”
5 L7 t7 _ Z5 j& j, O4 s天羽茫然地看了龙浩一会儿,笑。& V* Y4 c, n3 d" H2 }
“你懂什么?”
1 E+ t; Q+ m& n2 z6 z如果能脱身……早脱身了。他也努力过,尝试过,尽力过……
2 E+ \# F0 f) E9 O可是又怎么样?也许走上这条路的那天,就注定无法回头。3 v9 `0 b# d+ B( [
不过……8 e* @( ]7 ~7 I- M/ N$ I
天羽端详着龙浩,给了他一句话。6 y* |+ Q$ T* l1 c6 T9 r1 Z
“龙浩,就算有一天,我李天羽走投无路,也决不会去求你。” |
|